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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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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远宁当年做古董生意,是云塘镇的首富,如果没有意外,顺风顺水,折哲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该是养得金贵,不愁吃穿的。
折哲小时候一直戴着一块和田碧绿,小兔子形状,是四岁那年折远宁送他的生日礼物。
父母下葬以后,折哲就把那玉跟他们一起埋了,当年七岁的他在坟前没掉一滴眼泪,他说,爸爸妈妈,我早晚会来找你们的,东西留着我总怕丢了,你们先替我收着,改年我带着那凶手去下面给你们请罪去。
说完跪在地上“咚咚”磕了几个响头,直起身子来额头都往外渗血。
镇上的警局离着不远,折哲几乎每次回来都会过去问,当年负责案子的鲍成久两年前当了局长,但是现在案子还没破,他其实有些怕见折哲。
折哲又长高了,都要比鲍成久高小半头了,他穿着一件米白色衬衫,下身是浅色的牛仔裤,即使穿着最简单的衣服,也遮不住出众的气质。鲍成久倒是不知道折哲当了明星,他只觉得折哲还算幸运,让城里那家人养得精心。
折哲叫鲍成久鲍叔叔,他每年回来都问,“鲍叔叔,案子有新的进展吗?”
其实并没有什么进展,当年除了凶手的半枚指纹,还有折哲咬住他胳膊时留在口腔里的对方的DNA,便没有什么了。当年镇上排查没有结果,数据库比对也没有结果,自那之后,那个凶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每到这个时候,折哲就会变得很焦躁,再加上又下了一天的雨,空气也黏腻得让人不舒服。
晚上的时候,雨越下越大,雨点子砸在人身上都疼。
这是第一次他们回来赶上这么大的雨,看这阵势晚上估计回不去。
外婆硬留下他们,折哲只吃了几口饭就再也吃不下去,他踩着木质的楼梯去了二层阁楼,却被楼上潮湿混着土味儿的空气逼得蹲在地上干呕。
郑荣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看,却被折哲一把推开,他压着声音冲他喊,“滚开!为什么答应我外婆留下来,你明明知道我害怕这里,为什么不带我走!”
他们之前没有在这里过过夜,郑荣霖也没想到折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郑荣霖双手伸到折哲腋下,抱小孩儿似地把他半抱起来,然后拥着他往床边走,嘴上哄着,“你别闹啊,你这么对我没大没小大呼小叫的,是让你外婆知道我不是你小舅,是你男人呢?”
床是木质床板,坐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郑荣霖坐在床沿,他让折哲双腿岔开坐在自己腿上,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搂进怀里。
折哲的家也是这样的二层阁楼,他当年跟父母睡在二楼的卧室里,父母睡大床,他睡小床。他不知道当初凶手为什么会放了自己一条活路,但有时候他又恨不得跟他爸妈一起死了算了。
那天夜里也是这样,空气中潮湿的水汽混合着浓烈的铁锈一样的血味儿,直冲冲往人鼻子里钻,恶心得让人想吐。
折哲回忆着,身体颤抖得厉害。
郑荣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那雨越下越大了,但凡雨势小一点,他都想带折哲离开。
“不怕啊心肝儿,这不有我呢,我护着你呢。”让怀里人抖得心里也颤,郑荣霖一边哄一边把人搂得更紧。
折哲还是有些憋气,但他也实在贪恋郑荣霖的怀抱,于是紧紧攀着对方脖子,撒娇一样的,气息都不稳的跟他说,“郑荣霖,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屋内空气并不逼仄,只是有些潮湿,现在下着雨窗户也不能开,郑荣霖知道折哲这是心理作用罢了。他大手抚在折哲后背替他顺了一会儿气,然后又扳正人的脑袋,跟他额头抵着额头,他问,“我给你过过气?”
屋内的陈设都有些老旧,灯也是老式的白炽灯,一根吊绳吊着,晃悠悠颤巍巍的发出昏黄的光,照得气氛莫名暧昧起来。
折哲跟郑荣霖抵额对视着,他眼睛蒙了水汽,虽然没哭,也泪汪汪地勾人,左眼尾小痣颜色浅淡,郑荣霖想着,兴许多哭一哭,淹一淹,那颜色就深了。
但是郑荣霖舍不得折哲哭,除了想在床上弄哭他,其他时候,他舍不得他哭。
“要怎么过气?”折哲问,“郑荣霖,你是不是时时刻刻想着占我便宜?”
