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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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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元,你怎么在府内,没跟在王爷身边?”
  “王爷嫌奴才碍事,不让跟,要我留下来好好照顾君姑娘。”三元解释。
  费扬古又想起无瑕的事。“无瑕姑娘来广州的事,是王爷的命令?”
  三元犹豫着。“是……也不是。”
  费扬古听出古怪。“是什么,不是什么……给我老实说,三元!”
  “回爵爷,这事君姑娘是自愿的,王爷也没有下命令,所以三元才会这么答……”
  费扬古皱眉,这话里明摆着有事。“他们两人……怎么了吗?”
  “爵爷,依奴才看,这次您一定得劝劝王爷!”三元担心主子与无瑕的事,这会儿只好劝降费扬古吐实。“王爷喜欢上了君姑娘,说回北京之后,会跟太皇太后禀明,要立她做福晋!”
  “什么?!”
  “爵爷,您知道王爷的身分,若不是亲王郡王家的格格,太皇太后那边都过不去,何况是一个汉家女子?奴才怕王爷一心想娶君姑娘,到时会给自己招来大祸啊!”
  费扬古自然明白三元的顾虑,他们是满人,虽说纳汉家女子为妾的满人大有人在,但安书身为先帝皇子,又封有亲王荣位,他的嫡福晋必定只能是满洲格格,怎容得立一个汉家女子为福晋?光是太皇太后就绝不可能同意……
  万一他非要如此,那还不忤逆太皇太后,惊动满朝宗室,更甚者,或许遭人论交宗人府发罪,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这时,无瑕送来准备好的膳食进屋。“费公子,请您用膳。”
  “三元,你先下去吧。”费扬古示意他先出去,想单独与无瑕好好谈谈。
  待三元退下,他也含笑对无瑕开口。“不好意思,让无瑕姑娘费事了。”
  “不,你是王爷的舅舅,我代他帮你做点事,是应该的。”
  听出她话里对安书的感情,费扬古不禁相信三元的话,她确是喜欢上安书,而安书对她也是恋恋情深……
  “无瑕姑娘,敢问可有婚配?”
  闻言,无瑕芳颜一红。“不……未有。”
  他朗声一笑。“无瑕姑娘请别怪我多事,只是像你这么好的姑娘,应该许个富贵人家,虽然无福成为王爷福晋,但大官之妻绝对足够。”
  无瑕心中一紧,惊于他话里的意思,愕然地抬眼对上他。
  费扬古依然带着温和笑容看她。“无瑕姑娘可能不知道,在王爷南下之前,太皇太后已在为王爷找婚配对象,还说过非亲王郡王家的格格,她看不上眼……”
  “是吗?”无瑕敛眼,暗自抡紧袖摆,要自己坚强面对。
  “我不是有意伤害无瑕姑娘,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先跟你说明比较好。”费扬古盯着她,也明白这对她是多大的打击。“无瑕姑娘,你与王爷并非良配,若王爷坚持娶身为汉女的你,后果可想而知,被送交宗人府发罪都有可能……我希望你能知道这点,仅此而已。”
  她怎会听不明白,怎会不知道自己与安书之间的差距?
  她只是……一直让自己不要面对,不要多想,好贪心地只要紧捉住安书,任由自己躲在他的羽翼之下,期待他给自己幸福,却什么都不为他着想……
  如今,费扬古的话宛如当头棒喝,她才终于清醒,看见自己多贪心多可恶,竟贪图他的爱,连害了他都不自知……
  她早该清醒,早知道自己只有离开他,才是对他最好的结局。“我明白公子的意思,您放心,无瑕知道该怎么做的。”
  她是个好姑娘——只可惜不是安书该遇到的那个人。“无瑕姑娘,等云南之战平定,相信王爷一定会护你与鄂海的案子无罪,日后若有什么事,都请你告诉我,我定会倾力相助。”
  “谢谢公子。”心不在焉地回答,无瑕努力要自己露出笑容,藏起心正在淌血的痛苦。
  她知道,自己若连他都骗不了,那也骗不了安书,即使她终于清醒,知道这段感情只有放手,对彼此才是最好的……
  当无瑕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里,鄂府的李管事也在门前等她。
  “君姑娘。”
  她连忙振作精神,不露出异样地举步向前。“李管事,有事吗?”
