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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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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着闹着很快睡着,却突然,林亦彤迷蒙中觉得他身体微微一僵,揽着她的胳膊倏然有些紧绷,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病房来,衬得他的俊脸微微苍白,尤其是他左边肩膀的位置,猛然紧绷得像块石头。

“你睡不着吗?”她迷迷糊糊地低喃,热热的气息洒在他敞开的胸口糸。

钻入骨髓的剧痛越来越尖酸,痛得让人隐隐失去意识,如钻头入骨一般。霍斯然褪去全部血色的薄唇淡淡抿着,搂着她,努力转移注意力,驱散痛楚。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那入虫子咬噬般的钻骨剧痛才渐次消失。

“没事。”他淡淡回应。

好在,她已经睡着了。

左臂的枪伤开始痛与痒,石膏未拆,他还完全不能领悟梁老教授所谓的“不完全恢复”是什么意思,或许,会有些恐怖。

等拆了石膏拆了,他,就能懂了。

********

“林医师!”身后有人叫她。

下了班就赶着去病房,但基于些许人道主义精神,林亦彤还是停了脚步。

“小楼。”希望别是科室里的其他麻烦事,她记得自己已经处理完了。今天霍斯然伤口拆线,主任已经过去了,她也想快一点。

“林医师是这样,我有普外的小姐妹要找你……”小楼是和另外一个小护士一起来的,说完就让开路,让那个小护士跟她说。

“你是林医师吗?”那个小护士一脸的焦灼,翻开病历本拿给她看,“我想问问你,你应该认识我们普外一个叫邱锦素的病人吧?你们的官司我听说过,而且前不久在医院的时候,我还看到你跟她的女儿起冲突,你看看,就是枪伤在腿上的那个——”

病历哗啦呼啦地翻到那一页,林亦彤脸上的神情却有些不对。

刚刚还有些着急,此刻小脸却被迫镇定了,甚至有些苍白,她纤睫垂下扫了一眼,那的确是邱锦素在普外的病历。

如果不是最近的事,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一对母女,还该在医院。

“认识,”如果那样的认识也算的话,“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她们前些天兀自出院了,”小护士一脸焦急地看着她,“你懂我的意思吗?就是没有给钱,擅自出院了!”

小楼看看林亦彤,无辜地鼓起腮帮子,摇摇头表示无辜。

“你是说,她们欠了医院的钱?”林亦彤嗓音有些干涩,小手接过了病历本。

“对啊,她们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用的全部都是进口药,快要好的时候她们非说再住两天,不肯腾床位。主任本来说这种就不要理会她们了,是我同情心过剩,求情让她们多住一下巩固伤口,本来人都瘸了还想要怎样呢……”小护士脸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但我没想到,她们会真的坑医院,现在欠了好几万块钱,主任从早上一直念叨我到现在,说要再联系不上人就由我承担……”

林亦彤仔细看了看结算的住院费用,柔美的小脸透着几分淡然平静,轻声说:“云家并不缺钱。”

一边的小楼耸耸肩提醒:“那可是在云青海还没跟邱锦素离婚、云裳的私人财产账户没被警方冻结之前。”

那纤瘦的人儿神情一个恍惚。

——这两夫妻离婚,云裳账户被冻结?那时候霍斯然把她护在李参谋家,果然瞒着她处理了不少的事。

但——

她仔细想了想,霍斯然军演期间,那个还守在医院的年轻粗犷的男人……

“她们母女性格向来心高气傲,哪怕再没有钱,欠债这种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小手轻轻合上病历本,放在小护士手中,轻声而笃定地说,“她们不是欠债……”

“是逃走。”

在霍斯然骤然出事的那个下午,所有的势力都被惊动,慌乱地撤出医院,甚至任何已部署好的地方,她记得那个下午,她连李参谋的电。话都打不通。

小护士茫然,在林亦彤已起身离开后,疑惑地问小楼:“逃?她们逃什么?法律制裁吗?”

小楼摇摇头:“大概是逼法律制裁还可怕的事吧,我不知道。”

小护士看看病历本,霎时心里腾起一股感觉:“好可怜。她妈妈瘸了,病危时候是她亲手签的字。一对母女被男人抛弃,还要背着欠债的骂名四处躲着黑暗势力存活。”

——她们恐怕连家都不敢回了吧?

