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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与特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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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洪知道杨锦辉这是在忍,但是这让最顽强的恐怖分子都无法承受的酷刑,从来都不会失效。一分钟之后,杨锦辉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剧烈的呛咳声,被捆绑在条凳上的身体也开始疯狂挣扎。丁洪并没有立刻松手,他目光残忍,拿着水壶的手稳如泰山,水流以非常均匀的速度淋到杨锦辉的面上,随着对方每一次的呼吸呛入口鼻咽喉乃至肺部。不断呛水给杨锦辉带去的不仅是强烈的窒息感,也让他的鼻腔与肺部产生了剧烈刺痛,而这样的疼痛竟比他被灼伤又遭到抽打的脚底还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最后杨锦辉眼前一黑,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晕厥过去的时候,面上的毛巾终于被拉掉了。他下意识吸了一口气,却引起更为剧烈的呛咳。
沉闷的地下室里一直回荡着杨锦辉痛苦的呛咳声,丁洪抱着手站在一旁,冷笑着地欣赏起杨锦辉鼻涕唾液眼泪糊了一脸的狼狈模样。
“杨队长,想好了吗?你是想继续留在这里呢,还是回看守所去?”看到酷刑生效,丁洪的情绪也开始变得高亢,他对自己残忍的刑讯手段深感满意,他甚至相信,杨锦辉熬不过今晚就会乖乖按照自己的要求认罪。
杨锦辉呛咳了快十多分钟才慢慢缓过了一口气,那条绑在他眼上的黑布业已浸满了泪水和汗水。
“你想让我认什么……”剧烈的痛楚让杨锦辉的言语多了一丝软弱,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态度坚决,一句话没说完就又开始大口喘气。
“其实这案子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只怪你撞到了枪口上,打黑除恶的任务我们总要给上头有交代的是吧?现在你只要承认是你在背后教刘旭他们通过示威静坐的方式来敲诈临港区政府就行。你认罪态度好,我们给检察院上报罪名的时候也可以往轻里算。至于马刚那边,只要你把他的第一份虚假笔录和相关录音资料交出来,我们还可以考虑免除掉你构陷他人的罪名。杨队长,你毕竟是咱们公安内部的兄弟,李副市长又那么重用你,只要你肯老实认罪,他肯定会在后头帮你一把,就算判下来了,也可以争取成缓刑。就算背了案底做不成警察了,以后还有很多出路嘛,你要是不嫌弃,我也可以把你介绍到我同学的公司,做个安保主管养家糊口还是没问题的。”听出杨锦辉言语中少有的一丝软弱,丁洪兴奋地蹲了下来,伸手揭开了蒙在杨锦辉眼睛上的黑布,对方双眼紧闭,眉峰紧皱,看得出来这场酷刑已经撼动了这个男人的精神。既然硬的手段他们已经用过了,接下来趁着杨锦辉肉体和精神都很脆弱的时候改换一下方式,用用软的手段了。诱供也是刑警必须要掌握的一门技巧。
杨锦辉缓缓睁开了眼,不知是不是因为流过眼泪的缘故,他的眼睛看上去竟十分清亮澄澈。
丁洪满怀期待地望着杨锦辉,这一刻他的目光竟是这样的温和,甚至充满了关心。当然,他关心的只是杨锦辉会不会愿意老实认罪。
“我坐牢没关系,可我答应了刘旭要还他一个公道。丁洪!你身为人民警察,不仅不保护好老百姓的安危,反倒去维护那些杀人越货的权贵,你算个狗屁警察!该坐牢的是你们!”杨锦辉突然转过头狠狠地盯住丁洪,哑着嗓子痛斥对方。
丁洪被杨锦辉这么气势凛然地一阵痛斥,一时不防,居然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愣愣地看着这个被他们折磨得十分虚弱的男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警察赶紧上前把丁洪扶了起来,丁洪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推开了好心扶着自己的手下,看着面带冷笑望着自己的杨锦辉,气得双唇颤抖。
“难怪吴世豪这种狠角色也能被你气得吐血。杨锦辉,你这张嘴倒是厉害啊。老子做警察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轮不到你这小兔崽子来教训老子!”丁洪年长杨锦辉十多岁,自恃老成,被这么个已经沦为阶下囚的后辈同行当着手下的面这么叱骂,脸上哪里还挂得住?