  “有人让我传封信,请君姑娘收下。”李管事掏出富祥要给她的信函。
  “这个是……”
  “君姑娘看完便明白,晚些时候,我会再来找君姑娘。”说完,他也不再多语,径自离去。
  无瑕不明究理,只好进屋拆信。
  没想到信一打开,一枚玉佩便掉了出来,她表情骇然——因为那是无阙自幼佩带的贴身玉佩!
  “怎么会……”她颤着手看信,只见信上写着无阙正在富祥手里,若要他平安,她就得照富祥的话,在今晚偷取荣巽亲王的玉印交由李管事,如果她不从或泄密给任何人,他将立即杀了无阙……
  第8章(2)
  无瑕惊愕地坐下,不敢相信富祥竟抓了无阙要胁自己!
  她该怎么办?
  不照他的话做,怕是无阙活不过明日,可是照他的话做,她就得背叛安书,偷取他的玉印;如果把事情告诉安书或费扬古,只怕不及人回到苏州,无阙一样会没命……
  她到底该怎么办?
  无瑕抱着自己的臂膀,既害怕又着急,可是她的处境就跟这间华丽的空屋一样,什么事都不能找人说,只能自己强自镇定……
  她好像见到安书,即便她只能在他的怀中小憩,什么苦都不能告诉他,还是好想见到他……
  无瑕姑娘,你与王爷并非良配,若王爷坚持娶身为汉女的你,后果可想而知,被送交宗人府发罪都有可能?——
  可见了他又如何?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他了,既然决心放弃,就不该让自己还这么依恋着他,她应该要让他远离自己,甚至讨厌自己……
  一想到这,她不禁想,若自己不曾对他说出君家的苦衷,或者她根本没有那样的苦衷……他是不是会把她当成跟富祥一党的罪人看待?
  那么就算她再令他倾心,也只是一个罪人,他不会爱她,不会帮她……
  只要,她真正是个罪人——
  握牢手中的信与玉佩,无瑕恍然梦醒,知道如今能救无阙,也能让安书放弃自己的方法是什么了。
  就是她照富祥的条件,亲自偷来他的玉印……
  然后待无阙脱险之后,她便跟他承认自己的罪行,这样,他没理由留着她,她也没有资格再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这是对他们彼此都万分残酷的一把刀,刀一下,他们或许都要受伤,可是比起见到他将来为自己犯下的罪,她宁愿自己现在就犯罪,即时伤他的人是自己……
  为了这个决定,她心思惶惑,可理智清醒无比,也知道自己将为此付出的代价,绝对不会只是失去他而已……
  当安书与鄂海回到鄂府时,天色已晚,他与费扬古相谈了半个时辰后,便回房准备早点歇息,为明日一早的出兵养精蓄锐。
  无瑕也分秒未合眼,在房里等着他回来。
  待他进房,她也眼神一振,立即起身。“四爷……”
  “怎么还醒着?”安书英眉一拢,随即步向她。“不是让人告诉你先睡下吗?我与舅舅相议军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我知道。”她恍若平常地微笑。“我也是想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想着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等着等着,你就回来了。”
  “瞧你!”安书无奈地瞅她,恼她不听话,却也无可奈何。
  像是知道他奈何不了自己,她的笑更深了。“四爷奔波了一天,快更衣沐浴吧,我等等就吩咐人准备热水。”
  “嗯。”安书点点头,便走到床边更衣。
  他一边解衣,无瑕也一边为他整理换下来的衣物,包括他的腰带、玉佩、香囊……
  直到她接过自己绣给他的那个金菊荷包,目光忽地一凛,她不觉握紧那荷包,因为知道里面有可以救无阙的东西……
  “怎么了?”她怔楞久了,惹得安书疑惑。
  “没什么。”她赶紧摇头,弯身抱起一叠衣服与配件。“我去把东西收好,顺便唤人提来热水……”
  她连忙想把荷包一起带走,安书却唤住她。“等等,无瑕。”
  她震住,有些不安地回身。“怎么了?”
  他注视着她步近,抬手朝配件里拿了最重要的那样。“这个我得随身带着,你说是保平安的,对吧?”
