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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_寒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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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部分学生知道这件事之后都觉得既不可思议又滑稽,沈真班上有几个平常就大大咧咧讲话不怎么过脑的一见体育委员就发笑,看来是要指着这个笑话乐上一学期了。
  他们倒是高兴,沈真被闹得头疼,这一周光为处理这事引发的班级矛盾就找学生谈过五六次,体委的家长不满学校处分,夫妻两轮着骚扰沈真要求撤销记过,最后还亲自跑来学校要说法,沈真跟他们说不通,直接把人踢给了德育处。
  但能交给德育处解决的也只有体委的父母,其他学生的家长担心学校安全,沈真只能挨个安抚,一遍遍的保证一中的教学设施和活动场地都有定期检查,不存在安全隐患学校也设有应急预案。
  和家长沟通,大概是教师工作中最困难的一件事,沈真在学校这么多年还时不时觉得心累,再过一个月就是期中考,班科任开始狠抓后进生补缺补漏,教学压力骤然增加,离要开市级公开课的日子又没几天了,沈真每天都忙得跟狗一样,晚上十一点接了陆晗回家,陆晗睡了,他还在改教案和课件。
  高强度的工作中,之前被刻意忽略的问题也显露出来——林丹丹对他的态度变得非常奇怪。
  那天之后,林丹丹不再主动和沈真交谈,甚至会刻意避开沈真,班科任一学期两度的蜜月期,她和沈真之间的关系反倒降至了冰点,作业缺交名单往办公桌上一放,仿佛划下一道纸做的楚河汉界。林丹丹前后态度变化得太明显,同个办公室的老师基本都看出来了,贺老师还悄悄劝过沈真,不管什么矛盾都不要闹太大,沈真带完这一届,以后估计就留在高三了,新老师自然是回高一带新生,两人一个办公室里呆不了三个月,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往后搭班难做。
  沈真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一来他抽不出空,二来私人问题不比其他,他总不能直接跟林丹丹说,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希望你成熟一点不要让感情影响到工作甚至是学生吧?他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只能先这么拖着,偶尔旁敲侧击,希望林丹丹能自己想明白。
  这么不尴不尬的过了两星期,不知道是林丹丹终于想通了,还是沈真的敲边鼓起了作用,林丹丹总算不再一见沈真就黑脸,交流班级情况的时候还能说两句话。
  周五,课代表送作业时没放好,练习册摞在桌子边缘,林丹丹一站起来作业本就落了一地,沈真正好在和她后面两桌的老师说话,见状便蹲下身帮她捡作业。
  林丹丹下意识的想拦他,她手上拿着硬壳的工作备忘录,啪的一下敲在沈真手背上。
  沈真动作一顿,林丹丹那一下没多想,手上没留力气,沈真的手背上几乎是立刻就浮起小片红痕。
  林丹丹没想到会敲到他,身体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继而蹲下来低着头捡作业,闷闷的说:“我……我自己来吧,沈老师,不麻烦你了。”
  沈真把手里的练习册拿起来在桌上理整齐,笑了笑说:“没事,那我给你放这里了。”
  他正要走,林丹丹咬着嘴唇,突然低声说:“您一会上公开课吧?”
