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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之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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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炎刚转过身就收到一条消息,是陆渊发的,只有简简单单四个字——楼上等我,夏炎朝刚刚那方向看了看,果然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夏炎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小美女:“小妹妹,二楼从哪上去?”
  “啥?”通过刚刚那个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小姑娘刚刚只是接受了夏炎不是什么坏人而已,暂时还没能接受此人是老板的熟识,而且还是知道他住在二楼的密友,一时有点懵。
  夏炎好脾气地解释:“他让我在上去等他,备用钥匙我这儿有。”
  小姑娘表情木讷地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大脑彻底转不过来了,思维跟着脱了线——这位大叔不光是知道老板住在这,连房间的备用钥匙都有,到底什么情况?
  夏炎没顾得上后面雷得外焦里嫩的小姑娘,转身上了楼。这地儿他只是知道而已,自己也是头一回来,要不是二楼就这么一间房,他一定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偌大一个房子,家具只有两样——中间摆的一张床,以及床旁边一个落地式晾衣架。整个屋子看起来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更准确地说,这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但凡有人生活的屋子,总会留下一些或浓或淡的气味,做过饭会留下柴米油盐的气味,洗过衣物会留下洗涤剂的气味,泡过茶会余下茶香,用过香水会留下残香。
  可这里什么气味都没有,透出一股生冷和死寂的气息,连灯光都很黯淡,与楼下的灯红酒绿仿佛是两个世界。
  夏炎四处看了看,衣架上挂的几件西装和领带是陆渊的没错,浴室里也有些简单的洗漱用品,看来那人的确是住在这里,以一种极为简洁的方式。夏炎决定暂时收回陆渊比他过得精致得多的言论。
  叫人上楼等他,屋里却这样一副惨样,连个椅子都没有,也不怪夏炎不讲究地坐他床上了。夏炎坐着坐着就靠着了,靠着靠着就躺下了,这一躺,眼皮就抬不起来了。虽然他心里明白就这么睡过去不好,时机和地点都不合适,可积累了几天的困倦好像在这个时候一齐向他袭来,夏炎试着挣扎了一下,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劲儿,也就不再负隅顽抗,顺应本能闭了眼。
  出于刑警的本能,夏炎再怎么困,睡觉时都是醒着几分神的,对外界始终保持着警戒。在家睡的时候会把枪放在枕头下面,和衣睡的时候一只手会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所以他一听到钥匙转动和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警戒反应。
  他迅速从床上弹起来,掏出腰间的配枪,双手举起来指向门的方向。
  一秒钟后,夏炎有些惺忪的睡眼终于聚了焦,看清了自己拿枪指着的人,正是这房间的主人。
  陆渊盯着他手里黑洞洞的枪口一言不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似乎有点落寞。
  两人隔着一支枪沉默着,气氛突然微妙起来,夏炎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收起枪,尴尬地笑了笑:“对不住,睡迷糊了,这属于条件反射。”
  说完,把尊臀往旁边挪了挪,伸手在床上拍了拍,示意陆渊坐过来。可过了好一会,那人却一点反应没有。
  “陆渊?”夏炎忍不住侧头看了眼,陆渊还保持姿势愣在原地,夏炎轻叹一声,心说犯得着这么受伤吗?
  夏炎这一声才把陆渊四散的魂叫了回来,他自嘲地笑了笑,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才朝夏炎走去:“这么晚还不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尽管陆渊坐得不近,夏炎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混杂的香水味和酒味,立刻皱起了眉头,一边伸手虚捂着鼻子一边说:“警队里有个人我怀疑跟傀儡师有牵连,三天前发现他遇害了,查到现在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来找你理理思路。”
  陈志峰到底在傀儡师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夏炎还说不清楚,他被杀是不是跟傀儡师有关也完全没有头绪,夏炎原本是不打算跟陆渊说的,可媒体都报道了,他也早晚会知道。之前在会上没明着点出还有傀儡师这条线,一方面是不想扩大事端引发不必要的恐慌,一方面是这条线他只能自己查。
  陆渊一见夏炎虚捂鼻子的动作就知道他什么毛病犯了,原本以为脱了外套就没什么味道了,没想到这人鼻子灵得跟狗似的。
  陆渊站起身来,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要不你等会,我先洗个澡。”
  他说得认真,一点其它的念头都没有,可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句话属于情人间耳语的范畴,原本就带了点情思缱绻的味道,而陆渊的嗓音性感低沉,偏偏又毫不自知地用平淡的低音讲出来,一股带着几分天然的魅惑就顺着耳朵往里爬,导致夏炎整个人都不大对劲。
  夏炎一个激灵,冲陆渊吼道:“你事儿怎么这么多?给我坐下,我哪来那么多美国时间跟你耗!”
