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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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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参谋惊骇之下跟着她跑进客厅,双手沾着湿漉漉的泡沫不敢碰她,只得急促地劝说:“林小姐,你不用找了,打电话也没用的,首长现在被逼得手机早就关机,军区和中央领导全都在找他,他不能接不能露面,只说等一切处理好处理完,就会过来找你的呀!!橼”

寒冽的深秋夜色中,那脊背挺直的纤细身影这才霍然站住,不再往前走。

半晌,她泛着红的眼睛才伴随着转身暴露在李参谋面前,开口,嗓音轻唤黯哑:“他,是这么说的?”

李参谋猛点头,上前不顾手湿就握紧她的腕,柔声劝哄:“对。你跟我进客厅等好不好?或者你现在想睡觉,我让我妈给你铺好床。圳”

她略微泛着一点白的樱唇抿着,一句话都不说,只觉得夜色再美再朦胧都吸引不了她。心里的焦灼幻化成热,燃在眉梢,让她想遮掩,都无法遮掩了。

………………

秋末虫鸣,总夹杂着一丝凄凉衰弱的感觉。

泛着几分陈年旧味的门厅前,廊柱旁,林亦彤在藤椅中静坐着,纤细的手臂露出在薄毯之外,她要在这里坐一会,李参谋就拿来了毯子给她盖,而她在这里坐着,已经有……几个小时了?万籁俱寂,这小小四合院里的一家人大概都已经睡熟了。

门口传来遥远的车声时,藤椅上呆坐着的纤小人儿,被慢慢惊醒。

可那熄火的声音,却明显是在门前很远的地方就停了。

月色笼罩着整个京都,却在这没有路灯的胡同里才显得愈发皓洁,他一身挺拔地下了车,怕吵醒人所以停得很远。墨色的风衣在夜幕中快要能滴出水来,他俊逸的脸有几分寒冽紧绷,走到门前看门虚掩着,伸手轻推了一下,“吱呀”一声,紧接着就看到那门厅前的藤椅上,坐着的那个人。

一时,僵持。

她五指紧紧扣着藤椅的把手,几乎稍一个用力就能起身了,几番犹豫后,她竟终于突破了什么似的,起身,上前两步,身上的薄毯滑落了下来。

这举动,倒是让霍斯然微微惊了一下。她明显沐浴后长发自然干,水渍却浸透在后背上没那么容易蒸发,夜里会凉如沁骨。

月光下,那景色的确是美得他移不开眼,可却知道她光着脚、湿着背,深秋入夜会冻坏身体。

“怎么这么晚还会在这儿?”他开口,嗓音却是嘶哑黯淡的,他自己也蹙眉一下,察觉了。

索性直接走上前,高出她差不多一头多的距离,却倾身俯下,捞起她腿弯,将她缓缓地重新放回藤椅,抚了一下她的发,想起身帮她拿起落在地上的薄毯给时,胸口的衣襟却被她紧紧抓住——他眉梢微微一跳,那柔弱却兀自收紧的力道,让他诧异,身体却已随着她力道的收紧,慢慢覆了下去。

温热的大掌捞起她莹润却冰凉的脚,蜷起往上,慢慢裹入掌心,也裹入他温暖的大衣触到他的体温。

“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等这么晚,到现在?

林亦彤眼眶潮红,开口问:“你为什么偏要今天,擅自跟外界公开你要解约的消息?”

他以倾身笼罩的姿势凝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清浅淡然的笑:“早晚的事。”

“可是不该是今天,”她仰起小脸对着他,“不过是我被爆出来而已,可趁着这些公布解除婚约,你的罪名就彻底落实了。”

他深眸淡淡抬起扫了一眼藤椅背后的小片空地,笑容再次淡淡扯起:“没关系。”

——他的罪名谁给都没关系,只是在她这里,他但求无罪。

“……”她不可置信地吸一口冷气,胸口热腾腾的焦灼担忧却依旧浇不熄,哑声质问,“是因为我今天对你发脾气?因为我的不满质问,才刺伤你,让你冲动地做这个决定?霍斯然,如果是那样,我……我很……”

对不起。

似乎能听到她下一句要说什么说不出口的话,霍斯然以一种略带诡异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不敢置信,粗糙的指腹轻抚上她的下巴,他淡淡笑了一下,也带着她看不懂的愧疚与诚恳,低哑道:“你刺伤我,不是应该的吗?”

