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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起来什么都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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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算对方是江霖，江年若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表达出来——跟周谨成之间那样的事情绝对是他口述无能的，况且他也不想让江霖觉得他跟周谨成才在一起没多久就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情况了。
“你有心事的时候总是容易发呆，而且眼睛永远看向右边。”江霖道，“他看得出来你这点吗？或许说，你知道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吗？”
江年若过了几秒才听出来江霖口中的“他”是指周谨成，可这两个问题，不管是哪一个他都给予不了肯定的答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早上丁歆之问他的问题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江年若的心里一片茫然，就这么问了出来：“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也很茫然……脑子里会出现的设想太多……我就是想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怎么样才可以有不顾一切都要在一起的勇气……”说实话，这样的勇气他好像都不具备，至于周谨成具备不具备他也无从得知。
“这问题还真像是你这种恋爱笨蛋会问出来的啊。”江霖道，“两个人只有脑子不正常的时候才会有不顾一切都想要跟对方在一起的勇气。”
“……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啊喂！”
“那我换个文艺一点的说法吧，两个人大概只有决定要在一起的那个瞬间才具有不顾一切的勇气。”江霖的口吻随意，“一旦过了这个瞬间，以后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会被各种各样的条件情况所限制。”
“……难道你跟庄昱谨也是这样吗？”
“谁跟谁不是这样呢？”江霖道，“我们两个当然是这样，至今都没有向双方家长坦白就是最好的证明。”
“庄昱谨也会这么想吗？”
“他会不会这么想完全不妨碍我会怎么样。”江霖勾勾他的下巴，“我们就是嘴上说得好听，怕家长会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但这样的事归根至底还不是为了自己吗？总是担心自己不被接受，担心自己不被理解，所以才选择了隐瞒。”
“可至少你们两个人都没有后悔……”
“谁说我没有后悔，当初要不是为了庄昱谨这个王八蛋，我早就出国留学去了，还会落到因为沉迷恋爱而荒废学业的地步吗？”江霖这个打脸来得太快，打得江年若措手不及，“但这世上很少会有两全其美的选择，不管怎么选都是会后悔的。我现在后悔当初荒废了学业，可假设我当时选择了学业，现在依旧会后悔放弃了庄昱谨……所以我觉得能在一起的时候在一起就好了，你要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做什么？你又不是梁静茹。”
“……这个梗要被你玩坏了！”但听了江霖的话，江年若的心情倒是好转了不少。
“是不是跟那个小周叔叔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江霖拍拍他的脑袋，“人家都一把年纪了，你们之间会因为有代沟而不能好好交流是正常的。”
“……”并没有一把年纪好吗！
他此时内心的不安来源于周谨成，可听到江霖这么形容周谨成时，还是想替周谨成说话。
“就是偶尔会想想，如果我跟他在一起，那我们的未来会怎么样……”江年若低着头，不自信地说道，“……你呢，你有想过你跟庄昱谨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吗？”
