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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_狐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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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米歇尔正整个人躺在丹尼尔家的沙发上,面前放着一堆零食,他从五个小时前就在煲电话粥了,只有这个电话是最不想打又不得不打的——金丝雀的生活的确很清闲。
“你以为我愿意吗!”他冲着电话大叫,“如果现在我接了部电影就会有生命危险,他肯定会杀了我!”天晓得那疯子什么时候发起疯来重来一次虐杀游戏!
“你在说什么?”艾莎莫明其妙地说,“你不能老闲着,我知道你刚拍完《风神》很辛苦,我只是让你看看剧本,难道你准备闲到首映式吗!你得在一个月内开始工作……”
“我也希望我知道我在说什么!”米歇尔夸张地叫道,“我的‘主人’这会儿心情不好,恨不得拿几个氢弹给太阳系来个痛快,以惩罚她孕育了我这样不听话的奴隶!”
“你现在在哪里?毛里求斯还是夏威夷?我看这电话号码是美国的……”对面的女人终于不耐烦了,不再听他疯疯癫癫的废话,“我不管你去哪里逍遥,最好一个月内给我回来!我保证在此之前不会去把你揪出来,我只想把剧本给你,你得找找感觉,一个月后要开拍了!”
“我在一个金笼子里……哦,艾莎,这片子先推了吧,我累得全身都垮了!”米歇尔说,“当然,主要原因是我现在情况不便,我遇上大麻烦了,我被一个神经病缠上了,我以为我只招女人喜欢呢。”
“上帝啊,”对面的人呻吟,“不要对我说你又开始对为男人感兴趣了,你上次的绯闻还没摆平呢……当然男人有好处,至少不会有孩子!真感谢DNA检测技术,不然你可能有比麦当劳分店还多的私生子分布在地球上,你最好节制一点!”
“虽然我并不太想节制,可是这会儿好像不节制也不行了……所以我说我遇上大麻烦了,我现在宁愿被你管,艾莎。”至少偶尔能偷偷腥。
对面的人终于认真了些,“发生什么事了,米歇尔?”
“我碰到一个危险性很强的疯子!”米歇尔夸张地说,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他要我当他的金丝雀……是的是的,但这次的最麻烦,因为他不是人类!……我没有开玩笑,他没有接受人类该接受的教育,他根本是个外星人……”
电话突然变成了盲音,米歇尔惊讶地抬起头,丹尼尔一手正把电话按掉,灰色的眼睛看着他。“我听到你在和一个女人打电话,以前的情人?”他问。
“嘿,你干什么!”米歇尔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在打电话,你怎么能随便切断我的电话!”
“是谁?”丹尼尔问。
“你管不着!”米歇尔大叫,“你有什么权利按掉我的电话!我会付电话费的账单,把你的手从那里拿开,混蛋!”
“你该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属于我的。”黑发的男人冷冷地说。
“见鬼!我的身份!我是一个打生下来就有人权的包括生命权肖像权隐私权所有宪法规定权利的男人!你几岁了,我是属于你的,哈!”
丹尼尔冷冷地看着他,“也许我的年龄已经足够,但我在法律是限制行为能力人,你前面一句说的没错,‘神经病’。”他抬起手,按住他的肩膀,“而且是一个很有钱,随时能杀人的神经病!”他的手一用力,米歇尔整个跌坐在沙发上。男人靠过来,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你最好搞清楚,别背着我搞小动作。”灰色的眼睛冷冷看着他,写满残忍和冷酷。
“你想干嘛……?”米歇尔叫道,那只手卡得他呼吸困难,当感到它的力量越来越大,一阵惊恐占据了他的心脏,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试图把它拉开,无奈那只手坚硬的像磬石一样!
“我给你的才是你所拥有的,如果我没有给予,你就什么也不是。”颈上的手越收越紧,米歇尔感到脑部因为缺血而开始头晕,男人低沉冰冷的话语依然在虚弱的意识边回荡,“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呼吸、你的情绪、眼睛的视线、说的话、想的事情……米歇尔,我可以随时捏死你,也能让你过的比国王还奢侈,不要背着我做任何事……”
后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在米歇尔以为要和这世界告别的时候,血液渐渐回到他的脑袋,他虚弱地靠在那里,感到身体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一个男人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抱歉,米歇尔,我不知道她是你的经纪人,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了,我错怪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来补偿……”
米歇尔猛地坐直身体,尽管头晕得要死,可是蓝色的眼睛惊恐地盯着落眼前的人!他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那是他一天的所有通话记录,对方的详细资料,甚至包括聊天的具体内容!应该是仆人送来的,电话里头装着窃听器!
