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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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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钥匙和行李也都不在身上。
  幸好这时楼梯间有人出来,一见他就叫了声:“程言?”
  程言如见救星,激动地迎上前:“范老师!”
  范明帆是徐墨文的老同事,在精神健康中心待了有二十来年了,自然认得以前像徐墨文跟屁虫似的老在这里转来转去的程言。
  “还真是你,我就说看看眼熟。”范明帆抬眼看了看程言,“出国五年模样还是变了不少。老徐不在,你这是回来看看同学吗?”
  程言笑笑:“我毕业了,回来找了个教职。”
  范明帆很是惊喜:“我就跟老徐说嘛,你看着是个好苗子,对科研这么感兴趣,早晚会回来这里的!”
  考虑到来“这里”的平时都是什么人,这怎么听都不像好话。程言解释:“范老师,我在生物系……”
  范明帆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挂职挂在生物系还不错,比医学部有钱,来了这里就好好干,挺好的,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啊。”
  程言想想自己平时得待在这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非说没在中心兼职也很难说得通,于是只得苦笑着谢过。等范明帆去了诊疗室,他才有机会溜到三楼。
  三楼还有几间特殊诊疗室,另有一间大办公室,眼下里面没什么人,穆木一个人霸占了正中三张桌,见程言过来,还以为他是来拿行李,随手指了指墙角。
  角落里有张沙发,沙发上斜斜堆了一个塑料置物箱,箱子上拿记号笔写了“程言”两个字,正是出自当年他自己的手笔。沙发扶手边竖着他的行李箱,摆放得比那置物箱稳妥多了。
  程言没动行李箱,先拿起置物箱,穿过大办公室往更里面走。
  靠墙那头另有三间独立小办公室。
  穆木奇怪地抬头说:“老板不在,办公室锁了。”
  程言没去第一间关着门的屋子,而是单手打开第二间的门。
  穆木在背后蹦了起来:“你等等啊程言,你别告诉我你改主意要来这边待着了?”
  程言只管进屋开灯,把置物箱往空桌上一放,说了声“嗯”。
  他才不会说自己是被生物系流放过来的。
  穆木大惊失色:“为啥啊?”
  程言眼皮都没抬:“想你。”
  穆木:“大爷,我要吐了。快说真话。”
  程言:“听说博士后都要听系里老师差遣……”
  穆木悲鸣一声:“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程言觉得今天这一天总算有了舒心的一刻,微微笑起来:“师姐,以后就要在一起工作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穆木被恶心得往后跳开一小步,搓了搓细白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这时门被推开了。
  有人轻轻说了句:“师姐,你要的草莓奶昔。”
  有几分熟悉的声音跳进了程言耳朵里,他抬头一看,发现门口站着刚刚拖走他行李箱的那个男生。
  那男生看见他,也有几分惊讶,眨了眨一双秀气的眼睛。
  穆木从男生手里抢过奶昔,喝了一大口,随手指了指程言:“冬行,你来看看,记住这丑恶的剥削阶级嘴脸,他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起的那个讨厌鬼,你徐老师的宝贝干儿……不,好学生。”
  男生扬了扬眉,走过来,朝程言很轻很轻地笑了下,原本稍显冷清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腼腆。
  “师兄好,我叫李冬行。”他把手里的袋子小心地放在程言面前,“我刚刚正好多买了一杯咖啡,师兄喝么?”
  

  ☆、四个人格(三)

  看了眼桌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程言纠结了会,还是收下了:“谢谢啊。”
  李冬行笑着摆摆手,就转身出去了,还记得轻手轻脚地阖上了门。
  “乖吧?真是我梦寐以求的师弟啊,能干又听话,长得也帅。”穆木转头看向程言,啧了声,“哪像你。”
  程言若有所思地扬眉:“老牛吃嫩草?”
  穆木差点没喷了他一头奶昔:“胡说什么呢你!我喜欢沉稳大叔款,福山雅治,陈道明!还有你说说清楚,谁老牛了,恩?”
