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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渣攻专职挖墙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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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耳光过去，抽得谢俊脸黑了好几天。
精品从来不怕过期，末世拼图的宣传一出来，立刻掀起了一股新的浪潮。
媒体人突然意识到，莫非，这是剧组宣传的嘘头？
播出时间拖延了一个月，剧组闹出那么多事情，也持续在媒体上轰炸了一个月，将《末世拼图》这个关键词长期推到各大搜索引擎的TOP1。
何晓看着他精心挑选的海报，那是君乐跟徐畅这对国民CP的特写镜头。君乐闭着双眼，神态安详，但褴褛衣衫，灰白唇色，以及纤长手指上的黑色指甲，表示，他已经开始僵尸化，而他对面的徐畅，伸手与他手掌相对，睁眼看着他，目光柔和充满情谊，背景是涌来的尸潮……
“怎么没有君乐的名字？”何晓又翻出送来的其他的海报，凡是君乐出现的地方都没有名字。
“妈的，这些人是怎么干的事儿？”君乐明明是她要刻意推出的新人，再三叮嘱不能有纰漏，这下倒好，连名字都没给人家打上。
陈铭捡起君乐一张个人海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真的很有潜质。虽然海报也有加入特效休整，但是，他能拍出巨星的气场，单这一点，就足够说明问题。只可惜……
“君乐说，拍完这一部戏会退出演艺圈，他不希望他的名字出现在任何媒体报道中。”
“什么？”
陈铭抚了抚兽奔的老婆，“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他在演艺圈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君乐虽然演技可圈可点，但他是真的对这个圈子不感兴趣，否则以他的能力万万不会现在才出演一个露脸的角色。
陈铭虽然跟君乐相处不多，但他能感觉到，君乐只是在等待，等待某一天的退出，而这一天，似乎即将来临。
何晓憋了一口气，终究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末世拼图》的宣传海报一发出，那个几百年不主动露次头的经纪人屁颠颠地来剧组探班了。这样趋炎附势的人君乐看得多了，所以他很直白地提醒车琦，“琦哥，我只是一个配角，没多少戏份，你不用来片场。”
车琦自己没带出过有成就的演员，但是，他一看君乐那些宣传海报就觉得此人必火，在他火之前，自己应该挽回一点好感度。
“现在是配角，以后就会是主角，慢慢来，君乐，你很有潜力！”
君乐心头冷笑，面上却不表，只道：“我跟昊天的合约马上就到了，所以，琦哥，你应该把精力多投到其他人身上。”言下之意，再过段时间，他君乐跟你们就再无瓜葛。
车琦呆了一下，“君乐，你太不厚道了，这还没红呢，就打算跳槽？在这一行干，口碑是很重要的。”
君乐虽然不屑于跟这些小丑周旋，但是，不怕君子当面对峙，就怕小人背后捅刀，君乐还没傻到在最后时刻将这些人得罪光。所以，他轻轻拍了拍车琦的肩膀，这亲昵的举动弄得车琦寒毛都竖了起来。
“琦哥，你该知道我在昊天的处境。既然这次秦董肯放我一马，我自然是要逃得越远越好，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混这个圈子。虽然，你我交情浅，但能成为你手下的艺人，这也是一场缘分，所以我会好好地把这部戏拍完再走。你放心，不会少了你该得的那一份儿的。”
君乐说得这样直白，车琦反而不好继续纠缠磨叽。
————
命运这个小妖精，总是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这天，陈铭让他们几个主创去见见这次为他们解决危机的大金主，不是别人，正是瑞龙国际那位顾硕顾大总裁。
君乐是跟徐畅一起去的，谁知他一进门，就看到一束香槟玫瑰绽放在何晓的办公桌上。
说是办公桌也不确切，主要就是她临时修改剧本，跟负责道具和服装的剧组人员的工作台。
杂乱的休息室，一束娇艳的香槟玫瑰显得十分独特。而香槟玫瑰旁边站着的那个一身休休闲呢大衣的男人更加刺眼。
君乐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退出去，却被徐畅一把拎住。
何晓刚数完玫瑰花，这是她数第三遍，终于数出来九十九朵。
