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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先生和他的桔梗花爱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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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来了?”徐芯然追问道。
  “恩,司先生说他要结婚了,要准备婚礼的事情还有宾客名单,估计没有时间吧。”
  女孩还在说些什么。
  可是徐芯然已经听不见了,心中不亚于发生了地震。
  这……怎么可能呢?
  三、检察官
  “司律师,请留步。”
  “方检。”司先生颔首。
  “有空聊聊?”方睿邀请他去办公室。
  “好,那叨扰了。”司先生恭敬不如从命。
  喝了一口茶,方睿才坦言道:“我没想过是这种情况。”他和司先生算是半个朋友,虽然没有私交,但是从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检察官时就跟司先生打交道了。
  有的时候司先生是他们这方的,有的时候也是被告人的辩护人。
  但是方睿喜欢司先生,不要误会,是欣赏的喜欢。他欣赏司先生有他自己内心的一套标杆和准则。
  或许有原则用在一个律师身上不是那么的合适,但是方睿却觉得司先生是。
  送他出门的时候,司先生笑了笑,“其实我的当事人和被害人的父亲确实有仇。”
  “只不过车祸真的是一场意外,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卢静怡,更不知道那是卢虔的女儿,知道了他应该也不会下手,他真正恨的只有卢虔。”
  “什么仇?”检察官的敏感度让他摸到了点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一个陈年旧案,方检有兴趣可以看看案卷。当时涉案的人员是这个当事人的弟弟。”
  这一送就送出了大门口,司先生开了车门,笑着对方睿摆手让他快上去。
  “对了,方检。”
  “什么?”
  司先生把车窗摇了下来,“渎职类犯罪,在您这检举可以吧。”
  “当然。”
  司先生点点头,“谢谢您,我就是问问。”
  方睿看着他的车尾甩出漂亮的弧线,有些感慨,青年才俊,这会儿要结婚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要有多少少女要伤了心。
  四、家人
  “嫂子。”
  帮儿子整好衣服的曲芸抬头就看到了司先生,“小司,怎么来这了?”
  “见个客户。”司先生拍了拍小侄子的头,“想不想小叔叔。”
  “想的。”司若枫伸手要抱抱。
  司先生把小侄子抱起来转了几个圈,“长高咯。”
  曲芸嗔了儿子一眼,“别累着你小叔叔。”
  司若枫嘟嘴,“才不会呢,小叔叔可喜欢我了哦,对不对?”
  司先生拍了拍他肉嘟嘟的小屁股,“小叔叔最喜欢小若枫了。”
  “小司…我……”
  “嫂子,您说。”司先生意识到之后的话不适合司若枫听,把小侄子哄去商场里的游乐园里。
  曲芸踌躇地开了口,“小司,我和你大哥要离婚了。”
  司先生知道这件事情,“嗯,离婚了您也是我嫂子。”
  曲芸刚到法定年龄就嫁给了司明阮,一晃也都快二十多年了,那个时候司先生还在读初中。
  长嫂如母,曲芸和司先生感情很深厚,更何况,曲芸当年帮过他。
  “不。”曲芸深吸了一口气,“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等到玩累的小若枫跑了一身汗回来,就听到他的小叔叔说,“谢谢您,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但是还是谢谢您。”
  “你…知道?”曲芸从未想过这个答案。
  司先生笑容很浅,“若枫很可爱,带他离司家远一点吧。”
  “小叔叔,你要去哪里?带若枫一起去。”司若枫有着小孩天生的敏感,扯住了他的衣摆。
  司先生蹲下身,捏了捏他的小脸,“叔叔哪里都不去,叔叔要结婚了。”
  “若枫要有小婶婶了吗?”
  司先生一怔,笑意扩大,“嗯,小婶婶!”
