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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底下好乘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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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找什么呢,出来进去好几趟了,干嘛呢?”温树见梁泽没回应,站起来跟在梁泽屁股后面进进出出。
  “哦,我没事。”梁泽怎么会告诉他他的字据找不到了呢。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可就像是自己长腿儿了似的,跑了?
  “放假去我那儿吧,我爸我妈过年走亲访友的,我想跟你多待会。”温树把脑袋搁在梁泽的肩窝上,蹭了蹭有几滴汗珠掉落的鬓角。
  “我,我,我听你的。”梁泽随意抹了下汗珠,更加掩饰不住心急如焚火急火燎的心情,这东西可千万不能让温树看到。
  “你到底找什么呢?我帮你找?”温树实在是没办法忽略梁泽的心不在焉。
  “我屋里有个旧本子你看见了吗?”梁泽终于忍不住了。
  “你屋里旧本子那么多,哪本啊,不是都在里面吗?”温树看着梁泽越来越着急而通红的脸颊,表情有些不自然。
  梁泽得到消息快步进了房间。
  温树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
  梁泽翻找了半天,终于在柜子的墙角缝里发现了本子的一角,赶紧着急忙慌的伸了两跟细长的手指夹了出来。
  “哦,也许我收拾的时候掉下去了。”温树收起了笑容,站在梁泽背后静静的看着他捂得死死的本子。
  “就,就是个,就是个旧本子。”梁泽不自觉的结巴掩饰他紧张,近在咫尺的温树让他腿软的直打哆嗦。
  “旧本子你紧张什么啊?你里面是夹了变性手术证明了还是跟谁的结婚证了?”温树尽力挤出一丝笑容,梁泽惶惶不安的样子惹得温树更加狐疑。
  “没,没,啥也没有,你看,啥也没有!”梁泽一慌,话都不会说了,还佯装证明什么的狠狠抓着本子一角扯着本子晃了两下。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看看。”温树斜着笑迅速的在梁泽晃动的同时把本子抽了出来。
  “哎!”梁泽惊讶的声音还没发出的完全,那张字据就飘飘然然,洋洋洒洒神气的从天而降,好像就在昭告世界,你看我作为一张小纸片有多么重要。这张骄傲的纸片,不偏不倚,就掉落在温树深灰色的毛绒拖鞋上,这双龙猫样式的拖鞋还是梁泽特意挑了买回来给温树穿的,可此时此刻怎么就看着那么扎眼呢。
  温树弯了弯腰,捞起了那张小纸片。梁泽想要抢回去,可看了看温树那双怒目圆瞪的眼睛,登时就垂下了眼睑,瞒不住了。
  那张纸片打开的那一瞬间,温树渐渐燃起的怒火烧红脸颊上的每一根汗毛,看着根根分明,统统有组织有纪律的排队列阵,像是一群热血盎然的青年列队检阅兴致勃勃的冲向战场般的笔直树立。
  温树一字一句,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的反反复复盯了好几遍。
  他压抑不住,怎么可能压抑的住,就算对着梁泽极尽温柔,不曾想过苛责半分,可一想到梁泽对着胡竞签这张条子的时候的委屈无奈以及曲意迁就,温树就恨不得一刀杀了胡竞,他的梁泽怎么能容忍胡竞这么一次次的践踏尊严,这跟踩着他的脑袋在地上碾磨有特么什么区别,这个胡竞从来就不能以君子之道相待,他特么有是个屁的君子,这完全就是个流氓头子!
  “他给了吗?”温树就只有一句话。
  进一步得到梁泽摇头的答案之后,温树怒火中烧,烈焰犹如狰狞狂暴的猛兽喷涌而出,出门下楼穿衣服开车一气呵成,头也不回的跑到来吧找胡竞。
  来吧的经理看他气势汹汹,不敢轻易透露半分老板的信息。任由他撒了疯似的把酒吧翻了个底朝天。
  温树翻天覆地无果,一步步逼近旁边的经理,推到吧台前,伸手够了个头顶悬着的酒杯,目不斜视啪一声脆香,卒瓦了个碎末粉渣,碎玻璃茬子一点一点挤进经理的脖子,一丝鲜红的的液体顺着呼吸起伏的喉结滑进了衣领,顿时雪白的衬衣漂染了一层艳丽的色彩。
  经理倒是个硬骨头,泄露老板的私人信息,要是个正大光明的还就算了,是这种粗俗鲁莽的汉子,万一是老板的对头,就算温树现在不抹了他脖子,等待他的也是没了饭碗,饿死了事的后果,总之都是个死,还不如死的悲壮点,还落得个舍身护主的名声。
  一看就是个死脑筋。
  一个死脑经不怕啊,别都是死脑筋就行。
  有不长眼的呢,就往上冲,经理护的是老板,跟班护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小跟班冲上来:“你放开我们李哥,我带你去。”
  傻帽!
