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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你爱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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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羡慕他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家千疮百孔……
“你们这两个畜生,连你们的亲兄弟都不放过……沫境要不是你们,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猛然看向冉沫弥,眼神冷得吓人,如果可以,冉沫弥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看到那种眼神,那种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的眼神:“沫生是不是因你而死,沫境是不是因你而疯,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他们就算做的再不好,那也是你的亲兄弟……你竟然……”
冉沫弥被冉楚河吼得一阵恍惚,这种狂风暴雨他早就预想到了,只是这样突然铺天盖地的过来让他恍惚而招架不住,想要冷笑但是嘴角无论如何都扯不出弧度。
“沫境,沫生,爸,您的儿子就这两个吧。”冉沫川冷笑,声音骤然变大:“因为我跟小弥是外人生的对吗?我们他妈的生下来就是野种是不是,野种也是你的种啊,我跟沫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凡你多给我们点儿关心,我跟沫弥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你每次等一切无可挽回的时候开始追究责任,有用吗?你知道小弥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应酬吗?因为这个家让我们丝毫感受不到家的温暖,反而让我们觉得是牢笼,回来就觉得窒息,觉得难受,所以不想回来。”
冉楚河怔怔的看着他们,指着他们:“我……”说不出话来,对于这两个儿子确实是有亏欠的,当父母的总是偏爱了一个忽略了另外一个,因为冉沫川太听话与冉沫弥性格的不讨喜,让他慢慢的偏远,不知何时何地,父子之间竟然到了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到了现在才想要去追究责任,其实对于沫生的死沫境的疯癫谁都有责任,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他一生之中,做了那么多英雄事迹,抗洪走在第一线,救灾永远都是第一批,当年的意气风发与祖上三代的荣耀如同守望塔的灯光一样指引着他,让他不断地向前,他的一生容不下一点儿黑点,也容不下一点儿不好,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的儿子逼到这个地步……
冉沫弥一瘸一拐的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单腿站立太久而麻木了。
冉楚河对于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甚是无力,他看向冉沫弥:“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什么时候开始指的是他跟衡昀晔什么时候开始的。
冉沫弥一愣,回顾了一下:“三年前。”
冉楚河嘴唇颤了颤,说不出话来:“三年?”目光略微一停顿:“我明天给你找心理医生,你先别考研了,把考研的课全部停了。”
冉沫弥笑了笑,凄凉而冷淡:“这不是病。”
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冉楚河的面前,目光坚定,温和,一把抱住冉楚河。
冉楚河刚要愤怒,被这么一抱,想要发怒却无从说起,仿若千万石头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生生的烙得自己难受。
父亲的怀抱,比山重,比火暖。
这是冉沫弥第一次抱冉楚河,也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感受父亲的怀抱。
突然,他失声笑了起来,笑得泪光氤氲:“从小到大,我都想要父亲抱我,哪怕一次也可以,今天忽然觉得,爸,你的怀抱真温暖,跟书上说的一模一样。”
等了那么那么久,久到冉沫弥不抱希望了,不再有任何的期盼,迟到的拥抱让他无比的迷恋,然而这个拥抱只是为了告别。
“爸,我其实怪过您,但是我觉得做您的儿子是一件非常骄傲的事情,至少您是一位好官,一生之中没什么黑点。你让我骄傲,但是你不是我的骄傲。”
冉楚河颤了颤,他不知道一向不苟言笑的儿子竟然能说出这样字字诛心的话,心脏抽痛,仿佛看到当初那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考试总能拿第一,满怀期待的将卷子带给他,毫无意外次次满分,可是他呢……
他当时如果能够鼓励鼓励他该多好啊,至少也要对他笑一笑的,哪怕一次……
一次都行,也不至于到了今天无可挽回的局面。
可是一次都没有,他转身走人,怕他骄傲,再三警告。
冉沫弥继续抱着他,冉楚河第一次知道冉沫弥这样瘦,第一次知道冉沫弥比他高了半个头,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一个拥抱这么重要,竟然让冉沫弥期望等待了那么多年……
等到所有的期望都灰飞烟灭,直到最后不抱期望!
