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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令人头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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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光知恒说，“行不行？这我第一首成品，我不想被自己给毁了。”
陆祈渊有点为难：“我没写过摇滚乐，毁在自己手里总比毁我手里好吧？”
“嗯，我在写这首之前也没写过，”光知恒看他，“你就不能乐观一点，我把我所有的摇滚细胞和好运都给你还不成么？”
“好运跟写歌什么关系？”陆祈渊随口反问，不过看到光知恒那张的脸，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光知恒今年也才十五，据光义介绍，他十岁那年看了场春晚，被一个摇滚乐队的表演震撼了心灵，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连要当科学家的梦想都改成了要当乐队主唱。
陆祈渊思索了好一阵，忽然点点头说：“别给我，你自己留着，我不帮你改。”
“啊？”光知恒脸立马垮了。
“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学，”陆祈渊接着说，“我想给咱们找个专业老师，等你学出来就不愁改不好了。”
光知恒愣了愣，他虽然有个摇滚梦但碍于健康及光义从没真刀真枪训练过，作曲什么都是自己网上找教程、买书啃出来的，要是能有个老师指导他当然诚意十足地欢迎。
但一声“好啊”还没说出来，光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插话说：“不行，”他瞥光知恒一眼，“你还要上学。”
光知恒第一时间居然没反驳，只很凝重地看着他：“你是鬼啊？”
陆祈渊说：“他可以放学或者周末去，每次也用不了很长时间，晚上我送他回家。”
“阿渊！”光知恒看着陆祈渊两眼冒星星，伸手把他抱住，“你是……天使！”
“……”光义嫌弃的扫了光知恒一眼，“出息！”
“行不行嘛？”光知恒放开陆祈渊，回头眼巴巴望着光义，“我特别想去，哥。”
光义愣了下，陆祈渊知道他大概被来自弟弟的撒娇迷晕了头，果然，光义不在状态地点了点头：“行。”
等光知恒一声“yes”喊出来的时候，光义清醒了，然后有点后悔。但他一向讲信用，尤其是对光知恒，从来就没骗过他，所以既然已经答应，他就没再说什么。
这边确定下来，陆祈渊就没多呆，回公司找周天衍去了。他身边没有能教他们摇滚的，但周天衍不一样，他认识的人多，而且公司的摇滚乐厂牌也归他管，比较靠谱。
“嗯？你怎么突然对摇滚感兴趣了，”周天衍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有点吵，“别了吧，练不好费嗓子，你的唱灵魂的别最后把嗓子练成砂纸。”
“我就学学皮毛，不练声，”陆祈渊说的实话，他找老师主要为了光知恒，而且不求学成出师，开心就好，“但老师人要靠谱，行不行，一句话。”
“嗯……”周天衍拖了个长音，没正面回答他，问，“你觉得容盛哪儿好？”
陆祈渊沉默了，这在周天衍的意料之中，不过他没打算换问题，等了会儿，当他准备再问一次的时候那边说：
“他哪里都好。”
周天衍瞪了瞪眼，他第一反应是震惊，没想到陆祈渊会这么坦然，不过很快回过神，表情也平静下来。
“等我消息，一星期内。”他说完挂了电话。
周天衍抬起头，突然有一种久违的失恋感，他从高一开始就再没这种体验了。但准确地说这又不是标准失恋，因为他没有特别伤心，可能由于对方是容盛他讨厌不起来，只不过心里空荡荡的，感觉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弄丢了，不是别人抢走或者弄坏，是他自己，弄丢了。
