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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祈求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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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尤恩很少几次对着伊怜以外的人说话,他感觉到不适,却必须要说下去。
“我把我所有攒下来的钱都给你。虽然不多,但是应该可以治好你的病。不过……”
胖仆人来了精神:“不过什么?”
“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伊怜先生……”尤恩思考了一会才继续说:“他,有喜欢的人?”
“……”
这是什么问题?
胖仆人犹豫着接话:“这件事情,不是人尽皆知吗?”
“……”
尤恩的脸色沉了沉。
“伊怜先生喜欢的人,是一位既聪明又高贵的女性。”
第7章
伊怜先生坐在桌子的后面,从他的表情来看,他目前并不怎么开心。
“我想你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来找我。”
他说话的声音一向温润,今天却刻意用冷漠的声音说。
依照纪伯伦对于挚友的理解,他明白如果自己不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那么伊怜一定会非常生气。
虽然纪伯伦不知道他生气的理由……但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纪伯伦开门见山道:
“那个人的信,我亲自跑到码头的邮局,帮你取了回来。”
听到纪伯伦的话,伊怜那蔚蓝色的眼睛都亮了许多,猛地从座子上站了起来,立刻就想走到纪伯伦身边。
但是在伊怜站起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大矜持,于是放缓了脚步。
他说:“那是我误会你了,实在抱歉。”
纪伯伦玩味地笑了笑:
“你这个家伙,真是见色忘友。我有事情不能直接来见你,‘那位’给你寄信过来,你居然还会和我说对不起!这还有天理吗?”
好像逗弄一般,就是不把信交给伊怜。
伊怜先生露出了焦急的神情,眼神中充斥着渴求。但是他并不求人,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朋友的面前。
伊怜生了一双引人注目的眼睛。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般,无论他怎么摆出一副冷漠的脸孔,那双眼睛却仍旧单纯且充满柔情。当伊怜向别人祈求某样东西,任何人都不会感觉讨厌,只想要答应他的请求。
纪伯伦无奈地摊了摊手,把信递给了他:
“好吧。我得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玩这些‘浪漫的把戏’。你和你的心上人从来没见过面,却来来回回交换着信件。到底有什么乐趣呢?”
伊怜从他手里从容地把信拿了过来,拆开信的手却有些焦急。
他一边拆信一边说:“她不想见我,那我就不能和她相见。”
大约在几年前,伊怜与一位神秘的笔友,通过写信的方式交往。
那位笔友学识渊博,谈吐自然,显然受过很好的教育。一开始伊怜并没觉得这位神秘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互相通信而已。来往了几次,笔友那令人惊讶地知识储备、高雅趣味,以及对于人生生命深刻的思考,几乎让伊怜难以置信。
他曾经怀疑过这笔友是从哪里抄来的哲思,但在伊怜的阅读范围内,从未见过相类似的观点;他也怀疑笔友是对他有所求,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笔友甚至不愿意见他一面,更不要提什么物质方面的往来。
他们的交往只依靠信件。
伊怜先生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人。
有时候伊怜会遇到烦恼的事,他愿意写在心中向笔友倾诉,笔友会很快给他回信,通过只言片语就能让伊怜打开心结。
他曾经提过可不可以见面的请求,笔友说只通过写信就可以满足。真正见面时,如果对方并不符合自己脑海中的印象,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伊怜深以为然,害怕自己哪里不好会让笔友不喜欢,于是闭口不谈见面的事。那段时间他甚至十分焦虑,总是怀疑自己条件不够好,多次拽着纪伯伦问他“如果你是女生会喜欢我吗”这样惊悚的问题。
伊怜甚至不知道笔友的名字。但是每次,那位都会在信上落款一个“休”字,含义不明。
他们两个的交往从未间断,每周都要通信几次。
有时候伊怜不得不进行海上贸易,短则几周,长则半年。即使在海上,伊怜也想收到笔友的来信,他知道这种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又不想在那么长的时间内和休停止写信。
于是伊怜在信中将这种苦恼写了下来。
没想到休的信很快寄到了他的手上,并写道:“伊怜先生,无论你在哪片海域航行,终究会有在港口停泊的时候。只要您在信中详细写明您将会停泊的码头以及停泊时间,我会将信寄到离您最近的邮局。”
“所以我才说,你喜欢上的这位女士,可真是神秘无常!”
