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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宇宙的中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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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焦奁【谱吡恕

阿芬在他身后喊:“有文化的花样儿可多呢!你玩不来介绍给我呀!”他闻言拍了下自己屁股,竖起个大拇指,摇曳生姿地走到街对面,上了关藏的车。

找了个没路灯的地方停了,关藏解开安全带去亲他,脱他内裤。他撸起短裙跨到了关藏身上,一边亲一边问:“你这玩意儿……是装了弹簧了?”

光是被他戴上安全套,关藏就兴奋得撩他上衣,把他胸罩解开了。

“你他妈!我好不容易挤出……呜……这么大!”

润滑潦草,关藏迫不及待地进去了,撑得他里里外外的疼。他死死地按住关藏,看被自己唇膏吻得一片红的嘴巴,轻抽男人的脸颊:“我说了吧,你得让我爽。”

“抱歉……”关藏挨了一耳光却只微笑,“美美今天更加诱惑我。”

“我他妈什么时候诱惑你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每时每刻。”关藏轻轻一顶,顶对了地方,他呻吟一声,骂“精神病”,然后伸手摘下了关藏的眼镜,而自己闭上了眼睛。淡金色的人造发丝垂在关藏脸上,关藏伸手去抓,车身开始了晃动。

“不准……抓坏我头发……!”他说。

关藏便把它们撩开,那头发太长,关藏不得其法,总是从他肩上重新抖落下来。“真笨……”他笑关藏,单手从颈子后面将头发拨到另一边,微微偏着头。

2012年款的白色沃尔沃S60里面,突然爆发了一声叫喊。车身剧烈地晃动起来,那叫喊也一声声高亢,像巴别塔一样一层层摞起来,快要看见天国了似的又突然地倒塌,戛然而止,像生又像死。

他坐在关藏身上,拼命喘息。歇了一会儿,抓着纸抽愤怒地抽出无数张来,掀起裙子擦内侧和屁股:“给我买新裙子,两回了!败家玩意儿!”关藏嗤嗤地笑。

开了顶灯,他当着关藏的面把胸罩和硅胶胸垫组合在一起,重新戴好,扣好上衣的一排小纽扣。关藏新奇地看着,惊讶于这技术的精妙。

穿好内裤,他坐在副驾上吃关藏买来的鸡肝,喝啤酒,“真好,还是这个味道。”

“为什么不去我家了?”关藏问。

“干吗天天住你家,同居吗?我不干,我都说了你不惹我生气我就不跑。”

“我订的钢琴就要到了,小三角。”

他停止了咀嚼,看关藏:“多少钱?”

“七万八。”

“为了做/爱?”

“为了和你做/爱。”关藏强调。

他突然笑:“我身价可真高,能死在七万八的钢琴上。”关藏没明白,只是看着他笑而笑。他便单手支着头,把一条腿放在关藏膝盖上,“哎,关助教,你这么疯狂,很有连环杀人犯的潜质。”

“有吗?”关藏反问,感觉很有趣似的,“连环杀人犯是什么样子?”

“你这个样子。”他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斯文,帅,脑子不太正常,还有钱。我刚才跟你在车里打一炮,晚点儿就被你塞进后备箱里分尸了——说不定现在里面就有一个?”

关藏开心地笑:“美美想象力真丰富,那你为什么还来?不怕我吗?”

他耸耸肩:“谁活在这世上没有个死啊,死就死了,没死就活呗。”

“你好像什么都不怕。”

“怕穷啊,还怕被你这样的变态惦记。”

关藏很无辜似的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决不食言。哪怕我很喜欢你那个名字,也只是在心里不停地念而已。”

“能不能不恶心我。”他不为所动,把剩下的一大口鸡肝塞进嘴里狂嚼,“你想就想,说出来让我夸你乖啊。”

“想让美美对我放心。”

“放心了干吗呢?爱上你?行啊,我爱你,娶我吧!”他伸手,翘起无名指。

关藏哈哈哈笑,握住了亲他的无名指:“我真喜欢你,美美!”