小楼闻言瞪圆了眼睛,直佩服这人的逻辑,冷笑几下后拍拍她的肩:“你省省吧……”

留着那点同情心,去给真正需要的人吧。

………………

拆线还算顺利。

骨骼稍微固定后再没多大问题,枪伤基本愈合。

梁老教授一直蹙着眉守在旁边,等拆完了,眼眸有些严肃地看向霍斯然,缓声道:“现在你可以试试手,过重的不要提,要在能承受范围内。”

能承受范围?

霍斯然活动了一下左手,指骨倒是都还灵活,或许是刚恢复,拳头攥紧时,中指绷紧的筋,抻得左上臂里面某处,闷闷得痛。

“你那个旧枪伤我也已经看过了,我们专家组的人研究了好几个通宵,研究过各种可能……”

“没有手术取弹的可能,”霍斯然打断他的话,“我知道。”

梁老教授眉心一拧。

“在F国时我已经去看过比较顶尖的医生,”霍斯然起身将外套拿起,穿上,“如果有,我不会让它在里面停留那么多年。”

梁老教授听得略微心酸。

门倏然被打开了。

一个纤瘦娇小,却光彩照人的小女人出现在眼前。

她走得算快,但看来还是来不及看他拆线——好像都结束了。

“岑副书记。梁教授。”尽量拂去他们停留在她脸上欣赏玩味的目光,她礼貌地叫人。

“嗯,”岑副书记脸上浮起一抹笑,仔细看了看这两个人之间仿佛阻隔不断的气场,心下甚慰,“鉴于他今天拆线出院,上面要求我下午就带他过去参加议会,顺便对外宣布此次事故处理结果,所以他下午的时间是我的,你知道?”

他是故意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医师就想逗她。

她果然不负众望地脸红,胡乱点头,“好。”

“下午三点走,”岑副书记抬手看了看表,继续逗,“这中间时间倒可以是你的。”

这下她小脸爆红,被长辈调侃的坏处就在这里,不能回避也不能反驳,只得面对,尽量转移话题张罗着:“我带你们去定好的地方吃饭。”

“不了,”岑副书记摆摆手,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异样的味道,像是同情失落,“你先去看看他的伤势吧。”

“嗯。”

等所有人走,林亦彤踩着小碎步过来,脸红褪去,眼角眉梢透着几分认真,执起他的左手看。

薄茧覆着手掌,温度灼热,她没心情被蛊惑,很专业地一手拖起手掌,小手探过去掐住肘内侧的位置,往上弯折而起——

没问题。

她又转到他身后,将手掌拖过来往后拧,看着能后摆的幅度,再接着往背上拧去——

霍斯然微微蹙眉任由她摆布,但这动作却超乎了他心里能接受的底线,林亦彤只能往上猛然用力一弯的刹那,他从头顶落下的磁性嗓音:“谋杀亲夫?”

她一怔,却辩解:“你不许动。”

她又叫他往上举,看手臂能举到多高。

当惯了首长,霍斯然并不习惯被人摆布,大掌搂过她的腰,缓缓柔声道:“你要这样?”

“霍斯然,我叫你举高给我看!”她却突然不知怎么,恼了,小脸涨红着抬起,双眸却冒出严厉清冷的光来。

。。

正文    326 要不要在一起(3000+)

霍斯然僵了一下。

这样突然恼火、情绪失控的林亦彤他不是没有见过。那天他从生死边缘徘徊初醒,她便是这幅样子,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你听我的,把手举高,跟肩膀垂直,我要看能举多高。”她睫毛闪烁着,掩饰着眼底突然腾起的晶莹的泪,推开他退后了一小步。

霍斯然抿唇,再不言语。

他慢慢把手举高轹。

那高度,她必须仰着头才能看到,在确定当真没事时,心里猛然一松,这才哽咽道:“放下来吧。”

一时间,尴尬的氛围蔓延开来。

霍斯然慢慢走过去,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过来羯。

他抹开她脸上被汗水浸湿的发,想仔细地看清楚她的模样,他的彤彤,依旧是当年他最初爱上她时候的样子。他不敢说她善良,但哪怕是他受那么一丁点的伤,都会让她觉得心痛不忍,这是她的爱。

