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人]燃灵召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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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是外形变帅了，而且连毒舌的程度也跟着升级么……
　　看到这样的Enzan，留下来照顾托里尔的ROCKMAN禁不住在心里如是感叹，并且对自家操作者的状况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兴许是因为to这样重点跑偏的表现，以致于无论是to也好，还是ROCKMAN也罢，他们都完完全全地，忘记了这样一个问题……
　　——为什么Enzan他会知道这么多神族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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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托里尔的变故

　　【74——因为托里尔的变故】
　　本以为有ROCKMAN哄着的话，托里尔就算情绪不稳，也应该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起码不至于哇的一声哭得个惊天动地。
　　谁知道，就在Enzan和to近乎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这片荒凉的大地上没多久，原本除了哭闹以外就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托里尔，忽然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整个身型有莹绿色的点点星星浮起，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逐渐透明起来。
　　“啊啊、托里尔你别吓我啊……to！Enzan！”发现到这般异样，即时被吓了一大跳的ROCKMAN连忙打开通讯，呼叫两个操作者。
　　拿出PET一查看，to也吓得当场大叫起来：“怎、怎么会这样！？”
　　看到托里尔的异常，无论是Enzan，还是to，同样都被吓出不同程度的目瞪口呆。
　　to扭头看向自己的同伴，感觉有些失控地大声问对方：“Enzan你知道托里尔这是怎么回事么！？”
　　同样是一无所知的Enzan瞪着眼睛吼回去：“别问我！我也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
　　“想也知道不可能！好好地用你的脑子想想！”
　　在to和Enzan吓傻了眼、本能地斗起嘴来的这段时间中，托里尔的状况又似乎严重了不少——那个小小的身影不仅是逐渐变得透明，甚至是出现了瓦解的情况。
　　对的，瓦解。
　　现在，托里尔的身影已经碎成一大堆的方形物体，眼下只是依托着感觉并不强大的吸引力，松散地维持着涌动不定的形态。
　　“to！Enzan！你们现在别再吵架吧！”ROCKMAN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哭出来那样，“托里尔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啊！”
　　Enzan和to同时停止了吵嘴。
　　“怎、怎么办啦……”to又回到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上。
　　而Enzan则是咬着牙强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看样子，也是努力地思考着，该如何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状况那样。
　　正当状况令to急得团团转、Enzan也是一时间手足无措之际，一个熟悉的女声猛然闯入他们几个的耳内。
　　——“你们，快点跟我来！”
　　当to他们循声望去时，没想到会看到的，竟然是那个没算得上多熟悉的身影——to当场大叫道：“艾丽丝！？”
　　那是只与to当过一阵子同班同学的神秘少女，艾丽丝。
　　根据Enzan先前的说法，她同时也是接替秦香的、现任＇守护女神＇。
　　见到面前不远处的这个身影，Enzan也微微蹙起了眉头，问：“为什么你会忽然出现？”
　　“托里尔现在的状态很危险。详细情况等下我会给你们解释的，总之现在快跟我来！”忽然而至的长发少女再度发出催促，面上是没法假扮的急切和凝重——见到Enzan和to竟然没有动作，她甚至凶着脸，急得连话音也当即提高了好几度，“快点啊！没时间了！”
