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渣攻一点个性也没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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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眼底里山这些期待。

　　　　“你与我有缘。”我简短地回答，脸上不带表情，说话声调也淡淡的，就是为了塑造出一个世外高人的形象。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等苏宁发现他的男神其实不怎么靠谱的时候，估计真的会心如死灰吧。

　　　　“真的？！”苏宁惊喜地看着我，眼睛好像更亮了些，奕奕有神地凝视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真的。”我点点头，继续高深莫测地说：“可这缘分，谁知道是不是孽缘呢？”

　　　　“啊？”他脸色的笑容不见了，神情变得恹恹的，撇过头撅着嘴小声嘀咕起来：“怎么可能是孽缘，我跟师父……一定不是的。”

　　　　我不再说话，只是不停地赶来，努力保持我世外高人的形象。

　　　　“哦对了师父，”苏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抬头，问我：“师父你明明是神仙，为什么要走路呢？腾云驾雾不是更快吗？”

　　　　我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细条慢理地整整衣服，掸掸袖子上边的灰尘，说：“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

　　　　他听完以后一脸茫然，眨眨眼睛看着我，歪头说：“徒儿愚钝，不解师父的意图，还请师父明示。”

　　　　我清清嗓子，开始胡扯：“所谓修行，重在修心。行走于世间，看尽世态炎凉，尝尽酸甜苦辣，方能锤炼出一个超然于尘世之心，才能参悟大道，看破红尘。别看我们现在只是走在这林间小路上，可这便是人生的一场修行，当然你现在可能还看不出来，不要着急慢慢来，迟早有一天你能领悟这自然的天道。”

　　　　“哦，这样啊……”显然我刚才一番大话让苏宁听得云里雾里的，他怔怔地点点头，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看他这样我就松了口气，心说总算糊弄过去了，刚才那些别说他听不懂，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师父！”又走了没两步，苏宁突然顿住脚步，猛地抬头大吼一声。

　　　　“什么事？”我没防备，被他吓得肩膀颤了两颤，一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这家伙怎么回事，老是一惊一乍的，再这样下去我别得什么心脏病才好。

　　　　“师父，”苏宁转头盯住我的眼睛，他的眼里闪动着熠熠的光辉，明亮如同晴朗夜空中的繁星，“你刚才说的话我似乎有所领悟，还请师父放心，苏宁一定牢记你的教诲！此生不忘！”

　　　　领悟什么？！我心底有几分震惊，可看他一脸坚定，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刚才不过是在胡扯而已，什么叫他都懂了？难道说，就在刚才不经意间，我真的说了什么至理名言出来？不太可能吧……

　　　　虽然我很想问问他到底领悟了些什么，但这样有损我高人的形象，所以我只能淡定地微笑，淡定地吐出一句：“懂得就好。”

　　　　我与苏宁要去的地方就是当时士连仙君指点他去的澹凰派，说起来这澹凰派也算是士连仙君的老家了，因为他就是在这里修炼有成，得道升仙的。

　　　　澹凰派是当今修仙界里的名门大派，从来只收天赋极高的名门子弟，各路修者是挤破了头都想进去，只可惜名有限，不人人都能得到这种机缘的。

　　　　我嘴上骗苏宁说来这里是同他修行来的，其实还是带了一点私心的，毕竟故事的另外一个重要角色——苦逼痴情男二号师兄在这里嘛，既然大家同为攻，今后还要做情敌来着，不认识一下怎么可以呢。

　第四十九章

　　　　我与苏宁走了十多日；历经过千幸万苦后总算是来到了齐云山的山脚下。

　　　　抬头望去，陡峭嶙峋的山崖之巅；隐约透露出几处绀绿色琉璃瓦的檐角；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看得人有些晃眼。

　　　　“小宁。”我遥遥指着那一小点瓦片；对他说：“这便是修仙界最负盛名的门派的屋檐。”

　　　　苏宁呜了一声，对我郑重地点头；说：“我知道了，师父。”

　　　　说完，他又冲我眨眨眼睛；问：“师父，这澹凰派建在崇山峻岭之上；我们两个该怎么上去呢？是御剑飞行还是腾云驾雾或者是骑灵兽代步？”