他气不打一出来,提起还装着大半桶水的水桶兜头就往杨锦辉泼去。

地下室里虽然温度比室外高,可毕竟龙海的冬天可是会下雪的,就算在室内也不会暖到哪里去,杨锦辉穿得本来就单薄,被这么大一桶冷水浇上身,顿时被冻得浑身一颤,双唇之间也颤抖着吐出一阵阵白雾。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当着在场众人的面笑出了声,他笑这帮人难道还真当自己是个懦夫?
“丁队,这……”雷铭没想到这位特警队长会这么棘手,要知道他们也不是没审过同行,可还真没见过这么硬气拗性的。丁洪这时候也慢慢恢复了平静,二十多年的刑警生涯,让他积累了丰富的审讯经验,也磨砺出了坚韧冷静的性格,刚才自己的表现,实在过于失态了。
审犯人,打的就是心理战,刑讯不过是辅助手段而已。
他看了眼表,已经快到早上五点了,他读高中的儿子今天要参加一次很重要的选拔考试,他答应过要把对方亲自送到学校去。
“把他解下来,绑到椅子上去。”杨锦辉现在这个状态已经不太适合继续用刑,审讯的目的并不是要把被审讯人折磨至死,丁洪也清楚这一点。雷铭他们上前松开了杨锦辉身上的绳子和手铐,然后将几乎无法走动的杨锦辉搀到了审讯椅坐下,将他的双手锁在了身前的挡板上。从条凳到审讯椅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可是杨锦辉坐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副浑身虚脱的模样,他脚上的伤实在不轻。丁洪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不动声色地蹲下来,拿出手铐将对方的两只脚腕分别紧紧拷在了审讯椅的椅子腿上,这样一来,杨锦辉赤裸的双脚就只能乖乖地踩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饱受脚底伤口带来的折磨。
“就这么吧,我看杨队长也累了,让他好好休息下。毕竟白天还有那么多个小时的审讯还没开始呢。”丁洪站起身,拍了拍手,戏谑地打量着坐在审讯椅上脸色苍白的杨锦辉,对方不知是痛得厉害还是冷得厉害,双唇竟一直在轻轻颤抖。
杨锦辉听到丁洪话里那恶意的暗示,冷冷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真是令人讨厌的眼神。丁洪皱了皱眉,拿起那块落在地上的黑布绕到杨锦辉身后,一下又蒙住了对方的双眼。在被囚禁束缚的情况下被剥夺视觉,将会给被审讯者带来不安与恐惧,按照刑讯经验来说,也的确如此。不过鉴于对象是杨锦辉,丁洪一时也不那么笃定自己的判断了。他只是单纯地讨厌对方的眼神而已。

带着其他几名审讯人员离开了地下室之后,丁洪压低了声音对他们吩咐道:“听着,我们带他到这儿来可不是为了伺候他的。回头你们替我给白天换班的人说一声,一天只能给他一瓶水,一个馒头。他不愿意说,就暂时什么都别问。每两个小时也给他换换姿势,屋子里那么多铁环,吊一吊,再放一放,他要是乱喊乱叫,就把嘴堵上,可别让他睡着了。也不准带他去卫生间上厕所,让他们买个马桶,回头就让他解决在那桶里。总之,这三天他的吃喝拉撒都必须在这间屋子里。还有,任何人都不许透露他在这里的消息。你们换班后回家也好好休息下,晚上八点再过来,咱们继续。”
“他脚上的伤怎么办?不会感染吧。”雷铭想到杨锦辉那双被他和丁洪抽得血淋淋的双脚,依旧心有余悸。
丁洪白了眼这个大个子刑警:“你看他那样子,像是那么矫情的人吗?放心,死不了!”
