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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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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她艰难地叫出一声,突然摆脱了两个警察踉跄地跑过去,扯着他的裤腿就跪坐在了他面前,“姐夫,你信我,我姐姐是为了你好她没有别的意思,我们没别的意思,给你用药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我错了!!!我求求你别让我在这里,我不要坐牢不要被他们逼问,姐夫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云菲嚎啕大哭起来叶。

罪行被一项项陈列,再逐条念出判刑时长时她才怕了,她不知一切是怎么发生,她只怕再也走不出这里啊!!

霍斯然却俊脸煞白,好半晌才低头看向自己脚下匍匐的女子,在她们两姐妹之间,他倒是因她的泼辣蛮不讲理而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但现在,他必须好好看看。

肃杀挺拔的身影缓慢蹲下,长指,如捏起秽物般紧紧掐着云菲的下巴,掐离自己一尺的距离,哑声问:“我记得你丈夫,残废了?”

云菲哭声骤然一停,不知他怎么会突然提这个。

“那件事是我做的。你早就知道的吧?”他冷笑,眸光赤红哑声问,“你现在求我,救你?”

云菲敛下睫毛藏住隐恨,攥紧他的裤腿:“你是我姐夫,我姐姐爱你,我也是不会怪你的。”

霍斯然掐住她下颚的力道变大,简直要把人的骨头都捏碎,青紫淤痕霎时显现了出来:“是吗?是你真的不恨我,还是你的恨,都发泄到了别的事情身上?”

云菲被迫抬头,眼里闪烁着震惊胆怯的光芒。

“那年是怎么回事?”他继续逼问,神情都恍惚起来,“都是你做的?”

“我记得当初把我叫出病房的人是你,把她带出病房的呢?又是你?……你把她怎么样了?”霍斯然如魔鬼附身一般,死死掐着云菲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吓得周边的警察都大惊失色,“你是怎么把她带到那个所谓的悬崖的?她当时刚清过宫,刀口刚缝合……你都对她做了什么?”让她从悬崖上掉落下来,命悬一线,“云菲你给我说话……说话!!!!”

巨大的咆哮声伴随着铁腕的掐紧,云菲站不稳也跪不稳,脖子因为被掐而脸部涨红,接着迅速铁青。

她两只眼睛还瞪得大大的,那件隐藏的事,在她最脆弱最没防备的瞬间被挖出来,她震惊得只想躲藏,却被暴怒下的霍斯然掐得只剩了半条命。

尤占勇也吓得失色,几个人赶紧冲上去阻止了霍斯然,云菲被几个人架着救出来时,眼里只剩下了恐惧。

喘过气来的瞬间,她被空气呛得大哭出声:“救我……姐——救我啊!!我好怕……她活过来了要找我偿命了……我不要给她偿命啊……你们不要杀我啊……”

她哭声越来越尖锐,戴着手铐的手捂住头,拼命躲着凶神恶煞般的霍斯然,她相信那绝对是从地狱里冲出来朝她索命的鬼,她已经吓得连心智都涣散了。

可就是这一哭,让霍斯然彻底被震在了原地。

那一年,他疯一般地开车到监控录像上所到的地方,除却渔村的那一大片沼泽与漫无边际的高速路,什么都找不到。

他疯一般地就地挖掘三尺寻她整整两年,却不知她是在别的地方,九死一生。

他竟不知道。

霍斯然,你不是她丈夫吗?你当时,在做什么?

霍斯然高大挺拔的身形晃了两下,就要倒地——尤占勇松开了云菲,冲上前架住他:“首长!”

“首长你没事吧?”到底是什么事,他们交谈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霍斯然慢慢站稳,逐渐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刚刚那一幕,多像那年他不过离开一下,回来时,她就不见了。

彤彤,你等等我。

挣开尤占勇的胳膊,霍斯然心里念着这一句,扶着门走出审讯室,在外面的灯光越来越亮的时候,他的力气,终于恢复了。

彤彤,你等等我!!!

“首长——”尤占勇只喊了一身,就见他整个人已经扶着门冲了出去!夜幕之下寒风凛冽,他打开了车门坐进去,疯一般地发动了车子,箭一般地倒车后一头扎入了黑暗迷离的夜色中,而叶骁见状也想起了什么,低咒了一声“该死”,一起追了出去。

尤占勇心潮澎湃着,下意识地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回头呵斥:“把犯人给我看好了,别的不用管,带回去!”

