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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万狗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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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汤杰瑞研究所是早几年成立的一个私人研究所，聚集了很多权威专家和顶尖医研人员，医学界近几年的一些著名科研成果都是从那个研究所里出来的。两年前，宋珩也打算申请去那里学习的，后来因为各种事情，不了了之。
宋珩不知道为什么李老先生突然指责自己道德问题，心想可能是因为孙彪的事情招致了误会，于是道，“李老先生，孙世福病人这件事，我没什么好说，我也不觉得我有错。”
“不止这件事，还有你个人生活作风问题。”
“我的个人生活作风？”
“你是个同性恋，你精神有问题，你道德也有问题。”
宋珩握了握拳头，强忍着把一句妈卖批贴到李老先生脸上的冲动，在心里不断地默念这个人有病，这个人有病，病人至上，长者为尊。
宋珩保持这礼貌性的微笑，对李老先生道：“1974年，美国心理学会和精神病学协会正式发表声明称同性恋不是疾病，之后许多国家也不再将同性恋和精神病相提并论，我国在2000年的时，也将同性恋从精神病目录中删除。希望李老先生今后注意你的言论，免得将来贻笑大方，祝你身体健康，再见！”说完，宋珩转身就走，根本不屑回头。
……
……
第26章 带薪休假
“我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吴中汝在茶水间偷偷刷微博的时候突然骂道。
“怎么啦！？怎么啦？”林花雨八卦地凑过去问道。
吴中汝将手机怼到林花雨面前，道，“那个孙彪发微博说宋老师因为嫌收的红包金额太少，所以手术过程中不作为，害死了孙世福，还说之前宋老师拒绝给孙世福做手术就是因为没收到红包，是院长出面调解，宋老师才愿意做手术。”
“我擦！！！不带这样歪曲事实的好吗！！且不说宋老师给孙世福垫了一大部分手术费，宋老师之前压根就没有拒绝手术，只是让孙彪再考虑啊！”林花雨激动地道。
“光我们几个知道真相有什么用啊，孙彪在微博上@了几个大V，大V一转发，就瞬间顶上热搜了，网上现在对宋老师是一边倒的骂声。”吴中汝道。
林花雨也打开了手机微博看了看，顿时气红了脸，“卧槽！这些网民都开始人肉宋老师了，热评第一发了张宋老师和男朋友牵手的照片，底下全在人身攻击！居然还有人说搞同性恋的都该死，长得帅有个□□用……这些人怎么这么恶心啊！！？”
“咳咳……”
吴中汝和林花雨听见清咳声，转过身去，看见了宋珩和欧阳。
“宋老师，你别管网上那些喷子，总之我们都相信你！”林花雨说道。
“对！宋老师，我们都支持你！”吴中汝也跟着说道。
宋珩面无表情，伸杯子过去咖啡机接了一杯咖啡，临出茶水间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去对林花雨道，“尽量别让唐卿卿知道，她本身有心脏病的。”
“我知道了，宋老师。”林花雨点了点头。
欧阳没有跟着宋珩离开，他对林花雨道，“花雨，我想看看那个热评第一的照片。”
林花雨将手机拿给欧阳看，欧阳看着那张照片陷入了沉思，没说什么就离开了茶水间。
吴中汝打开手机继续看微博，哀哀地叹息道，“好不容易看到有个人在声援宋老师，结果两秒钟就淹没在那群喷子的口水里了。”
“终于有说人话的了！那人ID是什么？我要去粉他！！跟他一块声援宋老师！”
“好像是叫什么‘小汤不圆’的。”
……
……
第二天早上，宋珩带着欧阳他们去查房的时候，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进住院部，宋珩见领头的那个是孙彪，立马意识到大概要发生什么事了，对身后的几个实习生道，“欧阳，你去叫保安顺便报警，花雨，你去唐卿卿房里关上门放音乐，不能让她听到一点风声。中汝，香妃，彭誉，你们继续查房。”
欧阳和林花雨一听到宋珩的指令就立马行动了，吴中汝犹豫着没有动，担忧地问，“宋老师，那你呢？”
“我在这里挡着，你们先走。”宋珩道。
“不，我要跟宋老师一起。”吴中汝执拗地道。
好在欧阳及时找来保安和警察，场面暂时是控制住了，不过宋珩免不了挨了几拳以及要去院长办公室喝杯咖啡。
“宋珩啊，最近你麻烦有点多啊。”院长扶了扶额头说道，“接二连三的收到对你的投诉，现在连医闹都找上门了，你说怎么办？”