　　　　“哦不；”我看着他那双亮亮的闪烁着期待光芒的眼睛，淡然一笑说：“我们走上去。”

　　　　苏宁眼里的亮光倏忽消失不见，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师父你是跟我开玩笑吗？！这么高我们这么上去？”

　　　　“此路崎岖艰难，自古以来多少苦修的贤士由此往来，炼心悟道，如今你我二人可以行走在其间那是何其有幸。”我负手，望着天边悠悠的白云，长叹一声，道：“这便是修行啊，徒弟，你懂了吗？”

　　　　“我……”苏宁怔了怔，若有所思地望向我，说：“师父，听你说完我好像真的有点明白了，但又不是很懂。”

　　　　“这样就对了，悟道并非易事，往后你就跟随我好好修习吧。”我一甩衣袖，踏上眼前曲折的小路：“我们先上去再说。”

　　　　“是的，师父。”苏宁听话地跟随在我身后，望向我的眼神十分坚定。

　　　　我心虚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从晨曦初露走到晚霞满天，我们师徒俩一步一个脚印总算是爬到了澹凰派的大门口。作为一个修为高深的仙人，我倒是没多大事，连衣服都没弄脏。不过刚刚修成人形的苏宁就比较凄惨了，一身白袍被树枝丫杈勾得破破烂烂，还有不小心摔倒滚的一圈污泥，原本梳得平整顺滑的头发乱得好像鸟窝，灰头土脸一步两晃地跟在我身后，如果不仔细看别人估计就把他当小叫花子了。

　　　　澹凰派的大门显得高大，修得更是华美气派，光洁的青砖石阶层级而上，远远能看见亭台楼阁错落分布在绿树掩映的山间，薄雾缭绕之时让人有一瞬间误入凡间仙境的错觉。

　　　　遥想数百年前士连仙君在此处修行飞升，现在怎么说是一个相当于祖师爷的人物了，门派中人对我还是相当尊敬的，这不我都还没到呢，大门两侧就有一些小辈对面而立夹道欢迎，站得笔挺有如修松，全是一袭白衣的打扮，一脸恭敬地迎接我的到来。

　　　　走在后辈们既敬重又仰慕的目光中，我不禁心情大好有些飘飘然起来，步子轻快了不少，只是没想到我走得快在我身后的苏宁也得跟着我走得快。

　　　　走了一天的山路，他早就已经筋疲力尽，脚步不免虚浮起来，一个不小心身子歪了歪，直愣愣地就往地上倒，眼看马上就要脸朝地摔下去了。

　　　　虽然我背后没长眼睛，但作为一个修为高深的神仙我怎么可能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就在我准备一个潇洒转身英雄救美的时候，一道白影嗖地一下闪了出来，抢在我前边扶住了苏宁。

　　　　苏宁没摔到地上，倒是跌进了这位白衣少侠的怀里。

　　　　“这位小兄弟，没事吧？”少侠一手挽住苏宁的腰，低头对他微微一笑，声音温雅柔和，仿佛三月的暖风拂面而过，“看你走了许多山路的样子，还是小心些好。”

　　　　苏宁一时没反应过来，拉住白衣少侠的衣角，神情还有些呆愣，摇摇头脸色略微有点泛红，轻声说：“我没事，多谢这位兄台。”

　　　　此时正有微风吹动林木，树叶沙沙地响着，山间鸟鸣啾啾，两个人眉目相对，周身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我回头时正巧看见这一幕，看着看着总觉得那个白衣少侠的侧脸依稀有几分眼熟，好像早些时候在哪里见过一样。

　　　　也许是察觉到我打探的目光，白衣少侠松开苏宁，转过身对我抱手作揖，歉然一笑转身又走回人群中。

　　　　苏宁还傻傻地站在那里发呆，我瞪他一眼他也没什么反应，害我只能清咳几声，说：“徒弟，你站在那里发呆做什么，还不快跟上为师。”

　　　　“啊？！哦，师父等等我。”苏宁恍然回过神，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急急忙忙想跟上我的脚步，但是才走了一步脚下就是一停，身形微晃，神色之间有些犹豫，似乎又想回头再看一眼刚刚救他的白衣少侠。

