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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起之王不见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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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定是质量有问题，从买回来就一直状况不佳，说明书说明书……呵，这说明书是在挑战人类的智商吧？”
一堆电器旁边还放了一大摞使用说明书，每本都有砖块厚，湛路遥拿起一本翻看，但马上就放弃了，把书丢开了，重新趴到连线之间摸索。
韩越看不下去了，说：“我来试试，你去吃饭吧。”
“你不会是打算跟家电谈心吧？”
没听出湛路遥话语中的嘲讽，韩越一本正经地说：“我努力，不过是否能沟通要看它们的灵性。”
湛路遥耸耸肩，不知道是韩越有问题，还是他的脑子有问题，所以他决定放弃这种无谓的行为，站起来去厨房，把修理工作丢给韩越。
☆、第九章
厨房餐桌上放着一个大购物袋，购物袋上印着桂花的标记，桂花香是湛路遥最喜欢的早点餐馆，他微微一愣，探头看向正在整理连线的人。
这附近有好几家早餐馆，韩越怎么知道自己喜欢这一家？总不可能是他误打误撞买来的吧？
抱着疑惑的心态，湛路遥打开袋子，把里面的豆浆油条拿出来，坐到客厅的茶几前，一边吃早餐一边观察韩越的行动。
韩越已经将所有连线规整好了，又把电视柜移回原位，看到茶几下面那些乱放的遥控器，他眉头微皱，却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将遥控器由短至长重新排列好。
湛路遥看在眼里，故意问：“你去桂花香了？”
“嗯？”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桂花香的早点？”
“喔，”这才明白湛路遥在说什么，韩越说：“早餐是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
电视画面突然亮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韩越调节录像机遥控器，点进最新的录像菜单。
随着华丽的音乐声，六十英寸的荧幕上出现了大型T台，身穿各色服装的模特儿踩着音乐旋律，依次在台上亮相。
没多久韩越也出现了，他穿着黑色大翻领的风衣，搭配深棕色长围巾，高挑的身材让他在众多模特儿当中显得分外出众。
那是韩越前不久参加的明年春夏季服装展示会的录像，他看看湛路遥。秘密被发现了，湛路遥心里尴尬得不得了，脸上却不动声色，说：“我想知道明年流行什么款式的衣服。”
“谢谢。”
“哈？”
“我忘了录这个节目，刚好你录了，回头借我看下。”
“当然可以。”
为了证明那不是自己特意录的，湛路遥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但接下来还有更糟糕的，韩越又按了下一个节目单，这次出现的人还是韩越，不过是他出演的电影，他正是凭这部影片打败了湛路遥，成为去年的影帝得主。
所以湛路遥心里自然在意得不得了。
跟半路出家的韩越相比，湛路遥可说是演艺圈里的老前辈了。
他在高中时代就开始接时装杂志的案子，后来正式进入娱乐圈，凭着演技跟运气，轻松就拿下了几届影视金奖，可以说他的星途一直是非常坦荡的，直到韩越出现。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神话，所以对于追逐影帝这件事，湛路遥并没有很在意，但偏偏抢他风头的是韩越，这一点他绝不能忍。
所以抱着较量的心态，湛路遥对今年的影帝势在必得，这也是他搜集韩越作品的主要原因，谁知他的目的会在这样一种状况下被曝光，让他几乎怀疑电视是不是韩越搞坏的，再找机会播放出来，让他出丑。
不过以他对韩越的了解，韩越还没那么卑鄙，而且录像机之前也出现过显像问题，应该不是韩越在搞手脚才对。
在湛路遥努力思索原因的时候，韩越又按了其他一些节目单，还好其中有不少是湛路遥本人的节目，让他不至于太尴尬。
