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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不炒CP呢![娱乐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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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刘夏又甩过来一个链接。
何子殊点了进去,是最大的自由论坛。
帖子的标题写着《最后一天的时代广场,不做告别,只撒野》
而发帖人的名字,叫“老狼几点钟”。
这名字何子殊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
当时在野河这一批乐队里,最出名的,就是“十二点钟乐队”。
虽然玩地下音乐的,不兴辈分那一套,可“十二点钟”是最早成立的一批,也是他们带的头,很多玩音乐的年轻人才在这边扎了根。
哪怕是何子殊的前东家“Blood”,在他们跟前也是弟弟。
而“十二点钟”的主唱就是老狼。
何子殊:“是狼哥?”
刘夏:“对,是狼哥,不是今天这事我还真不知道,‘十二点钟’解散后,狼哥自己建了一个工作室,搞新媒体的,你也知道狼哥的性子,不一直就是个野生诗人嘛,用‘老狼几点钟’这名字写文章,粉丝还不少。”
何子殊笑了笑。
时代广场的LED屏已经上了热搜,这明显带着“知情意味”的帖子一经发出,又因为发帖人是“老狼几点钟”,很快便建起了高楼。
【老狼几点钟:很多人来私聊我了,想来想去,还是没忍住,就建个帖子。是的,今晚时代广场上的演出视频有我,有“十二点钟”。
除了“十二点钟”之外,还有“Blood”、“九门”、“废土”、“蓝房子”、“八十一”。
很多人可能不认识这些名字,可对我来说,都是老朋友了。
不用怀疑,你们狼哥我年轻的时候还真是玩乐队出身的,虽然现在是老狗比一个,但玩乐队的时候,不是老狼,是小狼。
开这个帖,也就跟大家聊聊天,因为有个小姑娘来私聊我,说在时代广场看到视频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着看着就哭了。
当时她手上还抱着女儿,三岁了,在怀里待着很乖,还帮她擦了眼泪。
广场上人很多,停下的也不少,除了第一个“Blood”外,能认全的,几乎没有,她是其中之一,于是每闪过一个片段,她便跟大家一一介绍过去。
后来怎么突然就哭了,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记得她被拉去第一次看演出的时候,还是小姑娘,可现在都是孩子他妈了。
我跟她说,小姑娘永远是小姑娘,哪怕有了迷你小姑娘,也依旧是。
等回完这句话,鼻子半天没通过气,才发现我也哭了。
小姑娘还是小姑娘,我这小狼狗已经是老狗比了。
回去打开朋友圈,嘿,原来哭鼻子的老狗比不止我一个,挺好,哭的脸红脖子粗的,谁也不丢脸。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这面LED屏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当年吹过的最大的牛逼——“等哪天我们出名了,就包下对岸时代广场那个LED屏,放一整天,到时候你们这一个个的,什么‘废土’、‘蓝房子’也别练习了,就搁这里看一整天”,实现了。
虽然实现的时候,已经没有“十二点钟”,没有“Blood”,没有“废土”,没有“蓝房子”、“八十一”了。
虽然实现的时候,没分出个第一、第二。
虽然实现的时候,已经不是“年少有为”。
但还是很荣幸,能成为一些人的“青春”。
野河在,老友也还在,差不多是时候喝杯酒了。
最后,说了这么多,最想感谢的,还是小朋友。
真的真的感谢,用这最后一天,给了我们这些老狗比们一个最年少的浪漫。】
帖子热度越来越高,除了老狼外,还有很多其他乐队的成员、追过他们的粉丝纷纷冒了出来。
他们口中的“小朋友”是谁,也逐渐明晰起来——何子殊。
不是“APEX”的主唱何子殊,是“Blood”的主唱何子殊。
“Blood”和“APEX”首度聚首的热度还没消,这“LED屏幕”顶上来,顷刻燎原。
哪怕是纯路人,都被何子殊给出的这份“礼物”惊到了。
不是因为钱,而是用心。
哪怕真的是炒作,他们也愿意照单收。
微博、论坛,全都被这消息刷了屏。
谁知道,在这迎新的最后一天,最大的风竟然是“怀旧风”。
一时之间,#不告别,只撒野#这个话题横扫,很多老牌乐队的歌都冲上了各大音乐APP的“飙升榜”。
何子殊把论坛看完,眼圈也红了。
他没有回答,是那头的刘夏觉出了不对劲,停了语音,半晌,发来几个字:“不是你?”