对此,他那么惭愧,他竟曾经可以容忍以牺牲伤害她为代价,去救别人。

“我们去吃饭吧。”刚刚发脾气她也觉得是失控了,口吻软下来。因为尴尬,她别开小脸。

眼角一丝晶莹的水雾却还在。

霍斯然俯首轻轻吻去,将她拢在怀里。

“关于下午的处理结果,很有可能包含对我的处理,你不在意?”他问。

她一僵。

接着轻声道:“我会看电视了解一下。”

说得那么轻快自然。

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随意他霍斯然现在,以后,是什么样子。她的态度,早在他重伤昏迷的时候起,就定了。

只一句,他就懂了。

点点头,霍斯然俯首而下,揉着她的发丝道:“还有一件事。”

“关于我和你,我们需要谈一谈,就在下午我回来以后,”他终于肯开口说这句话,“关于以后,要不要在一起。”

怎么在一起。

他不会天真地以为,一场生死过可以消泯曾经所有的伤害,他依旧亏欠她。这生死给他们的唯一启示,就是彼此存在的意义。

她也正色过来,想起那日叶骁问起,你的肾呢?

他一个外人无法接受,她不想多做解释,但她知道,她跟霍斯然都避免不了这一场坦诚的沟通交谈,她可以一时不想起那些事,但不可能一辈子想不起。

“好。”她仰起小脸看着他,轻声答应。

********

京都城西,再往内陆而去的边界居民地。是京都唯一一片无可管束,如流放之地般的聚集区。

破旧的老房子粘着黑灰油渍,倒映着黑灰色的天空,印成这片聚集区的特殊标志。

楼上晾着的破了洞的衣服,水正滴答滴答落在楼下厨房案板上的铜盆里。

一个身影穿过巷道走进来,孩子们嬉笑打闹着穿过她身边,撞了她一下,她一个踉跄,脚险些扭在石板路上。

手里的报纸也颤了两颤,塑料袋被撞破,东西掉了出来。

染脏了泥土的菜,她白着一张脸蹲下去,捡起来。

她指甲已经长得很长,经过光疗保养的指甲此刻衬着那满是泥污的菜,百般不搭调,她死死握紧那一棵菜,转身进了一栋楼。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死在外面了吗?”躺在床上的中年女人,听见门响,骂了一句过去。

云裳脸色冰冷而没有任何表情,把菜放下,报纸也放在一边,压根不说自己为了买一份报纸,跑了整整三条街的事。

“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里面嗓音更加恼火。

云裳不理,低头开煤气灶,却“砰”得一声后脑被砸上一个散发着霉味的枕头,连锅都碰掉了,落在地上“咣当”一声,她头不痛,脚却被掉下来的锅砸得瞬间抽搐,痛得她抽吸,小脸霎时血色褪尽,扶着煤气灶的手都颤得不成样子。

十指连心,她脚要废了。

煤气灶上的火,轰轰地燃烧了起来。

“我听得见。我要做饭,你还想吃就安分点。”她压着被剧痛遏制住的气息,起身,低低说道。

“云裳!!!”邱锦素在里面大声咆哮,“这就是你对我这个妈的态度!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云裳脚痛得手都在抽搐,知道她烦躁恼火,哑声安慰:“你在这里多住两天,我明天找好一点的地方给你……”

“你怎么找!就你那个臭名声,你敢拿身份证出来吗,你敢带我去住酒店吗,你那些破卡里面还能取得出钱吗!!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来看看我的脚,残废了,你要把家里闹成什么样你才满意?你害死了你妹妹,逼走了你爸爸,你居然带我逃出来,住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云裳倒油下去,手都在颤。想洗菜,水却只流出了一点点,冲刷干净泥污,就停了。

她想起房东说她们无证件居住,必须六个月起租的变态规定,她交了四个月的租金在这里,却因掏不出剩下的,而被迫停了水电。

但她不顾那些,绕了三条街,就为了买一份今晨最新的报纸。

“我要住酒店,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去!!”邱锦素继续闹。

云裳不理,把青菜撕碎了直接放下去,二手锅里冒出烟来,劣质的油就是有这种特性。

“你听见了没有!!”邱锦素暴怒。

云裳怔怔地放下锅铲,手颤抖着拿起刚刚看的报纸,上面内容很显著——“F国残余死士部队于京都流窜,最高军事首长面临撤职”。

她知道,她有机会逃出来,是拜霍斯然出事所赐。

现在哪怕她藏匿在这种地方也知道,霍斯然为救人质差点牺牲了性命,芮恩被捕,余党在京都流窜的目的不过就在于——要置他于死地。

呵。

看看。

林亦彤,这就是我跟你的差距。

他跟我云裳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至少几年来忍气吞声能换的平安无事,高枕无忧。可不过才刚刚改朝换代,她云裳刚刚没落,换做那么个女人在他身边,他就差一点丢了性命。

