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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爱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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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家属尽力给病人做好心理疏通,别让病人有太大的心理压力,病好之后,这个情况也是可以得到改善的。”
  陆临夏很快就给傅意浓洗好澡了,给对方换好衣服,把人抱到沙发上,再把床上的被子那些东西全部换了,这才重新把傅意浓抱回了床上。
  他拿被子给傅意浓盖上,轻声问:“我现在让阿裴进来?”
  傅意浓轻轻扯住了陆临夏的衣袖,“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陆临夏把傅意浓的手扯下来,放到被子里,“乖,见见吧。”
  “我不想见!”傅意浓的情绪突然又爆发了,他眼神恨恨地看着陆临夏,“我都说我不想见了!”
  陆临夏眼神很平静,语气也没有任何变化,“那就晚点再见吧,不要生气。”他伸出手想摸摸傅意浓的脸,却被对方打开了。
  陆临夏把手收了回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站起身,“那我出去了,待会护士要过来给你打针了,要是怕就叫我。”
  傅意浓没说话。
  陆临夏早就习惯了,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换掉之后,才出去。他看到站在门外的阿裴,神色才浮现出几分疲倦,“我们谈谈?”
  “当然。”阿裴说,“不过我想见见他。”
  “他现在情绪不稳定,等护士给他打完针,你再见他吧。”陆临夏说。
  阿裴眼神微变,“你给他打什么针?镇定剂?”
  陆临夏略讽刺地看了眼阿裴,“只是一些抗生素。”
  
  第36章
  
  阿裴听完陆临夏说完的话,突然转身往墙上打了一拳,他屏住了呼吸,用力过猛的胳膊忍不住轻颤了下。
  “这一定是上帝给我们所有人的惩罚。”阿裴苦笑了一声,他说完这句话,转回身看着陆临夏。
  眼前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也消瘦了下去,眼底浮着一层淡淡的青色。
  阿裴回想到方才傅意浓对陆临夏的依赖,忍不住讥讽对方,“不知道陆先生怎么想?”
  陆临夏没有避开阿裴的眼神,他的态度十分冷静,仿佛冷静到一种冷酷的地步,“阿裴先生觉得我应该怎样?”
  “如果意浓真的……那你准备怎么办?像你这样的人,家里又有一群极品,恐怕两三年之后就会结婚了吧。”阿裴说。
  陆临夏说:“是吗?”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又说,“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有忌口的吗?我要去给浓浓弄吃的了。”
  “你弄?”阿裴微愣。
  陆临夏解释,“他的饮食都需要特别注意,我没有聘请厨师,自己做更放心,也更加符合他的口味。”
  阿裴听了,只说:“我没有什么忌口。”他顿了下,才继续说,“我现在先不见他吧,我出去抽根烟。”
  “那你最好把身上的烟味弄干净再进来,他不喜欢烟味。”陆临夏说。
  阿裴略勾起唇角,却是个苦涩的笑容,“我知道,意浓一直不喜欢烟味。”
  阿裴再回来的时候,傅意浓已经在吃东西了,陆临夏坐在旁边,看着傅意浓吃东西,时不时会帮傅意浓擦下唇边的汤汁。
  陆临夏看了阿裴一眼,“你可以到隔壁去用餐。”
  阿裴摇摇头,“我还不饿。”
  傅意浓抬头看了阿裴一眼,他此时看起来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看到阿裴,还笑了下,笑完之后他又看向陆临夏,“我吃饱了。”
  陆临夏发现傅意浓根本没动什么,当然不会同意,于是说:“再吃点吧,你才吃几口呢。”
  阿裴没走近,也说:“对,不多吃点怎么快点好起来?”
  傅意浓把眼神收回来,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哦。”
  傅意浓又吃了几口之后,又提出不想吃了,陆临夏还是让傅意浓继续吃。傅意浓把手里的勺子一丢,“不吃。”
  陆临夏还没说话,阿裴就说话了,“意浓,陆先生精心为你准备的,对你病有好处的,你不要任性。”
  傅意浓不知道被阿裴这句话里哪个字给刺激到了,微微眯起眼睛,“你为什么要替他说话?”