　　　　我看在眼里心下了然，不说什么，一甩袖飘然远去，不一会就听见身后响起急促而凌乱的步伐。

　　　　在本渣攻面前公然勾搭炮灰攻，很好我记下了，日后有你受的。

　　　　刚刚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是我已经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白衣人就是我的情敌——高麓杰。

　　　　终于还是碰到了，不知怎么的我不禁感慨起来，这就是命运吗……还是人生就是如此狗血？

　　　　现在小说最重要的三个人物已经全部登场，接下去该考虑做个怎么的渣攻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不要先把情敌弄残？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第五十章

　　　　“徒弟；”我斜靠在躺椅上；一手拿着本传奇小说看得入神；一手从茶几上的小碟子里拽两颗葡萄塞进嘴里，转头还不忘对正忙着给我洗衣服的苏宁喊道：“快些给为师泡杯茶来。”

　　　　屋外唰唰唰的洗衣声忽然停了下来，静默了许久，我方才听见一个人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走到我面前站定。

　　　　一个人影笼罩在我头顶上；带着一股逼人而来的压迫感；我不得不把脑袋从书页上抬起来，看了我的小徒弟一眼。

　　　　苏宁眉头紧锁着；正抿着嘴唇深深地盯着我；神色说不出是生气还是哀怨；看得我背上一阵一阵地往外冒寒气。

　　　　“小宁；”我合上小说放到一旁，眨眨眼睛，故作不解地问他：“你这样看着为师……究竟是为何？”

　　　　苏宁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说：“师父，我问你，自你收我为徒已经过了多久？”

　　　　“大概两三个月吧。”我耸肩，有些无所谓地回答道。

　　　　苏宁眉头锁得更紧，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了：“既然已经过了两三个月，那为什么你还是什么都不教我？不过每天差遣我做些琐事，你收我为徒到底有什么意义？！”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看来这些话他也憋在心里许多时候了。

　　　　我轻咳一声，略微思索，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小宁啊，不是为师不教你，这是、这是……”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用什么理由能说服他，只好再度开启胡扯模式：“咳咳，古之圣人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为师这么做并不是仅仅差遣你做那些杂务，而是为了磨练你的心性，于日常琐事之中体悟道法自然，无悲无喜淡然于行修成无上天道，清心静气方有大成，徒弟，为师的良苦用心你懂了吗？”我扯着扯着，扯得差点连自己都相信这些胡说八道了。

　　　　苏宁听完我的话只是瞪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上愤愤不平的神情却淡了许多，转头哼哼唧唧小声嘀咕起来：“欺负徒弟有意思吗？就会使唤别人干活。”说完又继续任劳任怨地洗衣服去了。

　　　　我拿起小说翻到下一页，听到这话忍不住心下窃笑，欺负徒弟不好玩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白天苏宁洗衣做饭劈柴打扫房间，而我则无所事事地晒晒太阳磕磕瓜子，晚上苏宁接着洗衣做饭打扫房间还得抄书背诵经文，而我则继续无所事事地翻翻小说磕磕瓜子。虽然我已经成仙，对吃饭睡觉之类的事情早就没什么需求了，但是我就是要苏宁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累得日渐消瘦，因为不这样，怎么体现的我渣呢？

　　　　一天接着一天，日子就在这样和谐的氛围里慢慢过去。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苏宁一天比一天更习惯这样的生活，不仅能把日常琐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还能余出时间读我留给他的那些道学典籍。

　　　　他倒是过得挺好的，可是我却一天比一天提心吊胆……因为苏宁每次看完一本书就会来找我论道，而且一论就论一个晚上，这几天我已经把自己肚子里知道的东西全都扯出来了，再这么扯下去估计我还真的吃不消。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个办法才好，我望着苏宁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暗自思忖。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目光太过□□，正在切菜的苏宁似有所察地回过头，正好对上我的眼睛。

　　　　“师父？”苏宁用手背擦拭额前的汗水，有些讶异地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小说看完了吗？”

　　　　我尴尬地清清嗓子，试图挽回一点作为师父的尊严，说：“没什么，为师就是来看看你修行的成果如何，现在看来，你修习的相当不错嘛。”我盯着那一碗细如发丝的豆腐丝以及那一盘薄如蝉翼的肉片说到，话说我是让他修道又不是练刀工来着的……