“跟未来有关的事情我还真的从来没想过。”江霖满不在乎地说道，“未来这种东西总是在变，你就算现在想好了也没用啊。我要是有这个胡思乱想的时间，还不如当面把话跟庄昱谨讲清楚，讲不清楚就骂他一顿出出气。”
“……”江年若觉得选择跟江霖说这个的自己完全是个弱智，他应该知道的，他跟周谨成之间的相处模式与江霖跟庄昱谨之间的相处模式完全不同。
但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的。
至少有句话江霖说得很有参考价值，那就是应该把话跟对方讲清楚。
因为害怕说出不恰当的话惹得周谨成不开心或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伤害，江年若才一直不敢将心里所想的事情讲出来——可选择沉默后的他发现，这些事情藏在心里依旧不舒服。
第38章
江年若突然很想去见周谨成，将困扰于心的事情都告诉周谨成。就算最后他没有足够的勇气能说成功，但至少要让周谨成知道他现在的想法。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情该怎么称呼，他只是想要尝试着开始改变自己。
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内向自卑，总是把不确定不安心的事情藏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现在已经有周谨成陪着他了，先不说他到底需要不需要或者周谨成能不能成为一个依靠，他都不想再把自己封锁起来。
心里藏得住事也许能算一件好事，但藏得太多太深不仅会给自己带来伤害，而且也会在无形之中伤害到别人。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他不说，周谨成就猜不到，周谨成猜不到，他就会多想，如此恶性循环，总得想个办法结束。
江年若想了一个晚上该怎么跟周谨成说才合适，自以为信心满满不会怯场。
结果还没踏出校门又先开始自我怀疑了。
那天早上没课，但他们宿舍的人都还起得挺早。
江年若一边复习着要跟周谨成说的话有哪些，一边偷偷记录着下次要做的直播内容。
“诶，老大，你今天去叫一下那个忻诚吧，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社团活动了。这几天招新还缺人手呐，都不知道那小子躲到哪里去了。”
“你自己去叫不就成了。”
“我叫了啊，可我叫了几次他都没来，后来干脆连我电话都不接了。这小子气死我了，下次见面我一定揍他一顿不可。”
不是同社团的室友搭话：“忻诚？是不是隔壁班的那个文章写得特别好的那个？”
“对，就是他，结果这家伙除了笔文好意外根本一无是处。”
“他是不是同性恋啊？”
江年若握着笔的手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
“卧槽你可别乱说啊。”
“你们不知道吗，上次B大来我们学校打篮球练习赛，有人撞见他跟对方学校的队员偷偷摸摸地在厕所抱在一块儿。”
“卧槽真的假的？你可不要以讹传讹啊，虽然忻诚这个人做事是不靠谱了些，但不能在背后这么黑人家啊。”
“唉，对我来说，只要他乖乖回来迎新帮忙，他要什么男人我都给他送过去。”
“就是心疼姑娘们，又多了一个好看的竞争对手。”
江年若微微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的室友对待同性恋的态度并不是极端厌恶的，他忍不住多了句嘴：“现在社会这么开放，同性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吧？”
“稀奇是不稀奇啦，我也不是说反对什么的。”那个室友顿了顿，“但是一想到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边，还是会有些不能接受吧？如果我身边会有这么一个人，我一定感觉超不自在的。”
刚刚还在帮忻诚说话的两个室友也没再说什么，都选择默认了这句话。
他们的态度江年若看在眼里，不能说有多冷漠，只是最平常——不会去伤害，但最好也不要跟自己扯上一点关系。
江年若握着笔，却没有什么心思再写下去了。
九月底开始的降雨，连绵不断地下了好几日，天气骤凉。
江年若很难得肯邀请周谨成来他们学校走走。以前周谨成送他回学校的时候，江年若都会担心被别人注意到，要他只送到校门就好。
虽然晚上在校园内散步行走的人也不少，但学校很大，走到哪里的人都是两两散散的。潮湿的天气减弱了人们想待在外面的欲望，都匆匆经过自己要走的路，无视了周边的人或事。
“我们学校的这几株桂花每年都开得很早。”江年若带着周谨成在篮球场后面的石头小径上走，那里被树木遮蔽且无路灯，还挨着一条河，入夜之后选择走这条路的人并不多。
