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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体失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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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人满满转醒,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纪青蝉就开口了:
  “来看这儿。”
  那两人齐齐转向纪青蝉,就看到纪青蝉举着DV,朝瘦子抬了抬下巴,瘦子颤抖着声音娓娓道来:
  “纪博是我们的雇主,我们知道他是市一院的院长,他长期雇用我们。。。。。。”
  “你疯了!!!”
  小眼睛和大高个同时朝瘦子吼道,瘦子看了眼他们,抖了两抖继续说:
  “第一次作案是五年前的三月份。。。。。。”
  小眼睛和大高个被绑着,没办法去阻止瘦子对案情的称述,两人双双不可置信地盯着瘦子说完最后一个字,表情里都盛着惊恐。
  纪青蝉满意地笑了,关了DV站起身,把DV递给陆深转向那三人:
  “虽然我不会报警,但还是需要你们配合我做点事。”
  大高个明显刚醒过来中气十足地威胁纪青蝉:
  “小子你惹错人了。”
  纪青蝉不耐地看向他,又看了眼瘦子,瘦子立马往后缩了缩,表示这个傻‘逼的话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纪青蝉嘿嘿笑了两声:
  “你们特别聪明,选了个荒郊野外的小区,既没有监控,周围也没多少邻居,这样把人绑过来特别方便,任谁也查不到。”
  纪青蝉把东西都收进书包,脸冷了下来:
  “这样对于我,也特别方便。”
  隆隆姐的老公有辆空间很大的面包车,平时运货用的,这次被用来运人。天黑了之后隆隆姐和他老公才来,按纪青蝉的指示把几人带回垃圾街,关在了大排档的后院。
  那几人已经完全懵了,纪青蝉走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
  “等小鹏醒了,看他要怎么处理你们吧。”
  回到寝室已经是夜里十点多,纪青蝉的神经几乎绷了一整天,回了宿舍直接躺倒在床上,睁着眼睛放空,陆深把他的包放好,蹲到纪青蝉床边亲了亲他的嘴角:
  “你以前都是这样生活吗?”
  纪青蝉虚虚地看着陆深,眨了下眼表示默认,陆深眼中闪过心疼,想起身给纪青蝉拿毛巾,手却被纪青蝉握住,陆深停下看着纪青蝉,两人在温暖的光里对视了良久,纪青蝉开口:
  “我等不了了,我想开始了。”
  纪青蝉说的话有气无力,但话里却十分坚定,陆深反手握住他,朝他点了点头
  纪青蝉目光里闪过复杂:
  “你答应我,有危险的话必须离开。”
  陆深面色凝重,却抿着嘴不愿意开口,纪青蝉皱眉带上愠怒:
  “到时候你不走的话,我们就分手。”
  陆深倒吸一口气,他抓着纪青蝉的手用了些了力,最终服了软:
  “好,到时候。。。看情况吧。”


第55章 
  吕乃捷被曝出轨,出轨对象还是她幼儿园某个小朋友的爸爸,视频照片一应俱全,在网络上流传甚广。
  纪家根本没办法找人公关,纪博除了在海市能找到人,全国范围内根本没办法控制,流传最广的一条新闻标题是:学费五万的幼儿园已婚女园长,竟出轨学生家长?!
