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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渊之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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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林和夏炎那个团体犯罪的猜测夏兆安很久之前就提出来过,而傀儡师的扩张之快,犯罪领域之广,无不昭示着那隐藏于土壤下的根系之庞大,如果只拔掉破土而出的毒芽,无论多少次,强大的根系都能生出毒花——为了连根系也一起铲除,便有了“钉子计划”,只有渗入到土壤里面,才能摸清那些黑暗中滋生的盘根错节。
夏兆安找到陆渊是在他刚刚入职不久,那时候第一颗钉子刚刚被拔掉,陆渊恰好完美的符合条件。
首先,他必须机敏,优秀,陆渊从小到大都属于“别人家的孩子”那种类型,一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站在普通人难以仰视的高度。当然,单是这种教科书式的优秀人才是不够的,陆渊又是警察出身,Eleven只会更加警惕,因此,还要加上一点乖戾的性格,成长过程中有段阴暗时光最好不过。
陆渊在当警察的期间表现出了严重的责任感和同情心缺失,没有耐心,伦理观薄弱,因为他的失误险些酿成一起命案。而Eleven只要稍一调查就能发现,陆渊在十四岁时生母就过世了,此后遭受了继母长达三年的虐待,这三年中因为“生病”向学校请的病假超过两百天,即便是这样,成绩也没有落下。然后在他十八岁那年,态度强硬地宣布独立,从家里搬了出去,由于体魄和身高的增长迅速,继母也失去了凌虐他的资本。他在警校的这些年也没闲着,靠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培养了自己的势力,暗地里渗入了父亲陆鸣的公司。陆鸣过世之后,陆渊的手段就更加张扬,他的人直接架空了继母这个董事长,而那个愚蠢的女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完全信赖的决策层有一半都是陆渊的人。
陆渊在警队犯了错被处分以后,很果断地辞了职,当起了连锁酒吧老板,他名下的酒吧雅俗不忌,什么档次都有,他也凭借天生的外貌优势和八面玲珑的个性混迹于各种场合,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接触。
这样的一份个人履历,Eleven光看着就能脑补出一个天资聪颖的小男孩在各种迫害下忍辱负重,成长为一个扭曲的大人的“励志”故事,他觉得陆渊本来就应该是他这一边的人,派人试探性的和他接触过之后,对他残暴果断又不失理智的做事风格相当满意,最终向他伸出了橄榄枝。而陆渊本身就是半只脚踏在泥里的人,很自然地接过了这根橄榄枝。
只是讽刺的是,在第一颗钉子被拔掉以后,Seven的位置一直空缺,在三年前陆渊亲手杀死夏兆安之后——那天陆渊按照Eleven的指示去谈一宗交易,他到达交易地点之后,Eleven的指示却变成杀了待会儿出现的所有人,后来出现的人只有一个,夏兆安。这件事情过后Eleven大为满意,将Seven这个代号给了陆渊。
陆渊掌握着数条资金链,除此以外,Seven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组织的清道夫。正如Nine所说的,组织里被他残害过的人不计其数,一个以黑暗为养分的毒藤,总有些枝杈在看不见的地方不受控制地肆意生长,必须要人时常修剪,才能保证整棵植物的繁茂。陆渊偶尔会在“修剪”的过程中,偷偷留下一些资质不错的“芽”,移自己的盆里培养,徐晚清就是其中一棵“芽”。
徐晚清本名不叫徐晚清,她虽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总是穿着一套黑裙,梳马尾戴眼镜,怀里抱的不是文件夹就是公文包,一副干练的女精英模样,但她在降格成陆渊的助理前其实是个小有威望的暴力团伙老大,特长是飙车和干架,她手下的暴力团伙水平在普通小混混之上、正经黑帮之下,为了查清几个兄弟的死因混进了傀儡师,无奈能力有限,在什么核心都没接触到的时候暴露了自己,被组织纳入了抹杀名单。陆渊使了点手段,只是名义上“清理”了她,她劫后余生之后就跟了陆渊,陆渊给她造了个“徐晚清”这个假身份,替她查明了她那几个兄弟的死因,徐晚清报了仇之后就回来死心塌地跟着陆渊了。
徐晚清跟着陆渊的这些年成长很快,陆渊不能用枪,她就苦练枪法,从一个没摸过枪的职业混混头儿,成长为一个枪法高手,陆渊逐渐把很多工作都移交给了她,尤其是在陆渊决心要戒掉Captive之后。