他可爱的人儿,竟会因自己出言伤人而内疚记挂到现在。

终于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他的大掌抚向她的长发,轻轻揽住她的后颈,哑声说道:“你不必怕说那么一两句重话,就会让我有什么情绪,不会。”

她竟会担心他会因此而记在心上去计较,这让他感到诧异。

在她诧异的眼神里,他浅笑着揽紧她的后颈,以庇佑的姿态,深深埋首下去,他眼眶微微泛红,吐息缓慢:“你一点都不必……觉得抱歉……你以后就会知道,这些,都是我应该承受……”

他嗓音黯哑低沉,即使听清,她也听不懂,只觉得是一汪汹涌却温暖的海洋包裹了自己,温柔地抚开她的心结,让她的眉心舒展开来,担忧不再。

藤椅很大,林亦彤迷糊之间便觉得自己被捞起,被捞入一个与僵硬的藤椅相比较软的宽厚怀抱,是霍斯然捞起了她细长的腿,挤坐在她身边,薄毯裹得很严密,很暖,却没有让她的思绪放松半点,小脸抵在他胸膛前,苦笑:“你猜猜,网络上现在都是怎么说的?我以前看报看新闻,总觉得大多数人认可的就都是对的,辱骂或者追捧,都有理由。可原来引导这些的不过是记者新闻一两句话的事——你是为了解除婚约才毁了云青海的仕途,把云菲送上法庭——这逻辑,连我都没有想到过,怎么一被有心人挑拨,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网络是个相当言语暴力的地域,传播度高,煽动性强。法庭为保护证人证据证词根本不会出面解释任何东西,这尴尬的时间里,就只能任由一点点煽风点火,将燎原的火势越煽越大,否则,他霍斯然不会被迫出现在这种地方,让她也从曾经最安全的地方避开,避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霍斯然却只是揽着她,轻揉她的长发,薄弱的呼吸流连在她微凉的小脸上。

关于这件事他也同样震惊,百般地想,都没想到云裳会以这种方式,扭转乾坤。

“可云青海的事,他们怎么也会推到你头上?”她有些不解。

“是那天……你在宴会的音箱上面做手脚的事……”

她点头,明白了,却嗫嚅着:“可那却是我要做的……”

霍斯然下意识地察觉到她想多了,掌心在脑后轻轻拍着她,低声哄劝:“够了。”

她猛然又想起什么,水眸里透着晶亮的光:“云裳的事呢?你说过你们在一起只是药物所致,你撞破过的,为什么……”

霍斯然与她呼吸凑得很近,凝着她淡淡道:“我的确是撞破但没有最根本的证据,说出来,她一旦否认,便是更加一层的污蔑。”那之后的报道他都能想象得出来,会说他这个首席军官,为摆脱未婚妻无所不用其极,连污蔑他人人格都用得上。而至于人证,官官相护,没有人会相信那是实话。

她水眸里光芒剧颤,像是不敢置信,或是被这个事实打击了。

“那么就要由着她,这样闹下去?”

霍斯然轻轻摩挲她柔嫩的下颚,指腹碾压过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医院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这几天,暂时别去。”

她疑惑的眼神里透出担忧,他想做什么?

“霍斯然……”

她颤抖的嗓音是催化剂,霍斯然还没有等她开口便淡淡在心里叹息一声俯首封住了她的唇,火热与冰凉的温度紧贴着,他炙热的眸睁开,必须承认自己是被诱。惑已久,但也真的是不想再让她想那么多,她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在这里好好地,被他以最安心的方式藏起来,懂么?

“是要我继续,还是你继续?”他黯哑的嗓音,宛若被放大了一般,灌入了她的耳膜

。。

正文    280 失控的激情(3000+)

“……”她纤长的睫毛上凝了一层夜间薄雾般的寒露,颤动不停。8

唇上的压迫感太重,气息太浓厚,她还想问,却已动弹不得。

“我……”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那火热滚烫的气息就从舌尖灌入,齿缝被狠狠撬开,那大掌扣紧了她的后脑,借着她吐息的空当深切探入了她的檀口。她来得及仓促发出一声嘤咛,整个感官世界就已被他强悍霸气的气场充斥,凶狠的掠夺伴随着激烈的喘息展开,宽厚健硕的身躯将她深深地压入藤椅,小巧的下颚被迫抬起承受着他释放的激情,被卷起的小舌伴随着火热的狂舞,酥麻感窜遍了大脑皮层,游走向四肢百骸。

