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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家的戏精沙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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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暗,谈祁过去开了灯,拿出手机拨号,嘴里连讽带刺的说:“行,赶明儿精神病院还得给你搬个业务贡献奖。”
电话通了,他比着手指在嘴边对沙厉做了个噤声,才对电话那边说:“老周啊,你们莫董还在开会?”
………
“行,你让他开完会赶紧回家。”
电话挂断,谈祁又扭头犯愁的看了眼田姨,“我是先送她去精神病院啊,还是先送你去兽医门诊?”
沙厉没力气跟他杠,脸色苍白的躺在那儿:“你别逗我成吗,我现在呼吸稍微大点儿都带的浑身疼。”
“那我先送你去医院,精神病死的没那么快。”
“你tm跟那个蒋程程一块儿吃鸡屎了,说话这么糊嘴?”
“她又吃的芒果……你真恶心。”谈祁卡顿了下,站起来揉揉肩膀:“走吧,我把你这个千斤坠送医院。”
“不行,”沙厉轻轻张嘴:“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挪了,万一那儿骨头断了,你一挪,扎我五脏六腑上,我这辈子就没机会跟莫非玩儿了。”
“呼…”谈祁长抒口气:“那你好赖忍忍,叫救护车。”
“那我睡会儿!”
“别睡!”
谈祁本来举着手机要拨号的动作一停,沙厉本来闭上的眼睛一挣。
“我听别人说,受伤的只要一闭眼,就死了啊!”
“田姨打你了吧?”沙厉眼神怜悯的看他,谈祁脸上被挠了下,挂彩了。
“没事儿,我这就破点儿小皮。”谈祁说。
“你还是赶紧闭眼吧!”沙厉说。
谈祁脸一绷:“你又想怎么损我?”
“不是你说的吗?受伤的人一闭眼就死了,那你赶紧闭眼吧!”
谈祁:…………!
……
到医院一堆检查,沙厉寻思这钱找谁出最合适,思前想后,那个环球中心可以讹他一笔,再就是田姨,奈何田姨家小东虽然得了某人数亿财产,田姨确实精神病了。
精神病不用付责任的?
由着医生护士把他像A4纸过打印机似的塞进各种仪器里扫描,他的心是在滴血的。
最后亏谈祁死活不让他闭眼,这会儿困的要死听医生做结论,骨头事不大,表皮淤血部位不少,得段时间恢复,脑部零件都还在老实上班,五脏六腑也不妨碍按流程办事。
检查完安排病房,挂上吊瓶,谈祁倒了水,跟人要了吸管递他嘴边,沙厉终于因为嫌吸管不环保,也没混上一根,晚上喝着内心深处挺纠结。
更纠结的是,医院花费都是人谈董垫付的,这更加重了他对今天特别倒霉的论证结果。
“你把收据什么的都留着啊,”沙厉喝水间歇跟他说:“我得跟环球中心那儿的滑冰场说理去,还得找田姨家要赔偿。咱就是这么机智又市侩,得了钱不能少了你的好处。”
谈祁看他在边上还打趣的起来,拉拉的老长,举着杯子等他喝完水,刚放下被子,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他们住的这间病房也算高级了,单人床,除了空间不大待遇满可以的。
空间不大的弊端就是,长得好看低调,腰细腿长的莫非进来时,屋里一下气压低迷。
但其实他本人也没干嘛,就过去拉拉他伸在被子外的小手,摸摸他脑袋上的黑亮松软的毛,摸到有淤血地方,沙厉还龇了下牙。
谈祁花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这么花的人单在病房里,看着俩没心没肺的畜类在虐他这只汪,招呼不想打就直接出去了。
等他跟莫非腻歪完,屋里安静的只剩俩人长久良久的凝视时。沙厉才想起来往一边望望,空荡荡的,活雷锋被虐成孤独汪,人家要还留在这儿才是真傻。
沙厉咕哝:“这个谈祁,走也不说一句。”
“路上他给我打过电话,”莫非又摸摸他的头,倒了杯水,拿了根新吸管让他边喝水边说:“谈祁把情况说了遍。”
沙厉挂着吊瓶,刚已经喝了杯,现在莫非又给倒一杯,明明不渴,偏偏不舍得不喝。
没过一会儿,吊瓶水打完了,莫非按铃叫了护士,又挂了瓶上去。
“还有几瓶啊?”沙厉看着滴壶里滴滴答答的液体,他也想去厕所滴滴答答。
“一共四组药,这是第二组。”
什么意思,还有两瓶?但这话他没好意思问,在他脑子里,这个“组”因为貌似跟若干,套…同是多个的意思,他不想问出他崩溃的问题。
后来,没过半小时,好死不死,见到了那天来家里说他是“大钻石”的连菲菲,人家提着一大超大果篮,来了也不拆封剥个橘子什么的给他吃。
热络又激动的慰问他:“怎么会这样,太不小心了,要不是Murphy听助理老周跟他说的时候,我刚好听见,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一定很疼吧?”