Captive并没有成功戒掉的先例,陆渊自己也没自信自己能活到集齐拼图的那一天,因此,他有意培养徐晚清当他的接替者,早早安排好了一切,让自己死后任务也能继续进行——反正拼图也只剩下Nine手里的最后一块了,夺取最后一块拼图的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因此,在夏炎拿枪指着他的时候,他单方面宣判了自己的死刑。只是他本该更加坦然地赴死,可身体不明原因地抗拒,让他在最关键的那一刻有了迟疑。陆渊在冷静之后回想起来,那个“不明原因”或许就是被Captive勾起的贪欲,他心底还某处妄想着和夏炎一起过完下半生,本能地抗拒着死亡——这些妄想在接触Captive之前都能够隐藏得滴水不漏,而在Captive的作用下,妄想一次次得到成全的快感逐渐侵蚀了他的防线,竟然能在关键时刻篡夺身体的主动权。
Captive比想象中还要危险,陆渊想,必须要尽快了。
他接到的那个电话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一个手下通知他,徐晚清在回去的路上遇袭,生死不明。徐晚清暴露了,也就意味着他暴露了,他所有的后招都被切断了,所以,他必须要在被Captive击溃之前亲自完成拼图。
为了不让那该死的戒断反应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他走的时候特意带上了那盒Captive,同时,也决定和挚爱用永诀。诀别之吻本该轰轰烈烈,他却像生怕夏炎会记住他似的,落得很轻很小心。
幸好,夏林及时带来了最后一块拼图的线索,而通过Nine被射杀的事情陆渊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能顺利收集到前几块拼图,或许是有人潜伏在暗处替他铺路,但这个人的动机绝不是要帮他,而是要伺机窃取他收集的成果,这个人可能是知道最后一块拼图下落的Zero,可能是他身边的人,也可能是知道“钉子计划”的人。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傀儡师这浑浊的深潭,虚虚实实已经被他试探得差不多了,只剩最后一步就能触底了。
窗外倏然响起了簌簌雨声,雨滴从窗檐溅进来,在红木桌面上铺开一层细细的水珠,陆渊把笔记本往内侧挪了挪,起身关上了窗。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陆渊按下了免提,目光落在窗外一片朦胧的雨景中。
一个甜美的女声透过听筒传出来:“亲爱的,醒了吗?”像是在照顾他昼夜颠倒的生物钟似的,女人刻意把声音放得很柔。
“怎么了?宝贝儿。”陆渊的语气似含着笑,窗户玻璃上映出的却是一张冷峻的脸。
“今晚我在星月楼的生日宴你别忘了哦,记得带上我送你的耳钉,还有啊,我今晚会穿红色。”
“公主殿下的生日我怎么可能忘记呢?礼物我都准备好了。”
女人轻笑了两声:“那我就期待一下咯,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啦。”
电话断线之后,陆渊保持姿势在窗前伫立了许久,然后在衣柜里找出一套酱红色西装外套,翻出眼镜和耳钉,在抽屉里找出一个掉了漆的猫铃铛。
第74章 I beg your hate(6)
下午四点,一辆运木材的小货车从城西高架上下来,正巧逢上交警设卡检查,在高架出口前横了一条长长的车龙。小货车司机每个月都走这条路线,从来没遇到过检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探头向后车司机打了个招呼,开了转向准备绕到下一个出口。
他还没来得及踩油门,就被一个穿制服的交警拦下了。交警挡在他车前吹了一声哨子,挥手示意他回到队伍里等待,小货车司机降下车窗,先是对交警礼貌地点头致意,然后满脸堆笑,带着讨好的语气说:“交警同志,我这车货人家等着急用呢,晚了就得扣我工资,您看您行个方便,放我过去,让我从下个出口下去行吗?您就权当做好事了,好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说着,还探出半个脑袋,冲交警做了个感谢的手势。
交警听这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摇了摇头,正色道:“师傅,现在进城车辆都得接受检查,下一个口子也设了卡,说不定比这边排队人还多呢,您还是乖乖在这儿等着吧。”
司机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正了车头:“同志,城里出啥事儿了吗?检查这么严格。”
交警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们跑货车的都没时间关心国家大事儿吗?这两天区长竞选,全城都戒严了,您待会儿只能打外环走知道吗?”