“嗯，闻到了，很香啊。”
“对啊，每次闻到这个味道我都会想吃酒酿圆子。”
“那等一下出去吃啊。”周谨成很爽快。
“好啊。”江年若应下。
想跟周谨成说的话犹豫在喉咙，本该是很直白的，但开口之后还是变得委婉。江年若兜兜转转地讲起了自己最早做主播的事情：“我最早开始做主播的时候，其实也是因为看到有人那样能受欢迎，那时我觉得光那样做就能被别人喜欢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心里很羡慕。又认为只是这样的事情自己大概也能做到吧，所以就开始尝试了。”
“最初搭理我的人其实很少，但我又觉得这么做还挺开心的，倒也不觉得失落，心想就当自己做的一个纪念记录好了。后来发的多了，关注多了，支持我的人也多了起来。”江年若的语调缓缓，“那段不温不火的时间应该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那时认识的人少，大家又差不多位于一个水平，能说的话都是真心话，就算偶尔说错了一两句话，也不会有人抓着不放。但到后来喜欢我的人越来越多时，不喜欢我的人也多了。被人故意接近套话还当做黑料爆出去以后，一切就变了。我开始觉得在主播里能交朋友的人越来越少，也发现以前的主播朋友因为现实原因逐渐减少了出现的次数，在加上网站的性质越来越商业化，那段时间里我都想过要放弃了。”
江年若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跟自己讲这样的事情，周谨成觉得哪里有所不同，但没出声，一直静静地听着。
江年若不自信地抿了抿嘴唇，早上室友说的话还在映在脑子里，心里很不安。可一想到现在陪着自己的人是周谨成，便不想这么轻易地说出放弃二字，只要周谨成会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就有坚持下去的信念。
“虽然那时我也没放弃，但我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要做出的决定跟最初决定做主播的原因已经不一样了，很多想法很多观念都在这两年来都变了。其实我现在也还是会有想要放弃的时候，总觉得坚持下去要面对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你觉得我应该坚持下去吗？”
周谨成不疑有他，想了想后问：“那你还想坚持下去吗？”
“……想啊，当然想……”
“那就做下去啊。”周谨成道，“你要相信大部分人肯定是喜欢你的，不要为了小部分人的无聊抹黑而放弃了大部分一直支持你的人。”
可为了能继续坚持下去，自己一定会变的。江年若很想这么说出来——其实我一点都不像表面上那般面对什么能都保持淡然的态度，也不可能一直都采取默不作声的态度。我也会很在意某些评价，总是放在心上不能释怀；我也会用那些不恰当的小心机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也会幸灾乐祸对手的落寞；甚至连我的占有欲都很强，不愿意看到喜欢我的人去喜欢别人……一旦当你发现我原来是个表内不相符、内心敏感还有诸多抱怨的人时，你还会像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吗？
“……我……”
“抱歉，我接个电话。”江年若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想问出来时，周谨成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铃声在静谧的环境下尖锐明显，周谨成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又不能不接，“是我妈的。”
“嗯。”江年若这口气算是泄干净了。
虽然是同市人，但地区不同方言多少有些小差异，江年若听到周谨成用方言跟他妈妈说了一大段的话，觉得周谨成说方言时的语调也很好听。
因为这里实在太静，周妈妈的声音也不轻，站得离周谨成很近的江年若也听到了周妈妈的一些话，在周谨成挂了电话后，就调笑他道：“你都这么大了你妈妈还喊你宝贝啊？”
“……”
看着周谨成尴尬的神情江年若还觉得挺得意。借着这里微微的光亮，他注意到周谨成手机的颜色好像换了一个，周谨成之前在用的是一个黑色手机，现在这个却是白色的，随口一问：“你换手机了？”
“没有。”周谨成答道，“我有两个手机。”
“噢，这样啊……”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就江年若都没有发现周谨成原来有两个手机。而且也是在很快应下以后，江年若又想起来一件类似的事情——江霖也有两个手机，一个是用于工作联系的，一个是私人手机……就是不知道周谨成是不是这样了……
