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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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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 2
说了让他五点到,结果直到六点半,夏琚还看见夏敬行开会。他闲着无聊,又发现自己时不时被玻璃墙外的人偷看,觉得自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似的,十分不自在。夏琚只好找事情做,从书包里翻出课本和习题册自习。
又过了一会儿,叶懿川敲门进来了。他拎着一只汉堡店的外卖袋,将热乎的汉堡和冰凉的可乐留在桌上,说:“这是敬行给你订的外卖。饿了先吃,他还得再等等。我下班了,再见。”
夏琚惊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说一句感谢的话,叶懿川已经翩然地离开。
夏琚吃着汉堡、喝着可乐,时不时翻一翻面前的书。吃饱后,他好奇地看一看摆在酒柜旁的那只保险箱,不知道里面是否也放着宝石。最终,夏琚还是因为太无聊,选择继续自习,这样也省得被夏敬行见到他无所事事而生气。
不知不觉地,时间过去了。
忽然,办公室外变得热闹起来。夏琚抬头一看,终于见到他们散会了。他不做多想便丢下笔往外走,不料反而引来众人的注意。
才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人纷纷惊叹和议论,有人笑道:“夏总监,这是谁?”
“对呀,长得真漂亮!”立即有人接口道。
“好可爱,让他做我们春季新品的模特儿吧!”市场部的经理甚至说。
夏敬行只当同事开玩笑,走到夏琚的背后,说:“这是我的外甥。”说着,他用手里的文件夹往夏琚的背上拍了一下。
纵然如此,夏琚面对这些人,还是没有吭声。他抬头看了夏敬行一眼,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大家见到他这副对人爱理不理的模样,非但不生气,反而惊讶地称赞:“像小王子呢!”
“真娇气呀,好可爱!”Susan捧着脸看,继而说,“夏总监,和我们一块儿吃东西去吧!”
旁人马上接道:“对,和小天使一起!”
夏敬行对夏琚的没礼貌感到无奈和好笑,闻言淡淡一笑,说:“我不去了,还有事没做完。他吃过东西了,你们玩得开心点儿。”
回到办公室里,夏敬行见到桌上还放着一个没打开的汉堡,确认夏琚吃过后,拨开汉堡的纸,问:“懿川买的?”
懿川?夏琚坐在椅子上,低头写字,闷闷地嗯了一声。可他写了两个字,忽然想起自己这是占了夏敬行的座位,连忙起身。
夏敬行吃着汉堡,见状道:“坐。今晚我得加班,你坐这儿自习,有什么不知道的直接问我。”
眼看他说着,捡起桌上的速写本和铅笔往沙发走去,夏琚忍不住问:“你叫我来做什么?”
夏敬行回头,奇怪地看他,说:“我不是刚说完吗?”
听罢,夏琚微微一怔,把桌上的另一杯可乐往前推,说:“这里还有可乐。”
“哦。”才落座的夏敬行起身过来拿了可乐,又回沙发上坐了。
公司里其他人纷纷下班,连夏敬行的助理Susan也来道别离开。原本亮堂的楼层里,灯光一盏接一盏地熄灭,最后只剩下夏敬行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
由于材料的产量降低,年内发布产品的成本将会比往年高出两成。经过市场部的调研和预测,他们希望设计部门能在选材方面做成本上的考虑,更换某些产品使用的宝石或降低成色的要求。叶懿川将要结婚,下午夏敬行见到石嘉龄时,大小姐明确地希望他能多分担这段时间里产品开发的工作,好让叶懿川多一些时间安排他们的婚礼。
夏敬行无法,只好加班加点,对已经定稿的设计稿再做微调。他的心里自有怨怼,不过工作依然得做,为免耽误夏琚的功课,索性把人叫到公司里来。
夜里,写字楼内格外安静,时而听见外面大街上的车声。
慢慢地,连车声也消失了。
夏敬行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发现夏琚不知何时已趴在桌上睡着。他往墙上的钟看,惊讶地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他关了一盏灯,走近夏琚,低头端量片刻。