  “……哦,好。”
  陆渊也不知道夏炎来之前吃了什么玩意儿这么大的火气,为了不让他火上加火,听了话乖乖坐了下来,不过选了个离夏炎最远的位置。


第26章 LUNA(9)
  夏炎选了个最舒适的姿势靠在床边,从陈志峰在诚大毒杀案里鲁莽定案开始,一直说到了他被谋杀。
  “老陈这个人吧,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窝囊,无能,他算是队里的老前辈了,可在队里谁也不敢得罪,大家对他都谈不上喜欢或者尊敬,有他没他好像都差不多。那会儿我在外面协办案件,干了一个月刚回来,就听说了诚大的案子,我弟弟也受了牵连。那案子疑点那么多,老陈却自作主张定成了意外,我一开始只是气他无能,也没想那么多,谁知道第二天杨铭就跟我说他失踪了,而偏偏诚大毒杀案的真凶又是傀儡师的人,任谁都会怀疑他故意包庇凶手吧。
  “那会儿大家都咬牙切齿地想找到他,他老婆也天天来支队撒泼,没少啐我口水,我们的人也在查,就是没有线索。其实支队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认为老陈极有可能是傀儡师的人。可上边不这么想,连个搜查令都不给批,那会儿要是批了,说不定早能确定他遇害了。
  “三天前,陈志峰老婆报案,在他家地窖的冷冻柜里发现了他。我到的时候人还没解冻,脸已经摔烂了,根本没眼看……
  “这案子是蓄意谋杀没得跑了,现在明里在往仇杀的方向调查,暗里呢,我在挖掘傀儡师和这个案子的联系。
  “我后来想了想,陈志峰基本上是个草包,做事向来是畏首畏尾的,但是他在诚大的案子里表现得相当果断,这点十分不正常,不像是出于他主动的行为。
  “所以呢,我有两个简单的推断:一是他一直是傀儡师的人,那时候组织要他出面,他就出面了;二是被组织胁迫,利用完就杀人灭口。
  “但两种都有不合理的地方,他既然是傀儡师安排在警方的人,长时间潜伏应该会有更大的作用,这么贸然出面只会引起怀疑,提前暴露自己,这么做岂不是得不偿失吗?当然,也不排除决策者是脑残的可能性。再说第二种,根据案发现场掌握的情况看,凶手又不像只是想要杀人灭口那么简单,凶手故意捅了他三刀,刀刀致命,更像是出于有报复性的某种目的,仇杀的大方向应该是没错的。我也没听说过傀儡师灭口有捅人三刀的惯例,你怎么说?”
  夏炎说完一长串之后,侧头盯着陆渊,指望他能给点高见。
  陆渊却垂眼盯着夏炎裤腿下方露出的一小截纱布:“脚踝怎么受伤了?”
  他这目光太粘腻了,盯得夏炎有些微妙地不自在起来,赶紧把脚往回挪了挪,避开陆渊的视线:“不小心硌了一下而已,咳咳咳,说正事儿呢。”
  陆渊撑着头看着夏炎,表情好似在说“我就是在说正事”。
  夏炎被他这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感觉不说点什么就不能好了,声细如蚊地回了句:“以后会注意的……”
  陆渊这才满意地转过头,缓缓开口说起了正事:“确实没听说过这个惯例……我觉得你的第一个推断可能性很低,你说他窝囊,无能,总体而言是个软弱的人,这种性格的人虽然对组织来说比较好控制,可遇到事儿的时候往往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对组织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当然,如果他的软弱是装出来的就得另算了……”
  “不不不不可能,”夏炎猛地坐直身子,急急忙忙打断,“支队里都是刑警,如果他真是装的,能瞒过整个队的人,那完全能靠演技吃饭了,还干个球的警察啊!”
