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万狗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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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嗯你个头啊，还笑！笑笑笑！我都涂出界了！”宋珩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拭去那些涂出界的药粉。
　　以往从家到医院的40分钟车程，宋珩都觉得挺漫长的，但今天宋珩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觉得这可能是被谢言律给气的。
　　车子驶到医院地下停车场停好之后，谢言律把车钥匙还给宋珩，正准备走，宋珩突然道：“跟我坐电梯上一楼，一楼医院正门方便打车。”
　　“嗯。”谢言律应了一声，跟上了宋珩。
　　两人一路沉默无语，直到林花雨的出现。
　　林花雨将她那辆极其炫目的红色法拉利停好之后，看见了宋珩，立马朝宋珩高兴地挥手，“宋老师！！！！”一如既往地像一个人肉飞弹似的朝宋珩飞扑过去。
　　宋珩依旧一个侧身躲开林花雨，林花雨顺势扑到了谢言律身上。
　　“喔！宋老师，这位先生比你更帅！”林花雨痴痴地盯着谢言律感叹道。
　　“啧！”宋珩一把拽着林花雨的衣服后领，将她和谢言律分开，“你别叫林花雨了，改名叫林花痴好了！”
　　“嘿嘿嘿，虽然这位先生比宋老师你更帅，但宋老师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永恒不变的。”林花雨笑着道，见谢言律跟着他们一起走，又问宋珩，“宋老师，你朋友啊？”
　　“我们是医生与神经病病人的关系。”宋珩冷漠地道。
　　林花雨当然听得出宋珩在骂对方是神经病，笑道：“可宋老师你又不是神经科的，为什么接神经病病人呀？”
　　“你管我！”宋珩吼林花雨道。
　　林花雨确实不再管宋珩了，她转投谢言律，“先生，先生，怎么称呼？”
　　“姓谢。”谢言律简略地答道。
　　“谢先生，我叫林花雨，是宋老师带的实习生，你是来看病还是来探病？探病的话我可以给你带路，看病的话我可以帮你免挂号哟。”
　　谢言律看着快步走在前面的宋珩，没有搭理林花雨。
　　“谢先生，你有对象了吗？”
　　“有。”谢言律干脆利落地答道。
　　林花雨一听，立马哭唧唧地绕回到宋珩身边，“宋老师，呜呜…谢先生有对象了…我还是继续喜欢你吧。”
　　“不准！”
　　林花雨眨了眨眼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她回头瞄了一眼谢言律，指着谢言律小声地问宋珩，“宋老师，他刚刚是不是也说不准？”
　　宋珩没有理会林花雨，在林花雨快哭的时候，及时用手掐住林花雨的嘴，防止她嚎啕大哭。三人一起走进了电梯，林花雨觉得气氛有点迷之尴尬，她凑近宋珩，低声问宋珩道：“宋老师，你们是朋友吗？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啊？”
　　林花雨刚说完，电梯就到一楼了。
　　“我走了。”谢言律对宋珩道。
　　“嗯。”宋珩淡淡地应了一声。
　　“老师早上好。”
　　谢言律迈出电梯的同时，欧阳进来了。宋珩见了欧阳，同样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欧阳浅浅地笑着，温润谦和，清新爽朗，相比起谢言律那种强势的气场的，欧阳给人一种特别亲和易近感觉。
　　“我发现欧阳小哥哥也蛮帅的，我也可以喜欢欧阳。”林花雨笑道。
　　“不可以哦，我有喜欢的人。”欧阳说时，余光微微地投向宋珩，但宋珩正在闭目养神，并没有注意到。
　　“啊……”林花雨失望地叫了一声，“你也有喜欢的人啦……”
　　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谢言律转过头去，正好与欧阳四目相对。欧阳见谢言律在看向自己，回之礼貌性的一笑。谢言律冷漠地扭过头去，电梯门彻底地关上了。
　　……
　　……


第9章　我的心里只有床
　　风平浪静地过了好些天，期间谢言律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很少在出现在宋珩面前，基本只在手机上找宋珩。这期间唯一让宋珩有些烦躁的事就是家中某对吵闹的母子和某只有事没事喜欢大哭的侄女。