“那丁队,您的意思是白天就只继续熬着他,不审?”雷铭挠挠头,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不知为什么,他竟有些羡慕白班的同事,这样的话至少不用像自己跟着丁洪担那么大的审讯风险。
“大白天这刑侦队人来人往的,怎么审?你看他那样子,是肯老实交待的人吗?等我晚上过来再慢慢收拾他。”丁洪不耐烦地又看了眼表,他得走了。
“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们会把您的话转达到位的。”雷铭马上就回答道。
丁洪准备坐电梯上楼之前,不放心地又回头叮嘱了一声:“对了,不管他说什么你们都不要信,也不要做记录。他的笔录,必须我在场才能做。”
“明白。”站在门口的三人忙不迭地点起了头,丁洪能让他们这些在刑侦队伍里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参与这个案子,他们可不能也不敢辜负了领导的信任。
等丁洪走了,雷铭他们赶紧回到了屋里,继续看着杨锦辉。杨锦辉坐在审讯椅上,手脚都被锁得紧紧的,他此时虽然被蒙着双眼,脸上却没有常人会有的慌乱。想到丁洪的叮嘱,雷铭他们也不打算再问杨锦辉什么,反正人给绑在审讯椅上,插翅也难飞,三个人干脆拿出手机玩了起来。杨锦辉被折腾了一整夜,又痛又冷又累,他坐在审讯椅上,躺不了也趴不下去,他刚把头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想小憩片刻,脸上却轻轻地挨了一下。
“我们都还没睡,你个罪犯还想睡?!给我老实坐着好好反省!”雷铭旁边的刑警玩手机的间歇不时会瞥一眼杨锦辉,他察觉对方大概是疲惫了,赶紧拍了拍杨锦辉的脸,把他强行叫醒。杨锦辉苦笑了一声,对方一口一个罪犯,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
“兄弟,我还没被公诉,没被判刑,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不是罪犯。”杨锦辉抬起头,不卑不亢地面向了对自己大声训斥的那名警察。
“哎,你这家伙还顶嘴是不是?!你觉得做过特警队长了不起是怎么的?!你们特警队尽出人渣你知道吗?!这一年时间,你们特警队栽两个队长了!”训斥杨锦辉的那名警察少有被犯罪嫌疑人这么顶过话,一时间,他就觉得自己身为警察的自尊受到了伤害,所以也口不择言地攻击起了对方。
杨锦辉勃然大怒:“我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不要侮辱我的同事!”
“正飞,算了,算了,别和他吵。”雷铭看了下表,再过两三个小时接班的同事就要过来了。
被雷铭叫住的男人叫殷正飞,他和雷铭分别是丁洪主管的打黑大队第三中队的侦查员,打黑大队和其他刑事侦缉大队有着显著的不同,他们要接触到的人物除了本地区和外地的黑社会分子之外,还经常会和本系统保护伞打交道。在他看来,不管是之前被捕的谭刚,还是现在被拘在这里的杨锦辉,不过都是隐藏在公安系统的毒瘤而已。
“谁他妈想和他吵?呵,谭刚已经判死刑了,我看这家伙也不会有好下场。”殷正飞满脸不屑地别开了头,说来也是奇怪,杨锦辉的眼睛明明被蒙着,可他却还是觉得被对方这样“盯”得有些不自在。真是见鬼了。
雷铭只好打起了圆场:“杨队长,你也消消气。不管哪种警察,只要做警察都是苦差事。咱们现在这么大半夜不睡地守着你,又冷又饿,也不好过。你要是累了,就抓紧时间休息下吧。”
殷正飞赶紧撞了撞雷铭,丁洪可是刚才叮嘱过让他们看紧杨锦辉,不准对方有机会睡觉的。
雷铭冲留在屋里的辅警使了个眼色,拉着殷正飞悄悄走到了门外,苦口婆心地劝说对方道:“一会儿换班的就来了,他也就能休息两三个小时而已。你不是没看到丁洪的手段,就这么熬三天,谁能熬得下来?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丁洪会把责任都揽下来?到时候还不是往你我身上推。我他妈就知道,他堂堂一个副支队长,手下那么多有经验的老手可以用,他不用,非把我们这些年轻人找来,这不就是欺负我们资历浅没经验,好被他拿捏吗?唉,兄弟,这事可不是只有杨锦辉一个人要闯鬼门关,搞不好,咱们也得搭上,所以还是适可而止吧。再说了,我看杨锦辉这样子,还真不太像那种犯事的人,万一这真是个冤案呢?”
被雷铭这么一通劝,殷正飞顿时想通了不少,他吞了唾沫,有些紧张地说道:“不可能吧,现在这个情形下,谁还敢胡来?”
“你我这种小虾米不敢,可人家做老虎的,是我们虾米能比的吗?”雷铭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偷偷瞥了眼一脸怒容坐在审讯椅上的杨锦辉,这位杨队长的性子还真是执拗,俗话说,过刚易折,这一次,对方这身硬骨头怕是要折在这里了。


送走了赵广龙之后,吴世豪在医院里一夜没睡踏实。天快亮的时候,他干脆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披着外套推开了窗户。暖气开了一夜,病房里显得有些发闷,他住了这一个多星期的院,身体虽然还没好彻底,不过倒也不用像一开始那样需要人照顾了,眼看着身体好些了,可工作上的事像仍一块巨石压在吴世豪的心头上,让他不得安宁。丁洪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也不知杨锦辉在那家伙手里会怎么遭罪,该出院去看看了吧?