等消息的这几天，陆祈渊跟邵迟混地熟了很多，一次带他到家里玩还发现他是唯二能撸富华的人——邵迟很擅长养小动物。
他们两搞个组合可以驰骋动植物养殖界。
陆祈渊家里面积不小，他每次外出里面的门和窗户基本都不关，留给富华的活动范围很大，要是它想甚至可以从窗户跑出去。陆祈渊是不怕富华离家出走的，毕竟他对它那么好，而且，这里是十楼。
邵迟参观了一番，建议说买一些猫爬架和猫玩具，因为富华的品种虽然大多不喜欢剧烈运动，但精力还是挺旺盛的，应该适当消耗消耗。陆祈渊很受教，当即就带着他去了宠物用品店，买了不少东西，还是用自行车给拉回来的。
邵迟摆东西的时候，陆祈渊把富华从窝里拎了出来，本来还睡眼朦胧一见邵迟手里的猫抓板和猫爬架瞬间兴奋，飞快地伸出了爪子，坐在上面各种……舔，完全不愿意撒手，但等陆祈渊拿出逗猫棒在它面前晃，这个猫好像失去了灵魂，十分冷漠地静坐着。
陆祈渊察觉到，在富华的眼里，此时拿着个棒子挥的不亦乐乎的自己可能像个傻子。
“差评。”陆祈渊将逗猫棒丢到一旁。
但是接下来邵迟手里的弹簧鼠也遭此厄运。
“富华，瞧，老鼠，”邵迟摇动弹簧逗它，“抓得到吗？”
富华：……
邵迟：“差评。”
富华似乎只喜欢可以攀爬的东西，幸好陆祈渊买的猫爬架和猫抓板不少。他们把东西都拿出来，在房子里各处摆上，就算富华不喜欢，他们也照样摆，总之是不能白买的，说不定哪天富华就开窍了呢。
两人收拾完坐在沙发上喘气，陆祈渊看了圈抬头发现富华正坐在猫爬架最高层，用睥睨的姿态俯瞰家里的一切，仿佛屁股下是王座。
陆祈渊问：“……运动量在哪里？”
邵迟想了想，强行解释：“高处……空气稀薄，呼吸很废体力的。”
在陆祈渊智慧的凝视下，邵迟很快闭了嘴。陆祈渊又坐了会儿突然起身，跑进厨房拿了个白盘子出来，冲着富华晃。
富华看见果然站起来了，盯着他的手，目光灼灼，两下从架子上跳了下来。
陆祈渊哼哼哼笑几声，把盘子从地上滋溜到它跟前，富华敏捷地一肉垫把盘子推了回来，然后仰望着他喵喵叫。
“……我不跟你玩。”陆祈渊说。
富华颓丧地走过来，用脚掌一下下踩盘子边缘，把小瓷盘子磕的叮咣响。
陆祈渊并不买账，环起手：“你要是个人准是人精。”
“哈哈。”邵迟来回看他俩，凑过去准备安慰一下富华，离得近了他扫了眼发现陆祈渊的眉毛中间有一道不起眼的疤，他一直以为，那是刻意弄出来的断眉。
“嗯？”陆祈渊注意到他的目光看过来，“哦，狗咬的。”
邵迟低下头，没说话。
陆祈渊正要起身，周天衍打来了电话，好消息，说给他们找了个特别厉害的老师，辈分跟李老不相上下，年轻的时候摇滚玩的非常溜，周天衍说了乐队名陆祈渊就了然了，这个人应该是罗小莞女士，薛家现任当家主母。薛家是很有威望的音乐世家，年轻一辈出了个世界级青年歌唱家，薛时易，当然，也还有一个怎么培养都是在杀灭音乐细胞的大影帝，薛时毕。
后者此刻正在剧组里跟容盛进行魔鬼训练。
☆、回家
周天衍找了个这么大腕的老师陆祈渊很惊讶，罗小莞是国宝级别的歌唱家，除非大型活动不会现身，他们只是想学学摇滚怎么就惊动她了？
“不是我找的，我告诉李老后，他联系的罗老师。”周天衍说。
“李老？你怎么跟人说的，让人愿帮这么大一忙？”陆祈渊顿了顿，“我们就是……胡乱学学，没想研究出什么成就的那种。”
周天衍笑：“哈哈，我知道。我就这么说的，不过李老既然已经谈好，你就不用担心别的。”
“好吧，谢谢。”周天衍这么说陆祈渊就放心了，他怕罗女士被周天衍欺骗，以为来的是摇滚天才，“麻烦你了，我再去跟李老道个谢。”
“客气~”
在带着光知恒去见老师之前，陆祈渊这里发生了一件要紧的事，一个很有分量的代言不知怎么落到了他头上。
林夏说这是官方自选的代言人，HM并没有主动争取。好几个月前该品牌就发布消息，说将在国内选择亚太代言人，由于品牌分量重地位高，所以关注的艺人不少，但这个天大的好事却让什么都不知道的陆祈渊拿了，其中原因也不复杂，他不久前为该品牌拍摄的硬照效果奇佳，不仅带动销量还让该品牌在国内的知名度飞升，使公司高层注意到他，再一看陆祈渊身材相貌一样不差，还没有黑历史，所以他就这么机缘巧合地拿下了代言。