  见他拿起的是自己几天前才绣好的平安符袋,无瑕在心虚之余,也强装微笑。“嗯。”
  安书把符袋挂在颈上,对她微笑,便转身进内室了。
  无瑕见状松了口气,视线落在那放着他玉印的荷包……
  振作点!君无瑕,如今只要想着怎么救无阙便好,其他的都不要想……
  她闭上眼要自己冷静,然后抱着那叠衣物走出房间。
  房外的转角,与她约好的李管事正在等她。“君姑娘。”
  “李管事,只要我把东西给你,富大人便会放了无阙,对吧?”
  “是。”
  “你不会骗我?”
  “只要君姑娘把东西交给我,我立即发信告知大人,大人便会放了君少爷,也会要杜家夫人传信予你,报君少爷的安好。”
  “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有连姑姑都抓起来威胁?”不是她不信任他,是富祥为恶多端,已经让她信无可信。
  “君姑娘如果不愿相信,那我也没办法,只是明日一到,恐怕真要君姑娘給君少爷收尸了——”
  无瑕闻言,知道自己并无筹码,只能放手一搏,赌富祥还能有一点人性……
  于是她拿起自己绣的荷包,倒出玉印,交给李管事。
  李管事一接玉鉴,知道确是荣王的玉印,也拿出预备好的书信,在信尾一处盖上印信,然后把玉印交还给她。“富大人交代只借玉印一用,用完立刻归还。”
  无瑕的心思已被那封信引去,惊色忙问:“这信上写了什么?为何得用王爷的玉印?”
  “君姑娘不必好奇,总之你的任务已了,小的告辞。”李管事不多解释,收起书信便快速离去。
  她惶恐地握紧已回到手上的玉印,无论怎么想,还是想不到富祥冒安书的名要做什么?
  然而无论是什么,只希望不会害了安书……
  不!即使真有什么罪,她也要自己承受,绝不连累安书一分一毫!
  隔日一早,安书与无瑕告别,便与费扬古一同出兵云南,鄂海负责协防云广边境,随时视军情调派兵马支援前线。
  无瑕每日都上灵通寺祈求他平安无事,幸好战况顺利,安书的兵马不出一个月便兵临大理城下,根据他给鄂海的军报,大理城要破,近在几日。
  听闻消息,她才安下心来,可仍是愁眉不展。
  拿出袖里的信书,她想起安书出发后过了几日,便从苏州送来了姑姑的亲笔信,里面写着无阙曾遭歹人绑走,本想写信通知她,但隔日他便平安回府,所以只写了这封信告知她发生过这件事。
  无阙照着条件给放了,姑姑也捎来了平安信……可是她的心却沉重如当日,只因她知道鄂海身边的李管事是富祥的爪牙,而她每每看见李管事在鄂海身边,好想揭发他与富祥的关系,甚至把自己犯的罪呈为证据……
  可是她不行,因为她知道富祥仍握着无阙与姑姑一家的性命,她没有办法行动,一定得等到安书回来,亲自跟他说明一切。
  日日夜夜,她的心受尽煎熬,但为了保护所有人,她什么煎熬都可以忍,她不在乎最后自己的下场如何,她只在乎无阙跟姑姑安好,只在乎安书能不能对她忘情,彻底将她视为富祥的共谋……
  这时,外头传来了三元的声音。“王爷!您怎么回来了?唉呀……您的衣袖上有血!您那里受伤了……”
  一听到三元的话,她霍地站起,急急上前开了房门,正好安书也踏进来。“四爷,你受伤了?!”
  见到无瑕,他也舒了口气。“我没事。”
  “可是你受伤了!”无瑕也看见他那满是血迹的衣袖,小脸煞白。“怎么了?你被刀剑伤到了吗?”
  “我没事。”他按住无瑕的肩,传予她力量,肯定地对她再说一次。“这不是我的血,是舅舅的。”
  “费公子吗?”无瑕还是睁大着眼,无法回神。“是他受伤了吗?”
  “对,他为了保护我,被叛兵砍了一刀,为了让我脱困,自愿留下为我阻杀叛兵,多亏了他,我才能平安回到广州。”
  “怎么会这样?那些人为何要杀你?你说叛兵……是谁的叛兵?”