  阿裴说:“我没有为谁说话,我只是为你好。”
  陆临夏突然伸出手捉住傅意浓的手,“实在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陆先生?”阿裴不明白陆临夏为什么要这样说,等他看到下一幕便突然明白了。
  傅意浓把桌子上的汤直接往地上一砸,他的表情像是要哭又像是太生气,“我不想吃啊。”
  还没等陆临夏和阿裴做出反应,傅意浓干脆把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他胸口起伏得厉害。
  陆临夏没去管地上的残骸,第一时间去看傅意浓的手,“你手伤到没?”
  傅意浓拼命把手缩回来,“我最讨厌你这种态度,是因为我要死了,所以你处处忍让我是吗?用不着你那么假惺惺,滚!”
  陆临夏没办法,“好,我滚,你别生气。”
  陆临夏把阿裴也给带出去,然后叫护士进去打扫卫生。
  阿裴见到傅意浓这个样子,心里惊讶得不得了。
  “怎么会?”
  陆临夏换了件衣服,对于阿裴的疑问,他只是说:“他压力太大了,每天要打针,吃很多药,每周还要做透析……他需要一个出气筒,他对其他人还是好的,只是不爱说话。”
  陆临夏在过了10分钟之后又进去了,一会儿后,才把阿裴叫进去。
  傅意浓此时很平静地窝在陆临夏的怀里,手里拿着一本书,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陆临夏低声对傅意浓说话。
  “阿裴进来了,你跟他说说话,别随便生气,也别不说话。”
  傅意浓点了下头,“我不会的,你今天不是还要去超市吗?我想吃那个巧克力豆。”
  “不可以吃这个,我给你买其他的。”他吻了吻傅意浓的额头,“好,我走了,要听医生护士的话。”
  傅意浓伸出手擦了擦被吻的地方,有点嫌弃,“走吧,你太啰嗦了。”
  “嗯,那你饿了也记得叫护士。”陆临夏又说。
  傅意浓扭头瞪了陆临夏一眼,“快走,我要跟阿裴说话。”
  等陆临夏终于走了,阿裴才走过来。
  傅意浓微抬头看着他,“我先头是不是吓到你了?”
  阿裴摇头,笑,“你这算什么。”
  “我其实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有时候控制不住,就像负面情绪缠绕着我,他对我很好,可是对我越好,我又越烦,我很讨厌周围人把我当做瓷娃娃一样对待。他几乎不跟我生气,所以我又越想发脾气。他总说不是我的错。”傅意浓略顿,脸上露出微微迷茫的神色,“可是生病的人真的会这样吗?我差点认为我是得了精神病。”
  阿裴坐到他旁边,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傅意浓的手很冷。
  “没事,你折磨折磨他也好,别折腾自己就行。”
  傅意浓看了阿裴一眼,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他把书合上,放到旁边,“你跟其他人没区别,他们都说我没问题,没有错。”
  傅意浓的手并没有从书上拿开,而是用手指摸了摸硬书壳,“小时候觉得生病真好,因为奶奶不会再追着我打,还会为我买好吃的,我记得有一次奶奶不仅为我买了薯片还买了方便面。生病爸妈也会打电话回来。现在觉得生病一点都不好。”
  他抬眼望向窗外,外面苍茫的白色,让他的心情仿佛也平静了许多。
  陆临夏回来的时候,额头上带了伤,这让傅意浓惊了下。
  他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今晚阿裴自告奋勇去煮饭,因此这个时候,房间里只剩下陆临夏和傅意浓。
  “你头怎么了?”
  陆临夏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他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挂在衣架上,才走到傅意浓旁边。
  “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打滑了,撞到路边的树了,不过没什么大事。”
  傅意浓伸手去碰陆临夏的伤口,他刚一碰,陆临夏就倒吸一口气,立刻捉住了傅意浓的手。
  “很疼?”