　　暗暗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Enzan和to同样谨慎地把头点了点。
　　毕竟，他们现在真的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得到应允，艾丽丝明显是松了口气。
　　随即，她就合上双眼举起手臂，神情严肃地以轻细的声音念念有词。
　　伴随她的动作，在她伸直的食指指尖上，一点星光被猝然点亮。眨眼间，这点星光分成两颗，一左一右地围绕他们三个的身影画出圆弧。
　　当这两颗星光回到艾丽丝的指尖时，那一圈被画出的范围静静地有月白的光芒从地面腾起，星星点点在光的帷幔和凭空而起的气流中无序浮游。
　　在to和Enzan带着警戒的眼神中，只见那片光芒从弱到强……
　　猝然间，他们脚下的那一圈光华往天空发射出强烈的光芒。
　　“哇啊啊啊啊啊——！”被猝不及防的光惊得交起双臂进行防御，to本能地大叫起来。
　　在to的这阵大叫中，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他们三人的身影就这样，被这阵忽地暴起的强光给彻底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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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迸发在四周的强烈光芒逐渐散尽，试探着放下为视野遮挡的胳膊，这时候的to这才有机会看清楚他们此刻所身处的地方。
　　完全有别于刚才死气沉沉的荒芜苍凉，这个空间是晴空万里，阳光和煦，四周是芳草青青，习习凉风轻轻吹来，隐约带来了远方的流水潺潺。
　　总之，是一个仿若仙境一般的地方。
　　这般环境宁静怡人，跟刚刚他们所身处的简直是两个极端的画风，自然而然是看得to一脸的讶然，不自觉就用一脸傻愣地说出自己的第一个想法：“这里是……？”
　　棕色长发的少女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清冷地给to回了一句：“庭院。”
　　听到这个名字，站在最后方的Enzan不动声息地一个瞪眼。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为平常的样子，一声不响地看着眼前。
　　而这时候，艾丽丝刚走开两步，她那清冷的话音又再响起。
　　只不过这一次，她没能把自己的焦灼从语气中掩饰好——就这样，她叮嘱一句：“请两位跟我来，托里尔的情况可是真的刻不容缓。”
　　对于眼前的变化，to的脑筋还是没能很好地转过来，以至于他是傻杵在原地，愣愣地连着几下眨眼。
　　走在最后的Enzan没怎么用力地推了推to的背后，说了声：“走吧。”
　　“啊？哦、哦……”回过头去看了眼外貌还是没怎么习惯下来的Enzan，还有些傻眼的to胡乱地应过几声，之后才愣愣地收回自己的视线，乖乖地快步跟上艾丽丝前行的脚步。
　　Enzan也跟在后头走了几步，不过又停下来，抬起头，放眼望向远方。
　　在这双湛蓝色的目光尽头，是一棵大树的影子高耸入云的远方。
　　“说起来，还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呢。”
　　以细若蚊蝇的话音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这个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身影慢悠悠地收回目光，这才重新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跟上前方的那两个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连号君是一个手榴弹＋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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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快到结局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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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zan君，你也该是时候表明身份了吧？”

　　【75——“Enzan君，你也该是时候表明身份了吧？”】
　　“to、to……”
　　在行进中，还呆在PET里的ROCKMAN忽然小声地叫来to的注意。