  “没谁。”程言默默地把咖啡挪到更安全的位置,拿起湿毛巾擦起了桌子,“老师倒是没和我提过他又收了个学生。”
  徐墨文喜欢清静,这些年又老在国外访学,于是很少收学生,在穆木之后也就带了两三个硕士研究生,这些人程言也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偶尔打过交道。
  但这个叫李冬行的男生,程言却一点不知道他的存在。
  穆木开心地打量了下程言脸色:“怎么,你见人家比你年轻比你讨人喜欢,有心理危机了?”
  程言头也不抬地整理桌子:“我不像某些人,我只想好好关照师弟。”
  穆木嗤笑了声:“装腔作势。”
  程言没管她,接着问:“他几年级?”
  穆木:“冬行?他还没入学呢,刚本科毕业,在中心做助研。”
  程言一愣:“为何要做助研?”
  助研既不算正式职工也不是学生,工资微薄,没有学历,干得活却比一般学生和多数职工都要多。
  穆木想了想:“大概因为老板今年出去了吧。老板可喜欢冬行了,肯定想亲自带学生。”
  程言皱眉:“还是挺耽误的。”
  穆木:“唉人家自己的决定,你不想跟着老板干,外面可有的是人想做他学生。我看冬行也是自愿的,这一年积点经验,将来毕业能更顺利。”
  程言应了声,没再多问。
  置物箱里的东西没一会就都摆了出来,统共十几本书五六本笔记,两支钢笔,一个磨到有些发白的紫竹笔筒,还有躺在箱子底下的一串钥匙。
  “就这么点东西。”穆木一边帮他把书都排好,一边嘟囔道,“你毕业那会能丢的也都丢了,少什么记得买,还没到就先问我借,师姐很大方的。”
  程言扯扯嘴角:“多谢。”
  虽说一直吵吵闹闹,他也知道,徐墨文不在,国内和他最亲的人,就只有穆木了。
  穆木受宠若惊,扔了手里的毛巾就想摸程言脑袋:“怎么突然这么乖了?”
  程言躲开那只沾满灰尘的手,把刚清理出来的废纸往穆木手里一塞:“好人做到底,帮忙丢了吧。”
  “就知道要使唤人。”穆木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接了垃圾,顺便想拿走程言桌上的咖啡。
  程言连忙一把握紧那纸杯:“别动,还没喝呢。”
  穆木:“你本来不是不喝咖啡的么?”
  程言:“师弟送的。”
  穆木撇撇嘴:“你就装吧你。”
  说完她也出了办公室。
  程言打开电脑看了眼这几天的日程安排,又处理了会杂事,一晃就过去好几个小时。临近中午时差发挥了作用,他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不可避免泛起了困。
  那杯咖啡还搁在原地,一口没动过。程言的确不喝咖啡,倒不是不喜欢,而是一喝就头疼。他接了那杯咖啡,并且不让穆木把它原封不动带出去,确实是在李冬行面前装装样子,怕第一次见面就拂了师弟面子。
  穆木说得没错,程言就是爱装。
  小到明明毫无兴趣都能和人客客气气谈笑风生,大到四十度高烧头疼欲裂还不肯在校运动会上缺席。
  程言打从老早以前就这性子,倒不是为了沽名钓誉,纯粹只是怕麻烦。很多事他都不在乎,也不想和旁人有过多牵扯,比起真性情起来与人争执,还不如摆出一副谦和君子的模样。
  他表现得太过完美,于是好些不算熟悉的人都说,程言看着真像徐墨文亲生的。
  穆木知道他的真实嘴脸,也是由于她作为徐墨文的第一个学生,多了许多接触程言的机会。那会程言刚上大学,穆木已经在跟着徐墨文做项目,他俩刚认识的时候,穆木也把他当徐墨文的翻版。后来有一回,穆木撞见程言一个人在实验室里,面无表情地把一盒巧克力扔垃圾桶,而那分明就是五分钟前一位师姐红着脸送到他手上的,他当时显得惊讶中带着几分不知所措,不仅没有当面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还颇有风度地把那女生送出了小红楼。
  这一幕给穆木留下的印象太难磨灭,她也知道后来程言定是私下婉拒了那师姐,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可她就是忍不住问了程言,当时他收到巧克力,到底是什么感觉?
