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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不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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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点名的艾黎看了看林枫，林枫面无表情。看了看李玉成，李玉成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艾黎张了张嘴道：“这个应该，嗯，呵呵，张英牧你说呢？”
张英牧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大大方方道：“我确实是答不出来，虽然林枫自己也答不出来，但毕竟我先他一步出局，所以最后获胜的人，还是他。”
张英牧都这么说了，艾黎和李玉成也不好再继续耍赖，所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李玉成也只好憋屈的又“噌噌噌”爬回床上。
睡觉的时候，李玉成说道：“林枫……”
林枫挑眉道：“嗯？”
李玉成：“……老大，”林枫这才点了下头示意他说，李玉成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艾黎也从游戏中抽出身来道：“什么故意的？”
李玉成：“火字开头的成语那么多，你偏偏选了个让人接不下去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话多多少少有点不和谐的意思了，故意什么？难道故意让他们认输自己抢着当老大？虽然他也是用正规手段赢的，但开学第一天就这样，难保其他人心里不会有什么芥蒂。
而李玉成恰好就是要其他两人有芥蒂，你问为什么？谁让林枫刚刚那么嫌弃他的？他就是要让他没有朋友，然后……哭着求着要做自己的朋友，哈哈哈！
林枫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小算盘了如指掌，但他并不介意，甚至还要感谢李玉成，所以淡淡的应了一声：“是。”
这时候艾黎也憋不住问道：“为什么？”
林枫还是惜字如金：“吵。”
“……”
张英牧憋了半天来了一句：“你……真他妈老奸巨猾！”
本以为林枫不会再接口了，哪知他说道：“过奖。”
“……”
沉默片刻后，204爆发出一阵大笑声，中间还夹杂着骂娘声和两个人的斗嘴声，李玉成笑得肚子痛，捂着肚子探出脑袋去看林枫。
月光透过纱窗照射在林枫脸上，看不真切反而给人一种朦胧感，李玉成看到他唇边有着淡淡的笑意，很淡很淡，如果不是李玉成刻意去看，根本看不出来。
但总比没有好，李玉成这样想着。
李玉成是被阳光刺醒的，不满的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准备接着睡，结果枕头直接被抽走了，被子也被揭了，一个冷淡得近乎无情的声音说道：“起床了。”
“靠！”
失去了寄托的李玉成无可奈何的睁开了双眼，憋不住怨气的骂了一声，睁眼看到罪魁祸首时，又补充道：“林枫，你这个王八蛋！”
王八蛋林枫没有异议的接受了他的评价，将已经拉开的窗帘又拉了几分，以确保房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沐浴到阳光，这才往外走去，说道：“你还有十分钟。”
李玉成伸手一捞，抱着被子道：“今天早上又没有会议，你不说我不说，迟到半个小时也没事的。”
林枫脚步不停，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开你工资是让你在家睡大觉的吧，李副总？”
李玉成：“……”忘了他现在只是个小副总，不是那个握着百分之三十股份的大股东了。
林枫顺手帮他关上了门，还贴心提醒道：“你还有八分钟。”
沦落为打工仔的李玉成只好充满怨念的翻身起床，飞快的套上衣服冲进卫生间洗漱。瞥见林枫正在慢悠悠的吃早餐，李玉成都没时间瞪他一眼，只在刷牙的间隙感叹了一下，大一军训的第一天，林枫可是宁可看着他们三个迟到被教官罚跑，然后自己陪跑也不愿意伸手碰一下他们叫他们起床的，结果今天，为了剥削他这个劳动力，他居然直接掀人被子拿人枕头了，居然都不担心他是不是几天没洗澡没洗头了。
最后，李玉成总结道：万恶的资本主义果然害人不浅！
第十七章 我比你年轻
秉着资本主义毫无人道主义的原则，林枫吃完早餐直接走人了，李玉成只得匆匆洗了把脸随手抓了个面包当早餐，然后跟着对方的脚步出了门。没办法，当年两个人为了省钱只买了一辆车，后来有钱了，他也坐免费车习惯了，一直没想着自己也买一辆，现在只能继续蹭车了。
李玉成一出门就打了个喷嚏，嘟囔道：“谁大清早就跟我过不去？”
