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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彼时-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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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柏舟道：“接我爸的班，当老板，做生意，我以为我会喜欢，但我渐渐发现我不喜欢了。我不接班反正还有柏洋。我想体现我的人生价值，而不是做一个每天应酬的老板。”
“你越来越接近理想青年了。”卫文彬拍拍焦柏舟的肩膀，揶揄大过佩服。
焦柏舟给了卫文彬这个低俗的家伙一个懒得跟他解释的眼神，继续挑食物，准备晚上回学校的时候顺路给岳凌送过去。
手机响了，卫文彬提醒：“老焦，你电话。”
焦柏舟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来电，他蹙眉：“是谭素的。”然後接听。因为燕飞的事情，3414宿舍的另三名同仁与谭素这位班长的关系很冷淡。
“喂？班长。”
“焦柏舟，你知道燕飞在哪吗？出事了。他的手机关机。”
“出什麽事了？！”
焦柏舟的心脏一跳，压低声音。卫文彬见他的神色惊变，马上凑过去听电话。
电话那边，谭素焦急地说：“有人在学校的BBS上发帖，说燕飞……反正是很不好的事情。我把网址发给你，你看看就知道了。要赶快想办法联系到燕飞。我已经给老班（班主任）打了电话了，他现在去找院长，要赶快告诉燕飞这件事，现在BBS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连山崖网上都有帖子了！”
“你马上把网址发给我，我想办法联系燕飞！”
“我现在就发给你！”
谭素挂了电话。卫文彬紧张地看向焦柏舟，焦柏舟紧盯手机，几秒钟後，一条网址的链接发到了焦柏舟的手机上，焦柏舟迅速点开。一看到帖子的标题，卫文彬和焦柏舟的心就如栓了千斤重的铁球，直接坠到了脚底。
——【帝都大学通讯工程专业2014级一班男生在校外做鸭卖淫！】
焦柏舟快速地往下看，帖子里可谓是图文兼具，卫文彬当即就怒了：“草！谁他妈的在背後害燕飞！”
帖子里，说燕飞在校外卖淫，并贴上了好几张他与不同的男人接触的照片，那些男人无一例外都开著豪车。对方还把燕飞的身世一清二楚地写了出来。说燕飞是一个特困生，因为救了班里的一位家世好的同学，然後利用那位同学搭上了许多社会人士。有几张照片里燕飞和岳邵、孙敬池、萧肖在一起，举止比较亲密，对方更加利用这些照片增加可信度。说燕飞通过卖淫从一个特困生变成了有钱人。
有很多人跟帖，大部分的人都相信燕飞是做鸭的，不然不可能这麽快就发达，出入有车开，还穿名牌衣服。但也有一些人回帖怒骂发帖人，说对方诽谤燕飞，燕飞和那些人都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但这些人的声音太弱小了，不明真相的、故意起哄的、酸葡萄心理的都附和发帖人，连替燕飞说好话的人都被骂了，好像都看到了燕飞卖淫似的。
焦柏舟气得手都抖了：“我给萧哥打电话。”
“我告诉萧阳！”
卫文彬的手也气抖了。
※
“这个怎麽样？”
“唔……再看看。”
沙发上，萧阳窝在许谷川的怀里抱著平板。页面上是国外一家很知名的首饰饰品官网，许谷川想给他和萧阳订一款情侣饰品，拉著萧阳在挑。挑中後他会亲自联络这家公司在帝都的分公司定做。
“这款呢？”
许谷川比较中意项鍊，但萧阳中意手镯，许谷川自然是听他的。
“我觉得这款挺好，简简单单的，没那麽花哨，颜色也好看。”萧阳指著他之前就比较中意的一款情侣手镯，说。
许谷川习惯性地在萧阳的太阳穴上亲了一口，说：“你觉得好就好，我戴什麽都行。让他们在镯子里刻上你我的名字，你戴的镯子里要有我的名字。”
“想不到你还会浪漫哈。”萧阳心情极好地说：“那就这款了。”
“我现在就打电话，免得晚了没货了。”