  陆渊接着说:“所以我才说可能性极低。如果不考虑陈志峰是傀儡师的人,那么他在诚大毒杀案里的行动就是受了组织中某人的胁迫,我觉得你可以从他怎样被胁迫入手查。你说凶手跟他有私仇和他被杀人灭口有矛盾,我倒是觉得这个矛盾完全不是问题。你有没有想过,组织里去灭口的那个人,正好就是跟他有私仇的人呢?”
  “这,也不是没可能,可是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吗?”这个理论太过大胆,夏炎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
  陆渊没再看他,盯着眼前的地板低声说:“捅人几刀的惯例是没有,可用相识的人下手的事情却干了不少,无论是有仇,或是有情。”
  陆渊三言两语给了夏炎一个突破口,他立刻起身往门外走去,一门心思只有赶紧回家补一觉,好明天精神百倍地干活。
  如果他这时候能留多点心眼,就能发现陆渊最后半句话的语气低沉得近乎悲凉。
  不知道陆渊是个什么幸运星,自打去了他那一趟,案件就有了突破,夏炎决定以后逢上不顺心的事再也不转发锦鲤了,一律改成转发陆渊。
  第二天夏炎一早去上班,夏林就有发现了。
  “哥,我发现凶手怎么进出现场了,你过来看。”
  夏炎老远看见夏林顶着一双熊猫眼,一脸不悦地走过来,把手里一袋温牛奶递给夏林:“晚上没事儿给我少熬点夜,身体吃不消咋整啊?”
  夏林接过牛奶,撇了撇嘴没说话,戳开牛奶猛吸一通,不大敢想要是老哥知道自己已经连续熬了三年夜会怎样。
  一旁的何蓉对夏队这种明目张胆的区别对待十分不满,委屈巴巴说道:“夏队,那我呢?我给你熬了这么多夜,没听你说过一句暖心话,没喝过你一口奶!”
  杨铭立刻见缝插针往过挤,冲何蓉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蓉蓉,你喝那玩意儿干啥?想喝牛奶我天天给你买!”
  何蓉白了他一眼。
  夏炎表情漠然地扫过两人,见不得杨铭这狗腿子模样,最后把视线落在何蓉身上,语气敷衍得不能再敷衍:“哦,那你也很棒,现在我正式委派杨铭同志替我送温暖,没意见吧?”说完,拉了个凳子摆在夏林旁边,姿势嚣张地落了座,补上后半句:“有意见也憋着。”
  何蓉还没来得及展开下一轮委屈,夏炎大手一挥:“说正事儿了”,然后拍了拍夏林的肩膀:“可以开始了。”
  几个人立即收敛神色,围到夏林旁边。
  夏林放下牛奶,转了个身面向众人:“想要进出陈志峰家中,门口那条小路是凶手的必经之路,所以路口的交通摄像头一定拍到了凶手。我最近一直和何蓉姐一起研究案发那天的监控视频,临近过年,进出的人很多,但一一查实之后基本都被排除了。昨天晚上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之前一直被惯性思维困住了,凶手完成杀人、处理尸体和清理现场这一系列动作,保守估计需要三个小时,因此我们之前一直把目光放在进出时间间隔三小时的人身上。如果说,凶手杀人和处理现场这两个动作,不是一起完成的呢?”
  夏林说到这里顿了顿,夏炎最先反应过来:“对啊,完全有可能啊!之前我就说过,凶手和陈志峰熟识,并且知道陈志峰一个人在家,那他也完全有可能知道陈志峰的老婆半个月后才能回家,他有十分充足的时间处理现场。况且冬天尸体腐烂得慢,气味散得也慢,两边邻居都是独栋小楼,尸体在家放个几天完全没问题。”
  夏林点点头:“没错,所以那天六点半之后出了小路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不管他什么时候进去的。按着这个思路,我昨天晚上把案发后几天的监控视频都看了,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就是这个人。”
  夏林动了动鼠标,画面定格在一个清洁工打扮的人身上,那人穿着清洁工制服,头上带着一顶毛线帽,骑着一个道路清洁工常用的小三轮,三轮后边放着清洁工具。
  “这个是案发那天下午五点五十拍到的画面,他正骑着车进去,六点半的时候陈志峰回家了。这个是他出来的时候,六点四十二,离陈志峰回家的时间特别接近,一开始根本没考虑过他。对比这两张图可以看出来,小三轮上的清洁工具摆放方式都没变,可见他根本没有使用过这些东西。”
  夏林点开另一段视频:“这是案发后第三天的监控,这是一个休息日,来往的人很少。这里,六点二十八分,天色还很暗,他再一次进了小路,打扮跟三天前的是一模一样的,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那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呢?”
