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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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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她的心给他看透了,还拿话戏她,真坏……
  他听见了。“谁是坏人?”
  她无言,只好顾左右言他。“我说顾当家是坏人。”她也不抬头,索性假装专心于绣作,不教他再看见半点羞红。
  安书也不再逗她,敛容看她绣作。
  只是当他看见那巨幅的牡丹勾图,英眉一皱,心头吃了一惊。
  即便无瑕尚未绣好全图,他也可以预见此幅绣作的成样,只因此图的牡丹他再熟悉不过。“无瑕,这图……是你画的?”
  无瑕见他惊诧,还以为他吃惊自己的画技太过高超呢。“这不是我画的,我虽会画,但以我的才学,这样的牡丹春色我是绝对画不出来的。”
  “那,你怎会有此稿?”他英眉锁深。这幅“春风面”他明明给了寿平,为何他竟能得知此图?
  “是我自小学画的寿师傅从北京带来借我一阅的,我一见那画叹为观止,便立即勾了绣稿。”无瑕知他会画,定也是赏识此画的不同凡响,便正色解释。“你可知道这画是何人手笔?”
  她眸里有笑,而那笑太聪慧又太顽皮,令他的心失了韵律。“何人?”
  “民间有寿臣图,宫中有荣王画。”无瑕不疾不徐地揭晓。“你肯定听过这两句话,但你可能不知道,此画……正是荣王的手笔。”
  “荣王?!”
  “千真万确!我亲眼见过真迹,那画上落着荣王的款呢!”无瑕见他神色古怪,也一转困惑。“四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安书回过神,暗暗敛下心神。“我只是太意外了,没想到你手上竟有荣王的画……”
  那么,她口中的寿师傅便是寿平错不了。
  安书只要想到她学画的师傅便是寿平,而自己的墨迹竟透过寿平之手到了她的手里,又在她的巧手之下勾绣出这一幅“春风面”,便不得不心神震撼,为两人宛如命定的缘分吃惊。
  想起皇嬷嬷要他选福晋时,他还感叹天涯之大,竟寻不到令他钟情的女子。
  如今看来并非他寻不到,而是老天爷早为他在天涯一角留了人,只是他们之间的缘分未到,直到现在他才遇见了她……
  望着无瑕娴静刺绣的模样,安书的目光隐敛而浓烈,默默在心底打定主意。
  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无论她有没有犯法,无论她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都要定她了。
  第4章(2)
  安书为了方便教无阕画画,从客栈搬进了君家。
  虽然宝相说过,如今老爷不在,无瑕又正值花龄未许过人,让一个男人搬进府里,怕是会招来外头的闲言闲语,再说自君禄风死后,上门说亲事的媒婆是越来越多,到时候坏了她的名节,那还了得?
  无瑕却不以为意。她请他进府是当无阕的师傅,这理由正当充足,就算外面真传出两人有什么暧昧,她也能不恼不怒。
  因为他们之间的确有情,若能以此挡住那些总是想要上门求亲的男人,那她也算求之不得,谁让天下男人如沧海,而她只愿认定他一人。
  想到此处,无瑕的娇容又微微绽笑,操持着针线的小手也更加利落,不久便绣好了一只荷包。
  “好了。”看见巧心制成的荷包,无瑕娇颜微红,满心想着待她将荷包送给安书,不知道他会不会开心……
  这时教完课的安书走进绣房找她,见她凝神,便唤:“无瑕!”
  她吓一跳,连忙将荷包藏进宽袖。“怎么了?”
  “无阕说今晚有灯市,想出去逛逛,你要不要一起去?”今日正好是中秋,城里照例会办灯市,难得在民间过节,安书也很想逛逛。
  “好,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以往中秋,爹爹也会放她与无阕一起出府逛灯市,今年爹爹不在了,但她不想让无阕觉得日子不一样了,幸好如今有安书在,无阕应该能少想起失去爹爹的伤痛。
  “那今日就别做绣活了,走!我们现在就出府去散心吧。”
  “可是……”她整日都在为他绣荷包,这会才刚要开始绣正经事呢……
  安书以为她挂心“春风面”的进度,便拉她的手起身。“别管了!这‘春风面’没长脚不会跑了,要真跑了,我也会帮你弄一幅真迹回来。”
  她听着好笑。“四爷上哪儿给无瑕弄一幅回来?还是荣王的真迹?”