何子殊:“嗯。”
刘夏:“这灯?还有对面的LED屏?”
何子殊:“嗯。”
刘夏:“……”
刘夏:“那是???”
何子殊退出了和刘夏的聊天界面,看着涂远那条最新消息——【是你还是陆队?】。
一分钟后,给涂远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瞬间,涂远先开口:“小殊,新年快乐!”
他说完,便把手机贴在他儿子嘴边,笑着说:“跟哥哥说新年快乐。”
小奶音咯咯笑了两下,何子殊语气很温柔:“宝贝新年快乐。”
涂远把孩子抱给媳妇,走到阳台,开口:“是陆队吧。”
何子殊怔了怔,轻笑:“嗯。”
也只能是他。
涂远:“我就说,后来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原先也没太在意,今天这事一出来,转念想想,你不知道的话,就是他了。”
何子殊起身走到阳台:“他给你打电话了?”
涂远:“嗯。”
何子殊顿了顿:“都说什么了?”
涂远笑了下:“很多,从你刚来暮色到后来,你上学时候的事,老狼、刘叔他们的事,有的他问的,有的我说的。”
何子殊没说话。
涂远被风呛了一口:“陆队人很好。”
何子殊垂眸:“嗯,他很好。”
涂远:“那个‘LED屏’的事,陆队没说,对外就都说你做的,也好,少些议论。”
何子殊知道涂远的意思,应了声。
恰好这时,楼下院里亮起两束光。
陆瑾沉的车就停在门口。
何子殊手肘撑在银色护栏上,一边抬手,撑着下巴,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哥,新年快乐,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涂远:“好。”
涂远挂完电话,何子殊就在二楼的阳台上静静看着。
等陆瑾沉走近,他才笑得眉眼弯弯,咳了一声。
陆瑾沉抬起头来。
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陆瑾沉才开口:“站阳台干什么,进去,外面冷。”
何子殊:“不要。”
何子殊放下手,大半身子都倾出护栏,就像在一点一点靠近陆瑾沉,轻笑道:“在这里等你。”
陆瑾沉怔了怔。
怕何子殊着凉,于是想上楼看他。
在他进门的瞬间,二楼也有了动静。
陆瑾沉刚走近楼梯,何子殊便从楼上跑了下来。
大抵是有些急,还有些微喘。
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何子殊堪堪停住。
两人之间,隔了两道台阶。
何子殊半垂着眸子,看他:“那个LED屏。”
陆瑾沉笑了下:“嗯。”
何子殊早就有了答案,可闻言,指尖还是颤了颤。
他佯装镇静,又道:“还有那个灯。”
陆瑾沉轻笑:“嗯。”
何子殊眼尾有点红,下意识开口:“为什么。”
陆瑾沉莞尔。
为什么?
因为喜欢他。
因为想让这人开心,所以把“老地方”变成原先的模样。
因为知道这人怕黑,所以让那些暗掉的街灯,全部重新亮起。
因为这是他十八年岁月里,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的岁月里,最怀念的人和事,所以想让那些随口说的话,都变成真的。
因为喜欢他。
陆瑾沉朝着何子殊走过去。
一步,两步。
站定,把人抱在怀里,语气中的笑意和温柔淌在何子殊耳边:“哄你。”
为了哄他家小朋友开心。
陆瑾沉轻笑:“哄到了没?”
