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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炮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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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顿时倒转。
  “断了几个脚趾骨。”齐璇靖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断的是胳膊肩膀哪怕肋骨都好,偏偏是脚趾骨断了,不能走路不能开车,只能告假。
  谢佩韦又去看隔壁床的小齐。
  小齐苍白着一张脸,冷漠地说:“我输了。”意思就是放弃保护念泽这份工作了。
  谢佩韦才想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哪晓得小齐又跟了一句:“我也不会永远都输。”
  ——这是打算继续偷袭亲爹呢?!
  齐璇靖听得就要爬起来揍死这个混球,谢佩韦转身阻止他:“好啦,你脚趾头还剩几个?”
  小齐这样心中藏着野兽的孩子,原本就不是普通人。他今天敢偷爬齐璇靖的窗户,断了几根肋骨都不服输,揍一顿能揍得服气?无非是继续刺激他的凶性罢了。
  谢佩韦毕竟养了他几年,不至于像照顾婴幼儿念泽那么用心,也绝不是不闻不问放养。
  他了解小齐的习惯。
  这时候走近小齐的病床前,手往枕头下摸。
  小齐扣住他的手腕。
  谢佩韦看着他。
  僵持片刻之后,小齐松了手,任凭谢佩韦把那把未开刃的匕首从枕头下拿出来。
  匕首只有二十公分,一半是把手,一半是沉甸甸的锻钢。尽管没有开刃,带着尖头与流畅弧形的刀身,只要加上一点速度和力量,依然可以很轻易地刺破人的肌肉骨骼,造成致命伤害。
  “你今年十六岁了,下半年十七岁。”谢佩韦说。
  小齐点头。
  “那你就是个半大的成年人了,我用成年人的方式跟你讨论这件事。”
  小齐又点头。
  “对我来说,你现在就像是这把匕首。虽然没有开刃,依然很危险。我能直接把你放进公文包,藏在身上某个地方吗?”谢佩韦将匕首鞘仍在床上,手里只有那把未开锋的匕首在身边比划。
  小齐摇摇头:“你不行。会有意外。只有极熟悉匕首的人,才可以不带鞘佩带。”
  “在你没有找到‘鞘’之前,我不敢用你,更不会把你放在念泽身边。”谢佩韦说。
  他把匕首递还给小齐。
  小齐愣愣地拿着匕首,又捡起床上的匕首鞘,若有所思。
  ※
  齐璇靖受伤告假,谢佩韦又过上了跟“蠢货”共事的生活,只得尽量调整工作节奏。
  渡过这个暑假,念泽就要去幼儿园了。谢佩韦待在家里的时间越发地多。
  事实上,因为念泽早慧,谢佩韦对念泽的教育早在两周岁就开始了,现在直接把念泽送去学校,至少不用担心念泽会去幼儿园里打同学、冲老师吐口水。
  “我去交朋友。”三岁的念泽已经能用语言完美表达自己的想法,“爸爸说,上学的时间很短,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跟朋友玩。如果跟讨厌的人吵架,跟朋友玩的时间就变少了……”
  他说话的时候,拇指掐着食指尖儿,眯着眼皱着眉的夸张神态,像极了奕和。
  偏偏念泽长相与谢佩韦极其肖似,谢佩韦差点被他萌晕过去。
  这个时间论显然是奕和所传授。
  奕和这一年就是忙得飞起,待在家里也常常要做作业或是工作。很奇异的是,这种忙碌的状态下,他既没有功夫伺候谢佩韦,也没有时间照顾念泽,与谢佩韦和念泽的感情反而更好了许多。
  “奕和爸爸说得对。”谢佩韦表示赞同,“念泽能不能答应爸爸一件事?”
  念泽乖乖地看着他:“什么事?”