　　其实宋珩之前就有从家里搬出住的想法，因为医院离家实在太远了，开车起码要40分钟，这意味他得早早地起床，下班之后累成狗了，还要开40分钟的车才能回家躺下休息。近来小汤圆和他嫂子总是是吵架，一吵架就把小汤圆的妹妹给吓哭，整个家闹哄哄的，吵架声，劝架声，哭声，沸反盈天，宋珩每次回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菜市场。
　　宋珩跟家里人提了一下搬出去住的想法，家里人都表示理解和同意。现在就差找一房子了。宋珩对住所没有什么要求，只求有一张床，离医院近些，这样他一下班就可以快速回家睡觉。
　　“你下班了么？”
　　宋珩一下班就接到了谢言律的电话。
　　“你都知道的还问什么。”宋珩道。
　　最近谢言律老是掐准他的下班时间来给他打电话，仿佛是掌握了他的值班时间表一般，除非谢言律料事如神，否则就是刘壮壮那厮又和谢言律暗通款曲，出卖了他。
　　“我在医院正门等你。”谢言律道。
　　“干嘛去？”宋珩问道。
　　“看房子。”谢言律道。
　　找房子这事，宋珩跟谢言律提过，不仅跟谢言律提过，他跟很多人都提过，因为他没时间自己亲自去找房子，所以拜托相熟的人有空帮他留意一下。没想到的是，谢言律这么快就帮他去找了。
　　“嗯，我下来了。”
　　医院一楼大堂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多，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尽管如此，宋珩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站在玻璃门旁边的谢言律。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一段段地落在谢言律的肩头，映照着他的半边侧脸，像打上了一层柔光，给平日里冷峻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浅淡的温和。谢言律看见远处走过来的宋珩，眉眼中的色彩更加明朗，那份浅淡的温和也变得浓郁起来。
　　在宋珩快要走近谢言律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横了进来，那人背对着宋珩，挡住了宋珩和谢言律的对视。
　　“会长，真的是你！！！”
　　面对这个突然走过来，兴奋地抓他肩膀的人，谢言律像是甩开那人的手，继而疑惑地问，“你是？”
　　那人指着自己道：“我是慕容公正，你不记得我了吗？”
　　宋珩也认出了那人是慕容公正，他走过去，疑惑地问，“慕容公正，你怎么在这里？！”
　　宋珩和慕容公正虽然也是高中同学，但关系不怎么好，慕容公正是文科班，宋珩是理科班，本来就不怎么熟，而慕容公正是学生会副会长，宋珩是带头捣乱的搅屎棍，高中时两人是站在对立面的，慕容公正一直觉得是宋珩带坏了慕容诚信和慕容友善，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原因，总之高中时期的慕容公正一直敌视宋珩，现在两人的关系一般般，勉强算得上是朋友圈里的点赞之交，没什么来往，除了宋珩去慕容家拜年的时候会见上一面，两人私底下基本不会没见面。当然，其实也是没什么机会见面的，因为慕容公正的工作地点是在美国洛杉矶，慕容公正是专门帮当地的弱势华人打官司的律师，只有过年才会回中国。
　　“我来……我来探病。”慕容公正答道。
　　“探病？你朋友病了还是家人病人？需要我帮忙吗？”宋珩问道。
　　“我……大叔婆病了，我来看她死没死，不要你帮忙。”慕容公正答道。
　　宋珩没有见过慕容公正的大叔婆，但是慕容公正对其大叔公一家的厌恶程度，每年去慕容家拜年的时候宋珩都能见识到。
　　“会长，你有空吗，好久没见了，一起吃个饭叙叙旧吧，我去看……大叔婆一眼，很快就完事的了，我们待会一起去吃个饭吧。”慕容公正对谢言律道。
　　宋珩心想，这慕容公正真不愧是谢言律的头号迷弟啊，这么多年了，一见着谢言律还是当年那副粉丝见偶像的激动。要是洛杉矶那群华人客户看到他们心中的铁血律师是这样的，估计会大失所望。
　　“我们，”谢言律将宋珩拉到自己的身边，“是在一起的。”
　　慕容公正疑惑地看了一眼宋珩，又看了看谢言律，谢言律又补充道：“我们准备去看房子。”
　　慕容公正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精神支柱崩塌了的样子，扭头疾驰而去。
　　宋珩一开始没明白慕容公正为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随后联系了上下文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刚刚谢言律的话听起来不就像是一对夫妇中的老公宣布他和妻子在一起了，并且准备去看新房吗！！！
　　回来听我解释啊慕容大律师！！宋珩在内心呐喊道。