“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这口气已经泄出去，江年若暂时再说不出来了，“对了，一起出去吃东西吧，就我们学校南门那边，有家酒酿圆子很好吃的。”
“嗯，好啊。”
可又像是为了证实什么一般，江年若走着的时候拿出了手机，趁着周谨成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拨通了他的电话。
周谨成掏出来的是先前那个黑色的手机，疑问道：“嗯？你打我电话做什么？”
江年若看到黑色的手机时心里有些异样，可周谨成那自然的态度又让他找不到可以有异样的点，按掉了电话，江年若道：“可能是我刚才不小心按到了，没事。”
“嗯。”周谨成冲他笑笑。
第39章
日子还在继续。
不管江年若内心有多少不安的因素在堆积聚集，这个世界依旧按照着从来就有的步调在向前进着，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更不会为他停留。
“江学长能来帮忙真的是太好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啊，多亏了江学长。”
“谢谢江学长。”
面对好几个温柔道谢的学妹，江年若笑着道：“不用这么客气，反正我这两天也有空。”
他跟SPLAY社的社长是好友，而这段时间各个社团都在招新，SPLAY社也收入了许多新生——不过占其中多数的还是那些对SPLAY感兴趣却没什么化妆经验的新生，虽然有丁歆之这个美妆大触给SPLAY社坐镇，但一个人顾忌到的方面总归有限，再加上她们认识范围内化妆技术好的人并不多，所以她们才请了江年若过来帮忙。尽管江年若在画画方面算不上是多厉害，可两三年来累积下来的化妆技术还是挺好的，给他一个要化妆容的完整图片，他就能基本还原画出来。
“江学长的化妆技术是不错，不过比起我来还是差了一点。”小学妹欢喜地向江年若表达谢意时，丁歆之正巧路过，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如果是我画的话，这个妆的效果肯定会更引人注意。”
“你以为人人都能跟你一样随手就能画一张整容效果的脸来吗？”其实江年若的化妆技术能像现在这样，很大功劳还是在丁歆之身上，他那技术都是被丁歆之摧残出来的。
“江学长别这么说嘛，我又不是在贬低你抬高自己，我只是在平常地表达自己的看法而已。”
“……你在抬高自己是真的。”
两个人惹得小学妹笑了起来：“江学长跟丁学姐的关系真好。”
“……”江年若怎么想都不觉得这是他们关系好的表现，他可是受够了这个丁歆之的压迫，收了收东西，江年若道，“我去洗个手。”
手背上都是口红眼影之类的试色，江年若带了卸妆膏，一个人慢慢地在洗手台面前搓着。
最近他总是心事沉沉，有事情做的时候还好些，独自一个人待着时却总是胡思乱想。其实他今天并不是特别情缘来帮忙化妆，因为现在看到丁歆之以及那一堆化妆品他就会想起前几天的女装，就会想起自己跟周谨成发生的事……那一幕幕羞耻尴尬的场面就跟录了像一样一直在他的脑内高清无码滚动播出着，江年若恨不得就这么原地爆炸算了。
“江学长。”突然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江年若被吓了一大跳，关掉水龙头扭头一看，是一个大二的学弟正巧从旁边的洗手间出来。这个学弟叫宋思瀚，也是SPLAY社的，虽然从来没有正式打过招呼，但跟江年若见面的次数很多，彼此也算眼熟，听到他叫了自己，江年若也就对他笑了笑。
“江学长是来SPLAY社帮忙的？”他走到江年若旁边洗手。
“对啊，不过现在已经结束了，我正打算要回去了。”江年若也正好把手洗干净，抽了张纸巾擦着。
“还有一点。”
“嗯？”
江年若还没反应过来宋思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对方拉过自己的手到他的水龙头下：“这里还有一点黑的。”原来是小指那一侧还有一点没洗干净。
让平时根本就没接触的学弟如此亲昵地帮自己洗手，江年若总觉得难以接受，但他又不好意思说，就怕说出来后这个不妥才会表现地更加明显。
“谢谢。”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这个学弟也算是SPLAY社的名人了，相貌颜值自不用多说，个子更是高到了让江年若抓心挠肺嫉妒的地步——想跟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学弟说话还必须要仰着头，有比这个更打击人的事情吗？
“那我就先走了。”