他除了骂“精神病”,也不好说什么,抽回手,打开了另一罐啤酒。关藏出神地看着他,说:“我想更了解你,美美。”

“驳回。”

关藏略有些委屈,但也不问了,专心致志地看他吃,喝。摸他因为吞咽而滚动的喉结。

“我好像又硬了,美美。”

他暴怒,拿包包去打关藏:“买几块鸡肝了不得了,想他妈干我几次?!”关藏一边笑,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裙子,他也不像样地反抗,被关藏抱在膝盖上往下扒内裤。

等关藏舒坦完了,任他从钱夹里掏新裙子,掏新内裤。

“我送你回宿舍吧,太晚了很危险的。”关藏看他拿着大衣要下车,说道,“你不是说有连环杀人犯吗?”

“你最危险!系好裤子吧变态。”他砰地关上车门,把假皮草披在肩上,“明天不准找我,我屁股要休息。”

关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拿起他喝放在车里的啤酒罐,贴上留下他唇印的部分,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轻声地说,“要小心啊,美美。变态很多的。”

到剧团没多远的路,折回去又遇上阿芬她们出门,去老板新开的KTV热场,免费给酒水唱一晚。他欢欢喜喜地跟上,三女一男四个超短裙,齐齐钻进出租车里去。

叫不上名字的小夜场,开几天活几天挣几天的钱,隔三差五就换名字重开张。阿芬几个闲不住,想趁着客人多挣点小费,唱着唱着就不见了,四散在各个包房里,或某些男人的肥肚子上。有客人进来要点他,他一张嘴粗着嗓子唱“还想再活五百年”,被人投诉两回,让老板给请出来了。

打个出租吐人家车上,半路又给撵下来,骂骂咧咧摇摇晃晃,从此没车敢载他。他找了个墙根的垃圾桶去吐,身后有人小声问他:“玩吗?多少钱?”

“玩你妈去。”他伸了个中指。骂完继续呕,那人过来扶他:“你没事吧?”他伸手拨开了,对方的手臂又再度缠上来,“好了好了我来接你了,回家吧回家吧。”

“回他妈什么家……?”吐完清醒了一些,他把人推到一边,“滚。”

对方不再说话,一张粗糙的手掌突然捂上他的嘴巴,直接往胡同里拖。他本能地开始挣扎,鞋都丢了一只,依然被抓着头发一头磕在墙上。身上的伤刚好得七七八八,这一磕立刻又让他晕头转向,爬在地上起不来。假发被人薅下来,露出戴着发网褪了色的红发。有人掐住他的喉咙,仔细看:“操的,男的也出来卖,这世道不能好了。”

肾上腺素赢过了酒精,他盯着男人的脸,仿佛要在死之前看清楚对方的面貌,双手去掰男人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操/你全家……!”

对方力气很大,他因为缺氧而开始视线模糊。即将完全陷入黑暗之际,脖子上蓦地一松,空气重新被吸进气管。仿佛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死亡,他猛烈的抽气,伴随着呛咳而泪眼模糊。有人闷声倒在他身边。

“我就说,太晚了很危险的,美美。”

关藏一手拿着他的高跟鞋,一手拎着车载灭火器,上面滴着不知道谁的血。

第十五章

“我们很久没沟通过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些反感?”

“怎么会呢,马叔还是马叔,我还是最信你啊。所以一出事就给你打电话了嘛。”

“谢谢你的信任和坦诚,那我们能聊聊这次的事吗?”

“好呀。”

“能仔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

“好的。约会之后,美美不让我送他,但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他安全回到宿舍,所以稍微跟了他一段时间。从KTV出来后他打了一辆车,那边我不是很熟,要不是他中途下车我差一点就跟丢了。等我转弯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那个男人缠上了。”

“他在KTV里的那段时间里,你一直等在外面?”

“是啊,我要看着他安全回去嘛。”

“为什么你会带着车载灭火器下车,是出于危险的直觉,还是你就想杀掉每一个对美美有企图的人?”

“哈哈哈哈马叔,你这个问题太具有诱导性了吧?美美当时意识不清,而且很明显他不愿意。”

“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愿意?恕我直言,他在我面前并没有避讳自己以肉体交换金钱的行为。或许他们只是有一些小争执。”

“马叔,为何要把防患于未然的行为想得那么极端呢。杀人并不会让我有愉悦感,我以为你知道。”

“但你毫不犹豫就向着对方可能致死的要害部位进行了攻击——他是在逃杀人犯这点,我们都是事后才知道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你对伤害他人这件事不会心存顾虑吗?”