他猛地转身往外走,即使脚步还有些踉跄!他要离开这见鬼的疯狂的神经病医院!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在外面!可是向外的身体猛地被拉回来,他重重倒向一个男人温暖却如岩石般坚决的怀抱,米歇尔打了个寒战,他用尽全力试图挣脱,可是徒劳无功,只好把身体尽量缩在一起。男人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生气,米歇尔,求求你,我说过我可以做任何事补偿,我只是因为太在乎你……”
男人怀中睁大的蓝色眼睛写满了恐惧,也许到了这时,米歇尔才真正意识到,他碰到了什么样要命的麻烦!
离开这里!在人类的自卫机能开始运作后,这是米歇尔唯一的反应!逃走,离开他妈的这个鬼地方!他不想再管他的疯狂精神状态,继续呆下去他肯定会发疯!这里他妈的是个被病人攻占了的疯人院,他是悲惨地落到里头的正常人,正在被一个疯子监管!
他缩在床上,瞪着房间华丽的装饰和紧闭的房门,觉得像有无数个眼睛在看着他,观察着他的每一个毛孔和内脏,坐在闭路电视前或者显微镜下,再多呆一秒他都会疯掉!
第二十二章 虚幻过往
驱赶掉脑袋中的恐怖镜头,米歇尔跳起来,他没有走门,而从窗户中跳了下来,——二楼,不是什么大问题。脚下是绵软的草地,这是一个包围式的大庭院,里头各种可以想到的玩意儿一应娱乐,包括露天游泳池和水幕电影。这会儿所有的东西都被夜幕笼罩着,他看一下表,凌晨两点,他记得那些保镖可没有勤奋到这种程度,高科技会让人松卸,这会儿他们都在暖和的房间看闭路电视呢,而且他知道基于对丹尼尔先生“隐私”的尊重,朝内卧室用房间和庭院里的闭路电视一般都是关着。
就算没有也没关系,他学习过怎么避开闭路电视的死角——是在拍电影时学到的,那些导演有时什么都懂。
他悄无声息地顺着墙角潜行,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见。我必须离开这里,他的心中不停念叨,只有这样才能具备行动的力量——虽然演过,他可从来不是当恐怖片男主角的料,没有被吓得两脚发软已经很意外了!
离开这里,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去,回到他没有窃听器的房子里,有他的朋友和女人,出门会碰到讨厌的记者,还有导演大声的训斥和剧组人员的抱怨!他一定得到正常的,人类的世界去!
他迅速转过一个拐角,房间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光亮,走廊尽头的月光很微弱,长长的甬道像有什么东西会出来,他听到自己的沉重的呼吸声,他咬住下唇,他必须往前,没有别的办法!真逼到了头上,人居然都会坚定起来,不可思议。
他走到大厅里,巨大的玻璃墙让那儿颇为明亮,皎洁的月光柔柔地铺在静谧的客厅,光影昏暗却错落有度,高颈白瓷花瓶里的玫瑰冷艳地立在那里,一切都好像在夜晚会活过来,拥有另一种生命一般。
他平稳了一下紧张的心情,悄无声息地走向一扇开着的窗子,离开这里,他就自由了。他走到窗边,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要去哪里?”