  安书哑口,赶紧在脑中寻借口。“呃,荣王……我其实认识。”
  “你认识荣王?”
  “我父亲在朝中为官多年,与皇亲国戚都有交情,王爷们也时常往来家里,那荣王……自然见过。”
  无瑕猜想既然能见过荣王,那他父亲的官肯定不小吧?“敢问四爷,你父亲官至何位?”
  安书注视她,忖道:“我父亲是军机处中堂,也曾是荣王的上书房师傅。”
  无瑕惊愣,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当朝一品,官位果然大得吓人,比起两江总督自是可以抗衡……
  如果她真把君家的冤情对他全盘托出,他会不会愿意帮她这一个忙?
  她认为他一定会帮自己,可是君家与鄂家这案是滩浑水,要奏办富祥与刘全章两人不但需要官势,更需要勇气,她要是真拜托他为自己出头,万一失败,到时会不会反而连累了他?
  她一开始只想着他或许可以帮助自己,可如今将自己的心全部托付予他,她却开始担心他的处境,怕他最后会被自己拖累。
  “怎么了?”安书看出她的犹豫,于是温柔地伸出大手握住她的肩膀,想给她勇气。“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父亲为人正直,朝中大大小小的事,他肯定都能说话。”
  “没什么。”无瑕深吸气,明明她那么希望有这种机会,可是事到临头,她却因为他而无法把心事托出……她摇了摇头。“不是说要逛灯市吗?我们还是走吧。”
  “好。”见她还不愿坦然,安书虽有些为案情着急,但对她的怜惜也让他耐住心急,选择继续守护着她。
  于是两人前去跟无阙、宝相会合,加上三元,五人便一同出府。
  当华灯初上,整个苏州城的水道桥路也缀满了灯笼,出来赏灯的人潮挤满各处,加上小贩吃食等,好一幅热闹太平的景象。
  三元与宝相看着屡屡跑在前头的无阙,陪他逛过一摊又一摊,无瑕与安书则在后方散步,享受佳节气氛。
  忽然,无瑕看见一旁有个卖纸灯船的小贩,便走上前要了一只小船。
  安书随她而到,不禁好奇问:“这小船要做什么?”
  “给亡人写信。”无瑕对他一笑。“中秋是人间团圆的日子,但若亲人在人间不能团圆,便可以在纸船上写满想说的话,随水流向大海……如此,便能把心事传给忘川彼端的亡人。”
  “是吗?”宫中没有这等习俗,安书觉得新奇,想着若是能有,他一定每年都给皇阿玛跟额娘写信,告诉他们他很想他们……
  见无瑕已经动笔,他想她肯定是给君禄风写信。待她写好,无瑕便交给师傅折成纸船样子,然后在纸船中央放上置有蜡烛的竹架子。
  纸船折好后,无瑕便带安书到一处水路。每到中秋,这条水道不给人渡,只任纸船漂行。
  水路上早漂着一些纸船,无瑕为自己的纸船点了灯,便到阶边放下纸船。
  然后她直身,闭眼合掌,默祈着自己的心事爹爹真能听到。
  她的侧脸弥着一丝哀伤,虽然她想念过世的爹爹,伤心在所难免,但安书还是舍不得见到她这样的神情。
  待无瑕默祈完毕,她的忧郁也一扫而去,回头望向安书微笑。“对了,我有东西要送你。”
  “是什么?”
  她从袖中取出那只荷包。“我给你绣了荷包。”
  安书微讶地接过手,注视着这个青色荷包,她绣上了那日他随笔而画的金菊,金缕为边、黄线为瓣,亮澄澄的菊花栩栩如生。
  他看过不少绣工精湛的荷包,但能把他的画绣上荷包,还绣得如此传神的,却只有她。
  “你喜欢吗?”无瑕注意到他的表情。“那日我收起你的画,便有主意绣这个荷包,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他笑了,握紧手中她的心意。“只要是你绣的,我便喜欢。”
  他已认定她,只有她是能与自己知心一世的伴侣,若说他的画巧,那她的绣便比他的画更巧,丝毫不差地摹出他的心意。
  这样让他合意的女子,天底下除了她,不可能再有了。
  所以,他一定要保护她,绝不让鄂海的案子伤了她——
  “无瑕,我老觉得你有心事。”想起自己对她的珍视,安书便不能再由得她退怯,终于问她。“刚刚你问我认不认识荣王的时候,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无瑕突然被这么一问,不禁面露迟疑。“我……”
  “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我希望你告诉我。”他握起她的手,诚恳地望着她。
  “就像你为我做的,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如果是跟官场有关的事,以我父亲在朝的身份,我也定能帮你。”
  “我……”无瑕迎视他真诚的目光,羽睫低敛,终于对他撤了心防。“其实……犯了罪。”
  “你犯何罪?”