  “爸爸也很想去幼儿园交朋友,可是,你看,爸爸和奕和爸爸一样都很忙。宝宝每天去幼儿园,回来之后,能不能跟爸爸聊天,把幼儿园里有趣的事情都告诉爸爸?很奇怪的事情也要告诉爸爸,爸爸特别好奇。”谢佩韦说。
  他给儿子找了海市最好的幼儿园,提前拜访了儿子的班主任与保育员,做好了一切功课。
  然而,儿子只有三岁。他依然担心,儿子一旦离开自己精心营造的安全环境,会遭受到来自外界的伤害。不能不放儿子出去面对,又不能轻易放手,所以,他要求儿子跟自己倾诉。
  ——至于训练儿子的观察力和表述能力,这都是顺带的。
  主要是不放心念泽独自去幼儿园。
  念泽思考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明白意思之后,才答应:“那好吧。我可以帮你交朋友。”
  “太好了念泽。”谢佩韦在儿子面前双手合十,做了个拜谢的姿势。
  “没关系。我很乐意。”念泽甜丝丝地抱了抱自己的爸爸,“你会有朋友的。我保证。”
  念泽上幼儿园那天,穿着学校规定的统一校服,背着学校规定的统一书包,小兜兜里不允许放零食,日常照顾他的阿姨们也只能目送他上车。他欢快地爬上爸爸的车,坐上安全座椅,跟阿姨挥手:“阿姨,我很快就回来了。你在家乖乖的,等着我。”
  大摩二摩跟着汪汪。
  “大摩等着我。二摩等着我。小齐哥哥等着我!”念泽对幼儿园的憧憬能打败一切不舍。
  小齐看着远去的车队,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匕首。
  到底……什么才是我的鞘呢?
  ※
  把儿子送进幼儿园之后,学校要求家长暂时留半天,观察一下情况。
  这群孩子全都是娇生惯养、金贵无比,万一不适应环境,非得闹着回去……正常情况下,是哭着哭着就哭习惯了,一边哭一边玩。
  但,这波孩子不一样。家长说不定就看不惯孩子哭泣,直接把孩子带回去了。
  这么重大的日子里,谢佩韦和奕和都在。孩子进去之后,家长都在同一个厅里喝茶等待。
  家长群中,有谢佩韦和奕和这样紧张无比亲自来的,也有工作太忙直接安排保姆来照顾的,还有退了休帮着看孩子的老辈儿。一个厅里几十个人,疏疏散散地坐着,跟酒店茶座似的,还有侍应来送茶水点心,倒也不显得嘈杂拥挤。
  “哪有把孩子带回去的……”奕和对此嗤之以鼻。
  他觉得让家长蹲在这里等,根本没必要。他小时候可盼着上幼儿园了,乡下都得有钱人家的孩子才能上。幼儿园不在义务教育范围内,许多小孩儿就是在家玩泥巴,玩到小学才能去上课。
  还哭?哭就不上了?哭就不用社交了?一辈子关在家里,让家庭教师一对一照顾?
  结果他就发现谢佩韦坐在椅子上,颇有点坐立难安的样子,把他都给惊呆了!
  这可是……谢总?!坐立难安?
  孩子进去才十几分钟,该哭的早就哭上了,也有孩子兴奋劲儿过了才会哭。
  等过了一会儿,就有里边老师出来。满屋子的家长都紧张起来。谢佩韦居然有些烦躁地换了个坐姿。这明显就是焦虑了。奕和也不敢嘲笑隔壁家的家长了,默默给谢佩韦倒了点热茶。可怜天下父母心。
  老师过来找到某位贵妇家长,大意就是说孩子一直在哭,老师安抚不了,您看……
  这位贵妇立马就崩溃了:“我的豆豆……我去看看……”
  没多久,奕和就看见这位贵妇领着一个不断扭麻花的小男孩出来,上了一辆豪车,呼啸而去。
  ……原来还真有把孩子领回去的。奕和开了眼界。
  幼儿园刚开始的一星期,只上半天课。
  谢佩韦跟奕和等了一上午,去门口领孩子时,老师对念泽评价很高:“情绪非常稳定的孩子,善于尝试新事物,非常温柔贴心。”
  这时候念泽还对自己身边的小男孩挥手:“庄庄明天见!”