  沈真没料到她会问这么一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林丹丹单方面宣布邦交破裂后发出的修复信号,他有点意外,但仍温和的答道:“对,下一节就是了。”
  “那晚上您有时……”林丹丹说到一半又闭上嘴,最后说:“算了,等会说吧,祝你公开课顺利。”
  沈真说:“谢谢。”
  沈真执教多年,上起各级公开课早已驾轻就熟,台风自然无可挑剔,这堂课他筹备已久,重点突出,难点明晰,采用课改强调的主题式教学,加上言辞幽默,思维敏捷,学生上得轻松愉快,参加教研的诸位同行也赞誉有加。
  评课时少有挑错的,多半都是在探讨怎么更进一步把课讲透,结束后沈真回到办公室,把公开课相关的材料汇总上传,脑子里的发条略微松了点。这段时间忙下来把他累得不行,不过课一开完,只要不再出点什么大事儿,期末考前他就不需要熬夜了,算是可喜可贺。
  弄完材料,沈真摸出手机打开微信。陆宣开始出外景后就不太能和沈真对上时间,两人从微信为主视频电话为辅变成全靠微信联系,沈真现在只要没课都开着微信,就指望着走个大运等到陆宣上线。
  陆宣不在线,对话栏里躺着一段未读语音和一句话:为庆祝A市史上最牛逼公开课的诞生,我订了一桌大餐,晚上别做饭了,周末好好休息,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3=
  语音不好在学校听,沈真连日来的疲倦都在陆宣发来的信息中一扫而空,身心舒畅得快飞起来了。
  他眼里含着笑意,再三斟酌,好半天才给陆宣发去回复,发完看到林丹丹的信息,问他放学后能否拨出点时间,一同到枫糖坐一坐,有事想和他谈。
  枫糖和一中隔着两条马路,是一家从装潢到价格都很有格调的甜品店,西点师父烤松饼的手艺堪称A市一绝,店里还有小包厢,一中的老师和学生放假或是午休的时候就喜欢去那里。
  沈真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事情总要解决,虽然去枫糖大概率会遇到同校的师生,但单独约年轻女同事去远一些的西点店显然更不妥当,不管是让人误会他有歹意还是有别的意思都不好,相较之下,枫糖确实算是比较合适谈话的地方。
  这一周学校没什么事,沈真吩咐班长自习课后直接放学,提早到枫糖要了个包间,点了杯花茶和普洱,花茶压后做,等人来了再上,另外要一份松饼打包。
  林丹丹处理完班务过来,还有一段时间才放学,甜品店里没什么客人,她满心忐忑的走进包厢,看沈真收起笔记本电脑,起身将他对面的椅子拉开合适的距离,又叫店员上茶和点心,让她不要急,先润润嗓子再说话。
  从衣着外貌到言谈举止,他都妥帖得像个温柔有礼的绅士,除了不够多金,沈真完美的契合了她在少女时代对于白马王子的一切幻想。
  林丹丹想起这半个月以来她对沈真的揣测和试探,内心的失望和委屈如潮水卷来,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差点先掉下来。
  她赶紧低下头,坐到椅子上,喝了口沈真点的花茶,茶是热的,酸酸甜甜的味道滋润了咽喉的同时也熨平了她波澜起伏的心绪。
  林丹丹整理了一下脸上脆弱的表情,抬起头对沈真说:“沈老师,今天请你来是为了一点……私事,本来不该问你的,但要不问个清楚,我心里又过不去。”
  沈真对她要问的早就心里有底,闻言只点了点头,道:“您说。”
  林丹丹紧紧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沉默片刻,突然起了个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头:“我家在外省,家境不差,算得上小康,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基本对我予取予求。我从小成绩就好,读大学、读研,到考进一中都一帆风顺。我以为学校是个单纯的象牙塔,每天除了教书不用管别的,没想到刚进学校没两个月就栽了个跟头。”
  “每天早上七点到,下午七点走,讲台上一站连着讲两三个小时,晚上还要看自习,就那点破工资,要不是学校有宿舍,租个好点的单人房都不够付房租的。就那么点钱,学校就能扔给我一堆管不完的琐事,学生中二起来仿佛听不懂人话,还有怎么说都说不通破事儿一堆的家长,我赶比赛教案到半夜,还得管她儿子不爱吃蔬菜。”
  “我本来都想辞职了,结果那天课上到一半,碰上那家长踢门,比我高一整个头,眼睛里都是血丝,醉醺醺的,我当时快吓死了,”林丹丹看向沈真,说:“很快你走出来,把那个家长带走了,我就……不那么想辞职了。”
  林丹丹还有很多话没说出口,她一直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带她的师父性格严肃,长得也凶,她第一次做班主任,遇上事不知道怎么处理,也不敢问师父。她因为这件事和沈真熟悉了一些后就时常请教沈真,接着她就发现,沈真脾气太好了。明明沈真也忙,她打扰沈真的次数多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却没表现出一点儿不耐烦,那些教书多年又还没进入中老年的教师一到上课时间便沉下脸,时常聊着家庭琐事就开始抱怨分数学生和家长,沈真却几乎不说这些,买下午茶办公室里见者有份,期中期末出卷改卷错过饭点,他先做完了就会帮其他老师带饭,与人谈话一定先停下手头在做的事情……说来都是些不说就注意不到的细节,但也正是这些细节,最能显示出一个人的风度和教养。
  学生和家长信任他,同事喜欢他,她则一度中了邪一样的,使劲全身解数想靠近他——直到两周前,她看到沈真的手机屏幕。
  沈真不知道林丹丹在无意中窥探到了他的秘密,林丹丹一番话近似表白,他略有点尴尬,但脸上仍维持着八风不动的沉静,说:“不论什么工作,刚入行时都会觉得无从入手,觉得累和辛苦是正常的。不过老师这行确实不轻松,是不是要继续,你可以再想一想。”
  林丹丹眼也不眨的看着沈真,眼圈慢慢红了:“寒假那个陪你去博物馆的、的人,是你爱人吗,一个、一个男人?”
