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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有人要养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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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宁见景被电话吵醒,起床气严重的推了荆修竹一下,“喂,接电话。”
  “你再睡会。”荆修竹也醒了,低头亲了他一下,伸手捞过手机。
  宁见景拽着他的手臂将人又拖回被窝里,枕着胸口晃了晃脑袋,打了个慢条斯理地呵欠。
  他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东西,像是什么赛事评委之类。
  宁见景趴在他胸口去咬他的锁骨,无视他身上其他的牙痕,不满地问:“有没有漂亮姑娘啊。”
  “电子竞技没有漂亮姑娘,只有打死在地上的菜。”荆修竹伸手,在被子里朝他的后腰捏了一把往自己搂,宁见景打着呵欠,没什么精神地补了一句:“但是可以睡自己老板,是吧。”
  “你是我金主,这不是在业务内的工作么,你还委屈起来了?”
  “没见过金主花钱求睡的,你真要认清了自己的地位就该躺平了让我上你,而不是把我往死里折腾,不知道谁得了便宜还卖乖。”
  宁见景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荆修竹再一看,睡着了。
  “……”
  荆修竹上午出去了,宁见景正好也有了空,开着车自己去了晋城。
  那个据说是他家乡的地方。
  地方不是很好找,在一个小渔村一样的地方,路道繁杂又混乱,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那户人家。
  他们是个独栋的小洋楼,从外表看上去并不很富裕,也不是很贫穷,一般化的家庭,门口晾晒着不少干掉的咸鱼,还有一些小孩儿的玩具,花花绿绿的点缀着沙地。
  宁见景停下车,靠在车边站了一会,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着这户人家。
  二楼上有个女人,正在晾衣服,头上戴着蓝色的布巾,扎着同色系的围裙,是个挺普通的农妇模样,身边站着一个小姑娘。
  唔,有向笛那么大。
  他收回视线,又挪回了院子里,左侧的架子上堆着很多海产,绳子上晾着略带咸腥味的渔网,上头还挂着一些干枯的海草和死鱼。
  男人站在渔网旁边,像是在修补,手中的梭子转的飞快,大概是听见了声音,仰起头笑着和妻子说着话,楼上楼下的聊着家常。
  今天的阳光很好,浓烈的洒下来,晒的人皮肤发烫,一路烧到心尖去,烫的难受。
  宁见景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里头站着他的父母,在用很晦涩的方言聊着他听不懂的话题,但应该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
  他们在笑。
  “哥哥,你找人吗?”忽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惊醒了宁见景。
  他蹲下身,问他:“是呀,我找人,请问一下你是这家的小朋友吗?”
  小朋友点头:“嗯嗯,哥哥你找我们村里人吗?我都认识哦,你告诉我名字我就可以帮你指路啦!”
  这里的民风看着很淳朴,又或者是孩子很单纯,宁见景想告诉他不要这么轻易相信陌生人,可一想,自己算是个什么身份。
  他的家人吗?
  还是一个来认亲的外人。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哥哥吗?”
  “我叫陈望。”他指指身后的房子,说:“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好长时间,你认识我爸爸妈妈吗?”
  “不认识。”宁见景放低了身子,伸手摸摸他的脸,低声问:“你知道陈帆吗?”
  小陈望伸出手,抵住下巴想了想,“不知道呀,也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吗?要不我帮你问问爸爸妈妈吧。”
  宁见景忙道:“不用,我可能是记错名字了。”
  陈望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宁见景又问他:“小朋友,我问你,你爸爸妈妈和你爷爷奶奶,快乐吗?”
  陈望点头:“当然快乐啦。”
  宁见景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还在说话,眼角眉梢都是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出来一对年轻夫妻,穿着整齐像是要出门。
  陈望说:“爸爸妈妈!”
  年轻夫妻看见宁见景,微微颔首:“请问您找谁?”