  “有一点”陆临夏笑笑,然后干脆把人拥在怀里。
  傅意浓瘦了很多,抱在怀里的时候也感觉不到什么份量,就像在抱着一个小孩子。
  “阿裴来,心情有没有好一点?”陆临夏伸手去调整对方的帽子,然后手指逐渐下滑,放到了脖子上。
  傅意浓点头,然后偏头看他,“对不起,我今天又对你发火了,我不是故意的。”
  陆临夏的手指轻轻游离在傅意浓的脖子上,“没关系。”
  傅意浓缩了下脖子,“不要碰那里。”他的声音低而细,听起来很柔弱,几乎一瞬间把陆临夏的欲望给引发了。
  与生病的傅意浓不同,陆临夏是个正常人,每天朝夕相处,他却必须要做一个柳下惠。
  他有点没忍住,低头亲傅意浓的脖子。
  傅意浓脸红了,往旁边躲,他的眼神很慌乱,“我不喜欢这样。”
  陆临夏有点食之如饴,对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一直往他鼻子里飘,他的手收紧了,把对方更加用力地抱在怀里,“浓浓,乖,我不做什么。”
  他轻轻把傅意浓的脸扳过来,温柔地贪婪地亲上对方的下巴。傅意浓像是被他吓到了,伸出手努力去推开路陆临夏,可是他生病越发重之后,越发没力气,大部分时间都是卧床休息,只有精神状态特别好才会下床走动。
  傅意浓推没推开对方,眼神慌乱中又带着几分怨愤。
  陆临夏没亲多久,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对方身体抖得厉害。陆临夏深吸一口气,把内心的冲动压下来,等他去瞧怀里的人的时候,才发现傅意浓眼睛很红,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
  陆临夏立刻在心里骂自己禽兽,他在对方的背上轻轻拍了几下,温声道:“别怕,我真的不会再做什么了。”
  傅意浓抬眼看他,“我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硬起来,你还是去找正常人吧。”
  陆临夏皱眉,又听见傅意浓说:“你没必要压着自己的欲望,就算你出去找个,我又不会生气,反正我死之后,你也是要找新人的。”
  陆临夏沉默了会,突然站起身,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把剪刀。
  他神色平静,仿佛说的话一点都不惊世骇俗。
  “如果你担心我找新人,那么我现在就剪了那个,可好?”
  傅意浓愣了下,就看到陆临夏直接拿着剪刀猛的往下半身扎下去。
  傅意浓眼睛立刻瞪大,手脚并用拿过去,“不要,不要。”他用手去打开剪刀。
  陆临夏闷哼了一声,剪刀被打飞在地上,不过剪刀尖上却沾上了血迹。
  傅意浓呆坐在床上,他看着地上的那把剪刀完全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陆临夏会因为自己的气话,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陆临夏唇发白了些,他弯腰抱住了傅意浓,“如果你还怀疑,我可以继续证明我的决心给你看。”
  他一只手抬起对方的脸,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吻上了对方。
  医生过来检查伤势的时候,忍不住对陆临夏竖大拇指,“玩这么大,真厉害。”
  陆临夏脸黑了下,扭头看向床上的傅意浓,“不准看。”
  他本来没准备在傅意浓面前处理那个尴尬的伤口,但是傅意浓很坚决,一定要让陆临夏在他面前处理伤口。
  傅意浓点了下头,头往被子里缩了下,但还是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临夏的下半身看。
  医生很开心地在伤口处绑了个蝴蝶结,“还好你裤子厚,要不然真会断一截,下次玩情趣也别玩那么厉害,好歹注意下双方的身体,尤其是病人的身体,他的身体是不可以直接进行性事的。”
  陆临夏破天荒地脸红了,他把裤子扯上去,“知道了。”
  傅意浓的声音响起来,“他这个伤什么时候会好?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就是最近上厕所会疼一点,哈哈,只是伤到表皮,好了之后还是一根厉害的长枪,没事。”医生一边开着黄腔,一边收拾东西。
  陆临夏立刻把人轰出去,傅意浓突然笑了一声,他的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幸灾乐祸,“活该。”
  陆临夏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很快,阿裴也听说此事,他沉默了许久,才说:“陆先生你也是一牛人,原来都是我眼拙。”
  陆临夏,“……”
  
  第37章
  
  如鹅毛的大雪从天而降,像是有一只大手站在云际洒着雪白的棉絮。
  绵延无际的雪景,上层萦绕着迷蒙的雾气。雾气朦朦胧胧,如烟如缕,仿佛吹散不开。傅意浓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他的眼神盯着某一处看。
  他盯的是站在雪地里的陆临夏。
  陆临夏今日起来,不知道是起了什么兴致,说是要堆个雪人给傅意浓看。
  阿裴站在傅意浓身后,也往正在辛苦堆雪人的陆临夏那里看了一会,他的手搭上傅意浓的肩膀,“你们和好了?”
