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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炮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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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狗起得晚了是贪睡,谢佩韦这种人起得晚了,通常都是贪“睡”。
老爷子说得轻描淡写,老太太跟他几十年夫妻,岂会听不懂?这就有点追忆往事的戏谑了。于是老太太飞了老伴一眼,才对老秦点点头:“吃饭吧。他爱吃新炸的油条,你留点面条子拿油醒着,等他起来了再给他炸……豆浆就温锅子里。”
早饭才端上来两碗,桌子都没摆开,清晨的别墅里就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
老爷子与老太太面面相觑。这动静……是幺儿房间传来的?
家里负责安全的团队里,有谢时鸣从京市带回来的内卫,也有齐璇靖管辖下的保镖,碍于内鬼事件,内卫对保镖完全不信任,但凡值勤都要两人同行。
这会儿在家里坐着的保镖和内卫都站了起来,各自通过自己的系统向外边汇报。
从外围调遣人员需要一点时间,分散在别墅里的安保人员动作最快,谢幸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七八个保镖还是内卫,管他什么人,反正就是安保人员,跟拍电影一样,有几个从三楼速降到二楼,还有几个跟猴子一样踩着柜子或者半挂的楼梯,直接翻进了二楼的栏杆……
这些保镖与他日常相处并不少。在谢幸看来,这些保镖就是穿着黑西装,戴个耳机,聊天说的也都是游戏房子和女人,俗得掉渣。
今天看见他们四面八方、身手利索地朝着二楼“飞”去,震撼实在太大。
那是人类中身体素质的佼佼者,对失去双腿一条胳膊,整天坐轮椅的残疾人的疯狂刺激与碾压。
一刹那间,谢幸心旌摇曳。
那短短几秒钟的画面,在他脑子里不断回放。
老爷子已经站了起来,敦实的身体趿着那双软底布鞋,步履在大理石地板上无比沉稳。
老太太坐着没动。
当老爷子打开客厅的酒柜,拿出一杆□□时,两个保镖和谢幸都惊呆了。
老太太还是稳如泰山。
“谢老,您别冲动,我的同事已经在处理了。”两个保镖都上前劝阻。
老爷子熟练地将□□上膛:“在我家里搞我儿子……”
他苍老的胸膛喷出一丝冷嘲的粗气,步伐稳定敦实地朝着二楼谢佩韦的房间走去。
——甭管谢佩韦多少岁了,在爹妈眼里,他始终是需要保护的小儿子。
老爷子还没走出两步,内卫和保镖都双双接到了各自系统的通报:“危机解除。没有外人入侵,是……老板(三少)和夫人(少夫人)口角。”
老爷子把子弹从□□里退出来,又把□□藏回酒柜里。
轮到老太太霍地站起:“那么大动静,你跟我说是口角?”她摘下膝上的餐巾,迅速上楼。
谢幸整个人都是懵的。
看见奶奶上楼,他才赶忙跟上去:“奶奶,奶奶别……”
奶奶已经关上电梯门了。
谢幸只得操控自己的轮椅,等着电梯。他要跟上去。
不管老太太最近表现得多么好,谢幸也不觉得奶奶插嘴小叔和小叔父的感情是好事。
说到底,当妈的怎么可能在儿子和儿媳妇之间一晚上端平?就算有婆婆看上去对儿媳妇更好,也是哄着儿媳妇对自己儿子死心塌地的策略罢了。
老太太还有极其凶残的“前科”。
谢幸作为受害者之一,看见奶奶去管小叔和小叔父的“闲事”,简直心惊胆战。
老太太上楼时,四面八方翻到谢佩韦与奕和起居室的保镖们正散去,虚惊一场,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也有保镖对屋内的见闻颇有想法,相熟的几人凑在一起,正在眉来眼去。
迎面撞见了匆匆赶来的老太太,这群保镖马上就严肃了表情。
老太太心里生气。人家夫妻吵架,你们这么高兴?真见不得人好!
房门虚掩着。
“幺儿?”老太太敲门。
没多久谢佩韦就来开了门,说:“没事,您别担心。”
老太太更狐疑了:“你弄出这么大动静,下边都听见了,还说没事?保镖说你跟小和吵架。”她将儿子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我不问你们为什么吵架,我就问问你,动手没有?”