为了缓和气氛，湛路遥吃着饭，装作不经意地说：“这录像机的状况一直都不太好，常常节目录一半就自动停止了，或是录了不显像。”
“我想应该不是录像机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欸？”
“任何物质都是有灵魂的，你好好对待它，它就会听话，看你这种粗暴的做法，电器会出问题一点都不奇怪。”
韩越找来归拢连线的专用卡扣，将连线整理好，又小心翼翼地将电器也依次摆好，一切整理完毕后，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录像机的顶部，那动作看上去就好像是朋友之间的亲切拍打。
湛路遥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
“唯心主义论在你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韩越站到电视机前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去吃饭。
他前脚刚走，湛路遥就立刻拿起录像机遥控按动按键，居然一切都变得很正常，他歪歪头，对这种现象表示不解，只好也端起碗，去了厨房。
韩越在喝豆花，湛路遥绕过咖啡，坐到了韩越对面，叹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任何东西到了你手里，都会变得非常好用。”
“用同理心去对待就好了，要懂得尊重它们。”
湛路遥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去尊重一台录像机？
他伸手去拿油条，刚好韩越也要拿，注意到他的动作，韩越平静地看过来，湛路遥只好做出相让的动作，将最后一根油条让给了弟弟。
哈，辟谷也可以吃这么多，真是不可思议。
吃完饭，韩越主动把厨房收拾了，又煮了咖啡，湛路遥喝着咖啡，感觉韩越出国这几年，最大的成长是他煮咖啡的技术变好了。
韩越在他的对面品咖啡，问：“今天你有什么活动吗？”
“下午有个专栏采访，我的经纪人会来接我，有什么事？”
“我准备把楼下另一个房间当做工作室来用，里面放了一些你的杂物，希望你可以找时间收拾一下。”
“喔好。”
说是杂物，其实只是些平时用不到的运动器材，为了今后的和平共处，湛路遥爽快地答应了，谁知这仅仅是开始。
“既然要同居了，那有一些事项先讲出来比较好。”
是同住，咳咳。
“楼上你的部分我不会多管，但下面的公用空间希望你保持整洁，从这个月起，水电费等公用费用我们平摊，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也可以付你使用费。”
如果他跟韩越收电器的使用费，回头韩越再跟他要进出玄关的使用费，那这种事就没完没了了。
湛路遥走过去，亲热地搭住韩越的肩膀，笑道：“说得太见外了，我们是亲兄弟，难道我会跟自己的弟弟收钱吗？这个家的东西除了我的牙刷，你爱用什么都行，楼上的健身房跟家庭影院你都可以随便用。”
韩越走开，让湛路遥搭肩的动作落了空，他保持严肃的语调说：“好，那作为答谢，我在家的时候，会负责家务。”
这么呆板，一点都不好玩，不过……有人帮忙做家务这一点什么的，简直是不能再好了。
为了防止隐私外传，湛路遥不请钟点工，所以所有家务都是他一个人做的。
他不是个懒散的人，但也没勤快到在繁忙一天回到家还要做事的程度，所以韩越这个提议解决了他很多的问题，甚至觉得只要井水不犯河水的话，同住也是挺不错的选择。
“那就先谢谢你了，弟弟。”
☆、第十章
无视他的微笑，韩越一板一眼地往下说：“还有，我不会介入你的私生活，但从今以后这里是我们共同的住宅，请尽量不要带女朋友回家。”
带外人来他跟韩越同住的家，他是嫌麻烦不够多吗？
湛路遥噗嗤笑了，韩越问：“很好笑吗？”
“我没有女朋友，很多年前唯一的那一个，最后还被你抢走了。”
韩越脸色一僵。
“是她追我的，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你身边总是有很多女人。”
“纠正一下，还有男人，”湛路遥打了个响指，很八卦地说：“你刚回来时，不是有个男模狂追你吗？那个其实也是我的前男友。”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抢了你的情人。”