  又告诉谢佩韦和奕和:“庄庄是我的新朋友。”
  谢佩韦松了一口气:“好的。庄庄小朋友再见。”不等奕和开口,他轻轻拍了拍奕和的肩膀,说:“你忙你的去。时候也不早了。我带念泽回家。”
  奕和与他拥抱了一下,跟念泽说了再见,一家人分两路行事。
  念泽已经习惯了爸爸的忙碌,在车上就跟谢佩韦说自己上学的见闻:“好多小朋友。”
  ……
  奕和则驱车前往录音棚。
  他预定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三点,然而,刚出道的新人谨小慎微,为了表示自己的谦卑态度,经纪人带着工作人员上午就到了录音棚等着。
  奕和也不是爱拿架子的人,人都到齐了,那就早些干活早些收工。
  他这一年来感情稳定、事业上升期,内心非常充实,进入了创作的迸发期,曲作非常多。
  星皇娱乐也喜欢找他约歌,他比较细心,喜欢给人量身定制,一年之间已经给新出道的艺人爆红了三首歌——这个数字就把人惊吓坏了,窦之道天天在办公室里念叨,哎呀,不愧是歌坛强心剂。
  现在新人想约他的歌已经比较难了。奕和也从资源咖变成了正儿八经的资源咖。
  唯一不同的是,从前只会浪费资源,现在是产出资源。
  到录音棚之后,小新人由经纪人带着,恭恭敬敬地鞠躬叫哥,奕和笑一笑:“客气。”
  眼见那唇红齿□□底糊墙似的boy老往奕和身边献殷勤,安华背靠墙冷眼瞧着,也没吭声。
  工作时间长,期间难免要休息片刻,上个厕所喝口茶。奕和去洗手间的时候,安华将想要跟着进去的小艺人拦了下来:“您稍等片刻。”
  小艺人愕然:“我……上厕所。”
  “知道。奕和先生在里边,您稍等片刻。”安华并不让步。
  没多会儿奕和出来了,见气氛不大对:“怎么了?”
  安华依然保持沉默,不说话。小艺人委屈地摇头:“没什么。”
  工作结束,回程的车厢里。
  “奕和先生,这位童先生恐怕不单纯。”安华提醒说。
  “年轻人有点心思很正常。”奕和并不是迟钝,看不出今天那小艺人的各种撩拨,只是他觉得这个很正常,没什么好惊讶的。这个圈子就是这么回事,睡觉就跟吃饭喝水一样习以为常。
  就算大部分都知道奕和是谢佩韦的伴侣,那又如何呢?结婚了就不是男人了?
  当初多少人前仆后继地勾引谢佩韦,如今就有多少人眉来眼去想要勾搭奕和。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蛮不讲理。理论上为婚姻守贞是个道德问题,实践时它就是个代价问题。一旦奕和可以输出资源,不是单纯地从谢佩韦处获取资源,外界的小妖精就默认他可以出轨了——婚姻不再是奕和的全部价值。
  “今天之后也不会有合作了。没必要闹得沸沸扬扬。”奕和说。
  他如果给黄雪或是窦之道打个电话,今天这小艺人就彻底没前途了,他觉得没必要这样。
  小艺人示好,他不接受示好。这件事就结束了。说到底,对方没有动手动脚,更没有过分骚扰,只是暗示了一下而已。他并没有感觉到被胁迫和羞辱。可能是因为地位不一样了?掌握了主动权?
  他肯定不会背叛谢佩韦,也对谢佩韦之外的男人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然而,被人逢迎勾引的滋味,也是很满足男人虚荣心的。人家又没犯法,没必要赶尽杀绝。
  安华就不再说了。提醒一句是他的义务,怎么处事是奕和的权力。
  ※
  始料未及的是,三天之后,那位名叫童年的小艺人,在星皇娱乐提供的宿舍里烧炭自杀,留下一封语焉不详的遗书。家属和好友证明他有严重的抑郁症云云。警方调查也认定是自杀。
  奕和作为刚刚合作过的前辈,也出席了童年的追悼会,送了一份奠仪。
  回程的途中,安华亲自开车,将其余保镖安排在其他车上,车厢内只剩下他与奕和二人:“这件事有些蹊跷。他留的那封遗书暗指了一些潜规则的问题……奕和先生,这件事您最好跟老板报备一下。没事就没事,真有事了,老板措手不及就不好了。”
  奕和还在可惜这年轻轻就自杀的小艺人,闻言胳膊上有鸡皮疙瘩竖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没有证据。”安华稳稳地扶着方向盘,“但这件事应该不是巧合。”
  童年自杀的消息传来之后,安华就想跟谢佩韦汇报情况。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奕和主动说更好。
  “他想勾引我,我拒绝了他。然后,他烧炭自杀,说潜规则的事。这也能引到我的身上?”奕和觉得这道理说不通吧?
