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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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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从窗外拂来,花香在房内四溢。
夏琚望向落地窗外的浅金沙滩和蔚蓝的海水,高高的棕榈树下,正有孩童与家长一起玩耍。他们玩笑的声音被海风吹散,让敞亮的美景全变成静谧的、安详的。
来之前,夏琚没有想到能够拥有一个自己的房间,而且看这面积和陈设,恐怕价格不菲。他不是公司里的员工,只作为家属前来,竟然也能够住这么好的房间吗?其实,夏琚倒不愿意住在这里,宁可像其他的未成年人一样和自己的家长一起住。
夏琚恐怕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不急着长大,才认定夏敬行是他的家长。只可惜,夏敬行到了这种时候,又认定他是个大人,不愿意做他的家长了。
他们抵达的时间本不早,入住后不久,天色渐渐地暗下来。这暗是有层次的,慢慢地,一点点儿变化着色泽,从热烈的红变为暧昧的橙,在第一颗星星升起后,大海和岛屿都浸入如琥珀般透明的紫色当中。
夏琚放下行李后,立即找到夏敬行的房间,听见里面传来愉快的对话声,好奇地走进去。
原来,所有没去海边看日落的人此时全聚集在夏敬行的房间里,由嘟嘟的爸爸分发带有当地海岛特色的花衬衫和沙滩短裤,沙滩的人字拖更是必不可少,确保人手一双。
吴歌穿着花衬衫和短裤,头顶戴着一个大草帽,活脱脱像是当地卖水果的小商贩。
夏琚看见叶懿川也穿上印了凤凰花图案的衬衫,宽大的沙滩短裤显得他的双腿格外修长和白皙。他抱臂站在夏敬行的身旁,笑眯眯地看大家领取衣服,懒洋洋的姿态如同倚在夏敬行的肩上。夏琚多看了一会儿,确认夏敬行的确搂着叶懿川的肩膀,心头登时往下一沉,冷着脸走进房间。
“嗯?小王子来了。”叶懿川跟着大家那样称呼夏琚,“也给你买了衣服,拿回去往水里漂一漂,晾在屋外,不出半个小时就能干了。晚上穿了,我们到沙滩上吃海鲜去!”
吴歌也说:“对对对,今晚还有人跳舞呢!”
看着情况,衣服肯定准备好了。夏琚默默地收下衣服,说:“谢谢。”
“不客气!唉,这衣服还是得靠颜值撑!叶首席穿着一看就是公子哥儿来度假,我称卖芒果的地痞了!”吴歌拿自己开玩笑,又对夏琚说,“你穿上肯定好看!”
看到夏敬行和叶懿川旁若无人地亲近,夏琚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只象征性地扬了扬嘴角,表示对称赞的感谢。
“大家拿了衣服,赶紧回吧,别真把我这儿当货场了。”夏敬行半开玩笑地说完,问,“吴歌,晚上除了吃海鲜,还有别的什么活动?”
吴歌一边给其他人发衣服,一边说:“暂时没别的安排,吃海鲜的时候,还有BBQ不是?对了,和酒店确认过,水疗中心能做spa。”
“晚上做spa去?”叶懿川对夏敬行建议道。
夏敬行点头表示不无不可,看见夏琚拿着衣服站在一旁,冷若冰霜的模样在这热带的岛屿上显得格格不入,面无表情的样子令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深沉不少。夏敬行懒得在这个时候问他闹什么脾气,道:“回去把衣服洗了吧,七点钟出去吃饭。”
“哦。”夏琚看了叶懿川一眼,转身走了。
到了门口,夏琚叫住一个同样从房间离开的人,问:“你知道叶叔叔住哪间房吗?”
