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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_酆子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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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件东西拿手上了,第二件第三件就不手软。他们逛生活用品区,买了新浴巾、垃圾桶、一盏造型取胜的床头灯、需要送货上门的立式台灯和一个新书桌。
  去结账时,收银的小姑娘总抬头打量他们,她确定看到当站在前面的男人准备拿钱包时,被后面被高大的男人搂了搂腰,然后递上了自己的卡。
  将买到的日用品都放进车里,他们又去了淮海中路的环贸,一层层地逛商业街。偶尔进服装店,两人皆是全程被店员行注目礼。
  “肯定是你男人太帅了。”在女店员双眼冒光的注视下,两人并排走出门店,阮昊凑近程立耳边低声说。
  他们几乎很少有身体触碰,或并排而行,或一前一后地走。偶尔碰到觉得有意思的东西,阮昊会叫他的名字。就算笑着讨论事情,两人也会注意分寸不凑在一起。
  但爱是藏不住的。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即使无身体接触相互之间的磁场。
  简直就像两个才陷入热恋的小年轻。
  这样惬意地消磨了一个下午的时光,吃过晚饭,还学着身旁的少男少女们买了爆米花跟可乐,两人便进影院等待电影开场。
  拿到电影票时,程立才发现男主角是卓宁远。
  Ivan如今是大陆炙手可热的一线小生。他的热IP偶像剧不时有剧照流出,一直保持高热度。他去年接拍了一部抨击现实的大导演作品,演了男二,演郁郁不得志的精神分裂的新闻工作者。他最开始因出众外貌和才识被大台的领导选去做主持人。他在制度内服从,违心的访问,脱实地采访。饰演的本格阳光向上,第二人格阴郁又病态美。他的演技在业内外都获得了挺高的评价。粉丝天天在网上刷他的话题,更有人写专业帖子分析,Ivan完全演活了那个疯子。
  整部电影以爱情为基调,以梦想为噱头。从开头的搞笑到gao潮部分赚足泪点。
  电影结束时最后一个镜头,是男主和女主带着新闻报纸过来要给他看,却不被允许探视。卓宁远饰演的角色坐在精神病院里隔着空气莫名地对女主笑。
  他穿着干净的病服,站在有隔离网的草坪上,背后是大片的阳光。
  当电影谢幕时,很多人还沉浸其中不肯离席。
  阮昊有些后悔带他来看这部电影了,手上的爆米花可乐根本没人动,都在认真体会剧情了。买票时根本没细究电影情节,他只知道卓宁远去年拍过电影,还跟他开玩笑说是绝对的本色演出。
  电影散场后一拨又一拨的人流涌动。
  他们俩走在来回的人群里差点被挤散了。程立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伸手牵住了阮昊的手。
  即使只是那么一瞬间,他反应过来后又松开了。
  直至到地下停车库,两人都默默走着,无甚交流。
  “逛了一天累吗?”给车解锁后,两人先后坐入车内,阮昊问。
  程立摇头。
  负一层停车场一片昏暗,偶尔有车辆的喇叭声和开了车灯的光线。
  就当阮昊准备开口打破车里的这片静谧时,程立说话了。
  “她在高三的暑假后,就不认识我了。她记得照顾过她的护工,也记得立俞。但是唯独不记得我。我出现在她面前,她再也不会哭闹,也不会让我滚,甚至不会多看我一眼。她把我养育长大,但现在她眼里,我是个陌生人。”
  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跟人提起自己的母亲。他不是说恨,他只是说,这个女人养育了他。
  “她真的是和电影里那样吗?”忘记了最让她痛苦的根本就算是解脱了。
  那场婚姻,这个与他父亲一样是个恶心同性恋的儿子。
  “可能吧。我们谁都不是她。”
  程立说:“我每个月都会回去看她,她现在能认识我,有时候还会对我笑。”
  阮昊把他冰凉的指尖握进掌心里,说:“下次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程立抬头看他。
  他凑过去吻他嘴唇,说:“你不喜欢的事要告诉我,我不会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我都愿意陪你。程立,你还有我。”
  注:生与死,苦难和苍老,都蕴涵在每一个人体内。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之相逢。——《看见》柴静
  
  
  

第31章
  
  你还有我。
  不,是我只有你。
  回家的路上,程立靠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这一天的“约会”他精神状态依旧紧绷,也是从未的充实。周三的晚上他一个人去了赵衍那里,以从未有过的放松状态跟他聊天。赵医生问他的失眠状况,他仔细回想,这个星期的几个晚上,除了跟阮昊因做那种事到后面困倦地半昏睡,其余夜晚都是十点钟左右便上床睡觉了,阮昊会搂着他聊天。
  跟他说军营里那几年的大小事,他极认真地听着, 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因为家里有客人到访,他跟赵衍取消了这周日的预约。来做客的是他们高中时代共同的朋友。
  程立睡得很熟,也胡乱做着梦。他梦到了高中的晚自习。十点半的放学铃声一响,班上就开始喧哗了。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相继离开教室,走廊上到处是脚步声和嬉闹说话声。
  程立依旧坐在自己座位上写卷子,一直到整栋教学楼都安静下来。
  突然有人在后面拿笔戳轻轻戳他后背 ,阮昊趴在桌子上用懒懒的声音说:“还有五分钟就要熄灯了,你还不回宿舍?”