“学长是要离开了吗？”
“……嗯，对啊，我要做的都做好了。”
“学长是准备去哪里？回宿舍吗？”
“啊，不，我要去趟图书馆。”
“我正巧也要去图书馆，一起过去行吧？”
“……行。”
但……跟不熟的同学一起走真的非常的尴尬好吗……
江年若虽不至于厌恶跟学弟交流，但在如今这样的心境下，他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再去跟一个不熟的人打好关系，可偏偏去图书馆的路又很长，再加上这是上课的时间点，走在校园里的人并不多。
尤其是这个学弟还老是喜欢跟他说话：“学长的寝室是在几幢啊？虽然是同系的，但我感觉好像从来都没在宿舍附近看到过学长。”
“我在23幢。”
“诶，原来学长住这么远啊。”宋思瀚又继续问道，“话说回来学长是本市人吗？”
“……嗯，是啊……”江年若犹豫了一下，“你还是别叫我学长了，直接叫我名字吧。”平时叫江年若学长的人是不少，但多数都是声音软萌可爱的妹子们，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一个男生一路不停地喊学长，而且这个男生还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简直违和感十足，压迫感逼人。
宋思瀚愣了一下，然后笑应：“嗯，好啊，年若。”
“……”身上的汗毛蹭蹭蹭地全竖立了起来，江年若总感觉哪里不对，这还不如叫他学长呢。
“我是B市的。”宋思瀚自顾自说道，“上次在B市看到了一个跟学长很像的人，那时我还以为就是你呢。”
“诶？”
“不过想想也应该看我看错了。”宋思瀚道，“好像是个什么大胃王比赛吧，当时我看到其中有一个人特别像你，还停下来围观了一会儿。”
“……”江年若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儿事。跟着周谨成一起跑去B市的时候，他的确抽空去参加了一个什么店的比赛，还赚了五千元的奖金。这事要不是宋思瀚提起来，他压根就不会去回想。
“与其说他跟学长长得像，不如说跟一个网红特别像……叫什么来着，好像是‘甜酒泡糯米’吧，之前很火的一个大胃王主播。”
江年若本以为自己是被宋思瀚认出来了，然后他来探探自己的风声而已，可直到他听到宋思瀚说自己“之前”很火……之前这两个字是多余的好吗！！他现在也还是很有人气的好吗！！
“嗯，其实有挺多人说过我跟他长得像的。”好在这个套路江年若已经玩过两次了，所谓事不过三，他绝对不会再在这里失足了，“我为此也特意去看过这个主播……怎么说呢，据说他有一米八啊，我要是也有这么高就好了。”
谎报身高什么的也不能怪江年若，毕竟现实不能圆满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想在网络世界自我欺骗般地满足一次。
“倒是你说他之前很火什么的，难道现在他不火了吗？我看他微博上粉丝数量都过百万了……”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感觉现在做这个大胃主播的人越来越多了，关于他的动态什么的就很少能看到了。”宋思瀚随口说道，“以前登录首页就能看到他的视频消息，现在不特意去搜的话都看不到他的更新动态了。”
当时江年若并没有把宋思瀚这句话放到心上，可也就是在当晚，他开始体会到了宋思瀚这句话背后所暗含着的现实情况。
他做直播的网站有个统计人气的功能，每个主播都能在自己的后台统计自己从开始做主播以来聚集的人气变化。刚开始做主播的时候江年若很喜欢刷这个，可以说是每天必刷。可后来有点了成绩后他就不怎么看了，人气最高的时候更是不在乎，一直到目前大概有大半年没关注这个统计数据的东西了。但因为心里介意白天宋思瀚跟自己说的话，当晚他忍不住去看了一下——那将近半年的所有数据做成一张折线数据图很明显就能发现，他的人气的确在下跌。
关注人数的增加比例逐渐在减少不说，视频的播放总次数也在减少，再看收入……好吧，收入也在减少。
危机感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自MDZZ事件结束后就一直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接踵而至，他的更新频率也就一直都不稳定，这对主播来说的确是有很大影响的。当然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处在他自己身上，因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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