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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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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我不是年轻浮躁有什么恋母情结,我就是觉得你很好,让我想为你尽快成熟起来,好去爱你保护你。我喜欢你以前的坚强洒脱,喜欢你执着坚持,喜欢你对什么都云淡风轻,曾经一度,能入你的眼让我觉得是这世上最大的荣幸。你相信了吗?我是真喜欢你的。”

后来他知道她原来不是什么都能看淡,有一个人,原来能让她失控痛恨,也让她情不能已。他才犹豫踟蹰。

可现在,不同了。

“我走了,你等我回来。你以后若再不喜欢军人我就一辈子不当,我给你新的生活。只要你愿意。”

说完,叶骁笑起来,松开了她,往车上走去。

跳到车上,还对她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看样子他又违背纪律拿了手机,只为跟她联系。

林亦彤站在那里看车走远,却后悔着,没有机会,跟他说清楚自己细腻的感觉,实际上,她哪里还有心思去跟一个如朝阳般的人,有全新的生活?

秦芳容等在路边,等她处理完事情,再来找她。

清冷的风倏然被什么东西挡住,接着有温暖的感觉从身后袭来,轻轻将她上身裹住。林亦彤一阵错愕,惊慌后退,戒备地移开,小手抓住了身上的披风,那件亚麻料的民族披风是她的,衬着长发白裙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来做什么?”她清楚记得那晚是他亲口说,我们这次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我很快也要回军区参加演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上车?”下面太冷了。

“你要说多久?有必要上车?”她以为他是懦夫,自知无可挽救就逃得远远的,当看不见,也好,她冥思苦想那么久都觉得痛不可遏,不可原谅,最好一辈子不见他,一辈子不想起那些鲜血淋漓的伤害。

霍斯然抿唇,唇角还渗着血丝,顿了顿后缓步走上来,俯瞰着她低低道:“至少还有一件事你可以无比肯定,就是自此哪怕我自残,都不会再给你伤害,不是吗?”

“在我们的关系里,你该是那个讨债的女王,而我是蠢到没有脸面求你原谅的下人,你为何不敢?”他淡淡地说着话,眼神如囊括星球的好汉宇宙,笼罩着她的喜怒哀乐,却把自己低入尘埃。

宝贝儿,你为何不敢?

。。

正文    298 最好祈祷,你能活着回来(5000+)

他的话让林亦彤有醍醐灌顶的感觉,的确,他们的关系,已演变成这样。

敛下小脸上的茫然,她纤睫低低垂着让人看不到神情,与他擦肩而过,上了车。

霍斯然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风中顿了顿,转身跟上。

“你把云裳怎么样了?”没想到一上车,她居然会突然问这件事。

“是你还同情她,还是想要知道我对她到底有多狠?”他握住方向盘,淡淡问轺。

“我不会为我死去的孩子,同情她半点。”

闻言,霍斯然淡淡抿唇僵持了半刻,半刻后,缓缓伸手,打开车载电。话,里面寒峰的声音渐渐传来:“邱锦素这边出了点问题,昨晚病重,护士换药时可能排错了药,隔壁病房的药被推到门口了,云裳拉进来,也没看……”

“是么?”他淡淡问,没有语调没有情感艾。

“嗯,”寒峰嗓音亦是如此,“严重发炎到今天下午才发现,高烧不止,降温无效。”

林亦彤本身就是外科医生,听到寒峰这样说,裹在披风里、撑在座位上的小手不由慢慢攥紧——要知道病人取弹手术后发炎高烧,如果能及时退了还好,但高烧不退炎症不消的话,很有可能病菌会蔓延整条小腿导致截肢。甚至如果子弹擦着骨头甚至膝盖骨而过的话,会直接变跛,变成终身残疾。

“嗯。”霍斯然对车载电。话里的内容,做着最淡然的回应。

如果林亦彤现在还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是真的傻了。

——弄错的药被放在病房门口,让不明所以的云裳自己拉进来?再迷糊地叫护士给自己的母亲注射进去,以致高烧甚至致残?

她嫣红的樱唇微微泛白,身子轻颤,说不出话来。

“你要这样?”这样对云裳?