云裳是多聪明的人,不要以为她不知道,霍斯然豁出性命去救人质,是哪个贱蹄子的唆使。

没错,霍斯然毁了她全家,甚至毁了她的前途自尊。

可如果她爱这个男人是在自己前途无量自尊自爱的前提下,她就不会做出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

这世上,只有霍斯然一个人不相信,她爱他,超越了生死界限,伦理道德。

“云裳!!!”邱锦素快要发疯,抄起身边所有的东西砸向她。

“是我的过错,看错了药,给你输进去,导致你小腿残疾,瘸了,”云裳转身,苍白的脸如幽魂降临,“你要我道歉几次?你是我妈妈,我,不是故意。”

“那你妹妹的事呢?”邱锦素嘶喊,怒极攻心的眼眸透着猩红,悔恨自己生出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对她也不是故意?就是你,你毁了我们全家,你害得你爸爸都不肯要我了!!我像过街的老鼠,不敢露面,连向娘家求助都不敢!怎么不是你个败家子死!!”

被自己亲生母亲这样骂,又半句都无法反驳,云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转过身,握着滚烫的导热的锅铲,炒菜,连温度烫到手心起皮都不松开。

的确是痛。

霍斯然的手段,已经害得她,生不如死。

被烫破几层皮的手颤抖着伸出去,关火,将炒好的菜端出来。

“你先吃,”她脸上有被邱锦素拿东西划出的血痕,小脸冰冷如鬼一般,哑声道,“我出去有事,晚上再回来。”

*********

下午。

东城广场上,一个女人收紧披肩,穿过鸽子扑棱起伏的广场中心,走进了一间网吧。

交出身份证,简单地记录后她坐了下来。

屏幕倒映着她还画着残妆的脸,她把自己充好电的手机放在桌上,接上USB口,打开宣传度最高的网页,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

正文    327 给他来个无性婚姻,憋他半辈子?(3000+)

她庆幸自己,手段狠绝却不自负,哪怕曾经在最接胜利的那一刻,她心底最深处都在小心翼翼地提防。

手机屏幕亮起,已经通过USB口与电脑连通。

云裳调出里面最隐秘的加密文件夹,打开,里面齐刷刷地闪出一整个文档的照片来,全部都是霍斯然跟林亦彤的,各色亲密照片。

这是曾经,她为制造林亦彤是“荡妇小三”的舆。论新闻,所准备。

后来的事她不想提,霍斯然为了还原她的清白,不惜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单方解除婚约,引导脏水全部往他这个“负心汉”身上泼轹。

思及至此,云裳脸色还是骤然白了一下,她不愿再去想,霍斯然有多爱林亦彤。

——我也很爱你,你知不知道?

十六岁为他挡下岩石,背部真皮受损留下终身伤疤;二十三岁随他赴黑河险区,诱发癌细胞险些丧命;二十四岁,他却因她那些龌龊不堪的手段,毁了她父亲,弄残了她母亲,让她妹妹在牢里被监禁一生……离家破人亡,似乎只剩下一步了絷。

霍斯然出事的那个晚上,滨海隧道塌方的消息传遍全国,没人知道,她云裳那时也在这一片贫民区的楼顶,跪在满地的油污之间,想着如若他死了,她也就从这里跳下去。

她做过那么多坏事,可没有一件是想真正伤害他,她敢掏心掏肺地这样说。

注册陌生ID,上到现今传播度最高的网络论坛上,将那些照片一张张发上去,附上标题——“君若磐石,妾如蒲草”。

她有意美化和放大他们的爱情,目的,就是让有心人看到。

最末的一行,她用F国本土语言敲下一行字,是个较为隐秘的地址。不出三天时间,一定会有人联系到她的。

F国的本土语言很难学,但当初霍斯然被调去F国参加军事交流两年,她云裳就花了一整年的时间去学习这门语言,哪怕后来证明没用。她二十二岁之前打拼事业塑造自己,是为他;二十二岁后回国至今,百般耍诈手段层出不穷,也是为他。

