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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男人的白日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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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夏生无奈地笑:“你对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说可爱?”
“二十九。”佟野说,“可爱跟年龄无关,你现在这样真的特可爱。”
荣夏生笑着摇头:“改天吧,你想看电影的话我们可以回去看。”
“回去看?”两个人在家看电影,好像也挺温馨的。
佟野高兴了:“看什么?”
“你有什么想看的吗?”两人慢慢悠悠往外走,荣夏生知道,路过的人肯定在看他。
一个大男人,抱着哆啦A梦玩偶逛商场,不引人侧目就怪了。
他强压着心里的慌张,尽可能表现得不那么没用。
“我想看你喜欢的,”佟野说,“我这人没什么文化,看电影也总是看爆米花电影,爽一下就过去了,你给我推荐点儿你喜欢的呗。”
荣夏生笑着说:“爆米花电影也未必不好,每种类型的电影都有自己的受众,喜欢就好。”
“我现在就想看你喜欢的。”佟野说,“你最喜欢哪部,今天晚上咱们回去就看哪部。”
于是,两人打车回家,荣夏生换了衣服,洗了手,趁着佟野去收拾的时候,找到了他最喜欢的那部电影。
“《春光乍泄》啊?”佟野说,“这我还没看过。”
“嗯,我反复看的次数最多的电影之一就是这部。”
“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佟野恨不得脑子里有个笔记本,让荣夏生一边说他一边就一一记下来。
“除了这个还有《杀死汝爱》跟《心之全蚀》,那两部都是国外的片子,我很喜欢。”
“好的。”记住了。
佟野琢磨着看完《春光乍泄》,今晚回自己房间要抓紧时间补课,先把那两部电影看了再说。
他不仅在心里自嘲:佟野啊佟野,当年你学习要是能拿出这个劲头,顶级音乐院校轻松收入囊中啊!
第12章
佟野一直觉得每一个生命体都有自己的侧重,有独属于自己的生命主题。
就比如,他爸的生命主题是文学研究,而他是鼓动乐器。
佟野其实也没少看电影,以前没少用这种方式来消磨时间,那些经典电影的经典桥段,他也能如数家珍,但问题是,他在看电影的时候,经常会“跑偏”。
在观影这个领域,那些关于影片的专业知识佟野不了解,对于那些影片讲述的故事他也就是抱着随便一看的心理,但很多好影片的配乐都让他感触颇深,所以,在看电影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把注意力转移到配乐上。
情节与音乐的配合打造出了完美的作品,佟野有个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写出一首极具画面感的曲子。
荣夏生说的这部《春光乍泄》,大概没几个人不知道。
佟野说是没看过,其实在撒谎,他怕自己说了看过,荣夏生就不和一起重看了。
这部电影在佟野高中的时候就看过,当时是在同学家里。
开场就是感官刺激,这让藏着秘密却从来都没这方面经验的佟野差点儿当场投降。
那次,佟野根本无心去看影片讲了什么,将近一百分钟里,他只能记得片头的那一幕以及两个男人的贴身探戈。
电影看完,佟野甚至没记住那两个男人的名字。
之后,他在一个周末,偷偷躲在自己的房间又重新看了一遍,色彩浓重的暧昧像是深不见底的河流,反复敲打着他潮湿海岸一样的青涩少年心。
那时候,佟野其实并不很能理解电影所要表达的情感和情绪,后来他也没有再看,只是觉得这部电影的故事内核是他无法理解的暗潮汹涌,他读不懂但可以溺死在里面。
电影中的那首《prologue》,成了他每次听到都立刻头晕目眩的曲子,仿佛能看见那两个男人在跳探戈。
对于这些,在荣夏生提起这部电影之前,佟野都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但对方一旦把这名字说出口,他立刻尽数回忆起来。
荣夏生搬来椅子,两人并肩坐在电脑前。
房门紧闭,窗帘也拉好了。
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电脑屏幕变换着光色。
电影开始前,佟野问他:“这个电影是讲什么的?”
荣夏生一脸平静地看着电脑屏幕,轻声说:“迷惘。”
“啊?”