总躲在这儿也不是办法,黄土都齐腰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呢?
吴世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下意识地从衣兜里摸了根烟塞到了唇间,他顺手就想把烟点上,可不知为什么突然鬼使神差地想起杨锦辉不喜欢自己抽烟这回事。最后,他还是没把打火机摸出来,就这么叼着这根没点燃的烟,过了过干瘾。别看杨锦辉长得一副糙汉子模样,可对方却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邋遢爷们儿,这小子讲究着呢,一天到晚嫌弃自己这个那个,真是有点烦人。不过想到杨锦辉那身总是穿得整整齐齐的警服,以及擦得干干净净的警靴,吴世豪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望着天际那轮若隐若现的月亮,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想念对方了。


丁洪刚走进小区,就看到家里的灯已经亮了,这个之前在刑侦队地下室里对待杨锦辉百般凶狠千般残忍的男人,直到时候才露出了一丝带着人情味的疲惫笑意。丁洪自己学历不高,可他儿子却很争气,不仅考上了龙海市最好的重点高中,还获得了参加全国某著名大学来他们学校组织的选拔考试的资格。要是这次他能考过,回头就能直接被保送到这所不知全国多少莘莘学子都向往的高等学府。
虽然天还没亮,可丁洪的儿子就已经起床开始做最后的复习冲刺,既然儿子都起来了,当妈的也赶紧起床给儿子做早饭。当爹的在外努力工作赚钱养家,当妈的就在家操持家务照顾孩子,这就是丁洪心中完美的家庭模式。
“回来了?”听到开门声,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饭的丁洪老婆有些兴奋地探出了头,昨晚她一个人孤零零在床上躺下的时候,还以为老公因为加班已经忘记了之前答应今天亲自送儿子去学校参加考试的事情呢。
“单位里的事还没处理完呢。”丁洪脱下了大衣坐到了沙发上,还是这种软软的椅子坐着舒服,地下室里那几张凳子真是太硬了。
“你要吃点什么?蛋炒饭行吗?”丁洪老婆知道公安的保密纪律,她从来不会问丁洪单位上的事情,当然,她也没兴趣知道。
“随便吧。”丁洪揉了揉眉心,心里却免不了犯起了嘀咕:一大早吃什么米饭?
丁洪刚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他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一听到这声音,丁洪老婆的心里顿时一沉,得,肯定又是单位的电话。
丁洪看了眼来电信息,赶紧起身走到了卧室,顺手把门反锁上。
“老吴,这么早你有什么事吗?”是吴世豪的电话,对方听起来要比之前中气足多了,这家伙果然是故意躲在医院里。
“杨锦辉那边怎么样了?审出什么了吗?”吴世豪决定今天就出院,他已经通知了单位的人过来帮忙办理手续。
丁洪轻笑了一声,他今晚可算是受了一肚子气:“唉,不是我说,这姓杨的简直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是硬的来了,软的也来了,拿他没辙啊。”
一听到丁洪说来了硬的,吴世豪眉间随之一蹙,但是他可不能太直白地表现出对杨锦辉的关心,只好和丁洪东拉西扯:“他不就这脾气吗?临港这片谁不知道特警突击队的杨队长。其实吧,他认不认也就那么大回事,反正其他口供都做好了。关键是马刚的第一份笔录相关资料,得把这东西弄到手。”
“他的办公室那些都搜遍了,没找着。”丁洪早就派人去办了。他们进入特警训练基地时,还差点和在场的特警们发生冲突,还好当时突击队的副大队长顾建国出面调停。他倒是没想到杨锦辉还挺受特警突击队那帮人爱戴的。
“那他家里呢?”吴世豪追问道。
丁洪想了想,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去。你之前不是说,现阶段尽量别动他家里,免得闹出太大动静吗?”