宋珩还没开口，就有人踹开了院长办公室的门，“你要是敢开除宋老师，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宋珩惊讶地看了看踹门而入的林花雨，又看了看院长，“你们……是父女？”虽然院长也姓林，但是他从来没见过林花雨和院长在医院有什么交流，所以压根就没往那方向想。
林花雨和院长点点头，两人的脸上分布露出了“这人是我爸”和“这人是我女儿”的表情。
“说正事！爸，你不能开除宋老师，宋老师当医生水平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这件事宋老师根本就没有错，是孙彪那些人想钱想疯了，故意挑事！”林花雨义正辞严地道。
“我又没说要开除宋珩，我哪里敢开除宋珩呀。”院长苦着脸说道。
“花雨，院长确实没有说要开除我。”宋珩解释道。
“反正就是不能开除，想都不能想！”林花雨跺着脚道。
宋珩印象中院长是出了名的疼女儿，但他没有想到林花雨就是院长的女儿，原来自己无意间竟抱了条大腿。
“好好好，不开除，不开除，想都不会想。”院长哄着林花雨道，又对宋珩道，“不过事情闹成这样，对医院和病人影响都不好，我看你这段时间你先停职，等事件淡了点再回来上班吧。”
宋珩点点头，他觉得要是他待在医院的话，孙彪那帮人指不定三天两头就来闹一回，这对院里的病人不好。停职一段时间确实是目前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不行！！！”林花雨不满地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还想怎样啊？”院长苦着脸问道。
宋珩在心里也念道：是啊，你还想怎样啊？
“要带薪休假！”林花雨叫道。
“好吧，好吧，带薪休假就带薪休假吧。”院长妥协道。
宋珩抽搐了一下嘴角，心想自己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没有因为医患纠纷被开除，并且因为医患纠纷而获得了带薪休假的医生吧。
……
……
彼时，唐卿卿正坐在病床上看去年院庆的照片，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抬起头看向那人，见那人神色慌张，问，“怎么了？”
“宋老师出事了……”
唐卿卿沉默地听着那人说话，手紧紧地拽着床单，心口越来越疼，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唐主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把孙世福这个病人交给宋老师，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
……
第27章 祸起萧墙
宋珩停职的第三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本来谢言律说要留在家里陪他的，但是宋珩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把谢言律赶去上班了。
突然，宋珩的电话响起来，他不慢不急地走过去接起电话，“院长的小祖宗，怎么啦？”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但宋珩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花雨？花雨？”
“林花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宋珩又问了一遍。
“唐主任突发心肌梗塞……走了。”
啪地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
“唐卿卿……唐卿卿……”宋珩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颤抖着拿起自己的车钥匙，一打开门，却见彭誉站在门口，“你怎么在这里？”
“唐主任死了。”彭誉冷冷地道，一把拽着宋珩的衣领，将宋珩拉到自己的身上，在他耳边低声道，“唐主任被你气死了。”
宋珩身子一僵，彭誉继续道，“唐主任听说了你的事，当即就突发心肌梗塞，抢救无效，死了。”
“宋珩，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宋珩，你害死了自己的病人，害死了自己的老师。”