沙厉最受不得就是这种,明明自己躺在病床上,恨不得钻进床缝里。
连菲看着他扎着输液器针头的手:“今天气温下降,输这么凉的药到身体里,还是让护士加一个暖药器吧!”
嘴上说着给他找什么听都没听过的暖药器,连菲菲的手却拿了杯子倒了温水,还贴心的抽了根新的吸管……………
第38章 第 38 章
沙厉觉得自己的膀胱要爆开了,但是对着连菲菲还要做出一派沉稳内敛的钻石样,就着吸管老实喝了几口。
人在给自己戴过高帽的人面前,总是渴望能做到那么高,或者表现出那么高的能力,从而惑的别人生出他就是那当之无愧,表里如一的,配的上那顶高帽的错觉。
“生病要多喝热水的,怎么能不喝完?”连菲菲看他敷衍的喝两口就摆手,又开始动情的推销她手里的那杯白水。
“再喝点,不能这么大还那么任性,像个小孩子……”
沙厉看看床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莫非,从连菲菲进来,他就在扒拉手机,完全不鸟她,同时也祸及到他。
“菲菲姐,你休息会儿吧,这么晚,女孩子在外面又不安全,早点回家吧!”
“嫌弃姐姐了?”连菲菲说:“觉得你菲菲姐不会照顾人,还是觉得你菲菲姐有阴谋,要欺负你。”
“不不不……没…没…”被戳中心思的沙厉慌忙否认。
“我和莫总开完会,整理完文件,一秒没停往这里赶,因为担心你,怕这些护士照顾不好你,路上车都开不稳,差点撞到路灯杆。”连菲菲说着眼圈都开始红了:“沙厉,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你那么善良,这么有活力,这么懂事又稳重……”
沙厉苦哈哈的收下这一堆,他鉴定觉得言不由衷的赞美和安慰,赔笑着说:“我主要是怕天黑,女孩子嘛,你知道,总是要人操心。”
一会儿人走了,他要用窗刷把落在褥子上的鸡皮疙瘩好好扫一边,太硌人了。
“果然,我没说错。”连菲菲说着过去拉了把小坐椅过来,臀部一放,两腿一叠,平整修长的黑色裤管弯出的弧度刚刚好:“你要是困,就睡一会儿,菲菲姐在这里给你看着药,输完了我就回去,不让咱们家沙厉不自在。”
知道他不自在还在这里膈应,简直太心机了,沙厉看着头也不抬的莫非,终于在在床上失禁和得罪连菲菲两件事上权衡后选了后者。
“莫非,你送送菲菲姐吧,这么晚了。”沙厉也不想,但他脑子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坐在沙发上的莫非终于抬起头,眼神还是那么冷淡:“你觉得别人看不出天晚了?”