　　“喂，不去跟你迷弟解释一下吗？他可能误会我们在搞基。”宋珩对谢言律道。
　　谢言律走在前面，满不在乎地道：“不是误会。”
　　宋珩忿忿地走过去掐谢言律的腰，骂道：“我才没有跟你搞基呢！！！”
　　“行，没有就没有吧，下次见到他我会告诉他我们不是情侣，是我单方面在追求你。”
　　“……”宋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那他下次可能提着40米的长刀出现在距离我39米的地方。”
　　谢言律冷哼一声，“他敢？”
　　上车之后，宋珩突然忆起刚刚慕容公正走的那个方向，似乎是他们医院的妇产科，继而又联想到之前的慕容诚信和慕容友善，慕容家的兄弟先后出现在他们医院和医院附近，且要找的人都是和妇产科沾边的，直觉告诉宋珩，事情一定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先是慕容诚信的p友怀孕了。
　　继而是慕容友善的前女友怀孕了。
　　现在，慕容公正的大叔婆也出现在他们医院的妇产科。
　　如果说，p友和前女友是同一个人，那么会不会大叔婆也……宋珩想着想着，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言律见宋珩露出惊悚的表情，忙问道：“怎么了？”
　　宋珩将上一次给谢言律讲的关于慕容家兄弟的事连同此刻自己的大胆的猜测给谢言律讲了一遍，末了，感叹了一句，“真是一出旷世奇葩伦理大剧啊，于正都不敢这么编，没想到现实生活却发生了。”
　　“宋珩，你的脑补能力有点可怕。”
　　“我觉得我的推测合情合理呀。”
　　“到了。”谢言律将车子停好。
　　宋珩下车看了看周围，对谢言律说道：“你找的房子是这边啊，这边地段很贵的啊，租金肯定不便宜。”
　　这片区域靠近他们医院，去市中心也方便，晚上很安静，没有什么大妈广场舞，大爷耍太极之类的，一般是那种很有钱的人住这一带。
　　“先上来看看房子吧。”
　　宋珩心想，那就先看看房子吧。
　　他跟着谢言律进到一个单元房，那单元房是顶层，附带私家花园，坐北朝南，采光什么的，都好到没话说，夜晚还能俯瞰城市夜景。但其实这些东西，宋珩都不怎么在乎，他一进房子，就直奔带床的房间去。
　　宋珩扑倒床上打了两个滚，“我靠！这床太他妈舒服了！！”他因为这张床，彻底地爱上了这间房，有种不管多贵都想住进来的感觉，要是实在住不起了，他也想把这床给买走。
　　“喜欢这床？”
　　“太他妈喜欢了！”
　　“喜欢床伴么？”
　　谢言律突然扑倒宋珩身上，宋珩反应慢了两秒，随即一掌拍到谢言律的胸口上将他推开，“神经病啊！！！”
　　见谢言律捂着胸口趴在床上，半天没出声，宋珩猛然想起谢言律前段时间做过手术，“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做过手术，你还好吗？你别怕，我是医生，你让我看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宋珩将谢言律的身子掰过来，伸手去要去解谢言律的衣衫。
　　谢言律握住宋珩的手，温和地道：“我没事，真的。”
　　“松开！”宋珩甩开谢言律的手，一把将谢言律的衣服撕开，见谢言律的开刀的地方没有流血，也没有爆线，这才舒了口气，“真没事吧？”
　　谢言律伸手去抚了抚宋珩的眉头，“嗯。”
　　宋珩缓缓地露出一个阴沉的微笑，手拧着谢言律的腰，咬牙切齿地道，“那你刚才是故意吓我的？嗯？”
　　“不，是真的心痛。”
　　“啊？！”宋珩立马松开拧着谢言律腰的手。
　　“心痛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张床。”谢言律一本正经地道。
　　宋珩又上手去拧谢言律的腰，“我他妈要是听诊器在手边，第一时间敲死你！”
　　“宋珩，我身材是不是很好，你盯着看了挺久了。”
　　“闭嘴吧！我就是看看你术后恢复怎么样了，我什么样的身材没见过，我见过的裸体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宋珩心道：你的身材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的，但是我死也不会告你！
　　“宋珩，你和你以前的女朋友，有没有？……”
　　后面的话谢言律没有说下去，但其暗示的是什么，宋珩是知道的。
　　见宋珩沉默不语，谢言律又道，“那就是没有。”
　　“我跟她们……都是柏拉图式的……纯洁情侣关系。”虽然宋珩不是很想承认，但确实是没有，他谈过三任女朋友，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是接吻，没有更进一步的了，最后一任女朋友还怀疑宋珩是性冷（wu）淡（neng）而甩了宋珩。