“宋珩，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医德有问题，你是个肮脏的同性恋，你还想去医院看唐主任？你有什么脸啊？唐主任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宋珩，你明明是是一个那么完美那么优秀的人，你为什么要沦为同性恋啊？你毁掉了你的事业，你毁掉了你的前途，你的病人因你而死，你的老师也因你而死，你怎么还不反省一下你自己啊，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因为你是个同性恋，你变态，你道德有问题……”
“你放开我，”宋珩使劲地捂住双耳，大喊道，“你走开！你走开！……”
彭誉拽着宋珩的衣领，手轻轻地一松，像丢弃一件没有价值的玩具一样，眼神里充斥着厌恶，宋珩重心不稳地摔在了地上，彭誉居高临下地冷看着宋珩，“不用你说我也会走开，有你这种肮脏的人在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
……
谢言律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大门是开着的，他疑惑地走进去，“宋珩？你在家吗？怎么不关门？”
没有回应。
“宋珩？”谢言律开始慌了，他环视了一眼大厅，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最终发现宋珩蹲在厨房的角落里玩平板电脑，这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我刚叫你怎么不应呀？”
谢言律走近宋珩，正要蹲下身的时候，宋珩抖了一下，扔开平板，往角落里缩，“你走开！你走开！……”
谢言律疑惑了看着宋珩，又扫了一眼平板中的内容，随即一把将宋珩抱住，不管宋珩怎么推，他都不撒手。
“我是个变态，我道德有问题，我有精神病，我迟早也会害死你的，求求你走开，求求你走开……”
“宋珩！！！！”谢言律大喊了一声，宋珩被他喊得愣住了，他捧着宋珩的脸，“你看着我，你看着我！你听我说，你道德没有问题，你也没有精神病，同性恋不是精神病，你作为医生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站在医生的立场告诉我，告诉我，同性恋是不是精神病？”
宋珩不停地深呼吸，稍稍平复后，答道，“不是。”
“你听好了，你的道德没有问题，你没有精神病，你也没有害死任何人，你也不会害死任何人。你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可是唐卿卿，唐卿卿就是因为听说了我事，才被气死的。”
其实谢言律也猜到大概是唐卿卿出事了，毕竟光凭网上那些流言蜚语，不可能将宋珩打击成这样，“宋珩，唐卿卿的离世是个意外，她绝对不是被你气死的。她在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她愿意见到的吗？”
“我现在……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
宋珩服安眠药躺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谢言律摸了摸他的脸，将他皱着的眉头抚平开来，过了好一会儿，谢言律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通了之后，谢言律用流利的英语对电话那边道，“你好，我想找一下慕容律师。”
……
……
“黑他们的账号？”慕容诚信问。
“直接黑电脑，省的他们开小号继续传谣污蔑小宋珩。”慕容友善道。
当时慕容诚信和慕容友善正在自己公司办公室里黑那些大V的电脑，慕容友善负责指挥，慕容诚信负责操作。
“顺便看看那些传谣的大V们有什么黑料，全抖出来，也好转移一下公众视线。”慕容友善说道。
“老板，总监，外面有位叫欧阳的先生说要找总监。”一位男助理敲门进来说道。
慕容友善是一家游戏公司的老板，而慕容诚信则是他公司的创意总监，萧邦和宋珩平时总调侃慕容诚信是个码农，仅仅是因为慕容诚信热爱计算机科学，醉心于写程序而已。
“你认识一个叫欧阳的男人？”慕容友善目露寒光地问慕容诚信道。
“不认识啊。”慕容诚信道。
“问他预约没有，没有预约就拜拜。”慕容友善对那男助理说道。
“那位先生说他是宋先生学生，找总监是为了宋先生的事。”
慕容友善时不时会找宋珩一起开黑打游戏，就在自己公司，打的还是自己开发的游戏。所以公司里的人也基本认识宋珩。
“噢，我想起来了，宋珩好像有个实习生叫欧阳的。”慕容诚信说道。
“快点叫他进来。”慕容友善对那男助理说道。
