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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着不走-牛山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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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这动作搁我身上算得上调戏么?”李辞确认他很清楚,继续说。
“……你没说之前不知道,如果我想且愿意负责任,你会让我负吗?”乐文泽控制不住有点期待。
李辞盯了他一会儿,觉得没法交流,脑回路差别太大,起身准备进屋,“用不着。”
“为什么?”乐文泽跟在他后面追问。
“……没那么严重。”李辞见他一直跟进了屋,坐在他床边,叹了口气说。
“那我能再摸吗?”乐文泽太开心了,今天的进展太大了,问出来他也不担心会被拒绝,什么没法破坏他今天的好心情。
“不能。”李辞躺在床上瞥了他一眼扭过头,脱了鞋翻进床里面钻进被子。
“哦,那我也是男人,你会喜欢我吗?”乐文泽戳了戳李辞的肩问他。
“你是人么?你不是人。”李辞贴在墙上躲开了他的手,瞪着他防止他动手动脚。
“只要你不怕我,就没什么区别。”乐文泽收回手,第二点么,“你怕我么?”
“我不是怕,但这不是重点,”李辞挠了挠头,很烦躁,“你不老不死,对吧。”
“嗯,应该暂时是吧”乐文泽想了想点头,“这很重要么?”
“这不重要么?”李辞反问,“你说你喜欢我那次是认真的吗?”
“是,”乐文泽挺直了背严肃起来,他以为只要他不提这个问题,李辞就会一直逃避下去。
“好,那咱们就往好的想,我,我是会老,会死的,”李辞指了指自己,“假设我能保养得很好到五十岁,估计看起来也得跟你爸似得……”
“外貌不是问题。”乐文泽忍不住打断。
“你别打岔,听我说完。”李辞拍了下床。
“哦。”乐文泽闭上了嘴。
“哪怕外貌不是问题,我活到了八十岁估计就差不多了,我们在一起将近六十年,你能忘了我吗?你以后怎么办你想过吗?还不如早点断了这个念想。”李辞问他。
“我……忘不了……我会想办法的。”乐文泽先把这事放进了心里,这的确是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放下了这个问题笑笑问他,“你在担心我么?”
“我是在给你分析问题,”李辞感觉自己被越逼越紧,觉得再不找出条路就只能撞墙了。
“那你自己呢?”乐文泽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借口,又问。
“我什么?”李辞眼神有点跑。
“你分析过你自己么,你喜欢我吗?如果不喜欢,你以后会喜欢我么?”乐文泽挪到他眼前问。
“……”李辞纠结了下,起身,“我该去烧洗澡睡了。”
“你能不能别老逃避问题。”乐文泽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抓回床上,盯着他,“会老会死这是问题,但你交给我,我会让他不是问题,你什么都别想,你回答我问题。”
“如果我不回答呢?”李辞手撑住床,回盯着他。
“……”乐文泽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放了手,他想的太好了,他现在一点也不开心,很挫败。
李辞下床,临走出了屋门停下,“我不知道,你认识了我两年也许想清楚了,但我认识你才不到一个月,我不清楚,我有点乱。”
“那我等。”乐文泽忙站起来,赶着李辞另一只脚还没跨出去说。
李辞又停下,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可能连个期限都没法给。”
“没关系,都好……”乐文泽顿了顿说:“……只要你给我答案之前,别离开就好。”
“好,我答应你。”李辞答应,出了门。
☆、第二十章 心慌
日子过得真快,一天又一天的,一个月就没了。
乐文泽这两天有点心慌,这个年过完以后一直不太正常,离红姐该回来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以往并不是没有过这情况,也许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耽搁了,但这实在没办法说服现在的他。
可能是那一批来历不明的人,让他总有种止不住地心慌的感觉。
乐文泽逮着李辞上课没事儿时,会到路头的山上看看,那是他能到达的尽头,半个月了,还是没见人影。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李辞敲了敲他的碗。
“……啊?”乐文泽一惊,连忙夹了口菜。
“唉,别吃。”李辞忙打掉他夹的辣椒,“吃个饭你都能跑神,还是你什么时候学会吃辣椒了?”