  那会他们已经混得挺熟了,程言直言不讳地说了两个字:麻烦。
  穆木大为惊讶,脱口问出,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很想说,若是一开始就不喜欢,又何必在外人面前装出欢喜的模样。
  程言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而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早知道师姐喜欢,巧克力就给你吃了,省得浪费。
  从此以往,穆木看程言的眼神就起了变化。
  后来有好一阵,程言发现穆木都总在试图激他生气,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索性也就配合着在她面前表现得越来越恶劣。反正多说几句刻薄话,也没比端着张好好先生脸困难多少。
  程言越乐意和她斗嘴,穆木就好像反倒越开心,仿佛在她心里,一个“真小人”程言,远比一个“伪君子”程言要讨人喜欢。
  一来二去的,程言在穆木面前,就不会再那么端着了。
  可在刚刚见面的师弟跟前,他还是更想表现得像一个客气的好师兄。
  等到了午休的时候,程言听见外间办公室没了动静,这才把那杯咖啡带了出去。他在学校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跑了几个部门把入职手续办了个七七八八,再买了张新的电话卡,回小红楼的时候顺手在附近超市买了两瓶绿茶。
  傍晚的时候楼里已经没什么人,穆木也跟他说有事先走,程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只有李冬行还在,手里捧着本书。
  “还没走呐。”程言随口打了个招呼,顺便把手里多买的绿茶抛了过去。
  他没指望李冬行一定在,不过在的话正好。
  李冬行接过绿茶,有点惊讶,说了句:“谢谢师兄。”
  程言笑了下:“礼尚往来。”
  他说着习惯性低头摸手机,看了两眼轻轻皱眉。
  李冬行看他一眼:“无线密码去年换过了。”他边说边在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匆匆写了行字递过来。
  字如其人,工整清秀,比程言自己强多了。
  “谢谢啊。”程言走了几步,想起来问了句,“你手机号多少?”
  李冬行愣了愣,报了串数。
  程言摸出手机拨过去:“我试试信号。”
  刚刚通讯商让他试,他愣是没找到一个记得住的国内号码。
  听见诺基亚默认来电铃声响了几声,程言道了句谢,回到自己办公室,想了想,还是把那号码存了下来。
  他收拾了下行李箱就准备早点回去,路过外面的大办公室看了眼,李冬行还坐在老地方,就是手里的书又换了一本。
  还真是勤奋。程言挑挑眉,没再打招呼,径自下了楼。
  程言家就住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很多江城大学教工都住在这附近,徐墨文也不例外。而程言住的这套房子,就是他当初独自回国时,他爸妈特意买的,想着离徐墨文家近些,往后方便照顾。这一晃十几年过去,新楼成了旧楼,好些人来来去去,徐墨文倒是一直没有搬家,程言更没有要挪窝的兴致,连不在的这五年里,都没生出过要把房子租出去的念头。
  他家住在三楼,隔壁邻居早就换上了新面孔,见他开门还有几分好奇。
  五年没住人,开门的时候,程言都感觉自己被灰拂了一脸。他走进屋,头一件事就是开窗通风,自己下楼转了半个小时才回去。
  这屋子里的二室一厅,所有摆设和他走的时候别无二致,倒是像把时光通通堵在了门外。
  程言花了四个小时,把自己屋子和客厅一角仔仔细细打扫了三遍,理好行李箱,就已经到了半夜。
  江城夏天多雨,这会起了隐隐雷声,程言把窗都关好,自己在床上躺下,闭眼听着风雨声,既觉得有几分熟悉,又觉得自己睡了十年的床好像和宾馆那张也没什么区别。
  时差作祟,刚刚五点多程言就醒了。他没有赖床的习惯,左右没什么事可做,洗漱了番就准备晃去办公室。
  走到小红楼的时候也就六点出头,诊疗室要从九点半才开始接待病人,一楼和二楼这会都没人在。三楼的灯同样是关着的,程言刷开门走进大办公室,没走几步就听见边上有点动静。
  他循着声响望过去,就见沙发上窝着个黑漆漆的影子,顿时心生警惕。刚开学这阵,学校里难免鱼龙混杂乱了点,莫不是还有贼傻到闯进这里来?