霍斯然沉默。他并没有打算要告诉她他会将云裳怎么样,只是她想要知道,他就露给她看。

“为我这样?”林亦彤看着前方,颤声问道。

霍斯然的手攥紧方向盘,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低低解释:“为我们。”

“你知道即使云菲再惨,哪怕惨到跟我当年可以比拟,我们都没办法再回头。霍斯然,这是你亲口说的。”既然他说她是女王,她就真的女王一把,告诉他这个冷血无情的事实。

“我说的。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还留在你身边。可是心痛还在,彤彤,我没那个资格跟你站在一起比肩一生,但我要确定你以后还好,给你想要的,给你没有的,无论什么。”即使她想要的一切,或者他能给的一切,不足以弥补那些伤痛委屈,不足以弥补她此生没有一个肾的残缺。

她想错了。

他霍斯然从不是不负责任的胆小鬼,因为还不起,就逃开,他的命与人生,从此都是为她而存在的。

林亦彤冷笑,还没开口,就被他淡然却犀利的话打断——“你要说你不需要,让我走的远远的?”

一句戳破她的伎俩与心思。

略微宽敞明亮的车身里,旁边那挺拔的身影缓缓靠近过来,双臂撑开在她身侧额,略带血丝的深眸凝着她,低低道:“我会。”

“如果你真觉得这样最好,我会。哪怕是呆在远远的你看不到的地方,可以。但只要你有需要,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在。”他低低说着,冷静坚毅的脸明明那么深情强势,却把卑微的话说得那样淡然如水,“你可以不稀罕我这样,但这会是我的人生。”

“而你的自由,我给。”他低哑道。

如果换做是以前,林亦彤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只会觉得虚伪厌恶,可现在不同。对一个她知道已经在真心忏悔、心痛的人来说,她觉得真实。真实到无法拒绝。

“你叫我上来,就是为了跟我表明心迹说这些?”

前一句说不能再在一起,回不去;后一句这样大肆地表白,说不会离开。

“或许我可以试试景笙的方式,”霍斯然凝着她,哑声自语般低喃,“等有一天你突然想起我在你生命里扮演过的角色,会觉得除了伤害,还有‘守护’。哪怕景笙的守护是因为爱,而我是为爱偿还。哪怕有那么一天,那么一个瞬间也好。”

“我还有半个小时,送你回家。”

车子慢慢发动的时候,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还在脑子里盘旋,不可否认,她心里嗵得一声被什么击中,暖流和酸涩同时涌出,身子轻颤。

“我可以自己走回家。”她犯了倔。

谁料到那车子竟会突然真慢慢停下来,旁边是低柔的一声:“你要?”

霍斯然其人,从未这样对她的话唯你是从过,这场景,突兀地让她想起曾经和景笙相处的方式,他有了景笙的万般纵容,却仿佛还多了些什么。

她双眸含着一抹温热,倔强地扭过小脸看窗外,没什么好气:“叫秦姐一起上来!”

等快开到叶子敬家门口的时候,秦芳容先行下了车,那纤小的人儿看到树枝上挂了蒙蒙的深秋寒霜,有了料峭辽远的味道,哑声问:“霍斯然,你到底把你自己摆在什么样的位置?”

霍斯然将车缓缓停稳,想了好久,性感的薄唇缓声吐出几个字:“爱你的男人。或许。”

爱她,却再不求会跟她在一起的男人 ?'…fsktxt'

下了车,他递过去一份文件,她错愕,小手拿过一看,竟然是房屋产权转让合同,是市中心那套公寓,他签好了名字转让到了她名下。

“我不……”

她刚要说无功不受禄,她从来都不是这房子的全部产权所有人,不需要这样的施舍。霍斯然却柔声道:“你不可能永远都住在秦芳容家,也不可能永远租房,居无定所。顾家那边,也应该是他们需要你而不是你需要他们。女孩子要扎根才会显得有背景,住在这里,叶骁对你有意思总会惹出一些是非,只有你独立,才会让秦芳容觉得你是独立自强的个体,不是非要倒贴到她家才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如果将来你要跟这个人走到一起,这或许才是最好让他父母接受的最好开始。拿着。”

她跟叶骁,走到一起??但或许重点并不在这里,而是他刚刚说的那句,“女孩子要扎根才会显得独立有背景”,这话在多年前,顾景笙也对她说过。

她握着那份合同的手,在颤。

“我跟叶骁没有那个可能。”

依旧如那天那么高的车身,这一次霍斯然俯瞰着她,却有了天荒地老的感觉。即使她这么说,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好像也无所谓了,她跟谁一起。

“演习很快就会结束,我很快回来。”

林亦彤却捏着合同冷笑:“你又要我等么?霍斯然我不会等你,谁知道下一次等来的又是什么?”