“没有。”谢佩韦似有些不耐,“是他发脾气推了斗柜。这斗柜不得固定在墙上么?念泽现在长大了能到处跑了,他要跑我们房间,扒拉着斗柜往上爬,给他砸着呢?”
老太太被他带歪了,居然真考虑了一下斗柜翻倒的后果,突然醒悟过来:“真没动手?”
谢佩韦将门拉开:“您自己看?”
老太太居然还真的老实不客气地进了房间,卧室里看上去就在生闷气的奕和慌忙爬了起来,走路一瘸一拐。老太太顿时就炸了:“你说你没动手,小和这腿怎么了?!”
她去扶奕和。
谢佩韦站在老太太背后,眼神警告了奕和一下:你演技不好,别演!
奕和也没演戏,他老老实实地告诉老太太:“我在洗手间里滑了一跤。”说着眼眶有点红。
这单纯就是摔疼了。他和谢佩韦昨夜商量好了要闹点动静,可是,苦肉计肯定不在其中。大概是想着今天的计划有点紧张,早上洗澡的时候,不留神脚下一滑,摔得结结实实。这是真的疼。
老太太看在眼里,就是儿媳妇委曲求全:“他推你?”
奕和低头不语。老太太催了几句,他才小声说:“先生从健身房回来,洗了澡要换衣服下楼吃饭出门,我……起来给他准备衣服。”这么刚好还有一滴泪啪嗒掉下来,“我不知道他有个工作手机是我不能碰的,是我没问清楚。”
“就为这事儿?他就推你?”老太太怒不可遏,“谢佩韦,你长出息了?!”
谢佩韦无奈地说:“没有故意推他。我把手机拿回来,他没站稳就滚地上去了。我们两口子的事您能少插嘴吗?”看着低头的奕和又忍不住皱眉,“你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不等老太太再絮叨,谢佩韦戴好手表,提起自己的公文包,扬长而去。
奕和吓得一抖,似是想起身赔罪,被老太太按住:“摔着哪里了?先别着急,妈陪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其他的事,看过医生再说。”
奕和还惦记着去公司的安排,当然不肯节外生枝。恰好谢幸也跟了进来,奕和向老太太打保票证明自己没摔断骨头也绝对不会骨裂,好说歹说把老太太给劝住了。
送走了关心安慰自己的老太太之后,奕和还专门给安华打了电话,请他给自己买个跌打胶布。
于是乎,奕和身边的保镖们,全都知道他因为动了谢佩韦的“工作手机”,被谢佩韦情急之下推倒在地,好像摔得不轻。
奕和身边的保镖都是从谢佩韦身边拨过去的,也都很了解谢佩韦的习惯。
谢佩韦确实有个工作手机。
工作手机一直以来都由齐璇靖负责管理,谢佩韦随身只带自己的私人电话。如今齐璇靖“出差”在外,把工作手机交给谢佩韦亲自保管,也很合情合理。
——类似张元元的微信都加在工作手机上,这手机能随便给人么?不小心就能出大乱子。
奕和看着自己的保镖悄悄开车出门,给自己买跌打膏药,神色略微复杂。
如果内鬼真的在自己身边……那会是谁呢?
※
谢佩韦在前往公司的车上,撞上了一个整点,所以,他又把手机拿出来钓鱼。
他打开手机的APP,扫了一眼定时发来的齐璇靖“坐标”邮件,很快又放下了。手机放在手边,身体后仰,闭眼似是小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跟奕和闹了一场,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车厢内气压很低。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念悄悄换了轻柔舒缓的音乐,还考虑是不是开点冷气。
冷静冷静,人感觉到冷才能静下来思考问题。暖气打高了,暴躁的老板会更暴躁!黄念就算是条单身狗,也知道千万不要招惹刚跟老婆吵过架的男人。
“昨天酒店集团那边发了任命,梁松调任酒店集团东部片区,担任大区安保主管。”谢佩韦突然说。
开车的薛赵紧了紧呼吸,坐在副驾座的黄念也皱眉。
自打上次齐特助“死”在国外,几个助理秘书都搞不定谢佩韦的日常工作之后,谢佩韦就修改了自己的人才培养计划。曾经谢佩韦想过,他也不能一辈子绑着齐璇靖当贴身助理,过几年身边的人都培养起来了,他还是会把齐璇靖放到财团内部养养资历,到时候再把黄念提上来……