  傻帽对温树有用处!
  他们一出酒吧门,经理赶紧接过毛巾捂着脖子就四下里找手机给老板打电话,偏偏老板的电话就是打不通,关键时刻不接电话,经理也毫无办法。老板的行踪他一个打工的怎么能知道。温树一个学医的,知道哪儿是动脉,哪就干看着瞎流血死不了,经理不知道啊,经理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急着处理伤口去了。
  这傻帽给胡竞送过几次饭,熟门熟路带温树七拐八拐穿行在繁华街区。
  胡竞正给王哲思按摩的起劲,非要假模假式的按大腿根,说那儿容易累,到底为啥容易累,王哲思也不问,就由着胡竞在身上一寸一寸的占便宜。
  门开的那一秒,胡竞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朝后飞出去一米多远,胸口上硕大的黑脚印似是吞噬万物的黑洞,就赫赫然的矗立在那儿,肆意的彰显这脚的主人用了多大的力道。
  刚追到小区外的梁泽看着温树气冲冲的撞进来,硬是抱着温树的腰进了电梯上了楼,眼睁睁看着温树狠狠踹出去那一脚把胡竞抛物线般的甩了出去。
  旁边一个小跟班压根就没在脑子里形成事态严重的概念,一看这阵势,吓得早跑了,估计回过劲儿来的时候酒吧的班也不敢去上了。
  “我草你妈,你妈的你特么脑子里全特么地沟油,真尼玛恶心!”胡竞拖着抱在腰上的梁泽进了门,又在胡竞腰测补了一脚。
  胡竞被打的措手不及,定了定神眼前的白雾才散开来,看清楚来人竟然是温树。
  “你他妈这事没完了?我操你妈逼!”温树气不打一处来,打的胡竞根本站都没站起来。
  胡竞几次三番想找个空档先脱开身再出对策,哪想温树简直就是个推土机,轰隆隆的一打火横冲直撞就特么知道往前开,根本没有收手的迹象。
  要一对一打,温树真不一定是胡竞的对手,从开始见面打到现在,就没有一次见面是和和气气的,哪怕只是表面装个样子,暴脾气的两个人也都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屑于装一副样子出来。
  胡竞这次是真有点猝不及防,招架不住的意思,怎么都没腾出手来反手给一下子,心里干着急,手上却使不上劲。
  梁泽一旁直立立地站着,这个永远挡在他前面的温树,他就知道,他一定知道,温树是不会让他受别人欺负的,哪怕是这个有权有势的胡竞,哪怕他自己都愿意低头屈服的胡竞呢。
  温树打的手疼,最后拽着胡竞的肩膀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脸上,胡竞顿时眼冒金星,脑袋转了半天的圈愣是没对上焦。还不解气,拖着晕头转向的胡竞拖行了一路一把摔在靠墙的书柜上,哐啷嘡——一米九的胡竞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边角的角几上,顿时磕的生疼,一下子软到旁边捂着后腰,嘴里发出呜呜的难耐痛苦的低音。
  温树转身厨房去翻找了一把擀面杖,冲出来一棍子冲着胡竞的脑袋抡上去——
  梁泽上去拉拽不及,眼看着这一擀面杖下去一定会脑袋开花,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温树——”梁泽着急的大喊了一声,温树冲出去的手已经收不回来了。
  就在这一棒子要落到蹲在一角的胡竞脑袋上时,卧室的门一开,冲出来一个黑影子全身压在胡竞身上硬生生挨了温树重重的一棍子。
  啊——
  真特么疼!
  “哥?”温树喊得。
  “王哲思?”梁泽惊讶的。
  “你……为什么?”胡竞诧异的。

  ☆、我的药是谁下的?

  阴沉的天气,天边似是有一团拼命压抑又要拼命冲破阻碍的空气缠绕在云端,刚开始还只是零零落落的飘着的几片小白绒毛,不知何时,窗外已然飞舞着大片的雪花瓣,像要争先恐后前赴后继的誓死冲破那层厚厚的双层玻璃,沾染一丝屋内和暖温馨的气息。
  然而雪花片又怎么会知道,充满温热的暖气房间里,或跌坐或直立的四个人都紧绷着剑拔弩张的气氛,谁都没动,谁都震惊!