许谷川又亲了萧阳一口，拿过手机打电话。萧阳的手机同时响了，一看是焦柏舟的，他笑著接听：“老卫啊，你和老焦还窝在家里打游戏呢？”
“萧阳，出事了，有人害燕飞，在学校的BBS上发帖说燕飞在外头做鸭卖淫！”
“什麽？！”
萧阳扭向看过来的许谷川：“许哥！有人在我们学校BBS上发帖说燕哥做鸭卖淫！”
“哪个不要命的！”
许谷川一把抢过电话。
※
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去摸放在床头的手机，被人从後握住，拉回被窝。温柔至极的吻落在肩膀上，燕飞笑著转身，顺势钻入对方的怀里。
“邵邵和阿池也许会给我电话。”手机被对方强行关机，只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两人的恩爱时光，一想到这里，燕飞就想笑。
摸著燕飞比之前又光滑了一些的身体，都上午10点半了还赖在床上的萧肖带著某种愉悦和舒爽说：“二哥三哥回来你就很难来西杭看我了，我要在他们回来前努力霸占你。”
“我来不了西杭你可以回家啊。你在这儿都瘦了。”燕飞摸上萧肖的面瘫脸，紧接著在对方长出胡渣子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後不无抱怨地说：“这副身体矮就算了，胡子也不长，幸亏模样还算男性，不然真要被当成小白脸了。”
“小白脸也是我的小白脸。”萧肖的吻沿著燕飞的脖子往下，没刷牙，不能亲嘴。
燕飞低笑著捧住萧肖的脸，不让他继续向下，慵懒地问：“昨晚还没够啊？”这人昨晚要了他三次，现在腿都还有点软。
“不够，永远都不够。”
燕飞也抚摸萧肖和他一样半裸的身体，说：“早点结束西杭的事早点回家。你们都不在家，我不习惯。”
“好。”
萧肖情不自禁地在燕飞的脖子上又留下一个吻痕，恨不得就这样醉生梦死在床上。
“叩叩叩”，有人敲门，萧肖亲吻的动作停下，眼里闪过不悦，谁这麽没眼色！
“叩叩叩”，对方锲而不舍，有点情动的燕飞推推萧肖：“去看看。肯定是急事。”
萧肖的手机也关机了，就是不想有人打扰，现在有人冒著老板会发飙的危险来敲门，那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
萧肖不情愿地下床，裹上睡袍出了卧室。燕飞打了个哈欠，窝在被窝里不想动。他就不明白了，同是男人，他又比他们“年轻”好几岁，怎麽体力会相差这麽大？这两天他被做得只想睡觉，反观萧肖，睡一觉就立马生龙活虎了，这不科学！
萧肖眼神阴沉的开了门，一看门外的人是阎红，他眼里的阴沉消去了一半。阎红现在是西杭基地的直属负责人，他来敲门应该就是有紧要的事了。
“老板，”阎红压低声音，有著数道蜈蚣状疤痕的脸上一片肃杀，“许谷川打电话给我，说燕少那边出事了，您和燕少的手机都关机。”
萧肖的气息立刻阴冷：“说清楚！”
阎红把自己的手机拿给老板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今天在帝都BBS上异常火爆的一则帖子。一看到标题，萧肖的眼睛眯了眯，拿过了阎红的手机。阎红一声不吭地站在老板的面前，在老板看完帖子後，他适时地开口：“我已经给下面的人发了命令，让他们找出发帖的人。因为要给您看，所以我还没让他们删贴，我现在就让帝都大学那边的人删贴。”
萧肖一直注视著手机屏幕，半晌後，他毫无温度地开口：“不要删，帖子的事我来处理，尽快找出发帖的人，我要让他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是！”
“把链接发到我手机上。”
把手机交还给阎红，萧肖转身进了房间，阎红迅速把链接发给老板。
听到了关门声，燕飞注意著卧室的房门，萧肖进来了，他笑著问：“是不是有要紧的事？”
“嗯，阎红说黑哥那边有事找我，我给黑哥打个电话，你饿不饿？我让他们送早饭上来。”萧肖在床边坐下，眼神依旧的温柔。
燕飞伸个懒腰，说：“还真饿了，送上来吧，懒得下去吃了，我去刷牙洗脸。”
“我抱你去。”萧肖弯腰就要抱人，燕飞笑著推开他，“我还不至於走不动路。你给老黑打电话吧，我去刷牙洗脸。”