两个还看热闹的警察赶紧架住云菲,把她从审讯室小门里带回去了。

…………

华灯初上。

他哪里都找过了。

一路飚行回公寓,岗亭的保安却说从没见她抱孩子回来过;他去顾家,去庄静妍的教研室,甚至打过电话向C城那栋老房子的小区管理处确认过,都没有她的影子。他一遍一遍地打着她的电话,却只听见温柔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亦彤。

“吱——”得一声将车子停下,他走下车来,在高架桥上看着整个京都的万家灯火,夜色深邃迷离,却不知该往哪去。

他能理解她的心情,天大奇大,却没有她想去可去的地方。

他一直以为过去就是他们的爱恨纠缠,却不知竟有他看不到的罪恶掺杂进去,为什么他不曾想,她那么痛恨云家,是为什么?为什么那年被叫一声就轻易离开?就因为那一下的离开,她被带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任人杀戮。

他能想象,那年她被强行清了宫摘了肾,醒来在一片漫无人烟的荒凉的悬崖边,面对的死亡步步逼近,是怎样的心情。她从那上面掉下去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云菲,看着他当年近乎霸道无情地要救的这一家人的真面目,又是怎样的心情。

——她会不会觉得苍凉,荒芜,觉得此生都像是一个笑话?

——她有没有觉得不甘,觉得如果就这样死去,下一辈子都不会瞑目?

她那时醉酒,说,首长,我好疼。

霍斯然双臂撑开在栏杆上,沉沉地埋下头去,因为那种疼的重量压着他,仿佛要压一辈子,重得再也直不起腰了。

…………

悬崖边。

深夜来这种地方并不是一种最好最安全的选择,尤其还带着孩子,可是她想,她真的想。

大风将裙摆狂妄地掀起,摆动,连同凌乱柔滑的长发一起,在风中纠缠打结,迎面扑到脸上。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柔软的手轻轻捂着不让他被风吹到,低着头,慢慢地,淌下泪来。

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表露过脆弱、疲惫、疼痛。

可她是真的累。

这样忍痛忍得太累了。

衣服将单薄的身体的轮廓削得更加明显,她柔弱的肩膀,瘦得让人心疼,可就是这双肩膀,独独地撑了这么多年。忍痛不发声,连独自对着孩子时都是一副淡然浅笑的样子。她从没哭过。

小涛涛耳边是巨大的海浪拍打樵石声,他懵懂地撑起身子,小手抚上她的脸,摸了一手的冰凉液体,他腾出两只小手来擦,却擦不干净。

林亦彤抽出一只手来握住了孩子的小手,努力忍住泪水,绽放出一抹笑容:“妈妈没事。”

她不会有事的。

她只是,从没想过最痛最残忍的伤口,有一天会这样暴露在她最不想暴露的人面前,那一刻他眼里的震惊与心痛,她看得到。但就像叶骁说的,那一抹近乎炙热的火团,能给她最深的温暖,但,也会让她害怕靠的太近,会被再度焚烧得尸骨无存!

这一片海,这一处断崖,才能给她最温柔的平复。

顾景笙就静静躺在这片海下。

不知呆了多久后往回走,走到大路上时开机,那瞬间涌出的快要把信箱爆满的未接来电,让她的小手隐隐颤抖。

不想理会,可“叮咚”一声异与常声的响动却吸引了她的注意。邮箱里面,静静躺着一封邮件。

那个曾经帮她的人,后来也没有断了联系。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找到他,就像那一次亲口对他说有关肾的问题一样,之后,他曾发过几百兆的视频和文字资料过来,关于术后身体的调养和注意事项,一条条都整理出来列的那样清楚,对她说“要对自己好”。

自那以后,她拿他当朋友,可以掏心掏肺的那种。

邮箱里只短短的几个字:“你还好吗?”

一句类似老友间贴心问候的话,在此刻却触动了她的心房,她浅笑一下,苍白的小脸上泪痕还清晰地闪现着,回复:“没有忍住。还是不够坚强。”

片刻后迎来的竟不是回复,而是霍斯然的电话。

那急促响起的电话铃声,像是擦着她开机的节奏一起进来,她小脸微微冰冷,无情地切断了。

不消十几秒,那回复便赫然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你没有必要,一个人那么坚强。”

她不会知道对面的那个人,克制调动了多大的隐忍,才没有在屏幕上敲出那一声“宝贝儿”,他能做的,竟就只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用言语来关心她。

“你在哪儿?”