“……不会,”乐文泽糗地抓了抓头,“也不能说有事,就是感觉最近有点心慌。”
“怎么?”李辞把伸出去的筷子收回来,给自己夹了一口。
“年后来了三批人,不知道目的,本来红姐半个月前就该回来了也不见影,我总觉得不对劲儿。”乐文泽用筷子不停地搅着粥。
“别搅了,待会儿不能喝了。”李辞看了眼说:“那三批人你什么都不知道?”
“嗯,偷偷摸摸的上山,一来就被我砍晕了,消去了山上的记忆给扔回去了。”乐文泽停了手把筷子搁在碗上说。
“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李辞问。
“我之前失忆,是红姐给我讲的这儿的规矩,除了经过我允许的人,一旦踏上山立刻敲晕了,不能让他们发现我,消去记忆给扔出去。”乐文泽说。
“哦,那你红姐是怎么回事?”李辞问。
“不知道。”乐文泽摇摇头。
“没联系方式?”李辞问。
“没。”乐文泽摇头。
“她不是有手机吗?你知道她手机号么?”李辞继续问。
“有,但我不知道。”乐文泽又摇了摇头。
“先吃饭吧,要凉了,”李辞叹了口气,夹了口菜就着馒头咬了一口,“那最近你还是小心点吧,既然有神有妖,说不准也有第六感,预感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乐文泽又纠结了一会儿才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抿了口粥。
乐文泽还是早上没事儿时会去山上看看,坐在石头上靠着树,路上人很少也不怕被发现。
今儿天阴着,闷得很,乐文泽地眉头越皱越高,胸口像是被什么压着能听见嗡嗡的跳动声,猛地看见一道红影从拐弯处闪过摔在路上。
乐文泽猛地坐起来,是红姐,只是那红色不是衣服的颜色,是血,这么远都闻得见那血腥气。
红姐摔在地上,撑着胳膊试了几次始终站不起来,只能慢慢往前爬……
乐文泽看的着急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绷紧了腿一把冲过去,捞起红姐感觉红姐推了他一下也没力气吭声,连忙往山上退,就这一瞬间的功夫,灵力已经被抽走了不少,他捂着胸口猛喘了几口气才有力气开口,“怎么回事?”
红姐一被碰到就下意识要打过去,被乐文泽头发不小心扫到才认出是乐文泽,松了力气任他带着她走,用了好几口气才说完了这四个字,“……带……我……回去。”
“好,等我缓缓……你坚持住。”乐文泽仔细一看才发现红姐身上的血还在流,胳膊腿身上都是伤,手顿时有点抖,听完红姐的话连忙吸气开始聚灵,身体里剩的灵气连乘风回去都不够用。
乐文泽仅攒够了回李辞家的灵力就连忙停下要带她回去。
只一瞬间的功夫,乐文泽抱着红姐回了李辞家,踉跄着开了门把她放到床上。
“……这是哪?”红姐看着眼前一片模糊,可也意识到没来过这个地方。
“李辞家,我跟你说过的,你放心,你的伤怎么办?”乐文泽按着伤口也不知怎么办。
“拿布条勒上……止血就行,你帮不了我……我太累了,要睡一觉……别叫我……”红姐艰难的把话说完便昏睡了过去。
乐文泽有些恍惚,觉得脑子死活转不动,哪有布条?不知道……
乐文泽猛地从衣摆下撕下来两条,缠到胳膊腿上那两道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接下来做什么?