“区长竞选……好像是这么回事来着,您放心吧,我知道走外环。”
交警冲他点了点头,不再逗留,接着去维护秩序了。司机手撑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琢磨,原来区长竞选有这么全城戒严过吗?没一会儿他就想起来,区长竞选五年一届,五年前他根本不在诚州区。司机原本想给上面打个电话再确认一下,又想起来上面的人说没要紧事别随便联络,他自己也无法断定这算不算要紧事儿,犹犹豫豫了一会儿,队伍已经排到他了。
检查员是个长相周正的小伙子,说话客客气气的,在他货箱上随便看了几眼就放他走了,临走前还贴心地嘱咐他一路顺风。
检查员目送司机走后,打开对讲机,小声汇报:“梁队,远东木材的车出现了,车牌号是诚EXXXXX,已经派人跟上去了。”
梁颂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知道了,注意别跟太近了,千万别打草惊蛇。”
司机被检查员小伙暖心的笑容感染了,那一点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他在外环上绕了几个圈,转到一条岔路,又七拐八绕进了一个小胡同,停在一排简陋的民房前面。
司机鸣了两声笛,几个年轻小伙出来指挥司机把车开进了车库。小伙们手脚麻利地把木材卸下来,在狭长的车库里一字排开。司机从工具箱里翻出一个长锯子,锯开了其中两根木材,从被掏空的木材中间掏出真正的货物——一堆枪支弹药。
小伙们拿了货物,七手八脚地把木材重新装车,司机没敢多耽误工夫,向为首的年轻人打了招呼就走了。
潜伏在民房前不远处的张小武等小货车走远了,冲对讲机那头的梁颂说:“梁队,木材的位置变了,肯定把货卸民房里了,行动吗?”
梁颂:“再等等,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嘛。”
梁颂上午把从码头拉回来的武装分子紧急审问了一遍,顺着军火这条线索,查到了一家可疑的木材公司,大规模调取监控之后,发现正好有一辆木材公司的货车上了高速往诚州市区这边来,梁颂这才借区长竞选的由头,紧急在几个出口都设了卡。
那一车厢木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枪支,贸然行动可能会导致不必要的伤亡,不如先观察一段时期,弄清对方的意图,梁颂拿起对讲机小声嘱咐了一句:“小武,谨慎点,注意别暴露了,对面一有行动立马通知我。”
晚六点,梁颂收到张小武的联络:“梁队,他们行动了,一共三有辆车,都没有上牌,老刘他们去跟了。”
晚六点半,夏炎在电话里跟刘耀文吵了一架,以夏炎的失败而告终。
事情的起因是刘耀文收到了死亡威胁,有个神秘人一直往他办公室寄信,信纸上印着“宣布放弃区长竞选,否则——”否则后面是一把滴着血的刀。凭借近段时间打压傀儡师的势头,刘耀文的得票率一路飙升,已经把第二名拉开了近百分之十,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任区长非他莫属了。
刘耀文很早就收到了信,他这一路上来得罪了不少人,这种事儿也见怪不怪了,也就没往心里去,还是他秘书一连几天都看到了信,觉得有点不踏实,和韩长晟通了气儿。
夏炎一听这个消息就炸毛了,刘耀文的未来规划里提到了要大力推进沿海生态保护项目,说要集中整治沿岸工程,取缔几个码头。而经过这几天对傀儡师的清查,发现他们的利益输送和取缔名单上的几个码头密切相关,也就是说刘耀文当上区长就会动了他们的奶酪,而刘耀文正好在这个傀儡师内部最敏感的时期收到了死亡威胁。
夏炎几乎能肯定这份死亡威胁来自于傀儡师,而刘耀文偏偏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裹乱——他晚上七点在诚州市文化中心有一场公开演讲,这不是纯属给人制造机会么?