大品牌的代言对艺人来说只好不坏，虽然在本职工作上它上没多大帮助，但对艺人的知名度、地位、形象却是一种肯定和助力，尤其代言的分量直接跟商业价值挂钩，而商业价值基本可以换算成艺人的收入水平。
陆祈渊对多一些代言没什么意见，毕竟不花他很多时间，最重要也不用他到处跑去做宣传，以及，跟别人讲话。只要不让他代言一些奇怪的东西他都能接受。
不过要按照知名度和履历来说，容盛应该比他更符合斐林的要求，为什么会选他，大概是因为品牌方一般不找已有同类型代言的人重复代言，或者说是，他长得比容盛帅，陆祈渊点点头，是这样的。
代言这事很快签订，广告和硬照拍摄安排在了十二月底，本来应该都喜欢越早越好，但设计师想拍雪景，还非得要真的雪不可，所以只能延期。
把这事办，完陆祈渊找了个日子带着光知恒上门拜访罗小莞。就短暂的接触来看，罗女士是个很大气独立的女性，陆祈渊发现她对小辈挺有耐心，没什么架子，尤其，喜欢小朋友，所以见到光知恒的时候，陆祈渊都能看到她眼里发出的慈爱之光。
对比起光知恒的热情，陆祈渊好像就是来当助理的，不仅接送还负责给他们端茶倒水，听他们天天不干正事一心联络母子感情。
罗小莞知道方白殷的身体情况，教学没安排的很紧张，基本笑笑闹闹就过去了。光知恒自己倒是一点不在乎，还遗憾每次刚感觉开窍就下课了。
“唉，这么早就结束了啊，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嗨……”回家路上光知恒还不停絮叨，“阿渊，你说要接送我原来是骑车接骑车送啊，我自己就能骑，你这技术我看不过眼啊，我害怕呀。”
陆祈渊一脚刹车，惊讶回头：“你会骑车？这么厉害吗？”
“哎哟，”光知恒没收住撞他背上，捂着额头斜眼瞧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四肢不调呢，坐没坐样站没站相，也就只能只能考唱歌吃饭了，别的没工作适合你。”
陆祈渊无声地笑了下，看着他：“这么不愿意跟我独处的吗？免费黄包车你还嫌弃，放在过去这都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
光知恒笑笑，没跟他抬杠。
夜里路上没几个人，只有路灯孤零零的站着，不断跟他们擦肩而过，周围很安静，静到能听见远处河水在暗夜里自在流淌，河风夹杂着腥气吹到脸上，光知恒闭上眼深吸一口，说：“牛粪的味道。”
“多吸两口，能成仙。”
光知恒不理他，抬头望天，陆祈渊赶紧说让他别动。
“你怎么能这么菜，我来，我来载你！”光知恒说着就从本来速度就不高的车上跳了下去，一叉腰，“你这速度就比蜗牛快点，回去我全身上下都已经被牛粪□□遍了。”
陆祈渊跟着停下，上上下下扫他几遍，说：“算了吧，体力活还是我来，免得光义说我欺负你，”他笑两声，“你嫌慢，那我们就停下歇歇，欣赏欣赏夜景再走吧。”
说着，陆祈渊下车了开始推着走，方向，河边。
光知恒边跟着走边质疑：“那能快的了？”
河离路有点远灯照不到，那边一片黑，感觉随时能窜出来一个奇形怪状的妖怪，过去的路上要下个六七层的台阶，陆祈渊拿眼睛测量了下，回头自信满满地对光知恒说：“我给你表演个杂技。”
后者拍拍巴掌：“好啊，但别闪了腰。”
陆祈渊点点头，跨坐上车在原地弹了几下，手一提把车立了起来，只用后轮着地，后轮在地上点了点，开始蹦蹦跳跳往前进，就像人在单腿跳。
蹦到台阶边，陆祈渊调整了一下距离，一使劲，自行车以很快的速度从每个台阶上点过，视觉上好像只是平稳地划过楼梯，然后在下面停住。
“厉害呀这招阿渊点水！”光知恒跟着跑下来，摸摸自行车觉得它已经不是普通的车了，“你跟骑着个棉花似的。”
陆祈渊咧嘴嘻嘻一笑，拍拍他：“走，离牛粪再近一点。”
到了河边可能眼睛已经适应，并没觉得多黑，还算看得清楚身边是人是鬼。他们在河边找了个大石头挤着坐，望河里一看才发现今晚月亮又大又白，正舒舒服服躺在河里洗澡。
两人都没说话，看着眼前幽深的森林，静静吹了阵风，坐着坐着光知恒突然头一歪靠在了陆祈渊肩上。
“怎么了？”陆祈渊低头瞧他。
“阿渊……”光知恒盯着前面眼睛都不眨，好像自言自语一样，“你，可要珍惜身体，别等成了我这样，才后悔。你不知道，我好羡慕你，不是羡慕你唱歌写歌多厉害，是羡慕你能唱歌能写歌，想做的事就算别人不让也可以做……我不是别人不让，是自己不能。”