谢佩韦的安排,类似于天子近臣外放封疆大吏。跟了自己几年知根知底的人,用着才放心。
问题在于,残酷的事实打击了谢佩韦。
齐璇靖真的太好用,也根本不可能培养出第二个齐璇靖,换句话说,齐璇靖是真的放不出去。
跟齐璇靖商量之后,齐璇靖表示自己没什么外放的野心,这么多年跟着老板都习惯了,离了我,老板的被害妄想症怎么治?简直正中要害。谢佩韦就干脆放弃了“外放”齐璇靖的打算。
他的人才培养计划,也变更为“铁打的齐璇靖,流水的后来人”。
——谢佩韦让齐璇靖跟奕和参股做生意,默许两人挖自己墙角,借自己的资源赚钱,不仅仅是因为想要给奕和塞钱花,这也是他对齐璇靖的另一种变相补偿。
调整掉“培养齐璇靖继承人”的地狱级难度之后,谢佩韦的人才培养计划变得很顺利。
他董事长办公室以前的一秘、二秘都已经去了集团基层,如今担任一秘的正是从前的三秘。
至于黄念为什么没放出去……谢佩韦认为黄念也是放不出去的人。齐璇靖是能力太出众,黄念则是真的不开窍。这脑子有坑的真放出去了纯是祸害自家公司,不如留在身边祸害自己吧。
齐璇靖认为老板说得对。
所以,黄念还留在谢佩韦身边没动,排名在他后边的梁松等人都已经去了集团任职。
谢佩韦有理由怀疑黄念。
当天把念泽的保镖调去搬运食材的现场安保主管,正是黄念。
而黄念也完全有背叛谢佩韦的动机。
排名在黄念之后的梁松已经到谢氏集团担任安保总监。不出意外,熬上资历之后,梁松就会去分公司担任分管安保的副总,运气好混到能源、酒店、零售几个谢氏内部行业的安保大副总也不奇怪。
今天谢佩韦告诉黄念,梁松已经升任酒店集团某大区安保主管。
黄念却依然在齐璇靖的手底下,每天开车当司机,帮着谢佩韦跑腿打杂。
这期间谢佩韦给黄念调了几次薪水,每次加薪幅度都在10%以上,结合黄念目前的年薪基数,薪资增幅绝对称得上慷慨。每次加了薪水,黄念都会向谢佩韦表示,自己不是当领导的材料,很满足于目前的工作状态。
可是,谁也不能保证黄念所说的就是真心话。毕竟,有限的金钱如何去收买无限可能的前途?
谢佩韦拿着这个手机钓了黄念好多天了,别说黄念,身边所有保镖都没有上钩的。
黄念呼吸越来越粗重。
不是害怕紧张,而是愤怒。他听得懂谢佩韦的言下之意。
“老板,这话说得没意思。您觉得我不是当领导的料,我也承认我不是当领导的料,不让我去集团,我理解,也赞成赞同您的安排。可您这么留着我又怀疑我心生不满……我黄念是什么人,您要看不懂,咱们解除劳动合同就行了,您放心,我也不去劳动仲裁讹您几个月工资什么的!”
他双手环抱,将肩膀都撑了起来,可见是真的气坏了:“您要还是怀疑我,我是内鬼!齐哥回来了,叫他所有规矩给我上一遍。我要是……”
“我只是想问问你,”谢佩韦依然闭着眼,缓缓地说,“安华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
“安……华哥?”黄念愕然。
是啊。安华。
齐璇靖的副手最初并非黄念,而是安华。
因谢佩韦看重安华的能力与人品,让安华去奕和身边担任安保主管,负责奕和的安全。
谢佩韦认为这个安排是对安华的器重与提拔。
正因如此,在昨天之前,谢佩韦都从未怀疑过安华。真正把怀疑的目光扫向奕和身侧时,安华才突然变得可疑起来——谢佩韦认为把安华拨给奕和,是提拔安华,栽培安华,安华是怎么想的呢?
当安华看见梁松这样的小字辈进入集团,坐上火箭炮飞升的时候,他心里会怎么想呢?
随随便便收买一个保镖,就想把念泽悄无声息地抱走?这很困难。毕竟保镖是按组行动。多收买几个保镖?又容易走漏风声。所以,直接收买主管级别的人物,才是最妥当的选择。
谢佩韦不怀疑安华,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给了安华最好的前途。
跟着奕和,前途无量。从利益上看,安华根本没必要被张家收买。至于其他爸爸被绑架,妈妈被威胁之类的狗血剧情,谢佩韦根本不考虑。只有利益才有可能收买。
直到昨天晚上,谢佩韦看着奕和的脸,突然醒悟过来。
——如果,安华并不认为跟在奕和身边有前途呢?