折哲知道郑荣霖的那点心思,他只要跟自己待在一处,脑子里就少不了这些东西。
一下子被识破了,跟那天晚上醉酒后温顺的小猫样子完全不一样,郑荣霖有些无奈地笑,但还是把脸往前凑了凑,俩人嘴鼻离得极近,呼吸都交缠在一处,“夫妻之间怎么叫占便宜呢,反正你也睡不着,那不如我安慰安慰你?”
他这话刚说完,折哲就甩着手要往人脸上招呼,郑荣霖早就猜到了,先折哲一步抓了他的手腕,然后猛地翻身把人压在了床上。
“滚!我不要!”他抗议,然后蹬着腿躲。
郑荣霖其实是有些难以自持的,他能轻易被折哲点起火来,不让小东西湿漉漉地浇一次是很难熄灭的,他也有骨子里难以明说的残暴因子,折哲越反抗,他越想狠狠弄他。
但是不行,折哲翻身蹬腿地折腾,他脑袋狠狠撞在床沿上,“咚”地一声,郑荣霖立刻就吓得不敢再做什么了。他又冲上去护着,一边给人揉脑袋一边道歉,“我混蛋还不行吗,你可别折腾自个儿了,你这不是存心让我心疼吗?”他一边说一边头上直冒冷汗,也真觉得自个儿混蛋,楼下还住着个老人家,这要是让人家知道自己疼爱的外孙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作弄,心里得多难受啊。
还好收手了,郑荣霖想。
闹了一阵,屋子里像有了人气,似乎没有刚刚那么令人恐惧了。折哲刚才解气地骂了郑荣霖混蛋王八蛋,这会儿却又往人怀里钻。
郑荣霖是彻底败给他了,对着折哲,他有时候真是一点儿招都没有。
还是睡不着,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折哲靠在郑荣霖怀里问他,“你说要是有个爱你的,听话的,你是不是就会把我放了?”
他语气真挚,还真是正经地问的,却逗得郑荣霖想笑,他说,“想什么呢?爱我的,听话的多了,但我都看不上,我就喜欢你。再说我也没关着你啊,何谈把你放了一说?”他前半句还带着笑意,后半句突然像带了杀意,“不过你也可以试着离开我,但单单是没有我的夜里你怕是都难熬吧,还谈什么别的呢?”
折哲在郑荣霖怀里瑟缩了一下,然后紧紧抓着对方的衬衫领口,他仔细琢磨了一下郑荣霖的话,前一秒还觉得他扯淡,但后一秒想到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时,又惊惧得想哭。
他像是在怪郑荣霖又像是在怪自己:“我以前明明可以自己睡觉的,我只要开着灯,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可是为什么现在不行了,郑荣霖,为什么……”
郑荣霖不说话,只在昏暗中扯着嘴角笑,然后把人抱得更紧。
☆、第十五章
虽然有郑荣霖陪着,但折哲还是没有睡着,在郑荣霖怀里迷糊混沌了一夜,天没亮他就起床下了阁楼。
外婆早就起了,给他们准备了早饭,吃完本来要走了,折哲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让郑荣霖又把车子掉了个头,直奔了他以前在的福利院。
“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我找院长问些事情。”折哲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跟郑荣霖交代,说完也不等人回应开门就下了车。
郑荣霖看着人的背影撇撇嘴,心想给他父母上坟也不让跟着,就连去福利院也得让他在车上等,自己怎么看怎么像个不得宠的小媳妇儿。
院长是个50多岁的女人,留着齐肩短发,她许久没见折哲,这会儿见他突然来了高兴得不行,拉着人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
折哲来是有事情要问,这件事情他问了很多次,“院长,之前郑家寄过来的那些信真的找不到了吗?”