米歇尔闭上眼睛,以平息因为心跳突然加速而引起的疼痛,好了,现在倒霉的男主角终于被怪物给追上了,虽然看电影时这会儿他总是越发紧张,可这时竟然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他转过身,既然被逮住了,那么听天由命吧。
丹尼尔衣衫周正的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杯红酒,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仿佛与身后的背景浑为一体了一般,他动了一下,才能让人发现那确实是活的。
该死的,他刚才居然没查看角落!我不是个合格的男主角,米歇尔翻翻白眼,被逮到真是活该。
丹尼尔啜了口红酒,“很惊讶?”他柔声问,把玩着那杯红酒。“我失眠很久了。”他说。
原来如此,看来他不是专成来逮我的,米歇尔想,心里平衡了一点,看来我的行动也不是蠢到随便就能猜出来的程度。
丹尼尔打量着站在窗边的男人,月光镀上他的金发,中和了那嚣张的俊美,显得更加内敛而性感。整个人像被晕染的随时会消失般毫无实在感。实在的只有他的眼睛——那双眸子像被浸过水般的蓝的不可思议,因为激烈的情绪而跃动着强烈的生命力,他肯定不知道,他这种表情时会让他产生多大的欲望:伤害他,把那双眼睛永远留在身边的欲望。丹尼尔闭上眼睛,压抑它。然后他睁开眼睛看着他,开口。
“有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说,你骗了我,你根本没有什么早死的母亲和吸毒的父亲,也没有在医院打过工,更没有身在纽约快死的女朋友,你的家庭很平静,你父亲是个律师,母亲是位业余画家,她的画很不错,当然她更愿意干的是园艺。你的金发就是遗传自他们。你还有一个姐姐,她嫁给了一个英国人,现在住在伦敦,从事考古工作,她很漂亮……”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米歇尔大叫道,丹尼尔看到他眼中的恐惧,很漂亮,他想。“你很聪明,米歇尔,你知道我在干嘛,我在威胁你。”
他站起身,走向对面绝望的蓝眸。“我知道你很爱他们,但威胁的范围要更广,那包括所有认识你的人。我还可以把我们做爱的录相带公开,哦,也许我录了,也许没有,你可以试试看。我真好奇那些影迷们看到你被一个男人强暴时的表情……别紧张,不是逼不得已我可舍不得拿出来。或者你更紧张于加诸于本身的痛苦?比如毒品或者各类SM的……”眼中写着残忍,他从不开玩笑。
“够了……”对面的金发男人绝望地闭上眼睛,低声说。他的身体软下来,靠着墙坐下,丹尼尔可以看到他俊美脸庞上长长睫毛的阴影。够了,他想,在他面前跪下来,亲吻他的唇,他柔顺地坐着,没有任何反抗。
真可笑,他嫉妒他爱所有他以外的人,可是却只以依靠他们才能把他留在身边。
他解开他的衣扣,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干这件事。金发男人的身体慢慢暴露在月光下,如雕塑般完美的线条,却有拥有旺盛的青春与生命力的线条,性感而挺拔地延伸着,因为呼吸微微起伏。丹尼尔觉得有某种熟悉的刺痛划过他的心脏,是从内部划破的,因为那是很久远以前的疼痛了。
他停下动作,突然觉得这里很熟悉。就是在这里……没错,就是这里!那个深栗色头发的男人绝望地看着他,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他说,轻轻摇头。曾经蕴满生命力的眼眸中满是绝望与疯狂,那张脸上扭曲的笑容让他不敢再想。
该死的!那全是假的!全是虚假的,我自己编造出来的记忆!丹尼尔愤怒地想!别再想了,那些全是假的!假的!假的!他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试图停止它们!头痛得像要裂开,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出来!恐惧像海啸一样迅速把他的心脏淹没!不要再想了……全是假的!该死!医生……医生在哪里!?
他紧紧靠在米歇尔胸前,像救命稻草般紧抓着他的肩膀,后者被他弄得痛的呲牙裂嘴!“见鬼,怎么了?你哭什么?你才想哭呢!”米歇尔叫道,试图把胸前的男人扯开。男人猛地抬起头,灰色的眼睛里写满让人不寒而栗的脆弱与疯狂。“你是真的吧!”他急切地看着他,“你是真实的吧,不是我的幻觉吧!”
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暖的触感似乎让他安心了一点。米歇尔下意识躲避着他的抚摸,一边叫道,“我当然是真的,你才是幻觉呢,神经病!看看我的电影,没人记得你了也会有人记得我,该死,滚开!”
男人定定地看着他,灰色的眼睛慢慢放松下来,“哦,你是米歇尔……”他轻声说,“你是真实的,米歇尔·德雷西,那个非常想活下去的男孩……”
“是的,‘那个非常想活下去的男孩’!”米歇尔粗暴地把他的手挥开,“托您的福,我才能体会到我生命力强韧的可以媲美蟑螂!”