  夏林诡异地笑了笑,把进度条往后拖了一大截:“在这儿,十点整,清洁工具的摆放有变化,说明他的确干活了。可是这一条长不过二百米的小路,我实在不认为需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来打扫。”
  夏炎撑在电脑屏幕前,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画面,像是要把画面上的人盯出个洞来:“杨铭,给我联系一下环卫局,尽快搞到那一片区的清洁工名单。”
  夏林:“唉等……”
  杨铭的性子比夏炎还急,没等夏林说完,就抓起手机紧急掉了个头往大门的方向去了,他一边风风火火地往外冲,还一边用大拇指快速翻动手机通讯录。
  杨铭正找到电话号码打算拨出去时,就和迎面走进来的张小武撞了个正着。两个人身高差不了多少,杨铭严重超速,碰撞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都没来得及踩刹车,当即发出一声巨响,两个人都摇摇晃晃地捂住了额头发出哀嚎。
  “啧”,夏炎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凑在夏林耳边说:“这个故事教育我们,走路不要看手机。”
  夏林点了点头表示一定受教。
  “肇事车辆”杨铭反倒恶人先告状:“臭小子,你走路怎么不看着点!”
  张小武出了名的脾气好,虽然是才进支队一年多的新人,脾气心性却比杨铭成熟得多,性格稳重,年轻人身上那股毛毛躁躁的劲儿在他这儿一点也看不到。虽然目前来说经验尚浅,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靠谱型人才。夏炎经常看着张小武想着自家弟弟,要是夏林能有人家一半懂事,自己孩子说不定都能打酱油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老光棍一条?
  这起事故很明显是杨铭的全责,张小武却还是诚心诚意地向杨铭道了歉。他的态度太过谦和,即便是脸皮厚如城墙的杨铭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杨铭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也没啥事……唉,请问这位是?”
  张小武身后站着一位中年妇女,正探着头有些拘谨地往门里张望。
  张小武领着中年妇女进了门:“这位是负责亚宁路的清洁工李翠娥。”
  亚宁路,就是陈志峰家门口的那条路。
  夏炎指挥孙芳菲和何蓉把人领到接待室询问,回头冲夏林说:“很明显她不是监控里那个人。”
  “是啊,”夏林看着屏幕说,“她的体积是这人的两倍大。”
  杨铭的任务张小武转眼就替他完成了,两人面对面坐下来互相处理伤口。
  夏炎看了看张小武又看了看夏林:“我可记得不久前你刚把人家揍了一顿,不得了了,现在都能指使人家干事儿了。”
  夏林抿唇一笑:“小武哥心胸宽广,怎么会为这点小事记仇。况且,也不是我指使他去的,早上我跟他讲了我的发现,是他自己要去的。”
  “哦,”夏炎点了点头,突然话峰一转,“你几点来支队的?”
  “差不多六点吧,也不早,就比你早了快仨小时而已。”
  “那会儿天还没亮吧,以后别来这么早。”
  夏林敏锐地捕捉到了夏炎话里的一丝焦虑,仰头盯着夏炎:“哥,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直勾勾的视线把夏炎盯得浑身不自在,他从桌子上站起来,十分不耐烦地说:“哥哥担心弟弟有什么不对吗?”
  说完,大步朝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有这么明显吗,难道我脸上写着担心俩字?