  “你特么有病?!跑特么我家来拿我的擀面杖抡我的人?!你特么脑子进水,我特么抽死你!”胡竞费力的挪了挪身子,挣扎着站起来要跟温树一拼高下,他特么抡王哲思脑袋上,这人妈的脑袋刚好点,特么他身上只能有我打的伤,什么时候轮到你抡棍子了?!还特么拿我家的棍子?!我特么不做饭,我物件齐全还特么给你做准备了?!丫的,气的胡竞直抽着气,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胖揍一顿这王八蛋。
  王哲思还在重重的压着,没动,也没叫胡竞动。
  温树有点不知所措,王哲思怎么在胡竞这儿?怎么个意思?
  梁泽喘了口气,每天在胡竞这里扎针打点滴端水喂药的是王哲思吗?完整的回想了一遍,天呐,王哲思被胡竞给,给,给捅后面了?
  梁泽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温树,悄悄拉了拉温树的衣角:“别打了。”
  温树会意,垂下了拿着擀面杖的手,砰一声,那行凶武器应声落地。温树回手握了握梁泽的手。准备上前把面前的王哲思扶起来。
  擀面杖扫到了王哲思的胳膊,刚刚稍微见好的伤口无比娇嫩,外力这么一助力,又欢快的崩开了,新鲜的血液碾压着纱布,一片片的侵染,通红。
  胡竞对于温树即将的动作看的清楚,一把甩开温树刚要碰到王哲思后背的手:“用你特么假惺惺吗?!”
  “胡竞,你特么——”温树戳着胡竞的脑门突然气的一股劲儿提不上来,“你的事我特么待会再跟你单算,这,这怎么回事?哥?你伤着没?我给你看看?”
  “用你碰,用你碰我特么就是你胡祖宗!”胡竞终于连同王哲思一起搀扶着站了起来。
  “我没事,你们,你们别打了!”王哲思心累,有气无力的支应。
  “哥,这人特么就不是个东西,你离他远点。”温树拽了拽王哲思的胳膊。
  我特么也想离他远点,他特么把我一辈子的贞操都毁了!王哲思心里也愤愤难平的,可还是冲出来替胡竞挡了,不为别的,为他没把我扔在这等死,我还他一回,王哲思想着就找了个椅子先做下,养这么几天,稍微动动就跟干了一天活儿似的,累,身累,心更累。
  “我在他这也住了段时间了,大概也明白点过程,你们要还把我当个人,就听我说几句,别打了,打的我心烦!”王哲思摸了摸伤口,疼的要命,妈的,这么长个口子干嘛不给我缝几针,别以后还碰不得了,一碰就裂,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不成瓷娃娃了?
  梁泽清楚王哲思的伤势有多严重,赶紧上前查看了一番:“我,我要不重新包一下吧?”
  “包什么,死不了。”王哲思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句,把梁泽吓个不轻。
  “小树来了也好,你们一次性解决问题,以后各走各的路,谁也别招谁,明明没多大点事儿,看你们就是一群幼儿园的秃小子,遇点事就知道打,打的烦不烦?”王哲思的印象里,拢共见过两次胡竞和温树同画面,这两次,就可偏偏就打了两次,这次还来真的了,那一棍子下去是要命的,王哲思想到这儿,又龇牙咧嘴的一阵疼痛袭来,眯了眯眼睛。
  “哥,你不知道,没你说的那么容易!这小子特么成心跟我们过不去,这仇还就结下了,你王八蛋,你特么还录像?还威胁梁子,我今天跟你就没完!”温树说着又冲上去跟胡竞扭打在一起。
  这次胡竞有准备,就防着他疯狗一样的逮他就咬,反正温树一见他就跟上了发条似的使不完的劲儿,故意离他远远地,就这么着,这被谁踩了尾巴的豹子还特么扑上来了。
  “边儿去!我特么说话不顶事是吧,你是准备谁说的你才听啊?!”王哲思那根受伤的胳膊上手一拉扯,怒目圆瞪热血上头的两人倒是分开了,他那块纱布倒是也更鲜红了,血淋淋的看着就能预见下一秒会有一滴滚烫的粘稠凝结成珠的垂打在森白的高档瓷砖地面上,炸裂开来,就会是一朵灿烂泣血的玫瑰。
  胡竞甩了甩头,甩掉这幅诡异的画面,转移了盯在王哲思胳膊上的眼珠:“不打了,□□妈,我还觉得你特么是老天派来专门克我的,我特么还没地方诉苦呢!妈的,见一次打一次,你又打不赢,你不累老子还累了,老子特么不打了!”