瞟了一眼楼道内大开的窗户，不满道：“谁啊这是，这么缺德，不知道这两天降温嘛！窗户开那么大，冻死人了。”
说着就要跑去关上，林枫一伸手拽住了他，拉他进了电梯，李玉成立刻把炮火对准了他，说道：“拽我干什么，我自己有脚会走！你就不能让我把窗户先关上，万一把小朋友冻感冒了怎么办？这不耽误人学习呢嘛！”
林枫见招拆招：“这楼层没有小朋友。”
“那还有老人呢，老人免疫力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说啊……”
“叮”的一声，电梯停住了，电梯门打开外面却没人，李玉成立刻住了口，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蹿到脊梁骨，他吞了吞口水，往林枫那边挪了挪。这时林枫说道：“再废话你就坐下一趟。”
“……”李玉成乖乖的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林枫这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李玉成敢怒不敢言的准备用面包堵住自己的嘴，林枫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小心噎着。”
“要你，嗝~管！”
一阵诡异的静默，林枫先绷不住笑了，李玉成羞愤欲死，恨不得电梯此刻出现个缝隙让他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李玉成默默地缩到了角落里低着头不再说话，手里捏着那个面包不知道是该继续吃还是该缓缓。
还好这时候电梯到了负一层，他低着脑袋就往外走，林枫伸手拉住了他，李玉成刚想回头骂他有完没完，不就打了个嗝嘛，有什么好笑的，整得他没打过嗝似的。
还没骂出口，脖子上却是一暖，原来林枫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套到他脖子上了。李玉成一长串话堵在嗓子眼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干瞪眼。
林枫拽了拽围巾，拉小狗似的说：“走了。”
坐上车李玉成才想起自己手上还捏着半个面包，为了感激林枫的“解围”，他把面包往他面前一递道：“吃吗？”
问完他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了，靠，高兴过头了，忘了这面包是自己咬过的，还上赶着递给林枫，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呢嘛！
林枫偏头看了他一眼，李玉成讪讪一笑，刚想缩回手，林枫突然低头咬了一小口，然后在李玉成错愕的目光中说道：“嗯，不错。”
“哦。”
一时间，李玉成也只能想到这个字来回答了。林枫把注意力放到了路面上，李玉成在林枫刚刚咬过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口，刚好把林枫的唇印包裹在里面，然后抿嘴笑了笑，嗯，是挺不错的。
路过肯德基的时候，林枫下了车，很快又拎着包装袋回来了，递给李玉成道：“早餐。”
李玉成打开一看，是新推出的蔬菜粥和汉堡，只看了一眼又放下了，林枫蹙眉道：“干嘛不吃？”
李玉成说道：“你不是不喜欢车里有人吃东西吗？我到公司再吃。”
“嗯，没事。”
“啊？”
“我说没事，你吃吧。”林枫说道，“只此一次。”
李玉成拿起汉堡，确认道：“那我吃啦？”
“嗯，”林枫瞥了他一眼，“小心点，别噎着。”
“……”能不提那事嘛！
李玉成把那个汉堡当成了林枫，狠狠地咬了一口，林枫嘴角勾了勾，李玉成突然狐疑道：“林枫，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嗯？怎么说？”
李玉成道：“要么是有事求我，要么就是你今天心情特别好，不然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又是给围巾又是买早餐的，还破天荒的允许他在他车里吃东西，要知道上次唐婉坐他车的时候拿了个冰淇淋，他愣是让人家蹲马路边吃完了才让上的车。
林枫闻言倒是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难道我以前对你不好？”
李玉成重重一点头道：“你才知道啊！”
林枫停下车等红绿灯，转过头来看着他，语气认真道：“以后不会了。”
李玉成吃得也认真，含含糊糊道：“不会，嗯，什么？”
“不会……”
后面的车按了喇叭，林枫说话声音又太小，李玉成没听清，说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别把粥洒我车上。”
“知道了！小气！”
李玉成咽下最后一口汉堡，在噎个半死的时候趁机翻了个白眼，林枫就当没看见，仍旧专心开自己的车。只是刚刚那句“不会再对你不好了”大概只有他和路过他们的时光听见了。