  “妈妈?”司若枫看着司先生走远了,拉了拉曲芸的手。
  曲芸把儿子抱了起来,头埋在他的怀里,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枫枫以后如果不跟爸爸生活在一起……”
  司若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诚实道,“我不喜欢爸爸,爸爸会对我做奇怪的事情,我喜欢小叔叔,小叔叔给我取名字,还会教我怎么打坏人。”
  五、陌生人
  “真是抱歉。”司先生很懊恼,也许是刚刚和司明阮刚通完电话,司明阮说他不择手段都要拿到孩子的抚养权,司先生劝了他几句,两个人吵了一架。这会儿走路恍了神手上的咖啡就泼到了一个妇人的外套上,万幸咖啡已经冷透了。
  “哎呀。”妇人旁边的女人叫了一声,看着司先生的态度也不好发作,嘀嘀咕咕的。
  司先生看他弄脏的是一个披肩,“这样好不好,我拿去干洗,到时候寄给您二位。”
  女人有些犹豫,看向没做声的妇人。
  妇人摆了摆手,“不用了。”
  司先生心里过意不去,他看得出来这条为披肩挺昂贵的,“这是我的名片,您二位不用担心,我知道有个地方专门清洗绸缎,绝对不会弄坏的。”
  “您给我留一个地址,到时候我寄给您。”
  说话间司先生已经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
  年轻的女人看着司先生一表人材,职业又是律师,低头写下了联系方式。
  司先生声音挺温柔,“您也留下您的手机吧,万一我到时候有什么事需要联系您呢。”
  司先生拿袋子装好了披肩正要离开时,妇人看了看名片,突然开了口,“司…律师。这是我女儿,比你应该小上几岁,你应该还没有结婚吧?”
  年轻的女人都懵了,赶紧推她妈妈。
  司先生对于天上砸下来的牵线也挺无奈,“我快要结婚了。”
  妇人却还是坚持不让他走,说还要咨询其一个法律问题。
  “我儿子我没能养过几天,上了初中,孩子的父亲要,我总不能不给,再说比跟着我强。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只要男孩,清儿就跟了我,也跟了我的姓。”
  陈禹清轻轻地推了一下她妈妈,怎么好把家事跟外人说呢。
  “但是那孩子一直坚持给我打钱,后来……后来就换了一个账户打钱,其实我有很多失职的地方,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你说他这是何必呢?”
  “陈妈妈,您没必要多思,他是您的儿子,自然对你有赡养的义务,抛开义务来说,您儿子应该对您感情很深厚的。”
  司先生不能再待下去,他下午还有一个庭要开。
  结账后,妇人问他,“你真的要结婚了?”
  “嗯。当然是真的,我和我爱人认识很久了,感情很好。”司先生眼底都是甜蜜。
  妇人叹了一口气,隔了很久才低声道:“也好。”
  六、神经科
  “你说你们觉得司先生最近精神不好?”
  “是啊。”
  “你说他会不会…又犯了?”
  王医生推了推眼镜,“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之前他来我这里说过,他梦到过有人在跟他说话。”
  庄父庄母面面相觑。
  “当然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王医生面色凝重起来。
  “你们观察他平时的习惯有没有和以前有不同?”
  “习惯……”司母喃喃自语,摇了摇头,“小司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比如说口味喜好之类的。”
  司明阮想了想,“不喝牛奶算不算?”
  司母诧异道:“他不喝牛奶吗?”
  “那现在喝了?”王医生开始记录。
  “也不是,他出事之前会经常说我不喝牛奶,但是出事之后虽然也不喝,但是不说了。”
  “还有呢?”
  司父懊恼地看着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司母,“他小时候是左撇子,后来扳过来了,但是我看他最近又开始用左手吃饭了。”
  “小弟以前喜欢吃水果和零食,不过他现在在家基本上除了正餐不太吃别的了。”
  “具体是哪些水果?”
  司明阮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甜食呢?”
  “应该不爱吃甜的吧?你说呢?”司母问司父。
  “我说我说,是我养儿子还是你养儿子?!”司父恼了。
  “难道儿子不是你的吗?”司母还想说什么,看有外人在场还是憋回去了。
  “王医生,是这样的。小时候,小司比明阮小了几岁,我一般做饭是按明阮的口味做,小司比较挑食,我也一直没惯着他那些臭毛病,现在成年了,就更不清楚了。”
  王医生点了点头,“还有别的一些行为吗?”