他不该为你奋不顾身,置生命于枉然;

你不该如此不知好歹,以为自己真配得上他的命。

林亦彤,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做完这些,她小脸泛着几分冰冷拔出了数据连接线,起身,幽幽离开了那喧嚷肮脏的网吧。

*****

医院的傍晚,喧嚣声渐次减弱,忙碌却依旧。

那个纤瘦的身影走在走廊上,穿过各个病房,查验指标,并记录,虽然看起来认真却实际上心不在焉,外面雷声闷闷地轰隆着,要下雨了。

“小彤彤,”小楼媚声叫着她,笑着跳出来,掌心里托着一小袋陈年山楂递给她,“来,忙了一下午了来点下午茶,骨科那个小帅哥从家乡带的,味道特棒你尝尝。”

“酸吗?”她稍微挪了一点点注意力,到那一小包纸包状的山楂身上。

“酸啊,味儿很够。”

她只抿了一小颗,纤眉轻蹙起来,小手搂紧胸前的病历夹:“我不大能吃酸的。”

小楼闻言瞪大眼睛,笑起来:“不是吧?真不爱?”说着瞅瞅她平坦的被医师服笼罩着的小腹,“不过你放心,你应该很快就爱了,女人嘛,到了这个年龄就该为一些事情心急了,就算你不急,你家那位也会急吧?”

明明是同事看她心不在焉,想让她分心才跟她逗乐玩笑,林亦彤却一下子怔了,纤指轻轻捏着那一小颗山楂,没了声音。

连小楼都以为,他们的结局,是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如普通夫妻,结婚生子。

“怎么,难道你还犹豫?”小楼吐出山楂核,眼睛眨巴眨巴地问她。

林亦彤摇摇头,眼角眉梢之间全是柔美淡然的风情。她不犹豫,这么多天以来她在他身边,做什么都很自然,他们会一起,没任何人会怀疑。

“我和他是我们的事,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言论和理所当然地以为,就做给别人来看。”她轻声说,嗓音柔和笃定。

“你想干嘛,为惩罚他以前的傻笨愚蠢,给他来个无性婚姻,憋他半辈子?”

小楼这话说得狠,但想想看,倒不失为一种惩罚办法。

“不知道,”她回答得很干脆,“我还没想好。”

说这话时唇齿之间都被酸到有些苦涩了,无性婚姻倒没有什么,但哪怕是有性又如何?霍斯然还不知道她生育几率小得可怜的事实。

小楼兀自觉得她跟霍斯然在一起时,两个人周身有一种气场,仿佛他们的世界别人怎么看都无法看懂一样。事实也的确如此。

“好吧。”小楼闻言想回去了,走到一半又扭身回来告诉她,“小彤彤,秦姐跟我讲说下午的决策应该不会直播了,你要等,还不如晚上看新闻联播。”

真的?

那她这一个下午的走神和心不在焉就白费了,林亦彤纤眉绞着,不一会领悟过来,看着她:“你们是故意的吧?不提前告诉我。”

小楼无辜摊手:“有人想看林医师等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啊,真是奇怪的癖好。”

正经的救死扶伤的地方,居然有一群这么爱看热闹的同事,林亦彤无奈,抬起手腕看看表,眉心才舒展开来,好歹下午已经过去了,她可以下班,然后亲口问他。

“林医师,ICU302病房的东西收拾好了,怎么拿走?”有人探头出来在走廊最尽头喊。

看看,又是一个看热闹的。明知道302病房是霍斯然的病房,故意逗她是么?

“他会回来自己拿。”她不经逗,直白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霍斯然是不会允许她独自做这种该男人做的事的。

………………

到下班时,果然大雨滂沱。

林亦彤去住院部办了出院手续出来,从口袋摸出一张霍斯然走前留下来的卡,递过去。

“密码。”住院部小李拿密码器过来给她。

密码?

林亦彤懵了一下,他走前忘记问他了,他怎么也不交代?

纤指覆上去,按了自己的生日。

密码正确。

半弯出院结算证明,她转身,却猛然撞进了一个湿漉漉的怀抱,后面排队的人很多,但她下意识地觉得那不是排在她后面的人,退开一步一看,果然是霍斯然。

“你没有撑伞吗?”林亦彤纤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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