  他挪到墙边,做好要扑过去抓人的准备,飞快地开了灯。
  灯光一亮,程言看清沙发上的人,愣住了:“是你?”
  对面那人弹起来,看见程言也是吃了一惊,惴惴地喊了声“师兄”。
  程言瞥了眼沙发上的毯子,大致明白过来,问:“你晚上没回家?”
  李冬行点点头。
  程言:“最近没什么要熬夜的项目吧?”
  李冬行又点点头。
  程言:“那你为何要睡办公室?”
  李冬行沉默了会,小声说:“对不起。”
  程言噎住了。他这还什么都没说,面部表情理论上也足够和颜悦色,怎么就跟刚吼了人似的?
  他在沙发另一边坐下,把手里刚买的包子分了李冬行一个,平静地问:“吃么?”
  李冬行默默接过去,说完谢谢,低头啃包子。
  程言又放缓了点口气:“你住哪里?”
  他想起来学校不会给助研安排寝室,不知道李冬行是不是嫌自己住得太远,往来学校耗时间。
  李冬行好一阵没答话。
  程言想到了个可能性,讶然问:“你该不会没地方住吧?”
  李冬行:“恩。”
  程言大惊:“那你暑假都住哪里?”
  莫非都在办公室睡沙发?
  李冬行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我之前租了房子,就是昨天……出了点意外,不太方便接着给房东添麻烦,就只好先回了办公室。”
  程言一拧眉:“你是昨天大半夜被房东赶了出来?”
  李冬行垂着脑袋说:“……我自己决定走的。”
  看他那样子,大晚上说不定还淋了雨。
  程言起身倒了杯热水给李冬行,说:“你不是有我的手机号么?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找师兄师姐帮忙解决。”
  李冬行捂着杯子抬起头,明显感动到了,哑着嗓子说了句“好”。
  程言叹口气:“但你不能住这里。就算是三楼办公室,也会有别的老师甚至病人来来往往。大办公室外墙又是玻璃的,被人瞧见你在沙发上睡觉,总是不大合适。”
  李冬行脸上的愧疚又浮了起来,连连点头,立刻就想站起来:“恩,我马上就找别的地方……”
  程言突然开口:“算了。你要不然过来,和我一起住?”
  李冬行睁大了眼,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程言微笑着说:“我就住在学校对面,家里有间空房。”过会又补充一句:“租金的事以后再说,别嫌地方太旧就行。”
  李冬行直愣愣地盯着程言,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低低说:“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四个人格(四)

  程言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好人卡。
  可这一张卡来得实在有点太突然,咣当一下就把他给砸清醒了。
  他不由得反思了下,自己是不是装热心师兄装得过了头,居然准备把刚认识一天的人带回家当室友。毕竟程言从不住校,对他来说,与别人同住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然而话已出口,李冬行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感动,他总不能出尔反尔,再由着对方睡办公室或者露宿街头。徐墨文不在,让别人看见李冬行睡沙发,丢的可是他和穆木的脸。反正想想他也没啥特别见不得人的习惯,李冬行瞧着也是个好相处的人,住同一个屋檐和待在同一间办公室大概没什么太大两样,不至于会有什么麻烦事。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李冬行回了趟原本的住处,把家当都挪了过来,程言一看,东西居然比他自己的还要少,总共也就一套被褥、没几件衣服。就李冬行那样子,比起搬家简直更像是来程言家借个沙发。
  到了程言家里,李冬行还真就站在沙发前头不走了。
  程言:“你房间在那。”
  李冬行盯着沙发:“这里就够大了。”
  程言很是无语,笑笑说:“你难不成还睡沙发成了瘾?给我老实睡床去,沙发我平时还想坐呢。”
  李冬行只好抱着被子进了空着的卧室,在里面转了圈,又站回程言面前。
  他下定决心说:“师兄,我会给你租金的。”
  程言盯着电脑没抬头:“知道了,等你有钱再说。”
  李冬行看着总算松了口气,没再坚持睡沙发。