对了,吃的,红姐醒来一定饿了,吃的在厨房,乐文泽跑到厨房拿了馒头放到床头,焦急地看着红姐,这够吃么?对了,他会做饭了,又急忙起身回厨房做了一碗鸡蛋茶,搬了个凳子放到床边,把吃的放上去,蹲在旁边等,这一番忙活好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手抖得跟帕金森似得,蹲在那儿动都动不了,连给自己搬个凳子的力气都没……
李辞回来先是没在门口看见乐文泽,心里就开始打鼓,最近乐文泽的心慌好像传染给他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不安心,推开门一看见地上的一滩滩的血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退还是……
“这是……怎么回事?”李辞心里吼了一声,嘴上却没敢发声。
“李辞。”乐文泽听见开门声,在屋里喊他,这一声喊得极其委屈,他已经在床边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红姐还是没醒过来,一动都不动。
“怎么回事?”乐文泽的一声喊终于打破了李辞心里俩小人儿僵持的局面,立马绕开血冲了进来,靠!不是他受伤了吧……
“我……不知道,不是……我知道,红姐受伤了,我灵力不够……先带她来你这儿歇会儿,一个多小时了,她还没醒。”乐文泽声音抖着,停了几次终于把话说清楚了。
“你……别急,”李辞看着床上躺着的陌生女人,身上的血估计把被褥已经塌湿了,第一反应竟然有点庆幸,又觉得实在无厘头连忙收了心思。
仔细看清现在这状况,他哪见过这场面啊,一时也觉得有些懵,听着乐文泽颤颤巍巍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地把话说完了,又有些不忍,上前扶住他的抖动的肩膀,把旁边的椅子给他拉过来,“你怎么不坐着等。”
“我站不起来。”乐文泽抓住李辞的手。
李辞手下意识往回抽了一下又突然停下,乐文泽的手冰凉,吃了一惊,“你手怎么了?”
“不知道,我……冷。”乐文泽感觉李辞手动了下,猛地攥紧了。
“唉,”李辞倒抽一口气,“你轻点,我扶你。”
架着乐文泽胳膊,把他扶到椅子上,“你坐着,我去找药箱看有没有能用的,你……先松手。”
“我手僵,你把它扒开。”乐文泽试了试,手也不听了使唤。
李辞叹了口气,感觉他这状态比那谁?……红姐还吓人。把他手扒开,从柜子里取出药箱翻了翻,治外伤的只有酒精,棉签,纱布。
“我只有这些,不知道能顶多少用,你要是信我,我就试试。”李辞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看。
“好……”乐文泽不住的点头,“好,你试试。”
李辞皱了皱眉,觉得还是应该给他找点事做,这么自己吓自己估计没等他红姐醒就把自己吓死了,“那个,你别胡思乱想,她不是妖么,不会轻易出事的,你要不过来帮忙?”
“好,你……先弄着,我缓缓,身子不听使唤。”乐文泽点头,试着动动关节。
李辞准备再搬个凳子,刚出了门就感觉腿有点软,连忙扶住门框,他刚刚也是被吓得够呛,就是看见乐文泽那样子不忍心强撑着而已,那么重的血腥味胃都在翻腾,幸好肚子是空的没得吐。
他跺了跺脚缓了几口气,搬起凳子进了门,把吃的放一边放上药,“你好了没?”
“好了。”乐文泽拉着椅子挨近床,“我做什么?”
“她都哪有伤口,你找一下,”李辞把酒精盖子开开,蘸了蘸棉签。
“从哪来?”乐文泽手都不知道该放哪?
李辞叹了口气,“先从胳膊来,那儿不就有一道,你把袖子卷起来。”
乐文泽听着吩咐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小心翼翼地卷起袖子。
李辞看着那么深一道伤口,哪怕已经不流血了,狰狞的吓人,他手拿着棉签换了好几个方向,一想要下手就手抖,手一抖更不敢下手。他先放下了棉签,去倒了盆热水,还是先把伤口边上擦擦吧。
乐文泽一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李辞深吸了口气,终于缓缓地下了手,棉签一沾上肉就感觉手上的胳膊猛地一颤。
“红姐?”乐文泽手抬着她的手臂,一颤就感觉到了,惊喜地喊了一声。
李辞也吓了一跳,看了眼,“她没醒,用酒精擦肯定很疼,可能是下意识感觉到疼的了。”
“为什么要擦酒精?”乐文泽着急。
“擦了好得快,不会被感染。”李辞解释。
“那擦。”乐文泽也不懂什么是感染,听到能好得快连忙说。
李辞重新开始擦,“那你扶着,别让她动。”
“好。”乐文泽按着红姐没伤的地方点头。
这还是小伤,擦了酒精缠上纱布就好了,也幸亏没伤到……尴尬点地方,不至于让他发愁擦还是不擦,他是老师不是医生,性别意识还是有的。就剩了两个大的伤口,是乐文泽抱回来还流着血的两个伤口,还缠着布条,李辞怕还流着血,纠结要不要拆。