“首席吗?他就住隔壁。”对方理所当然地回答。
“哦,好。谢谢。”夏琚的态度乖觉,待这人离开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这些一起来度假的人里面,有多少人知道夏敬行和叶懿川的关系呢?或者,他们全都知道,只是选择心照不宣?对于如今这样,全部人都对他们的亲密习以为常,只有夏琚一个人在意的局面,他觉得自己落进了一个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里。
若说他们以往关系亲密,他们的同事们不在意,那么现在叶懿川已经是有妇之夫了,那些作为妻子的女士、那些作为父亲的男人,他们看在眼里都不以为意吗?或者,他们只是畏惧于夏敬行和叶懿川身为上司的淫威,不敢多言而已?
但看这群人在一起吃喝玩乐时的样子,夏琚又看不出他们对夏敬行二人有所畏惧。
酒店为他们一行人准备了丰盛的海鲜晚宴,连沙滩上的BBQ也有专门人员为他们烤制。夏琚为了能多与夏敬行相处,吃饱以后一直没有离席,然则二人没有交流,夏琚几乎全在听他们讨论关于珠宝的流行趋势和明星的首饰品味。
那个十岁的小男孩自出现伊始,便一直埋头玩手机游戏,对鲜美的海鲜不屑一顾,吃得漫不经心。他的妈妈为此又数落了他两句,两人在席间发生争执,最后男孩的妈妈为了不影响大家欢乐的气氛,把儿子赶回酒店里。
小男孩乐得高兴,端着手机离席了。他的妈妈见了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便与吴歌讨论育儿经。没过一会儿,这位母亲终是不放心,向大家道别以后,匆匆地回酒店了。
换上吊带碎花裙的嘟嘟将吃剩的烤串交给爸爸,在众人的鼓舞声中跳起舞来。
她还恋恋不舍地戴着白天那个鸡蛋花花冠,笨拙的舞姿显得稚嫩可爱。她说自己跳的是“小天鹅”,但圆润得如同莲藕的胳膊和腿都妨碍了她的发挥,蹦蹦跳跳的样子更像一只小黄鸭。
嘟嘟跳得累了,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谢幕,拉上在飞机上才初次见面的小妹妹一起堆沙堡去。
夏琚坐在一旁听大人们谈笑风生,再看两个小女孩蹲在棕榈树下玩沙子,慢慢地,发觉自己没有融入他们任何人。他怔忡地坐着,手机忽然收到信息。这是徐妙彤发来的一条语音消息,夏琚点开收听,只隐约地听见钢琴声,这究竟是什么曲子,却因为周围太吵闹而听不清楚。
他没有回复,徐妙彤又发来第二条信息,问:惊喜吧?
夏琚不知道上一条语音信息究竟是什么内容,又何来惊喜?他正要将手机放回口袋,瞥见叶懿川在一旁神秘地观察他,不禁板起脸来。
叶懿川意味深长地微笑,问:“女朋友?”
“不是。”夏琚喝了一口鸡尾酒,冷冷地回答。
他朱红色的嘴唇微微开启,喃喃道:“不是吗?”
“不是。”夏琚更为冷漠地回答。
正与旁人说话的夏敬行留意了一旁的气氛,转身问:“聊什么?”
叶懿川狡黠地眨眼,笑道:“你这个做舅舅的,可要好好关心关心外甥的成长才是呀。别连他有女朋友了也不知道。”
没来得及延缓,夏敬行结结实实地愣了愣。他看向夏琚,严厉地问:“在学校谈恋爱了?”
夏琚本来为叶懿川的窥探感到不悦,但是夏敬行的态度却令他心生侥幸。他在一旁看夏敬行和叶懿川耳鬓厮磨了整晚,如今终于抓到机会,回答道:“关你什么事?”
闻言,夏敬行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夏琚毫无惧色地回视他。
“好像姓徐?”叶懿川悄悄地说,“刚才不小心看见了,手机里。”
夏敬行听罢立即朝夏琚伸手,道:“手机。”
“不给,你没权利这么做。”夏琚这样冷漠地反抗,心里已经难抑这份解释不清的亢奋。
夏敬行冷笑,道:“你好好想一想,谁给你的钱买了手机?”