“美美差点儿就被掐死了,我为什么要顾虑,没有这个必要吧。”

“也就是说,在你认为必要的情况下,你不会排除‘杀人’的可能性。”

“这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说得如此严重。”

“因为受害者是美美,所以你才这么愤怒吗?”

“马叔,不要把问题归结在美美身上,这不公平。追根溯源,造成你我二人在这种情况下对话的原因都跟美美没有一毛钱关系,不是吗?”

“……好,那我换个问题,你想跟美美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

“亲密的关系,有多亲密我也不知道。但我想更了解他,接近他,想看他更多样子,想感受他的力量。”

“他的力量?什么力量?”

“我说过了啊,他是一颗行走的小炸弹,剧毒又美味的小河豚,爆炸,毒素就是他的力量。”

“你迷恋他这种危险的魅力,不怕他会给你带来伤害吗?”

“伤害?我的天呐马叔,你对伤害的定义让我费解。恰恰相反——他让我痊愈,我从未像如今这样积极的生活。”

“积极,你认为遇到他以后你的表现是积极的,比以前更好的?”

“当然了,这要看从谁的角度来看,对吧?在你和外公来看,我变得危险了,是吗?”

“我不否认。你说想要更了解他,那有没有想过,他在知道你的经历以后,会如何看待你?”

“老实说我不清楚,我知道他喜欢我带来的性/爱与金钱,不代表他对我有进一步的兴趣。但如果他对我有任何疑问,我都不会隐瞒。”

“你的意思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对你的行为产生疑问吗?”

“很遗憾,没有。”

“即使你跟踪他半个晚上,然后而当着他的面,砸碎了一个人的头盖骨?”

“你的情绪受影响了,马叔,用词太极端了,平复一下好吗?”

“抱歉——”

“回到你的问题,美美阻止了我‘敲碎头盖骨’的行为,也许他认为我跟你想的一样,区别是他不在乎。”

“如果他怕你,无法接受你,你会难过吗?”

“这是当然的,但我还没有见过他害怕,老实说我想看看,也许会让我很兴奋。”

“如果他的恐惧让你兴奋,你会加深这种恐惧?”

“我不确定,我需要权衡。”

“权衡什么?”

“权衡让他恐惧的兴奋,和与他亲密的渴望,哪一个更吸引我。”

“所以你虽然迷恋他,阻止我对他‘不公平’的评价,阻止他人对他的侵害,但会为了自己的欲望,无视他的意愿,而不惜去伤害他?可以这样理解吗?”

“我不知道,我说过,需要权衡。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也不知道他会带给我什么反应,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

“关于这个,马叔,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马千家关掉录音笔,摘下耳机,通通放进手提包。往挑空大堂的上层看了一眼,特需病房四个大字挂在墙壁上正俯视着他。按下五楼电梯,他在507房前敲敲门。

“小马来啦?”开门的孙令娴热情地招呼他。虽然有点年纪了,短发依然乌黑,烫了时髦的卷儿,在提花裙外围着刺绣披肩。

“老关等你呢,你们聊,我去溜达溜达。”孙令娴说。

马千家“哎”了一声。等她出去关好门,才走进房里客厅。关静园正背对着他在浇花,一盆半死不活的金钱树。半壶水浇下去才作罢,把水壶往窗台上一扔:“养不活了。”

“这花秋天得少浇点水。”

关静园示意他坐下,双手将稀少而全白的头发往后抚了一把:“关藏怎么样?”

马千家捏了捏手里的提包,咳了一嗓子:“挺好的,没什么异常。”

关静园看了他一眼,在喉咙里笑一声。八十岁的眼睛在浑浊里面藏着犀利,盯得马千家心里打鼓,忍不住多嘴:“事发突然,又是为了救人——”

“行了行了。刘局都跟我说了,我知道情况。”关静园打断他,“你是真疼他啊,小马。”伸手要拿茶壶,马千家赶紧拿起来给他倒上了。

“你看着办,或者准备准备就去国外。找个合适的地方,他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反正留给他的钱这辈子够花了。”

马千家半天没有说话,空气里都是关静园喝茶的声音。

“这孩子命不好,这么多年多亏你照顾他,当年找你来是正确的,辛苦你了。都快五十了吧,还没老婆呢。”

马千家干笑了一声。

“当初要是——”关静园没继续说,放下茶杯,双手拍了下大腿,“现在不像以前了,出屁大点儿事当官的就巴不得敲你一笔,上新闻股价都得跌停。总之,小马你必须把关藏看住了,别去结交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我知道。”

“像他妈妈那样就晚了。”

马千家咬紧了牙关,垂下头去,低声说:“不会的,关藏不会的。”

沉默了半天,关静园问:“还有别的事儿吗?”