说完，燕飞掀开被子，拿过睡袍下床。看著他进了卧室，萧肖的眼神丕变，拿了自己的手机去了书房。
何开复已经接到许谷川的电话了，也知道许谷川给阎红打了电话。萧肖和燕飞的手机都打不通，他先派人去查，然後心急地等萧肖的电话，果不其然，没多会儿，萧肖的电话来了。
“萧肖，大飞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了。你们先找人，帖子的事我来处理，把所有回帖的人的身份都给我查出来。”
“好。你告诉大飞了没有？”
“先不要告诉他，我不想影响他的心情。我今晚带他回帝都。不要在他面前说漏嘴。”
“好的，那我去接你们。”
约好了回去的时间，萧肖打开手机上的那条链接，点进去。
（22鲜币）彼时彼时：第一百零六章
——你们这帮红眼病！燕飞用得著去做鸭吗？他一张画就可以卖好多钱！你们看看他的画！他是有才的人，根本用不著去卖身！混蛋！
——他什麽画？拿出来看看！他的画要能卖钱之前能因为没钱去自杀吗？你们看看他之前的熊样，穷得跟个乞丐似的。不是卖的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翻身？
——你才是卖的！你全家都是卖的！
——燕飞是靠自己挣的钱！他根本不需要去做那个！
——你是燕飞请来的枪手吧？你说他不是卖的，你拿出证据啊。
——你就是嫉妒他有钱了！你这个小人！
——那些都是燕飞的朋友！如果他是做那个的，他可能让你拍到吗？那些人也不可能到学校来找他。楼主根本就是捕风捉影！燕飞有的是赚钱的渠道，我看楼主就是嫉妒燕飞，恶意中伤！
——你怎麽知道他有的是赚钱的渠道？噢～，你不会也是他介绍出去卖的吧。
——你简直就是心里阴暗！无耻！
——燕飞是变了很多，但不可能去做鸭。他之前是在酒吧里驻唱的，然後现在又在打别的工。他的车是朋友借他开的。你们不要乱说。
——打什麽工能一下子挣这麽多钱？认识这麽多有钱人？不是做鸭的能和男人勾肩搭背吗？
——你没有跟同性勾肩搭背过？你们说他做鸭，那拿出他确实做鸭的证据！几张照片能说明什麽？！
BBS上势单力薄的挺燕飞派和抹黑燕飞派吵成了一锅粥，还有一些人则摆明了要旁观，不过也提出了燕飞为什麽会突然有钱的质疑。而国内最大的论坛“山崖论坛”上也出现了类似的帖子。发帖人的网名和帝都大学BBS上的不同，但从他说话的口吻上可以看出是一个人。
就在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ID为“萧肖”的人回帖：【我很佩服发这个帖的人，不能不说，你的胆子很大。还没有人敢说我萧肖的老婆是鸭。你也不必拿那些照片当证据了，我直接告诉你。我是‘枫远’集团的老板，你拍的那些照片里有我兄弟，有我哥们，有我手下。你现在可以去逃命，逃得掉，是你的运气，逃不掉……】
话到此为止，对方还很大方地附上了一张照片。照片里，这场漩涡的主角燕飞坐在圆形的饭桌旁，一群人围著他拍照，他手里还拿著一杯酸奶。那是他刚出院的时候在东湖家中拍的照片。照片里不仅有那位发帖人拍到的所谓的燕飞的嫖客，还有萧阳、卫文彬、焦柏舟等燕飞的舍友，除了许谷川和秦宁不在以外，该在的都在了。
萧阳、卫文彬和焦柏舟一直没有加入这场骂战，不是他们不想，是许谷川让他们暂时忍住。这边，萧肖的帖子一发出去，萧阳就紧随其後以自己的实名ID发帖：【燕飞是我嫂子！你们污蔑他就是污蔑我全家！我草你们这群王八蛋！有本事你们面对十一名歹徒挺身而出！就凭几张照片就说他做鸭。你们他妈的是天王老子不许人变有钱，不许人有车开啊！我草！】
萧阳附上燕飞在急救车上，浑身鲜血的照片。
卫文彬：【燕飞跟我一个宿舍的，我们宿舍四个人一条心！你们说他是做鸭的，好！老子陪他一起做鸭！我草你们！见不得别人好过的傻傻！】
卫文彬附上宿舍四个人出去玩时的照片，照片里，燕飞笑得像个大男孩儿，对著他们框景。
焦柏舟：【我不知道发帖人究竟是出於什麽心理。是，燕飞以前很穷，为此还闹自杀。但他怎麽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就不能有所改变吗？他在酒吧唱歌挣钱的时候你怎麽不拍？他一幅画卖好几万你怎麽不拍？他被打得重伤在医院里你怎麽不拍？见他挣钱了，日子过好了，交了一些有地位的朋友了你们就拍他说他做鸭，我看真正在外面做鸭又赚不到钱的人是楼主你吧。】