  宁见景站起身,笑了下说:“我路过。”
  补网的男人也听见了声音,抬头看了一眼,却没说什么,也没走出来,反而是伸手将小陈望拎起来放在了肩膀上,笑着带他转圈儿,逗得他咯咯直笑。
  宁见景敛去笑意,垂了下眼睛,他们有这么圆满的家庭,或许早已忘了他,他也不该再来打乱别人的家庭。
  对他来说。
  这就已经足够了。
  从今以后,他是宁见景,只是宁见景。
  作者有话要说:  荆家妈妈:我就不该接这个电话。
  荆·就没有我忽悠不了的人·修竹再次上线,下一章小宁爷就要想起来了!完结倒计时了ing
  哦对,教授更了!快去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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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响和景从(七)
  宁见景转过身; 仰头轻吸了口气将手搭在了车门上。
  “哎呀哥哥你要走了吗?”小陈望一见他要走,忙不迭从爷爷身上跳下来; 小跑着过来拉他的手,“你要走了吗?”
  宁见景收回手,重新又蹲下身摸摸他的脸; 笑说:“是啊,我要走了。”
  “唔。”
  “怎么了?”
  小陈望伸着手抵在下巴上,有些莫名的舍不得,“你长得真好看,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你想见到我吗?”宁见景话音一落,小陈望还没来得及接话; 就被一个略微苍老的男声打断了; “小望; 别没大没小。”
  宁见景收回手站直身子; 朝男人略微颔首; “您好。”
  男人朝陈望招了下手; 略微谨慎地打量了他两眼; 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宁总说的那个宁家二少爷; 他们家“走失”的陈帆了。
  “您有事吗?”
  宁见景摇了下头:“我来找一个朋友; 但是在这里迷路了,您家孩子很可爱。”
  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木; 可笑起来又很淳朴,听见人夸赞自己的小孙子,自然是开心的; 那种打心眼儿里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
  宁见景忽然改变了注意,问他:“我能在您家讨一点水喝吗?”
  男人迟疑了两秒,说:“好吧,你跟我进来吧。”
  小陈望开心极了,立即伸手拉住宁见景的手指拽着他进了家门,刚才那对年轻夫妻已经出门了,小孙子跟爷爷奶奶在家惯了,也不劳人。
  男人将他领进屋里,女人正好也下楼,微愣了下说:“你怎么把人领家里来了?”
  “哥哥想喝水!”小陈望主动跑到桌边利落的爬上了椅子,端起冷水杯艰难的倒了半杯水走回来递在宁见景的手心里。
  “谢谢你。”宁见景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状似不经意般扫了一眼室内摆设。
  靠墙的一组白咖相间的沙发组,上面铺着手织的线毯子,流苏略显粗糙,沙发也很硬。
  正前方是个液晶电视,上头在播放着他没看过的动画片,挺热闹的。
  电视柜上摆着两排合影,全家福、单人照都有,后墙上还挂着一幅不知道用什么针法绣出来的画,富贵花开。
  屋子不小,明亮宽敞,他手里这个杯子的工艺略显粗糙,可洗的极其干净,连一点茶垢都没有。
  儿孙绕膝,身体健康,约莫是个能享受岁月静好的小康之家。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男人忽然开口。
  宁见景抬眸,看了他一会,说:“我姓……荆。”
  “荆先生来这里是找什么人呢?咱们这个渔村不是很大,东村和西村就隔了两个河滩,你要是问,我给你指个路,省得你绕圈子。”
  宁见景垂眸低笑了下,说:“不麻烦您了,是我记错地方了,应该不在这里,是我莽撞了。”
  男人抽了口烟,点点头。
  宁见景想了想,问他:“刚才在外头看到您家里很多渔网,是打渔为生吗?”