  “你是同性恋吗?”


第53章 
  犹如一道响雷炸在耳边,沈真脑中一阵轰鸣。自从大学性向曝光后,沈真一直很注意保护自己的隐私,他不知道林丹丹是怎么发现的,也不知道她发现后打算做什么,他只是很……担心陆宣。
  学校是个相对封闭的地方,这也意味着在学校里,消息的传播会很迅速,沈真应该担心的是,他的性向是否已经或者将要在校内传开,他是不是要再经历一次圣诞节的闹剧。
  但事实是性向暴露的惊慌只在他心里冒了个头,接着他的全副心神就被陆宣占满了。
  林丹丹知道那是陆宣吗?那天陆宣做了变装,林丹丹只离得远远的看了一眼,当时没认出来,事后应当也猜不到他的身份。那她是从哪知道他的性向的?
  手机……?
  他不发朋友圈不玩微博,在校和陆宣联系只用微信,而且他从来不在课间学生和老师走动频繁的时候聊,如果别人在边上窥探他的聊天内容他不可能没发现,只有半个月前篮球场事故,他把手机落在办公室,林丹丹帮他拿下来的,她打不开指纹锁,应该是看到了壁纸上陆宣手腕的照片,所以那天才会问他手表到底是谁送的。
  沈真脑中思绪奔涌,故作镇定的试探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林丹丹:“我看到了你的手机屏,那手腕不是你的。”而如果是女朋友,大可以戴同款的女表。
  从话中听出她不知道手腕的主人是谁,沈真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对陆宣身份可能被曝光的担忧散去,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心惊胆战和晦涩郁闷。
  法律上没有规定同性恋不能做中学教师,学校也不会因为性向问题开除老师,但这是在他足够低调的前提下。学校是学生学习和塑造三观的地方,即便是异性恋,在校内太过高调都会因带坏学校风气被批评,严重的还会影响到之后的绩效、公开课甚至是职称评定。他作为一个同,可以被传流言蜚语,可以被人私下议论,但不能被证据确凿的公之于众,不说怎么面对同事和学生,但凡有一个家长认为他道德败坏向学校投诉或是捅到教育局,他以后的路也就不用走了。
  幸而一张手腕特写还算不上什么证据,他大可以说这是家里感情好的兄弟或者发小,反正林丹丹也无法验证真假,随便给一个还算合理的理由搪塞过去就行。
  沈真的冷静给了林丹丹希望,她怀着一丝侥幸说:“那张照片不是你爱人的,是我误会了?”
  沈真想好了托词,然而话到嘴边,看到林丹丹的表情,他又说不出口了。
  说到底,林丹丹只是个共事了一段时间的同事,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了堵住她的嘴,为了一张连脸都没露的手机桌面,他就要说出否认和陆宣关系的话吗?
  凭什么,沈真突然想,他男朋友在国外拍戏累死累活,每天耷拉着眼睫毛回到宾馆撑着不睡觉,就为了多给他打一个电话,人在想玩微信都得跑到十里外的外景地还惦记着让人点大餐庆祝他开完公开课,碍于双方工作前途,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宣布恋情,可就连在这种私下的谈话中,他对陆宣的性别也要含糊其辞吗?
  他是个胆小鬼,他做不到坦白,但他起码不能否定。
  林丹丹眼里的亮光在沈真的沉默中渐渐黯淡下去:“你是,遇到他之后才?还是一直都?”
  “和他没关系,”沈真话音一顿,说:“抱歉。”
  林丹丹一脸伤心的问:“为什么?”