焦柏舟附上了几张照片，有燕飞在“乌鸦酒吧”驻唱的，有燕飞在宿舍画画的，还有他们宿舍四个人在宿舍里一起做鬼脸。
接著，又有个脾气火爆的人来发帖了，上来就开骂。
【我草你大爷！老子跟大飞做朋友怎麽啦？说老子是嫖客？！我草！老子就是‘乌鸦酒吧’的老板何开复！不要让老子找到是谁在这里黑大飞和老子的关系！】
何开复发了一张自己的照片，赫然就是那些“嫖客”中的一员。
一瞬间，BBS里安静了，之前骂那些维护燕飞的人好半天都没有人再吭声。萧肖、何开复，那是搜索网站上响当当的人物。帝都大学的学生们谁不知道“枫远”集团公司这块金闪闪的大招牌。燕飞竟然是同性恋！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燕飞的男朋友竟然是“枫远”集团公司的老板之一！帝都有名的太子爷！那萧阳不也是……？！
不知有多少人在电脑前冒冷汗。不过，也有两个人在电脑前奸笑。
“嘿，八子，你快来看！这小子竟然没死！好像混得还不错哟。”
※
吃了早午饭，燕飞被萧肖告知晚上陪他一起回帝都，他不由得担心：“是不是公司那边出事了？老黑怎麽说？”
萧肖眼神平静地解释道：“黑哥那边有个投资拿不准，二哥和三哥都不在，他想我回去给他看看。”
燕飞不疑有他地说：“噢，也好，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养几天再过来。”
“好。”萧肖趁机道：“要不你多请几天假吧，陪陪我。二哥也快回来了。”
燕飞不愿意：“我还要上课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专业课有多变态。”
萧肖道：“让小阳他们给你补课就行了。你上学期没怎麽上课不也都过了，大不了再延考。哥，你现在的重心应该是我们哥仨。”
燕飞失笑地捏了捏萧肖的脸皮：“好好好，重心是你们哥仨，那你给我请假吧，请到下周一。”
“好。”
晚上要一起回帝都，下午萧肖召集西杭基地的各负责人开会，燕飞本来想给秦宁、老黑他们打个电话，结果手机被萧肖没收了，对方美其名曰这一周他要全身心地陪他们，不许接电话，他很无语。
下午4点半，开完会的萧肖收拾了一下就和燕飞一起坐上回帝都的直升飞机。被蒙在鼓里的燕飞还不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什麽大事。
回到帝都，何开复已经在空军基地等著了，接上两人，他开车直奔东湖。见到燕飞，何开复还很有心情地跟他开玩笑，丝毫看不出他心里有多恼火。
车开到东湖，门口竟然停了三辆车，车上的人下来，燕飞很是惊讶地放下车窗：“你们怎麽都来啦？”
“我哥今天回来，我代我爸妈来看看他。”萧阳笑著回答。
“我陪小阳。”许谷川。
“我俩是被萧阳拉来的。”焦柏舟和卫文彬。
“我听说你要回来了，来督工的。”秦宁。
“你这个吸血鬼！”燕飞指著秦宁的手指不稳。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进了别墅，萧阳、焦柏舟和卫文彬把燕飞拉走了，其馀几个人一起去了萧肖的书房，门一关上，除了秦宁之外，萧肖、何开复和许谷川就掏出了烟。许谷川道：“已经查出是谁干的了，有两拨人，分别在帝都和肇兴。”
“是谁？”萧肖吐出烟雾。
何开复从带来的公文包里取出几张打印好的纸交给萧肖，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和他们各自的身份。
“画红线的是直接参与人，其他的是跟风回帖辱骂大飞的。肇兴那边参与回帖中伤的人已经全部抓起来了，帝都这边的你打算怎麽做？人已经追踪到并且监控住了。”
萧肖看著名单上第一位的个人资料，不带一丝温度地说：“先让他身败名裂，然後抓到牢里蹲个十几二十年，让牢里的兄弟们关照关照他。”
何开复点头，表示明白。
秦宁蹙眉：“这家伙和大飞有什麽过节？谷川和老黑都查了，他身後没有被人指使的迹象，要不还是再深入查查。一个贫困生，能搞出这麽大的事？这对他有什麽好处？他很可能是被人利用的。”