“这是叶叔叔给我买的。”夏琚说完,满意地看见夏敬行的眼中燃起怒火,继续冷静地说,“何况,既然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
“‘叶叔叔’?”夏敬行挑眉,缓缓地说,“夏琚,你给我继续装。”
夏琚倏尔起身,武断地结束对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chapter 9 … 3
可是,一切仅仅是夏琚的设想而已,夏敬行没有追上来。
回酒店的路上,夏琚曾想过回头,但他最终忍到了被树影遮住的房檐下。他转过身,远远地望见夏敬行仍和他的朋友、同事们在一起,聊得开心,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令他不快的事。夏琚本以为自己可以成功,但是没有,夏敬行没有那么在乎他。
既然不在乎,为什么要表现出有一点点在乎的样子?何况,那仿佛已经不只是一点点在乎了。
夏琚恹恹地走进室内,经过酒店的大堂,被大堂经理礼貌地问候着。
“我可以拿这里的啤酒吗?”夏琚指向一旁的冰箱。
经理点头,犹豫地说:“但你的年龄,恐怕还不能够喝酒。”
“在这里的管制没有那么严格吧?”夏琚说完,从冰箱里拎出半打啤酒,兀自往房间走了。
夜晚的海景格外宁静,夏琚洗过澡,坐在窗前,遥遥地望着远处沙滩上喝酒聊天的人们。纵使离得那么远,夏琚还是能够清楚地认出哪一个是夏敬行,而他的身边坐着叶懿川。
他们的谈笑声从远方和海风一起飘进屋子里,夏琚听不清他们的话语,如同听不清海风的沉吟。他独自喝着啤酒,不消片刻,麦芽的香味便和海鲜的余味混杂在一起,相互作用,打乱他的思维。
夏琚掏出手机,点开徐妙彤给他发的那条语音信息,只听见经过改编的Liebesfreud从手机里传出来。欢乐的乐曲声在寂静当中,显出孤单的调皮,语音信息的时长有限,夏琚还没来得及听完关于忧伤的改编,信息便播放完毕了。
他没有回复徐妙彤的信息,说实话,他不喜欢这样的改编。因为在夏琚看来,曲子应该由Liebesleid开始,正如“喜欢”这样的情绪,最开始一定是悲伤一般。
夏敬行他们在海边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直至深夜还没有回来。
夏琚喝了三罐啤酒,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依稀见到原本一起吃晚饭的女士和小孩儿全离开了,只剩下男人。他扶着疼痛的头,费力地坐起,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已经临近午夜。他想到此前叶懿川曾约夏敬行一起去做spa,这个时候水疗中心还营业吗?
正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夏琚竟看见那些人当中有人挥舞着脱掉的花衬衫,只穿着平角裤,朝大海的方向跑去。他顿时清醒了一些,趴在窗户上看,果真见到这群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接连脱掉衣服,往海里游泳去了。
夏琚也看见了夏敬行。
在那么多人当中,他唯独看见夏敬行。
夏敬行虽然还穿着平角裤,但布料贴身,在夜色中,他彷如一具赤裸的躯体。
夏琚呆呆地望着这具躯体,他没那么黑暗,没那么光明,瘦削却坚朗的躯干如同一座雕塑,被月色洗礼。
其他人全游进海里了,只剩下夏敬行一人站在海边,在海与陆地的交界处,双腿经受海浪的冲刷。夏琚看见那些在夏敬行的腿边溅起的浪花,让屹立其中的夏敬行显得那么坚定。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望着夏敬行的背影,夏琚的心头涌起一股火热的浪潮,产生欲哭的冲动。
这冲动最终附注他的指间。
他握着喝完的啤酒罐,像虾米一样佝偻起身体,脸几乎埋在膝盖间。
朦朦胧胧中,夏琚仿佛听见有人喊夏敬行的名字。他收紧手指,如同夏敬行要被叫走了,他变得紧张而匆忙。
夏琚发着抖,匆忙得犹如夏敬行要离开了。奔至终点时,夏琚不受控制地叫起来,再抬头,已看见夏敬行被叶懿川拉进海水里。
太困、太累,夏琚连手也没有清洗,倒在床上睡着了。
海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像通过一条狭长的隧道,发出啸啸的声音。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夏琚醒来。下腹被干透的粘液附着,十分不适,他不得不脱掉衣服,站在淋浴头下冲了一个热水澡。
等洗得干净了,夏琚也清醒了。他猛然间想起自己没有拉上窗户,吓得回头,但看见窗外只有一片静寂的海滩和海风中静静摇晃的棕榈叶,疲惫再一次笼罩了他的脑海。
不知道此时夏敬行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是在哪张床上睡的?