　　“唉！”宋珩抚了抚额头，无奈地道，“我可能要到我们院精神科看看了，没准我真是个性冷淡，我对她们……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可是你对我有想法。”
　　“绝对没有！”
　　“那天在车里接吻的时候，你明明也很有感觉。”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宋珩就来气，就是因为那天谢言律强吻他被小汤圆看见了，小汤圆天天非说他和男朋友在车震，还老拿这件事来威胁他，骗零花钱，宋珩之所以想要从家里搬出了，其实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想避开那小魔头。
　　“再胡说八道我掐死你！！”说这话的时候，宋珩一直在掐谢言律的腰。
　　谢言律一个翻身，再次将宋珩扑倒，他看着宋珩的眼睛，道：“敢不敢再吻一次，证明你没感觉。”
　　宋珩一时无语，他沉着脸，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挡住谢言律的嘴，默然了半天后，说出了自他从娘胎出来后到现在，自认为最窝囊最羞耻的一句话，“不敢。”
　　谢言律埋脸在宋珩的颈窝，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笑够了没有，笑够了就告诉我这房子租金是多少。”宋珩拍着谢言律的后背说道。
　　“不用租金，这房子是我的。”谢言律道。
　　宋珩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不会也要住进来吧？”
　　“对啊。”谢言律回答得理所当然，干脆利落。
　　“那我……”
　　那我就不住了，宋珩刚想这么说，谢言律突然来了句，“舍得这床？”
　　宋珩沉思了一小会儿，说出了自他从娘胎出来后到现在，自认为是最窝囊最羞耻的第二句话，“舍不得。”
　　“那你不会要跟我睡一起吧？”
　　“我想的，但你现在应该不想，所以我不勉强了，我睡隔壁房间。”
　　宋珩心道：什么叫我现在不想！？我以后也不想好吗！！！
　　“我有一个要求。”宋珩道。
　　“嗯，你说。”谢言律道。
　　“住一起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对我毛手毛脚的。”
　　谢言律蹙着眉，沉默一会儿，然后万般无奈地道：“我……尽量吧。”
　　“租金什么的，多少还是收点吧，我不想白住。”
　　“那你随意给点吧，最好以身体的形式支付。”
　　“再说这种恶心话，行不行我分分钟掐死你！！还有！马上从我身上起开！你到底要趴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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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有多爱吃橄榄菜啊？！”
　　虽说宋珩和谢言律同住一屋，但宋珩多数时候都要值晚班，晚餐一般在医院食堂解决，几乎没有在家吃过饭，今天宋珩不用值班，直接就回家了，打算自己做饭吃的，结果一打开冰箱他就直接懵逼了。
　　冰箱里摆满了橄榄菜，别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超爱的。”谢言律道。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是这么‘亏待’你自己的？”
　　“反正你不在家，我吃什么的都一样。”谢言律躺在沙发上懒懒地道。
　　“你亏待你自己你不能亏待我啊。”宋珩道。
　　谢言律从沙发上坐直身来，道，“你还没吃饭啊，我也没吃，我们出去吧。”
　　“去超市买食材。”
　　“直接在外面吃不是更方便？”
　　“你不买点食物放家里，你是真想天天吃橄榄菜还是咋地？我可不想一回到家就看到某人吃橄榄菜吃到吐！”
　　“好，”谢言律走过去搂着宋珩的腰，“我们现在就去超市。”
　　“把你的手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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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居然连一瓶酱油都没有，我怀疑家里连米都没有，说不定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开一罐橄榄菜挖着吃的！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啊？还是说你真的是道长，你辟谷就够了？”