  “嗯,靠海吃海啊,打了一辈子渔了,不过年轻孩子们不干啦。”男人一想到儿子,不由得舒展了眉头,掩饰不住的骄傲,“他们年轻人上了大学在外头有出息了,是公司经理,哪还能来干我们这种出卖力气的活儿啊。”
  “是了。”宁见景点点头,过了会又问:“您就一个儿子吗,刚才看见他们出去,真是郎才女貌,小陈望也很可爱,您很幸福。”
  男人夹在指尖的烟猛地一顿,烧到了手指,烫的他一哆嗦,下意识的抖了抖烟灰。
  “是、是啊。”
  男人略微拧起了眉头,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宁见景却没再深入问,他是一个“外人”,谁能会对着一个外人撕开自己的伤口。
  如果是自己,也不可能对旁人说,自己家丢了个孩子。
  他明白。
  宁见景站起身,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略微欠身颔首:“打扰您了,谢谢您的茶。”
  “不客气。”男人也站起身,欲言又止的咬住牙,等他抬脚要出去了才忽然开口,“荆先生,如果您喜欢这里,经常来玩。”
  宁见景背影一僵,笑了声:“不了,我工作有点忙。”
  说完,他没再回头。
  …
  这里离秦城很远,开车走高速都需要四个小时。
  宁见景开着车窗,单手搭在车窗玻璃上,车里放着吵闹无比的乐声,一阵阵的刺激着耳膜,让他的心越来越乱。
  他眉眼看不出情绪,甚至有些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麻木地开着车。
  他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和那个“家”告别的时候,好像有种和过去斩断的感觉,却又平白升起一种无奈的无力感。
  他对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几乎有些无所适从,必须找点什么让他平静下来。
  电话铃声骤起,他稍稍侧头,是沈凯。
  他伸手关掉乐声,接起电话,“说。”
  沈凯说:“宁氏今天开了股东大会,宁见笙和宁振华强行架空了宁见药,接手了那个项目,打算自己做。”
  “这么着急。”宁见景微微眯起眼,含了一丝不经意的冷笑,“真以为宁氏是块什么好饼,这个项目他有那个心,有那个本事吃么。”
  沈凯点了点笔记本,忽然问他:“哎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家荆队来陋巷找你了,说你人丢了正跟我要人呢。”
  宁见景抬头看了眼路标,“还有十来分钟就能下高速了,他去陋巷干什么,你没告诉他我去哪儿吧。”
  “没,我哪敢说啊,你不让说的事儿。”沈凯停顿了下,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他说你电话打不通,着急的跟丢了魂儿似的,你个狠心的玩意就这么虐人家?”
  宁见景心口一缩,忙伸手去点了下手机,这一看真的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一个人打过来的。
  “我马上回去。”宁见景说完,正准备挂电话,余光忽然闪过一道火光,手指一颤,倏地抬起头。
  前方不远处有辆油罐车发生了车祸,轰然一声爆炸,碎片四散飞溅,扑簌簌迸溅的到处都是,甚至已经有些落在了他的挡风玻璃上。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轰的宁见景耳朵有一瞬间失聪,嗡嗡地全是回应,脑子不断闪回爆炸的画面,像是个坏掉了的碟片,只在这一瞬间来来回回播放。
  沈凯也听见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那边怎么了!什么声音?”
  没有人回答,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听起来略显痛苦,短促到像是几乎缺氧又迫切的喘息,濒临死亡。
  宁见景双目赤红,盯着拿到冲天的火光和浓浓黑烟,鼻腔里窜进一道道的焦糊味,直冲脑海,呛得他头疼欲裂。
  爆炸、火光。
  “他妈的,这么有钱的一个公司,连一千万都拿不出来,草。”
  “大哥,我们绑错人了!这个是他们家的养子,不是亲生的!”
  蒙着脸的男人走到角落,对着角落里的小少年狠狠地踹了一脚,几乎将他的内脏全部踹出来,疼的眼前发黑,一阵呕吐。
  “他娘的。”男人一把将小宁见景扯起来,狠狠的扔在了木箱上,像是个破烂的麻布袋,轻飘飘地又落在了地上,发出一点极轻的呻。吟。
  他被绑架囚禁了多天,水米不进,已经没有力气呻。吟挣扎了,只能等死。
  窗外有着一阵阵的咸腥味传来,带着腐烂和气息,呛进鼻腔都像是在灼烧折磨,宁见景的指尖扣在地上,抓出血痕,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能死。
  他要找到家的,爸爸妈妈,他们一定都还在等自己的。
  这时他叫宁见景,有了另一个名字,可这不是他,他只是藉由此活下去,然后再次找到机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家里。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了,只记得记忆里有个像是天神一样保护他,无所不能的邻居家大哥哥,叫什么已经记不清了。
  他没来由的眼眶红了,无声的趴在地上,像是一只无助的小兽轻轻啜泣。
  眼泪积了好大一片,几乎呛到了他,又不敢发出声音,惊动外面穷凶极恶的绑匪。
  “大哥!!不好了,我们刚打完催赎金电话,他们说已经报警了,让我们束手就擒!”