折哲七岁被送到福利院,因为家里的事情,他变得孤僻,不爱讲话,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后来的某一天,院长突然递给折哲一封信,说是城里郑家寄过来的。
是D市有钱得出名的郑家,直到很久之后,折哲才知道,当年跟着对象私奔到云塘镇的郑荣薇,其实是郑家的独生女。
折哲也不是被领养之后才认识林烨明的,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郑荣薇把7岁的林烨明带到云塘镇的时候,折哲才6岁。他记得林烨明的爸爸在自己家的铺子里打工,他便经常见到林烨明。
只是儿时有些生疏,真正熟悉起来的话,要算在那层层叠叠的一摞信里。
起先折哲还不知道那是谁,他也认不得太多字,那人就连写带画,字不好看,画也画不好,但他总是鼓励折哲,你要坚强。
后来那人养了一条狗,白色的毛,小小一只,他就把狗画下来,每次画得都不一样,画十次,活像十条狗。
再后来那狗死了,那人也不再寄信过来了,折哲最后一次才在信里问,你叫什么啊?那人说,叫我小林吧。
院长说信是城里郑家寄过来的,折哲这才想起来,那是林烨明。
信都被折哲小心翼翼地存了起来,他难过的时候就会翻出来看一看,旁人或许无法理解,但在折哲无法排解烦闷的幼年时光里,小林跟那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狗都给了他难得的慰藉。
折哲11岁那年,被郑荣薇领养到了郑家,当折哲见到郑荣薇熟悉的面孔时,他是有些不解的,但他不敢多问。
他只记得郑荣薇在夜深人静时在他床边叹气,边叹气边说,明明都隔了那么长时间了,我再在福利院门口看见你,你那眼神儿都还像在剜我的心似的。
折哲听不太懂郑荣薇的意思,他只知道她对自己好,是打心眼儿里那种好,所以直到后来她又把自己给了郑荣霖,折哲都没有真正怪过她。
折哲从福利院接走的时候匆忙,他忘了带他的信,院长说给他寄过去,这一寄就寄丢了,再找,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回回来问,都是一样的结果。
回到车上的时候也带着气,郑荣霖看出人不高兴,边侧身给人系安全带边问,“怎么了这是?脸鼓得都像个包子了。”
折哲一边享受着郑荣霖的伺候一边不给人好气,他脸扭到一边,一言不发。
郑荣霖早就看出来,折哲有事儿瞒着自己,他早就不满了,这会儿见着人对着自己又是这种态度,火就有些压不住了。
他大手捏着人的下巴尖儿转过来,脸贴着脸问他,“几天了?你跟我闹什么闹?是我惹得你不高兴了?”
折哲让郑荣霖捏得疼,躲又躲不开,只好两只手扒着郑荣霖的手腕往外掰,“你干什么呀,捏疼我了啊。”语气虽是不满,也带着讨饶,郑荣霖一下子让这声小嗓儿喊回了神,这才惊觉刚刚自己手劲儿大了,于是赶紧松了手又摩挲人下巴哄,“哎呀,不好意思宝儿,我不是故意的。”说完还扯着嘴笑了笑,好像刚才拉着一张渗人的脸的那人不是他一样。
折哲越发觉得郑荣霖有些喜怒无常了。
从云塘镇回来以后,折哲只休息了一天,就更加勤快地往练习室跑,郑荣霖怕折哲练得勤伤着嗓子,便叫茹妈每天晚上给他炖一碗银耳百合梨汤润一润。
节目都已经录了一期了,折哲跟秦恒才见到面。
赵岩直接把折哲带到了秦恒的工作室,他们到的时候,秦恒正坐在椅子上调试他的吉他。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头上棒球帽压得很低,知道赵岩他们来了也只是抬头招呼他们先坐,然后又继续低头摆弄,自然的状态好像在招待熟识的朋友一样。
赵岩是了解秦恒的,他对着音乐是可以茶饭不思的,大概在他眼里,此刻什么也比不过他手上的那把吉他。
折哲却是第一次面对面见到秦恒,他以前只在电视上和网络上见过他,都是知名的音乐节目。秦恒是近几年才火的,凭借着宋思晏给他写的几首歌,这两年在越来越多的歌唱节目里热了一把。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秦恒自己也是一个创作型歌手,他在跟宋思晏搭档之前,很多歌都是自己作词作曲的。
他现在火了,以前很多自己创作的歌也被粉丝扒了出来,路人听完也会评论,秦恒自己写的歌也挺不错的,但仅仅是挺不错的。
吉他在秦恒手中变换了几个音,最后弹出了他满意的调调,他才收了手,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折哲,他跟他打招呼,“你是折哲,Pinky?”