“这两个怎么办?”乐文泽有了事干,没工夫想东想西的便正常了很多。
“我想想。”李辞还在踌躇着,“你等下。”
李辞拿了剪子剪了两根布条,在伤口上面缠紧了,才动手拆了伤口上的,肉已经粘在布上了,李辞拆的满头汗,实在下不去这手。
“不行,我下不了这手,你来,把这布条撕下来。”李辞把布条塞给了乐文泽。
乐文泽看了看李辞,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李辞……
李辞看着他在纠结,心里也是揪的难受,“算了,我来。”
李辞终于下定决心,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撕了下来,伤口又渗出来点血,同时听见红姐闷哼了一声,他手抖着抬头看见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
李辞疼地咬着牙看了看乐文泽也不敢动弹。
“红姐,你醒了?”乐文泽反应过来,抓住红姐的手,“他在给你治伤。”
红姐看了乐文泽一眼,松了手便又昏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 哭了么
“那个,你来还是我来,”李辞看了看红姐,又看了看乐文泽。
“你……来吧,我不懂。”乐文泽的学习天赋在这上面也没能顶什么用,一直绷着神经什么也进脑子。
李辞看了看这伤口,太靠肩膀了,袖子卷不起来,起身拿过剪布条的剪子给乐文泽解释,“我得把她袖子剪了,不然没法缠纱布。”
乐文泽点了点头。
李辞看了他一眼开始动手,等把伤口全露出来才发现,靠,这是直接割掉了块肉吧。他皱了皱眉,只用酒精能行么……应该比不用强吧……
“怎么了?”乐文泽见李辞没了动静,问。
“这伤有点重,不知道能不能行啊。”李辞举着棉签说。
“……比不用会强点么?”乐文泽动用了自己仅剩的脑细胞问。
“嗯。”李辞点头。
“那就行。”乐文泽做了决定,感觉大脑已经彻底死机了。
李辞擦了擦汗,把纱布绑好,终于搞定了这个伤口,就剩了腿上的最后一个伤口。
他剪开裤腿把伤口漏出来一看,只有个小孔在往外冒血……这是……枪伤吧。
“把她腿抬起来。”李辞吩咐乐文泽。
乐文泽什么也没问照做了。
李辞看了看伤口对面,也有个孔……子弹应该是穿透出去了,这样也好,要是让他抠子弹,打死他也没这本事……
他把伤口两面都上了酒精缠上纱布,擦了擦汗站起来,终于结束了,还要不要做饭?估计今晚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我出去透透气,你把被子给她盖上,把她往里推推别睡在血上。”李辞交代完便端着一盆洗成血水的盆出了门。
真是要疯了,这都是什么事。
李辞蹲在外面把剩下的半包烟翻出来,塞嘴里一根,手抖着打了几下没打着火,终于点着了深吸一口,他需要镇定一下。风吹过来把烟吹在脸上才稍微隔去了点屋里传来的血腥味,他的心里素质还真是强悍,这时候了,还有余力去想要不要做饭,哪怕吃不下竟然还是想要做饭,起码生活照常,能让乐文泽安心点吧。
照旧是汤面,就是多煮了点鸡蛋,没有肉吃,起码吃点鸡蛋补充补充蛋白质吧,忙活了这么长时间。
“出来吃点吧。”李辞进屋把乐文泽拉出来,从自己出来他就一直那动作就没动过。
乐文泽任他把自己拉出来,用筷子捣着饭,一直到李辞吃完也没吃几口。
李辞叹了口气,怎么还没自己心理素质好,也是,他一直在这儿待着,经历的事还未必有自己多,把筷子从乐文泽手里掰下来,“我把饭给你放厨房,你要是想吃了热下就行。”
乐文泽点了点头又进了屋,做回凳子上看着红姐。
李辞拿着碗进厨房洗碗,也没再说什么,他不懂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洗好碗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会儿过去刚好能跟上第二节课,他得走了,但还是有点不放心,进屋拍了拍乐文泽。
乐文泽肩一抖抬头看他。
“我得走了,你一个人行么?”李辞问。
“上课么?”乐文泽问,喉咙有点沙哑。
“嗯,你要是累了就去我床上睡会儿。”李辞拿过旁边的杯子给他倒了点水,“喝点儿吧。”
乐文泽接过水点了点头看着他。
李辞看着他也不懂他什么意思,清了清喉咙,“喝呀。”
“哦。”乐文泽喝了一口。
李辞才放心出了门,乐文泽透着窗户一直看着他消失,才回头盯着红姐。
从见到红姐的第一眼起,他就被恐惧紧紧包着透不过气来,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动弹不得,他害怕,也愤怒。
到底是谁干的!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能……!