小手紧紧抵着他黑色大衣里质感的棉质衬衫,手指死死纠缠着,在这一冰一热之间不知自己是要推开还是要缠住他。

细嫩的指骨渐次往上攀,攀住他的肩膀紧紧抓着,却还是抵挡不过…橼…

舌尖被碾碎的激情……

化作滚烫的热度烫遍她的灵魂……

那闷闷的低吟声伴随着唇舌交融声,暧昧地灌入她的耳膜,在黑夜中被放大无数倍,避无可避…沣…

霍斯然掐紧她纤细柔软的腰,吻得也失了呼吸的节奏,待稍微缓过来,那吻便渐次从粗暴变得深切绵长,手捧住她的脸,动作放得极其缓慢,却深得可怕……刚刚那样粗暴的狂吻都没让她彻底失控,这绵长到透不过气的吻却让她娇小的身躯战栗起来,一点一点颤着,伴随着他大掌用力的抚弄,他缠紧她的舌尖深吻的力道,战栗得停不下来,那仿佛被他占满宇宙,而自己只是沧海一粒粟的渺小感,让她逐渐瓦解了意识失去自我……

霍斯然也被她近乎可爱可怜的战栗弄得理智渐次崩溃,底线被深深挑。逗着,一下又一下,在她背后用力揉弄的大掌失控地往下移,粗糙的指腹在腰间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重重摩挲几下,探入了那绵软的短衫……

她紧缩在他墨***滴的怀抱里,被触到肌肤的酥麻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嘤咛出一声,挑得人脑中紧绷的理性“啪”得一下崩断……

霍斯然失控地从她嫣红的唇上移下,吻上她敏感至极的颈,大掌也全探入她的短衫中勒断了她胸衣背后的暗扣,重重地揉着她往身体里按……

真正让他停下的,是掌心摸到一处时骤然变得凹凸不平的质感,那质感出现在人的肌肤上,那样可怕,霍斯然脑子里猛然炸开一声惊天的响,如梦初醒般睁开了浸满浴望的深眸中,剧烈喘息着,盯住了她酡红迷离已经明显动情的小脸……

那……那是……

那一道从侧腰蜿蜒至腰背的可怕疤痕,此刻正在他掌心下蜿蜒着,是她那年……割掉一颗肾时……留下的……

逐渐从令人崩溃的激情中回过神来的林亦彤,眸子里宛若氤氲着一层薄雾,待雾气慢慢散开,她看到了霍斯然那霎时变得尴尬痛苦的俊脸,深邃如海的眸子里,此刻正充斥着如血般的猩红,他的掌心正覆在……

她也反应过来了。霎时,那小脸变得惨白无比,想挣脱的瞬间,霍斯然却压覆下来紧紧拥住了她娇小身躯,手抽出来揉进她的长发,不允许她逃避,深邃却如被痛苦填满的海般的眸,俯首看她,看到了她刹那见的惊慌与遮掩,却因想躲而躲不开,小脸愈发苍白僵硬,浑身战栗得停不下来,连原本浸满迷离薄雾的眸也被透明滚烫的水汽充溢,浑身都透着一股强撑的劲儿,别开目光,死死盯着地面看。

霍斯然控着她,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好久,双臂一个用力将她揽紧入怀,薄唇伴随着不稳的喘息重重地吻上她的发丝。

那可怕的疤痕让他清醒,让他又感知了一遍她那年的痛。

霍斯然,你敢再给伤害吗?哪怕半点?

“我们不说了……”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引得她一阵战栗,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被挑起的激情要褪下去没那么快,“明天记得不要再去医院……剩下的,我会处理……”

林亦彤紧紧环臂抱住自己,眼眶微红眼神闪烁,想将刚刚激情中的胡思乱想抛开,脊背稍一离开椅背,却察觉到后背一松,她……刚刚内衣……被他扯断了……

霍斯然正捧着她的小脸哑声嘱咐,看她一个责怪怨恨的清澈眼神瞪过来,几乎是马上就意会,倒是林亦彤霎时觉得又不对,纤睫颤抖着仓皇垂下,想赶紧摆脱他。

霍斯然手掌却微微用力了些,捧紧她的小脸让她无法动弹,接着有些冷硬的目光放软,软到如抚慰般温柔看着她,浓密的眼睫遮下一半,俯首以缓慢的动作轻轻吻上她的唇,是清浅无比的啄吻,流连缱绻,迷惑了她的神智,手跟着慢慢探下去,撩起衣衫,以轻柔的方式替她将扯开的暗扣慢慢扣上。距离太近,她整个纤小的上身都蜷在他宽阔的胸膛里面,姿势亲密撩人,霍斯然有几分恍惚,压了几下才慢慢缓过来,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揽住她。