“我多希望能挣脱这个躯壳，就算只有灵魂也好，四处去游荡，把我没体验过的事情全都体验一遍，我想想，唱歌、云霄飞车，跳伞、蹦极……”
陆祈渊动动嘴，没打断他。
“参加运动会，跑……一千五，然后顺便给光义加油，哈哈。等我玩够了会回来看你们，显摆显摆我在外面多牛逼，到时候阿渊点水可就不是你独门绝技了，我肯定成万人迷，后面一堆女孩子排着队追。到时候，我爸妈、光义就能开开心心去做自己的事，不用一天围着我打转，还要，花钱给我治病。到时候你们肯定会说‘哇，阿恒好棒，又坚强又独立，是不用家人操心的好孩子’……”说着，光知恒顿了下，“……不对，刚刚那些我要改改，改成带着你们去唱歌、云霄飞车……什么什么。没有你们我不行的，仔细想想，我还是好好呆在你们身边吧，这样，更好，我特别满足。”
陆祈渊安静听完，没有说话，等风都不吹了，他转头勾了勾光知恒的头发，低声道：“你本来就是好孩子。”
光知恒没反应，陆祈渊低头一看他居然睡着了。回头看看自行车，陆祈渊掏出手机打算找司机来接。
到了地方，光义已经早早站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他们很意外，说今天怎么这么早，陆祈渊笑两声没回答，他早说了，嫌慢就去河边歇歇，保准提速。
“他给谁催眠了？”光义打开车门见光知恒正呼呼大睡，瞪瞪眼，很意外，“不是……挺喜欢摇滚的么。”
“hihi”陆祈渊笑笑，“路上睡的，玩累了吧，别叫他。”
光义把光知恒打横一抱，冲陆祈渊挑挑眉：“这我弟弟。”意思我肯定比你紧张。
陆祈渊看他们几眼，晃了下神，对光义伸出一个大拇指：“你哥哥比我当的好。”
光义把光知恒往上搂了搂，定定站着看他，没说话，也没走。
“进去吧，不累么，”陆祈渊摆摆手，转身上车，“走了，拜拜。”
光义目送他离开，直到车灯消失不见才转身往楼里走，他家住十二楼，还好有电梯，不然他得交代在半路。
家里人都已经睡了，光义开个门都是一波优秀操作，他轻手轻脚把光知恒抱进卧室放床上，又伺候着给脱鞋扒衣服，最后拿被子一裹，完事。
正要关门走人，光知恒蠕虫一样扭了两下，嘴里还边吧唧着，光义脚下一顿，回身到床边看了光知恒一会儿，然后抬手理了理他的额发，俯身说：“晚安，我的傻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先跪在这吧
☆、知恒
光知恒不知从哪儿弄了两张演唱会的票要陆祈渊陪他去，为了这个他还专门向罗小莞请了一天假，后者很支持没犹豫就准了。
能让光知恒这么积极的自然是摇滚，这演唱会是个摇滚乐队办的。光知恒说这是别人送的票，不去太浪费，非要拉上陆祈渊。
虽然陆祈渊不爱往人多的地方跑，但这回他没拒绝，毕竟就算他不去这人也不愿意错过，肯定自己一个人跑去，这样他不放心。
演唱会十一月三号晚上办，场地离光知恒学校不远，为了不让光义知道他谎称要去同学家，但其实，陆祈渊已经跟光义通过气了，光义并没打算拦着，毕竟拦不住，再说就算拦住了有人还得哭。
两人说好了六点半在校门口见，快六点时，陆祈渊正想给吴叔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手机还没碰到自己就先响了。
居然是赵景坤。
“喂？”陆祈渊不知道这人有什么事可找他唠的，他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上去很好骗？
“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要不了几分钟，能不能出来见一面？”赵景坤语气一贯的很温和。
陆祈渊眨眨眼睛本能地想拒绝，但不等他开口，赵景坤又说：“很重要，三分钟就能说完，希望你能来一趟。我在细水街一个茶馆等你。”
陆祈渊顿了下，细水街正巧在去光知恒学校的路上，现在离演唱会还早，三分钟也耽误不了事儿，所以他就答应了：“行吧，我十分钟后到。”
陆祈渊给吴叔打了个电话让他直接去学校，晚一步他自己过去。
下楼打辆车，很快就到了地方，陆祈渊边走边给赵景坤拨过去，问他具体位置在哪。