  “他最近经常说自己头疼。”司明阮想起了一个场景,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昨天还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被我看到了。”
  “自言自语?”
  “他说我是谁呀?我就是你呀。不,你不是我,我是司先生,可是你是谁。我?我是你的爱人呀。”
  爱人这个词说完之后。一时间整间诊疗室的温度都降了下去。
  司明阮皱紧了眉头,“我问他的时候,他说是一部戏剧的台词。”
  王医生当机立断道:“他必须要做一个全身性的检查,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时间的话?”
  “必须快,他是不是要结婚了?你们也不希望出什么差池吧?”
  司家的三个人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
  司家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汪如玥羞红了脸,讷讷道:“还没领证呢,不着急。”
  司先生笑了笑,“等下半年吧,具体应该是十月十号。”
  “怎么不挑小长假?”司母嗔怪道。
  “我找人算过,那个日子比较好。”
  司明阮给司母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多说了。
  “这么快呀。”汪如玥眉眼中都含着少女的雀跃。
  司先生浅笑,“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不着急,我还着急呢。”
  汪如玥耳尖都红透了。
  “小弟也知道疼人了。”司明阮打趣道。
  司父一块心病算是放下了,“好好好,今天要好好喝一杯。”
  司母虽说不喜欢汪如玥,却也庆幸小儿子终于要结婚了。
  “我下厨给你们做几道拿手好菜,明阮想吃什么?”
  司明阮报了几个菜名,一拍脑袋道:“今天小弟才是主角啊。”
  司先生摆摆手,“大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行,你们聊。”
  司母还未进厨房时,就听到客厅一群人的尖叫声,一回头司先生已经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显得极为痛苦,按紧太阳穴,喃喃道:“……不…不…不,你不是我,你不是我!”
  “快点啊!打120!”汪如玥想去拉司先生的手,却发现被甩了开来。
  “不,不能打120。”司明阮当机立断道:“送到王医生那里去。”
  汪如玥抿紧了唇,拿出手机给王医生打电话。
  ***
  王医生拿手电照了照司先生的眼球,又重新询问了他们具体的情况。
  说话间司先生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司先生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指痕。
  “你突然晕倒了,所以我们带你来检查一下。”汪如玥打破了静谧。
  王医生开了张全身检查的单子让司先生去查体。
  司先生看着父母兄长严肃的面容,耸了耸肩,“你们先坐一下,我没事。”走了几步又对王医生说,“刚刚昏迷的时候我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
  “挺高的,应该有一米九多吧,我大约到他眉毛以下。”
  司先生离开后,汪如玥开始发抖,“怎么会?他…他不是死了吗?”尖叫声犹如猫爪子摩擦着墙面。
  ……
  “有没有什么过敏物?青霉素?”
  “哦,我牛奶过敏,乳糖不耐受。”
  体检医生点点头,记录了下来。
  ……
  “身体上只是过度疲劳,嗯…还有点营养不良。神经方面没有看到明显的器质性变化。”王医生看了体检报告和片子,初步下了结论。
  虽然其他人都想问司先生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营养不良,但是也都知道不是时候。
  “你全身放松,看着这个机器,对,放松。”
  也不知过了多久,诊疗室里一片昏黄。
  “……你是谁?”
  “我是司……”
  “你是谁?”
  “我是司…不对…我不是他。”
  “你是一个律师吗?”
  “我…我不是……”司先生开始剧烈的挣扎,心电图也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好好,你不是,安静,放轻松深呼吸。”
  “你是什么职业?”
  “我…我好像开了一家公司。”司先生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语调变得更加沉稳。
  司母已经紧紧地咬住自己的拳头,生怕尖叫出声。
  “你结婚了吗?”
  出乎意料的。司先生平静地说,“我要结婚了。”
  “你女朋友是?”