  程言想起来,找来几块干净抹布,对李冬行说:“你那屋里就没怎么睡过人,好好擦擦。”
  李冬行抱着抹布,又跟抱着宝贝一样,感激地看向程言。
  程言被看得心里一突,这小子长相清冷,偏偏眼睛太大,黑白分明水汪汪的,每次这么一盯人,就像款款深情中藏着一万句欲语还休似的。他本说不上太大好心,哪能消受得起这等谢意,只觉头皮一麻,赶紧挥手把人赶回屋。
  李冬行的确是个不错的室友,体现在他极少打扰程言。开学之后,程言也忙了起来,他虽然不需要给学生上课,但科研任务不轻,实验一张罗起来,经常晚上十点还留在实验室。等他从生物楼出来,回到小红楼的办公室,李冬行通常还在,回家回得比他还晚。这一天下来,两人也没多少打照面的机会。即使一块在家的时候,李冬行依然安静得很,时常令程言觉得,这屋子里好像压根没有多出一个人。
  相安无事的日子持续到了第一周周末。
  这周一连几天程言都忙得很。这趟回国他换了点方向,打算尝试一些新技术继续以前的课题。他博士阶段做的所有工作都与记忆有关,大部分是大鼠和猴子的电生理实验,眼下新买的猴子还没到,他又不能无所事事,王永春便问他愿不愿意尝试神经成像,正好能和系里其他几个做人类大脑功能性研究的老师多多合作。
  程言本就在考虑这件事,自然答应了下来。
  听说此事,穆木表示:“哟,程大科学家,不再折磨猴子了?”
  程言:“做猴子太麻烦。”
  穆木乐了:“恩,想通了?对对对,还是做人好。”
  程言边同她闲扯,边把穆木桌上的糖果盒子拿起来,举到她手边:“多吃点。”
  穆木吃了几颗后惊觉:“你把我当猴?”
  程言:“没,就是刚看见一研究,糖分摄入过量影响记忆力。还记得你门卡放哪了吗?”
  穆木摸了摸口袋:“糟糕,真不见了。”
  程言郑重其事地点头:“看来是真的。看,研究你比研究猴省力多了。”
  这时李冬行恰好从外面走进来:“师姐,你门卡怎么掉地上了?”
  “程!言!”穆木怒不可遏,“看见了你也不提醒我,你怎么不给我研究研究啊,反社会变态!”
  李冬行不知前因后果,听得莫名其妙:“师姐,你怎么能骂程言师兄变态呢,他多好的人啊。”
  穆木连他也瞪进去了:“好哇,没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师弟大了不中留!”
  被动站队的李冬行一头雾水,求助似的看程言。
  程言笑起来,起身拍拍他肩膀,不知何故心情更好了些。
  既然有了新项目,要做的事就更多了,他周六照常去了实验室。中午回办公室的时候,程言发现精神健康中心比生物楼空了不少,除了轮值的老师和护士,没什么学生在。这是他开学以来第一回没在办公室见到李冬行。
  他本以为李冬行是有事外出,等十点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李冬行这一整天都留在了家里,把里里外外、他没有碰过的地方都打扫了一遍。
  现在这间屋子,称得上是窗明几净。地板显然都被细心拖过一遍,墙上灰蒙蒙的瓷砖都亮堂起来,沙发上多了一个他没见过的靠垫。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
  程言盯着客厅角落里的红木书柜看了好一会。那里头本来乱糟糟堆满了书和杂物,可如今也并不例外地被理过一遍,一层层码放得整整齐齐。
  他一步冲上前去,摸了摸光可鉴人的柜子,问:“本来放在柜子顶上的东西呢?”
  他声音不大,但显得颇有些阴沉。这对平时的程言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李冬行也察觉到他的异样,连忙走过来,拉开柜门说:“都收在下面了。”
  程言弯下腰,连肩膀差点就撞上了李冬行胳膊都没有发觉。
  他的手有点抖,直到把躺在柜子里的那几样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一确认它们还在,一颗心才像是定了下来。
  第一样是一截火车,然后是几个奥特曼和变形金刚,最后是一架直升机模型,螺旋桨还摔裂了一块。
  看着大概和以前还是一样的,一点没变,就是少了许多落灰。
  他不声不响地把那些玩具都照原样放回了柜子顶上。
  李冬行在边上怔怔地开口:“原来还有几张报纸盖在上面,我还没扔……”
  程言有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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