何子殊红着耳根,好半刻,点了点头。
“我想去那边看看。”
“好。”
第75章 亲谁抱谁
网上热度不减。
时代广场的LED屏本就是天市最大的展示屏,再加上年末这个节点,其中花费的钱力、人脉可想而知。
而“老狼几点钟”那帖子一经发酵,“怀旧风”一吹,#不告别,只撒野#这话题就像是今年最后的一捧新火,自顾自吹进来年。
参与人数越来越多,而且与前几次不同,这次话题引起共鸣的,不止何子殊他们的粉丝,还有很多路人。
【别说,这“浪漫”真的很鲨,我一个啥关系都没有的纯路人都觉得暖,要是作为当事人之一,能有多骄傲,简直不堪一击好不好!】
【写帖子的狼哥:好懊恼,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爱哭鼻子的傻瓜,没有一点哈着啤酒吹牛逼的老狗比的亚子!翻了翻朋友圈,原来像我这样的还有二、三十个。】
【死了死了反复去世,gucci到眼泪Prada Prada地Dior,子殊也太会了叭,老狗比哥哥们都顶不住,我们这些小姑娘家家怎么顶得住哇!】
【对我们来说,子殊是绝世爱豆大魔王,可是对狼哥他们来说,就是小奶精弟弟呀!他们喊大魔王什么!喊“小朋友”!我的天呐!】
【对对对,我当时看到“小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姨母笑笑到我妈问我是不是脸抽筋了!这三个字太鲨我了,真的太宠了!就好像“Blood”的哥哥们为了哄小朋友开心,特意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给他惊喜一样,后来小朋友被哄开心了,也小心翼翼捧着礼物,哒哒跑到他们跟前送回礼!有画面了有画面了!】
……
帖子越建越高,何子殊在微信一一道过新年快乐后,便放下手机。
几天前,到这“老地方”的时候,身边有刘夏、涂远、谢沐然他们,今天却只有他和陆瑾沉。
还是那条野河,可堤岸已经灯火一片,风里还卷着好些说笑的声音。
远远望去,恍惚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
两人把车停在一个废弃集装箱后,下了车,朝着长阶走去。
何子殊裹得很严实,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几个从他身侧跑过去的身影,神情专注。
陆瑾沉偏头看他:“认识?”
何子殊摇了摇头:“应该都是附近乐队的人。”
刘夏说广场上粉丝不少,但一下子能找到这里来的,不多。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想来这里看看。
何子殊低头,跨上一步台阶:“涂哥他们朋友圈发了好些以前的照片,蒋哥、狼哥他们也是,好像变化很大,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陆瑾沉笑了下:“以前都什么样?”
何子殊抬眸,眼尾一弯:“涂哥酒量很差,但喜欢喝,喝醉了也好,沾着枕头就能睡,最怕的就是喝了几杯,能一路唱回酒吧。”
“那时候狼哥他们有局的时候,都不想带着涂哥,要带着也一定把人灌醉,再让杨哥他们背回去。”
“后来每次选地方的时候,都不敢挑太远的,最多一两条街找个小馆子,因为怕他闹一路。”
同一个乐队,同一个酒量。
陆瑾沉莞尔:“跟你一样?”
何子殊眨了眨眼睛,半解未解:“我喝了酒…也唱歌吗?”
陆瑾沉被何子殊的小表情弄笑,语气悠悠:“唱歌倒是不唱,但要人抱着,不抱还不肯睡。”
何子殊嘴巴一抿,明知道这人是存心的,可偏又无法反驳。
他统共也就喝了两次酒,第一次断了片,只隐约记得好像凑上去想亲陆瑾沉。
第二次没断片,的确凑上去要抱,然后第二天醒来,就多了个男朋友。
何子殊这么一想,觉得唱歌唱一路也挺好的。
要是涂哥喝完酒也喜欢“耍流氓”,那完了。
何子殊为自己挽尊:“涂哥说我喝完酒很安静,也不闹。”
陆瑾沉想着这人喝醉酒、任他抱任他亲的模样,心头有点痒,继续道:“那是对着他们。”
何子殊脸一热,浅吸一口气,问道:“那你喝醉酒呢?”
陆瑾沉:“我喝醉酒?”
何子殊没见过陆瑾沉喝醉的样子,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现在倒真来了兴趣,点了点头。
陆瑾沉一本正经:“会闹。”
何子殊看他:“?”
陆瑾沉:“要亲要抱。”
何子殊一僵,垂着眸轻声问:“那你以前……喝醉过吗?”
要亲要抱。
那亲的谁,抱的谁?