  “我没有女朋友,我有一个男朋友。”
  司父怒目圆瞪,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儿子给撕碎。
  “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其实此刻王医生的背上也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初中,我高中,他挺傻的,偷偷暗恋我,以为我不知道,后来,真正说破在一起的时候他高三,我刚上大二。后来他也考进了我们学校。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我算算啊,这都快十八年了。”
  “你们感情很好?”王医生声音都有些变了,发着颤。
  “嗯。”司先生的脸上还有着笑容。
  “他做甜食很好吃,我喜欢吃甜食,他就给我做。”
  “那你们平时做些什么?”
  “周末会去打高尔夫球吧,后山挺漂亮的,我喜欢带他去。剩下的就是和朋友聚会,没什么太特别的。”
  “你觉得你们会不会分开?”
  “不,不会的,我们不会分开的。”司先生此刻的脸上挂着变扭的笑容。
  王医生想,这个笑他在别别人的脸上见到过。
  “最后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花?”
  王医生知道催眠不能再继续了,需要一个普通的问题放松他的精神。
  “我喜欢吗?桔梗花。”
  汪如玥“啊———”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
  王医生赶紧看向司先生,巴拉巴拉眼皮发现没什么异状,不满道:“这下好了,只能等他自然醒了,也不知道他醒来能记得多少。”
  其他人想责怪汪如玥,却发现彼此的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目前的情况,最可能的是,司先生创设出了一个庄禹风的人格出来。”
  “不要提那个死人的名字。”司母一脸厌恶。
  王医生耸耸肩。
  司明阮说话都打着磕绊,“真的…不是鬼附身?”
  “怎么可能?!”王医生拔高了声音。
  汪如玥把眼泪含了回去,“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司父笃定道:“肯定是有人跟小司说了什么,不然都过了八年了,怎么可能……”他以为这个阴影已经彻底消失了。
  “司大哥不会…不会突然想起来吧?”
  “想起来我也可以让他忘掉。”王医生眼中闪过不符合他面容的阴狠。“
  “只是,如果真的是精神分裂,那就难办了……”
  而他们讨论的对象司先生则是安安静静地躺在诊疗台上。
  七、墓地
  “怎么约我在这?”梁木钦吹了一个口哨。“你说现在连墓地都是寸土寸金了吧,我怕以后死都死不起了。”
  司先生习惯了他的满嘴跑火车。
  “梁大律师,你可就别谦虚了。”
  “诶,你别说,我买的那房子去年到今年,就翻了快一倍,你那怎么样?”
  司先生摇摇头,“我家就在附近,你说呢。”
  “也是,虽然这边环境空气都不错,但是你怎么想着在这买房?也不怕晦气。”
  “你当我乐意啊?”司先生无奈,“当时我哪知道这边是墓地?我还以为是高尔夫球场呢。”
  “话说回来,最近周末怎么都约不着你人了?”
  “最近忙,没时间去。”
  “跟哥哥说说,最近在忙什么案子呢?你那些小案子可都推给我了啊。”
  “梁子,良心呢?”司先生笑骂道:“标的额五千万的案子还小?”
  “你可小心我把你的客户抢跑啊。”
  “有本事你就抢。”司先生不在意道。
  梁木钦正了正神色,“阿司,我认真的,你最近不太对劲,不是婚前恐惧症吧?”
  司先生习惯了他的混不吝,“我听说你也要定下来了?”
  梁木钦无奈地耸耸肩,“家里催了,还不是你这小子,你妈都跑我妈面前叨咕了。”
  司先生也笑,今天休息他没穿西装,一身运动服随便捡了根草衔在嘴里,梁木钦也席地而坐,就像两个小孩子,只是地点有点慎得慌。
  “你爱她吗?”司先生突然问。
  “哪有什么爱不爱的?”梁木钦嗤之以鼻,“再说,你小子敢说你爱汪家小姐?我那只是相亲,还没有确定关系呢。”
  “我过来确实是因为婚前恐惧症。”
  “不是吧你。”
  “真的。”司先生指了指梁木钦面前的墓碑,“我一个朋友。”
  “你朋友挺有个性的,墓碑上面都不写名字。”
  “嗯。”司先生怼他,“还听不听故事了?”