霍斯然跟着淡淡浅笑,等笑意褪去,他实在没有忍住,下车,缓缓走过去,在当真察觉她只冷眼相瞪,却没有想要避开的前提下,将她牢牢地抱进怀里。

这是他此生的宝贝。

纤小的娇躯有着最完美的骨架与轮廓,大掌轻柔扣紧她的后脑,闭眸,在她发丝间深深一吻。

“你会知道的。”

“我从来都不曾离开。”

**********

下午,午睡醒来。

天色沉沉得像是要下雨了,林亦彤一觉醒来只觉得略微心闷,这深秋料峭的天气里,酝酿着一场冻雨的天气很是恶劣。

天边果然劈过一道闪电。雷声要迟迟才来。

这天气,他们却在筹备第二日乃至此后一周的军事演习?

暴雨要冲刷整整三日,风很大,她思考了一下还是收拾东西回市中心的公寓,也总算清楚了霍斯然那一句“我从来都不曾离开”是什么意思。

秦芳容家门外,李参谋开车而来,嘴角含笑。

“要拒绝还是打车?你决定。”李参谋笑得很暖心。

林亦彤或许是心里有根弦绷着,难受,竟没有理她,小手牵住小涛涛,挎着一个大的行李箱,伸手拦了的士。

没想到,那辆军用吉普跟了一路。

到市中心公寓楼下时,李参谋叫随身跟着的一个小兵跑下去,提前帮她拿了行李,林亦彤一双水瞳略带清冷地看着,毫无办法。

“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接受,感激?”她冷声反问。

李参谋正打开门帮她拿东西进来,尽管不重,但有人帮的感觉总归是轻松了一些,她搬回来的速度很快。

李参谋一怔,接着尴尬地笑了笑,说:“那些新闻都公诸于天下了,全京都没有人不知道,是我们首长对不起你。可是林小姐你可以想想好的方面,因为至少首长现在为你做的任何事,都不再求任何回报,甚至连你的好脸色都不求,他只要你好,再好一点,他会觉得这是他的人生意义所在。”

他全部人生的意义。

这话他说过。

一时间林亦彤觉得自己的倔强与坚持毫无意义,他不再会被她的冷漠伤到,他像个活到世界末日却还怀着一腔执念的人,谁都再也动摇不了。

林亦彤小脸苍白,将手里拎着的袋子放下,哑声问:“他在哪儿?”

李参谋一愣,想了想,笑:“现在应该到海上了。”

……………………

凶猛的巨浪拍打着船沿。

出海巡视的小型舰艇想要绕着不远处的无名小岛转个圈,却都被暴风雨刮得东倒西歪,方向都把持不住。船员握着指挥把的手已经冻得发青发紫,叶骁咬下自己的手套给他递过去,示意他戴上。

“首长我们还勘察吗?”手下大声得在暴风雨中问甲板上那个挺拔的身影。

霍斯然凝视了一眼眼前的形势:“回航。”

叶骁倒是死都没想到这次巡海能跟他一起,当着所有船员的面冷笑:“不巡查了,那等明天演习出了问题,副总指挥您负责?”

瓢泼大雨浇在每个人披着的黑色雨披上,一群人到吸一口凉气,不知这个特种大队的举荐兵怎么敢这么大胆。

“等凌晨风浪静下来再勘察一次,现在你们船上每个人的命,我一样要负责。”霍斯然沉声说道。

叶骁莫名吃瘪,自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任由同队的组员一起把舰艇往回开了。

回到岸上,一群人沿着沙滩艰难往驻扎营走。

“你昨天为什么又去找她?”叶骁追上来,与他并排着走,“你们的事全部公开了,我全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走得远远的?她不会原谅你,你自己明知道也没脸去面对她了!”

霍斯然的脚步放缓,在暴雨中,他低沉的嗓音依旧有着醇厚的穿透力:“因为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犯了错挽不回就自觉滚远。伤还在,我有什么权利退开不管,有什么理由心安理得地把两手撒开?”

叶骁切齿:“那你还是纠缠着她!”

“她有自己选择做任何事的自由和权利,我不干涉,连情绪都不干涉,连原谅都不奢求,我该看着她,一点点好起来。”

“那她要好到什么时候你才肯罢手?!”