夏炎好说歹说劝他放弃演讲,或者把地点改到安全系数高的室内也好,可夏炎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刘耀文始终油盐不进,执意认为改变计划就是变相屈服,坚持要和对手死磕。
夏炎没办法,只能立刻协同公安加强这个活靶子的安保工作,跟进保护刘耀文这条支线任务,把主线任务丢给梁颂。
晚七点,著名海滨酒店星月楼正在举办一场大型生日宴,红地毯两边点缀着各色鲜花和彩灯,从大门口一直铺到了正厅,宾客已经到了一大半,端着高脚杯的红男绿女在舒缓的钢琴声中亲切交谈,一片祥和。
陆渊捧着一束鲜花从车上下来,在宾客入口处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安检,把鲜花向迎上来的红衣女子双手奉上:“刘小姐,祝你生日快乐,你今天特别漂亮。”说完,牵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女人接过花,娇嗔一笑:“怎么不叫公主殿下了?”
陆渊微微低下头,侧身在女人耳旁小声说:“这儿人太多了,晚点我单独叫给你听。”
女人捂唇轻笑了两声,柔弱无骨的手在陆渊胸前推了一下,力道轻得近似于抚摸,“耳钉很适合你,八点在老地方等我,我那边先去招呼一下。”
陆渊一直目送女人走远,在她的身影被接二连三围过去的宾客彻底挡严实之后,背过身,拿出手帕在她摸过的地方擦了擦。这时,他忽然听见一阵争执声。
陆渊抬头一看,宾客入口处有个男人在和保安争执。
保安:“先生,这是私人宴会,您不在宾客名单上就不能进。”
“不是说了吗?我找我们老板有急事儿,我就进去一下……”梁颂跟保安扯来扯去他都是这几句车轱辘话,仿佛一个人形复读机。
梁颂一直跟着民房里那波人跟到了这里,确定那伙人的目标就是星月楼里的某人,张小武他们在对方抄家伙之前把人拿下了。对方约莫是真的没人可用了,这波人不像码头遇见的那伙人那么硬气,几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被梁颂一乍就乍出来了,他们是Zero的人,Zero已经带了几个人先混进会场了,待会儿会想办法接应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个叫陆渊的男人。梁颂拿过照片看了看,是个长得很性感的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只是他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小保安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拿正眼看他,梁颂捏紧了拳头,认真考虑着要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谁知他一扭头正好看到目标人物。陆渊本人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妖孽,一副浪荡公子哥打扮,一身酱红色休闲西装,戴着一副骚气的金属眼镜,耳朵上还挂了一对宝蓝色耳钉。
“陆总,”梁颂向陆渊挥了挥手,朝他猛使眼色,“我有急事儿要跟你汇报,十万火急那么急。”
陆渊被他的眼神抓个正着,只好快步走了过来,小保安立马转了个身立正站好,毕恭毕敬地跟陆渊打了个招呼,让梁颂体味了一把何为云泥之别。
陆渊朝保安点了点头:“这位是我助理,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方便放他进来吗?”见保安面露难色,陆渊又补了一句:“实在不行我出去和他谈。”
这话一出口效果立竿见影,陆渊算是贵宾中的VIP了,哪有进来十分钟就让VIP出去的道理,保安忙向陆渊道了歉,把梁颂让了进来。
陆渊从侍应手里端过两杯酒,递给梁颂一杯,领着他绕过监控,往一个人少的角落走去。梁颂左右看了看,见没人留意,才凑在陆渊耳边小声说:“陆渊,你听我说,你现在有生命危险,千万别紧张,我是……”
梁颂还没来得及自报家门就被陆渊打断了:“我说你们警方就不能换个更加低调的方式混进来吗?”
梁颂愣了一下:“你是……上次和夏林一起去钟楼的……”陆渊还在住院的期间梁颂去见过他一眼,那时候他头上还包着纱布,梁颂隔着窗看了一眼就被夏炎赶走了。
“嗯,让韩处把你调到诚州支队的也是我。”陆渊之前担心有人为了要挟自己拿夏炎开刀,特意向上面申请了一个人,明里协助他,暗里保护他。
梁颂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所以你是……”
梁颂话没说完,陆渊却已经微微点了点头,饶是这样没头没尾的问答,两个人也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梁颂是自己申请调到诚州支队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是带着任务过去的,知道是韩处把他调过去的就只有他自己,韩长晟,和那个发出任务的神秘自己人。
梁颂:“刚才我在外面抓了一帮Zero的人,他们带了有枪,目标是你,这里面也有同伙。”
陆渊:“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太明显了,五分钟后你就出去,叫你的人准备几艘快艇,在外面等着,我的人会通知你什么时候行动。”
梁颂把陆渊上下打量了一番,托着下巴说:“这么听着你好像把什么事儿都计划好了,难道我的出现也在你预料之中?”