她这才慢慢地清醒过来,那肩带明显的抽紧,还有边缘敏感的收紧让她觉得那个位置简直快要火辣辣地烧起来,她的脸,也早已烧成了一片火辣辣的酡红模样。

“去睡了。”他轻抚她的小脸,感受到了那股温度,刚巧,他也那样渴望。

那一袭墨色的大衣,衬得他整个人都有种肃杀霸气的感觉,被抱起时她的手指触到他的衣扣,衣扣的位置是空的,是被他自己拽断。

心头颤得厉害,林亦彤强迫自己闭眼,埋首在他怀里什么都不想,再想就快要失去自己。

“你睡哪儿?”

他离开时她小脸骤然迷蒙了一下,这一所四合院很大是没错,可她记得对面两间是库房,除却主厅和李参谋母女的卧室,哪里还有位置?

霍斯然却撑在她身侧,俯首轻吻了一下她的小脸:“有地方。”

不用担心他。就在这样的忐忑不安与自我安慰中,她别开了小脸不看他,霍斯然深深凝她一眼,起身,走出了她的卧房。

………………

夜色寂寥。

圆月笼罩着京都仅存的几片老旧建筑区,黑色的悍马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起幽幽的亮泽,几缕烟雾,从车窗里面缓慢冒出来。

他本不习惯抽烟,但此刻太阳穴剧痛,抽一根,可以暂时缓缓。

夹着烟,无名指和拇指便交替着按在太阳穴上,霍斯然睁开眼,想到了今天岑副书记听到消息后那暴怒的反应,在视频留言里他暴跳如雷地要他发表声明立马扭转形势,他没有理,老冯下午的时候打电话就说,这次甚至出动了国家安。全局的特工,却都没来得及在军区扣下他的人。

当然老冯还透露了一个消息,包含F国在内的几个国家正联合访华,由头是近些年现代化武器研究进展,这个当口上出这种事,他简直是找死。

官场总是这样,让人不得不学会能屈能伸,该吃亏的时候,逞能是会丢了命的。

凌晨已过,再过几个小时,那几个国家的军事代表就该抵达京都机场了。

烟已到尽头,微微烧手了。

他今晚来之前已经通过别的方式联系过法院那边,庭审时间提前,提前整整20天。他没时间再等一个月了。

还有——

更重要的一点。

………………

“什么?”

在凌晨时就打过来的电话,让云裳百般不情愿地爬起来接,却在听到那消息时,惊得快从床上跳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你会走司法程序,以合法的方式,让我在庭审前见到菲菲?!!”她声音几乎都变了调。

“是法院那边控制的,因为庭审时间被迫提前,牵涉极广又影响甚大,破例允许你们跟嫌疑人在庭审前见一面,主要目的是确保其没经过外界施压逼供或者受到虐待。见面,你懂我的意思吗?”

“是什么方式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你说?”她脸色变了变,喘息着问道。

“一是要有家属代表;二整个过程都会在监视下。”对方淡淡地,说出了两个必要的条件。

。。

正文    281 你会救我出来的(6000+)

监视。叀頙殩浪

清晨的阳光透过帘子从外面透射进来,云裳仔细地想了想,接着点头:“可以,我会说服我爸妈让我去的。还有监视不要紧,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见到菲菲,怎么都可以!”

“明天上午10点。法院见。”

“好。”

挂了电话,云裳嘴角露出了这几日以来又惊又吓的一抹失措的,她走这一步棋,着实惊险得要命,求的就是闹大闹狠,要么逼霍斯然收手,要么得到将云菲的机会。可这件事她唯一没有想到就是霍斯然,她闹成这样,竟把他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听说,岑副书记已经以摘掉他军衔为逼迫手段让他对媒体改口了,他却硬生生扛着,置流言和万众暴怒情绪于不顾,哪怕引爆全民的激愤抗议都不在乎橼。

千万别有事……

他不能有事!

这件事要赶快结束才行菹。

云裳这样想着,火速起身洗漱换衣服,掏出手机打给某个人:“成商,对是我,云裳……你跟着菲菲做了那么多年,她出了事你却想跑?呵,检察院已经盯上你了早就在调查,不想出事的给我滚出来,对,跟我的助理,约在品茗居!”