  程立没吭声理他。
  阮昊就拿着笔像是弹钢琴一样来回地在他肩上背上点来点去,整个班级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程立放弃了数学卷的最后一道题,他将笔收进笔盒,卷子叠好放进文件夹,整个桌面都整理好后,起身准备出教室了。
  身后的人也跟着他起身。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教室。
  阮昊跟在他后面,轻声喊了好几遍他的名字,程立都没应他,下了一层楼梯后,他被身后的人拽住了胳膊。
  “我……有话想跟你说。”
  长时间的沉默,感应灯也熄了,楼梯间只有微弱的应急灯光亮。程立想要拉回自己的胳膊,却被 
阮昊更用力地拽紧。他甚至往后推他,把他困在墙面与他的怀抱里。
  阮昊剧烈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楼梯道口格外清晰。那么快频率的“砰砰”声,一声声敲击在程立的心尖上。
  他说:“我明天要带我们学校的校队去A市打比赛了,这个星期都不在学校。”
  他说:“我晚上给你写的纸条,你怎么不回我?”
  他说:“几天看不到你,我会想你的。”
  他最后说:“程立,我喜欢你。”
  毫无经验的表白,全凭满腔柔情的本性。他用期待又焦灼的视线看着程立,从他低垂的眼皮一直扫到嘴唇,他慢慢地低头凑近他,听见了两道急促的呼吸声。
  “程立。”他低声喊他名字,灼热的呼吸喷洒到他脸上,就在要吻上他嘴唇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巡查教学楼的老师要上来了。阮昊牵着程立带他从另一边的楼梯道往下跑。
  就是从这天起,阮昊不经他同意,霸道地把他从阴暗的角落里拉到阳光下。
  自此以后,程立的世界里有了光,有温暖,有他。
  他在睡梦中微微弯了唇角。
  “宝贝儿?”
  “在做什么好梦呢?”
  “再不醒就抱你回去了?”阮昊轻捏他脸颊,笑着问。
  程立转醒,静静地看着眼前男人,露出一个更大的笑容。他眼型较长,双眼皮薄薄的一层褶皱,真正地笑起来,眼睛像两轮弯弯的月牙,周身的气质都被柔软了。
  程立说:“梦到你了。”
  周日上午的时候,他们在宜家买的家具送货上门了。俩人在家里折腾好几个小时,把客厅的格局改了一些,客厅能容纳两个人分别办公又不相互打扰。卧室添了桌椅和床头灯。
  到下午三点多,阮昊正在训练儿子学在地上打滚,桌面上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卓宁远打过来的,说在附近小区的公园里,手痒想打篮球,让阮昊十分钟内到达组队。
  阮昊二话不说带着程立出发了。
  公园里的篮球场因有些年岁已经算破旧了。他们赶到时,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唐满正在追着穿一身黑的卓宁远跑,要抢他脸上架着的大黑超。
  许棉直一脸淡定看着,见阮昊跟程立过来了,对他们笑了笑。
  阮昊看着这俩人,心说:怎么都快三十岁的人,他们俩还这么幼稚。
  两人绕着球场跑了两圈,黑超被唐满抢到了,他乐滋滋地戴着杵到阮昊跟前:“帅不?”
  许棉直说:“没有Ivan戴着好看。”
  “你,不准回答。”唐满竖着一根食指对绵羊摇了摇,又问程立:“是不是特酷?”