这是冉沫弥第一次拥抱他父亲也是最后一次,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行书中写的一样,父亲的怀抱温暖宜人。莫大的哀伤与幸福蜂拥而至,将人上下淋得通透……
“我很爱您敬重你,我也很想听您的话,做一个父母眼中人人惊羡的掌心宝,可是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满意,这一次也是一样,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我找到了一个新的家,他们都把我当成心头肉,这如果是一个梦,我希望一梦不醒,这如果是病,我宁愿病入膏肓。”
说完,他放开冉楚河,笑了笑:“保重身体。”
冉楚河一震,这种诀别的话让他的心头酸楚,无奈不知道怎么去宣泄情感。
他知道,冉沫弥要走了,而且他也留不住,他有四个儿子,最坚毅聪明的不过小儿子,可是也同样果断固执,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再无更改的可能。
别人家的孩子在临走之际不是好鱼好肉伺候着就是山珍海味宠爱着,就他劈头盖脸的把冉沫弥全身上下打个透,这种送别的方式也许会让他日后回想起来一次次的愧疚。
冉沫弥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很不好意思让您蒙羞了,不过没有下次了。”
冉楚河没有去阻拦,也没用要送他的意思,任由他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只是冉楚河一直盯着冉沫弥的背影。
就像很多年前,冉沫弥拿着满分试卷盯着他的背影,想要跟他说让他转身,可是总是一次次欲言又止。
那个时候看着背影看了无数次,冉沫弥有的时候挺怀疑课本上朱自清的《背影》的,为什么都是同样的身份,都是父亲,背影却是那么的不同……如今,冉沫弥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暮色之中……
最终还是走了,不曾回头,就像他当年不曾回头一样。
☆、第 67 章 回家了(上)
冉沫弥走出了家门; 离家没多远,就别墅外面的垃圾桶旁边; 他一只手撑着垃圾桶的边缘,一只手捂着胸口; 微微弯着腰; 铺天盖地一股垃圾腐臭味传来; 腹腔里早已经海浪般蜂拥而来,胃里的杂物混带着一点儿血沫渗透上来; 因为这味道的刺激,吐得天昏地暗; 最后只剩下吐口水; 忽然面前被递了纸巾; 他抬头看了一眼; 丰左骆什么话都没说话; 将纸巾直愣愣的递在他的面前。
冉沫弥接过; 擦了擦嘴; 丰左骆又带给他一袋湿纸巾; 他擦了擦手; 站了起来。“你没事儿吧?”丰左骆看着他。
冉沫弥摇了摇头,“没事儿。”
丰左骆顺手从车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冉沫弥漱了漱口。
刚刚死撑着并不觉得疼,现在后背,大小腿上火辣辣的疼得难受。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处长椅上坐下来,他拿出兜里揣的手机; 手机屏碎了,压根开不了机。
“把你手机借我用用。”冉沫弥问丰左骆。
丰左骆把手机递给他,冉沫弥接过,给衡昀晔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过来接他回去,衡昀晔一听到冉沫弥的电话立马从被窝里跳出来,洗了澡,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去接爱人回家。
冉沫弥将手机还给丰左骆,说着:“谢谢。”
丰左骆停顿良久:“我看了新闻。”
冉沫弥没说话。
丰左骆迟疑着不知道怎么跟冉沫弥说话,他曾经也很喜欢冉沫弥的,只是不敢说不敢去做,他握紧了手:“我其实……”
“我该走了。”冉沫弥看到不远处的车灯,“多多保重,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
就两个字,丰左骆双手捏得很紧,都快捏出汗来,这无疑是不想让他说出口。
也是冉沫弥既然已经有了选择,那么他就应该去尊重他的选择,他当时非常的不甘心,也非常的不愿意去相信冉沫弥真的跟衡昀晔在一起,然而事情到了现在也只能好好的。
“对,最好的朋友,沫弥,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过,千万别让我失望,一定要幸福啊。”丰左骆笑了笑,沉闷着低下头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随时打电话给我,别忘记我这个朋友就行了。”
冉沫弥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衡昀晔开车过来了,看着冉沫弥那疲惫的样子,再看看丰左骆,伸手去拉冉沫弥,丰左骆正要上前一步,被白月光拦着,白月光一脸见到杀父仇人的样子瞪着丰左骆:“我家少奶奶是不会跟你走的。”
冉沫弥冲着丰左骆笑了笑:“我先走了。”
丰左骆点点头:“好,照顾好你自己啊。”
衡昀晔拉着冉沫弥就走,但是看着冉沫弥的腿好像行动不便,于是直接打横把他抱了起来,冉沫弥看的出来衡昀晔还在跟丰左骆赌气,抱起冉沫弥的时候挑衅似的看向丰左骆,那种孩子气的得意眼神让冉沫弥很无语。
两个人相对无言,衡昀晔最终把冉沫弥抱上了车,丰左骆与衡昀晔依旧一句话也没说。
看着车走了,丰左骆一时之间心情特别放松但是内心很沉重。他哈哈大笑着,从来没有这样放肆而恣意的笑过。
等上了车,衡昀晔看着冉沫弥:“你的腿怎么又伤了啊?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过来的。”
冉沫弥靠着车背,疲倦的闭上眼睛:“你真的很烦。”
衡昀晔笑了笑:“我就烦怎么了,我就烦死你。”
冉沫弥不说话了,没过一会儿,离家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有点儿舍不得朝着家的方向看过去,衡昀晔知道他舍不得,握了握他的手说着:“等到你爸消了气,我就陪你过来看看,怎么样?”