  这也不怪夏炎保护意识过剩,昨晚陆渊还提到了一个情报:Zero最近可能有动作。Zero对夏林一直表现出一种过分的执着,两人的模式有点像福尔摩斯和其死敌莫里亚蒂,可是夏林不是福尔摩斯,他只是个有点脑子的小鬼而已,还是得靠自己这个诚州支队扛把子来守护。


第27章 LUNA(10)
  没过多久,孙芳菲就带着从清洁工李翠娥那里得到的线索过来找夏炎了,当时夏炎正把腿搭在桌上,人靠在椅背上打盹儿,她这么一敲门把夏炎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夏炎急忙解释:“思考,我刚刚在思考。”
  孙芳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开门见山地汇报情况:“根据李翠娥的证词,她在案发的时间段没有去亚宁路清扫过,那里不是重点区域,她基本上一个月只去两三回。”
  夏炎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屁股坐回椅子上:“行行行,知道那人不是她,还有其它的吗?”
  孙芳菲点了点头:“有,她的清洁工具和打扫用的三轮不见了,还有她同事的一套工作服。”
  “说说。”夏炎立刻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屁股疼了。
  孙芳菲:“李翠娥负责的区域除了亚宁路之外,还有亚宁路旁边的主路长宁路的北段,她另一个同事负责长宁路的南段,在两人的区域相接处设置了一个清洁工休息室,她们把工作服和清洁工具放在这个休息室里,休息室的钥匙她俩一人一把,但为了防止钥匙丢失,还多配了一把压在窗台下面,想着里面也没什么贵重物品,不会有人光顾。
  “一个月前的某一天,李翠娥早上上班时发现自己的清洁工具和小三轮不见了,窗台下的钥匙也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没多久她的同事也来了,发现自己的一套旧工作服不见了。她俩还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在周边找了找,什么也没发现,后来没办法,只好向总部申请了新的工具。我们向总部核实过了,李翠娥到总部申请的日期就是案发前一天。”
  夏炎:“李翠娥这个同事身高多少,穿什么尺码的工作服?”
  孙芳菲:“身高173,穿L码。”
  夏炎大手一挥:“行了知道了,通知一下半小时后开会。”
  孙芳菲走后,夏炎从第二格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有点泛黄了,忘了是哪一年在支队门口拍的合照,那会儿陈志峰还是支队长,被众人围在正中间,可他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格外拘谨,有点像被赶上架的那只鸭子。照片上的夏炎还是个毛头小子,和一脸青涩的杨铭站在最左边,脸上的笑容无忧无虑。
  夏炎用指尖轻轻在照片上划过,冲着照片上的陈志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老陈,害你这人居然去偷清洁工的东西,太没素质了,我非得抓到他不可。”
  就算是一盆仙人球,养一段时间也能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相处了七年的活生生的人。
  在昨晚和陆渊谈话之前,夏炎一直介怀于陈志峰与傀儡师有牵连这件事情,固执地想着如果他真的是傀儡师的人,便不值得自己哪怕一秒钟的伤怀。因此他把自己忙成了一个陀螺,不让自己有静下来伤感缅怀的时间。但经过和陆渊的一番彻谈,夏炎基本否定了陈志峰是傀儡师成员的可能性,意识到他并不是组织的加害者,更有可能是组织的受害者。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夏炎感觉自己之前的那一点固执就有点可笑了,但他本就不是什么直来直往的性格,没法说出“为了还你清白我一定抓到凶手”这么直接甚至带点肉麻的话,所以只是做了这样一个半吊子的承诺。
  半小时后,夏炎主持开了一个颇有效率的工作会议,明确了下一步的侦查方向——主要是排查清洁工休息室附近,凶手去偷了清洁工具一定会留下踪迹,附近的监控摄像头或者住户说不定能提供一些线索。
  另外,工作服虽然好处理,但清洁工具和小三轮就不怎么好处置了,尤其是打扫了现场的血迹之后,必然会在清洁工具和小三轮上也沾上血迹,带有血迹的小三轮就更不好处置了。而长宁路是条连接城乡结合部的路,周边有许多荒地和树林,相当适合藏匿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诚州支队一大半警力都扑在这个案子上,夏炎安排起来相当顺手,很快,同事们都领了任务各自忙活去了,会议室一下子就空荡起来。
  “夏队,那我呢?”杨铭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次发问的居然是杨铭,夏林也同样没被安排上活儿,这回却乖乖地什么也没问,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起身出门。夏林的实习期就快结束了,夏炎有意让夏林早点退出这个案子。
  夏炎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扔给杨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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