沙厉:…………
“厄…”连菲菲笑的极尴尬的从莫非身上又把视线转向病床:“我去给你们带点吃的吧,Murphy今天忙了一天,我中午给他准备的爱心便当也没吃几口,下午一忙,水果盒就放在自己办公桌上也没拿,开会时间一延长,参会的都就着饭讨论研究,偏偏他只喝了杯茶提神………”
言下之意,她今天一天和他在一起,吃是她预备的,喝是她安排的,工作是她打下手的。任劳任怨,老黄牛界先锋,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知书达礼,外加对他这个“三”贤良淑德。
“沙厉?”连菲菲伸手在神游太虚以至表情傻x呆滞的他眼前晃了晃。
“啊?”沙厉回神堆笑:“抱歉,我头被砸的有点儿发昏,昨天又熬夜,到这会儿就老走神。”
“没事,我也喜欢静下来,让自己的思想沉淀片刻,这样才能保证更好的工作效率,同时提高自己的精神状态。”
沙厉感觉连菲菲精神状态都不用调了,再调就要赶上田姨,携手相伴过上“我在疗养院那些年”的生活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沙厉假装无意识的捂脑袋咧嘴,“不行,太疼了,比刚才还疼……”
莫非终于也凑到另一旁床边,对方演戏向来说来就来,他凑在床边一边握住他的手,一边按墙上的呼叫铃。
连菲菲忽然挨过来问,“头也受伤了?”结果,她刚挨到莫非就被甩了下,美女姐姐还穿着日常的细跟ol鞋子,这一甩,直接趔趄两下摔倒在地。
病房门被推开,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进来检查,连菲菲局促的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莫非说:“Murphy,你好过分。”
沙厉为了装的像,捂着头闭着眼,耳边只隐约听见这么一句,随后是高跟鞋哒哒声,和关门声。
尔后他趁晃脑袋的时候环视了圈周围,发现人果然没了,立刻放松了些,往床里陷的更深,刚才简直太tm紧张了。
医生检查,听了听心脏,又让护士重新量过血压,体温,得出结论,精神过度紧张,心率失齐,休息会儿再观察。莫非口头说了声:“谢谢”,看着医护人员走了,才俯低身子在他脸上吻了下。
“我演技棒不棒,”沙厉白着张脸乐呵:“听你一直不让她走,我就知道你被钳制住了,莫先森是不是在外面很不开心?”
莫非淡淡一笑:“自己选的而已,没什么开不开心。”
沙厉:“我要过一会再考虑你的情绪问题,我现在要考虑的是我的膀胱容量问题。”
莫非:…………
贵公子最终还是放下身段,拿了医院配送的消毒夜壶,撩开他被子,找到某器官帮他开闸泄洪。
沙厉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天堂里扑棱着翅膀,对于贵公子的伺候倒显得有些小小的腼腆。
莫非提着夜壶进了卫生间,近乎过了十多分钟才出来,沙厉斜眼看他骨节精致修长的手,还带着一丝淡粉的血色,这孙子不知道洗了几十遍手。
用手摸摸就这么嫌弃,他还下过嘴呢,岂不是要把头给切了。
“饿吗?”莫非伏在床边问。
“想吃人肉,先生舍得吗?”浑身疼的他失去活力,但还不忘开玩笑。
莫非面对他挂着淤青的脸笑,在唇上又一下,“周塘马上就回来了,忍忍。”
“那不是有水果吗,你不会连洗一下都懒吧?那就给哀家剥个橘子先垫垫。”
“一会儿,我让周塘给你带水果吃。”莫非看都不看那个水果篮,伸手指撸了两下沙厉挡在额前的碎发,在他额头上又吻了下。
沙厉简直受不了他靠近,一会儿就抓着他的手吵着:“大佬,去把房门锁了。”
莫非压着他的手背:“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了,昨天还挺行,今天你怎么了,榨的太干,未老先衰了?”
“睡吧!”莫非边给他掖被角边说。
“田姨怎么突然就疯了,早上还好好的。”
莫非本来已经拿起来手机,但沙厉问的太坚持,他又是纯种受害者,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回了衣袋里。
“田姨自从子戬的事以后,精神就不好,小东自杀过两次,他们就不住在一起了。”
沙厉还是闹不明白:“那她之前有发过疯吗?”
“有!”
知道她会疯还让她到家里做事?沙厉不敢置信的看他:“你知道田姨会疯你还把她安家里?”