欧阳进来后，先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开门见山地道，“慕容先生，我听老师说你是电脑高手，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欧阳将手机打开，递到慕容诚信和慕容友善面前，“这个热评第一的照片是在我们医院停车场拍的，我怀疑是我们医院里的人拍的，想请慕容先生帮忙把这个ID的主人找出来。”
“嚯！原来是祸起萧墙！”慕容友善说道。
“放心吧，我会把这个人找出来的，找到了我就联系你。”慕容诚信说道。
“谢谢你了，我的联系方式是……”
欧阳还没说完，慕容诚信就道，“不用了，我黑过你们医院的系统，你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我都有。”
欧阳眉头动了动，微笑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欧阳走了后，慕容友善问慕容诚信道，“哥你什么时候黑他们医院的系统啊？”
“就是上次找方茹那次，因为我们哥几个是单独行动，所以没告诉你。”慕容诚信道。
慕容友善点点头，又道，“哥，你觉不觉得那个欧阳刚进来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他是不是被我帅到了？”
“大概……是因为你坐在我腿上吧。”
……
……
第28章 医者父母心
谢言律本来打算守着宋珩一整夜的，但是到后面实在太困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醒来后已经是破晓了，夜色没有完全消散，黎明也没有完全来临，混混沌沌，阴阴沉沉，“宋珩……”谢言律翻了个身想要去搂住宋珩，不料却扑了个空，“宋珩！？”
宋珩不见了。
谢言律把家里都翻了个遍，他发现大门还是之前的反锁状态，也就是说宋珩没有出门。人不在家，但是门是反锁的，谢言律顿时回忆起了一种久违的不安之感，全身的血液顷刻间似乎都在倒流，那种慌张惶恐的感觉蔓延在每一个毛孔里，使他觉得全身发麻。他缓缓地扭头，看向阳台。
阳台空旷而昏暗，没有一丝一缕的光，只有窗纱轻摆，搅弄微风。
谢言律一步一步的往阳台走去，他想冲过去，证明自己那个可怕的猜测是假的，可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拖曳着他，使他的脚如同被灌注了铅一般，每一步都沉重至极。母亲跳楼自杀的画面不断地在他脑海里闪回，他在楼上，母亲在楼下，他站着，母亲躺着，很多很多的血，鲜红的血，母亲就躺在血泊里……
他攀着阳台扶手，双眼紧闭地跪着，歇斯底里地大喊，“宋珩！！！”他颤颤地睁开眼，不停地深呼吸，周围一片寂静，楼底空旷如许。
谢言律平复下来后坐在地上，他在想宋珩还能去哪，于是瞥见了室内楼梯。
顶层花园，宋珩一定是去那里了！
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室内楼梯，从楼梯上摔下来后又立即爬起，终于，他在楼顶看见了他内心的宁静。
宋珩静静地站在边缘的地方，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就是彻底的殒身。
谢言律不慢不急地走向宋珩，站在与他并肩的地方，把手伸向宋珩，“不管你去什么地方，请带上我。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一直陪着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
宋珩没有动，他目视前方，徐徐地道，“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想往前迈一步……但是，听到你叫我了。”宋珩缓缓地握住谢言律伸过来的手，“舍不得。”
“还没有和你一起听过雪花飘落屋顶的声音，舍不得。”
“还没有和你一起感受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的美妙生命力，舍不得。”
“还没有和你一起领略秋风中的木叶清香，舍不得。”
宋珩看向谢言律，滑落一颗清泪，两颗，三颗……“我舍不得你。”
谢言律将宋珩拉到怀中搂着，低下头在泪眼上落下一吻。
破晓的晨光渐渐地驱散黑夜残留下来的暗沉，花瓣上的露珠映照着晨曦，晶莹动人，天际一片澄明。
“我腿麻了，你抱我回去。”
“我也有点麻，你让我再搂一会儿。”
……
……
宋珩缓缓地睁开眼，他看见暖暖地阳光映照在谢言律的侧脸上，谢言律专心地开着车，四周都是汽车穿行的声音，纷繁嘈杂，但一切都因为眼前的光而变得柔和，变得宁静。