这段时间,夏琚吃好喝好,面色变得红润,已不是夏敬行初见到他时的那般营养不良的样子。他比那时候稍微胖了一些——人仍是瘦的,可比当时有精神了。
夏敬行看了看他蜜茶色的长发,扎头发的橡皮筋还是他刚来的那天,夏敬行在商场的服装店里随便拿的。这橡皮筋用的时间长了,难免弹性变弱,使得夏琚的马尾看来有些松散,软绵、零碎地搭在他的肩上。
想到同事们对这小家伙的溢美之词,夏敬行从保险柜里取出那顶蓝宝石白金冕冠,轻轻地搭在夏琚的头顶。
这一点儿小小的动静,让夏琚醒过来。在他抬头前,夏敬行先一步将冕冠取走。
夏琚茫然地望向他。
“回家了。”夏敬行转身,把冕冠放回保险柜,再回头,已看见夏琚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他大概是困极了,连路也走不成直线,夏敬行拎起他的书包,在后头看了直笑。
从这天以后,每逢夏敬行得留在公司加班,夏琚便会去找他,待在他的办公室里自习。夏琚成了公司的常客,连写字楼大堂的保安见到他,也知道他要找谁,不多问便让他进。
可是,对公司里那些主动找自己搭讪的白领们,夏琚仍然不太理睬。他本就不善于与人交流,又担心产生交流后,他们对他太好奇,进而问起他的过去。夏琚知道,这正是学生们上学的时候,他的出现很难不让人感到奇怪。
夏敬行似乎也护着他,从来不怪他待人没有礼貌,所以夏琚每次来到Kuroki,都是我行我素。夏琚只在夏敬行的办公室里呆着,期间偶尔去洗手间,除此以外从不离开那间房。Susan开玩笑说,夏琚像是一件漂亮的珠宝首饰,被夏敬行关在保险柜里。
春季的新品发布以后,公司里的氛围和节奏悄然地变轻、渐慢。夏琚去Kuroki的次数变少了。
又到周末,夏琚从超市里买回蔬菜,仍未见夏敬行回家。
他做好饭菜,饿着肚子等了又等,也没有收到夏敬行的信息让他到公司去。夏琚奇怪极了,又等了半个小时,实在太饿,只好自己先吃饭。
夏琚坐在电视机前看花滑比赛的录像,直至十点,还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他疑心夏敬行是否还在公司里加班,犹豫良久,终于按捺不住,给夏敬行打电话。
没想到,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夏琚居然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酒吧DJ高亢的喊声。夏琚的心头一沉,接着听见夏敬行在电话那端大声地喊:“喂?什么事?”
什么事?夏琚气堵,闷了片刻,问:“你今晚回来吗?”
那头非常吵,全是摇滚和DJ的乐曲声,夏琚单凭想象已知道有多嘈杂喧闹。夏敬行喊道:“你说什么?没听清!”
夏琚更气,喊:“今晚回不回来?!”
“你说什么?大声点儿!听不见!”夏敬行又喊道。
夏琚隐约听见夏敬行的身边全是笑声,索性挂断电话。
这电话挂断后,夏敬行没有回拨。
夏琚不再等他,洗澡后铺床睡觉。可是,想到夏敬行在酒吧里玩乐,不知道他的身边有哪些人,夏琚翻来覆去,全然睡不着。叶懿川在吗?梁成轩呢?或者,还有其他人?比如那天夏敬行带回家里的那个男妓。
他怎么会忘了,夏敬行是一个私生活混乱得可以同时和几个人交往的男人?夏琚的心里既懊恼又憋屈,总觉得心口有一样东西塞住了,很难喘气。半夜,夏琚睡得半梦半醒,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声响。
他立即坐起,赤脚往外奔,看见客厅里空无一人,刚才的生活不过是他的幻听。再看时间,凌晨四点了,夏敬行真的没有回家。夏琚气得发抖,回到屋里,闷头钻进被子。
一夜不知如何过的,格外漫长。夏琚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些睡意,小憩片刻。
待闹钟响起,他本该出门跑步了。但是想到夏敬行彻夜未归,夏琚顿时产生逆反的心理,不想做任何一件让夏敬行满意的事。他索性呆在家里上网,连书也不翻开。
夏琚吃完早餐后没多久,夏敬行回来了。
听见开门声,夏琚的心中一动。他留在电脑前,犹豫良久才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夏敬行见到他,什么也没说便回屋。
夏琚咬了咬牙,转身回书房。
夏敬行换了衣服,想到夏琚冷漠的表情,后知后觉地感到不明所以。他不太放心,好奇地往书房走,看见夏琚用力地翻书,书页哗啦哗啦作响,仿佛和面前的书有深仇大恨似的。
“怎么了?”夏敬行问,“有什么问题不会吗?”
夏琚猛地回头,没好气地回答:“没有!”