第76章
谢佩韦让奕和找个借口去公司。
这借口其实不怎么好找。相处得久了; 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奕和是个不爱生事的性子。莫说谢佩韦去了公司,就算谢佩韦休息在家,奕和也不会常常主动打扰。
莫名其妙地要奕和去公司,又是不怎么安全的时候,得出多大的事才符合常理?
昨晚上两口子商量的时候; 奕和就很苦恼。
谢佩韦差点给他逗笑了:“我叫你找个借口到公司; 是方便你自己发挥。比如你想着要给我送个文件,送个梨,这都可以。不代表你要把自己的意图告诉别人——难道你每次出门都要跟安华他们汇报原因?”
“但是; 您不可能让我给您送文件; 我也不可能去公司给您送水果啊。”奕和钻不出来了。
“天气凉了; 请小和到休息室暖暖床。行不行?”谢佩韦说。
奕和依然反驳:“您从前或许会叫我过去。现在不会。”
他很了解谢佩韦。在谢佩韦的心目中; 包养的小情人和定过情的爱人,二者地位可不一样。前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后者放在心中珍而重之; 怎么可能轻慢?
谢佩韦只好换了种说法:“天气凉了,小和想着休息室或许不大温暖,想给我暖暖床?”
这倒是个特别新奇的设想。奕和既然不愿意打扰谢佩韦工作; 当然也不可能有这方面的想法。被谢佩韦强行拽进场景里幻想了一下,居然还有点刺激和甜蜜。好像还真的没有在公司的休息室里……
等到这会儿; 谢佩韦已经去了公司; 奕和也已经敷好了安华差人买回来的跌打膏药。
就差“找借口”去公司了。
暖床这个事嘛; 倒也不必要划掉。
奕和故意一瘸一拐地下楼; 钻进厨房里,说是给谢佩韦做午饭。
老秦很惊讶:“三少中午回来吃饭啊?”厨房压根儿就没准备谢佩韦爱吃的菜色。
“装保温盒里,我待会儿给他送去。”奕和低着头,看着有点闷闷的。
老秦也听说了三少和少夫人“口角”的事情,哪儿还敢多嘴,连忙把奕和喜欢用的灶台和案板让出来,叫自家小助理帮着给奕和打下手。
没多会儿,家里都知道了。奕和要去公司给谢佩韦送午饭,肯定是去“求和”的。
谢幸住在底楼,闻讯来得最快。
“小叔父。”谢幸操控着轮椅滑到奕和身边,“我小叔不记仇。要不您等一等,指定下午回来就跟您说好话了。他也是不会低头,今晚肯回家就没事了。我觉得您也不必这么着急地……委屈自己?”
谢幸原本也不想插嘴叔父的感情问题。但是,今早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很怪异。
什么抢手机推人摔跤……都不像是谢佩韦做得出来的事。谢幸知道自家小叔不是温文儒雅挂,私底下手黑得很,可依着小叔的教养,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跟小叔父动手——除非小叔父是个别有居心的间谍,且正准备对小叔下杀手,否则,小叔绝不可能动手。
可看着后续,小叔父也不像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反派。如果小叔是故意为之,小叔父这么急吼吼地跑过去赔罪,一来会不会太委屈自己,二来会不会坏了小叔的计划?
“我给他搬好梯子,他才好下来。”奕和说。
一句话把谢幸堵得哑口无言。
人家两口子的事,吃了亏的人愿意委曲求全,谢幸还能说什么?
他要是姓李,还能跟奕和掰扯两句,这不是姓谢么?多劝两句显得自己跟神经病似的,说不得奕和还要怀疑他另有居心。谢幸迅速换了一张恭维脸,顺着打哈哈:“那……真是委屈您了。您脾气真好。小叔能跟您在一起是他的福气。哎,您这做的是什么呀?”