陆瑾沉听懂了何子殊的意思,轻笑:“没。”
何子殊:“那你怎么知道醉……”
这人又骗他。
“下次可以试试,喝醉了是不是要亲要抱。”陆瑾沉笑了下:“记得要把我看住了。”
何子殊明知道这人又在骗人,可莫名的,竟也有点紧张,下意识点了点头。
要不是周围有人,陆瑾沉都想吻下去。
他把何子殊被风吹散的围巾重新围好,语气温柔:“不用看,只对你。”
何子殊反应过来,脸扑红。
走着走着,两人已经站在灯下。
左边那柱漆皮已落,锈迹斑驳,立在这里七八个年头,右边这柱崭新光亮,截然不同的模样,却是相同的款式。
何子殊也不知道陆瑾沉费了多少心思,才找到一样的。
他仰头,看着那破旧发黑的灯盏,轻声道:“当时买这灯的时候,是在网上买的,涂哥选了个销量最高的店,开口就问,你们店里最亮的是哪款,客服发了个链接,涂哥就下了单。”
“原本是想着亮点显眼点,可是买过来的时候,发现可能亮过头了,冬天还好,夏天总能引一群小飞蛾,话筒开得最响也赶不跑。”
陆瑾沉失笑:“所以你们在这边唱歌,刘夏在那边拿着喷雾剂熏虫子?”
何子殊有些惊讶:“涂哥跟你说的?”
陆瑾沉:“嗯,看了照片。”
涂远给他发了很多照片,有的照片或许连何子殊自己都不知道。
涂远说他第一次见到何子殊,其实不是在酒吧,是在学校门口。
他记不得具体日期,但记得是个星期六,全省的物理联赛在一中也就是何子殊的学校举行。
来参赛的,都是各个学校顶尖的学霸,当时这种省赛跟提前批次有直接挂钩关系,重视程度甚至不亚于高考。
因此学校门口一大早就被家长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警车开道。
刚熬了个通宵的他,被刘夏硬生生从被窝里闹醒,说要他开车带他去省重门口接人。
涂远刚开始以为刘夏在诓他,后来才想起来,这“小东家”是交了个省重的朋友,还在“暮色”唱歌。
他没什么好气爬了起来,谁知道刘夏路上还非要他拐一条街,拐到一个花店挑束花,花的还是他的钱。
那时候起床气重,叨叨了一路。
可当他看见一个小朋友低着头,从一拥而上的家长群里,安安静静走出来的时候,他忽然懂了,刘夏为什么非要拉着他来接人。
因为别的孩子都有人接。
后来,那束他心不甘、情不愿买的花,被小朋友养了很久。
久到他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买的究竟是剪了枝叶、当个一次性装饰品的花,还是包种子。
再后来,他们成立了一个小乐队,多了个小主唱。
他们是这样,老狼他们也是这样。
刚开始或许只是觉得这小朋友长得白净、讨喜,和他们这些人比起来,也别说他们了,就拿同年龄段的小霸王刘夏来说,乖得有点过头,乖得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可后来发现根本不用费劲去想什么,谁对他好都记得,哪怕只有一点点。
就这么看着看着,就放心上了。
然后“Blood”的小朋友,变成了所有人的小朋友。
涂远讲多少,陆瑾沉就听多少。
挂掉电话的时候,涂远说看到他们对他这么好,放心了。
可陆瑾沉只觉得还不够好。
只觉得如果能再早一点遇见他就更好了。
何子殊靠在护栏上,好久没听见陆瑾沉回话,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陆瑾沉站在阴影里,掩着光,用指背蹭了蹭何子殊冰凉的脸颊,轻笑:“回家吧,起风了。”
何子殊有些紧张地往周围看了一圈,顿了顿,抿嘴:“去…你家吗?”
陆瑾沉莞尔:“也是你家。”
何子殊眼睫扑闪:“宋老师在家吗?”
陆瑾沉好笑:“宋老师在家,宋老师的老公也在家。”
何子殊摇了摇头:“那迟一点,可以吗?”
陆瑾沉看他。
何子殊脸扑红:“要准备一下。”
见陆瑾沉要开口,何子殊提前打断:“那个平安符不可以!”
第一次登门跟个小神棍似的,送一个平安符,何子殊想都不敢想。
两人上了车,何子殊背对着陆瑾沉,连忙给刘夏发了消息。
何子殊:“阿夏,一般去拜访长辈的时候,都带什么东西好?”