  像那些热爆的刷屏新闻一样,这条新闻也快速在微博、朋友圈被转发着,路人们纷纷探讨着人性和各类私立幼儿园的可靠性,一时间热成了社会话题。
  纪博和吕乃捷早就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两人各自在外都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只是互相当看不见罢了。
  这次的事如果是普通出轨事件还比较好处理,但纪博一直以来维持的家庭美满的假象被打破,他的形象也严重受损,他还想着继续走仕途往上爬,却出了这样的事。
  现在纪家最重要的不是查出来是谁干的,而是把形象维护好。
  吕乃捷公开辞去幼儿园园长的职务,跟关注着这件事的媒体大众道歉,并声泪俱下的祈求纪博的原谅,纪博假装隐忍善良大度平和的丈夫,原谅了妻子这样一个过错,在大众面前卖了一回惨,赢得了一大波的好感。
  背后纪博被他上面倚仗的那位骂了个狗血淋头,纪家这阵子十分不好过,受最大打击的是纪书晴,谁能想到原先和蔼可亲的父亲整天在家摔东西发脾气,而一向温婉大方的母亲却做出那样的事。
  纪书晴申请了住校不愿意回去,这阵子纪青蝉碰到她都感觉到她整个人都恹恹的,看到纪青蝉就红了眼睛想哭,纪青蝉心中冷淡,面上没做出多少样子,只让她别想太多。
  纪青蝉找的是国外的IP发布的内容,所有的钱和交易也都是他托在外省的人交接的,经由他手的东西少之又少。
  这件事一个多月之后纪博才开始有精力查始作俑者,却根本没办法查到来源,一是作案者太谨慎,二是这件事太措手不及,过了一个多月再去查出处,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纪博大概能猜到一些人,无非是和吕乃捷以及纪博有利益冲突的那些,这些人没办法在明处对着干,只能学着他们一点点搜寻资料,到时候给予反击。
  说也纳闷,纪博长期合作的那几人自从陆深那件事之后就不干这行了,纪博打电话过去那些人只说转行,一点留给纪博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纪博觉得奇怪,但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再怪纪博都不会觉得和自己有关系。
  就在纪博把自己大度良善的形象在群众之中建立地完美无缺之时,又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被爆了出来。
  原来纪博和吕乃捷是二婚,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个护士,他曾经只是海市边上某贫穷县城医院的一个小医生。
  在一次出差过程中认识了大家闺秀吕乃捷,迅速和第一任妻子离婚,和吕乃捷结了婚,然后平步青云。
  新闻里没说的太露骨,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纪博的二婚是为了什么。这次辅助的资料更多,纪博第一次短短一年婚姻的结婚和离婚证,甚至还有没有发胖前的他的结婚照,以及当年他来上海出差的新闻图,那张新闻里纪博不是主角,他只是坐在角落里记录会议内容,被圈了一个红圈。
  而更激起群愤的是,纪博的前妻已经在去年得癌去世,死在家里一个礼拜才被发现,这件事还上了报,去年的报纸还很新,放在新闻里很是惹眼。
  纪博看到上面那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感觉不妙,接起电话听到那位怒火冲天地骂人,随后他看到那边提供给自己的新闻标题和内容,看着看着脸色煞白,双手都发着抖。
  这条新闻发出来一个小时后被压了下来,但看到的人、讨论的人依旧不在少数,主流媒体纷纷缄默不言,但迅速保存新闻的八卦小报永远活跃在最前端,至此,纪家成为今年海市最受欢迎的舆论家庭。
  就连在学校的纪书晴和纪青蝉都被波及到。
  纪书晴现在基本呆在寝室不出门,听她同学说,人都木了,活了这么久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一样,要么就哭要么就发呆。
  纪青蝉没事人一样去上课,同学们都小心翼翼地和他相处,生怕伤害到他。
  纪青蝉吃完午饭回教室,刚走出食堂就被人拦住了,食堂外是来来往往的学生,纪青蝉面前站着很久没见到的韩茉子,他挑了下眉,说了句好久不见。
  韩茉子的表情很凝重,眼里满是担忧,小声道:
  “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纪青蝉勾唇点了下头,这时刚刚去买水的陆深回来了,看到纪青蝉和韩茉子两人面对面站着,快步走了上去。
  韩茉子依旧不太敢看陆深,纪青蝉从他手上拿过水,朝韩茉子抬了抬下巴:
  “我和韩茉子有点事要聊,你先回去。”
  陆深疑惑满满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纪青蝉给了他一个放轻松的眼神,和韩茉子一前一后朝别处走。
  终于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韩茉子才微微抬起头,眼里裹着复杂:
  “是你做的吧?”
  纪青蝉笑了下,明知故问:
  “什么?”
  韩茉子皱了下眉:
  “你家的事。”
  纪青蝉盯着她,目光渐渐冷下来,表情透着凉薄:
  “你觉得呢?”
  韩茉子抿了抿嘴,眸中似乎红了些,双手握拳语气透着焦急:
  “你…你停手吧,纪书晴现在很可怜。”
  纪青蝉目光里带上疑惑,真诚地发问:
  “她有什么可怜的?”
  韩茉子都快哭了:
  “她知道了那些事,现在整个人都快撑不下去了,你收手吧纪青蝉,看到她对你还不错的份上。”
  纪青蝉眨了眨眼:
  “她要死了吗?”
  韩茉子一愣,眼中顿时带上怒气:
  “你怎么能这样说!”