陆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两人在灯光昏暗的角落快速交换了一下情报,陆渊抿了一口酒,“差不多了,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待会儿有个女人会把一个猫铃铛给你,请你务必保护好。”
梁颂递给陆渊一个“我懂”的眼神:“明白,是你的女人吧?”
“不,我说的是猫铃铛,”陆渊看了一眼表,“你该走了。”
第75章 I beg your hate(7)
晚七点二十三分,诚州市文化中心大礼堂。
刘耀文在简陋的露天舞台上演讲正到激昂处,一颗不知道从哪飞来的子弹击中了他面前的水杯,水杯应声而裂,水花迸溅,打湿了他手上的演讲稿,刘耀文愣了一下,离他最近的安保人员立刻一拥上前,护起他的头,拉着他撤离。
“开枪的人就在会场内,场外的小队立刻过来支援!”收到消息部署安保工作的时间太晚了,露天会场几百号人,还有各大媒体记者,根本不可能挨个儿排查。大礼堂周边视野开阔,傀儡师中还有著名狙击手Three,警方就把重点放在狙击上,把适宜狙击的地方全部清查了一遍,谁知道人家根本没用远程——夏炎刚才一直盯着刘耀文,可以确定他的水杯从始至终都没出现瞄准器的红点。
夏炎话一出口,像是按下了某个禁忌的开关,接二连三的枪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来,平静的会场一瞬间就暴动起来,人们尖叫、嘶喊、到处乱窜,像一群受惊的羊。
一只“狼”躲在暗处静静窥视,他左右耳分别挂了一副耳机,左耳里是音质粗糙的摇滚乐,右耳里是能把鼓膜震裂的尖叫,这是他独创的欣赏方式,摇滚一定要配上“羊”的尖叫。他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不紧不慢地架起枪——前面都只是前菜,接下来才是正戏。
“狼”架好了枪,取下耳机啐掉口香糖,在羊群中寻找他要猎杀的那只“羊”。“狼”喜欢享受捕猎的乐趣,打中静止的目标没有任何成就感,他最喜欢在“羊”受到惊吓四处逃窜的时候,再补上致命的一击。虽说上头明确嘱咐他一定要保证稳妥,但他来到现场时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了——中央舞台地势低,周边围了一圈铁丝网,在高处看起来就像一个粗糙的羊圈——简直就是绝佳的狩猎场。
刘耀文身边的安保人员被慌不择路的群众挤散了几个,只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护着他,一个警察和他隔着两个人的距离,考虑到刘耀文的移动速度,距离和风向,“狼”屏息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满怀信心地扣下扳机。
子弹准确地朝着刘耀文的太阳穴奔袭而去,“狼”微笑着等待着“羊”脑浆迸溅的画面,谁知刘耀文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身子猛地往前一倾,子弹没入了一个老头的后背。“狼”想起上头要保证万无一失的嘱托,文化广场上几个同伙手里的枪装的都是橡胶弹,已经被警察抓得七七八八了,全都不能用了,“狼”赶紧端起枪继续瞄准,可几个警察迅速围了过去,把刘耀文挡得看不到了,再后来,就有一队警察往“狼”的方向来了。
“狼”低声咒骂了一句,迅速把枪收进一个大吉他包里,带上耳机假装若无其事地下了楼。
夏炎看到刘耀文脑袋上出现红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喊了一句“快趴下”,“下”还没喊完,就看到刘耀文后面的老头把他猛地往前一推,自己中弹了。几个同事迅速围了过来,夏炎把那老头翻过来一看,竟然是值班室老赵。
夏炎手忙脚乱地把老赵抱起来:“叫救护车,快——老赵,你不是家里有事请假了吗?跑这儿干啥来了?”
老赵先是拼命扭过头看了看一旁惊魂未定的刘耀文,见他好胳膊好腿,如释重负地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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