他们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阿成哥”，李玉成后背的肌肉一阵跳动，连忙推着林枫往旁边挪了几步，这才堪堪避过了一枚冲着他直射而来的人肉导弹。
人肉导弹张扬很是委屈，先是叫了一声“林总好”，然后用满是受伤的眼神看着李玉成，叫道：“阿成哥。”
“哈哈，原来是小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身手居然这么敏捷，怎么样，吃早餐没有？没有吃的话阿成哥请你。”
见自己那一躲伤到了人家小朋友的心，李玉成赶紧出声安慰，小张听他关心自己，也不抱怨他刚刚那灵敏一躲了，回答道：“吃了，吃的肯德基新推出的蔬菜粥和汉堡！”
李玉成说道：“是吗？我也吃的那个。对了，昨天你林哥让你改那个网站改了没有？”
张扬立刻心虚的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林枫，林枫也看了他一眼，张扬立刻收回了目光，往李玉成身后躲了躲，小声道：“改完了，昨天晚上发给林总了。”
“哼，”林枫冷哼一声，“重做。”
张扬立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的垂下了脑袋，那模样看着实在是可怜。李玉成有些于心不忍，说道：“怎么了，不是都做好几遍了吗？怎么还要重做？”
林枫冷冷开口道：“你问他。”
“嗯？”李玉成看向张扬，张扬哭丧着脸说了一声：“林总，我错了。”
然后就飞奔进了公司，看来是去和那个网站死磕去了，留下李玉成在后面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林枫看了他一眼，突然来了一句：“我生日比你晚一天。”
“知道啊，”李玉成打趣道，“还是你终于良心发现，准备叫我一声哥了？”
林枫高傲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我比你年轻。”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李玉成在后面面容扭曲的骂：“卧槽！不就晚出生一天嘛，有什么好得意的，不一样都是大龄青年，哪里来的优越感！”
林枫一进公司，前台李蕊就说道：“林总，康小姐来了，张助理已经把她带上去了。”
林枫点了点头道：“嗯，辛苦了。”
李蕊忙道：“不辛苦，我应该做的，副总好。”
“嗯。”
李玉成匆匆点头打了个招呼，追上了林枫的步伐，疑惑道：“康小姐？哪个康小姐？”
“一个客户。”
林枫简要的答了一句，李玉成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客户？我怎么不记得有姓康的客户，还是个女的？她准备投资哪一种，靠不靠谱啊？”
一大串的问题，林枫只是看了他一眼，进了电梯问道：“进不进来？”
李玉成刚要抬脚跟上，迟疑了一下又停住了，说道：“你先上去吧，我还有点事，待会儿去找你。”
林枫边按电梯边说：“你昨天的资料还没看完。”
潜台词就是，忙你自己的去，不用来找我了。
早上刚尝到一点甜头，转眼来了个什么康小姐就又被拒之门外了，气得李玉成狠狠踢了电梯门一脚，却惨叫一声抱住脚开始原地打转。
李蕊见状赶紧过来扶他去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李玉成一跳一跳的蹦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早上走得急穿错了鞋，把林枫还没穿过的那双皮鞋给穿上了，难怪刚刚觉得挤脚呢。
扶李玉成坐下之后，李蕊又问用不用给他另外换一双鞋，自从上次李玉成弄出个乌龙事件以后，林枫就放了两双备用的鞋在公司。李玉成摇了摇头，挤就挤吧，磨一磨就好了，毕竟是他的鞋啊。
林枫脚尖疼得厉害，都说十指连心，大概脚趾也是连的，不然他怎么觉得心尖也一抽一抽的难受得很呢？
李蕊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给李玉成倒了杯水就准备去坚守岗位，李玉成总算是没忘了自己为什么留下来，一抬手叫住了她，说道：“你过来一下。”
李蕊是李玉成走了之后才来的，没见过李玉成，只知道公司有一位副总去外地出差了，一个多月了都还没回来。私底下有好多人都说是因为那位副总背叛了公司，把机密泄露给了对手公司，已经被林总依法起诉了，而林总为了给他一个体面，这才说他去外地出差了而已，不然哪有出一个多月差的道理？
李蕊也是跟着大家一起嚼过李玉成的舌根的，都以为他回不来了，结果人家不仅回来了，还一不小心举办了一场众人瞩目的“回归”场面。
这时候突然被他叫住，然后又不吭声了，李蕊一下子就想到是不是自己说他是非的时候被有心人听到了告了状，现在李副总要拿她开刀，杀鸡儆猴呢？
第十八章 晚了