  “妈的,他孩子还在我们手上,哪怕不是亲生的那也是他们家养子吧,真这么狠心?就不怕我们撕票吗!”
  “那孩子反正没见过咱们长相,那大哥你看我们是不是将他给……”
  “都说有钱人都是冷血的,这话真他妈不假,不是自己亲生的就能随便舍弃,既然他们都不在乎,那我们在乎什么。”
  宁见景在里头听见他们的话,直接傻在了原地,心陡然冰凉,他们说……不要他了吗?
  他明明给大哥输了那么多的血,父亲说要给他一个家,让他学会乖,不要惹太太生气,以后都会好的。
  难道都是假的吗?
  虽然他是想找记忆的家和那个人,但他们也都是自己的“家人”呀,原来竟不是。
  他拼命的站起来,磨断了绑住他手的绳子,因为看不见,刀片将他的手腕割得鲜血淋漓,他咬牙忍痛,一下一下的去割,终于在他们开锁的那一刻割开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蜷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将双手背在身后装作仍被捆绑。
  男人倒掉了角落里的一桶汽油,刺鼻的味道几乎撕裂鼻腔和神经,男人拿着打火机,摇了下头:“小孩儿,你别怪我们心狠,是你的家人不要你了,他们要报警,就是要你死,你要报仇,记得找他们。”
  他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将门锁上。
  宁见景拼尽全力站起身,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拖动了桌子摞起板凳踩在上面从小窗跳了出去,落海的那一刻,男人手里的打火机扔进仓库。
  轰。
  宁见景被气浪掀翻,重重地砸进海里,明明是柔软的水,却砸的他几乎昏厥,要不是海水刺激着他手上的伤痕,他或许已经晕过去了。
  …
  醒来后,宁见景回了:“家”。
  宁家。
  他还需要宁家的帮助。
  他有些记忆出现了问题,记得自己叫什么,却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家人的名字。
  没有人关心他是怎么回来的,是否有受伤,遭遇了什么,更不可能去关心他的身体问题,彼时,他也已经不再需要。
  他不再谨小慎微讨好每一个人,反而越来越乖戾,浑身尖锐。
  后来,宁见药带他见了一个很温柔的医生,那个人仿佛有魔力,能让人忍不住把自己的所有秘密全部和盘托出。
  但他不是一般人,他早已不再相信任何人,只有自己。
  记不清是几次了,宁见景带他见了很多次这个会催眠的心理医生,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最终成功了。
  宁见景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个私家侦探一直明里暗里地暗示他要不要去找人催眠,拨出心里最深的记忆。
  他也是宁见药的人,不好明说。
  什么陈帆,又是宁见药安排的人。
  他是林述。
  荆修竹找了九年的林述。
  …
  火光还在继续,前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消防也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赶过来救火。
  宁见景头疼欲裂,沈凯的声音远极了,像是从天边而来,模糊又嘈杂,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手指在方向盘上越抓越紧,脚底也无意识的使力,眼见着已经将油门踩到了底,突然一道尖锐的鸣笛声将他惊醒。
  宁见景陡然反应过来,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就这么直直地撞上了护栏,将碗口粗的常青树拦腰撞断,坚硬的护栏撞到凹陷变形。
  安全气囊探出来,瞬间将他撞得晕了过去。
  手机应声而碎,切断了联络。
  荆修竹正在宁见景的办公室里帮他喂猫,笑意盈盈的跟猫说话,“哎小畜生,你爹去哪儿了还不跟我说,是不是又见什么漂亮姑娘去了,你说他欠不欠揍。”
  “喵~”
  “你也觉得他欠揍啊,那我等他回来揍他一顿?”荆修竹想了想,挠了挠竹笋的背,含笑说:“可我舍不得,他那个小王八蛋一点儿疼都受不了,算了还是宠着吧。”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荆修竹慢悠悠抬起头,笑问:“怎么,失火了?”