荣夏生转头看了一眼一脸“迷惘”的佟野,笑着说:“你看完自己总结吧。”
之后,两人再没有说话,荣夏生专注地看着屏幕,佟野偶尔会看看他。
这一次,佟野终于记住了两个男主角的名字。
当何宝荣对黎耀辉说“不如我们重头来过”的时候,佟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看见荣夏生哭了。
王家卫的电影好像总是这样,哪怕看完没记住情节,没看懂内容,也还是会久久走不出影片带来的厚重的情绪。
支离破碎的画面反复出现,每一句“经典对白”都像是高危病人挣扎中的喘息。
每当佟野看向荣夏生,都觉得他这个人身体里也住着一个浓墨重彩的故事,因为没人能走进他的心,所以没人看得到那虚虚实实的镜头和不可触摸的极致美感。
这太迷人了。
佟野吞咽了一下口水,在何宝荣跟黎耀辉跳起舞时,忍不住想要靠近荣夏生。
忍不住也得忍着。
黎耀辉说:我终于到了瀑布,但我却很难过。因为我始终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佟野的视线终于舍得从荣夏生脸上转移回屏幕,他轻声说:“你想去看瀑布吗?”
荣夏生笑了,问:“布宜诺斯艾利斯吗?”
影片的结尾,黎耀辉终于站在了瀑布下,而有些人是真的就此别过了。
这一次,整部电影让佟野印象最深的竟然最后小张的那段话——
一九九七年的一月,我终于来到了世界尽头,这里是美洲大陆南面的最后一个灯塔,再过去就是南极,突然之间我很想回家,虽然我跟他们的距离很远,但那分钟我的感觉是很近的,我答应阿辉把他的不开心留在这里,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讲过什么,可能是录音机坏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两声很奇怪的声音,好象一个人在哭。
当字幕出现,当佟野转过头看荣夏生,对方的眼睛盛着明灭的月光,佟野可以肯定那是眼泪,但他还是愿意把那称之为月光。
“所以,这部电影讲的是什么,你有答案了吗?”荣夏生浅笑着转过来看佟野。
两人对视,一瞬间让佟野有些恍惚。
眼泪是溺不死人的。
眼泪是可以让人溺亡的。
佟野说:“大概吧。”
“想说说吗?”
佟野耍赖似的说:“不说,在你面前说太多,容易暴露智商。”
荣夏生笑了起来,电影也彻底结束了。
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梦,关于世界尽头和温柔港湾,关于漂泊流浪和归家。
兜兜转转,分分合合。
一晌贪欢,最后醒来,做过的梦都是记忆的尘埃。
佟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若有所思地问荣夏生:“你觉得这个结局究竟是悲剧还是喜剧?”
荣夏生关了电脑,拉开了窗帘,背对着佟野,看着外面的星光。
“不悲不喜,”荣夏生说,“就像人生,没那么绝对,什么样的心境就能看出什么样的结局。”
“那你现在觉得是什么样的结局?”
荣夏生想了想,回答说:“真正意义上的美学结局。”
“……说了跟没说一样么。”佟野才不在乎电影美不美,结局美不美,他要的也不是这样的答案。
他想要的,是从这部电影里稍稍窥探出荣夏生的精神世界。
那个地方太神秘,让他费劲了心力。
“说不出来,”荣夏生说,“我只是觉得就应该这样,到这里这件事就跟我无关了,究竟是悲剧收场还是暗藏希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荣夏生转过来背靠着窗,对佟野说:“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无知无觉,只能任由生活推着往前走,完全没有探究未知生命的意愿。”
佟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浓雾一般的悲观,他皱着眉,对荣夏生说:“行吧,我暂时收下这个答案。”
荣夏生笑了:“什么叫暂时?”