  沈真无法回答,只是重复道:“抱歉。”
  沈真神情平静温和,即未表现出被揭穿的惊惶,也没有被侵犯到隐私愤怒,林丹丹看着他,失望到了顶点,心里刹时涌起一股怨气。
  如果根本不可能,那天沈真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要对她有问必答?为什么即便是现在也保持着他的沉稳淡定。
  如果沈真不这样,她不会放下面子到处打听他的爱好,不会拜托朋友在群里打探他的行程,连着一星期耗在博物馆里就为了制造一次偶遇,不会没事也耗到七八点才回家因为沈真还在办公室……沈真始终对她不咸不淡,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她不够好,后来他有了爱人,她虽然遗憾,内心还是希望他幸福的。可是沈真是个同性恋,那她做过的那些都算什么?耍猴戏吗?
  她就像一个走在山下,偶然发现岩壁中宝石的人,她看到宝石炫目的光辉并将之视为珍宝,她费尽心力想要把宝石收入怀中,最后却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珍宝,那只是颗永远不可能属于她的石头,她只是恰好看到了它伪装的棱角上反射出的阳光。
  自作多情最是伤人,而沈真是令她伤痕累累的元凶。
  说不清的屈辱感和不甘包裹着她,这不是沈真的错,但她现在想不到这个,她心里充斥着莫名的委屈和愤怒,她不能谴责自己,只好把火都撒在沈真身上。
  “骗子!”林丹丹眼角通红,她猛地站起身来,狠狠的擦着眼泪:“骗子,你们真恶心!”
  沈真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下来:“林老师,同事一年半,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觉得我有事做的不对,你说,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和我爱人怎样,这是我的私事,你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林丹丹咬紧嘴唇,握住玻璃杯的手不住颤抖,几次想把果茶泼出去,始终下不去手。
  沈真脸上殊无笑意,她深吸一口气,把变态两个字咽回嗓子里,拿起手包甩上门出去了。
  快步走到门口,手机铃声响起,林丹丹抖着手接起来,朋友在那边问和沈真谈得怎么样,林丹丹彻底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她顾不上看周围,压抑的喊道:“他根本不喜欢女人,他是个……”
  “骗子!”
  她声音尖锐,音量几乎没有控制,周围的行人纷纷惊讶的侧头看过来,林丹丹发泄之后脑子终于回复了几分清醒,捂着脸跑走。
  沈真按着额头,一个人坐在包厢里。
  这个沈真好像和我一个社团的,靠好恶心,有他我活动不去了。
  卧槽变态啊,生的是个儿子却跟女人似的张开腿我都替他爸妈觉得羞耻。
  一男的好意思做小三跟我女神抢男人,饥渴成这样不如去街上拉客啊。
  上帝不会宽恕你,下地狱吧!
  ……
  肮脏恶毒的言辞,猎奇闪躲的眼神,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为什么,他也想问为什么。
  沈真忍着剧烈的头痛打开手机,手机屏上,陆宣卷起白衬衫的袖口,修长漂亮的手腕上缠着菩提子和与他同款的机械表,沈真点开设置,手指按在墙纸上,游移着不肯点上去。
  他反复曲起手指,用力喘息着返回桌面,放大音量后点出微信聊天框里小喇叭。
  陆宣清朗柔润的声音传出来,他说:亲爱的辛苦了,我就知道你最棒啦,爱你么么哒!
  充满恶意的嘈杂世界在这个温柔活泼的声音里离他远去。
  沈真闭了闭眼,在心里默默道,我也爱你。
  沈真慢慢的喝完半壶普洱,直到觉得自己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了,才起身走出包厢。
  早过了放学和下班的时间,枫糖开始热闹起来,沈真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几个高二的学生,叫着沈哥,抬手和他打招呼。
  沈真笑了笑,让他们玩完早点回家。
  学生们嬉皮笑脸的说知道啦,一个男生和同学对视了一眼,问沈真:“沈哥,你一个人来吃点心啊?”
  沈真脑中神经一紧,道:“嗯,怎么了?”
  男生挠了挠脸,笑得有点尴尬的说:“哦没事,我们刚才来的时候看到林老师了,以为你们一起来的呢。”
  他对面的学生补充道:“不过我们来的时候林老师已经从店里出去了,沈哥你真一个人来吃啊?”
  几个小孩鬼得很,都偷偷观察沈真的脸色,沈真估计他们是看到林丹丹状态不好,想从他这里挖八卦。
  沈真让店员把打包的松饼拿来,一脸淡定的说:“这周操心你们累得我要死了,家里有人要吃松饼,等的时候顺便喝个茶休息下。怎么,知道心疼老师了,要请我吃东西?”