李玉成倒是不知道她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还在想着该怎么开口呢，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开门见山。
一抬头却看见对方脸色白得有些吓人，他忍不住想：这得擦多少粉底啊？
不过人家小姑娘爱美无可厚非，况且前台代表的又是公司的脸面，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一摆手道：“我问你点事儿，你先坐下。”
哪知他这话一出口，对方的脸色更是不能看了，几乎是哭丧着脸说：“不不不，我站着就好，副总，您想问什么，就问吧！”
李玉成也不勉强她坐下，从顾唯那儿他得知，现在很多小姑娘都是能站着就不坐着的，说是有助于塑型。只不过李蕊最后那几个字带着一股大义凛然豁出去的慷慨之情，让他觉得有些郁闷。难道自己的魅力已经消减到和他说话都是一种折磨的地步了？不应该啊！
“我问你啊，那个……嗯，就是那个康小姐，她……”
李蕊还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应付他，听他停下来，还以为他说完了，想也没想，开口就是：“副总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我！”
李玉成：“……姑娘你说什么呢？”
“啊？”
李蕊表现得比他还迷茫，李玉成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李蕊似乎被吓到了，头瞬间低下做鸵鸟状，说道：“我以后再也不以讹传讹了，这些都是公司里其他同事说的，我不该轻信乱信，我错了。”
这什么跟什么？李玉成问道：“公司其他同事说什么？”
“说，说您和林总他……”剩下的话让她怎么出口，说他和林总闹掰了？找死呢！
李蕊话说了半截，李玉成却像是明白她没出口的话似的，打断了她道：“行了，你去工作吧。”
说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直接起身朝着电梯快步走去，好似被逼问好不容易得到赦免的是他一样。
李玉成像被人追杀一般奔回了自己办公室，期间见到助理小张也是躲着走，弄得小张莫名其妙的，回来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
吉娜听他嘟囔得头大，说道：“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没，”小张把资料放在她桌上，没忍住还是说道，“刚刚我看见李总了。”
“那又怎么样？李总是外星人吗？看到他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看到他是没什么，但他躲着我你知道吗？以前他看见我不说喜出望外，但好歹也是高兴的，还会拉着我问老板的事情。可是刚刚，他不仅装作没看见我，我跟他打招呼他也是爱答不理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小张絮絮叨叨的说完，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做出沉思状道：“难不成有鬼？”
吉娜一目十行的看着资料，不以为然道：“什么有鬼？”
小张严肃道：“也许刚刚我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李总，真正的李总已经被掉了包，此刻不知道被关在哪个角落等着老板去救他呢，那他们又为什么要掉包李总呢，目的是什么？怎么做到的？还有……”
吉娜面无表情的打断他无线拓展的想象力，朝会客室一扬下巴：“就这，你还指望他对你笑脸相迎？没把你剁了吃肉已经算法外开恩了。”
小张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瞬间了然，拍胸脯道：“好悬捡回这条命！”
然后再不肯多说一句话，埋头做自己的工作，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而李玉成急匆匆的奔回自己办公室，喝了口凉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懊恼，他早就知道公司里有些流言蜚语，但他一直没在意，结果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连刚来不到一个月的前台小妹都已经知道了的地步，难道他表现得真的有这么明显？
本来还打算借着工作之名去找一下林枫，顺便看看那康小姐是何方神圣，但是被欲言又止的李蕊，还有见他开口就是林枫的小张给吓得龟缩在自己办公室里老老实实的看文件，连自己办公室都不肯出去。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李玉成的办公室就在林枫的隔壁，但更多的时候，李玉成是抱着东西去林枫办公室一起工作的。美其名曰两个人合作效率比较高，而且还能腾出一间办公室来做会客室，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一抬头就能看见林枫的私心。