“就是过一阵子咱们俩再一起看一次,到时候再看看你的想法有没有改变。”
荣夏生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朝着门口走去。
“你干嘛去?”佟野紧张地跟上。
荣夏生:“喝点水,然后洗澡睡觉了。”
第13章
13
佟野是熬惯了夜的人,荣夏生早早就说要睡觉,让他不得不灰溜溜地退出人家的房间,回去自己找事做。
为了不吵到荣夏生,佟野没有扒拉他的吉他,而是抱着枕头百无聊赖地打游戏。
他心思不在游戏上,不停被杀。
最后,佟野不玩了,躺在床上拿着iPad看电影。
就看荣夏生说过的那部《杀死汝爱》。
他觉得一个人再怎么神秘,他本身的性格跟内心世界也有迹可循,一个人喜欢的事物是可以直接反应他的精神状态的。
佟野起床找了盒酸奶,然后回到卧室坐在床上,裹着被子喝着酸奶,拿出了写考试卷的认真劲儿去看电影。
如果说《春光乍泄》是深海暗潮,那么《杀死汝爱》就是终日不散的烟雾。
在看《春光乍泄》的时候,佟野满眼都是浓墨重彩,在看《杀死汝爱》的时候,他觉得眼前好像始终都烟雾缭绕,隔着雾看着一群疯癫却又才华横溢的人肆意地挥霍青春和激情。
《春光乍泄》看得他像溺水,《杀死汝爱》看得他像漂浮在云端。
看完之后,佟野有种想抽烟的冲动。
他是不抽烟的,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觉得这是个新鲜事儿,跟同班的男生躲起来偷偷抽过,但是后来他很少会碰,觉得没劲。
烟哪有音乐来得刺激呢?
他并不沉迷尼古丁。
但是现在又想抽了。
电影看得他有些亢奋,满脑子都是卢西安站在桌子上读诗的画面,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荣夏生喜欢这部电影的原因是什么呢?他从谁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或他人的影子吗?
人这种生物最难琢磨,佟野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站在那里望着荣夏生的房门看了好一会儿,他抬起手,隔空抚摸那扇门,明明触碰到的是虚无的空气,却好像摸到了对方跳动着的心。
荣夏生并没有睡觉。
晚上十二点二十三分,荣夏生依旧倚着哆啦A梦的玩偶,坐在床上看书。
他的电脑还开着,空白文档面对着他,但他没有抬头,专注地看着书。
他手里的那本小书很薄,三个小时不到,已经读到了最后一页。
深夜的灯下,昏黄的光映出封面上的一行字——让我独自痛苦,让我自己痊愈,让我一个人。
此时此刻,他一个人看着一本讲述自我治愈的书,文字的排列组合仿佛是医生搭配好的一剂良药,让他沉浸其中缓慢而无觉地就完成了治疗的过程。
万千世界都不如文字让他放松和沉迷,目光粘在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上,久久不愿离开。
卧室里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吓了荣夏生一跳,他抬起头,搜寻发出声音的源头。
原来是一个文件袋从书架上掉了下来。
他松了口气,合上书,下了床。
把书放在地上的书堆上,那里摆放着所有他今年已经读完的书。
再转身,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文件袋,重新摆好。
荣夏生看了一眼时间,揉了揉脖子。
他走到电脑前,准备关电脑。
先是关掉文档,这一次甚至没有是否保存的提示。
今天难得,他一字没写却没有任何负罪感。
荣夏生笑笑,觉得这样也不错。
文档关掉了,他看见桌面上的播放器,画面还定格在电影结尾的字幕。
他愣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屏幕。
他想起佟野问自己的话——“那你现在觉得是什么样的结局?”
他给不出答案。
叹了口气,关掉电脑,荣夏生出去,上了个厕所,洗了个手,然后去厨房找水喝。
“你还没睡?”佟野突然把卧室的门开了一个缝隙,探出头来轻声跟荣夏生搭话。
荣夏生扭头看他:“渴了,出来喝水。”
佟野笑笑,也从卧室走了出来。
两人坐在餐桌边喝水,佟野说:“你这是半夜睡到一半起来喝水?还是一直都没睡啊?”
“你呢?”荣夏生说,“熬夜?”