冉沫弥摇了摇头,这个家,他最好一辈子也别回来。
他看向衡昀晔:“那个公司你非要不可吗?”
“有更好啊,没有也不强求,老爷子根本就不想我插手公司的事情,我对于他来说就像孙悟空对于如来佛,而我的头上没有紧箍咒,所以我有恃无恐,而老爷子最怕我翻天覆地,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把公司交给我也绝对不可能让我做下一任的继承人。”衡昀晔笑了笑:“那本来就不属于我。”
冉沫弥看着他:“那我们别争了吧。”
衡昀晔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想选报了国外的学校,也许会出国读研,我们不如去法国吧,江先生说法国是一个很浪漫的城市,那里或许比这里适合居住。”冉沫弥看着他,微笑着:“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衡昀晔淡淡的看着冉沫弥,确定冉沫弥没有开玩笑了才显露出微微沉闷的表情,继而他又露出孩子一般天真的笑容:“行,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地点什么的都无所谓。”
冉沫弥看得出来,衡昀晔并不想离开,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周围的环境都已经熟悉,突然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家去了陌生的城市,未来的一切都会变得缥缈。
并且他两个父亲都在这里,衡昀晔不是他,无牵无挂,离开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对于衡昀晔来说是最难的选择,他想要告别一切从头开始过自己的生活,而衡昀晔跟他不同,他有爱他的父亲们,为他两肋插刀的朋友们,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当冉沫弥的世界只剩下衡昀晔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发现衡昀晔的世界是那样丰富多彩绚烂多姿,他只不过是那绚丽色彩里最耀眼的一支,当没有了其他的色彩,衡昀晔的人生就会缺的太多太多……
他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因为想要远离过去,所以就让自己爱的人为自己这样的付出。
愣了愣,他不知道怎么将这句话掩盖过去:“我们都再考虑考虑吧,刚刚只是一时兴起,你别太当真。”
冉沫弥说完就觉得很疲惫,靠在座椅上,浑身疼得厉害,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他真的是太自私也太可怜了……
“没事儿,沫弥,我想好了,我们就去法国。买一个大大的农场,每天晒太阳。”衡昀晔安慰他。
“你真的想去吗?”冉沫弥笑着问了声。
衡昀晔认真的点头:“想。”
“你别骗我了。”冉沫弥看着他,眼神里略显荒凉:“去法国了,我们怎么生活,我考研的费用从哪儿来,你又靠什么养活自己,在那边人生地不熟,语言不通人文不解,我们要怎么去融入那个圈子,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没有朋友,没有亲人,那种冰冷无助的感觉太难受了,时间一久就会觉得压抑,压抑时间太长就会扭转人的心性,就算你是为了我才去那里,可是很多年后难保你不会因此而怪我。”
冉沫弥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而衡昀晔不习惯,他不能太自私让衡昀晔跟着他去过那种生活。
冉沫弥心情很复杂,他不想再掺和跟他家人有关的任何事。
衡昀晔把车停在路边上,晚风吹过柳,路灯明明晃晃绵延十里江滩。
衡昀晔对着在后座打盹儿的白月光说:“下去。”
白月光一脸懵逼:“少爷,你为什么让我下去?”