折哲差点忘记怎么反应了,Pinky这个名字也就粉丝跟郑荣霖叫过,之前郑荣霖替他改了名字,折哲本来想再改回来,但是粉丝好像都很喜欢,折哲为了她们开心,名字就一直这么放着。
大概是自己的微博给了秦恒错觉,让他误以为那是自己的英文名字,但是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折哲只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去礼貌地道,“我是折哲,您好秦老师。”
秦恒今年30岁,入行也已经十来年了,他虽然算是前辈,但还是不太习惯被人称作老师,于是也伸出手,然后冲折哲笑着说,“别叫我老师了,你要是不介意,叫我秦哥就行。”
折哲惊讶于秦恒谦逊的态度,他印象中秦恒是那种因为才气有些桀骜的人,但还是在握住人手时又小声叫了一声,“秦哥”。
俩人没有寒暄太久就开始了节目的接洽,秦恒跟折哲都把这次合作看得很重要,无论是各自的选曲还有合作,都必须要一丝不苟。
折哲只有两首歌,秘密那首风格跟秦恒以前的歌曲曲风很像,但是为了营造反唱效果,节目组还是建议秦恒选那首轻快的蜜桃。
秦恒只把那歌听过一遍,以至于他今天在听第二遍时忍不住问折哲,“你当初是怎么把这首歌唱得这么甜的?”
“啊?”正在低头认真听秦恒歌曲的折哲被吓了一跳,他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秦恒问的问题,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小声说,“就,唱出来就这么甜了。”
他的声音确实甜,郑荣霖以前总这么说,折哲想起以前郑荣霖在床上逗弄自己,他说,我怎么就撬不开你这张小嘴儿,你要是肯甜腻腻叫我一声老公,我就把天上的星星给你摘下来。臊得折哲抬脚就往郑荣霖身上踹。
秦恒让折哲的反应逗得想笑,他以前从不认识折哲,知道要合作之后才去看了对方微博。折哲很少发微博,发的话也是工作相关,或者放一张自拍。
秦恒那天晚上翻折哲的照片翻到很晚,越看越觉得他长得清冷好看,是该当演员的一张脸,唱歌其实并不适合他。
“你的脸跟你的声音其实一点都不搭。”秦恒说,“我看你这张脸的时候完全想不到你能唱出蜜桃这样甜甜的情歌,真的挺好听的。”
头遭被专业人士这样夸奖,折哲低头偷偷勾着嘴角笑了,像在课堂上被表扬的孩子一样。
秦恒的歌曲很多,大多也都不难唱,折哲差不多全都听了一遍,最后选了《远方》,是一首偏冷的关于亲情的歌曲。
秦恒本以为折哲会选他最近大热的情歌,却没想到他会选《远方》,那首歌秦恒自己都没有唱过几次,但并不难唱,只是有些悲伤。
他们俩人互相关注了微博,这算是宣布了节目第三期的组合。
从秦恒工作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赵岩并没有全程陪同,她把折哲带到这里就先离开了,她有很多事情要忙。
折哲出来前给赵岩发了条信息,意思是一切顺利,然后让赵岩不必来接,他自己打车回去。可是才出门就看见郑荣霖的车停在路边,折哲走过去拉开车门,但只见司机,不见郑荣霖。
“郑荣霖呢?”折哲问。
“郑总说他还有些事情走不开,让我先来这边接您。”司机跟了郑荣霖几年,每每在车上见的不该见的东西多了,自然知道折哲跟郑荣霖的关系,但是他懂自己的身份立场,上司不发话,他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抖的。
听他这么说,折哲应了一声,然后关上副驾驶的车门坐到了后排,除了郑荣霖,他不习惯跟其他人并排坐在一处。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都已经11点多了,郑荣霖从来没有这么忙到过这么晚,即使知道公司的事情不可能清闲到让一个老总每天定点下班,但折哲的确没有哪天是在夜里12点前见不到郑荣霖的。
回到家,洗了澡,还没躺到床上,郑荣霖就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还带回来满身酒气。折哲头发还没擦干,只穿着浴衣,正坐在床上看手机。
郑荣霖本来就因为醉酒而浑身燥热,此刻看着折哲乖乖坐在床上一副等着被睡的样子,一下子就觉得气血翻涌起来。但他又知道再急也不能粗鲁,想跟老婆睡觉得乖乖哄着,于是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往床上爬,就着折哲的手看他在看什么。他看见折哲正在翻看秦恒的微博,想起来今天白天人去干什么了,于是问道,“见到秦恒了?聊得怎么样?”