  “听听听。”
  “他跟我们算是同行。”
  “谁?说来听听,我认识吗?”
  司先生瞟了他一眼,他赶紧举手投降,“听听听。”
  “他有一个同□□人,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一开始是他追的他的爱人,不过后来才发现是彼此都喜欢着,两个人就这样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算是当时我们学校最有名的一对……”
  “你们学校的?这么开放啊,我都没听过。”
  “滚犊砸,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情人,就是更像是……”
  “对手,搭档,好兄弟?”
  “嗯,差不多,都是风云人物,反正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后来毕业了,他爱人一开始被迫进家族企业工作,被排挤不是特别顺利,后来干脆就对家里出柜了,被赶出来之后自己创业了,我朋友就继续读书,也跟他一起创业。”
  “我朋友跟我说他运气挺好的,他爱人年长他两岁,很多事情都帮他考虑到了,他反而内疚自己不能分担更多的事情。”
  “不不不,话不能这么说。”梁木钦摆摆手,“如果是真爱。我想你朋友的爱人应该也不会计较这些,太介意这些,反而会生出矛盾吧?”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不过他爱人确实是这样想的。”
  “后来,两个人一起创业,一起买了房子,我朋友家里突然就催婚了,而且手段挺龌蹉的,他其实跟家里感情也不好,也直接出柜了。”
  “后来呢?”
  “一开始自然是不同意,但是我朋友挺小就不求着家里了,家里头也没辙,反正闹得阵仗挺大,闹到我朋友学校里面了。”
  “啧,这么狠?”
  “后来被我朋友的导师压了下去,朋友的父母就去闹他爱人的公司。”
  “亲儿子?”
  “亲的。”司先生被逗乐了,“其实就是为了那点面子。”
  “不过后来闹着闹着,也就算了。”
  “同意了?”
  “算是吧,我朋友过年还带他爱人回过一次家,也没什么冲突。”
  “那挺不错的。”
  “不过,你说你朋友为情自杀,不会是,他爱人后来抛弃他了吧?那为什么要自杀?应该狠狠报复呀。”
  司先生点点头,“恩,我朋友被抛弃了。”
  “不是吧,真是我们同行?这么不理智?”
  “恩,他爱人出车祸死亡,把他抛弃了。”
  梁木钦不说话了,半晌才找回了声音,“这是不是就是拥有的越多,失去时越惨烈?”
  “车祸?交通事故?”
  “不是。”司先生摇摇头,“医生出具了车祸前他就诊的精神疾病鉴定书,警方也认定车子没问题,再加上有目击证人。最后断定,他爱人开车自杀。”
  “这不合理啊,听你的描述,感觉他爱人心理挺强大的,更别说还有你朋友在,自杀,难不成他们那个时候闹矛盾的?”
  “矛盾倒是没有,不过那个时候我朋友有个学妹追得紧,还是给他们造成了困扰的。”
  “这么不识趣?按理说你朋友家人都知道了,这些应该不打紧吧?”
  司先生眼睛眯了眯,笑得有些嘲讽,“恩,我朋友当时也这么想的。”
  “后来呢,你朋友的爱人几年前去世的?”
  “八年多了吧。”
  “这么久了,那你朋友呢?”
  “我不是说了吗?为情自杀。”
  “不是……”梁木钦急了,逻辑拧成了麻花怎么理都打不开,“他爱人八年前死亡,他八年后为情自杀,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司先生噗嗤笑了,“可能……跟我们是同行,所以太理智了?”
  梁木钦无言以对。
  “走了,要下雨了。”
  梁木钦拍了拍身上的草,“那你朋友这八年是怎么过的?”
  “锻炼身体,好好活着。”
  “这叫好好活着?”梁木钦无语地指着墓碑。
  “也许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好。他跟我说他要完成对他爱人的承诺……”
  司先生回头看着两个并立的坟墓,雨点已经砸在墓碑上了,“……还要再查清楚一些事情。”
  “下雨了,快走吧。”梁木钦扯他。
  司先生点点头,也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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