  温树气的呼呼吹着气:“你以为老子愿意跟你打?我还嫌手脏!”
  胡竞白了他一眼,越过温树的脑袋,冲着梁泽吼道:“嘿,别特么光说话,你没看见那纱布都特么跟血缸子里捞出来的一样了?你倒是换啊!”
  “少特么吼他!瞎叫唤什么?就显特么你嗓门大!你这到底怎么伤的?”温树推了一把胡竞,扭头看向王哲思的伤口,终于看见重点究竟何在。
  “我打的,特么用你管吗?!”胡竞就跟炸了毛的小狮子似的,但凡温树靠近王哲思,他都觉得王哲思要跑了。他守着这么多天,为的就是这么个安逸舒心的日子能多一天就多一天,能迟来一刻就迟来一刻。
  就算大多数时间王哲思都不说话,可家里有这么个人,心里惦记着还有个人没吃饭,还有个人躺在他床上,还愿意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话,听他发一堆跟外人倒不来的牢骚,苦水,他就觉得这房子不空,就觉得这房子有人气儿。
  “你特么说你的事,你别管他。”胡竞又补一句。
  “你就是个人渣,王八蛋,日死你!你伤我梁泽的心,还打我王哥,你特么就欠揍!”
  “你特么还没完了?录像是吧?我打个电话,你去酒吧里拿,我说一不二,说给你就一定会给你,去拿去,麻溜从我家滚蛋!”
  “你做的缺德事还特么少吗?录像我一定会拿,你对我梁子的精神损失怎么算?!”两人终于能声儿小点说句话了。
  梁泽在一旁也不敢轻易在火堆上倒滴油,闭着嘴巴安静的重新给王哲思包扎好。
  “胡竞,你给温树和梁泽道个歉,我知道这其中有误会,小树,你们也别掐了,从前胡竞本意也没想把梁泽推出去,他想了办法准备让梁泽把那个老板哄高兴了,喝个酒一高兴也就把事儿办了。现在也没把录像拿出来满大街的宣传,他把录像拿回来,道个歉,这事就过去吧,以后也别见面了,也别互相招惹!”王哲思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掺和他们的事儿,可他没忍住,胡竞这些天在他耳朵边上翻来覆去叨叨的事儿再听就要起茧子了。
  梁泽在一旁咬着下嘴唇听着,可胡竞有过这个把他推出去的想法,让他再面对一回成为别人的附属品,被人随意抛弃的事实,就够他从心底在胡竞身上贴上一个大大的标签了。
  “那录像呢?这特么是什么?”温树晃了晃从上衣口袋拿出来的那张字据。
  “我特么开酒吧的,不装监控吗?”胡竞火了,特么那录像又不是我故意录得。
  “谁特么让你录得?”
  “我特么监控免费拍了点限制级画面,还特么免费的,关我屁事!”
  “那特么你拿出来威胁梁子你特么是不是王八蛋?”
  “我特么就认得他一个是敢往肉里扎针的正经人,要不然,你来?!”
  一句话说的温树一口气提不上来,特么我家梁泽成供你使唤的小家丁了?!
  “胡竞,你兑现承诺,我们拿了就走,之前我也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拿我当枪使,也不追究你去医院毁我,给我下药的事儿,我们老死别往来了。”
  “嘿,你别现在仗着换了新靠山,张口就来,操他妈,一件一件说清楚,是我干的我就认,不是我干的别给我扣锅。那药是特么我喂你的吗?你特么自己嫌事儿不大自己端起来喝的!”
  王哲思横着右手拦着暴跳如雷就要冲上去的温树,一字一句的看着胡竞的眼睛:“那我的药是特么谁下的?!”
  胡竞大睁着两只通红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那药,那药真特么是他下的。
  要说第一次是梁泽上赶着往上扑,第二次,确确实实从头到尾都是胡竞的注意,满肚子装坏水儿的胡竞干的!
  “行了,你也别在这儿绞尽脑汁了。”王哲思没想听他的答案,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心里明镜似的,就只当他上街买个菜被小偷截了一刀子,恶心事儿归恶心事儿,可已经发生了,难不成他跳漫画里把哆啦A梦时光机拉出来回到那晚上去割了胡竞的小jj?