纪伯伦坐在了原本伊怜坐在的地方,悠闲地为自己倒上红茶:“我们雇佣速度最快的游轮,你的笔友却比我们还要快,提前几天就能把信送到你要到的地方。”
伊怜也觉得不可思议。
纪伯伦继续道:“要我说,找遍全欧洲最有钱的家族,也没有哪家小姐能做到这种事。更何况,又有哪个小姐能够不顾父兄的管教,满世界给男人寄信?船上的人都说你爱上了身份高贵的小姐,万一她并不是呢?也许她只是个家境贫寒却读过书的女子,或者……”
伊怜先生不是没有怀疑过笔友的身份,可是……
“这些事情都无所谓。”
身份、钱财、地位,根本无关痛痒。他只想着,能够收到“休”的来信就可以了。
纪伯伦知道挚友对这位从没见过的笔友怀着多么纯真的情感,哼了一声:“这次我为了能够摸清这个女人的底细,派人提前到我们即将靠岸的码头,在邮局前面守了五天,却一无所获。没有哪个身份可疑的人把信扔进邮筒。那位女士,当真小心得很!”
伊怜先生眉头拧在了一起:“你何必做这种事?”
“……”
“我并不想和那位见面。”
“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
伊怜摇了摇头:“如果两个人见面,感情反而会减淡。我对现在的我还没有自信,直到成为更好的人之前,我不想见。”
“……”纪伯伦沉默片刻,委婉道,“你可以稍微自信一点。不过,你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上别人?我一直觉得,你对每个人都很公平。”
有怜悯心的人引人喜爱。但有过于充沛的怜悯心,就会显得无情。觉得每个人都有优点,因此对每个人都很仁慈——这样的人居然会有自己的私心,会找到喜欢的人并玩着单恋的把戏?
伊怜思索了一阵。
他思索的时间很长,却并不是在走神。他思考得很认真,皱眉时就像是他自己也十分困惑一般。
过了好一会,伊怜才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位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只是,我只觉得,看信的时候,我不再是只身孤影,而是有所归属。”
“就好像……我和那位的心相互契合,彼此亲密无间。”
尤恩走路的时候浑浑噩噩,脑海中不断回忆生病的仆人对他说的话。
伊怜先生有喜欢的人,那是一位身份高贵的女人。听贵人在闲谈的时候说,那个女人的名字是戴安娜。他们门当户对,这次航行过后就要成亲。
他们买了大庄园,结婚后就会搬到南方的城市,出海贸易也会中断。
尤恩也就不能再当他的仆人了。
尤恩走进来的时候,纪伯伦先生已经回去,只留下伊怜一个人在房间里。
伊怜坐在桌子后面,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后抬起了头。
仆人半跪在他面前:“伊怜先生。”
伊怜站了起来。
就在不久前,伊怜找人把尤恩叫了回来,说是有事情要吩咐他。
尤恩知道主人并不是有什么事情非自己去做不可。
伊怜神情淡漠,缓慢地在房间踱步。
他显得心事重重,却并不迷惘,显然早就知道要说什么。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开口:“今天我答应你做的事情,事后回想起来确实是很荒谬。你是个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可怜仆人,即使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没什么过错。要说奇怪的话,是我答应你这件事。”
“不、不,我是无礼的仆人……”
“听我把话说完。”伊怜打断了他的话,“我仔细思考过,我之所以同意你的请求,并不是因为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因为……”