　　于是，to拿出了自己的机子，同时想起托里尔的状况的他自然是关心地问：“怎么了，ROCKMAN？难道你也开始觉得不舒服么？”
　　“不是的！只是……”ROCKMAN闪烁着眼神，貌似是在努力地想办法把自己的意思简明扼要地表达出来，“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to皱着眉头猜测着说：“看来ROCKMAN你以前真的是来过这里吧……”
　　“那是正常的。”
　　to和ROCKMAN不约而同地被这句话给惊出了各自一个激灵。
　　尽管是走在前头，但艾丽丝那不冷不热的话音忽然加入到to和ROCKMAN的对话中——她继续说道：“毕竟，在我诞生之前，托里尔就是靠ROCKMAN你——或者说，还是名为＇彩斗＇的你来照顾，因此，觉得这里的环境熟悉，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是这样么……”内心是毫无间隙地接受了艾丽丝的说法，但ROCKMAN的表情还是带着些许恍惚。
　　沿着绿茵中的白色小径，不知不觉，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一股涌动着潺潺水声的清泉旁边。
　　那股泉水自一座喷泉中涌出，沿着喷泉的梯层汇成涓涓细流，一小溪清澈见底的泉水就这样，围绕在不远处一棵参天巨树的脚下。
　　在泉水边首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的艾丽丝忽然开口：“这里就是＇智慧之泉＇。”
　　Enzan和to同时被这句猝不及防的说明惊得瞪大了双眼。
　　紧接着，艾丽丝回身看向两位来客，提示道：“to君、Enzan君，你们是可以把ROCKMAN和BLUES放到这个空间中的。”
　　“诶！？”完全一头雾水的to自然是又被吓了一跳。
　　“要怎么做？”这时候的Enzan倒是很冷静地问她。
　　艾丽丝以毫无起伏的语调告知：“像你们平时那样，按＇传输＇就好。”
　　比起爽快地按照艾丽丝的说话去做的同伴，to则是明显地带着迟疑进行——然后，他就跟自己的Navi同样一脸发蒙地看着彼此。
　　艾丽丝走到貌似还没很好地反应过来的ROCKMAN面前，面无表情地伸出双臂要求道：“ROCKMAN，请把托里尔交给我。”
　　ROCKMAN闻言怔了下，缓过神来后连忙把怀中那个小小的身影交到对方的双臂间。
　　以轻柔的动作，艾丽丝把几近解体的托里尔浸入＇智慧之泉＇的泉水中……
　　从水体漫过托里尔的躯体的瞬间开始，托里尔的异变停了下来，连带还停下了可怜兮兮的呜咽——当艾丽丝往后缓缓退开几步后，托里尔已经稳固好自己的实体，此刻正是带着依稀的泪痕，渐渐陷入到睡眠当中。
　　看到情况真的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在场所有人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
　　“艾丽丝，说明。”Enzan冷不丁地点回正题。
　　听到Enzan这个简明扼要的要求，艾丽丝面无表情地瞄了他一眼。
　　对上那双似乎冷酷无情的湛蓝眼睛，艾丽丝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最后还是开口说明：“托里尔是被＇众神之地＇那浓烈的魔化神性给污染，所以才会出现崩毁的情况。虽然说只要用＇智慧之泉＇的泉水洗涤后，状况就能消除，但如果污染的情况太厉害，说不定作为＇生命之树＇的＇树灵＇的托里尔，会因此湮灭——到时候，可是遭罪的，可是我们整个世界里头的所有生命体。”
　　好不容易才从艾丽丝这大段的说法中反应过来，to却首先是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这么严重？！”
　　艾丽丝看了看to，冷淡的目光重新集中到Enzan身上，眉头已经在悄然间微微蹙起。
　　“说起来……”尽管语气依旧是轻描淡写的没有起伏，可皱着眉头的她话锋当即一转，“Enzan君，你也应该表明身份了吧？”
　　见到艾丽丝的神情不知该说是严厉还是气愤，to虽然依旧是一头雾水，但这一次，直觉的不好预感让他同样皱起眉头，问：“艾丽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nzan则是咬着下唇，一时间处于缄默。
　　作为Navi，无论是BLUES，还是ROCKMAN，在这个时候都是什么话也不敢说。
　　于是霎时间，气氛变得莫名的有些压抑。
　　正当他们几个的气氛沉默得有些压抑之际，一个话音在几声大笑后唐突地加入到这阵谈话当中。
　　——“原来是在这里啊。”
　　听到这熟悉的话音，他们五人即时不约而同地一个激灵，继而猛地循声望去。
　　急性子如to是当场大叫：“利格尔！”
　　Enzan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为什么他能来到这里？”