  纪青蝉偏头看不远处路上来来往往的学生:
  “不是你说的么,她要撑不下去了。”
  韩茉子攥紧了拳:
  “我的意思是,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崩塌了,她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
  韩茉子急得恨不得上手去抓纪青蝉的肩膀,她觉得纪青蝉怎么能这么绝情这么没有同情心。
  纪青蝉只是轻声笑了一样,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一般,他重新看向韩茉子,眼神微微正色:
  “人生观和世界观崩塌就撑不下去了啊。”
  纪青蝉的语气云淡风轻,但背后藏着浓浓的狠烈痛意:
  “有些人的人生和世界都崩塌了,算什么呢?”
  韩茉子一愣,没听明白纪青蝉话里的意思,纪青蝉抬了抬下巴,眼神透了些怜悯盯着韩茉子:
  “他们现在好着呢,能吃能喝能睡,没有人伤没有人死,哪里可怜了?他们只是贪心而已,没有最初的贪心,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韩茉子拧着秀眉,一脸不认可地盯着纪青蝉:
  “可是他们也受到惩罚了啊。”
  纪青蝉很快反驳她:
  “在你眼里这就叫惩罚?你去问问他们每一个人,他们痛吗?纪书晴只是因为美好的家庭幻想被打破没办法接受罢了,你问问她,仅仅是这样她会想去寻死吗?会想自残吗?会想杀人吗?”
  韩茉子被纪青蝉的言论震惊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纪青蝉微微笑着走近她一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我没想伤害纪书晴,她自己受不了不是我的问题,更何况我才刚刚开始,纪博得死的。”
  纪青蝉把死那个字咬得很重,听在韩茉子耳中莫名一颤。
  韩茉子走后纪青蝉在这片僻静的草坪上站了会儿,半晌才叹了口气:
  “出来吧。”
  话音刚落,墙角就走出一个人,纪青蝉眼底闪过无奈:
  “不是让你先回去了么?”
  陆深走到纪青蝉面前,表情困惑担忧:
  “她怎么会知道?”
  “无意中知道的,没事。”
  纪青蝉想转身朝教学楼走,陆深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握紧,带着纪青蝉从没人的小路走向教学楼,一路十指相扣。
  这次这件事十分明显地指向了有人要搞纪家,而且有备而来恶意满满,猛料一个接着一个,力度一次比一次大,纪博全方位搜寻自己过去得罪过的人,能清除干净地都清除干净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掀不起风浪。
  纪博这两个多月来瘦了一大圈,他几乎天天找自己上头那位商量对策,本来那位对纪博予以众望,却没想到这家人这么多上不了台面还压不下来的事,已经想着把纪博当弃子,和那位不知名的幕后黑手合力推他一把,让这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因为自己也有些事情只有纪博知道,那位不能用自己的仕途冒险。
  吕乃捷回了娘家,两个孩子都在学校,大半夜的纪博无力地拿起纸笔开始列所有和自己结过仇的人的名单。
  久远到大学时期的上铺,近到两个月前那个小混混。
  纪博一个一个划拉盘算,最后的名单上还有那么三四个人,但都不可能,有两个是没背景没能力的社会渣滓,有两个是早已移民海外数年的商人。
  纪博绝望地盯着名单,就那么盯到了凌晨,突然间睁大眼睛,隐秘的联系从脑中一点一点被放大,他盯着最后一个小混混的名字,想起前阵子合作了数年的绑架犯在这一单之后和自己说改行。
  纪博紧张地呼吸都在颤抖,他不敢相信、理智上也觉得绝无可能,但虚无缥缈的直觉告诉他,线索就在这里。
  ————————
  呼唤一波留言~~~


第56章 
  纪青蝉在黑暗中醒来,手脚都被束缚着,靠在一个类似墙角的地方。
  他微微睁开眼,密闭幽暗的环境里只有头顶一丝弱弱的亮光,鼻尖充斥着一股陈年腐烂的味道,十分不好闻。
  等视力渐渐恢复,纪青蝉才看清这里大概是个什么地方,有窗户,但都被挡得严严实实,头顶大概是个天窗,虽然被挡住但还留有一丝缝隙。
  “青蝉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响起,纪青蝉只觉得浑身一凉。
  这周末纪青蝉和全班男生一起出去采购春游用的东西,到了超市大家各自按分工去拿东西,纪青蝉先买好,便去了超市在的商场的一楼等其他男生,他手里大包小包的往等候区走,被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撞了一下,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爸爸还不知道青蝉原来一直和孤儿院有联系。”
  纪博从阴影处走出来,走到纪青蝉面前,本来肥硕的脸已经瘦了一圈,还无法适应他迅速消瘦的脸皮此时像癞皮狗的那样挂在脸上。
  纪青蝉缓缓抬起头,盯着纪博不说话。
  纪博蹲下和纪青蝉平视:
  “青蝉告诉爸爸,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吗?”