  她闭上眼。说吧!反正他一定得知道,否则突然此生也会良心不安。“我与两江总督富祥共谋,设计了两广总督鄂海大人,编计今年他上贡的礼册,告了他一个贪污藏贡的罪名。”
  安书听到“共谋”两字,心便被狠狠掐紧。她可知道这字眼一旦在堂上被人听到,便足以将她与富祥一起论处,甚至判她死罪?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绣坊的安危。”无瑕睁开眼,眼中已无犹豫之色。“外人只知道顾当家手上的让渡书是他大发善心所撕,却不知道一切都是富祥与刘全章的设计,他用那让渡书威逼我爹,然后是我,我为保爹爹心血,只好答应与他共谋。”
  他握着她的手劲加重,心疼这个始终在她肩上的重担。“所以是他逼你编出那账本,诬赖鄂大人坐收回扣、乘机贪贡,上报朝廷?”
  “账本是富祥编的,我只是照他意思盖上君家的行鉴,然后写下自白书,把此事说成是鄂大人威逼,而我主动揭发他的贪行。”但这诬赖他人的罪却让她良心备受折磨,爹爹因此不愿入土,她也得为此赎罪,直到她能为鄂家洗冤。
  她内心的苦与忿都在此时化成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不忍见到她的泪,安书立即展臂将她拥紧。“别担心,没事的,既然我知道此事,便一定会竭力帮你,我会为你平冤,也会让鄂大人的官司水落石出。”
  “四爷,我的冤不平没关系,可是鄂大人你一定得救他!”无瑕在他怀里抬起脸,语气坚定。“爹爹为了他宁死不葬,我也一样。”
  “别胡说!”他立即皱眉斥她。她的话让他内心一阵揪拧。“你不会死,我绝不会让你伤了一根寒毛。”
  “无瑕很清楚与官共谋、诬陷朝臣是死罪。”他的着急让她感动,竟不觉得死有何可怕,反而面露微笑。“就算真有那么一天,只要你能帮我保住无阙、保住绣坊,我也心满意足了。”
  “你怎能这么说?”他问得恺  切,一想到她会出事便心痛。“你不怕死罪,是因为我对你不重要,还是你已经腻了我?”
  霎时,她的水眸逼出泪珠,才知原来自己只是故作慷慨,她根本也舍不得他,甘心去死。“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就不准你再有这样的念头。”他捧着她的脸,万分怜惜地凝视她。“鄂家的事我会请爹解决,你的事我也会摆平,所以不准你放弃希望,知道吗?”
  她含泪点头,倚进他的怀里,双手牢牢环紧他。“我知道了,对不起……”
  她的“对不起”像针扎着他的心。安书搂紧她,既心疼她受的罪,还有她为自己流下的眼泪。“好了,不哭了……无瑕,你放心,富祥等人把你害得如此凄惨,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他一定会将此班奸臣绳之以法,以平无瑕的冤恨,还鄂家的清白。
  而且他要全力保护无瑕,绝不让她被此案伤害一分半毫!
  第5章(1)
  江宁。
  江苏巡抚刘全章带着顾当家,连夜赶往江宁求见两江总督富祥。
  两人进了总督府,待通报富祥后,立即被带往富祥所在的内院。
  “下官参见大人。”
  “刘巡抚,怎么深夜来访?”
  “禀大人,荣巽亲王有下落了!”
  “喔?”富祥外衣穿到一半,神色一变,立即起身至桌前坐下。“他在哪里?”
  “依顾当家的说法,他人恐怕正在苏州……”
  “恐怕?!”富祥挑眉怒问。“什么恐怕?不是说知道他的下落吗?”
  “这……”刘全章也说不明白,只好示意顾当家上前解释。
  “禀大人,小的几日前去拜访君新当家,见着了一个生人,看样子身份不是一般,而且他很护着君新当家,一见是我,便扭断了我的手臂!”