一大清早,怎么火气这么大?夏敬行更加莫名其妙。他狐疑地打量夏琚片刻,说:“哦,好吧。”
他的话毕,竟这么走了。夏琚哑然无语,将手中的铅笔狠狠地甩在桌上。
chapter 4 … 3
夏敬行委实不知道夏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整天的态度十分恶劣。中午,夏敬行让他做饭,他虽是做了,可动作粗暴得像恨不得把厨房炸了似的。夏敬行完全想不通他搞什么鬼,问了他两回,他却不吭声。
一来二去,连夏敬行也有脾气了,实在不愿意在家里面对这张冷脸,又懒得冲他发脾气。
夏琚不知道怎么向夏敬行申述,质问他为什么不回家?问他是不是在外面鬼混?夏琚不知道“鬼混”这个词要怎么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总觉得一旦说出口,便有什么地方和原来不一样了。
夏敬行对他毫无耐心可言,才问两回,便不再问了,非但如此,吃完饭后甚至啪地一声把碗筷敲在桌上,一言不发地离席。
夏琚洗碗时,水花溅得水池边全是,夏敬行对此没有一句评论,斟水时看一眼,回屋了。
明明平时他们同用一间书房,但这天夏敬行连书房的门都没进。
下午,看书看得心浮气躁的夏琚听见夏敬行在外面打电话,言语间分明又和什么人约好了,要出去。他把手中的铅笔握得太紧,啪的一声,断了。
果真,临近晚饭时间,夏敬行出去了,连招呼也没打。
以前夏喜娣出门“上班”,还会和夏琚打声招呼。夏琚独自吃着简单的菠菜面,深夜,又自己煮了一碗鸡蛋甜酒。可是,当他想到此刻的夏敬行不知道和什么人在一起,又想起那天看见夏敬行和男妓在沙发上做 爱,面对在香甜的酒,夏琚同样食不下咽。
夏琚在睡前想给夏敬行打个电话,但生怕电话接通后听见他和别人在一起,反而令自己膈应,他最终没打电话。夏琚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要和这样的长辈生活在一起?难道他们真的认为,这样肆无忌惮的生活在小孩儿的眼里无伤大雅吗?
小孩儿……夏琚却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是小孩儿。
夏敬行都怎样和其他男人做 爱?他全是上面的那一个吗?夏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他那么凶,对人这么不留情面,若是和他做 爱,应该很疼才是。
可是,那个男妓分明十分享受。会很舒服吗?怎么会舒服?夏琚从不认为做 爱是一件舒服的事。他每次想起夏喜娣和别人做 爱的样子,便感到恶心。而当他想起自己,想起陆济山,头便会开始疼,胃中翻江倒海,只有作呕的冲动。
只是,在这样的长夜里,想到做 爱,夏琚竟然没有想起陆济山或夏喜娣。他只想到夏敬行。
他想到夏敬行精瘦的背。
夏敬行腰腹上的肌肉和筋骨显得那么有力,想象他挺身的动作,夏琚的心跳得厉害。他在被窝中蜷缩作一团,发热的身体孕育着一股蓬勃的力量,挤在他的腹下、他的腿间。夏琚隐隐地发抖,思维仿佛脱缰,他拴不住绳索,热如同太阳的光般强烈。
他没有办法,只能抓住光源,想将光扑灭,火势却愈发剧烈,直至迸发。他呼哧呼哧地喘气,脑袋晕晕乎乎,总有一种幻觉,仿佛夏敬行伸出手,轻轻地揉他的头发。夏敬行的指尖触及他的头皮,再简单不过的接触,足以让尚未彻底熄灭的星火再次燎原。
因为太热,夏琚不知不觉间脱光了衣服。他蜷着身体,缩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夏琚似乎听见夏敬行的声音。他蓦地醒来,连忙抓起裤子套上,往外跑。然而,当他来到客厅,看见夏敬行和一个男人在餐桌旁抱作一团,登时呆住了。
那男人已被夏敬行抱到餐桌上,两条腿挂在夏敬行的腰上,两人热切地吻着。
夏琚感到自己的下腹发紧,目光却骤然全冷了。
“唔……”那人勾着夏敬行的颈子,舌头在他的嘴里搅和,发出急切的呻吟。不多时,他发现了夏琚,惊讶得忘了接吻,在昏暗中眨了眨眼,道:“哇,这是哪里来的小妖精?真漂亮!”
你才是妖精!夏琚咬紧牙关,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夏敬行回头,看见夏琚又一次冷不丁地站在身后,心里受不了地啧了一声。他按捺着脾气,问:“什么事?”