后来艾黎他们过来参观的时候，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俩跟个连体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搞同性恋呢！”
李玉成当场脸色发白不敢去看林枫，还是林枫轻描淡写的一句“胡说八道些什么”才把这事揭了过去。
但从那以后李玉成也不敢整天泡在林枫办公室里了，怕自己意图太明显让林枫看出端倪来。再后来，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李玉成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碍手碍脚了，于是在一次公司装修时把办公室搬到了林枫的下一层，而他原本的那间办公室，也就变成真的会客室了。
尽管两人不在一个楼层办公了，但李玉成还是会隔三差五的过去刷个脸，光明正大的偷个懒，再借机偷看林枫，缓解一下自己那深入骨髓的思念。
直到把难缠的康小姐送走，林枫才颇为烦躁的脱下了外套扔在沙发上，又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让自己透透气，坐在沙发上皱了皱眉，刚想叫人，吉娜就推门进来了。
林枫看见来人是她，惊讶了一下道：“怎么是你？”
吉娜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杯子一边说：“康小姐说今天不用我送，所以我把她送上电梯就回来了。小张正在外面写计划书呢。”
林枫更是惊讶：“今天这么主动？”
吉娜抿嘴笑了一下道：“他说得多为自己准备两张免死金牌。”
林枫一哂，也不问为什么要准备免死金牌，抬脚往自己办公室走，会客室和他办公室连着一道小门，还是当初李玉成提议弄的。
他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还没开口吉娜就说：“马上开窗通风。”
“嗯，”林枫补充了一句，“多喷点空气清新剂，柠檬味的。”
“是，老板。”
林枫一走，吉娜立刻手脚麻利的打开了窗户，又从储物柜里拿出一瓶清新剂，再把林枫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以及刚换下来的衬衫拿出去送去干洗。
林枫有洁癖，这是公司人人知道的事情，但是外人不知道，所以每次有女客户过来和他谈事情的时候，总会喷着十里飘香的香水，会客室变成香坊来展示她们的魅力。
殊不知，林枫每次都是在心底计算着这个月还给员工发的工资，以及公司各种大小事务的支出才忍下了拂袖而走的念头。等客户一走，不管是寒风阵阵还是炎炎夏日，林枫一定要开一个小时的窗户透气，再把被香水熏过的衣服拿去干洗，如非必要，这套衣服多半是会封入柜底了。
今天许是康小姐家的香坊又上了一个层次，林枫不仅要求开窗，还用上了空气清新剂。吉娜一边收拾一边感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同情一下那位康小姐。不过，听说李副总最喜欢的就是柠檬味的东西？
按照以往的惯例，自己给他派了那么多的任务，李玉成早就上来一哭二闹好几回，强烈谴责他虐待员工的恶毒行为了。如果昨天是因为懵懵懂懂又在生气中，那今天怎么也该气消恢复战斗力了吧？但是没有。
林枫看了两眼修改过后的计划书，到底还是把小张叫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李总来过没有？”
小张嗫嚅着道：“没…没有吧？”
林枫反问了一句：“没有吧？”
小张立刻挺直了背道：“报告老板，李总没有来过！”
林枫不由气结，说那么大声干什么，这是什么很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小张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老板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于是立刻嗫嚅着问道：“老板，有，有事吗？需不需要我去叫李总过来？”
林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小张得令立刻往外走，走到一半又转身问道：“如果李总问我什么事，我应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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