“虽然听不出你有抱歉的想法，不过我还是接受你的道歉，顺便纠正一下，我的男朋友也好女朋友也好，都是炒作而已，有爆点才有噱头，所以我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为大家提供娱乐素材了，对了，最近你有亲密交往的对象吗？”
“无可奉告。”
“如果有交往，那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交圈外的，一旦分手，他们会随时把你卖给狗仔队。”
“谢谢提醒，不过我想暂时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
湛路遥耸耸肩，韩越的身材健美颀长，大概没人可以想到他幼年时长得就像豆芽菜一样瘦小，他忍不住揣摩要什么样类型的女人，才配得起现在的他，可惜想了半天都想象不能。
一楼的空房间的面积很大，湛路遥把自己的运动器具搬去了楼上，又帮忙把房间整理干净。作为答谢，中午韩越叫了外卖请他共餐，咖啡的生活起居也是韩越负责的。
饭后，韩越就回了自己的卧室，说要做事，请他不要打扰。
湛路遥猜想韩越是在看王不见王的剧本，说到工作，他当然也不能落后，拿出合约仔细看了一遍，里面重要的条款钟魁都有加标注，所以一目了然。
虽然钟魁有时候说话很天兵，但是做事上他一点都不马虎，合约上比较苛刻的条约他都加了备注，并写了自己的建议供湛路遥参考，至于片酬，也帮他争取到了一个很高的价码，至少在湛路遥的认知里，这样的片酬算是顶峰了。
不知韩越的片酬是多少，那家伙进入影视圈没多久，还不知道这个圈里的水有多深，他跟韩越不对盘归不对盘，但也不希望韩越吃亏，毕竟在名义上他们还是一家人，他不想父母不开心。
下午，钟魁按时来接他，湛路遥接到联络后，换了外衣出门，临走时他敲敲韩越的房间，说：“我先去公司了，傍晚记得带咖啡散步。”
韩越没来开门，只是在里面回道：“好。”
“你晚饭吃什么？需要我带吗？”
“不用，我会买菜自己做，如果你没有应酬，可以回来吃。”
“那好，帮我留一份。”
韩越的厨艺很棒，这一点算是完美地遗传了母亲的基因，不像湛路遥。
湛路遥也会定期参加美食制作节目，但那些餐点的具体制作其实都是助手在处理的，他只负责把成品呈献给观众而已。
湛路遥来到楼下，钟魁已经在那里了，湛路遥一上车，他就精神百倍地打招呼，又递给他一杯冰红茶，说：“湛哥，你休息得好吗？如果觉得疲劳，我可以提前跟专栏记者讲明，让他们适当缩短采访的时间。”
休息得好不好他不知道，但昨晚的经历他绝对终生难忘。
湛路遥用吸管吸着红茶，随口说：“没事，只是调整时差而已，我身体没那么差。”
“那就好，对了湛哥，说起来也真够巧的，我今早买了早点准备去送给你，你猜我在公寓下面遇到谁了？”
习惯了他的经纪人一惊一乍的行为，湛路遥没往心里去，问：“谁啊？”
“越哥啊，那位国际顶级名模韩越啊！”
“咳！”
一口红茶没顺利咽下去，湛路遥咳了起来。
钟魁还沉浸在自我畅想中，兴致勃勃地往下说：“越哥为人超nice的，他没怪我看穿他的身分，帮我签了名，人家说养宠物的男人都很温柔，果然没说错，这样问太唐突了……湛哥，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湛路遥忍着咳嗽问：“你们还聊了什么？”
“就这些了，哦对，我把给你的早餐送给他了，希望他喜欢桂花香的早点。”
别担心，他喜欢得全吃掉了。
“他……没跟你说自己住哪里？”
“没有，我觉得他不太喜欢说话，我也不方便问，不过我说了是你的经纪人，经常过来，如果他喜欢的话，我可以一并帮他带早餐的。”
难怪早餐是他喜欢的口味，原来是钟魁买的啊。
湛路遥松了口气，看来韩越没有暴露他们同居……呃不，同住的秘密，而且也没有事先偷偷调查他的嗜好。
这个发现让湛路遥的心情变得很好，不管怎样，他不希望韩越是出于某种目的接近自己的。
不过松气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爽——韩越就连惜言如金的表现都跟正常人不一样，别人是说话少，这位爷是最关键的事情闷着不说，还好他的经纪人脑筋也不足，否则但凡动动脑子，都会知道韩越出现在这里不对头。
“你是我的经纪人，少跟别的艺人联络，免得有人传闲话。”
误会了韩越，出于歉疚跟某种莫名其妙的护短之心，湛路遥又说：“我记得马先生说韩越已经跟公司签了王不见王那部戏了。”