“你们来了，正好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顾先生就是帮我们化解危机的贵人……”何晓介绍得很自然。
君乐这下要再走已经不可能的，他总感觉顾硕的眼神很刺骨，即便他什么也不说，什么表情也不做，就那样站着，看人一眼，就很让人吃不消。
“顾硕，这位是主演窦一鸣的徐畅，你应该见过。”两人相互点头致意，何晓又转到君乐身上，神秘一笑，看着顾硕，“这位，你猜得出来在剧里扮演谁的吗？”
“穆程，窦一鸣的好兄弟。”
原本兴致勃勃的何晓瞬间没了兴致，她突然觉得跟顾硕说话不如数玫瑰花来得有意思。
“你们关系很好？”这样出双入对，一个是影帝一个是毫无名气的龙套，怎么看都有点内涵。
徐畅当他是客气，君乐却听出了其中的意味，顾硕就差明说他是抱着徐畅的大腿往上爬了。这绝对不是君乐多心，实在是是顾硕不冷不热的眼眸中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何晓本来还打算让君乐多跟这些大金主好好认识认识，最后想到这厮已经决意离开演艺圈，也就没多说什么，君乐借了个由头就溜了，让徐畅一个人去招呼顾硕。
君乐出门时，顾硕看了一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君乐是很知情识趣，进退有度，他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一个人死缠烂打的模样。当然，这也许只是他演戏给他看，以退为进的策略而已。
☆、第023章
下一场戏要等到下午五点，现在还早，君乐又闲不住，就跟着工作人员去布置下一个要拍摄的场景。
因为都是断壁残垣，这边是翻倒的车，那边是砸烂的广告牌，整个场景都很杂乱。场景布置一乱就容易出危险。
所以拍摄前总会有专门的负责人员反复检查测试，才会让演员入场。
君乐折腾到四点半，准备回去参加下一组镜头拍摄，就在这时，他看见一个摇摇欲坠的广告牌下面正站着一个人在打电话。
这边风本来就挺大，广告牌“吱嘎吱嘎”地在头顶上响，那人就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君乐喊了一句，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他干脆冲了上去，想将人拖开。
原本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君乐自恃自己的力气大身材高，可到这人面前，突然就矮了一截，他明明十分激情的一拉，没把人拉走，倒把自己绊了。
顾硕猛然被人这么一拽，身体重心微微一偏，直接踢上君乐的脚，跟着君乐一起扑倒在地上。两人身体上下交叠，从上看下去，很是暧昧。
看到那张脸时，君乐真想呕一口血出来。
顾硕看了一眼被他压在身下的君乐，又看了一眼被摔进杂乱废墟还在冲他“喂喂喂”的手机，再看了一眼，因为不想压到这个人，而一掌擦过玻璃渣已经开始流血的手，他的嘴角扯出冷冷的一丝笑意……
君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想开口解释一下，却看了一眼那依然摇摇欲坠的广告牌，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说什么在这个人眼里都会变成接近他的借口，欲盖弥彰什么的，还不如保持沉默来得好看。
顾硕爬起来，捡起手机，跟那边说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君乐本来不想刷人忍耐底线，但是，看着顾硕的手在流血，他抬脚就走还真有点良心有愧。
可显然那位顾金主不是这样想的，他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握住那只受伤的手，冷冷地看着君乐说道：“我已经饶过你一次，不要再来试探我的底限。”
君乐以为他说是的上次在酒会上，他找他的事情，只觉得这个顾大少爷真是矫情得很。虽然不愿意，他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自己冒失了，惹人嫌，不怪人戴有色眼镜看他。
君乐深知，这样的人他的确惹不起，秦家就是一个好典范，而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他多事，让顾硕受了伤，所以，此刻他的头低得毫无压力，微微欠身，说了声“对不起”，转身离开。