衡昀晔脸色越发冷峻严厉:“去看看湖里有没有鱼?”
白月光“哦”了一声打开门,少爷少奶奶真是有情趣,这么晚了还来江滩看有没有鱼……
他一下车,走了出去没多远,看了看江滩的湖里:“少爷,有鱼……”
话才一喊完,衡昀晔把车开跑了,冉沫弥不解的看着他,衡昀晔也不曾说话,将车开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他看向沫弥,一本正经问他:“沫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冉沫弥不解,“出了什么事?”
衡昀晔看着他:“我看你的样子就是出了事情,出了事一定要跟我说,咱们两一起解决。你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冉沫弥看着衡昀晔这诚恳的眼神,越发的觉得自己自私,因为他想要抛掉过去,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要不跟冉沫川正面冲突,他就要衡昀晔放弃自己的未来,放弃自己的前程,放弃自己的家人,放弃自己的朋友,抛去他已经有了的一切,抛去爱他的他爱的那些人,陪着他去一个语言不通人文不通的陌生地方……可是这个傻子,想都不想,直接答应,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无论去哪儿,他都会陪着……
“没事儿。”冉沫弥笑了,他不能太自私,但是他又不想跟冉沫川有任何冲突,衡昀晔与他的兄弟们之所以那样,是因为他的兄弟从来没有对他好过,可是冉沫川不一样,从小护着他,感情甚笃。
“你还相信我吗?”
衡昀晔以为他在问他去见了衡昀哲没有跟他说的事情,于是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怪你啊,你见衡昀哲没跟我说也有你自己的想法,无论你的想法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尊重你,咱们约法三章不是说好了吗?我会无条件尊重你爱护你不能有任何质疑与更改的,再说,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害我的。”
冉沫弥微微动容,稍瞬即逝的感动之后他欲言又止:“你在拿到你手上的所有股份分红与变卖股份的钱之后,你能不管H…E的事情吗?”
衡昀晔愣了愣,但是看冉沫弥的样子,笑了笑:“好。”
他依旧没有怀疑冉沫弥,任何人到了这一步都会以为冉沫弥是衡昀哲一方的人,先有策划演讲稿的丢失,再有如今劝衡昀晔放弃争夺H…E的继承权,可是衡昀晔没有怀疑,他依旧执着的相信冉沫弥是为了他好。
冉沫弥之前以为衡昀晔跟他是一样的人,如今才发现,他们根本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而衡昀晔强行扭转了自己的轨道,只为了跟他相遇相守。
☆、第 68 章 回家了(中)
衡昀晔深情的看着他; 微笑着:“等我把股份变卖成了钱,我就不管那破公司了; 我们就去旅游,把走过的地方全部拍下来; 做成微电影; 等到将来老年了; 我们就躺在床上慢慢的看。那个时候,你是一个帅老头; 我也是一个帅老头,两个老年痴呆的帅老头就躺在床上流着哈喇子看录像。”
冉沫弥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失笑出声:“为什么一定要得老年痴呆?”
“那个砖家说得; 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到了年老的时候就越是傻逼; 像咱两这么聪明的人得痴呆成啥样啊; 我都不敢想象。”
冉沫弥没好气的说着:“你想多了。”
他偏过头; 微笑着看冉沫弥; 一只手揽过冉沫弥; 正要亲上去的时候; 不知道他的手硌了什么地方; 冉沫弥疼得一声冷哼; 衡昀晔吓得不敢再动。
本来以为赶走白月光跑一个偏静的地方两个人可以亲热亲热,看着这样子,冉沫弥身上还有伤。
他将车里所有的灯全打开,撩起冉沫弥身上的衣服,一看,顿时傻眼了; 冉沫弥身上纵横遍布着亲紫色淤血的被棍棒打的痕迹,他哑然问着:“你爸打你了?”