“这里！”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陆祈渊回头看过去，赵景坤正站在路边冲他招手，“来的挺快。”
“这是茶馆？明明是饭馆。”陆祈渊收起手机上前，“我还有点事，就……”
他的话又没能说完，这回不是被人打断，是直接被捂住了嘴，他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挣扎都来不及就觉得眼皮沉重。闭眼前，什么画面都没在脑子里出现，晕的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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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不知道谁在说话，陆祈渊用力眨了两下眼睛视野才变清晰，头有点晕，他摇了摇，扭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
“我在哪？”他支起头，问眼前的人。
看格局这应该是某个酒店的房间，但他没法确定，兜里的手机已经被拿走了。
赵景坤坐在桌对面，正侧身望着窗外，手夹着烟在烟灰缸里弹了弹。
“酒店。”他说。
陆祈渊仰头靠上椅子，眯眼看他，问：“你想干什么？”
赵景坤扭过头，冲他笑笑：“不干什么，十一点就放你走。”
陆祈渊垂眸，他搞不清这人到底什么目的，那么大动静把他绑来难道就坐这儿喝茶？
他想了想，问：“几点了？”
“还有……两个半小时，”赵景坤看了看手表，“你就可以走了。”
也就是说现在差不多八点半，演唱会都快结束了。
“手机给我。”陆祈渊伸出手，“我要联系朋友。”
赵景坤摇摇头：“不行，你要是报警可就不好玩了。”
陆祈渊手又往前伸了点：“不报警，朋友等我看演出呢，我得跟他说一声。”
赵景坤笑笑，明显不信他这套说辞，抬手把烟摁灭：“省省吧，我是为你好……等等你就知道了。”
陆祈渊收回手靠上椅背，盯住赵景坤没说话。这间房至少在二十层以上，街上声音一点儿没传进来，就是他喊救命别人都不一定能听到，听到了也不定会搭理。
两人都沉默下来，赵景坤望着窗外，烟抽完一支又点一支，没停过。陆祈渊装作不经意地四处打量，看完几轮，忽然说：“我要去厕所。”
赵景坤回头，往厕所扫一眼，睨他：“离门近的地方你就想去是吗？”
“啧，”陆祈渊俯身向前，“我是真的……”
话没说完，他猛掀起桌子砸向赵景坤，但后者好像早有预料，往旁边一闪躲过了攻击。陆祈渊不管他，转身跑向门口，他的速度很快但到了门边怎么也打不开门，他拧起眉又试了两下还是不行，低头看了看发现把手下面有个扫描区，就是说不经过验证没法开门。
“还走吗？”赵景坤早知道会这样，都没废劲追，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笑。
陆祈渊眯眯眼，没想到自己两次都栽在这种破门上，他哼了声，回头也笑：“当然！”说着冲上前把赵景坤撞倒在地，攥住他的领子，“东西给我！”
赵景坤当然不会轻易让步，翻身跟他扭打在一起：“有本事自己拿！”
陆祈渊185跟赵景坤差不多的个子，但他亏在瘦，后者比他壮不少。而且他向来是个好青年，没打过几次架，手生，所以完全占不到优势，但赵景坤似乎是练过的，没几下就把他反剪按在了地上，陆祈渊动不了。
赵景坤往旁边啐了一口，骂他：“你神经病么！？又不要你命，十一点就放人了你着什么急？！”
陆祈渊挣两下，没用，脸蹭着地使劲喘了几口：“我不跑才是神经病，难道你抓我过来品茶么？当我傻？！”
“你不傻，你可聪明，”赵景坤又使了点劲儿，靠过来，“那你猜我要干什么？猜到了放你走。”
陆祈渊才不会乖乖配合，扭两下说：“松开。”他墨镜要掉了。
“松开可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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