“啊！喔喔，好像是……”
“不知道他的片酬是多少？”
“我不知道！不知道！”
湛路遥狐疑地看过去，钟魁反应太强烈了，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故意当没觉察到，说：“你给我的合约我都看过了，大致没问题，照你提的几条修改一下，我就可以签字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好喜欢这部剧的原著，如果湛哥你来主演，那绝对可以说是完美演绎，我今天就跟公司联络，请他们修改合约。”
“片酬部分……”
“有问题吗？我觉得还有提升的空间，我可以帮你谈。”
“不，这部分不需要了。”
或许是出身富庶，在赚钱方面，湛路遥反而没有太大的积极性，公司的开价已经很高了，他要再谈的话，那就是不知趣了，反正如果这部剧开门红的话，下次合作时不用他说，对方也会加价的。
所以他现在关注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只是比较好奇韩越的片酬。”他旁敲侧击地说。
钟魁误会了他的意思，笑嘻嘻地说：“湛哥你放心，越哥不会有你高的。”
“怎么说？”
“虽然我不知道公司跟越哥是怎么谈的，但影帝的头衔跟实际的受欢迎度有时候不成正比，越哥在影视圈其实还算是新人，以我的经验，他今后有很高的提升空间，但目前他一集的片酬至多是你的三分之二。”
☆、第十一章
“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吗？”
“为什么？”钟魁透过后视镜奇怪地看向他，“相信我湛哥，现在在这个圈里，除了几位泰山北斗，不可能有人的片酬超过你的。”
“我不是怕他比我高，我是不想他拿得太低，你也说他是新人了，他又没有经纪人提供建议，很容易吃亏的，你看看能不能追加附约，帮他提供一些更好的条件。”
“咦！咦咦！”
“你这是什么眼神？”
“看圣人的眼神，湛哥，外面都传你跟越哥不对盘，果然都是传言，没想到你人这么好，肯帮越哥。”
湛路遥被他盯得很不自在，清清嗓子，解释道：“我不是帮他，是为了这部戏。如果他的待遇不好，他就不能安心做事，我对这部戏抱有很大期待，可不想因为他的心情搞砸了，你懂吗？”
“是是是。”
钟魁唯唯诺诺地应着，脸上却是一副‘你不用解释啦，我完全明白’的表情，说：“不过虽然我很想帮越哥，但我跟他又不熟，他不可能给我看合约的，马先生也不可能跟我说，他做人公私分明。”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用在意，反正真要有问题，吃亏的也是你的偶像。”
湛路遥在说完这句后，故意打住了话题，果然就看钟魁一脸纠结，路上有好几次想开口询问，最后又强行忍住了。
哈斯娱乐公司到了，湛路遥跟随钟魁来到三楼的会客室，今天他们跟杂志记者约在这里接受采访，湛路遥刚要开门，隔壁房间的门先打开了，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从里面气冲冲地走出来。
重重的关门声在男人身后响起，毫无保留地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他走得太快，经过湛路遥身边时，跟他撞到一起，两人都趔趄了一下。
钟魁急忙扶住湛路遥，又绽开笑脸跟那个人打招呼。
“峰哥好。”
出来的男人叫祁占峰，也是哈斯公司麾下的艺人，而且跟湛路遥一样是杂志模特儿出身，继而进军影视圈，他外形很好，扮相古今皆宜，凭着在几部穿越剧里担当主角一炮而红，最近人气正旺，甚至有盖过湛路遥的趋势。
湛路遥跟祁占峰认识很久了，关系还算不错，所以看到他，湛路遥率先打招呼，拍拍他肩膀，说：“占峰，好久不见。”
祁占峰向后退了一步，一脸嫌弃地掸了掸被湛路遥拍过的地方，说：“湛哥那么忙，要是能见到，那才叫奇怪呢。”
话里的嘲讽之情溢于言表，湛路遥只当听不出来，微笑说：“你也很忙啊，听说你上一部戏的收视率很高，正在筹备续集的拍摄。”
“比不上你，戏外的表演比戏里更精彩，一句‘王不见王’就轻易拿到了主角的签约，真是让我们这些后辈见识到了。”
湛路遥没听懂，这次换祁占峰拍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会好好配合你的，湛哥，预祝你新剧集满堂红。”