  “先生,他是自杀。不管为什么自杀,警察结论是自杀,就不会有人有法律上的麻烦。”安华旋转方向盘,带着车驶入匝道,准备上城际高速,“但,道德审判不需要法官。”
  换句话说,只要沾上这件事了,以讹传讹就能把奕和牵扯下水,且永远都澄清不了。
  “而且,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安华说。找谢佩韦报备此事,防的是后患。
  “我知道了。我会找他说的。”奕和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中午十一点半。
  让奕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何事情真如安华推测的那么“不单纯”,背后策划一起的究竟是谁呢?牵扯进一条性命了,还只是前奏?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与此同时。
  谢佩韦在办公室里接待客人。这位客人曾是本地常客,可以在办公室和休息室里肆意出入,现在只规规矩矩地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是秘书室送来的一杯橙汁。
  应该是换了供应商。徐赐臻咂摸着味道,这橙汁比从前少了点苦味,口味略轻。
  “我控制不了我姐。自从车祸之后,她就彻底疯了。天天觉得张家要杀她。”
  “她每天都会给我打十个以上的电话。如果我不接,就是一百条以上的微信语音。白天晚上任何时间都可能给我发。”
  “半个月以前,她突然没消息了。”
  “没电话,没语音。”
  “我觉得她很不正常,两三天之后,我去找她。她整个人焕然一新,有了新衣服新包包,还预约了一个平安京的微整形。听她说,她有了一个新的男朋友。”
  徐赐臻说到这里,谢佩韦抬起头来,他终于觉得徐赐臻的说辞有些重要了。
  徐子梅得罪的是张家。
  就算谢佩韦捅了张家一刀,张家吃了不少闷亏,张家的尚书依然在朝。
  有这种家族做仇家,徐子梅日日夜夜不得安寝才是正常反应。她交了一个什么样的新男朋友,才让她自信到可以不惧怕张家的报复?
  与张家同等级的世家?
  又或许是……
  徐赐臻递来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星眸闪烁,剑眉斜飞。
  张京永。
  神经病。谢佩韦按下粗口的冲动,说:“这件事我知道了。”
  徐赐臻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明白。”谢佩韦点头。
  片刻之后,徐赐臻站了起来,手还放在果汁杯上:“换牌子了。”不等谢佩韦说什么,他已经把手抽了回来,像是那冰得杯壁起了薄雾的果汁会烫手,“挺好喝的。”
  转身走到门口时,听见背后熟悉的声音喊:“小臻。”
  徐赐臻站住,转过身。
  谢佩韦才起身走到他面前,轻轻抱抱他:“愿你前程远大,愿你一切都好。”
  徐赐臻靠在他怀里僵了片刻,才哽咽地说:“谢谢。”眼泪啪嗒掉下来,“我也不知道是为了过去的自己还是今天的我们哭,还是……因为你饶了我,星皇要给我解封才哭……”
  谢佩韦不禁失笑。能跟他直接谈这么□□裸的利益话题,可见徐赐臻是真的想开了。
  想开了就好。
  谁也不希望自己过往生命中最美好的岁月,最终割裂成伤痕、捂成脓包,变得臭不可闻。


第68章 
  通风报信的徐赐臻离开之后; 谢佩韦即刻唤来齐璇靖,把张京永与徐子梅勾搭的事说了一遍。
  这件事光从明面上看就足够可疑。
  张京永这样年轻英俊的公子哥儿,想交什么样的女朋友不行?非得来海市找徐子梅?
  要知道徐子梅的上一任金主可是张京永的姑父。一个是年轻嫡出的世家公子; 一个是靠着裙带关系镶边世家的中年大叔,不管从年纪还是身份来说; 徐子梅的前任金主都比张京永差了十万八千里——照徐赐臻的说法; 那俩人能勾搭上,居然还是张京永主动上门。
  “你查查他最近的动向。”谢佩韦也不敢掉以轻心。
  张家最近的处境是比较艰难; 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常理都是给正常人准备的。
  张京永就是个神经病; 他干出什么奇葩事来谢佩韦都不奇怪。跟精神病人有什么好掰扯的?
  齐璇靖犹豫片刻,说:“有件事……安华私底下跟我汇报过。奕和先生跟您谈过吗?”
  “什么事?”