“你是真的,”丹尼尔松了口气,刚才的发作似乎让他虚脱般坐在地上,想了一下,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紧挨着米歇尔坐着,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样。“我还以为你是假的呢。”他欣慰地说。
“你才是假的!”米歇尔没好气地说,他看到丹尼尔拿出一根烟放在唇边,显然刚才的神经病发作让他精神很不稳定。看到米歇尔看着他,丹尼尔自觉地又拿起一根丢给他,刚才两个人都紧张的够呛。
丹尼尔替米歇尔点了烟,再把自己的那根点着,两个男人默不做声地抽起烟来。
一分钟前杀了我也想不到会冒出这么个场景,这导演太绝了,米歇尔想,这情况怎么看怎么诡异。
“以前这里似乎发生了一些事,刚才突然想起来了。”丹尼尔说,在宁静的夜晚他的声音有些突兀,却很温柔磁性,并不觉得不适应。
“似乎?”米歇尔问,抽根烟感觉果然好多了。
“我不确定是否发生过。”丹尼尔说,灰色的烟雾在月光下缭绕,“很久以前我喜欢上一个人,他叫罗克,法国人,是个摄影师,来美国取材的。他有一头随便束起来的栗色长发,总是拿着照相机乱拍。有一天我到了他的镜头里,我对于有人私自拍我的照片很生气,正想走过去把他的底片拿下来丢掉,他拿开相机,笑着跟我说,‘先生,您知道我很少遇到这么特别的人,一个摄影师碰上这样的好画面,那一定是上帝的赐予。’他笑起来,‘真抱歉,如果您不喜欢我就不拍了,放心,我不会拿来出版的,只是收藏,这是职业病。呃……我洗出来后寄给您一份?’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他的气质优雅,却笑的吊儿郎当,海风吹起他的长发和米白色的风衣,我觉得好像有一只大的海鸥落在了那里。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已经沦陷了。”
“你跟他表白了?”米歇尔说,把烟在昂贵的木地板上按熄,大大方方的错过身去拿放在丹尼尔旁边的那包。
丹尼尔帮他点着,就着火光米歇尔看到丹尼尔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哪那么复杂,我喜欢他,想要他,这就足够了,于是我把他带到我家……”
“用枪还是刀子?”
“别打岔!反正把带过来就是了,然后我得到了他……”
“你把他强暴了?”
丹尼尔愣了一下,“我没觉得没什么不对,我喜欢的东西就直接去拿,而我希望他属于我。可是他跟我说,他得回去工作,企划做不出来的话会被老板炒鱿鱼的!”
“这位老兄的回答还真实际。”米歇尔叼着烟说。
“我告诉他他不需要工作了,以后他是属于我的。你哼什么?他却跟我说……‘不行,我得回去工作,我可闲不下来,当摄影师是我从小的梦想,我不能为了你放弃。男人得拥有事业……天哪,说老实话,你神经没问题吧,我不是玩具,属于你?哈,小朋友,你几岁了!’
“我很愤怒(他才该愤怒,米歇尔小声说),我告诉他,‘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你是属于我的,我可以决定你的生死,你最好只看着我,只想着我,你看到别的什么人我会杀了他,想到除我以外的人被我知道也是一样!’他说,‘天哪,你在发疯!小子,如果哪天我有空可能会找你玩玩儿,现在我要回家了,你更适合呆在神经病院里!’”
米歇尔张大眼睛,“他刚才说什么?‘玩玩儿’?哦……”他摇摇头,坐正身体,真是不幸……那个罗克是个同性恋,他不讨厌丹尼尔,也许是有机会的……
“当然,他跑不了,”丹尼尔说,“我留下了他,把他锁在房间里……锁住他脚踝,他可以自由地去洗手间,但不能离开房间以外的地方。”
米歇尔打了个寒战。
“我也没办法,”丹尼尔无辜地说,“他总想着逃跑,最后我找到了比锁更有效的方法,他有一对弟妹,非常宝贝,我用很多方法威胁过他,包括录相带和给他注射毒品,只有他们最有效。他真的不试图逃走了。他留了下来,只呆在这栋房子里,只属于我。没有别人会看到他,看到他微笑或生气,只有我……他的所有,都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米歇尔说,“你把他煮了吃掉吧!”