  “是富祥那奸臣的兵马,他用我的名义拟了封假折子给皇上,说鄂大人与土司勾结,要皇上立即下令杀了鄂海。”
  “什么?!”无瑕气息一凛,终于知道那封书信的用处了。
  为了把自己推入绝境,她不后悔当初照富祥的话做,但她没想到自己又一次成了富祥陷害鄂海的帮凶,又一次把鄂家推入绝境,她怎么对得起鄂大人?
  一旁的三元急问:“王爷,那这下怎么办?”
  “我要立马回京,鄂大人那儿我已经先去他的大营通知过了,他信任我一定会为他讨回公道。”安书说完又转向无瑕。“无瑕,我要你跟我一起走,现在就走。”
  为了她的安危,他不能留下她一人,何况她也是富祥案的关键证人,他一定要带她回京面圣才行。
  无瑕冷静了会儿,想遍头尾,终于对他自白。“我知道了,可是有个人,四爷一定得先拿下他!”
  “谁?”
  “就是李管事,他是富祥在鄂大人身边设的棋子,就是他拟了那封信,盖上你的玉印然后送给富祥!”
  安书目光错愕,讶异她竟知道此事内情……然而讶异须臾,他也察觉到不对,于是遣退三元,独留两人,谨慎地问:“无瑕,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李管事是富祥的人?”
  无瑕迎视他,照心底打好的稿本坦承一切。
  “因为玉印是我交给李管事的,是我做了富祥的帮凶——”
  第9章(1)
  “为什么?无瑕。”安书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俊容震惊。“告诉我为什么,你是不是被富祥威胁了?”他英眉皱起,认为其中一定有苦衷,她不会无端地做富祥的帮凶。
  “你出兵前一晚,富祥抓了无阙。”无瑕的目光不在他脸上,只随着她的话越垂越低。“他拿无阙的性命威胁我,我为了救无阙,所以答应与他狼狈为奸。”
  安书一转惊惶。“既然他抓了无阙,为什不不告诉我?”如果是在他出兵前一晚,他应该要知道,如果她告诉自己……
  “告诉你,来得及救无阙吗?”除了李管事,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是富祥的眼目,何况只要当晚李管事没把信送出广州,富祥就会杀了无阙,她怎么能冒这风险?
  “我想了又想,只能照富祥的话做,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得过无阙的命。”无瑕抬眼望他。“就算是你,你懂吗?”
  她眼底的冷令安书凛息,突感陌生。“无瑕……”
  她却避开他想要深探的视线,主动请罪。“无瑕承认罪行了,请王爷把李管事连同我一起抓起来,与顾当家、刘巡抚一起问罪吧!”
  “我不会办你,就算你真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不可能让你供罪!”
  “不让我供罪,怎么办李管事?”无瑕反问。“无瑕对自己犯的错事没有后悔,就算利用你也没有愧疚,王爷不必徇私,就把无瑕当成罪人抓起来吧……”
  她不想让他再对自己好,因此拼命认罪,只有她将自己打入地狱,他才能把她当成罪人看待,她也才会认清自己是多么卑微的一个人,她配不上她,不该再对他有任何留恋……
  “你这样跟我认罪,为的是什么?”安书英眉深锁,探究她的目光一次比一次凝重。  “想要我相信你有罪吗?只要你有罪,我就得审你,任由国法处置你?”
  他越想越心寒,不是对她的罪行,而是她的意图。“你想要我对你无情……为什么,无瑕?”
  她快受不了了,他越是看透她,她就越心痛,他不应该这么谅解她,不应该这么对她好,让她越来越觉得舍不得他……
  当心痛加剧,她也用力挣开安书,往后退了一步。“够了,王爷不想办我也成,我可以去跟鄂大人自首,让鄂大人来办我!”