“习惯了,睡不着。”佟野说,“以前在学校我们就算熄灯了也能闹腾到半夜再睡。”
荣夏生笑笑,没说话。
“我发现你家这儿真的太安静了,”佟野看着窗外说,“平时就没什么人,到了晚上,跟古堡似的。”
“嗯,安静。”
“你不害怕吗?”佟野说,“要是让我自己住这儿,我得抓心挠肝地找人来玩。”
荣夏生眯起眼睛看他。
“……不是那种玩,就是打打游戏什么的,一个人太无聊了。”
荣夏生笑了:“明白。”
佟野心说:你最好是真的明白,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他喝着水,时不时偷瞄一下荣夏生。
这人太安静了,就跟这房子一样。
“你可真耐得住寂寞。”佟野说,“问你个有点儿涉及隐私的问题,你别生气呗。”
“嗯,你问。”
佟野抬眼看他,还没等说话,就先打了个喷嚏。
深秋的半夜,屋子里凉的很。
荣夏生把搭在椅背上的毛衣外套递给佟野,佟野本来下意识要拒绝,但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想到这是荣夏生的衣服,于是乐呵呵地接了过来披在了身上。
“晚上真挺凉的。”佟野抑制不住地想笑,虽然明知道荣夏生应该不用香水,可他就是觉得对方的衣服特别香,是那种能让人平心静气的淡淡的清香。
荣夏生不说话,等着他的发问。
“你一个人住多久了啊?”佟野问。
“毕业开始到现在,差不多五年吧。”
“这么一个人住,真的不觉得无聊吗?”佟野问出了那个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怎么不找个对象一起住啊?两个人的话,家里起码能有点儿热乎气儿。”
荣夏生靠着椅背看他,沉默片刻,然后坦然地说:“找不到。”
“找不到?”佟野笑了,“怎么可能?你长这么帅,喜欢你的姑娘不少吧?”
荣夏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喝了口水,想了想,对佟野说:“我不喜欢姑娘,也没遇到合适的男人。”
他起身,把剩下的水倒掉,简单冲洗了一下杯子,转身回屋了。
自始至终佟野都没有说话,直到人家已经关门,他才猛然回魂。
这是突然,出柜了?
第14章
14
荣夏生在佟野心里的形象又变了,这人突然变成了一个很酷的勇士。
在佟野看来,出柜是一件很严肃很有分量的事,在宣布这件事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行。
正因为他还没有集齐这些条件,所以到现在也没跟家里人出柜。
在他看来挺难的事儿,荣夏生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说出来了。
牛人。
佟野看着对方放在那里的杯子,心想:他可真洒脱。
荣夏生回房间的半小时后,佟野终于也回了卧室,不过他一宿愣是没睡着,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追荣夏生。
这事儿有点儿复杂。
众所周知,荣夏生是他爸最得意的学生,而且两人年龄差距多少有点儿大,如果凑到一起,估计他爸得先暴怒一下。
其实佟野倒不怕他爸炸锅,这位文学教授思想还是挺开放的,佟野高中的时候就听他爸说过那些文学大佬们的风流韵事,男男女女,男女女男,有些他都觉得无法理解的,他爸都接受得很愉悦。
当然了,别人是别人,放在自己儿子身上可能又是另一种态度。
佟野拿不准,也就不敢轻易把这事儿说出口。
不过,他迟迟没有出柜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没有一定要出柜的理由。
在遇见荣夏生之前,他谁都没喜欢过,或者说,他总是喜欢自己多过别人,既然这样,也就没必要走这一步,反正不着急。
佟野在床上滚来滚去,琢磨如何靠近荣夏生,又琢磨如何让家里人接受这件事儿,琢磨了一整个晚上,难得在非考试周,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佟野惨兮兮地挂着黑眼圈从卧室出来,荣夏生已经做好了早餐。
“哎?”佟野走过去,看看,笑着说,“今天不是馄饨啊。”
荣夏生煮了粥。
很简单的白粥,一人一个煎蛋,桌上还放着几个小菜。
佟野吃饭的时候,荣夏生说:“我的车送去修了,今天不能送你了。”
“没事儿,”佟野笑他,“我都大学生了,天天让你接送上学,搞得好像你是我监护人似的。”
荣夏生舀起一勺粥,小口地吃着,笑了笑。
佟野说:“今天下午我没课,不过乐队有排练,你要不要去看?”