转身那一刹那，君乐悄悄吸了口气，暗自庆幸，幸好以后都不用再跟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打交道。想到这部戏拍完，他就可以彻底地跟这个龌蹉的世界拜拜，心里咋就这么舒爽呢？
或许太过舒爽，这场戏拍得特别顺利，好几个镜头都一条过，连陈铭都啧啧称奇，等他下来时忍不住打趣道：“遇上什么喜事了？”
君乐笑，“我只是觉得若是不拍好，太对不起陈导给我的片酬了。”因为后面谢俊退出，君乐的戏份又被何晓增加了，合约是没变，但是陈铭却在一周的结算上给他增加了一万的片酬。不是写在合约里的，也不用通过经纪人和公司提成。
按演员合同来说，就算戏份又增加，他们也是不必提价的，这种事情在拍摄时常见。谢俊的片酬是三万一集，谢俊走了，戏份用君乐来填，多支付君乐一万，他们谁都不亏。
其实陈铭这个人吧，发起飙来绝对恐怖，连亲兄弟他都敢宰，但高兴的时候也很好相处，把谁都当兄弟一样。
确认今天没他的戏份了，君乐换了衣服，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因为是末世格调，所以他们这些演员基本也不用化妆，衣服更是就那一两套，这成本真是太低廉了。这地方条件也很简陋，洗澡就别想了，所以他就洗了把脸，顺道将全是尘土的头发也在水下冲了两遍。
抬头来，擦干脸就见柯靖靠在旁边，似乎在等他。
君乐心头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倒也坦然，用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笑着问他：“顾先生的手没事吧？”
柯靖脸色有些复杂，“嗯，已经包扎过了，这两天不能碰水。君先生，我们谈谈。”
君乐没拒绝，要让别人放心安心，就要学会适当的配合，此刻他最该做的事情就是让顾硕明白他不会对他再有任何企图。
柯靖开着车进了一家咖啡馆，咖啡还没端上来，他已经掏出一张支票，上面又赤裸裸地挂着六个〇。
君乐眯了眯眼，也不接，靠上椅背，看着柯靖。
“君先生不要误会，这算是上次在酒会上，你被客人伤到的补偿，本来早就应该给你的，一直太忙，没挤出时间。”
“柯先生客气了。上次责任不在贵方，补偿就不必了。”这些人除了会用钱砸人外，还能干点人事吗？
柯靖看出君乐眼中的排斥，但并不表示他会退缩，下一刻，他拿出了另外一张支票，这次上面直接是五百万。
君乐差点被他气笑了。
瞥了一眼这两张支票，君乐扯了扯嘴角，“柯先生还是有话直说吧。”
柯靖盯了他足有三秒才启口，“顾先生不是那种人，也不会跟任何明星牵扯不清。君先生对顾先生的情谊，我希望就此停止。加上六年前那五百万，一千一百万，我想应该足够支付那一夜君先生的……辛苦费了吧。”柯靖很想说 “出台费”，再高档的明星也值不了这个价。
君乐本该生气，但他突然嗅出什么不对劲，“六年前？”这个词震得他大脑有点犯晕。
“六年前君先生自己做过什么应该不会不记得。顾先生不予追究已经很宽容了。君先生要的不过是钱，如果再纠缠下去，我们不排除采取正常手段。”
所谓的正常手段，大概就是指法律途径之类的。威胁利诱双管齐下，由不得这个小艺人不退避。
柯靖将两张支票都推到君乐面前，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贪心的人，若换做是他，早将这个人扔局子里去了。顾家有的人脉，足够让君乐在里面待一辈子或者永远消失。
“六年前？”君乐声音有点抖。
“六年前，那一夜君先生应该还记得吧？”柯靖隐隐有些不耐烦，他并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个人身上。
六年前？那一夜？他突然就明白了一点什么。
君乐深吸了口凉气，发抖的手指蜷缩成了拳头，如果可以，他真想先揍这人一顿再说。此刻，他根本无法跟柯靖好好说话，“失陪一下。”君乐直冲洗手间，将水一遍一遍往脸上泼。
柯靖拿起电话，跟那边汇报情况。
“嗯。您放心，我有分寸。”
作为顾硕的助理真TM坑爹。这位大少爷绅士习惯了，无论对待什么人都会礼貌周到，通常不触碰他的底限，他也不会发飙。可这次，即便触碰了底限，那位大少爷似乎也没打算将人赶尽杀绝。
在这些贵族绅士的意识里，君乐这样的小人物根本就不值得他们动手。
说完电话，君乐也回到了座位上。头发上还挂着水渍，整个人就像沉浸在凉水里一样，眼中没了之前的愤怒激动，换之是一片冷瑟。
“既然柯先生提到六年前的事情，我也想知道，六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靖皱了皱眉头，这算什么？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要他来说明吗？
☆、第024章
可在君乐沉冷的眼神里，柯靖竟然有点无法违逆。