  沈凯脸色发白,一头冷汗的跑过来抓着他说:“出事了,我怀疑小宁出事了!”
  荆修竹脑子里一懵,手里的猫粮罐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什么意思?!”
  沈凯被他抓的一疼,没顾得上吸气,抖着声音把刚才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在着急慌乱里语无伦次的,前言不搭后语。
  荆修竹也没怎么听明白,只听见沈凯说一阵爆炸声之后宁见景就没了声音,呼吸很沉很急促,再接着就是一阵撞击声,电话就挂断了。
  听完,荆修竹猛地踉跄了两步,心脏狠狠地拧在了一起,“走。”
  “去哪儿?”
  “去救人!”荆修竹压不住内心的恐惧,化成了戾气,吓了沈凯一跳,忙不迭抓起钥匙小跑着跟了上来。
  荆修竹没让他开车,坐上驾驶座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一脚几乎将油门踩到底,沈凯在副驾上默默的扣上了安全带,抓住拉环。
  他毫不怀疑,如果宁见景出了事,这个男人会立马殉情。
  荆修竹脸色原本就有些苍白,此刻更是血色褪尽,双唇死死地抿着,锋利的像是一把刀,双目紧盯着前方路况。
  车快的几乎飘起来,沈凯忍住头晕反胃,死死的咬住了牙没发出声音,心里也是着急的不行。
  荆修竹心脏狂跳,一下一下的几乎从口腔里跳出去,又像是早已搅碎成了千万片,落在刀尖上,再次凌迟。
  小王八蛋,你可不能出事。
  他想着想着,又开始恨不得掐死自己,干嘛答应严主席去参加那个什么破选拔评委。
  他不去的话,宁见景好好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就不会出事了。
  车开的飞快,这半边并不堵车,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出事地点。
  已经被扑灭的油罐车,几个连环相撞的车,还有另一侧撞的几乎报废地宁见景那辆招摇的超跑。
  “喂,这里不能停车,你……”沈凯话音没落,就见荆修竹看了眼身后直接拉开了车门,迅速跑到了绿化带,利落的翻身过去。
  交警伸手:“喂,干什么的!”
  荆修竹不仅没退却,反而翻过了另一侧的护栏,看着交警和警察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犯错误我领,我知道翻越护栏不对,但是我……我爱人在这边受伤了,我实在担心,麻烦你们让我过去看看他。”
  “不行,高速公路上翻越护栏,谁教你的!这多危险,万一过来辆车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我知道我知道,下次不敢了,警察同志麻烦您通融一下,罚款也行,或者您回头抓我去反省,我都认,现在让我去看看他,行吗?”
  警察见他实在着急,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再不让他过去可能会就地疯了也说不定,于是松了口,“身份证呢,拿出来登记,结束了自己去派出所报到!”
  荆修竹忙不迭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他,看着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的救人,一个个烧伤的撞伤的病人被抬出来,送上救护车。
  他心急如焚地等警察登记,心脏收的越来越近,视线几乎胶着在那辆几乎报废的车上。
  “好了,去吧。”
  荆修竹接过身份证忙不迭地往车边跑去,“宁……”人已经不在车里了。
  荆修竹浑身一颤,握着变形的车窗几乎站不稳,捞住一个人,抖着几乎破碎的声音问:“人呢,这个车里的人呢?”
  “刚刚被医生抬出来,哦,在那边。”护士伸手一指,旁边的空地上,宁见景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荆修竹脚底一软,险些摔在了地上,手指必须狠狠地掐紧了车窗才能不让自己倒下来。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一张脸煞白,平时那个小洁癖的样子不复存在,衣服乱糟糟的,脏兮兮的被人放在了地上。
  底下铺了一层医用白布,活像没有了生命体征。
  荆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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