  安书早一步抓住她的身子,阻止她走出房门。“你在逃我,无瑕……我觉得不可能,可是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的声调不再怀疑或惊讶,突然变得伤痛。“为什么逃避我?你在顾虑什么,让你宁可认罪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他的柔软和伤痛也触动了无瑕脆弱的心,她明明想坚强地做个坏人,证明自己的卑鄙,却只是像个受害者,任由愧疚的泪水从眼眶溢出……
  她的泪证明他是对的,她有事瞒着他,那才是她犯罪的主因。“告诉我真正原因,无瑕,你明知道我放不开你的……”
  “没有原因。”无瑕忽然回过神,因为他那句“放不开”,再度让她惊觉自己的存在对他有多危险。“我是两害相权选其轻,反正我诬陷鄂大人在先,罪行不止这一条,所以才会不在乎地替富祥做事……”
  两人的争辩又回到了原点。安书瞪视她,清楚她什么实话都不会跟自己说,他既对这样的她生气,又对她充满了心疼,种种情绪纠结,逼得他要透不过气。
  “好……我懂你不会说。”她不说,但也别想他会顺她的意。“不过我不会让你去自首的……三元!”
  奉命守在外头的三元紧张地冲进来。“奴才在。”
  “找人给我看着君姑娘,不准她出房门一步,谁也都不能见!”
  “嗻……”
  他再度转向无瑕。“我会想办法先保护无阙与杜家人的安好,然后再把李管事押起来,你不必担心他们。”语毕,他转身跨出房门,决定先去处理李管事与无阙的事,也让两人好好静一静。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了,无瑕终于敛下故作坚强的表情,虚软地跌坐在地。
  为什么她不能演得坏一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骗不了他?
  为什么……他也那么在乎她,就是不愿意放开她?
  无助地用手圈住自己,她只能在泪水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待安书命三元带人先行赶回苏州保护无阙等人,他便下令押上李管事,带上无瑕,在鄂海派出的兵马保护下出发北上。
  安书与无瑕面对面并坐在一辆车里。自出发到离开广州境内,无瑕没跟他说过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依然不愿对他敞开心房。
  直到他忍不住开口。“无瑕,等回到北京,我会让你以证人的身分秘密作证,只要你照我的话做,皇上他不会怪罪你的。”
  可是她还是坚持自己有罪。“无瑕可以上堂,如果需要与顾当家等人对证,我愿意这么做,何况鄂大人被我陷害两次,我没理由还躲起来不为他说话。”
  “富祥等人罪证确凿,我已搜集他们的罪证,你不需要非跟他们对质不可。”他在苏州时苦心搜证,都是为免她成为唯一的人证,如今事证历历,胡管事的自白书、富祥给顾当家的江宁府白银、还有刘全章的私藏贡绣……她不再是唯一证人,他有得是机会让她在案子里化小,让她单纯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王爷应该公事公办,如果连只是帮富祥通风报信的李管事都是阶下囚,无瑕的处境也该跟他一样。”
  “你——”她还是要他交出她,她想逃的想法仍然没变!“明知我在保护你,你就是不肯照我的话做吗?”
  无瑕垂眼,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哽咽。“多谢王爷保护,可是无瑕衷心对不起鄂大人,不能推卸责任……”
  “你就舍得对不起我?”安书的声调冷了一分。明知他不能失去她,可她偏偏要逃……他以为她会想明白,可她还是这样让他心痛而急。“明知我不肯让你面对那些,你却拼命想认罪……你在逃,为什么不告诉我理由?”
  她抬起眼,望向他不解的视线。她的理由……就是为了他,可是她怎么能说?
  “王爷想知道理由?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成全我吗?”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她也可以寻出一个来。“我想回苏州守着无阙,所以想逃,但怕王爷不肯放手,我想亲口为自己求情,皇上若可怜我,也会赦免我的罪,让我返回苏州重建绣坊吧?”
  为了无阙?!“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嫁给我了?”
  “经过无阙的事,我明白他才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如果王爷真舍不得我受罪,那么请求王爷放我自由,待此案了结,让我可以到苏州过原本属于我的日子,无瑕定会感激一生……”
  安书终于明白她的意思,她的确是不想做他的福晋了。“如果是为了无阙,大可以接他来北京同住,你也可以往来苏州……”
  “看来王爷并不想成全我。”她淡然迎视他的执着。“那么还是让无瑕亲自跟皇上说明,求得隆恩……”
  “我明白了,你想认罪是因为不想嫁给我……”安书神色冷静,仿佛看透了她虚晃的借口。“可是你说是因为无阙……这个我没办法相信。”
  那日两人尚未到达广州,在汪洋海上,她早答应了自己的求婚,那时的欣喜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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