那头的刘夏以为何子殊是要去他家,不想让人破费,直接道:“买两只老母鸡提上去炖汤,或者打几斤猪肉,买些饺子皮,或者买对什么放手里转转的球,健身之窗那个,楼下就有,一百块三对。叔一对、婶一对,还能匀出来一对给儿子。”
何子殊:“……”
刘夏:“什么时候过来?”
何子殊反应过来:“我过几天再去拜访叔叔阿姨,今天不行。”
刘夏:“有工作?”
何子殊:“没。”
刘夏:“要出去旅游?”
何子殊:“没。”
刘夏:“那在家里待着干嘛?”
何子殊:“……没。”
刘夏:“没在家?拜访长辈?你去哪里?”
刘夏:“小女友!!!!何子殊,你见家长了????”
何子殊怕刘夏一个电话飚过来,一咬牙:“去陆队家。”
刘夏:“哦陆队家啊,我知道陆队对你好,可这大过年的,去陆队家,会不会不合适啊?他们家过年来拜访的人肯定不少啊,总感觉怪怪的。还是来我家吧,等过了年,再去拜访宋天后。”
何子殊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阿夏。”
何子殊准备坦白,可不知道为什么,刘夏那头却跟卡壳了似的,半天没有回复。
直到四五分钟后,才蹦出一句:“何子殊。”
何子殊心里一跳。
刘夏很少喊他全名,哪怕是隔着屏幕。
他甚至都能想到刘夏现在的语气。
刘夏:“你别告诉我,你那薛定谔的小女友其实是个男的。”
何子殊缩回欲打字的指尖。
刘夏:“他妈的,陆瑾沉?”
何子殊直起腰。
不太清楚刘夏这句“他妈的”是语气助词,还是在骂人。
如果是骂人,那骂的是陆瑾沉,还是他。
刘夏:“你给我等着。”
何子殊盖下手机。
第76章 好个屁
何子殊自以为这“军师”找的很隐蔽,却不知道陆瑾沉已经借着副驾驶的车窗,看了个正着。
手机盖在身上、屏幕荧白光消失的瞬间,陆瑾沉开口:“在给谁发消息?”
何子殊撇过头去,没说话。
陆瑾沉轻笑:“刘夏?”
何子殊抿嘴看他,半晌,低低“嗯”了一声。
陆瑾沉:“想带你去他家过年?”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何子殊挣扎了小片刻,道:“阿夏可能知道了。”
陆瑾沉:“知道什么?”
何子殊破罐子破摔:“就…我们的事。”
陆瑾沉被“我们”两个字取悦,心情颇好:“早晚都要知道,瞒不住。”
在这些人面前他也没多少顾忌,别说是刘夏,涂远他们多见几面,也会觉出点东西来。
见何子殊脸被闷的发红,陆瑾沉把后座的窗开了条缝。
熏暖的风散了些,陆瑾沉开口:“你说的,还是他自己猜的。”
何子殊想了想:“说了一半,猜了一半。”
他本来想找刘夏好好坦白的。
可从剧组回来到现在,笼统算算,也才过了几天。
期间和涂远他们见了面、在“暮色”唱了歌、野河、热搜、LED屏、论坛,一刻也没有闲着。
他不想太敷衍,无论是对这件事,还是对刘夏,所以想着等过完年,再好好说。
谁知道他低估了那人的敏锐程度。
陆瑾沉见人有点紧张,笑了:“我应该还算拿得出手。”
何子殊偏头看他,神情复杂。
要是他从没跟刘夏提起过这个话题也就罢了,依那人的性子,最多几天就能缓过劲来。
可偏偏,在这之前,他有一个薛定谔的小女友。
平地起高楼不难,难的是先拆了高楼,再起高楼。
新起的这幢还是“陆瑾沉”,直往云上窜的那种。
“小女友”和“陆瑾沉”忽的划了等号……
何子殊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句“他妈的,陆瑾沉”。
他现在能确定,那句“他妈的”,是语气助词,也的确在骂人。
刘夏很少喊何子殊的全名,但起码气急的时候,还喊过那么一两句。
但喊“陆瑾沉”的全名,才是真正的破天荒。
陆瑾沉莞尔:“他说什么了。”
何子殊还在怔神,脱口而出:“让你等着。”
陆瑾沉的轻笑声把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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