“我当时没想到,”男人平静地说,“你看,我一次一次地和我说我爱他,希望他只属于我,开始时他跟我说,‘我也很喜欢你,但我们必须换一种交往方式,这样子没法子过下去!不是你疯就是我疯!’可是我不想放他出去,我希望他只属于我一个,只留在我的视线里,这样才是最安全的。而且你知道人类的心是很容易变的,所以我不让他和我以外的人说话,甚至不让他看电视和报纸,他只是看着天花板发呆……有一天他跟我说,‘你给我来点儿毒品,我可能好过些。’那东西控制人很容易,所以我给他注射了。”
“上帝啊!”
“他变得更沉默,只是发呆,一坐就是一天,只是不停地注射毒品。人很快地瘦下来……我很怕他会死,所以告诉他,我得让他戒毒,不然他肯定很快会死的。他很惊讶地说,‘天哪,你还想长时间继续这种蠢游戏?’那天晚上他跟我说,‘好吧,我认输,疯的那个是我。’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弄的手铐,他把我铐在沙发腿上,就是那里,”他指了一下前方两码处,“站在这里,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对我微笑,——看上去他计划了很久。‘你喜欢我哪里,丹尼尔?眼睛,鼻子,还是嘴巴?’他说,‘你喜欢的那些,我全部会摧毁。’他用刀子……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天哪!”
“那个血洞不停往下流血,他把眼球放到我脚边,‘这些全是你的,拿去吧,’他说,‘别闭上眼睛丹尼尔!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的看清楚!啊……真抱歉,我不能再挖下来一个了,我得留着这只眼睛看你的表情。’‘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爱你,罗克,我只是想得到你!’我大声的喊,他笑起来,‘爱?小东西,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我从没见他笑得那么悲伤……‘接着,你还想要什么,我全给你,直到我死为止。’我大声哀求他停止,接着是鼻子……你知道一个人没有鼻子是什么样子吗?很怪异……好像在笑,很古怪,我从没见过那样的面孔……他的声音因为血而变得模糊,他说‘好孩子……’真奇怪,我很恐惧,很悲伤,很绝望,痛苦的快要疯了……可是我一直看着他,我没法闭上眼睛!
“他一点一点自残着身体,他死的时候五官已经全部毁掉了,四肢也是血肉模糊,是保镖听到我的尖叫闯进来制止他的,他竟然还有力气反抗,他的舌头被割掉,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大声叫……零碎的器官在我面前堆了一地,医生说他应该在半个小时前就死了才对……我拿起保镖身上的枪,对着他的头,跟他说,‘对不起’,然后开枪……他在笑,我也笑起来,不受控制的笑,医生说这是大脑里的表情控制系统失调。但我记得不停在说‘对不起’……”
米歇尔觉得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地板像下面烧着炉火一样坐都坐不住,丹尼尔喃喃地继续。“我被送到精神病院,呆了一年,在我不再试图自残时家人把我领了回来,又是一年,只是呆呆坐着,因为我总也想不明白,罗克到底是不是存在过……”
“什么?见鬼!”听的出神的米歇尔被烟蒂烫了一下,慌忙把它丢掉。
“所人的人都告诉我,我做了梦。我一年前因为失眠吃了大量安眠药,得了精神分裂症,幻想出根本不存在的故事。罗克从来不曾存在过,那些都是我幻想出来的,没有码头巨大的海鸥,没有爱情也没有监禁,当然更谈不上什么自残,那只是我因为神经分裂做出来的不着边际的荒诞梦境。有很多这样的病例,就像有人梦到自己是总统,有人则活在过去出不来一样……他们告诉我,我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所以才能慢慢试着接受现实。他们要我慢慢忘记那个梦,我就会成为一个正常人。”
“……是梦吗?”
丹尼尔摇摇头,“我不知道,大家都说根本没有罗克这个人,我也从没带回过一个栗色头发的男人回来,是啊,哪里会有人这么自残呢,这个梦完全不合常理。梦的很多细节我都不记得了,我总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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