挂了电话她风风火火地出门。

这案子她云家是要极力保菲菲没事的,要脱罪就只能把肮脏推到别人身上,一个合伙人成商,一个药贩子刘禅,她可以不择手段;杀人未遂,认错态度好,也能少判几年。但,最重要的是——菲菲不能把自己扯出来,关于那场换肾手术的推波助澜,关于无数次她参与下药的阴谋,都不可以,被揭穿。

否则一旦云菲情绪失控咬出她来,暴露在全民面前,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

“咣当”一声轻响,是门锁打开的声音,伴随着脚铐脚铐声,人被带进来了。

整个露天的监控下,三层以上的透明玻璃处,无数家知名媒体“咔嚓咔嚓”地拍摄着整个接待过程,厚重玻璃隔音很好,没人听见里面说什么,只有法院的奉命监控人员,守着监控设备,控制着两人的对话及见面时间。

云菲脸色苍白透着蜡黄,几天下来瘦了一大圈,见到云裳时,很震惊,接着脸色就冷下来,一副失望嘲讽的表情,将她从头看到了尾。

公众之下,云裳只能就几个固定问题向她提问。

“在牢狱中是否受过外界干扰”“有没有人对她进行挑唆逼供甚至篡改证词”“身体是否健康需不需要庭外就医”。

云菲慢慢抬起眼帘,长期化妆后素颜显得如枯槁一般的脸,像鬼魅一般,泛着幽冷渗人的光,她嘴角一抽,冷笑:“我内分泌失调,能看医生么?”

相关人员神情肃穆地起身,互相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将云菲转移地点,给医生进行庭外诊断。

云菲心里此刻痛恨着云裳,但刚刚进监控室之前,攥着她的那一名狱警突然在她耳边提醒,让她待会选择庭外就医,她不知为什么,可却在那个当口,选择了照做。

她出去前,那个门口一身挺拔的狱警看着云裳,对她轻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云裳放在桌上已经沁出浑身冷汗的小手,倏然攥紧。

庭外医诊室里——

云裳被带人秘密带进来,看到了在办公桌前正将手铐放在桌上,失魂落魄的云菲。

“菲菲。”她颤声叫。

云菲慢慢抬起眼,如同幽灵一样斜睨着她。

云裳跑过去坐在她对面,眼睛霎时热了,伸手抓住她冰凉的手,几欲哽咽:“我们要长话短说,时间不够。你告诉我,这都是怎么回事?你谋害林亦彤那件事,怎么会被挖出来?”

云菲脸色惨白惨白的,抬起下颚睥睨她,幽幽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录音了。但是我贩药那件事,我是知道的。”

“姐姐,”她凑过去,如死不干净的鬼魂般抵住她的额,“我谢谢你。”

那突然在眼前放大的淬毒般的眼睛,让云裳浑身一个震颤,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地狱。

“菲菲你要知道,那个药已经存在,如果我抵死不说,遭罪的会是我,并且我找不到人脱罪。你的公司主业务就是制药销售,到时候被涉嫌嫌疑一审查照样完蛋,坐在这里的会是我们两个人。”她寒声说着,将云菲的眼色起了变化,更攥紧她冰凉的小手,更近一步,“可是你不一样,你以为你进来,姐姐会那么轻易让你死吗?”

云菲的眼里,迸出几分垂死挣扎后的光芒来。

“成商和刘禅,刘禅的贩毒和贩药证据已经被我全买到了,他是主谋;而成商作为你的业务总监瞒着你与其进行交易赚取巨额利润,给你呈最漂亮的业绩单,是从犯;你则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菲菲,你记住了没?”

时间紧迫,云菲霎时明白过来了姐姐的计划,即使震惊,情绪未脱,但还是猛点头。这是生的希望。

“还有林亦彤那件事,你承认,说她是自己掉下悬崖,你是想教训她而已不是谋杀,他们死无对证的!知道吗?”

这样的说法,判刑至少能少上二十年。

“姐……”云菲反握住她的手,豆大的眼泪从眼里掉落下来,泣不成声,“我以为你们都不管我了……爸爸妈妈……你们都不管我,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傻瓜……”云裳隔着桌子拍她的肩,也感动了那么一下,但瞬间过后,她眼底已经恢复了清明。

“但有两件事,菲菲,你不能说,”她脸色有些尴尬,却极力维持着镇定,“关于那颗肾……不能……还有你要把我从下药那两件事里摘出来,一切都只有你自己……”将云菲眼里透出疑惑,她忙攥紧她的手,“因为爸爸寿宴那天,他拿到了那管针剂但没我下药的证据所以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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