　　就连艾丽丝也惊讶得瞪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地失态大叫：“为什么会找到这里！？”
　　对于这个问题，利格尔不着痕迹地笑笑，然后以大发慈悲般的口吻解释：“刺针人早就被我绑定了定位木马，只要是它登陆过的网路空间，定位木马就会在这些空间中留下复件，把信号回传到我这边。”
　　听明白个中发展，Enzan冷冷地笑笑，说完对方没说下去的话：“所以才会放过磁针人，任由它回来向我们求救吗……”
　　当即被激得气血涌向脑门的to咬牙切齿地往前冲上几步，幸好被ROCKMAN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饶是如此，他还是朝着那来得忽然的不速之客大吼：“利格尔，我爸爸在哪！？”
　　ROCKMAN一边努力拦住自家冲动的操作者，一边试图对对方进行劝说：“to冷静一点……”
　　然而利格尔没再理会几近乱做一团的他们——他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到，那股浸泡着托里尔的清泉，语气中不自觉带入狂热的感觉：“这就是＇智慧之泉＇……我终于找到了，成神的关键！终于被我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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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zan的真正身份

　　【76——Enzan的真正身份】
　　“果然是为了＇智慧之泉＇而来吗……”
　　听见利格尔的话，Enzan半眯起眼，轻轻地如是呢喃。
　　完全一副不出意料的模样。
　　“to君、Enzan君，”死死地盯住不远处的那名不速之客，艾丽丝凝重地开口，“你们千万不能在这里战斗。”
　　稍微冷静下来的to不解地看向少女，等待对方那个要求的解释。
　　“因为这里是＇众神之地＇的支柱之所。”Enzan似乎很清楚个中要点，轻易就接上了艾丽丝的说话，“如果这个空间崩塌的话，整个＇众神之地＇就会真正归于湮灭。到时候，地界也会被波及的。”
　　面向那个银白长发的身影，直视着那双湛蓝的目光，艾丽丝凝重地点点头。
　　跟艾丽丝交换了一个眼神后……
　　“利格尔。”
　　Enzan突然开口招呼那个不请自来的敌人，如同平时在谈判桌上商量般说道：“既然你的目标是＇智慧之泉＇，那想必，你也不希望＇众神之地＇真的湮灭吧？”
　　在旁边，被ROCKMAN和BLUES看管着的to觉得Enzan的说话真的很难懂——事实上从刚才艾丽丝提出的要求开始，to就听得一头雾水，只能愣愣地看着，完全没有可以插话的机会。
　　然而利格尔还是听懂了。
　　“说来也是。”利格尔认同地点点头，带着平和的微笑说道，“就算必须要铲除你们两个，我也不能在这里动手——要是＇庭院＇真的崩塌了，我争取的神格也会因此而变得毫无意义。”
　　这样说着，他就向＇智慧之泉＇那边走去。
　　猛地意识到那个人准备要做什么，作为泉水的守护者，艾丽丝连忙想要阻止对方。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Enzan竟然叫住了艾丽丝：“由他吧，没事的。”
　　“哦？”利格尔闻言有些意外，暂停了脚步朝那个有着一头银白色长发的身影看过去，“没想到传闻中的Ijuin少爷是如此体贴的人，真是让我意外地大开眼界。”
　　Enzan不过是回以简单的一抹笑，什么都没有解释。
　　态度是意外的顺从。
　　“Enzan君！”这下子连艾丽丝也有些急了，“万一让这个人成神了……你应该知道，神族是无法被杀死的啊！”
　　to闻言惊讶得几乎要跳起来，瞪着眼睛问自己的同伴：“竟然是杀不死么！？”
　　“神族无法被杀死？”Enzan倒是满不在乎地吊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地隐约透出嘲讽的意味。随即，他意有所指地反问少女：“那么＇黄昏之战＇又怎么会发生？”
　　一时间，艾丽丝语塞了。
　　——也是呢，若然神族当真永恒不灭，那么作为神族的聚居地，＇众神之地＇又怎么会变成现今这片毫无人迹的荒凉大陆？
　　“没事的，艾丽丝。”Enzan平静地出言安慰，听来显然是对事态的发展成竹在胸，“有我们在，我们会搞定的。”
　　“Enzan君……”艾丽丝眼神挣扎地咬了下嘴唇，后来还是不放心地追问对方，“你现时的力量，真的足够应付？”
　　Enzan轻轻地呵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说：“这里不是地界。”
　　——在这里，没有地界那些对力量限制的＇规则＇。
　　尽管不知道对方到底留有什么手段，但见到这个人表现得如此自信笃定，考虑到对方的真正身份，心怀忐忑的艾丽丝还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乖乖地把一切都交托对方。
　　另一方面。