“因为您想帮助我,尽力满足我的需要。”
尤恩的声音有些沙哑。
伊怜愣了一下,才说:“是。”
“我知道我并不特殊,甚至还是个下等仆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尤恩突然抬起了头,“但是,即使是这样,您仍然答应了我。您是最仁慈的主人。”
“……”
伊怜将原本想说的话吞了进去。
“全天下的人见到您,都会赞叹您的了不起。”
“……”
“您喜欢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现在没有和您在一起,一定是因为她不知道您的心意,”尤恩说了一长串的话,但是他说的非常缓慢且真诚,一点也不显得油腻狡猾,是真正地从心底流露出的赞同的话语:“如果您向她表白,那她将会是多么、多么……”
他难以找出合适的形容词,慢慢地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是多么的幸福,快活,日后的生活永远不会有阴霾。
尤恩愿意倾尽一切去换取主人的注意,就算只能依靠卑劣的手段触碰到主人的身体也好。
但他也明白,像他这种条件的人,永远也不能得到贵人的垂怜。
伊怜沉默了一阵,对他说:“你站起来吧。”
尤恩依言站了起来。
伊怜很久没有再说话,而是盯着窗外看。
那片透明的窗的外面,是一望无垠的辽阔海洋。在宽广事物的面前,人类的一切烦恼都微不足道。
过了许久许久,伊怜才说:
“我想当个好主人。”
尤恩紧紧地盯着主人的侧脸。
一瞬间,尤恩竟然对主人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同情的感觉。他心想,伊怜先生真是有些可怜。
但尤恩明白,他的目的一定会实现。
只要看伊怜先生的眼神就知道了,那种充满着对于万事万物爱意的美妙目光,那种隐藏着热烈与信仰的期盼,那种文雅柔和又潺潺自然流露出的怜悯……
伊怜先生永远也看不到这短暂即逝的场景。
尤恩怔了许久,才慢慢地低下了头。
第8章
伊怜先生每一天都会有大量重复的事情要做。他的一天从清晨换衣开始。
伊怜旁边有数位贴身仆人。每个人具体的分工不同,但他们都是形态优雅、受过教育的高级仆人,做起事来十分麻利,且没有一点声音。
伊怜先生被他们这些仆人包围着,就连漱口水都端到面前。
高级仆人们卖力的时刻,尤恩并不在里面。准确的说,他是站在一旁观看,绝不打算参与其中。
有些仆人早已习惯了主人身边这位特殊的贴身仆人,但今日情况较为特殊,有几位新人被安排到了伊怜先生的身边,他们自然会看不惯眼。
尤恩站在房间的最后侧,一位身材高挑的仆人朝他走过去,压低声音说:
“快去将伊怜先生的胸针拿过来。不然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尤恩听了那人的话,也不回答,就好像没听到一般。这种没有反应的反应惹人生气,却让人毫无办法。仆人本打算自己去拿,就在这时尤恩动了。
他默默地走过去拿胸针。只见他这一走路,瘸腿的缺点全都暴露无遗。
尤恩的右腿不直,走起路来就会晃荡,姿态十分的僵硬。有几个仆人正好等着他出丑,看到这幅场景,嗤嗤笑了起来。
原本让尤恩拿胸针的人也吓了一跳。
高级仆人的选拔十分困难,要受过教育这一条规则就已经把大部分人淘汰掉。身形必须匀称端庄,相貌不能有明显的瑕疵,就连皮肤上多几颗斑点也不行……
伊怜先生怎么会有这种贴身仆人呢?
正发愣着,尤恩不仅把胸针拿了过来,还将伊怜先生的西装端来了。
旁边的仆人正了正形色,彬彬有礼道:“请让我为伊怜先生穿衣。”
说罢,手就要接过尤恩手上的物品。
谁想那个瘸腿的男人却明确地拒绝,手向上一举,并向右边平移:完全是不合作的表现。
那位仆人尴尬了一下。他是新来的仆人,千辛万苦通过了选拔,好不容易成为伊怜先生的贴身仆人,想要在先生面前表现。谁想仆人里面居然有个条件这么差的瘸子?