  程立点点头。
  阮昊心里不是味儿了,他抢过了唐满鼻梁上架着的黑超,再问程教授:“他帅还是我帅?”
  刚刚还嘲笑别人幼稚的人,加上追过来的卓宁远,三兄弟又玩起了追赶游戏。
  玩够了墨镜,几个人终于把被冷落的篮球从地上捡起来。
  没什么比赛规则,就比谁进的球多谁赢。程立跟许棉直当观众和裁判。好久都未曾这么放松过状态,他们都卯足劲儿争球,一个个打得浑身热汗。
  程立的眼睛完全黏在了阮昊身上,仿佛学生时代的桀骜少年从他昨夜的梦里走了出来。阮昊以前也教过他打篮球,手把手地亲自教,从后面贴着他教他运球带球的手势步法,故意撞他,再痞笑着拉他站稳。
  路过这边的小年轻们也过来围观。
  忽然人群里不知道有谁惊呼了句“Ivan!”程立跟许棉直看过去,居然有不少小姑娘围过来了,一个个都捂着心口拿着手机,面上表情就跟中了大奖彩票一样。
  许棉直喊:“Ivan!”
  卓宁远和唐满正在双人拦阮昊要篮下灌篮,听到绵羊的声音,立即朝他这边看,顺便给了个帅气的wink。
  阮昊趁卓宁远分心,迅速抓住防守漏洞带球过人,一个扣砸,很大的声响,球进篮筐。
  球场边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有女生在叫Ivan的名字。
  撑着膝盖喘气的阮昊跟唐满同时看向卓宁远,用眼神揍他:“妈的,大明星,现在怎么办?”
  卓宁远也没忍住飚了句脏话,他低声对阮昊说:“你带程立先跑,别直接回家,绕点路,发现有人跟着就一直绕。”
  他又偏了点头跟唐满商量:“你带绵羊去你车上,我的车有粉丝认识,等会儿我去跟你们汇合。”
  “来,我喊一二三,我们分头行动。”
  其余两人应允。
  “一,二,三!”最后一个数字落音,阮昊跟唐满分别冲过去拽着程立跟许棉直跑了,留下卓宁远发挥个人魅力让小粉丝们别泄露他今天的行程。
  就像高中时下课躲在厕所里分烟、半夜翻墙出去玩、去偷摘人家门口树上结的果子被发现,他们都是这样,有难同当地协商作战。
  等几个人再次在程立家里汇合,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
  屋里的门铃响了,阮昊跟程立都在厨房里,金毛狗最先出来坐在门前,摇着尾巴把头往厨房这边看。
  门开后,三人各自手里都拎着东西,兜兜凑过去对每个人都仔细地嗅,来回绕着程立跟阮昊转圈,又往唐满身上扑。
  这只狗从未在家里见过这么多人。
  许绵羊蹲下来摸金毛狗,把自己拎的水果袋子打开给兜兜看:“你想吃什么,自己叼出来吧。”
  金毛狗凑近闻了闻,嫌弃地撇开了脸。
  许棉直抬头问:“它叫什么呀?”
  家里的两个主人都假装没听见这个问题。
  阮昊进厨房继续忙了。他本来是图方便几个人直接吃火锅,但唐满跟卓宁远直接否决。能吃到日天做的一顿大餐这辈子都不知道能有几次机会,能逮着一次当然不放过。阮昊答应做了,饭后的碗筷清洗要他们来包。
  客厅里卓宁远征得程教授的同意后在翻看他的书柜,唐满凑在许棉直旁边,跟他一起看他相机里的照片。
  程立进了厨房,看阮昊围着围裙站在灶台旁等最后一道汤。
  他看见程立进来,用勺子舀了一点,放嘴边吹了吹,递给他尝。
  “味道怎么样?”阮昊把他拉过来,从后面抱着。
  程立说:“好喝。”
  “他们几个是不是太吵了?”阮昊听着外面的动静,唐满在笑着骂卓宁远,还有兜兜在旁边助威的狗叫声。
  程立往后靠着阮昊,说:“没有。”
  他又说:“我很高兴他们能过来。”
  阮昊没说话,只是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将脸凑近,轻轻蹭程立的脸颊。
  很快,汤好了。
  阮大厨又发挥了一个曾经优秀军官的本事,把或躺或靠在他家客厅的几个软骨头踢起来,指挥他们去端菜盛饭。
  家里的四角桌被摆得满满当当,一桌人是两对基加一个单身狗。
  饭桌上必有酒。