  “这事就算完了,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事儿也说清楚了,你打个电话让他两把录像取了,你把我衣服东西拿来,就这样吧,结束了。”
  “啊?你要走啊?你衣服我看不能穿了,扔了!”
  王哲思大张着嘴巴:“我特么穿什么?!”
  “那你别走了!”胡竞眼巴巴的看着王哲思,知道这一定不可能。
  王哲思白了他一眼,进屋找了套胡竞修身的西服换上,他倒是想找别的,胡竞衣柜里一水儿的修身西装,连一件宽松的运动服都没有,胡竞整天把自己装这么个憋着不叫人出气的筒子里,也真特么够他受的!
  温树和梁泽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知所谓的看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答如流,直到王哲思拉着他两出门都没回过味儿来,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泽还多少知道点,对着温树一个劲使眼色,可他就怎么都没看明白,什么跟什么啊。
  胡竞就两眼精光的盯着王哲思离开的背影哑口无言。
  我以后这一桶废话跟特么谁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见谅^…^
以后开新文就尽量每天定点更*…*

  ☆、有什么错?

  漫天飞舞的雪花下,街道上一个个喜气洋洋置办年货的人都裹着厚厚的围巾帽子,提着红红火火的灯笼,窗花,对联。遍布大街小巷犹如天边晚霞般激情似火的颜色,淹没在街头巷尾如潮的人流中。
  梁泽从来不过节,过与不过,没什么区别。大早上的被温树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拖了出来,惹得梁泽不住地缩脖子,一个劲儿的抱怨。
  温树理了理梁泽帽檐下的几缕碎发,把虚拽在他胳膊肘里的手轻轻握在手里,连同自己的手装进了上衣口袋,温柔的冲梁泽露出几粒小白牙傻傻的笑笑,悠闲的走在像赶庙会一样的百货市场里,与周围形色匆匆穿行而过的大爷大妈大哥大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树从来不觉得冬天有什么特别,但这个冬天,连逛逛这些以前认为俗不可耐的窗花,彩灯都无比惬意,乐在其中。电视广告里出现的那些张灯结彩准备过年的笑裂了的大嘴原来真实存在,想着也许现在的自己就和那样浮夸的表情莫名重合,温树笑的更开了。
  “你自己瞎乐什么呢,买什么你快点,冻死了。”梁泽捏了捏温树的手心,故意剁几下脚,再哈口气儿,白烟霎时就顺着手指的缝隙飞飞扬扬飘散在空气里。
  “我不知道买什么啊,你说吧,买什么?”
  “你!温大树!不知道买什么你这么冷的天拖我出来是出来遛食呢?”刚刚吃了五个包子,两碗皮蛋瘦肉粥的梁泽确实需要出来溜溜食。
  “嗯,大早上的你吃那么多,我说吃白粥吧,你还非要带肉的,我看看你小肚子鼓起来了没?”温树揣着只大手作势就想掀开衣服往里塞,那里面可暖和多了。
  “你摸啊,来,哥让你摸,撩开衣服使劲摸,回头进凉风把我吹肚子疼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打蛇打七寸,打温树?梁泽眼都不用眨,就知道他命门在哪。看温树明显一顿收住手,他就得逞的哈哈大笑。
  “得,你也就能呲儿我,我还不摸了,我回家脱光了衣服钻被窝里好好摸,嘿嘿。”温树笑的眼睛都没了,还往梁泽胸口里蹭。
  “我除夕不去你那儿了!”梁泽使劲推开肚子上边的大脑袋,一句话就能让温树规规矩矩立正稍息。
  “不行!你答应的,你敢不算数我就去你家把你拿绳子绑了装后备箱里带去!”温树义正言辞的睁眼说瞎话。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一路打闹着从东头逛到西头,什么东西都没买着,也确实不知道买什么,温树就看着两个手掌大小有根棍提在手里的两个饺子灯特别有意思,说是给梁泽半夜加餐,非要买下来。梁泽拦了两下没拦住,他也没真拦,就越看这白不拉几的小饺子别说还真挺饱满,恩,说不定真跟温树说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屋里看的多了还能做个美梦,估摸着还能流几滴口水出来。
  “回吧,冷!”梁泽用劲儿收了收憋不住的笑容,很正式的下命令。
  “你要不今晚就住过去吧,明天就是除夕,我们今天回去就不出门了。”温树见缝插针,逮着空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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