　　　　苏宁嘴角微微漾起笑意，眼神温柔如水地注视着手中的菜刀：“这也多亏师父的提点。”

　　　　提点？我听得莫名其妙，我也没提点你做菜吧？

　　　　“以前我不了解师父的良苦用心，现在却已经明白。”苏宁淡淡地说，仿佛此刻他并不是处于烟味浓重的厨房，而是置身于皑皑雪山那般风姿飘然：“正如师父所说的那样，修行便是化大道于无形之中，我看似在切菜，其实不然，而是在锤炼自己的心，修心养性则悟道。师父，徒儿绝不辜负你！”

　　　　苏宁一双圆而清亮的眼睛炯炯地望向我，我面上平静如水地对他点头微笑，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想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就做个厨子吗能别说得那么高大上行不？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我得继续想个办法渣了他才对……

　　　　此时正逢十年一次的弟子比试大会，凡是澹凰派弟子符合要求的都可以参加，获得比试第一的人除了可以获得一堆灵丹妙药道法秘籍，更是可以成为掌门入室弟子，由掌门亲自传习道法，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可算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当然想要一步登天并不容易，这场比试大会凶险重重，弄不好小命就丢在里边了，因此每十年才举行一次，而且只有修习法术有成的弟子才允许参加。

　　　　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个渣了苏宁的好机会，所以本渣攻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强行逼迫还没有开始修炼法术的苏宁去参加这个什么比赛。

　　　　至于苏宁会不会死，我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毕竟遵循主角不死定律，苏宁最多丢条胳膊少条腿的，这点小事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打着这样的算盘我开始做苏宁的思想工作了，跟他这样那样地一说，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苏宁竟然欣然同意，还特别坚定地说出定然不让师父失望之类的话。

　　　　看见他这样弄得我心里有几分犹豫，但是为了做一个渣攻，这一点决心还是要有的，所以最终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让苏宁去了。

　　　　到了比试大会那天，作为门派祖师爷我自然是坐在座首，对门下弟子作一番激励。

　　　　我负手而立，说了些预祝大家成功之类的话，然后宣布比试大会正式开始，看着台下弟子们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样子，不知怎么的莫名有几分沧桑之感。

　　　　在人群之中，隔得远远的，我望见高麓杰正看着我，他的目光里颇有些深意，让人觉得有些复杂。

　　　　想来大概是因为近些日子我关照他关照的有些勤快了，平时没事也时常骚扰骚扰他，看他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这就叫作防患于未然。

　　　　想到这里，我也颇有深意地对他微微一笑。

　第五十一章

　　　　澹凰派的几位长老已经布下传送阵法；练功场上一个圆形巨阵散出淡淡的光晕，近百位弟子将通过这个传送阵到达极北的莽荒之地。

　　　　那个地方亘古荒凉无比，乱树丛生；灵兽妖物不知道有多少，其深处更是连修行有成的人也不敢轻易进入的；谁也不能预估此行的凶险。

　　　　在这片地方的外缘处有一个大湖，湖中有一只水蛟修炼成妖，时常兴风作浪危害了好几个村庄，而这次大会比试的内容就是击败这个为祸多年的蛟妖，并且夺得蛟妖的护身法宝。

　　　　那蛟妖少说也有几百年的道行，澹凰派门中的弟子虽不乏天资聪颖之辈；但是要独自击杀它也绝非易事。

　　　　我遥遥地看见苏宁站在人群里面，对我挥挥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倏忽一下消失在阵法之中。不知怎么的，内心还是不免有几分担心，万一苏宁一口被妖怪吞了该怎么办，不过说起来蛟和蛇应该也能攀上亲戚，那个蛟精看见了他，说不定觉得同类修行实属不易，心一软就放了他呢……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想这些不吉利的事情了。

　　　　灯到所有弟子都被传送走后，我觉得傻站在这里看着几个长老维持阵法甚是无聊，干脆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躲回家里继续去看我的传奇小说了。

　　　　大概过了三四天，我捧着小说一本接着一本的读，眼看半个书架的书都快被我看完了，苏宁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这几天里，许多挑战失败的弟子被送了回来，无一例外都是鼻青脸肿缺胳膊少腿的。