夏琚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轻轻地扣了扣手指,眼睛发红。他很想夏敬行,欲望并没有随着**得到纾解,反而愈发想念。他感到心头似乎有一根弦,绷得太紧了,僵持得太久,再不堪一次拉扯便要断裂。
这让夏琚痛苦得发颤,脑海里陷入空白,无法进行更复杂的思考。他穿上衣服,无论夜有多深、多静,他朝夏敬行的房间走。
不料,夏琚才上楼,便在路过露台时见到在栏杆旁调情的夏敬行和叶懿川。
他停下脚步,怔怔地望着他们。
夏敬行的手中拿着小半瓶红酒,在叶懿川的耳畔低语,夏琚依稀可见他嘴角暧昧的笑意,而叶懿川低头听着,身体往夏敬行贴近,手已经隔着裤子探往夏敬行的裆下。
眼看着夏敬行要用空出来的手搂紧叶懿川,夏琚走进露台,阴沉地喊道:“夏敬行!”
闻声,这两人都愣了。
叶懿川的脸上毫无羞愧,只带一些被撞破的尴尬,放开夏敬行的同时从他的手中拿过红酒瓶,背靠栏杆喝了一口。
夏敬行没想到夏琚会在半夜三更出现。早些时候两人有过不愉快的交谈,现在又被他撞到如此场面,夏敬行难免尴尬。
他自然不会在夏琚的面前露出窘态,冷冷地问:“几点了,还不睡?跑出来瞎转悠。”
如果他没有出现,他们会在露台上演怎样的戏码?
月色、沙滩,海风和椰树林,或许再没有比这更浪漫的场景了。
夏琚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不甘心,不答反道:“他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闻言,夏敬行和叶懿川都呆住了。
俄顷,叶懿川失笑,点头道:“也是。敬行,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夏敬行和叶懿川在一起多年,其实并没有非要做些什么才能罢休的想法,可是夏琚的态度实在令他不痛快。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撇下二人,离开露台。
被那样道出事实后,叶懿川依然保持着从容和优雅,他喝着瓶子里余下的酒,对夏琚微笑道:“不去追吗?”
看着他靠在栏杆上迎风的身影,夏琚难以否认他的迷人。但是,叶懿川越是迷人,夏琚越是难以接受他。夏琚不回答,愤愤然地离开了。
夏琚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往他原本的目的地赶去。
夏敬行的房门没有反锁,夏琚推门入内,看见夏敬行拍好枕头,躺进被窝里。
“干什么?”夏敬行见他入内,冷漠地说,“还不满意?”
夏琚关上门,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朝夏敬行走去。
夏敬行虽不明所以,但已生防范之心,预备着要对夏琚动手了,却想不到夏琚跳到床上后非但没有施以拳脚,而是扯开他的被子,往他的嘴上亲吻的同时,双手窜进他的衣底,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抚摸。
一时间,夏敬行忘了反抗,懵了。待他反应过来,夏琚已经把手往下面伸。
夏敬行吓了一大跳,猛地回过神,不及多想,抬腿便往夏琚的身上踢,生生地将他踢下床。
咚的一声。
夏敬行惊得连忙起身,看见夏琚吃痛地爬起来,盯着他看的双眼如同凶煞,顿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骂道:“你怎么还不死心?这很好玩吗?”