“刚知道,”莫非侧着脸不看他,说话声音低低的,他似乎比谁都纠结:“我从小就被田姨照顾,家里人多,安排的帮手也多,她不放心别人,小东都不怎么管。”
这几乎已经是把所有当妈能做的全做了,怪不得……
“我出国上大学,换了周塘跟着,再回来,她就不怎么在家里做事了。”
沙厉也沉默了,一个自小跟着照顾的人,感情可能要比亲生父母还亲些,他一走,田姨就在他们那个大家庭里没了事做,可想是受到排挤,或者是因为曾经照顾的人一走,心力就散了。
“家里不缺做事的,她每天剪剪草坪,擦洗家具,后来草坪和家具都换了专业人打理,她闲不住,主动要离开家的。”
沙厉:“我刚才跟谈祁说,我得找环球中心和田姨麻烦,要不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都没有地儿刨去。住这里一天花钱很多的。”
莫非转头伸手在他发青的脸上捏了下,看对方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抓着手要求捏重点儿,忍不住俯下身,把头埋在那削细的脖子里。
沙厉安生了,看着病房白洁如纸的屋顶,觉得自己脖颈埋着的呼吸那么热烫,又那么潮湿,他不由得干咽了下空气。
“莫非,田姨疯了,你是不是很心疼。”
莫非没动,一动不动。
“莫非,我手伤了,你是不是也很心疼”
脖颈间的呼吸错了点位置,埋在了沙厉肩颈之间的枕头里。输液器的滴壶滴答滴答,差不多又该换药了,他却懒得张嘴提醒,今天这横祸飞来的太突然,两个人都有压在心里的东西。
真说出来,除了矛盾,就是矫情,没意思,也不该被点破。
田姨因为自己儿子跟王子戬搞基,间接连累人自杀而心理承受不住,发疯,但他却被瞒着,还又把人请到家里,这本来就是件让人觉得丢脸又窝囊的事。
尊严和智商都被人狠狠踢了一jio的感觉。
此时,外面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莫非骤然起身,沙厉被他这反常的局促感逗笑。
“笑什么?”莫非边整理衣领,袖子,边问。
“我以为,莫董要来点儿不轻弹的男儿泪,正预备写个三十万字安慰安慰。”
第39章 第 39 章
莫非对着门外说了声:“请进!”
门把手一转,进来的是提着大包小裹的助理周塘,第三人在场,就不好像刚才那么腻歪。
药也改换了,周塘按铃叫护士来,莫董再次去了卫生间洗手。
来的是一位中年阿姨护士,看药没了,就开始给沙厉去手背上固定针头的医用胶带。
“好了吗?”沙厉激动的像是又活过来似的。
“输完液,多注意休息,如果有哪里觉得异常,请及时联系医护人员。”
然而,撤了吊瓶他也坐不太舒展,护士帮忙把病床摇高了点儿,已经洗手出来的莫非开始和助理周塘一起拿吃的出来。
床下有安装折叠床桌,掰上来再扳开桌面,面积还挺大。
“豆苗菌汤诶!”
沙厉看着盛进汤碗里嫩嫩的绿色豆苗,闻着它散发出了的鲜香清润,接过莫非递过来的勺子就舀着喝起来。
周塘把最大的袋子解开,端出高高一摞小笼,垫了个方便袋在桌上,放了两屉小笼在床桌上。
“大佬,你连蒸笼一起买回来的?”沙厉觉得这架势太夸张。莫非又递了根吸管给他,揭开蒸笼,里面窝着只蟹粉汤包。
“老板外带必须连笼一起带走,回头再还回去,才退押金。”
那你就带点儿别的吃啊?沙厉本来想这么说,但显然人家已经等不及,端着自己盛好的汤,连吃带喝干了起来。
蟹黄汤包也不从笼屉里拿出来,吸管一戳,对着里面的汤一吸,表情不知道前因后果的还以为他马上就要登仙了。
“用吸管戳开了先喝汤?”沙厉明知故问,说完也没打算让别人回复,自己戳开了喝汤汁,果然鲜美的恨不得把舌头嚼掉。
莫非坐在一边小储物桌上吃粥,看样子估计也饿得够呛。
“你说,放着人家给你们准备的爱心便当不吃,还威武不能屈的抗到晚上,要实在不想吃,直接当着她面,就吃别家,看她能怎么样。”
一个汤包软塌塌的在小笼里躺着,看起来像比拳头面积大点,助理周塘吃的快,几分钟,第一个已经吃完,空笼屉往下一换,又接着吃,边吃还边说:“你知道谁在跟前吗……?”