“我头顶有一片星空,我在回家路上。”

“我等你。注意安全。”

等她?

林亦彤没有反应过来,只当是他觉得她走路用网不方便,等她到安全的地方。双手紧紧地抱住怀里软软的孩子,她柔声问:“涛涛,你以后想要做什么?”

小涛涛太过年幼尚且懵懂,但却也已有了基本的概念,一字一顿地清脆说道:“开火车。”

她笑了出来,知道他是整天摆弄那些隧道火车玩具才得出的此番理想,笑意渐渐收拢,她哑声低问:“那涛涛想要一个爸爸吗?”

曾经她以为,能够捡到他养他便已是巨大的恩赐,但后来才想到如果真把他视如己出就该愧疚,她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却没有给他完美的人生。

以后,她或许……会尽量去试试。

林亦彤,你当真该有自己的人生,才能彻底地跟那些过去说再见。

小涛涛却听叉了她的发音,兴奋地扑腾起来,拍着手:“伯伯!伯伯!!”

林亦彤没想到他会听成这样,无法纠正他,只好眼神闪烁着将他抱紧在怀里。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对霍斯然,她不能够给他这样的突破口,否则她能够想象到的后果,绝对是无法抵挡,溃不成军。

一路坐公车回家,岗亭的保安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最终什么都没说。

林亦彤用钥匙开门,里面漆黑一片倒没有半点异常,只不过书房的灯她记得自己早晨出门前是关了的,记错了吗?

小涛涛欢腾地跑进去,没心没肺地扑向自己客厅里的那堆玩具了。

林亦彤轻轻走进去,只觉得书房有些不对的地方,仿佛还能嗅到某个人的气息。她小脸微白,把钥匙放在桌上的瞬间,却猛然看到桌上的电脑——是开着的!!

她确定自己早上走的时候关了机,怎么……

纤细的身影走过去,眸光微微发颤地看向屏幕,那上面,竟赫然是她一路坐公车回来时,跟邮箱里那位挚友的聊天记录!!那邮箱大喇喇地开着,分明就是来不及关的样子!这是……谁?

“……”林亦彤的第一反应是家里被人进去过!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去外面找孩子!但下一瞬她却宛若雷劈一样被震在原地——这房子的钥匙除了她,就只有霍斯然一个人有,从第一次的将霍氏内部的资料发给她,到后来找了全部的保养肾的方法与她共享,甚至是每一次在她情绪难过失控的时候听她说话跟她谈心!这种事……有谁会做?又有谁能做!!

她的家,根本就不是被外人侵入过!!

清澈的水眸泛着冰冷倔强的光,林亦彤起身,纤细的身影快步走出书房,将仓库、侧卧、主卧的门依次打开!她确定他一定还在这里,一定!她急着找到他,揪他出来,却在几个卧房里都没看到任何身影,此刻却突然听得外面一声门响,她浑身一僵!

小手颤抖着松开浴室的门把,她侧过小脸,竟看到霍斯然也一身肃杀挺拔,裹着风寒从外面踏进来!

“……”她小脸苍白到吓人的地步,冷笑,对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刺心般介意!“是你?我这扇门,你进来过?”

电脑上面的邮箱地址,也是他的?!

霍斯然却有些失魂落魄地走进来,深邃的厉眸直直地盯着她,什么都不管地走上前,拽过她:“你去了哪儿?这么晚的时间你带着孩子,两个人能跑去哪儿!知道你在露天的地方我把所有能想的地方都找过一遍,可就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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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8 他还要再怎么求,才能求到她回头

他猛然发狠地一个用力将她拽入怀里,健硕的双臂颤抖着抱紧她,“不要再跑了,好吗?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有什么恨,跟我讲,觉得不够杀了我也没关系,再不要一个人跑去我找不到的地方,像四年前一样!”

喊道最后一句时,嗓音已嘶哑。

连续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不通,用邮件联系上她时,她说要回来,他便一刻都再坐不住,从书房椅子上起来直接冲出门外!