  “那你怎么就能断定那就是荣巽亲王?”
  “小的没有断定,只是那人本事神通的很,竟还从胡管事那里问出君家的事情……”他那日听闻安书一席话,便怀疑是身边的胡管事漏了口风,因此起了嫌隙,命人杀他灭口,没想到派去的人没有得逞,胡管事反而就此失踪,他怕自己会出事,这才急急来报。
  “况且刘巡抚交代过时机敏感,只要君新当家身边有一点风吹草动,宁可误杀也不能大意啊。”
  刘全章帮腔。“是啊!大人,这时候故意接近君新当家的还能有谁?就算他不是荣巽亲王,我们也该提防着点才是。”
  “嗯。”富祥抚抚胡须,冷静把事情想过一次。“说得有理。”
  若他真是荣巽亲王,那他们自然得提早做准备,若不是,他们也得监视着,以防他是荣巽亲王暗派的眼线。
  总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索大人的警告他不能不听。
  “那,大人,这会儿该怎么办?”
  “继续盯着。”富祥下令。“另外,找机会去警告一下君新当家,教她可不要忘了我们的协议,我既能让君家织绣活下来,便也能让君家织绣再死一次,叫她不要想扯我后腿,净干些傻事……”
  “是。”
  “还有,”富祥又想到什么,开口吩咐。“找机会试试那个人,他若是荣巽亲王,肯定有什么马脚可捉,你们两人都给我当心点,知道吗?”
  “是,大人。”
  富祥回过身,想索大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荣巽亲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他只有谨慎为上,万不得已,或许得痛下杀手,连那唯一知道内情的君新当家都给除掉才是……
  自爹爹过世以来,无暇头一次觉得自己幸运。
  她不但遇见安书,与他相知相恋,幸运的是他父亲还在朝为官,可以为她平案洗冤,而且画坊的生意也稳定下来,新织品的进度顺利,在杜家织坊的帮忙下,君家织绣有望提早几天完成订单。
  望向窗外月色,她想一切定是爹爹冥冥之中在保护自己,她在纸船上写的那些话,他肯定是收到了……
  “姐姐!”这时,无阙高兴地奔进屋,手中抓着一张画纸。“你看安师傅今天给我教了什么?”
  无暇微笑起身,结果他手里的画纸。“让姐姐瞧瞧……哇!无阙已经会画海棠了,还这么漂亮?”
  “姐姐喜欢海棠吗?”无阙却揪眉问她,随后嚷道:“我知道姐姐最喜欢牡丹了,你临牡丹也绣牡丹,可我拜托安师傅叫我画牡丹,他偏是不肯教——”
  “说不定这会儿学牡丹,对你还太难呢?”无暇温柔的安慰他。“只要你继续学,安师傅总会教你画牡丹的。”
  “可我想看安师傅画的牡丹,说不定比姐姐画得还好看呢……”
  安书在这时踏进屋来,微笑答话。“无阙,我画的牡丹胜不过你姐姐画的,要学牡丹,你得亲自向姐姐请教。”
  无暇望了他一眼,心中被他说得有些喜,可也知道这是哄人开心的话。“四爷,我也是学人本事的学生,怎能胜过你这当师傅的?”
  “青既出于蓝,有不准胜于蓝的道理吗?何况你的师父可是寿平,他教的学生怎么会差?”她是真学到了寿平的本事,否则他不会一见他的画样,便以为是寿平画的牡丹。
  见他一直抬高自己,无瑕被说得赧颜,便巧笑问他。“真要论画技,四爷可比我高,我倒想知道四爷的师傅是谁,莫不是那荣王吧?”
  她的话让他一时哑口,因为自己是隐藏身份靠近她,他这才处处小心,连无阙要他传授牡丹画法,他都坚辞不授,就怕无瑕会发现与那副“春风面”神似之处。
  “我的师傅怎么可能是荣王?想他荣王养尊处优,会收学生的吗?再说他的画其实不过尔尔,只是牡丹画的精些罢了。”
  无瑕听他这么评论荣王,心中不免为他叫屈。“可我听寿师傅说过,荣王不止牡丹画得好,他的百花也各有千秋,只是我无福见识罢了。”
  她说他的话不对呢……
  安书在心里吃味了一下。敢情她钦慕那荣王,胜过她眼前的自己?