夏琚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不知夏敬行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他自己,更不知如何回答。他松开紧抿的双唇,冷冷地说:“我要学习,你们回屋里去。”
“咦?”陌生男人惊奇地眨眼,转而噗嗤笑了。他从餐桌下来,当听见玩笑话般,应道:“好。”
三更半夜的还学习?夏敬行听完只觉得可笑。但是看夏琚的脸上挂着冰霜,夏敬行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算了,没兴致了。你回去吧。”说着,夏敬行从钱包里拿出钱,递给他。
对方失望地说:“啊?不要啦,夏先生……”
“走吧。”夏敬行不耐烦地说。
男人收了钱,充满遗憾地看了夏敬行一眼,道:“下次记得再找我哦!”他对夏琚挥挥手,“拜拜,小妖精。”
夏琚冷漠而仇恨地盯着他,直到他离开,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了一丝窃喜。
看见夏琚一动不动地站着,夏敬行没了脾气。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揭开拉环,冷冰冰地提醒道:“喂,小畜生。这里是我家,我带谁回来、做什么,在哪里做,都是我说了算。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不会客气。该进屋的人是你。”
闻言,夏琚的心跌进谷底。他紧紧地咬住牙关,不作回答,兀自回房间。
只听砰的一声,门关上了。对这态度,夏敬行哭笑不得,心道这段时间真是太容着夏琚了,导致这家伙真以为自己能把他怎么样。夏敬行这样的生活过了十几年,难不成因为这个小孩子莫名其妙的不愿意就要改吗?他着实想不透夏琚哪来那么大的脾气,真当自己是王子、是少爷了。
回到房间,夏琚依然睡不着。
他的被子里还留着淡淡的气味,让他免不了想起那类事。可这全是他自己的事情,夏敬行有别人,有很多的“别人”。夏琚将被子推到一旁,抱着膝头坐在床边发呆。
他要怎么样才能让夏敬行别再找男妓?他不想再看见夏敬行和别人抱在一起了。可是,哪怕他能让这些事情不发生在家里,夏敬行或许会选择每天晚上都不回家。夏敬行不能消停会儿吗?
夏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中五味杂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夏琚听见门铃声。这已经半夜三点多了,怎么还有人造访?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夏琚的心里冒出来。他再次听见门铃响起,走出房间开门。
透过猫眼,夏琚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高挑身影,但看不清脸。他狐疑地开门,见到这人的正面,心陡然一惊。
对方惊讶地眨眼,俄顷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轻柔地问:“请问,夏敬行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他的妆容十分浓重,简直如同戴了一张面谱。夏琚沉住气,问:“你找他什么事?”
他忍住笑,神秘地说:“他打电话叫我过来……提供服务。”
“他不在家,你走吧。”夏琚话毕将门往里拉。
那人忙不迭地伸手挡住,急道:“哎!”
夏琚哪里肯让他进门?哪怕将他的手夹断,也想把他拒之门外。
不料,夏敬行不知何时来到夏琚的身后,淡淡地说:“开门,让他进来。”
门外的人见到夏敬行,眼睛发亮,甜腻腻地问候道:“夏先生,晚上好。”
“嗯。”夏敬行点头,垂眸看向夏琚,重复道,“让他进来。”
夏琚只好把门打开。
夏敬行不再看夏琚如何,转身往客厅走。他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末了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张开双腿。
扮装的男妓脱掉高跟鞋,进屋后好奇地看了夏琚好几回。他来到客厅,见到客人已在等候,便婀娜着身子款款地跪到夏敬行的腿间,解开纽扣时,抬头狡黠地笑道:“今天真着急呢。”
夏敬行勾起嘴角,揉了揉他的卷发,道:“快点儿,想你了。”说着,他抬眸冷冷地瞥了夏琚一眼。
夏琚浑身发僵,只见那个异装的男人拉开下夏敬行的拉链,掏出里面的东西。见到那东西,夏琚的心里发慌,眼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将其含进嘴里,他蓦地红了眼睛,愤然回房关门。
夏敬行的行为与其说是泄欲,还不如说是对夏琚的一种提醒,甚至警告。他在提醒夏琚,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夏琚作为这里的附属物,没有对他的行为提出质疑的资格。