“没了,那我就回去了。”马千家站起来准备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关静园问他:“关藏最近,问过我吗?”

马千家回头,关静园弓着背,低头看空空的茶杯。

“问过的,说让我告诉你,别着急,慢慢养病。”

关静园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没说。

马千家离开病房下了楼,孙令娴正坐在大堂里看花,“呀,这就走了?”

“哎,走了。”

“关藏还好不,学习忙不忙,有时间回家吃个饭吧,都多长时间没看见他了。”

马千家连连点头,“真是挺忙的,他这专业我也不大懂,老出去做调查什么的,经常跨好几个省,还都是农村。”

孙令娴咂嘴:“哎呀真是的,不过那也比上班好,没那么多事儿,省心,单纯。”

“是,是。”

“小马呀,这孩子跟你最亲,你多担待点啊,”孙令娴拉着他的手拍一拍,“关藏多苦啊,全家就剩他一个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人渐渐多了起来。跟特需病房相比仿佛两个世界的门诊大厅,拥挤得几乎让马千家寸步难行。回到车里打着了火,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儿,他突然发起脾气来,疯了似的捶打方向盘。

医院停车场里,一阵车喇叭莫名地嘀嘀直叫。

发泄完了半天没动,他伸手拿过提包,把录音笔和耳机又掏出来,继续听。

“关于这个,马叔,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人到底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恐惧?”

“笼统的来说,恐惧是一项本能,一项天然的约束力,让人类,让生命在自然界中得以存活的本能,让我们避开那些危险、未知。有时候,它恰恰跟我们最在意的事物紧密相连,比如母亲的恐惧通常跟孩子有关。没有人会真正完全的无所畏惧,只是有一些东西会让他克服。我认为适当的恐惧感对人生有积极的作用——注意,我并不是在鼓励你为美美施加恐惧。”

“我懂,我只是在想,没有恐惧的人,是因为欠缺了什么必要的东西吗?”

“我认为是这样的。有人认为‘没什么可害怕’的,多数情况下是代表他‘没什么可在意’的。”

“我在意美美,我也会因此而产生恐惧的情绪吗?”

“那要问你自己:当他被袭击的时候,你有过会失去他的恐惧吗?”

“我没有,因为我在场,我不会让他出事。”

“想象一下,当时如果你不在呢?当你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失去呼吸了。”

大段的沉默,呼吸声,过了很久,关藏突然轻轻地笑了,说:“那可太遗憾了,我要参加第五次葬礼。”

第十六章

“你呀,凶煞当头,今年是险,明年是凶,跑不了了!”

一声诅咒似的叱喝,穿过耳膜,直直地冲进他的脑子。

炕桌那边的大仙把香香姐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之后,一个激灵离身了。他左右晃了下身体,眨眨眼——火炕烧得太厉害,烫得他要坐不住了。

大清早被香香姐从被窝里拎起来:“别睡了,再晚点堵车了!”

他迷迷糊糊套上毛衣和牛仔服,戴上帽子,跟着香香姐上车。开车的也是剧团演员,叫金祥,正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三层假睫毛,看香香姐进来了,眼睛一眨:“呀,姐,今儿真好看。”

香香姐今天在假发外面围了花丝巾,一身驼色皮草,中跟鞋,一丝不苟的妆容和配饰,活脱脱豪门贵妇。

“你香香姐啥时候不好看?”香香姐打开手提包,拿出太阳镜戴上,“走!”

一路往北开出了收费站,从大路到小路到土路,停在一栋颇气派的砖房外面。院门开着,宽敞的院子里一边晒了秸秆,一边停了小货车,旁边小黄狗冲他们汪汪叫。门口有老太太在晒太阳,金祥恭恭敬敬地去问:“仙儿在不,我们是昨天打电话的。”

老太太甚是了然地点头,往里指一指。他要去逗狗,被香香姐一巴掌扯回来了低声教训:“仙儿家的狗,你也敢动弹。”他想笑,怕挨揍,还得憋着。

金祥领着进了屋,掀开门帘子,左手边的房门里,中年女人笑眯眯地坐在炕桌后面。

“我们来,是想求大仙给看一看——”香香姐把他往前推了一把,“这孩子最近不顺,怎么能破一破呢?”