折哲闻着郑荣霖带到床上的浓烈的酒气,并不想跟他说话,于是一边推搡他凑过来的重重的身躯一边嫌弃地撇嘴,“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你去洗个澡再上床呀。”
折哲的手软软的,推人也使不上力气,冰凉的触感蹭到手臂上跟点火一样。郑荣霖有些难以自持,但还是听话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折哲已经睡了,床头的灯还开着,郑荣霖走过去把它关了。
折哲还是不能适应突然的黑暗,伴随着关灯的“咔嚓”声抖了一下身子,他刚要说什么就被突然压上来的郑荣霖堵住了嘴。
“想说什么?又想骂我?你给我消停会儿。”郑荣霖含着人嘴唇呢喃,然后一手抓着折哲挣动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伸到被子里扯了人的睡衣。
里面光溜溜的不着一物,郑荣霖兴奋地想,这他妈不是等着挨操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了,我就是个起名废,枯了……
☆、第十六章
折哲没有裸睡的习惯,只是有时候洗完澡找不到内裤,他就会直接套上睡裤睡觉。
明明是在强迫人家,郑荣霖却觉得这会儿自己跟挨了勾引一样。也是,睡裤一扒就剥粽子一样剥出两瓣白软软滑腻腻的屁股蛋,还会吸人一样,吸住他的大手,想拿都拿不开。
折哲本来不愿意,但是郑荣霖捅进来之后他就放弃了挣扎,许是很久没有被这样弄过,他被好好开发调|教过的身体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郑荣霖今天在酒桌上多喝了几杯,公司的二把手偏又过来炫耀,我还真是齐人之福,前几天还盼着呢,昨天就告诉我怀了二胎,我老婆真是厉害。
他一边说一边笑得得意,偏还有旁人谄媚,那是你厉害。
郑荣霖当下就不爽了,心想我比他厉害多了,你们等着吧,回头我就让我太太给我生一个。他一边动一边在人耳边呢喃,“小哲,小哲,你也给我生一个吧。”
折哲让郑荣霖插得两条腿直哆嗦,他爽得说不出话来,只咬着被角呜咽。
虽然有双性人的存在,但折哲从来没见过自己身边的哪个男人生孩子,而在他已有的认知里,自己也跟其他的普通男性一样,虽然跟一个男人结了婚,还被这样压在床上干,但绝对是生不出孩子的。郑荣霖每次在床上说这种话,折哲都当是他的情趣。
郑荣霖夜里陪着折哲睡觉,同时也睡他,前者他已经习惯了,后者也得习惯才行。
彻底结束的时候是夜里两点多,折哲让郑荣霖弄得像在水里泡过一样,湿淋淋的,整个身子红彤彤的,像个剥了壳的熟透的虾米。郑荣霖看着从指尖到脚尖都粉红粉红的折哲,突然想起他之前给他取的英文名字,小Pinky。
我真有才,郑荣霖想。
郑荣霖休息了一会儿又去抱人的腰,折哲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正趴在床上努力平复着呼吸,被郑荣霖一抱又抖得筛糠一样,嗓子里发出一声急喘,这是碰都碰不得了。
上次见他兴奋成这样,还是被人下了药那次。
这次撒的种子足够多,兴许是太期待的错觉,郑荣霖竟觉得折哲的肚子微微隆起了一小块儿,郑荣霖得意,里面全都是自己的子子孙孙。
他在床上躺好,又把湿漉漉的折哲捞进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后拨开人因为汗湿黏在额头上的头发,笑着问他,“真那么舒服呀宝贝儿?”
折哲还在刚刚的高潮余韵中回不过神来,也不想回答郑荣霖的问题,他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把脸埋进对方颈侧安静地趴着,过了一会儿身子又开始抖,然后难受地开口,“郑荣霖,我肚子疼。”
几乎是一瞬间,郑荣霖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开始倒流,他把身上的人推开,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拉|开人的腿看,确定没有出血的迹象,然后给安予知打了个电话,他长话短说,对方劝他冷静,先送到医院再说。
肚子的疼痛是一瞬间的,折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之前郑荣霖也次次都弄进自己身体里面,但因为处理及时,并没有太多不适的感觉。
这次的腹痛来得锐利又猛烈,折哲本来以为是因为精|液残留所致,但却与以往想要腹泻的感觉不同,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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