“如果君先生忘记了，那我就来帮您回忆一下。”不管这个人是真忘记了还是只想试探一下他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龌蹉事，柯靖都决定好好地借此表达一下自己对道德底线的要求。
“……六年前，顾先生在那个房间里等的并不是君先生你，我想这点君先生应该很清楚吧。”虽然顾少怀疑博逸的话，但从结果来看，君乐的确是得了这个便宜。
“你是否有对顾先生的那位朋友下药，现在已经没有追究的必要。顾先生只是希望你能适可而止……”
“如果我不懂得收敛，是不是顾先生还打算把我扔进局子里，或者搞得我身败名裂？”君乐冷笑。
柯靖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想跟这样的人吵架，对他而言，跟一个无节操无下限的小明星争吵太跌份儿。
君乐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少年，他看过很多人的嘴脸，自然也明白柯靖的意思。
“柯先生，不是没钱就能够被你们这样贬低到尘埃里去。既然现在摊开了说，那我也说说我的意思。六年前，我要见的人也并不是你的顾先生。”
“你不会想说你是走错了房间吧？”柯靖对这个不依不饶还气势旺盛的人有些光火，而这种理由，谁会信？
君乐冷笑，“房间哪能走错，否则如何上演你们看到的好戏。”
柯靖呆了一下，“既然你去见的不是顾先生，为什么没有出来？”
“那你怎么不问问顾先生既然等的不是我，为什么没有把我赶出来？六年前，他好歹也是二十好几的成年人吧！”而他君乐，还只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学生。
柯靖怔愣住了，这一点也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总不可能顾少自己连是不是博逸都分不清楚吧。
“后来之所以会找他，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事实真相。”君乐没说的是，他也想要顾硕向秦臻证明，那一夜只是一个意外。
可他们不但没找到人，还被人威胁了，他是接到秦臻的短信才会出现在那里，而他手机也被人做过手机，自那时起，他就明白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就算找到那个人也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没想到的是，秦明海之狠，竟然还给他设置了另外一重陷阱。如果顾硕当时追究他下药的责任，以顾硕的能力，他君乐已经在牢里死了一百遍了。
“至于你说的五百万，上哪儿去了，我想你应该问问为你们办事的人。”他就不信，顾硕若是跟秦明海没关系，能这么顺利地跟他绑在一起？
柯靖一惊，“你的意思是，你没有收到钱？”随之一想，“难怪你还要纠缠……”说罢反而松了口气，将那六百万又看了一眼，意思是，等六年，多一百万也不算亏。
君乐瞥了他一眼，“我想你想多了，准确来说，我并不知道那天晚上是顾先生。所以自然也不存在再找你们要钱的意思。至于上次酒会，我的确是有意去找顾先生的，不过是为了给人演出戏，但也仅此而已。”如今他才明白秦明海为什么三番两次地要他去找顾硕，原来原因在这里。
演戏？柯靖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秦臻，事实的真相就这样在迷雾中一点一点地清晰过来。
“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也请他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柯靖如果没说慌的话，顾硕能够容忍六年前自己被栽赃的那些恶行，足以说明他算是一个好人，但并不表示君乐能够原谅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再度伤害他，即便这是因为误会。
他的命运因为那一夜被彻底扭转，他遭遇的创伤是任何人都弥补不了。伤害就是伤害！他只想以后，两人之间再无往来。
柯靖看着毅然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桌上的两张支票，突然之间冒出一股错觉，君乐似乎巴不得跟他们撇干净了才好。那种避之犹恐不及甚至满含厌恶的情绪，虽然透露得不多，却真实得让他无法忽略。
柯靖甚至开始担心如果顾硕听了事情真相，会不会有杀人灭口的冲动。