  就算她不知道自己就是荣王,但当着心上人的面说着别的男人的好,连一分都不顾忌他会吃醋?
  他于是反驳。“那是天下人溢美过分。我曾到荣王府上拜访,他的画我也瞧过,喏……就说他的金菊,还不如无阙画的生动写意呢……”
  无瑕闻语抿唇,为他小看了荣王的画而有些忿忿。“四爷这话可过头了,无阙才几岁孩子?说你的菊花能与他相比还差不多……”
  虽然她未曾见过荣王,但识画如识人,他的画打第一眼便深深吸引她,自然视他为崇拜的对象,然安书同为习画之人,对他却无半字褒扬,这可教她不解。
  安书故意试她。“好,那你倒评评,究竟是我的画好还是荣王的好?”
  “这……”无瑕无言以对,虽说她欣赏荣王的画,但安书的画工与他恐不相上下……何况一人画牡丹,一人画金菊,要她怎么论得出高下?
  只见无阙在旁挤眼,小声教姐姐回答。“姐姐……就说安师傅好准没错——”
  她想着,还是道:“这有些难评,不过牡丹的技法高深些,除非你也画幅牡丹与‘春风面’比较,否则想那荣王还是技高一筹……”
  安书闻言一怔,见她还是坚持己见,一时真不知该高兴自己的画技被她看重,还是哀叹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竟赢不过那她未曾见过的‘荣王’?
  可仔细一想,这何尝不是无瑕另一个令他心动之处,她虽是一名文弱女子,但胸有秉见,性子外柔却内韧,所以才能在被富祥威逼后,还挂心着要为鄂家雪冤,让他也为她折服……
  无阙一见安书的怔容,便急的直嚷:“姐姐,就让你说安师傅好嘛!安师傅是在吃醋呢……”哎呀呀,连他都看得出来,姐姐怎这么笨呢!
  吃醋?
  无瑕听见此语,目光也惊讶的转向安书。他……在吃醋吗?
  难怪他会说着没道理的话……原来,他是因为自己对荣王的欣赏而吃味了?
  她脸色立转愧疚,暗斥自己怎么就没发现,他会因为自己说别的男人的好而生了醋意呢?“四爷,我……”
  “没关系,你别信无阙乱说,我没有吃醋。”安书温柔一笑。天底下哪有人吃自己的醋?在说无瑕对荣王的褒美,也是两人交心的证明,一生能觅得如此知己,他又怎么不会打从心底高兴?
  想着,他也转向无阙。“无阙,刚派给你的作业还不下去画,否则明日可不教新画法了。”
  “好,我马上去画……”无阙自从认了安书做师傅,便是他说什么听什么,乖巧得很。
  直到无阙跑得无踪,无瑕才打量着安书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四爷,刚刚真没吃醋?”
  他回头望她,当见到她的一脸无辜紧张,就算还有想逗她的心思,也全为她化成了满斛柔情。“没有。”
  可无瑕心里别扭,依然咬了咬唇,恼怪自己竟这么后知后觉,一点也没考虑过他的心情,想这会儿他说没有,那肯定骗人的。
  “你千万别误会!我对那荣王只有画技上的崇拜,其他的再也没有了!我……”她抬眼望他,连羞涩都顾不得了。“我心底只有你——”
  见她情急于色,像急着要把掏出来给他看似地,安书心底充满了被爱的满足,目光也更是深情。“我知道,所以我才不吃醋,因为我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想那荣王有日若出现在你面前,你的心肯定还是我的。”
  “四爷……”被他这么看透心思,无瑕的粉颊漾起绯红,害羞的低下头。
  安书伸手抬她的下颚,将她的娇怯看个清楚,像永远烙印在脑海中似地,然后,他动容的吻住她的唇瓣。
  被他温热的气息笼罩,她心头一颤,随即也柔顺的闭上眼,任他主动吻她的唇,占据她的芳腔。
  当他伸手抱紧她时,她也抬起手圈住他的颈,两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在窗外月光照应下,投射出合而为一的剪影……
  安书押定胡管事这条线,并没有白押。
  那日他虽然无意间对顾当家泄了口风。让顾当家心生警惕,怀疑起胡管事,于是派人除掉他,幸好他们早先安排人跟紧胡管事,这才救了他一命,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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