大仙上身,一句话就把香香姐吓坏了。

“我的老天爷,都这样了还是险,那凶得啥样啊?”

他听了一大堆四字短语,听得云山雾罩。大仙离开后将破解之法留下,托中年女人交给他们:放生一千条生命,从今天起每个午夜烧一道灵符,一共烧十二道——全部可代劳,免费,仅收给大仙上供善款四百五十元。

他想了想,诚恳地跟女人打商量:“我一次能放生几个亿,少收点行吗?”

女人没懂,香香姐懂了,狠狠拧他腰眼子。

三个人拜别大仙往回赶,金祥跟香香姐俩一个问爱情一个问事业,每个人都上供两百。他比别人还多了十二道灵符,折一起厚厚的一叠,裤兜差点塞不下。

“美美你这钱花得不冤,你今年太不顺了,揍一回还没好利索呢,差点儿让杀人犯给整死了,命大没死让人救了,还给关五天。”不但关五天,还罚了一千块,关藏给他交的。

“谁不说是的,人就问他男的为啥穿裙子,他那暴脾气就把办案的给骂了!”香香姐气不打一处来,“穿警服的是随便骂的?你当是野萍呢!”

他还不乐意,眼睛一翻:“那不行,我穿裙子又不犯法!”

“你穿裙子不犯法,你骂警察可犯法!”

出来后被香香姐领到饭店吃火锅去晦气,收到阿芬她们给包的红包,感谢他钓上了杀人犯,小姐们终于能正常开工了。进宿舍之前点了个火盆,让他跨完把衣服换下来烧了,又到附近澡堂子泡了个澡,才算完事。

“美美过得比咱剧团演的还精彩,你那对象是真猛啊,杀人犯都给打没半条命!这得多稀罕你啊?”金祥羡慕地说,“有钱,长得也好,还在大学当老师——妈呀,大学老师得多有文化!真女人都找不着这样的!”关藏去接他,一起吃了顿饭,简直让团员开了眼了。

“吃饭那优雅,自己都不吃几口,就给你夹。”

“他不爱吃。”他淡淡地说,“不爱吃热乎的。”住一起的时候天天看关藏吃凉的,不爱吃饭,沙拉,鸡肉鱼肉牛肉,通通放凉了吃,跟减肥似的。

金祥自顾自地感叹:“你说我这爱情运咋就这么差呢,碰上个王八犊子胡鸡/巴撩骚儿,不给我个名分,瞎了我这片心意!”跟香香姐嘚吧起男朋友来,一边开车一边抹眼泪。

他胡乱地听着,靠着车窗昏昏欲睡。做了噩梦。

梦见从坑底拼命地往上爬,坡太陡了,爬啊爬啊好不容易到了半路,跐溜一下又滑下来。他再次往上爬,那坡好像会动似的让他爬不上去,很多人站在上边默默地望着他。父母,姐姐,同学,还有那张他忘不掉的脸。他喊:“老师。”

突然有人拽他的脚,他往下一看,是关藏:“美美,别走啊。”一把将他拽了下去,他一急,急醒了。

车刚好停在宿舍门口,看见有人站在楼下等待。身形有些眼熟。

他叫了一声:“姐?”

扎着低马尾的女人回过头来,怔了怔,冲上来,直接甩了他一耳光。金祥吓得捂嘴,香香姐问:“亲姐?”他点点头,“行,那我不管了。”拉着金祥走了。

俩人在门口的小饭馆找了张桌子坐着,严人镜张嘴第一句:“严恪己,我不是你亲姐。”

他拿热水烫碗筷,拿纸巾擦干净,“嗯。”擦完了给严人镜,严人镜非得又擦一遍。

面无表情地盯了他半天,一把掀掉了帽子,看他额头,又剥开毛衣领子看脖子。额头刚结痂,脖子上的掐痕还清晰可见。

看完了也不说话,他便默默地把帽子戴回去,问:“怎么找到这儿的?”

严人镜冷笑一声:“你又上新闻了。”

他“哦”一声,“爸妈还好吗?”

“你觉得能好吗?就差没咽气了。”

他不做声了,沉默地看着雾气蒙蒙的窗子。好半天又问:“那你来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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