顾硕听完柯靖的汇报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时候真相只需要这样一把钥匙，打开门，事实就摆在眼前，一览无遗，甚至不需要去探究。而他们，最初就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一切真相，结果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一旦对一个人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他做什么事情都会被自行代入设定，即便某些地方连自己都觉得不合理，但也不足以消除这些成见。
但一旦成见消失，再来看整件事情，顾硕觉得，这件事，自己有些不厚道。
“六年前的支票你给谁的？”
柯靖有些郁闷，“我去酒店找他时，他已经走了，刚好碰到秦明海，本来想让他好好管教一下手下艺人，也就顺道给他转交了。”毕竟那是昊天娱乐的人，秦明海也很看重博逸，所以他当时并没有觉得这件事让秦明海去做有什么不妥。
“六年前……”顾硕扶了一下额头，“何晓说君乐入道刚五年而已。”六年前的君乐还只是一个学生……
“你还记得那天在我房间外的秦臻吧，这样，事情就能解释得通了。”一个父亲为了儿子不堕入同性恋的怪圈，做出这种事情很正常。
柯靖也不是没想到这点，他只是可惜了曾经的两对璧人，因为秦明海的私心就这样给毁了。
“难怪博逸会离开昊天娱乐……”秦明海这个老板太恶心了，如果没有这出，或许顾少已经跟博逸双宿双飞了。
顾硕看着自己的助手，“你觉得博逸会不知情？”博逸的精明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顾少的意思是……”
顾硕没说话，虽然只是推测，却已经十拿九稳。
柯靖骇然。难道秦明海是跟博逸串通了设计顾总？这个想法连柯靖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硕的手机恰在此时响了起来，将两个人拉回现实。
顾硕看了看名字眉头又皱了起来。
柯靖只听这铃声就已经知道是谁了，换做以前，他还会偷笑，而此刻，他只觉得心头凉飕飕的。听顾总的口气，他早就怀疑博逸了，可依然不动声色地与他虚与委蛇，连他这个特别助手都没看出端倪。而那个博逸，给他的感觉更是对顾硕关心得无微不至，却不知道背后却包藏如此祸心。
这两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让他心头发寒。
顾硕接通电话，就传来博逸的声音。
“晚饭吃的什么？”
“这么早起床，不像你的风格。”隔了几个时区，顾硕的声音听不出来一点异样。
顾少不是一个轻易动情的人，但一旦动情，也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人，即便他最终没能跟博逸在一起，即便他开始怀疑博逸接近他的目的。有些东西若只是怀疑没有证据还能保持表面的平和，一旦被证据戳破露出真相丑恶的嘴脸，想要自欺欺人都难。
柯靖关上门，不禁在心中叹息，大概这次，顾少能从博逸的这片泥沼中完全跳出来了吧。
他也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眼力，还真被他给说中了。
电话那头，博逸轻声笑语，带着一直以来顾硕最喜欢的温度。而电话这头，顾硕脸色越来越冷，语气却依然如同往常一样没有波澜。
“最近太忙，工作室我准备设在瑞隆的潜越山庄，你觉得怎么样？那里依山傍水，环境优雅……”
“最重要的就是出入都是高门显贵。”顾硕替他补充了一句。
博逸在那头失笑，还是顾硕最懂他。
“那里的价位可不低。”
“念在朋友一场，给我打个折吧。我的事业刚起步，你知道很多地方都会用到钱，要不让你入股？”
“你这么大方，不怕艾瑞克吃醋？”
博逸在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儿，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半晌没说出话来。
顾硕也不问，静静等着，看他会说什么。
果然，博逸告诉他，他跟艾瑞克已经分手了。
“……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想回国发展。”
像博逸这样没有根基的艺人，人脉关系通常都很浮浅，他刚到美国的时候，是顾硕替他铺路，后来他勾搭上了华尔街那位天才投资家艾瑞克。霍兰德，顾硕便成了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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