夏琚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资格。本来,夏敬行要怎样生活是他的事,哪里轮得到他置喙?他就算招妓,或者和很多人谈恋爱,那也是他的个人生活,和夏琚有什么相干?夏琚也明白不相干,他住在夏敬行这里,衣食住行全凭夏敬行供给,夏敬行还教他读书,给他安排学校,甚至许下诺言,给他机会重上冰场。总之,身为一个长辈、一个监护人,夏敬行已经做得很多了。
早就不再让夏琚饿肚子的夏敬行甚至比夏喜娣还要周全。现在,夏琚过着两年前从来不敢想象的、平静的生活,太平得仿佛他的过去一片空白,洁白得像一张白纸。夏琚拼命地想着如今的好,以为这样便能接受夏敬行的那些生活,但是,他越是想到这些舒适和安逸全是夏敬行给的,越是委屈和难过。
chapter 4 … 4
既然夏敬行根本不在乎夏琚怎么想,夏琚又哪里需要考虑他?夏琚想得难过了,总觉得在家里呆不住。他看见沙发,想到夏敬行坐在上面,张开双腿等别人;他看见餐桌,想到夏敬行把别的人抱在上面,肢体纠缠……他根本待不下去,索性出门了。
夏琚把夏敬行给他的零用钱全花在真冰场上。随着春季的到来,气温慢慢地回升,市内早已没有室外的冰场。但商场里的真冰场价格昂贵,夏琚每次只在里面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对夏琚而言,有时却显得格外漫长。他原本那么喜欢滑冰,每次只要站在冰上,仿佛便能得到自由。然而现在他一个人默默地在冰上滑行,心中总感到空荡荡的,没了目的和方向。
这么一来,哪怕上冰,也成了一件浪费时间和金钱的事情。夏琚心浮气躁,干脆回家。
回家的途中,夏琚遇到上班族的下班高峰期,路上十分拥堵。夏琚不禁担心夏敬行回到家里见不到自己,会发脾气。夏敬行还会像先前那样找他,找到以后大发雷霆吗?夏琚想看看他火冒三丈的样子,但又怕他发现自己没有好好学习,露出失望的表情。
夏琚乘坐的公交车被堵在路上,他为了赶紧回家,在公交车到站时下车,选择步行。
这又到了一天以内,夏琚的心情最复杂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夏琚便开始等夏敬行回家。他既希望夏敬行能早点儿回来,又怕他不是一个人回来。夏琚想不清楚,“夏敬行夜不归宿”和“夏敬行携伴而归”这两者之间,自己最不愿看到哪个。
夏琚闷头闷脑地回到家里,打不起精神做晚饭,取出手机,惊讶地发现有一条夏敬行的未读信息,里面写着他要加班,要求夏琚到公司去。
看着这命令式的口吻,夏琚不禁生气,心道自己岂是夏敬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干脆当做没有看见这条信息,自己煮了泡面吃,回到书房自习去了。
这天不知道怎么的,夏敬行竟回来的很早。没到午夜十二点,夏琚便听见开门的声音。
但他不愿意再出去看了,心想:万一出去又见到不该看的,那才糟糕。
他继续往草稿纸上写演算公式,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夏敬行的脚步声来到书房。
看见夏琚这个时候还在学习,夏敬行惊讶地撇了撇嘴巴,问:“下午我发了信息给你,让你去公司。你没收到吗?”
夏琚的笔锋一顿,没有抬头,仍写着字。
见状,夏敬行蹙眉。他走近去,见到夏琚的笔尖在草稿纸上虚晃着,半天写不出一个数字,便知他在装模作样。夏敬行不客气地说:“问你话,听见没?”
夏琚还是没抬头。
夏敬行看了他几天这副一声不吭的样子,可算受够了,此时忍无可忍,发狠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拽,非逼得他仰头往上看。
夏琚早习惯他这么蛮横的行径,仿佛只针对他一个人似的。夏敬行对叶懿川笑、对梁成轩笑,花钱把其他不知名的男人招来,还对他们说“想你”。操,夏琚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恨恨地盯着他凶神恶煞的脸庞,毫无畏惧。
夏敬行没想到才抬起这家伙的脸,竟见到这样冰冷又凶狠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声。他没来得及咒骂,很快又看见夏琚的眼底溢出晶莹的泪光,眼珠子却泛红。夏敬行看得心中一梗,顿感烦躁和无奈,松手放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琚差点儿哭出来,当初那样被人欺负,他也没想过哭。现在险些流泪,真是窝囊极了,他咬住嘴唇,拼命地忍住泪水,做了好几遍深呼吸才把眼泪忍住,身子却抖得厉害。
这件事过后,两人相安无事一般度日,平时在屋子里碰面,均不与对方交谈。夏琚在自学时遇到什么问题,宁可上网搜索答案也不再问夏敬行,夏敬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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