  “大约十天前; 就是念泽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奕和先生跟前不久烧炭自杀的艺人同一个录音棚工作。据安华说,当天那艺人曾轻度骚扰过奕和先生。三天之后; 那艺人就自杀了。”齐璇靖说。
  安华不是谢佩韦安插在奕和身边的眼线; 但,齐璇靖是安华的老上司兼老友。
  最开始只是个职场骚扰事件,没酿出事故,当事人也不在意,安华也没当一回事。直到童年突然自杀还留下了遗书,几天时间就搞得舆论沸沸扬扬; 安华本能地察觉到不对。
  然而; 这种直觉上的东西又没有证据; 安华也不好去骚扰奕和; 就私底下跟齐璇靖询问了一下。
  他这里也是职业病发作。就算谢佩韦不知道,也算是给谢佩韦的安保主管报备过了。
  这事弄得安华和齐璇靖都挺被动。毕竟大小算个骚扰事件,奕和不跟谢佩韦说,做保镖的怎么好开口?有些事奕和来说没问题,他俩开口就不像话。
  一直拖拖拉拉到今天,奕和去参加童年的追悼会,安华才忍不住提醒他,要找谢佩韦告知此事。
  偏偏这么巧合,徐赐臻也在今天上门给谢佩韦通风报信,说了张京永出现的事。张京永的现身太离奇了。前后一联系,涉及到谢佩韦的安全,齐璇靖不得不背后告密:“现在想来,只怕不单纯。”
  童年烧炭自杀之前,留下了一封语焉不详的遗书。
  最初网络上就有人带节奏,联想隔壁泡菜国的演艺圈生态。这风向扫得太可怕,被各大资本联手封了下去。如今网络上的主流看法是“死者为大,请勿传谣”。
  死者为大确实是国内最朴素基础的道德观,没有实锤之前,谁都不敢轻易去触碰。
  但,可以预见的是,一旦有丁点儿“证据”现身,就是水泼热油锅的局面。
  奕和有什么可图谋的地方?对付奕和,无非是想对付他背后的谢佩韦罢了。
  “嗯,你去查一查首尾。”谢佩韦处事慎重,倒也不至于惊慌。
  齐璇靖离开之后,谢佩韦有条不紊地照着既定日程开了一个高层会议,跟下午才抵达海市的资深幕僚聊了一个小时,随手写了个讨论提纲发给幕僚团,马上就到了念泽放学的时候。
  他很准时地下班,去幼儿园接儿子回家。
  刚上幼儿园那几天,念泽都会蹦蹦跳跳地出来,这两天接儿子越发地困难了。
  念泽在教室里抱着自己的长颈鹿椅子不撒手:“我不放学!我要上幼儿园,不放学!”
  “可小朋友们都回家了啊。连玩具都回去窝里睡觉了。”谢佩韦耐着性子劝儿子,“再过一会儿,萌萌老师和庆阿姨也要下班回家了,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电灯是不是也要睡觉?教室和小桌子小板凳也要睡觉啊,睡醒了明天才可以跟小朋友一起玩。”
  念泽很伤心:“为什么不可以一起睡?”
  “天黑了,大家都要回家。家里有爸爸等着宝宝。”谢佩韦将儿子抱起来。
  “我想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念泽伏在爸爸肩膀上,有点想哭又努力忍着,“爸爸,可不可以把幼儿园搬回家里?”
  “就算爸爸把幼儿园搬回家里,小朋友们也要回家呀。”谢佩韦说。
  “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回我们家?”念泽越想越伤心,“我有很多床,很多玩具和椅子,还有很多饭饭和糖果。我可以跟他们分享呀。”
  “因为我们家没有他们的爸爸妈妈呀。你愿意去别的小朋友家里,当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的宝宝吗?”谢佩韦始终很耐心地跟儿子说话。黄念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他抱着儿子上车。
  念泽三岁还要坐安全座椅,谢佩韦熟练地给儿子绑安全带,发现念泽居然很认真地考虑着。
  他不禁气笑了:“就不要爸爸和奕和爸爸了?”
  念泽连忙用胖乎乎的手拍拍他:“宝宝最爱爸爸,爸爸MUAMUA。”
  谢佩韦绕边上车时,听见身边的念泽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如果爸爸们也和小朋友们一起上幼儿园就太好了。”敢情不止想把幼儿园搬回家,连幼儿园的小伙伴和小伙伴的爸爸妈妈都想一起搬。
  念泽自打出生起就被阿姨们围绕着,一直养在家里,从没有见过同龄的小伙伴。这会儿对幼儿园这么恋恋不舍,也只是舍不得幼儿园里能陪他玩耍的小伙伴罢了。
  他在车里就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小伙伴。
  从开学第一天认识的庄庄,到今天玩得特别好的甜甜,念泽每天都有新伙伴。父子俩交流得挺开心,得益于每天都要给爸爸说幼儿园的见闻,上幼儿园也才一个多星期,念泽的表述能力可谓飞涨。
  黄念一边开车一边偷瞄后视镜,心想,小少爷这喜新厌旧的速度,青出于蓝啊。
  小话痨一路叽叽喳喳到家里,早就把不愿离开幼儿园的情绪忘光了,车门才打开,大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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