　　尽管内心为Enzan这种大局尽在掌握的表现感到不快，但既然对方表现得如此识时务，利格尔当然也不会放过机会——他继续走向那股清澈的泉水。
　　那可是他一直以来的渴望，是他成神的关键！
　　其实刚闯入到＇庭院＇时，利格尔也有点疑惑：Enzan也好，ROCKMAN也好，为什么会在这片大陆上变了个模样？
　　然而，疑惑归疑惑。
　　在自己追寻已久的＇智慧之泉＇之前，什么事情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只要自己成为了神，那什么都不在话下！
　　——没有人可以阻止他！谁都不可以！
　　于是，因为有Enzan的阻止和放任，所以to他们几个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任由利格尔取了＇智慧之泉＇的泉水饮下。
　　泉水的效果立竿见影。
　　因为新的神力萌发，强大的气旋从利格尔的体内冲出，形成一股龙卷般的气势。狂风呼啸，引得疾走的雷霆劈裂蒙灰的苍穹，天地为之色变。
　　哪怕是巨大的＇生命之树＇，也被这阵紊乱的风息摇晃着枝叶，隐隐有动摇的迹象。
　　仿佛脱胎换骨那样，每一丝肌肉、每一块骨头，甚至每一条血管、每一道神经，感觉都变得前所未有的轻盈，里头却都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厚实而又顺畅地贯通于他的全身，酣畅得似乎令他的灵魂突破种族的界限，升格为神。
　　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这番妙不可言的蜕变，稍微缓过神来的利格尔尝试着抬起手，空气中的电流即时呼应他的意念，乖巧地在他的指间走在折线缠绕，闪烁着杀气腾腾的花火。
　　在这庞大的动静中，Enzan始终不以为然，仿若早就见惯不怪那样，只是忽然间在意念中对身边的那个人说：“to，记住，无论如何也别离开我。”
　　to随即愣了下，下意识就抬头看过去，脱口而出：“什么？”
　　然而，Enzan并没有解释刚刚那句来得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始终镇定地见证异变的发生。
　　见到对方似乎身心都陶醉在神族之力的强大当中，Enzan调笑着，从容地问对方一句：“神族之力感觉如何，利格尔？”
　　尽管直觉这小子是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崭新的力量体验还是令利格尔对此既往不咎，只是满意地点头感叹：“非常强大、非常美妙。”
　　一边感受新力量在体内源源不断的涌动，一边回想起先前Enzan和艾丽丝的对话，利格尔忍不住露出赞赏的神情，以爱才般的口吻感叹：“真没想到Enzan你年纪轻轻，竟然能对神族和＇众神之地＇的事情知道得如此的详细深刻……作为地界那些蝼蚁的其中一份子，你其实还是有不少可圈可点的地方啊。”
　　——原来还没发现吗？
　　听到利格尔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夸奖自己，Enzan神情平常地扭头看了过去，云淡风轻地应道：“嗯，因为我其实是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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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神祇的恩赐啊。”

　　【77——“这是神祇的恩赐啊。”】
　　“嗯，因为我其实是神祇。”
　　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Enzan还坦荡荡地点头一下，然后如同一个无事人那样昂头遥望灰霾的苍穹。
　　话音刚落，除了早就知道内情的艾丽丝和BLUES以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万分震惊地瞪大眼睛，紧紧地盯住Enzan瞧。
　　半晌，利格尔才勉强地稳住自己的表现，尽可能冷静地问：“但……你不是血族吗？”
　　Enzan慢悠悠地收回仰望的目光，实诚地朝利格尔一个点头，无辜地解释：“是血族，也是神祇。”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种话，利格尔只觉得自己的额头已经蒙上了一层冷汗，连带说话也开始有些不怎么利索——他甚至激动得不自觉地用力一个挥手，“这、这不可能！伊集院秀石也不过是普通的血族而已！”
　　作为行事谨慎的角色，早在计划制定的当初，周全地考虑到一切有可能会牵扯到的社会关系，利格尔已经暗中调查过有关伊集院集团崛起的过程，自然是对集团总裁、也就是伊集院秀石的履历了如指掌。
　　谁知道听到这话，Enzan一阵忍俊不禁，活像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