  他们之间的话题很随意,大多数都是唐满在说话,把在座的一个个点名批评表扬。
  或许也可以说,他作为旁观者清,也最有资格谈论这些了。
  他的两个兄弟,从几乎堕落的迷途中走出来,他都是一路看过来。卓宁远大学还未毕业就进了娱乐圈,第一部电视剧就拿了最佳新人奖,没多久就被捧杀。他斗殴酒驾甚至吸毒的负面新闻一时间满天飞。二十才出头,他的事业几乎全毁。还打电话跟他说,他被包了。他的金主是公司大佬的二公子。
  唐满那时候真被气糊涂了,两年前阮昊才在他跟前做过一堆荒唐事,没想到卓宁远这么快就步后尘,他无能为力的怒火直烧到心口,找到卓宁远一见面就给他来了左右勾拳。
  到后来他才知道,那大佬的二公子就是许棉直。用了七年时间玩暗恋成真,硬是把卓宁远弄了个直扳弯。
  他从学生时代就喊老大的软日天,从枪口捡回一条命后做了人生的两大决定:一是退役回来搞事业,二是要把程立重新追回来。
  唐满春节时看阮昊写作战计划“拿下程立的重要战略部署”,还躺在他家的沙发上笑了半天。
  没想到,这人不到两个月,直接搬到程教授家里跟人同居了,甚至今天以主人的身份邀请他过来吃饭。
  到如今该圆满的都差不多圆满,唐满终于能把这些话放饭桌上调侃。
  一顿餐宾主尽欢。
  放地上的一箱啤酒也没有动多少,说话笑声更多。一桌人就许棉直没喝,总得留个开车的。吃完饭收好桌子,阮昊就将卓宁远跟唐满赶到厨房洗碗,自个儿跟金毛狗守在后面监督工程。
  阮昊顺手拿出手机给这俩汉子来了一张照片,又是不配文字地发了朋友圈。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许棉直在临走前,不舍得抱抱金毛狗,又问了一遍它叫什么名字呀。
  卓宁远笑着把他金主拉起来,对阮昊说:“你要是 不告诉他,你信不信以后每次一见面,他都问你这个问题。”
  阮昊抬头望天。
  也在逗狗的唐满像是突然开了窍,他蹲着对金毛狗来了句:“兜兜?”
  “汪!”狗腿子尾巴直甩,过去蹭唐满。
  家门口顿时响起来了两个男人故意夸张的大笑声。
  软日天怒了,一脚一个踹过去,让他们吃完快滚蛋,几个人推推搡搡地去了停车的地方。
  有聚便有别离。送完客人,两人带着金毛狗,并排走回了家。
  强迫症直逼洁癖的程教授默默摸进了浴室洗漱,阮昊窝在沙发里伸直了一双长腿翻看手机,金毛狗在地毯上打滚滚来滚去试图引起亲爹的注意,来回滚了好几圈,阮昊都没掀起眼皮看它。
  兜兜有点小郁闷地挪到阮昊脚边,凑近闻他的袜子。
  “干嘛呢儿子?”阮昊笑着将脚挪了一点,拍拍沙发,金毛狗愉快地意会,跳了上去,趴坐在阮昊旁边。
  他的微信又被消息刷爆了。
  卓宁远洗盘子的背影就够劲爆了,才离开他家没多久的两个当事人还在他发的状态下互怼,俩人一连串的评论连在一起围观,组成的事实结果是:高中的三巨头今天到了班长的家里吃饭,一桌菜是班长掌勺,班长家里那位美若天仙的未婚妻也在。
  好多同学也给他发来微信。阮昊一一笑着点开,没怎么回复。
  程立穿着白衬衫头发半干地洗完澡出来,阮昊正在接电话。
  他朝程立招手让他过来,等人走近他时,拽着他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用一只手圈住程教授的腰,稍微将手机离了耳边,低声说:“在跟咱妈打电话。”
  程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喊兜兜,他才明白阮昊那句“咱妈”指的是谁,顿时紧张了,想要从他腿上挣扎下来。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呀?”左倩在听筒里问。
  程立随即一动都不敢动。
  阮昊无声笑着,对左倩说:“没什么,家里的狗在咬我裤脚呢。”说完金毛狗应声抬起狗头,疑问地看过来。
  左倩知道那是程立养的狗,没接他的话。
  阮昊说:“我清明节回来,想带他一起。”
  “妈您不说话就是同意喽?”