  傅意浓没回头,他缓慢地摇了下头,“我不知道,不过在一起不在一起,现在对我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阿裴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眼神里带上几分落寂,“他现在倒是对你很好。”
  傅意浓微笑了下,“大概是种弥补。”
  他扭头去看阿裴,“你一定为了我的事忙晕了吧,我准备正式做出一个息影的公告。”
  阿裴说:“你不要胡闹。”
  傅意浓说:“我没有胡闹,认真的,就算我身体好了,也不准备演戏了,我想去做点别的,哎,我那个五十个愿望清单还没做几个呢。”
  如果傅意浓息影,那么自己这个经纪人又有什么存在的理由?
  阿裴自然不愿意同意,“不行,我不同意。”
  傅意浓微微拧眉,但是还是说:“好吧。”
  已经开始拿胡萝卜装饰雪人的陆临夏,从口袋里把手机拿了出来。他低头看了下来电显示,犹豫了下,才把电话接起。
  “喂,大哥。”他站起身,微微偏头去看二楼的傅意浓。
  傅意浓此时没有看他,而是在跟阿裴说什么。陆临夏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傅意浓脸上久违的笑容。
  他沉默听完那边的话,举起手拍了拍身上的雪,“我不回去。”
  “你的工作也不要了?”
  陆临夏回答地言简意赅,“没有他重要。”他说完,就发现傅意浓已经发现他在打电话了,他冲着傅意浓挥了下手,才转过身继续打电话。
  “帮我向妈妈和安娜问好吧,我暂时不会回去的。”陆临夏顿了下,“大哥,算我对不起你。”
  陆临夏挂完电话之后,转身一看,就发现傅意浓就已经没有在窗前了。陆临夏挑眉笑了下,然后又开始专心致志装饰他的雪人。
  完工之后,他给自己和雪人合了一张影,才回疗养院。
  刚进去,才发现自己身体冻得不行,他拍了拍身上的雪,一楼前台的护士递了一条干毛巾给他。陆临夏道谢之后才接过来,他擦了擦脸,随意地说:“这雪怎么下那么久?”
  护士小姐说:“今年有些反常呢,往年这个时候都停雪了。”
  陆临夏回房,发现房里只有傅意浓一个人,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你的经纪人呢?”
  傅意浓还坐在轮椅上,腿上摊开一本画集,他听见陆临夏的话,只是说:“阿裴说昨夜没睡好,回去补眠了。”
  陆临夏把外套脱下,又去找了衣服,“我先洗个澡,待会帮你按摩。”
  陆临夏带着一身热气出来,他把头发吹干,就走到傅意浓身边,自然而然地弯腰亲了傅意浓的侧脸一口,再直接把人从轮椅抱了起来。
  傅意浓手一抬,就勾住了陆临夏的脖子,他瞥了陆临夏一眼,“影片我都看完了,你能帮我弄点恐怖片吗?惊悚悬疑之类的。”
  “想看?”陆临夏把人放到床上。
  傅意浓诚实地点头,然后又被亲了。
  傅意浓翻了个白眼,“不要亲了,你同意吗?”
  陆临夏表情依旧,“你准备什么时候看?不会是晚上吧。”他说完,就伸出手指堵住了傅意浓的唇,“只要你乖乖的不晚上看,我就给你买。”他并不希望傅意浓失眠的时候看这个,这样会让对方精神更加糟糕。
  见傅意浓同意了,陆临夏拿出自己的手机,“给你看看我堆的雪人。”
  傅意浓有点鄙视他,“幼稚,不看。”
  陆临夏只好说:“好,不看。”他把手机随意丢到旁边,“那我们就开始按摩吧。”
  这里也有护工,但是陆临夏总是担心他们做得不细致,所以特意去学了之后,再每天仔仔细细给傅意浓按摩。
  按摩可以让傅意浓活血通脉,也能防止压疮,毕竟傅意浓基本长期卧床。
  他按摩的力气适中,傅意浓总是被按摩得昏昏欲睡。今天陆临夏给傅意浓按摩完,就发现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人盖上,就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房门被轻轻地阖上,本应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傅意浓看了下摆在不远处的手机,陆临夏忘记把手机给带走了。
  他微直起身伸出手拿过那个手机,手指轻轻一划,就打开了。
  他直接点进了通话记录,看到排在第一个的号码名字时候,傅意浓眼神晦暗不明。他又把陆临夏的相册打开,第一张就是陆临夏自己和雪人的合照。
  陆临夏把帽子取下了,一只手搭在雪人的肩膀上,脸上没有笑容,眼神平静沉着。
  过了一会,他就把手机放回了原位,重新躺回了被子里。
  傅意浓后来是被细碎的声音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是陆临夏。
  陆临夏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翻箱倒柜的,他不禁有些好奇,出声,“你在找什么?”