他心中不平,脸色沉下来,却仍然用很礼貌地声音说:“把衣服给我。”
要不是伊怜先生就在身后,他一定会一把抢过来,给这个瘸子一些教训……
尤恩摇了摇头。
他一个人端着那些饰品和衣服,一个人走到了伊怜先生的面前,用一种无上尊敬的口吻说:“请您让我为您更衣。”
伊怜先生并未注意到仆人们之间的小矛盾。对于他来讲,无论是谁给他换衣服都无所谓。他点了点头,让没有事情做得其他仆人下去,只留下了尤恩一个。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伊怜先生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他说:“你把东西放下,我自己穿衣服。”
尤恩说:“先生,请让我帮您做吧。”
伊怜犹豫了一下,说:“只是穿鞋的话……”
尤恩依言跪在了主人的面前,当他为主人穿鞋的时候,听到了伊怜打开抽屉的声音。
尤恩抬头一看,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里。
这封信……
“您在看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主人吓了一跳。伊怜先生惊讶地看向身下的仆人:“你……”
尤恩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将头贴在了主人的鞋子上:“抱歉,我只是、哦,看到纪伯伦先生拿过这封信……”
伊怜先生正了正形色,道:“是我拜托纪伯伦,让他把信拿过来。”
“是很重要的东西?”
“……”
伊怜先生一时语塞。他拿出来的正是纪伯伦为他带来的“休”的来信。自从信来了以后,他就没有找到过合适的时间来阅读,每天都有许多仆人围在他旁边,实在是难以拿出信来读。反而是尤恩一个人在的时候,伊怜先生能够心无芥蒂地直接拿出来看……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伊怜先生啧了一声,好像在感叹他真是个麻烦的仆人。
尤恩的额头贴他鞋子更近一些:“抱歉……”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伊怜淡淡地说:“普通朋友寄过来的信而已。”
尤恩的心好像缩在了一起,那种疼痛感十分陌生。
“如果没事情的话,你也可以出去了。”
听了这话,尤恩有些慌张地抬起头来。他看到伊怜对信毫不在意的模样,心想主人这是要把信扔掉了。
没有什么用的废纸当然可以扔掉。
只是……
尤恩忍不住道:“抱歉,但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您。”
伊怜轻微蹙眉。
这仆人实在是要求太多。
尤恩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就擅自开口:“只是普通朋友的来信的话,那么您在扔掉信件之前,能不能把信封赐予我呢?”
伊怜先生看了他一眼:“你要信封有什么用?”
“我也想给、给朋友寄信。只是信封的价格过于高昂了。”在说到朋友时,尤恩磕巴了几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祈求您……”
伊怜说:“你还会写字吗?”
“只是稍微懂一些。”
伊怜摇了摇头:“信封我有许多,你可以自己去拿,这种事情不至于向我祈求。”
尤恩吃了一惊。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出去。”
“……”
“我祈求您”这句话太好用了,以至于第一次被拒绝的时候,直到尤恩走出房间时,仍觉得神情恍惚。
大概,就算伊怜先生要把信封扔掉,也不会让它到仆人的手里。
从这一点来讲,尤恩应当高兴才是。
尤恩买信封很挑剔。
他的薪水不高。一日之中只吃早餐,剩下的钱攒足一个月,就能够买一个较为高档的信封。挑选信封时,尤恩十分警惕,从乌拉尔到伊比利亚半岛的纸源都有,单纯依靠信封不能分辨寄信人的身份。
伊怜先生慷慨地说,可以随便拿取他的信封。但是贵族使用的信封,散发着悠悠的香味,在上面又刻有主人姓名的缩写,拿出一张,一摸便知是何人所有。他哪里知道尤恩想要废弃信封的缘由呢?