　　宋珩一边在货架上挑挑选选，一边不停地吐槽。
　　谢言律伸手去搂住宋珩的腰，埋头在宋珩的肩膀上，声音有些疲乏地道：“米，还是有的。”
　　“你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累，你昨晚做贼了啊？”宋珩问道。
　　“昨晚熬夜，亲自做了个收购方案。”谢言律道。
　　宋珩陷入深度睡眠之后，可以说睡得跟猪一样，完全不受外界干扰，别说谢言律在外边熬夜了，就算谢言律在外边开挖掘机他也醒不来。
　　“喂！你别老粘过来行不行，当初不是说好了不毛手毛脚的吗？！”宋珩推着谢言律道。
　　“我只说尽量，而且这不算毛手毛脚。”谢言律道。
　　“那请问谢先生，怎样才算毛手毛脚？”
　　“压在床上……”
　　宋珩双颊一红，立即捂住谢言律的嘴，“好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大庭广众的不要这样。”
　　“不在大庭广众就能这样了？那哥我们赶紧回家吧。”
　　“你别闹了……”
　　“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啊，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前边两个男人推着手推车转过来，见到对面的宋珩和谢言律时，两人惊愕不已，宋珩和谢言律神情倒是十分平静，宋珩是见惯了这对慕容兄弟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了，而谢言律是压根就没想起这两人是谁，只当是普通的陌生人。
　　“谢道长？！！”慕容诚信和慕容友善惊讶地道。
　　谢言律听他们喊出了自己高中时的外号，又见他们举止亲昵，于是侧头去问宋珩，“磁铁兄弟？”
　　宋珩点点头，指着慕容诚信和慕容友善给谢言律介绍道：“诚信，友善。”
　　“好久不见。”慕容诚信对谢言律道。
　　“嗯，好久不见。”谢言律回应道。
　　虽说高中的时候慕容诚信也是作妖小团体的一份子，但主要还是跟着因为慕容友善才参与作妖的，其本身对学生会，对谢言律个人，都是没有任何敌意的。
　　“小宋珩，你的新室友就是谢言律啊？！”
　　和慕容诚信比起来，慕容友善对谢言律就不怎么友好了。谢言律也不怎么待见慕容友善，一看慕容友善靠近宋珩就心生不爽，听慕容友善叫宋珩“小宋珩”就更加觉得刺耳极了，想揍慕容友善一顿。
　　“其实他还是我的房东，房子就是他的。”宋珩答道。
　　“啧啧啧！”慕容友善转头过去嫌恶地看了谢言律一眼，然后凑到宋珩耳边，小声地道：“小宋珩我告诉你，谢道长这个人他对你有非分之想，高中的时候就已见端倪了！”
　　宋珩心道友善兄你真神了，还真被你说中了，但宋珩却故作惊讶地问：“何以见得？”
　　“谢道长高中时候看你的眼神简直是恨之入骨啊，而恨的反面就是爱呀！”慕容友善小声地道。
　　宋珩笑了笑，抱拳道：“友善兄，高见！”
　　慕容友善见宋珩嬉皮笑脸的样子，以为他没当回事，于是着急地勾着宋珩的脖子，道：“不是开玩笑的，没准哪天他就把你给吃了！”
　　“道长清心寡欲，不会的。”
　　宋珩心里想的是，应该……不会……吧？
　　“禁欲系的人纵欲那才叫真可怕呢！唉，等等，你的微信头像是不是就是道长啊，你是不是喜欢上道长了？”
　　“没……没有！绝对没有！”
　　“完了，你已经陷进去了。”
　　“胡说八道，绝对没有的事！”
　　“你们还住在一起，看来你离被吃掉也没剩几天了。”
　　“慕容友善请关闭你诡异的脑洞！”
　　“不晓得将来还能不能看到你的骨头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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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言律和慕容诚信走在宋珩和慕容友善的后面，谢言律一直看着前面两人低声耳语，时不时勾肩搭背，时不时嬉笑怒骂，越看越生气，在慕容友善对着宋珩耳语，嘴巴快要贴上宋珩的耳朵的时候，谢言律突然大声喊道：“慕容友善！”
　　宋珩和慕容友善都被吓得一愣，茫然地回头看向谢言律。
　　“哥！他凶我！我好怕怕！”慕容友善躲到慕容诚信身边娇嗔地道。
　　“谢言律，友善哪里得罪你了？！”慕容诚信怒然道。
　　从宋珩认识慕容诚信以来，慕容诚信一直是个木讷寡言的人，从来不与别人发生冲突，就算别人做了什么对他不好的事，他也不在放在心上，慕容友善是他唯一不能被挑战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