  陆临夏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吵醒你了?”
  傅意浓点了下头,就看到陆临夏走过来。他在床边坐下,手伸到被子,逐渐摸到了傅意浓的手,然后握住。
  他神情温柔,语气如春风,“浓浓,我在想一件事,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什么?”
  陆临夏的手指勾了下傅意浓的手心,“我们结婚怎么样?”
  傅意浓怔住了。
  “我能想一下吗?”傅意浓说。
  陆临夏也不急,“好,我先看看资料,看在哪里办婚礼比较好。”
  几天之后,苏雅心来了。
  她依旧是风风火火地来,还提了很多东西,这次她看到傅意浓却一句病情的事情都没提,专拣了些逗趣的事跟傅意浓说。
  “你还记得那个王公子吗?原来超级喜欢你的,还给你送了跑车的那个。哈哈,最近他倒霉透顶了,结婚,娶了一个厉害的老婆,你猜结婚当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王公子直接被救护车送进了肛肠科,哈哈哈。”苏雅心笑得前俯后仰,乐得不行。
  傅意浓也配合地笑,苏雅心把脑子里能想起来的有趣的事全部讲完了,一时找不到话说,两人就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护士来敲门,“傅先生,要做透析了。”
  “好的。”傅意浓应声后,看向苏雅心,“我待会再回来。”
  苏雅心理了下垂在脸颊的头发,“去吧。”
  傅意浓一走,苏雅心脸上的表情就垮了下去,笑容彻底不成形了。
  最后,房间里响起压抑的哭泣声。
  她和傅意浓算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也算十几年朋友。
  起初注意到傅意浓,是因为对方分外挺直的背。她觉得对方像一根竹子,这让她起了兴趣。她想知道这根竹子能承受多大的压力。
  傅意浓没让她失望,甚至在有些她暗示之下的为难,他也挺过来了。看着他从默默无闻到大红大紫,自己内心也有隐隐的成就感,她甚至可以直言,傅意浓是她这辈子最优秀的成品。
  苏雅心如今只希望傅意浓能有机会好起来。
  她最后整理了下妆容,才走了出去,询问了人之后,找到了陆临夏。
  陆临夏看到她,没惊讶,“苏小姐,有事?”
  苏雅心在陆临夏对面坐下,把包放到旁边,“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陆临夏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知道安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陆临夏的表情凝重了些,许久才道:“大概清楚。”
  苏雅心点点头,“我要跟你说的事就是我伯父有意跟你家联姻,也就是让苏北娶安娜,不过安娜离家出走了。”
  陆临夏愣了下。
  “你猜她会去哪?”苏雅心微笑。
  而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安娜在跟自己的大哥打电话。
  “大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二哥?我不准备麻烦他……见意浓哥?我想去见,可是二哥会让我见吗?”
  电话说了许久,安娜的态度立刻变了,“好,那我立刻让费宁订机票。”
  费宁是陆家大哥特意派给保护安娜的人。
  安娜挂完电话,就收到了短信,短信上面是傅意浓所在的私人医院地址。
  她看了下手机上的短信,对一直沉默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说:“费宁,帮我订机票,我要去见二哥,还有意浓哥。”她说到这,又犹豫起来,“还是不要订了吧,我怕他们不愿意见到我。”
  安娜摸了摸自己肚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虽然有了孩子之后,我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了,可是见到意浓哥的脸,万一又喜欢上了怎么办?”
  费宁一句不吭地往外走,这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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