吴世豪苦笑了一声,的确,一开始他就给丁洪打过招呼,让对方别轻易动杨锦辉的家里人,那时候他给的理由是怕闹出太大动静,被有心人煽风点火弄到网上就不太好了。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赵广龙那边逼得紧,杨锦辉也自身难保,以对方那脾气,肯定是不会和丁洪合作的,这样一来,还不如他们自己动手把想要的东西找出来,早点完事,这样也省得让杨锦辉继续遭罪。
“我今天准备出院了,既然你那边在审他,那我就亲自去他家里走一趟吧。他家里人我也算认识,办起事来也能低调些。”
“行,你吴局愿意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你也知道这案子特殊,不好交给信不过的人去办。”丁洪电话这头笑呵呵的,心里却不大高兴,他估摸着吴世豪是不是怕自己先一步把案子搞定了,到时候抢了他的功,所以才这么急着出院。
吴世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对了,杨锦辉审是得审,可你要把握好分寸,老丁。杨锦辉性子烈,你可别和他斗气,要是把人弄死或者弄残了,以后被上头一查,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怎么和赵向东那家伙一样,这是多不放心我?我至于为个杨锦辉把这身制服脱了吗?放心好啦,没死呢也没残,不过这么头倔驴肯定得敲打敲打啊。”丁洪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不过这熊掌也烤过了,冷水脸也洗过了,他还是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啊。我这时间又紧,赵向东说他们那儿过几天上头要来检查,让我三天后就得把人送回去,不然怕驻所检察院的人找事。”丁洪说的都是刑侦队的黑话,同样深谙此道的吴世豪一听就懂,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杨锦辉被刑讯的惨烈情形,恍恍惚惚间竟和他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在了一起。
“喂,老吴,你还在吗?”半天没听到吴世豪吭声,丁洪还以为对方把电话挂了。
吴世豪回过神来,他抬起头,黑沉沉的云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吞噬掉了天边那轮孤月,黎明之前的黑暗,真是压抑而漫长。
“三天也不短了,他又不是铁打的,熬一熬吧。反正也还有时间,这次审不出,下次继续呗。多吃几次苦头,他就知道好歹了。”吴世豪这么说倒不是看不起杨锦辉,因为他深知人的弱点,就算是杨锦辉也不可能熬过刑侦老手的连番刑讯,对方或许能比常人坚持得更久一些,但是面对种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他终究会低头的。摆在杨锦辉的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嘛服软认罪,要嘛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甚至是死。不过吴世豪相信,以杨锦辉的性格,对方不会选择死。因为人死了,就失去了一切的机会,包括与这世道的不公继续斗争的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能早点啃下这块硬骨头固然好,如果对方实在冥顽不灵,我也没必要把事情搞大。反正,只要他还被捏在我们的手心里,还愁找不到机会名正言顺地收拾他吗?”丁洪嗅到了从门缝里飘进来的蛋炒饭香味,他拉开门,看着已经从卧室里出来正在帮母亲摆碗筷的儿子,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老吴,我一会儿要送儿子去学校考试。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这病也真是碍事,过几年要是符合条件,我申请病退得了。”吴世豪苦笑着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可不敢这么开玩笑啊!好啦,不和你多说了,回见。”丁洪挂了电话,笑容一敛,随手就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大约九点左右,雷铭和殷正飞终于等来了接白班看守杨锦辉的同事,白班来的只有三个人,分别来自打黑大队,高新区刑警大队以及临港区刑警大队。
雷铭简单地把丁洪的交待向他们重复了一遍,赶紧松动着筋骨离开了这间沉闷的地下室。龙海市刑侦支队打黑大队第三中队的中队长黄天德不急不慢地带人溜达进了地下室,一进门,他就看到了趴在审讯椅上昏昏欲睡的杨锦辉,顿时皱了皱眉。他算得上是丁洪的心腹,自然要把领导的话执行到底。
“醒醒!”黄天德提高了嗓门,宏亮的声音立即响彻了整间屋子。杨锦辉其实压根就没有睡着,他的手脚一直被拷着,早就被手铐磨得肿胀破皮,再加上脚底的伤口一直被强迫紧贴地面,更是痛得他时不时倒抽一口冷气。不仅浑身上下都痛得厉害,被冷水浇过之后,杨锦辉觉得自己脑门也开始发热,他听到耳边这声炸响,浑浑噩噩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睛还是被蒙着,只能从声音上判断出看守自己的警察应该已经换了人。
站在黄天德后面的是临港区刑警大队二中队的侦查员杜宇,以前吴世豪做队长的时候,他就在临港分局工作了,当然也认识这位和自己老队长颇有渊源的杨锦辉。在他的记忆中,这位特警突击队的大队长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威武昂扬正气凛然的派头,何曾像现在这么落魄狼狈过。
“他好像不太舒服。”杜宇是被吴世豪亲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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