“你不是饥渴吗?”夏琚同样喊道,“我让你干!”
夏敬行听得又是一懵,哭笑不得。他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夏琚,道:“小畜生,你用点儿脑子行不行?我怎么可能和你做?”
“为什么不能?”夏琚上前,忽然心生犹豫,不确定地问,“因为我小吗?”
夏敬行本来被夏琚这副霸王硬上弓的雄狮姿态气得不行,转眼又看见夏琚因忐忑而显得像一只猫咪,顿时气也气不起来了。他忍不住坏笑,问:“哪里小?”
夏琚被问得面红,心中的不确定更明确了。难道,真的因为他还没有长得像一个十足的大人吗?夏琚知道,自己因为营养不良和练习花滑里的跳跃动作,个子一直没办法像其他男生一样长得很高,但是这一年来,他吃得好、睡得好,已经比从前长高不少了,而且身形也显得健康许多,不像前两年那样面黄肌瘦。哪怕如此,他看起来还是太稚嫩了,所以不能吸引夏敬行吗?
不知道夏琚想到什么,脸愈发地红了。夏敬行见他已生怯意,进一步说:“再说了,我是你的舅舅,对外甥下手,我还是人吗?”
闻言,夏琚猛地抬头,理直气壮地说:“你连有妇之夫都能干,外甥怎么了?”
夏敬行怎么也没想到他搬出这套道理,被问得哑口无言。
还没等夏敬行想出辩解之言,夏琚已经迅速地脱掉上衣,连同平角裤一起,将裤子全部脱掉。
夏敬行眼睁睁地看着夏琚的躯体在转眼功夫里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心头倏尔收紧,喉咙也干了。他好不容易抓回思绪,忙道:“你干什么?穿上!”
夏琚想到自己房间床头的抽屉里有安全套和润滑剂,这里应该也有,便打开床边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道:“男人不都喜欢新鲜吗?”
他说这话时利利落落地站在夏敬行的面前,身形被窗外的月色照得更显消瘦。可他的线条清晰,每一寸肌肤仿佛附上月华的光泽,而长期锻炼的结果在他的躯干展露。面对夏琚精致的锁骨、紧致的腹部和笔直的双腿,夏敬行那被酒精拖累得近乎懈怠的东西忽然发紧。
夏敬行不知自己要克服怎样的阻力才能抬头直视夏琚眼中不容置疑的神情,他的眉头紧皱,用了很多办法才显露出镇定,抬头看向夏琚的脸。
面对夏敬行面无表情的脸,面对他的无动于衷,夏琚的喉咙仿佛被卡住一般。他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液,艰难地说出自己不愿意相信的话:“还是,你觉得我不新鲜了?”
闻言,夏敬行故作平静的呼吸骤然凝结。他的瞳孔蓦地收紧,心中冒出一股邪火,烧着理不清的恨意。夏敬行突然起身,抓起被子。
夏琚始料未及,转眼间被包进被子里,继而被夏敬行放倒在床上。
他呆呆地看着将自己压在身下的夏敬行,屏住呼吸,心脏因紧张而狂跳不已。
夏敬行盯着他透露胆怯的眼睛,半晌,抓起床头的房卡,丢下夏琚离去。
夏琚怔住,连忙扯开包裹在身上的被子,冲他的背影喊道:“我见过童老师了!”