猩红中透着心痛的眸,却在看到那打开的书房门时,霎时浑身僵住。

怀里的人儿的确也是震撼,可半晌,小手却冷冷撑在他的胸膛上,水眸泛着一丝含恨的红看向他榛。

“……”霍斯然被震住,竟没想到,书房里的东西她已提前看过了。

她——看到了。

“从我回国以来一直给我发邮件的那个人,是你?”她问胰。

霍斯然冷冷抿住了唇。

“给我发霍氏的内部资料,帮我联系警方揭穿,把自己的亲弟弟送进监牢——”她双眸更红,小手在身侧攥紧成拳,“霍斯然,你为了我,倒真是做了些挺狠的事。”

可她去突然笑了,眸子里迸出猩红的寒光:“可还有呢?自那以后呢?你就有那个资格跟我当朋友,让我心无戒备地跟我说话了?在我面前问不出的旧事,心情,你就都可以知道了,是不是?”

她恨。恨这种方式。

霍斯然努力撑着挺拔的身形,缓步靠近她,抚上她的发鬓,侧脸:“我想帮你……”

“啪”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她却无情地拂开了他的手,倒退一步目光如炬地痛恨看着他:“这是欺骗!!”

“霍斯然,我最痛恨这样的欺骗!!”

霍斯然身形僵硬地站着,好半晌才缓过来,继续步步逼近:“你说得对,这是欺骗……是我被你逼到无计可施,迫不得已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接近你,给你想要的,让你不排斥……我很卑鄙。”他苦笑一下,下了定论,咽下一口腥甜味儿的苦涩,“可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才不愿跟我说……你对云家痛恨到了什么地步,而我,又都混蛋地做了些什么。”

提到今天的事,她浑身微微颤抖,脸上的血色猛然一褪,退后间发现靠到了墙上。

“好像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对你说过一声对不起,是不是?”霍斯然双臂撑开在她两侧,俯首下去,双眸里有着充血的赤红,如火烧一般,“彤彤,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他用过那么多的借口、解释,却独独没有这样坦诚地道过歉,承认自己的错。

林亦彤到吸一口凉气,被欺骗的恼怒感和恶心感还萦绕在心头,只想逃开。霍斯然却用双臂紧紧地困住她,像根本看不到她的排斥一样,将她往自己的心口上按,哑声一字一句地让她听清楚:“对不起,我不该那么霸道地决定事情,让你用身体去还我的债;对不起,我当年不该离开病房,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对不起,我在别人心里激起的恨,却害得你拿生命去承担偿还……”

那一声声的对不起,将林亦彤的情绪逼到了极致,她细长的手腕都死死撑着他的胸膛在颤,滚烫的眼泪,已在眼皮下酝酿。

“对不起,我爱你爱错了方式……”

“啪!!!”得一声狠戾的厉响,伴随着她拼命的挣扎,大力而快速地甩在了霍斯然的脸上。

他的俊脸,被生生打歪过去半边。力道之大,五指印记迅速地浮现了出来。

她垂下的右手,火辣辣地在疼。

“你闭嘴……”她颤声说,眼眶已然全红,嗓音嘶哑破碎,“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霍斯然,说再多这些,你都没有办法代替我痛……说再多,我跟你都无法回去,你后悔,抱歉,又有什么用!!!”

客厅里面,见惯了他们争执的小涛涛却也被这阵仗吓得小脸白白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小火车开到脚下,比脚丫阻了路,倒在了一旁,轮胎空转。

接着伴随着“砰!”得一声门响,她已奔进卧室,将所有的痛苦和不想面对的人和事,都统统关在了外面。

那火辣辣的痛,在脸上经久不散。

她骂喊出的话也一样,在他脑海里,嗡嗡响着始终没停。

你后悔,抱歉,又有什么用!!

霍斯然,有什么用?