谢言律注意到宋珩醒了，看了他一眼，“再睡一会儿吧，离到家还有好长一段路，这几天你忙着唐卿卿的葬礼，一直都没合眼。”
他们刚参加完唐卿卿的葬礼，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刚刚做了个梦。”宋珩道。
“是什么梦？”谢言律问。
“我梦见了唐卿卿，梦里，唐卿卿一直在对我笑，我走上前去抱住她，告诉她我要去找她，唐卿卿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笑，和平时一样，不知道是她推开了我，还是我松开了她，然后我就醒了。”
此时，车子已经开到家了，谢言律下车想要去抱宋珩，宋珩摇了摇头，“不用抱，我可以自己走。”
“我不会推开你，你也别松开我，好吗？”谢言律温柔地道。
宋珩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谢言律一边抱着宋珩，一边往家里走，宋珩趴在谢言律的肩膀上，“天气好像变凉了，你穿多点衣服，别病了。”
“嗯，你也是。”谢言律道。
宋珩用手指点了点谢言律的下巴，抬起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我向你保证，我这一觉醒来，一定会满血复活的。”说完，宋珩枕着谢言律的肩膀，安然地闭上眼睛睡觉。
……
……
这些天宋珩没有心情玩手机，今天他躺在家里睡不着觉，一时无聊，便拿起手机开始上网。这不刷微博不知道，一刷微博吓一跳，前几天他还在微博热搜里被人肉，结果现在完全成了一个过气网红。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些大V的黑料爆了个遍，现在热门话题里全是什么出轨，家暴之类的，那些大V和网友们陷入了互掐状态。
宋珩点开了微信的朋友圈，最新的一条，也是点赞数最多的一条，是来自钟蓉的。
钟蓉发了一张她自己和林花雨的合照，两人一起比了个心。配的文字是：医闹再见，带薪休假你好。
宋珩看了一眼底下的评论，大概了解到是钟蓉把孙彪那群医闹给揍了一顿，林花雨上去补了两脚，最后医闹被警察带走，林花雨和钟蓉被处分，批了个带薪休假。
得罪什么人不好，得罪钟蓉，简直不想活了，萧邦跆拳道黑带见了钟蓉都得跪下喊爸爸呢。
突然，宋珩听到咔擦一声开门声，知道是谢言律回来了，但一抬头，却发现谢言律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慕容公正？”
“客人来了，你都不晓得倒杯茶？”慕容公正嫌弃地看着宋珩。
“你来做什么呀？你不是应该在洛杉矶吗？”宋珩随手倒了被白开水放到慕容公正的面前。
“是我请他来给你打官司的。”谢言律解释道。
“打官司？跟孙彪吗？”宋珩疑惑了一下。
谢言律点点头，“嗯，还有那些在网上造谣传言，对你进行人身攻击的人。”
慕容公正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我可先声明啊，我只当控方律师，不当辩护律师。”
“你是要我主动告他们？可是……”宋珩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你不会是心软了吧，他们伤害你的时候可从来不会心软，要知道忍气吞声往往是在助纣为虐。”慕容公正说道。
宋珩点了点头，“我不是心软，我只是在想啊……你，是混英美法系的吧，大陆法系你熟悉？”
慕容公正一听宋珩这样质疑自己，立即坐直身来，正色道，“呵！打不赢的话，我把头削下来给你当凳子！”
……
……
慕容公正都立下生死状了，这官司还能不赢，况且本来也是宋珩占理，打了第一场之后，孙彪那些人直接给慕容公正的气势给吓破了胆，一下法庭就求着庭外和解。最后，宋珩仅仅是要求孙彪等人公开道歉，孙彪一听说不用赔钱，立马就等微博发道歉声明了。其余几个造谣者，也跟着在网上公开道歉了。事件算是这么过去了，可是几天后，宋珩发现事件又继续发酵了，而且是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酵。
他的照片被顶上了热搜，底下的评论有一部分是在赞他只要求道歉不要求赔偿，认为这是一种宽宏大量的行为，一部分是之前骂过他的网友，在向他道歉。其余的全是在夸他长得帅，以女性ID为主。还有不少腐女在底下写关于他的耽美文。
宋珩，又一次成为了网红，只不过这次自己的形象比较正面。
“道长，道长，”宋珩环住谢言律的脖子，“你休年假的时候，我们去旅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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