冉沫弥没说话,不否认也不承认,他放下衣服,靠着车座笑了笑:“没事儿,可以回家去了。”
“奥。”衡昀晔愣愣的回答。
这个时候他总不能像当年对付吴居蓝一样直接找一批人轮着上,那个时候他就是一时气不过,现在那个人可是冉沫弥的父亲,心疼与酸涩蔓延。
白月光追得气喘吁吁的在身后大喊:“少爷,有鱼,那边的江滩有鱼……”
衡昀晔在后视镜看着白月光双手支着腿,累得上气不接气,实在跑不动了就干喊着:“少爷,少奶奶,这边有鱼……”
这家伙真是缺根筋。
他把车往回倒了一下,停在白月光身边对他说着:“上来。”
“少爷,少奶奶,那边真的有鱼。”白月光以为衡昀晔不相信他的话,再次要表明自己天下第一好忠仆的形象。
“我知道,我们不想看鱼了。”衡昀晔命令着:“快点儿上来,回家去。”
“奥。”白月光郁闷不已。
上了车,去了医院,买了点儿药,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时分。
晋宜修看到他们回来,就问着:“你们吃饭了没?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要。”白月光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没胃口,你们吃吧。”冉沫弥上楼去,衡昀晔立马跟了他上去,他的腿不方便,只能衡昀晔掺扶着。
晋宜修让阿姨给他们弄吃的。
等阿姨把吃的弄来,白月光一脸喜气洋洋的要给衡昀晔他们送上去被晋宜修拦下,晋宜修自己亲自端着送上去。
他走得很轻,走到门口却没有进去。
衡昀晔心疼的看着冉沫弥,将手里的药膏止痛药按照医嘱混合好,他伸手去解冉沫弥衣服的扣子,冉沫弥看着他,一动不动的。
过了好一会儿,冉沫弥才握住他的手,说着:“如果我有一天非走不可,你会跟我走吗?”
“会。”衡昀晔压根没考虑。
冉沫弥笑了笑。
衡昀晔继续去脱他的衣服,将手里的药一点点的抹在触目惊心的红紫色伤痕上,微笑着说着:“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跟你一起。我决定了,我们就去法国,法国那么好的地方,我们去买一个漂亮的房子,不需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需要每天一早就能看到太阳,有雪能飘进阳台,我们就种一些小花小草,啊,对了,可以把我爸种的那些花草搬过去,那可名贵了,还可以把我小爸爸那架钢琴搬过去,没事可以跟那些法国佬装装逼。之后把边城家那条死狗弄过去,看谁不爽就让它咬谁,再然后……我想想,还可以多带点儿苏格尔家的烧饼,他妈做的烧饼可好吃了……”
衡昀晔很美好的幻想着。
“你会说法语或者英语能够准确跟他们表达你的意思吗?”冉沫弥无声的笑了。
衡昀晔立马想都不想:“我可以去学,我这么聪明,学什么不会啊。”
冉沫弥摇了摇头:“你要带走的是你爸的花,你小爸爸的琴,边城的狗,苏格尔家的烧饼,这对你来说是熟悉的环境,你习惯吃的,喜欢看的,想要的都是这些曾经伴你成长的,就算你跟我走了,生活习惯方面会很不习惯,人文方面会很难融入,到时候你还是想要回来,在这里,是你的天地,你可以自由快乐开心,你跟我走,是因为爱,我不想这份爱成为你的负担。”
衡昀晔沉默了。
冉沫弥笑了笑:“没事儿,你不想走,我就留下来陪你。”
以前总是衡昀晔迁就他,总是衡昀晔听他的话,这一次,他迁就一下衡昀晔了,他不想成为衡昀晔的负担,衡昀晔的生命本来就是绚丽多彩的,他不想他的生命只剩下他一条色彩。
衡昀晔想要抱冉沫弥可是又怕把他弄疼了,心里五味瓶全部打翻,一时之间,酸辣苦涩甜齐齐上涌。
晋宜修敲了敲门,说着:“我给你们送点吃的来了。”
冉沫弥本来全身衣服被脱完了晾在外面让衡昀晔擦药,如今晋宜修这么一敲门,两个人忙得手忙脚乱的,衡昀晔吓得立刻拿被子把冉沫弥盖住,冉沫弥急急喊着:“拿睡衣。”
衡昀晔又冲到衣柜旁边去拿睡衣把冉沫弥给穿上,说不出的手忙脚乱,就好像被捉/奸在床奸/夫/淫/夫一样。
终于弄好了,衡昀晔打开门,晋宜修端着饭菜走进来,温和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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