“吃饭!”莫非还没等周塘说完就插了句,吃粥的小调羹在他手里顿了几秒,又一勺一勺开始工作。
谁在,能压着莫非的?
放着娱乐公司不干,撤出来去做别的,想来也是他家自己的企业。这个连菲菲………八成我是家里安排的未婚妻啦,娃娃亲啦一类,搞不好被逼的连结婚证都扯了……
他或许真是个三…
周塘吃的快,吃完扣了果篮包装,又拿水果,莫非淡淡的说了声:“她送的!”又低头慢条斯理的品粥。
周塘本来已经拿出来一颗苹果,他这么一提醒,对方又赶忙放了回去,提气大果篮开门出去。没过五分钟再回来,果不其然,手里的东西就没了。
“那么大一篮,你放哪儿了?”沙厉心里的可惜表现到了嘴上。
“给服务台了,人家护士医生晚上值班怪辛苦的!”周塘说着过来收拾蒸笼,给了沙厉两只,但只吃了一只:“还吃吗?”
沙厉撇嘴,他要是说还没吃饱,估计人家会嫌他慢,所以说:“不吃了!”
“别浪费,”周塘把下面没动的那只汤包两口吃掉,笼屉一摞一收。
沙厉吓得赶紧把自己碗里的汤喝完,生怕人家这回再把汤给搜刮走。
吃完东西没几分钟,莫非拿着消毒纸巾本来要帮他擦手,电话一响,拿起来一看,不自在的对周塘比了下纸巾盒,自己站起来往外走了。
“莫非这会儿还有工作?”
“算是吧,连菲菲在病房里找不痛快了?”虽然疑问句,周塘却说的肯定无比。
“好像,莫非转身的时候吧,没看见她在后头,一撞,没站稳,人就躺倒了。”
“行,就这一条,莫总今晚就不用回来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回去?”沙厉问,其实他一直疑惑,明明知道回去就是不自在,就会被掣肘,还是要回去,怎么想的。
“你懂什么?”周塘不屑的嗤了声:“大家庭的事,向来没有一句全由得你,还是全由得他。”
“哇,周爷可以出一本权谋大戏,听着就玄幻。”
没一会儿,周塘也要走了,晚上一个人在病房里也不是事儿,又连夜找了位陪床的护工。
天太晚了,沙厉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就入了梦,梦里他穿着冰刀在滑冰场里溜的像只长翅膀的燕子,蒋程程和三个男生在边上有说有笑,说着笑着开始左右夹击他,沙厉跑进了冰场边的冷凝机房里。
四周冷的人受不了,冷凝机被人掀起来,他开始下滑,机器里的小风扇不停转动,他头快要贴上,外面掀起机器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这下他可不敢往里面躲了。
爬出来时,外面的冰全化成了水,蒋程程身前挡着个女人,沙厉看见这个背影,心里就打突突。
背影转过来,连菲菲甜美端庄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沙厉被她笑的浑身发毛,呼吸不畅,转身撒丫子就跑,地面上全是水,他在水里还没奔几下,就摔了进去,水开始流动,越流越快,他快要被水流带走,手指扒着地砖的缝隙想这是个梦。
这个梦快停了吧!
“你还跑,我已经给你做好了老虎凳,小电椅,外加七七四十九个壮汉,全部都是油光水滑,肌肉纠结,器大活好的精英……”
沙厉听这羞羞的台词从连菲菲嘴里说出来,尴尬的脸一红,“我不要莫非了,你把那油光水滑,肌肉纠结,器大活好的精英给我带过来,我今天就要死在他们身下。”
“啪!”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火辣辣的疼,沙厉被对方打的头疼欲裂。
“你个贱人!”
“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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