chapter 9 … 4
夏敬行的背影在听见这声话语后僵住,半晌,他缓缓地转身,脸上满是困惑和不确信。
在这份不确信里,夏琚看清他眼中的愠怒,这让夏琚胆寒。夏琚轻咬着嘴唇,努力保持坚决的态度,直视夏敬行的眼睛,说:“她告诉我,你家里的事。关于你和我妈。”
夏敬行感到自己的心微微地发颤,不知因为畏惧或是震撼。他不知道夏琚为什么会见到童如婧,但童如婧无疑是对他的过去了解得最多的一个人——在他如今的生活里。
此时的夏琚仿佛已经将手伸到他的面具上,这面具戴得已经过久了,像一层皮肤黏在夏敬行的脸上,如若揭开,必将鲜血淋漓。他怕疼,心先发抖。
“如果你是因为对我的妈妈有愧疚才领养我。你能不能更愧疚一些?把没来得及给她的爱给我?”夏琚抓住手中的被子,似乎这样能给他一些力量,让他说这话时多一些底气。然而,单凭底气远远不够,他说完话,却仍不见夏敬行动容。夏敬行看他的眼神,近乎看一样极荒谬的事物。
夏琚的心凉了半截,不甘心地喊道:“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要我?因为我不干净吗?你喜欢我!”
他又说自己不干净了。那点没有完全熄灭的星火瞬间复燃,夏敬行的眼中迸出锐利的光,毋庸置疑地说:“夏琚,你听着。我不会因为你的过去看轻你,也不会因为我的过去而对你满怀爱意。我和你的关系,是从我们认识那天开始的。”他顿了顿,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像唏嘘,“但现在,我没那么喜欢你。”
原本,夏琚只是心凉,可是听完夏敬行的话,他感到整具身体全凉了。
为了抵达旅行的目的地,一行人已经车马劳累,再加上夜晚的大餐和醉后游泳,常年习惯写字楼的白领们多是疲惫不堪。
早上,夏琚下楼,没有在餐桌旁见到任何人。餐厅的服务员问他是否需要上早餐,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先出门跑步。
瓶盖岛不大,但适合跑步的道路不多,夏琚绕着酒店附近的步行道跑了四公里,再回到酒店时,发现叶懿川独自坐在棕榈树下的餐桌旁享用早餐。等到夏琚回房换了衣服,再出来时餐桌旁已多了吴歌和他的女儿,以及那个一直玩手机的男孩和他的母亲。
嘟嘟远远地发现夏琚,热情地朝他挥手,邀请他一起吃早餐。
叶懿川随之朝房子的方向望,望着夏琚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夏琚走过去,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等服务员为自己摆放一套新的餐具。
嘟嘟因为不愿意吃鸡蛋,与吴歌起了争执,两人正在为鸡蛋的营养和口味争论不休。而那个叫做乔楚的少年仍在打手机游戏,他的妈妈对此一脸不耐烦,又不得不偶尔提醒他吃饭。
“昨晚怎么样了?”叶懿川撕开手中的吐司片,凑近夏琚,悄悄地问。
夏琚用羹匙敲开鸡蛋壳,闷闷不乐,不作答。他看也不看叶懿川,只专心对付他的这枚鸡蛋。
“哎,首席,你和总监今天有什么安排?”吴歌终于劝动女儿吃鸡蛋,兴致勃勃地问。
闻言,夏琚的羹匙顿了顿,抬头冷冷地看了吴歌一眼,心想为什么要问他们有什么安排?难道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夏敬行和叶懿川应该一起行动吗?
吴歌被他一看,脸上的兴奋顿时僵住,讪讪发笑。
“还没有安排,等敬行醒了再说吧。”叶懿川耸肩,想了想,道,“他们不是说,要去砂糖岛逛一逛吗?”
吴歌面有难色道:“一起出去,人太多了,行动起来恐怕不方便呐。”
乔楚的妈妈接话道:“这有什么不方便?人多才热闹呢。”
“你有什么想法?”叶懿川看出吴歌不想去,问。
吴歌笑道:“要不,咱们去海钓?要是钓上鱼,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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