第9章
过了几个月,伊怜先生再次收到‘休’的来信。
上次的回信中,伊怜先生诉说了自己的苦恼。他询问的非常委婉,他问心灵和肉体是否可以分开?如果说爱情至高无上,肉体不过是爱情的附庸,为何有人因为爱人的不忠而痛不欲生。
在笔友的来信中,对方的观点十分鲜明。
“我毫无保留地认为,情与肉并无关联,两者可以完全独立。如果有一天您因为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将二者分开,我也不会对您产生一丝一毫的改观……”
伊怜并不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确实有很多事情是他自己难以控制的。
譬如说现在,他就搞不懂为什么,在一天晚上,书房中,自己会再次被人蒙住了眼睛,解开了裤子。
【略】
伊怜先生的手不自觉地轻微颤抖,他恼怒道:“你疯了!我没允许你……!”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拒绝的动作却并不明显。
对于身份高贵的人来说,这种经验多一些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能够炫耀的资本。可惜伊怜先生较为保守,他从来没有和别人如此亲密过。
为什么要和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人做这种事?
伊怜脑海中出现了耶稣挂在十字架上的画面。
上帝的苦难理所当然,耶稣代替父亲将福音传播。
伊怜先生抓住对方头发的手渐渐垂了下来。
当天晚上两个人做了那种事情。到了第二天早晨,伊怜先生发烧的很厉害。
他醒来的时候就觉得身体不适,以为自己是因为受了惊吓才会生病,强忍着头晕目眩坐在桌前继续工作,却连坐都坐不稳。
那仆人偷偷地把医生叫过来,诊断一番,说是有些感染。
“您这里不是肿着吗?”医生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说:“船上有买byt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让下人为您去买一些。”
“……”
“感染并不是因为【】不干净,也有可能是因为您本身就是容易被感染的体制。只要您能够使用byt,注意卫生,就不会再发烧了。”
伊怜先生白皙的肤色变得红了,随后脸色又变的苍白起来。
医生以为有哪里冒犯了他,害得他生气,连忙说:“您放心,这种事情在贵人之中非常常见,绝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
伊怜先生的脸色过了许久才恢复了正常。
他服用了医生开的药物,又喝了水,这才说:“多谢您。我并没有什么大事,您的诊疗费我会拜托仆人交给您。”
说完他盖上被子,蒙住头休息。
心中百种念头交杂不断。
房间里的人都放轻了声音,伊怜听到有仆人将医生送到了门口,医生叮嘱了注意事项,门这才关上。
伊怜以为房间中的人都出去,却又蓦地听到有脚步声逐渐向床边靠近。
脚步声刻意放得很轻,似乎是不想打搅正在休息的伊怜。但是那种渐重渐轻十分有特点的脚步声,让伊怜先生一下子就明白究竟是谁。
从醒来之后伊怜就故意不去看他,他居然还敢过来。
一种恼火气油然而生,伊怜装作睡着的样子,只想让瘸子仆人自己离开。
尤恩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他好像并不是为了做些什么事情,走到了离床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犹豫半天还是没有走过去。
等到伊怜睡醒之前,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主人休息。
一直站了七八个小时,不曾离开。
伊怜本以为荒诞不经之事可以就此打住,没想到过了不久麻烦事再次找了上来。
那天他在房间里面处理公文,尤恩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服侍。
自从发烧事件之后,有很长一段事件伊怜并不理会尤恩。他让尤恩保留着贴身仆人的称谓,拿着和以往同样的薪水,却并不再使唤他。
有其他的仆人时,他就会叫其他人。没有其他人时,他就装作看不见,宁可自己亲力亲为。
尤恩一开始还想要走过去帮忙,然而他走路较慢,还没赶过去伊怜已经做好。
他知晓主人的态度后,只要看到主人走过来,就立刻察觉到自己的碍事,先躲到远的地方,不敢向前。
尤恩曾经想要和伊怜先生亲自道歉,可每当他要说话的时候,伊怜就会冷着脸走开,似乎真的是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了。
很快所有人都发现了瘸仆人失宠的事情。尤恩本人好像并不在意,就算伊怜先生并不叫他,他也雷打不动地跟在主人身后,一瘸一拐地,他会躲到很远的地方。但这并不妨碍尤恩跟着他。
伊怜先生认为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合情合理,但是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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