　　　　在修仙的世界里，除了魂飞魄散不能就，其他的就算死了都能给救活，相较之下断手断脚只能算是一丁丁点大的事，用些灵药法术就能接回去，我唯一在意的事情是苏宁还没有回来。

　　　　因为没回来的弟子分为两种，一种是尚且能支持一战还有希望击败蛟妖的，还有一种就是彻底回不来的，我估计预计以及猜测……苏宁大概也许可能会是后面那种。

　　　　经过此次比试大会，澹凰派大约折损了十几个天赋极高的弟子，维持阵法的各个长老脸色一天不一天阴沉，整个门派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我的心情也越发沉重起来，就怕万一苏宁也……

　　　　第六天的时候，高麓杰回来了，据说伤势极其严重，就只剩一口气吊命了。

　　　　听到这一消息，我的情绪颇有些复杂，虽说理论上他是我的情敌，但实质上他还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幸灾乐祸好像也不大合适，再说作为长辈，派中的弟子受了如此重伤，即便不去探望也该准备点什么东西送过去，略表关怀才对。

　　　　就在我翻箱倒柜想找找有没有什么能派上用处的灵丹妙药时，有人闯进前院。

　　　　我听见有人抽泣着往我的住处跑，正纳闷是谁呢，就看见一个年轻人闯了进来，圆圆的脸上满是泪痕。

　　　　我瞧他有点面熟，依稀记得好像是小辈弟子中的一个。

　　　　圆脸少年看着我擦擦眼泪，哽咽着对我说：“仙君，高、高师兄太快、快……他说想见你一面，有话对你、你说。”

　　　　我听后一惊，心说难道是苏宁出了什么事？想到这里我赶紧拉住这个小弟子，施展法术，一瞬来到了高麓杰的住处。

　　　　推开门，我就看见几位长老包括高麓杰的师父都围住床站着，躺床上那半死不活的人就是高麓杰。

　　　　长老们个个脸色沉重，静默着不说话，高麓杰可以算是澹凰派年轻弟子中稳居第一的人物，几个人对他也寄望最高，结果现在……看到他这幅惨况估计心里也不好受。

　　　　见我来了，几个人都退居到一边，给我让出位置。

　　　　我走近床边，低头看见高麓杰面色苍白，一身白衣沾染的血迹，胸口微弱地起伏着，半眯着眼睛，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我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还好，还能出气，澹凰派这样的名门大派仙药必定不少，想要救活他估计没问题。

　　　　“仙君放心，我们已经用上最上等的灵药，性命无忧，只可惜他伤得太重，有损根基，就算救回来了，往后的修行也……唉。”高麓杰的师父捋着一把白胡子淡淡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显出些悲伤。

　　　　我凑近他身旁，附耳低声问道：“你找我来，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高麓杰身体微微颤动一下，挣扎着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下不免有些着急，忙说：“别急慢慢说，我问你，是不是苏宁出了什么事？”

　　　　他看我一眼，嘴唇动了动，忽然翻了个白眼，眼看就要晕过去了。

　　　　我怕他撑不住，情急之下渡了口仙气给他，别看只是一口气，也是包含了士连仙君百年修行的，起死回生都可以救个人简直是小事一桩。

　　　　高麓杰猛然剧烈地抖动一下，噗地喷出一口血来，差点喷了我一脸，然后就那么软绵绵地倒下去，气息渐渐薄弱下去，。

　　　　这难道……他不会是被我一不小心害死了吧？

　　　　“多谢仙君出手相助，小徒有救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高麓杰的师父忽然感激涕零地对我行了个大礼。

　　　　“无妨，救助本门弟子这本就是我职责所在。”我淡然微笑道，虽然不明所以，但我还是习惯装出一副高人的模样，“只是不知……这位小弟子何时能醒来。”

　　　　“仙君百年修为，只怕一时半会难以化为己用，我这徒弟怕是还得躺上十天半个月的。”高麓杰的师父心情甚好，眉眼里藏不住笑意。

　　　　“可是他不醒，”我心情郁闷，皱了皱眉，说：“我那个徒弟该怎么办？”

　　　　“仙君大可不必忧心，我们几个现在就去那莽荒之地将您的徒儿寻回来。”几位长老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还顺带安慰我几句：“没有消息可能是最好的消息，指不定仙君的徒弟吉人自有天相，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