何开复回道：“肇兴那边正在审，被抓到的三个人都是这人的高中同学。”
许谷川道：“我听小阳说，大飞自杀前曾借过这人五十块钱，之後一直没还，好像因为这五十块还闹的有点不愉快。大飞後来知道了很快就还了。”
萧肖放下那几张资料，问：“被抓起来的那几个人有没有泄露出风声？”
何开复回道：“没有。主谋还不知道他们被抓了，不过你的回帖好像吓到他了，他一直在宿舍里没露面。”
萧肖抽了口烟，缓缓道：“我要看到他在全校人的面前被警方带走。他不是在食堂打工吗？就挑他打工的时候。”
“这没问题。”何开复可是憋著一股火呢。
秦宁出声：“萧肖，这件事不可能瞒住大飞的。”
萧肖道：“我不是要瞒著他，而是要在他知道前把这件事处理了，不然他肯定会冲过去找对方算账。我会替他出气的。”
许谷川道：“我已经给帝大那边施压了。凡是回帖起哄的，该开除的开除，该记过的记过。”
“都是些閒的蛋疼的人。”秦宁说了句很不雅的话，可想而知他有多气。要不是钟枫自杀重生在这样一个人的身上，以钟枫的身世和人品，怎麽能被人如此侮辱，别说萧肖受不了，但凡知道燕飞是谁的人都受不了。要不是岳凌确实有事在身，何开复不让他过来，岳凌也会冲过来。
萧肖补充了一句：“黑哥，你把帮飞说话的人的名单也整理出来。”
“我晚上就传给你。”何开复明白萧肖要做什麽。
四个人就如何处理这件事达成了共识，被私下授命拖住燕飞的焦柏舟、卫文彬和萧阳也圆满完成了任务。
萧肖回家了，燕飞很高兴。四个人从书房出来了，他也不跟舍友们聊天了。何开复打电话到酒店订了餐，燕飞趁著饭来之前化身成勤劳的小蜜蜂打扫起了房间。两天没在家，他看哪都觉得脏。萧阳、焦柏舟和卫文彬帮著他打扫整理。
打扫的过程中，焦柏舟不动声色地套话：“燕飞，我今天在路上碰到你那个老乡蒋田了。”
“哦，他怎麽样？我最近都没空见他。”燕飞马上问。
焦柏舟说：“看著挺不错的。他去辅导班，我顺道载了他一程。我记得你说过辅导班的事还是你介绍给他的？”
燕飞道：“是啊。他这人憨厚老实，算是个老好人，我这身体的原主人借了钱好久没还，他还愿意借钱给我。我怎麽也要帮帮他。”
焦柏舟立刻顺著燕飞的话说：“你以前到底借过多少人钱？”
燕飞无奈地说：“我一辈子都没跟人借过钱，没想到重生一回就成欠钱不还的人了。具体借了多少人我也不记得，反正不少人，几十、一百的都有。不过我都还了。说起来还要谢蒋田。”
焦柏舟道：“那些人肯借你钱还不错，不过你怎麽只介绍蒋田去辅导班？”
燕飞撇撇嘴：“不错什麽啊，我那时候都成众矢之的了。有个叫王显乐的，我跟他借了五十块钱，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我现在发达了，每次见我都没好脸，好像我还欠了他五十没还一样。食堂那些人对我都有些心理不平衡吧，毕竟我以前跟他们一样在食堂擦桌子，现在吃好的穿好的还有车开，也就蒋田对我的态度一直没变。我帮他介绍工作，他还一直感谢我。”
萧阳、卫文彬和焦柏舟交换了一下眼神，萧阳插话：“那个王显乐怎麽对你没好脸了？”
燕飞把他和王显乐见面的几次，对方对他明显的不友好回忆了一番，三个人都暗暗记下。
此时的帝都大学，一股看不见的黑压笼罩。蒋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一遍遍打燕飞的电话对方都是关机中。他很害怕，害怕燕飞会跟上次一样受不了压力做出什麽傻事。正当他急得都要去警局报警找人了，有人敲响了宿舍门。
“请问蒋田是住在这里吗？”
蒋田闻声扭头看去，是两个陌生的男人，他惶惶然地站了起来。
两个男人都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其中一人说：“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了解什麽情况？”蒋田紧张地问。
“是关於燕飞的事情。”
听对方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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