“乐队?”
“嗯,我是吉他手。”
音乐学院,最不缺的就是学生乐队,今天这个跟那个组,明天那个和这个又凑到了一块。
佟野他们乐队还算稳定,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就组在了一起,这两年多一点儿的时间,参加过一些小型演出,收获了那么零星几个小粉丝。
佟野吉他弹得好,他总觉得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这么点儿看家本事,很想在荣夏生面前表现一下。
如果排练的时候有粉丝去就更好了,让荣夏生知道知道自己多有市场,张张面子。
然而荣夏生却说:“我下午可能有事,以后有机会的吧。”
荣夏生没有任何事,他只是不太想出门。
长久以来,荣夏生都不太会把别人的邀请当回事儿,他下意识地觉得那只不过是对方礼貌的客套话,太当真的话,不仅自己勉强,对方也会有压力。
荣夏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佟野,然后低头吃饭,没注意到佟野脸上失望的神情。
佟野突然觉得没滋没味儿的,什么都索然无味起来,不仅仅是粥,还有他原本很喜欢的排练都跟着没劲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向来觉得自己是恒星的佟野突然变成了围着荣夏生转的行星,一切情绪都因对方而起。
这顿早餐,佟野再没说话。
荣夏生在这方面并不敏感,并没有注意到佟野情绪的变化,而是一边吃饭一边想着今天要写的内容,他习惯在做事时思考,等滤清思路回到书房,就可以直接落笔。
这样的效果远好过他坐在电脑前构思,那样的话,他往往一整天也写不出几行来。
佟野慢慢悠悠地吃完饭,放下筷子的时候,荣夏生还没吃完。
荣夏生说:“你放这儿吧,等会儿我吃完一起刷。”
佟野“哦”了一声,灰溜溜地出去了。
回房间换衣服,收拾东西,看了看时间,必须得出门上学了。
他一边系大衣扣子一边偷瞄厨房里的荣夏生,看着对方单薄的身子,觉得这人像是一个大冰块。
冰雪王子。
佟野自嘲地笑了,吐槽自己太中二。
他临出门,朝着里面喊:“小叔叔!我走了啊!”
荣夏生应声回应:“好,注意安全。”
佟野靠着门,一手插兜,一手拎着琴包。
“你不出来送送我啊?”
还没吃完饭的荣夏生听到他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起身,走了过来。
“注意安全。”荣夏生说,“这边不好打车,你早点出门吧。”
“打不到车就迟到呗,也没什么大事儿。”佟野想了想,又问他,“你下午真不去?我们过阵子要去一个livehouse演出,唱我们自己写的歌。”
荣夏生笑笑:“我下午有事儿。”
佟野叹气:“行吧,那下次。”
看着荣夏生笑着点头,佟野觉得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拉钩吧。”佟野伸出小手指,“拉钩,不然你肯定要赖账。”
荣夏生好笑地看着他:“你多大了?”
“多大了也能拉钩,我爷爷八十了还跟我爸拉钩上吊呢,”佟野催他,“快点儿快点儿,等会儿我来不及了。”
荣夏生拿他没办法,只好跟他拉钩。
两人的小手指勾在一起,一个温热,一个冰凉。
佟野突然觉得他们勾在一起的手指像是在心上打了一个解不开的结,从此缔结契约,再也分不开。
最好是。
佟野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荣夏生忍着笑,看着他。
“幼稚吧?”拉完勾,佟野朝他挑了挑眉,“我就是这么幼稚的人。”
他打开门,一脚踏出门:“那就这么说定了,下次我排练,你一定要来。”
“好。”荣夏生站在门口,看着佟野进了电梯,“下次我去就是了。”
第15章
电梯门关上,佟野的笑脸被遮住。
荣夏生站在门口看着电梯的数字最后变为“1”,然后才回屋。
他喝了一大杯水,进了书房。
开电脑,开文档。
他静静地看着一切准备就绪,然后敲下一段字:对于人本身而言,是毫无意义的存在。只有当他开始倾诉、作为传递思想和意愿的载体时,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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