他说完便扬长而去，他的经纪人跟着跑出来，先是向湛路遥点头表示道歉，然后追着祁占峰离开。
钟魁掉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嘟囔，“跟着这种人做事真糟糕啊，还是我幸运，虽然没办法跟着自己的偶像混，但是跟着湛哥你也很不错的。”
“……”
这话怎么听都感觉他像是备胎，湛路遥突然又对韩越不爽起来了，那家伙抢他的女朋友男朋友也就罢了，连他的经纪人都抢，是要搞什么啊？
他推门进了会客室，问：“祁占峰拍戏不顺吗？他在发什么脾气？”
“那是当然了，公司把王不见王的第一主角派给你了，他当然不爽。”
“一个角色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钟魁去饮水机接了水，放到湛路遥面前，小声说：“这话我们就在这里说，湛哥你听完就算，别乱传，其实在选王不见王的主角问题上，公司高层有一半倾向于让祁占峰领衔主演。”
湛路遥挑了下眉。
王不见王主角的个性设定是风流多情，平心而论，祁占峰的外相宜古宜今，又长了一对丹凤眼，比自己更适合文中的人物形象，再加上他是当下风头正健的当红小生，所以公司大力推荐他可以理解。
“网上的王不见王主角征集投票里，第一主角的呼声属你跟祁占峰最高，祁占峰的亲戚是公司的高层，他的最终票数也盖过了你，所以高层都偏向于选他，最后是马先生力排众议，推荐湛哥你的。”
钟魁眨眨他的大眼睛，一副‘马先生就是伯乐，湛哥你一定不要辜负他的期待啊’的样子。
湛路遥忍住笑。
“看来那个网络投票没起到作用。”
“当然没有了，那只是作为一个参考值而已，而且湛哥上次在片场对记者发表王不见王的宣言时，样子太帅了，马先生把那段视频给大家一看，他们就都投降了哈哈。”
湛路遥恍然大悟——难怪祁占峰讥讽他戏外还做戏，原来是指那件事。
韩越的外形跟书里另一位主角的形象很搭，所以他是不二人选，完全没有争议，在公司高层可持己见的时候，自己那句话简直就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公司内部多半还以为那是他在为了争主角而做的即兴表演，谁会想到那天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找个机会向韩越宣战而已。
真是冤枉，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造成了这么多误会——父亲怀疑他跟韩越有间隙，同行怀疑他做戏，唉，真是早知三日事，富贵万万年啊。
钟魁还在跟他小声八卦。
“我猜啊，祁占峰上头也有人，他大概提前知道自己被内定主角的事了，谁知最后主角易人，而且换的是他的敌手，所以他心里不舒服，也是可以理解了。”
“我可从来没把他当成对手。”
“是啊是啊，湛哥你的王不见王是越哥嘛。”
钟魁这句话说中了湛路遥的心思。
人的感情很奇怪，按说从湛路遥的角度来看，他最大的敌手其实是后来居上的祁占峰，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多年前他把韩越列为假想敌后，其他人就再也无法入他的法眼了。
没想到一部戏的背后隐藏了这么多故事，现在肯定有不少人在后面看笑话，所以不管怎样，这部戏他都一定要接下来了。
☆、第十二章
杂志专栏的两名记者如约准时到达，双方做了寒暄后，便进入专题采访的话题里。
这次采访的主题是事业跟梦想。
湛路遥事业有成，这方面他可以聊的东西很多，但有关梦想，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幼年他曾想过成为父亲那样的钢琴家，也想过跟母亲学拳击，再大一大他想进影视圈，想要自己的作品获奖，但如果真要这些是不是他的梦想，似乎又不是，最多是他的一个目标而已，是通过努力就可以达到的成果。
所以真要说梦想，那就只有一个——他想高过韩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身高上他想战胜韩越。
可惜这个梦想一直没有实现，而且……大概这辈子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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