霍斯然脚步倏然一顿,停下,盯着雨帘中叶骁那年轻气盛的脸:“好到有一天她学会笑,学会憧憬、希望,学会对人毫无顾忌地撒娇,不怕伤害地爱与被爱,像最初的她那样。在等到那天之前,我不会死。如果等不到了,我还能陪她耗上一辈子。”

叶骁被震在原地。

他太年轻,他不懂说那些太漂亮的话,可眼前的霍斯然,让他觉得不可撼动。

“觉得我卑鄙,狡辩,不可原谅,还是别的?不重要了,我从来没觉得我的人生,活得像现在这么明白简单。”

叶骁无可辩驳,只好冷笑,把帽子戴的更紧了些:“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你最好祈祷,这场军事演习,你能活着回来。”

说完再不理他,冒着大雨翻进了一个营帐。

霍斯然盯着他,只记起3排的排长跟他说过叶骁这个兵,拿规矩当狗屁,为了一些事能撞破头去拼命,性格的确是冲动。但好在,好在那个令他执着的那个点,是林亦彤。他爱上她,就什么都可以放弃,改变,这却是他学了半辈子,经历了那么多事,才学到的。

也许彤彤会喜欢这样的人,哪怕想到她以后可能会交付别人时,会心痛,痛如剜心。

但是……

只要她肯要。

只要,他能给。

***********

清晨医院打来电。话,让林亦彤如果有时间,方便,最好今天就来上班,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愣,但职业操守让她来不及问什么,立马起身松了小涛涛去托幼所。到了那里却受着众人瞩目的目光,大多都认识她,一个年轻老师还八卦地问:“这个是不是霍首长的儿子呀?咦?怎么姓顾呢?”

林亦彤无法解释,只能仓皇地说一声“不是”,把孩子放下就走。

远远听得年轻老师牵着小涛涛的手继续八卦:“你管那个帅男人叫什么呀?”

小涛涛:“伯伯。”

“就叫伯伯呀?”

小涛涛眨巴眨巴眼,觉得好像被轻视了,顿时开始卖弄鹿鹿教给他的那个词:“我爸爸。”

“啊……”年轻老师顿时捂住嘴瞪圆了眼睛。

林亦彤摇摇头甩去脸上的尴尬,推开玻璃门跑了出去。

医院里。

刚换好医师服就听到隔壁走廊有动静,她轻轻挽着袖子,走出去,正好看到有人在手术室门前叫喊着,不停地喊着“妈”,声音极为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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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9 报应都在一点一点,一件不少地来(3000+)

小楼走进来,样子波澜不惊的,走去饮水机前倒水喝。

“什么情况?”那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得林亦彤耳膜都快被戳破。

小楼耸耸肩:“截肢还是剜肉,这是个问题。劳苦病痛凡人皆有,正常现象。”

她一护士做不了什么,但是要同情,抱歉没有,她不觉得这种人值。

那纤细的身影已寒冰般冷冽的心一揪,终是放下病历夹走出去,看到了手术室门前撕心裂肺喊着已经昏迷过去的邱锦素的云裳轺。

亲生的母女,必定剜肉如剜心。

“是截肢还是停药?云小姐你该做决定了。”医生无奈地递手术同意书过去。

云裳捂着嘴哭得凄厉无比,快昏倒的样子,这决定,向左向右都如刀,要么残要么死暗。

“病人休克七小时,你再拖下去该烧傻了。”

尖锐的剧痛刺着胸口,云裳剧喘,大口的呼吸都压不下那心痛,最终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停药……给我妈……停……药……”

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知道,放任炎症下去,等邱锦素醒来,腿再不复从前,会跛一辈子。

痛。

因自己难过过头犯的错,让亲妈后半生都瘸腿走路的那种痛。

医生点头,叫小护士把病人推进病房里去了。云裳如傻了一般蹲在地上,素日里的优雅不复存在,眼神呆滞妆容恐怖,余光里看到有个身影进进出出,她抬起眼,看到了林亦彤。

那一瞬,如闷痛袭击胸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扶着墙踉跄起身,盯着她道:“你满意?开心么?他都是为你做的这些啊?”

也包括——让她亲手犯错让母亲致残。

脑海里闪过小楼说的话,那娇小的身影一身柔美纤细,将发丝顺到耳后,反问:“你难过?”