而关进门里的林亦彤,含着泪锁上了门,痛苦地奔到窗台前大口喘气,可回忆太过沉痛揪心,她终是抵挡不住,靠着墙面,脆弱地慢慢滑落下来,将头深埋在双臂之间,攥紧长发。心脏,已痛到快要窒息……

………………

次日。清晨。

林亦彤浑浑噩噩间从床畔醒来,因昨晚始终没听到门响,知道霍斯然一直没走,她不想开门。

唇瓣干裂,许久没进水让她不再硬扛,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

——客厅里,玩具已收拾干净,小涛涛也不在了,她纤睫一颤,觉得脚下有东西,垂眸一看,竟是霍斯然一身颓丧地靠在墙边,竟还睁着眼睛。

“霍斯然,你这样纠缠,没有意思。”她以为昨晚,已经说得足够清楚。

霍斯然却翻身过来,没有起身,只是慢慢地单膝跪地——他从不喜穿的太厚,哪怕已入秋多时却还是单裤,大理石地板,会铬得膝下寒冷如刀刺。他缠住她的手,头一次不再是用霸道的姿势与态度,经过一整晚的沉淀,只够说出一句话:“……等等我……”

“……你再……等等我……”

这个家,分明就是他跟她一起的。当年聚少离多,每一次都难舍难分。她明明也曾以为这身肃杀挺拔的军装,会成她一生的等待的。

明明就该是那样的。

“我们是爱过的……爱过……就应该还有再彼此爱上的可能……”攥紧她的柔荑,放到干裂的唇边亲吻,一点点吻过,“我什么都给……有没有可能,再换你……原谅我一次……我保证……会拿我的一生……照顾你……”

这些话说出来,竟没有他曾一度想象的那么难,而难的是,他还要再怎么求,才能求到她同意。霍斯然却不敢再听。连她的回应,都不敢再听。

清晨的公寓大门前,保安只看到那辆黑色的悍马踉踉跄跄地从地下车库里开出来,沿着早就被撞坏的升降杆擦着大门飚了出去,像是在极力地逃避着什么事,也像是,赶着去做些什么,以证明自己的话不是虚妄。

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是认真的。

你可听见了。

***********

“你说什么?”

坐在梳妆台前失魂落魄的邱锦素,在抬起头看向镜子里自己丈夫的脸时,血色全失,不敢置信。

“是……云裳公司那边给我打的电话,问她的情况说她几天都没去上班了,”云青海双手都在颤抖,“可我们也没见她啊,那天,那天宴会上她还在,后来就不见了,我打她电话也打不通……”

邱锦素转过身来,红着眼死死盯着自己的丈夫:“云青海,你这个造孽的……你又把我女儿弄丢了……”

“……”云青海简直瞬间无语,被这个女人的逻辑雷得外焦里嫩,“这怎么是我弄丢的……”

“还不是你!!”邱锦素打断他,“都是你,那天丢了那么大的脸,你让裳儿怎么办,她将来是要嫁给上将的人你要她怎么办!!现在可好了,你升职机会丢了又被原单位革职查办,菲菲进看守所让你去打听,人家都说是保密调查连问都不让你问,你还我的女儿……”她扑上去揪起云青海就狠狠地捶打,“你还我的两个女儿,你去找她们给我找回来……”

刚从看守所回来的云青海风尘仆仆,被妻子一扯更是狼狈不堪,他也难以想象,一夜之间他这个家竟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去找……”云青海回想着那天医院里,林亦彤爽快承认那件事是她做的时,他那种心痛难忍却抬不起头来的心情,一把掀开妻子纠缠的手,怒吼,“我去找!!!你给我闭嘴!!!”

。。

正文    269 云菲,我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死吗?

邱锦素一怔,随即闹得更厉害,推他:“你这个混蛋,等女儿找回来我要跟你离婚,我跟你离定了婚!!”

云青海被她推搡到门口,老来微微有些谢顶的头上,泛着白的发尾被推得轻飘颤动。8

他被逼得急了,眼睛一红就将妻子猛然推开,邱锦素叫了一声就狼狈地跌坐在了地上,听着头上一声暴吼:“别他。妈闹了我都说了我去找!!”

邱锦素愣了一秒,随即哭起来,厉声尖叫:“云青海你是个禽兽,我知道你嫌弃我,你早就想这样对我了,我就知道……”

云青海低下头去,抬起时眼眶更红,他刚刚那厌恶的动作口吻,的确是酝酿了多年,才终于爆发出来的榛。

是。他早就想这样了。

可现在更重要的,是他那两个女儿。

他踉跄地扒着门板出去,打开车门就循着定位去了,云菲那里他死都撬不开警察的嘴,可云裳他是知道的,她所住的那栋房子虽然没去过,但他知道地址!车子在云家洋楼的门前刹车拐弯,风驰电掣一般地去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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