李辞下了课就急急忙忙往家赶,到了家门口又停住了,深吸了口气才推开了门,把书先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推开了屋门,乐文泽还在床旁边坐着。
等李辞走近了,乐文泽才晃过神发现,“回来了。”
“嗯,你没事吧。”李辞皱了皱眉,这声音更沙哑了,眼红的跟兔子似得,血丝一根缠着一根,他怀疑从他走,乐文泽连眼都没眨过。
叹了口气,又去倒了杯水递给他。
乐文泽听话地喝了口,“红姐为什么还没醒?”
“我不知道,我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你再等等,晚上我煮点粥,不管怎么样先给她喂点吧。倒是你……还好吧?”李辞拍了拍他肩膀,自觉说了句废话,怎么看都不像还好的样。
“不知道,我难受,身子也不听使唤,”乐文泽试着抬了抬胳膊,抬到半路就没了知觉,掉下来打在李辞身上。
李辞皱了皱眉接住他胳膊,“你灵力满着吗?”
乐文泽感觉到李辞手上的体温透过胳膊传过来,才感觉有了那么点暖意,动了动腿转过身子,抬了抬另一只胳膊,做出了个拥抱的姿势,但无奈肌肉关节僵硬,做了一半就停下了。
李辞看着乐文泽的动作脑子顿时死机了,这什么意思……?
等反应过来却已经抱上了他,且拉着他的胳膊缠在了自己腰上……
椅子有点矮,李辞只能揽过他的头贴在自己胸口下面,那儿全是肋骨肯定硌的要死,这不是找罪受么?
但乐文泽却顺着他的动作抱上了且抱得很紧,挤走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空气,李辞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洪水上飘着的浮木,哪怕被勒得骨头生疼也没敢动弹,任乐文泽抱着,耳边只有心跳的声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乐文泽的。
就这么一直抱着,李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像是什么都没想又像是想了很多,直到感觉肋骨上的衣服贴着肉有了湿凉的感觉,他手抖了一下,用搭在肩上的手挤进乐文泽的脸和他的肋骨缝里摸了摸。
这是……哭了么?
李辞更乱了,乐文泽这么难受,要说哭出来会好点,可看着他就这么哭,真的一点都不安慰么?
谁知道他上一次在人前哭是哪个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更别说被人安慰了,他也没安慰过人,顶多有朋友碰见糟心的事儿了,拉着喝顿酒给灌醉了就过去了,那些个酒桌上的朋友大多都有家了,老婆孩子都顾不上来了……
有点跑题了……
可这儿哪有酒啊?
安慰人?他哪会安慰人啊,何况这是神,他现在连情况都还没搞清楚。
这么胡思乱想地慌乱着,他也觉得有点难受了,胸口闷闷的,不知道是为了乐文泽还是为了自己,真有够乱的。
李辞思绪控制不住地乱飞,手上也没停的帮乐文泽抹着泪,一手拍着他肩膀。
乐文泽被抱住的那一瞬间只听见脑子里有根筋断地干脆,突然就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有种憋了很久的感觉,眼又酸又涩一闭泪就流下来了。
泪流下来被李辞抹掉,肩膀又被拍了两下,突然觉得所有关节都被拍顺了,感觉身体慢慢暖和起来了。
☆、第二十二章 心疼
“好点了么?”李辞抹干了乐文泽的脸,没再摸到泪再流下来了问。
“好点了。”乐文泽擦着李辞的肚子点点头。
李辞身子一僵,把手塞到小腹上挡着点;突然想起之前问的他还没回答,拍他起来又问:“你灵力满着么?”
乐文泽愣了一下摸摸自己丹田的位置,“……空的。”
“那你去充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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