  纪青蝉无辜地眨了两下眼:
  “爸爸你说什么?”
  纪博唉了一声,似乎很遗憾,站起身拿出手机不知做了什么,突然这个房间的门从外面被打开,走进来两个蒙着面看不清样子的人。
  纪博转过身走到原先的角落,纪青蝉看到那两人手里拿着铁棍之类的东西,抿了抿唇,低下头,身上被重重地打了一记。
  纪青蝉闷哼了两声却没有喊疼,铁棍一下一下打在他身上,纪青蝉用力崩着身体埋着头,让背部和腿部承受这些重击,却没有张口喊出一个字,打了不知多久,纪青蝉的腿和身体都麻木了,只能听到棍子划过空气的声音,却感受不到疼了。
  纪博出声让那两个人停手,纪青蝉的一边身子靠在墙上,另一边开始泛起一阵一阵的钝痛,肉连着骨,他缩着身子细细地呼吸,尽量不让呼吸的幅度牵扯到受伤的骨肉。
  纪博再次走到纪青蝉面前:
  “青蝉,告诉爸爸,你还有什么没放出来的证据?”
  纪青蝉垂着眼颤着睫毛,嘴角勾了勾,抬起头看向纪博,脸色苍白着带有一丝厉色:
  “你怎么发现是我的?”
  纪博顿了下,把小鹏的身世和垃圾街那些人的都查一遍,就差不多能知道了,前阵子他忽略了纪青蝉,找人调了监控才发现原来纪青蝉和垃圾街的联系那么紧密。
  纪博笑了两声:
  “爸爸真是忽略了青蝉,不过青蝉也很厉害,我们全家都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孩子。”
  纪青蝉盯着纪博阴险毒辣的脸,他撇过目光抿着嘴没有说话,纪博重复:
  “还有什么?”
  纪青蝉淡淡哂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你自己做过的事,需要来问我吗?”
  纪博咬着牙,肥大的腮帮子微微抽搐,他威胁道: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纪青蝉继续沉默着,打定主意不理纪博了。纪博眼睛眯了眯,朝那两人使了眼神,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纪青蝉被纪博折磨地生不如死的时候,陆深找人也快找得心力交瘁,学校说纪青蝉的家长给他交了请假条,原因是纪青蝉的身体有恙。
  陆深几乎快疯了,找不到纪青蝉,纪博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打电话给陆棱求助,陆棱从上次就知道纪青蝉不是个正常的孩子,也知道纪博不是什么好人,他早就让人查了纪青蝉的家庭,意料之中的结果,所以这次自己儿子在电话里求自己帮忙的时候,陆棱拒绝了。
  谈恋爱是他的自由,但牵扯到成年人世界里的利益关系,甚至还带有一点政治色彩,陆棱作为一个美籍华人,没办法蹚这趟浑水,为了陆深的安全考虑,他也不愿意插手。
  陆棱是个非常理智的人,他欣赏纪青蝉,但不代表对这个孩子有责任和义务,更何况这件事有着让自己亲人涉险的几率。
  陆棱和东东他们几乎把整个海市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因为纪博的从中阻挠,他们报警也报不了,没有人相信陆深的话。
  短短不到一个星期,陆深整个人已经像深陷地狱一般绝望。
  他突然在某天夜里接到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挂,是一个陌生号码,陆深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他回拨过去那边却不接了,只发了一条短信过来,短短两个字,塘西。
  陆深不知道那边是不是纪青蝉,但这是他这些天以来第一次看到希望,他飞快地赶去茶馆,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去得很小心,甚至没喊出租车,喊的是不远处街区的一众黑车司机之中的一个女司机,黑车司机是老海市人,陆深让司机尽量走没监控的地方,司机看了陆深一眼没做声,但还是按陆深的要求绕过了大部分监控。
  陆深多给了小费,司机啧了两声,心说这小兄弟看不出来是个逃犯啊。
  深夜的茶馆早就不营业了,这一晚没有月亮,黑黢黢的沉沉的一片,陆深走到茶馆门口,茶馆大门紧闭,周围静悄悄的。