  几个学生都笑了,先搭话的男生说:“来嘛英雄,想吃什么随便点,期末多给我两分我就满足啦!”
  沈真屈指敲了那男生的额头一下,跟把纸盒递给他的店员道了声谢,说:“公然贿赂老师,没倒扣你两分不错了。我先走了,记得早点回家。”
  学生们纷纷起哄,争着要贿赂沈真,分数随便他扣,沈真心累的很,没再说话,摆摆手走了。


第54章 
  陆宣是在一家私房菜馆订的饭,吴山青久闻其名,听说是这家菜馆后和人换了值班时间,早早的喂了猫跑到沈家等饭吃。
  七点整饭菜送到,陆宣说一桌,就真的是一桌,饭后甜品放在厨房,十二道主菜占满了餐桌,热腾腾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陆晗挺喜欢这家的菜品,吴山青中午特意没多吃,两人上了桌也不多话,向沈真表达祝贺后拿起筷子就开吃。一顿胡吃海塞,饶是每道菜分量都不大,他两还是吃撑了,饭后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煎饼状摊在沙发上,熊猫一样懒洋洋的看着电影撸狗玩。
  沈真心里有事,反而吃得最少,碗筷碟有菜馆的人来收,沈真不用洗碗,在厨房榨了三杯果汁端到客厅。
  陆晗双手接过玻璃杯,乖乖的说谢谢沈哥,吴山青一个人占了一条沙发,脸孔朝天,让Ann蹲在他胸膛上用爪子拍他脸玩,沈真把他那杯搁茶几上,居高临下的说:“起来,一会踩你肚子上,吐我一沙发。”
  吴山青捏起Ann毛茸茸的爪子盖住眼睛,哼哼唧唧的说:“就不,我现在腹内沉重,晚上一步也动不了了,老爷行行好,给床破草席,收留我一晚吧。”
  陆晗一听就笑喷了,说:“沈哥,家里有破席子吗?”
  “没有,可以剪一条,”沈真把狗从吴山青身上抱起来,比熊两爪圈住沈真的手蹭蹭,沈真在比熊脑袋上揉了两把,递给陆晗,又对吴山青说:“吃撑了躺着,食物回流到气管,别说爷,到时候你叫陛下都没用。”
  吴山青被沈真说得一悚,老乌龟翻身一样艰难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看到桌上的松饼和果汁,感觉到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沈真说:“你晚上在这里睡?猫呢。”
  吴山青郁闷的瞅着松饼,恹恹的说:“贝多芬被肖然带走了,救猫他也有份,借他玩两天。”
  贝多芬是吴山青给猫取的名字,沈真知道他在和肖然冷战,闻言有些意外,继而念头一转,明白吴山青是觉得郁闷,不想一个人呆着,就说:“床单被子我洗过一次,还要换自己弄。”
  吴山青平常看着人模狗样,懒起来十分不修边幅,反正他走了才一个多月,床单沈真换过也不脏,他就不打算换了。
  陆宣这天有大夜戏,外景拍摄到周一结束,和剧组庆祝杀青后直接到机场飞去A国,下飞机应当是周三深夜,周末不会打电话来了。
  沈真心情不太好,还有点头晕,既然不用等陆宣联系,他陪两人看到九点,和吴山青、陆晗说了一声,直接上楼洗漱休息。
  睡着后意料之中的做了一晚上的梦。
  熟悉的海湾,没有翱翔的海鸥、没有起伏的青翠山峦,没有那对敛起的蝶翼般的肩胛骨,海面浮起小丘似的沙洲,他的眼望着遥不可及的沙丘,身体在静谧无声的深渊中独自沉浮。
  沈真夜里醒来数次,想和陆宣说话,又想起他不能接电话,将近天明时才听着陆宣发来的语音入睡。
  这一觉睡得极沉,早上迷迷糊糊醒不过来,沈真才隐约感觉到有点发烧了。
  吴山青本想来沈真家蹭吃蹭喝,周五吃了顿大餐,结果周六全还回去了,前前后后的伺候了沈真一整天。
  沈真退烧后又犯起咽喉炎,春天本来就是流感多发的季节,吴山青和陆晗只以为他是着凉感冒,只有沈真自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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