“她还没死呢。”她轻声说。这哪里及得上她的丧母之痛?

云裳被刺激到极致,“啊”得叫了一声便疯子一样冲上来,林亦彤在那一瞬惊得色变,却猛然听“砰”得一声巨响,冲过来的云裳不知被谁揪住了后领重重地摔在墙上,摔得太重太狠了撞到后脑,云裳癫狂的情绪都被疼痛冲散,慢慢痛苦地捂着胳膊弓着腰倒在地上。

林亦彤浑身发颤,惊诧地看到刚刚冲出来的那个墨色运动装的男人,很年轻身板很挺,也不看林亦彤,走过去把云裳揪起来,靠在墙上,说:“首长没说给你在医院的自由就能让你为所欲为,从普外到心胸外科的那条线你看见了么?从今天起绕路走,走楼梯也可以,否则下次就换你躺在病床上,让你妈妈给你签手术同意书,你听见了吗?”

年轻男人声音很稳,很平静柔和,仿佛说的一丁点都不是威胁人生命的话。

云裳在抖,她知道霍斯然不爱她,但不知道有一天,他会为了护着林亦彤,当着林亦彤的面,把她的生命和尊严都往脚下踩。

“你听见了吗?”他重复一次。

云裳僵着浑身剧颤,最终点头,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掉落下来,屈辱灭顶。

男人这才松了手,看向林亦彤,笑了笑。

林亦彤倏然就想起那一次也是在医院,她被摔了满地的手机壳,云裳拿麻醉剂刺入她的胳膊,鲜血直流,霍斯然却说,你连跟男人上床出轨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能做?

所有的报应。都在一点一点,一件不少地来。

她转身微颤着回心胸外的诊室,心绪万千。

没看到倒在地上的云裳翻过身,一双带泪的眸,裹挟着猩红的血色,含着滔天的恨意,看向了她!!

……………………

接到叶骁电。话的时候,林亦彤吓了一跳。

不仅仅是因为她作为外科精英正就一起特殊病例进行专家组研讨,这个时间,演习应该已经开始了才对。

她小脸微微尴尬,慌忙起身走去外面。

“我们执行的是潜伏任务,前三个小时都在排兵部署没什么要紧,三小时后我就得关机封存了,半点信号都不能有。你在家好么?”

林亦彤看着外面的阴雨连绵,想起京都海域边常有的惊涛骇浪,忍不住道:“叶骁,你不要大意,那里很危险你小心。”

自从景笙在那里出事过之后,她就对那个地方心有余悸。

叶骁笑,听得出略有欣喜,摆弄着枪支:“关心我吗?放心在整个连队都少有人能撂得倒我,你不知道你这个散打陪练有多合格……那个男人,他说要守护你,拿一生为你负责,可我怎么相信他没有任何企图?连半点想再把你追回的企图,都没有?”

“他心里知道追不回,知道自己再没资格。”她小脸微微苍白地解释。

“或许。那如果我告诉她我喜欢你,会对你好让他帮我,这样也可以?”

“……”

“我不再逗你玩了,次数多了你会觉得我太多激进,咄咄逼人,”叶骁笑起来,在暴雨之中灿烂如暖阳,轻声道,“等我回去陪你玩。什么都解决了,你要活得开心,向前看,你跟涛涛该有最好的生活。”

她有些感动,却觉得不对劲,只得轻轻点头。

挂了电。话,看着外面阴霾的天空,心里也在疑惑,的确一切都解决了她该往前看,可她的心情跟天气一样都还没晴朗起来,怎么办?刚刚接那个电。话的时候,看着叶骁的名字在闪烁,却仿佛祈盼着接了,会离那个男人此刻的世界,更近一点。

为什么?!

******

“砰!”得一声枪响在耳边炸开时,叶骁险些把手机都丢下去,雨水溅在他的钢盔上,他脸色泛白地抬起,看到栈道边缘的木头被子弹炸得飞去了一半,周围已大乱。

“哪里来的枪声?还有半个小时谁准他们现在攻击的?!”排长气急败坏地怒骂着,还没骂完又是“砰!”得一声枪响炸响在他耳后的树上,钻出一个大洞。

“T、M、D……”排长先是惊了一下,接着怒极攻心。

“排长你下来!”叶骁一个用力将排长绊倒拽着他的胳膊就扑下地来,目光锐利盯着那个打在树上的枪洞,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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