  突然间他听到一个轻微的声音,是石头砸到墙壁上的声音,陆深小心翼翼地绕到有声音的那边,只看到墙角黑乎乎地似乎蹲了个人,陆深心跳愈加不受控,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喊了声纪青蝉。
  那人似乎动了一下,半晌,才发出虚弱的声音:
  “陆深。”
  陆深瞬间跑上去蹲下把人抱住,刚抱住纪青蝉就嘶地喊了一声疼,陆深连忙放开,就着不亮的夜色盯着面前的纪青蝉。
  陆深小心翼翼地抓着纪青蝉的手臂扶他起来,已经心疼地发麻,纪青蝉全身无力,他双手虚虚地搭在陆深的手上,声音里透着痛苦:
  “我站不住……”
  陆深二话没说便把纪青蝉背在了背上,揽住人疯狂朝前跑,边跑边掏手机打电话给刚刚的黑车司机,说给双倍价钱,再回来接一趟。
  纪青蝉发着高烧,不知烧到了多少度,声音嘶哑干裂,像纸人一样单薄虚弱,纪青蝉的脸贴在陆深的脖颈处,高热烫地陆深心里发着紧,他整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慌乱,疯狂朝黑车司机停靠的地方跑。
  “师傅!找一家医馆!没有挂牌的医馆!”
  陆深几乎吼出了声,女司机瞟了一眼躺在这个男孩怀里的人,虚弱地像是快晕死过去了一般。
  到了车里有了灯光陆深才看清楚纪青蝉,他脸上带着几道伤痕,但不明显,可怕的是纪青蝉的身上,陆深都不敢掀开他的衣服,怕他疼,也怕自己看到了会疯。
  纪青蝉的腿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他一直在喊疼,眼角溢出泪液,紧密着双眼喊疼。
  女司机很快把他们带到一家赤脚医生那里,深夜营业也不挂牌,那位医生年纪挺大,一看纪青蝉这个阵势连忙让陆深把他放在床上。
  衣服一点一点脱掉,纪青蝉像是新闻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被虐待的孩子一样,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腿上青紫相交,看不见一块好皮肉,身上除了那两道陈年的疤痕,还多了许多带着血痕的伤口。
  老医生边摇头边给纪青蝉检查,嘴里叨叨着作孽啊。
  陆深整个人早就呆住了,他现在特别想杀人,他盯着白炽灯底下纪青蝉布满伤痕的身体,特别特别想杀人。
  陆深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双眼是透着心疼和暴怒的通红,老医生推了推呆呆站着的陆深,递给他一条毛巾:
  “别傻站着,过来给他把身上的血擦了。”
  陆深全过程是麻木而专注的,他大脑有些麻木,什么都想不了,但手上的工作做的非常专注,清理伤口、给纪青蝉擦汗、喂他喝水,样样做的细致入微。
  纪青蝉一直不太清醒,有时候睁开眼看会儿陆深,有时候又皱着眉睡着,直到凌晨五点多纪青蝉才慢慢清醒,看到陆深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回学校。”
  陆深蹲在一边细细地看着纪青蝉,黝黑的瞳孔此时积满沉重:
  “还疼吗?”
  纪青蝉慢慢摇了摇头:
  “你回学校,我不见了。。。纪博会去学校找…你再不见了的话,他会怀疑…”
  陆深的表情透着痛楚和心疼,他专注地打量了好几遍纪青蝉,最终轻轻嗯了一声,凑过去吻纪青蝉,带着温柔而强势的力道,吻住纪青蝉热烫柔软的嘴唇。
  两人的距离极近:
  “你在这里哪都不要去,我晚上再来找你。”
  纪青蝉颔首,陆深对那位女司机和老医生带着一种莫名的信任,他走之前对老医生交代了好多注意事项,甚至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这几天不要接待其他客人。
  这位老医生是个旧社会的中医,医术这方面都是从小在家里学的,学医之前先学了好几年的医者仁心,对病患有着难得的责任和使命,但他没有去正规医院当医生的学历和证明,只能在自己家开一个小医馆,来看病的也都是一些去不起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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