  左倩说:“我没同意。”
  阮昊说:“那你干嘛给我朋友圈点赞,还每一条都点了。”
  那头还是不吭声,阮昊放软了声音故意夸张说:“上个星期我熬夜工作发烧了,烧得四十度起不来只能躺床上。”
  左倩急了,在电话里声音都大了,说你这孩子生病成这样怎么不打电话回来!
  “现在没事了,多亏了程立过来照顾我。他整整一晚上都没睡觉,守着我给我退烧。要不是有他,你儿子估计都要因为发个小烧烧没了。”
  “妈,我没他不行的。我晚上加班加点的工作时,他还会给我做宵夜,可会疼我了。”虽然只做了一次,就熬个粥,差点把陶瓷锅都给烧了。
  左倩依旧没松口,阮昊也不再多说。又随便聊了两句跟她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往沙发上一扔,手用劲把程教授往下压,跟他面对面看着。
  他说:“咱妈只是嘴硬心软,其实她心里已经答应了。”
  才洗完澡的程立身上都是沐浴露香气,被阮昊带着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撑着他肩膀。
  他说:“我不会照顾人,也不会做饭。我会学的。”
  阮昊笑着嗯了声,嘴里却低声说:“想抢我饭碗啊?”
  程立不说话。
  阮昊又逗他:“还是程教授想得到婆婆的认可,嗯?”
  程立居然老实地点头了。
  他真是太宝贝这心肝了。可能是年岁经长,也或许是八年的分离时间太长。程立比年少的学生时代更要纵容他。
  他手机里存着的通讯录备注;他把他写的便签夹在字典里当书签;用这些年等待的时间笔译他喜欢的数学家著作;研读读数学用自己的方法继续替他喜欢这门学科;他甚至养了只狗,叫他的乳名。
  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更深情的回应。
  他们默契地接吻。
  程立双手捧着他的脸,虔诚地亲吻。
  吻他的额头、眼睛、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触碰,轻轻吸吮阮昊的嘴唇。
  他往阮昊的大腿根那处坐,主动伸出舌尖任意他欺负。
  他紧紧贴着阮昊,被按着后颈舔吻,只能发出急促的鼻息。
  两人身上那处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阮昊艰难地停了下来,含着程立被亲吻红肿的嘴唇轻咬了一下,商量说:“我去洗个澡。”
  程立抱着他不放手,屁股轻轻地在他腿上挪了一下,碰到那块已经撑起来的灼热物体,阮昊深吸了口气。
  “你要是再碰我一下,今晚你别想睡了。”
  程立凑过来吻他下巴。
  “我想要你。”他说。
  “再说一遍?”阮昊捏他下巴,眼底全是压抑的欲火,只要身上这个人再撩他一下,他都能爆炸。
  程立轻声说:“干我。”他想要用最直接的方法证明这些天来的一切,都是真实而非虚幻。
  男人身上最原始的那股兽欲,被他两个字点燃。阮昊粗暴地扯开了他身上的衬衫。
  他将程立压在沙发上,反手去剥他的裤子发现这个人连内裤都没有穿,性器硬挺挺地撑在左边。他将程立的裤子退到膝盖,一巴掌扇上他的屁股。
  他压在程立身上,沿着他耳垂一路往下咬,摸过他性器的手一手粘液,沿着小腹往上狠狠揉捏他乳尖。
  “故意穿成这样勾引我对不对?”他低喘着在耳边问他,手上用着蛮劲儿抚摸他身上每一寸。
  程立被他用手指玩弄得浑身发软。
  他回过头求阮昊轻一点,这样的姿势他也不喜欢。他想看着阮昊的脸。他实在受不了地抓住阮昊揉捏他性器的手,回过头用脸蹭他,身体更往后靠,依附在他的怀里。
  阮昊并没有让他如愿,他就着这个姿势,一根根往程立的后穴里塞入手指进出,急不可耐地扩张完,将自己送进了他体内。
  他圈着程立腰,将他摆成卧趴的姿势,站在沙发边沿旁闷声一下又一下地用滚烫粗大的性器撞进他后穴里。
  程立用下面的小嘴紧紧咬着他,喉管里藏不住的呻吟一声声泄露出来。
  整个客厅都是“啪啪”的肉体撞击身。金毛狗睡在不远处的地毯上,被屋子里淫靡的声响吓得蜷成一团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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