奕和给谢佩韦做饭一直都很认真,客客气气地跟谢幸解释了两句,就戴上口罩干活。
谢幸老觉得是自家小叔不对,太欺负人了,拿个手机至于推人么?又觉得奕和这么委委屈屈地讨好小叔,实在有点太卑微。奕和比他还小几岁呢。以奕和的品貌风度才华,如果降生在富裕家庭,不需要像谢家这么富贵,但凡衣食无忧,他也不会……谢幸想到这里突然卡了壳。
自家小叔的身份条件,哪怕奕和出身世家,小叔要匹配奕和也是绰绰有余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
谢幸怀着一点儿愧疚之心,打算帮奕和打下手。
他能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待在厨房里,代表的就是谢家的态度。
——你在家里不是孤立无援,我们并不会无条件站小叔,你也是我很重要的家人。
哪怕奕和跟谢佩韦并没有真的闹矛盾,感觉到谢幸的温柔和善意,奕和也觉得很开心。这些点点滴滴并非不重要。任何一丝善意都能让人保持一整天的好心情。
何况,谢幸还真不是五谷不分的小少爷。他两只手里有一只是义肢,也能做很多事情,不止能切菜,还能洗菜。厨房里的几个厨师都见惯不怪,奕和很惊讶:“防水的呀?”
谢幸也不避讳,举起自己的义肢嘿嘿笑:“防呀,还能防火防电呢!冬天我给你烤地瓜吃!”
好的吧。奕和好奇地多看了一眼。
“当年我出事之后,小叔回来接掌家业,第一件事就是投资了一个实验室,专门研究假肢。每年都烧很多钱。后来也算是出成果了吧,又铺了好几条生产线,成本价出货。小叔说,看见我这样就特别心疼。咱们家是不缺钱,普通人家丢了胳膊丢了腿,身体和心理上都受了很多伤害,再花大价钱买好的假肢就太惨了……”谢幸忍不住替自家小叔说好话。
“所以后来我们家的假肢厂是微利经营,赚的钱只允许维持工厂基本运行,年终报表出来,这年利润多了,小叔就要骂人。我说好歹把研发费用赚出来吧?他说,那你觉得还有多少人买得起?”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年实验室一直没有结束研究,一直都在收集数据、继续升级换代。有一次我看了实验室的财报,啧啧。这么烧下去,研发费用怎么也不可能赚得回来。”谢幸在自己假肢上按来按去,给奕和展示各种功能:“我觉得照着这么研究下去,我迟早能变成钢铁侠。”
奕和就看着他假肢的食指里弹出一把小刀,哐哐把几个番茄切成小丁,眨眨眼。
“是不是很好玩?”谢幸有着大男孩独有的单纯,向奕和炫耀,“我还有个外置的小刀,是我以前换下来的。你要是不嫌弃我用过,我送给你玩!”
“不嫌弃。我很想要。”奕和嘴上从不倔强,这也太酷了吧?“谢谢!”
奕和发现更谢幸聊天特别开心,谢幸和他一样,比较细腻敏感,大约是生活环境疏散安逸,性格又相对平和,所以,跟谢幸聊天不必担心踩雷,谢幸知道自己的雷区在哪里,预判到话题不对马上就带走了。奕和也是很懂事的性格,两人温温和和地相处,都很愉快。
一顿饭做好,谢幸还帮着一起把菜一一放进保温盒。奕和出门时,谢幸安慰他:“小叔会讲道理的。他如果不讲道理,你就不要理会他,先回家里来。等他会讲道理了,再和他说话。”
这绝对是豪门生存之道。一旦谢佩韦这样的人真要不讲道理,别说奕和了,同样身为豪门后裔却不能掌权的谢幸都要退避三舍,山羊能跟老虎讲道理么?
奕和冲他笑一笑:“我知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先生可讲道理啦!
念泽恰好跟老师告别出来,看见奕和就扑了上去:“爸爸!爸爸去哪儿?”
“爸爸去给佩韦爸爸送午饭。他今天没有饭饭吃。”奕和把餐盒随手递出去,安华恰好开车过来,接了过去。他抱着儿子挨了挨脸颊,“上午上什么课?过得开心吗?”
“解剖青蛙!青蛙好丑。我亲了青蛙一下,它没有变成王子。”念泽遗憾地说。
谢幸忍不住插嘴:“那可能是因为它是一只死青蛙。”
奕和则有点懵逼。这么小的孩子解剖青蛙?是要把我娃培养成杀人狂魔吗?你们还准许他亲青蛙?!卧槽,我刚才还rua他了!
念泽很认真地反驳:“我亲了它,它没有变成王子,才解剖它。”
说着,念泽摊开手,对奕和说:“因为我怕它是个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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