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竟然gay了杠精读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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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NXIN回了几条。
　　“真的是假的。”
　　“我还好。I　fine。”
　　韩信坐在书桌前。
　　戴着蓝牙耳机，气定神闲打着电话，神采飞扬，嘴角还有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说：“再买几个热搜。读者引流去七点。顺便联系一下影视公司，看看有没有想买版权的……趁最近知名度高容易卖出去。对了……之前几本书也可以跟着宣传一下。”
　　有什么比陪着作者成神更让人激动的吗？
　　有。
　　把你捧上神座。
　　让我为你渡上金身。


第22章　有朋自远方来
　　22
　　赵安阳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的“讣告”。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天天沉迷和网友/喷子搏斗，他还怎么写文？他不吃饭吗？光靠后期部一个月两万多的工资，要猴年马月才能在帝都买房？不写文他现在还得租房子住呢。
　　心态趋于平和的赵安阳打开了文档，开始写更新。
　　他是一个日更不断的作者！虽然他一天两千，被誉为“七点男频之耻”，但是——至少，他更新了。
　　有更新就好嘛，多一点少一点，有什么关系呢？少一点就当作者给你们省钱了，岂不是美滋滋！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像他这么为读者考虑的作者可不多见了！
　　大家要学会珍惜。
　　赵安阳开始在电脑面前摸鱼，两千字写了四个小时，一边写还一边看百家讲坛。职业素质极差。
　　写完更新后的他，把最新章节发了上去，并且又发了一个单章。
　　专门向读者解释。
　　口气一如既往的牛逼哄哄。
　　＇我没死，是个乌龙。加班没睡醒，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谢谢大家关心。打赏了的，觉得受到欺骗，可以找我退钱。文下留支付宝就行。三个工作日内到账。＇
　　＇至于我为什么说自己进医院……隔壁作者为了不写更新连自己家里的母猪难产这种借口都可以用，我说自己去医院怎么了？＇
　　＇嗯？＇
　　总结：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单章下面很快出现了第一条回复：居然还敢＇嗯？＇，是弟弟你太骚了，还是哥哥我提不动刀了？
　　＇隔壁作者解码了，是你好兄弟柯珊河吧。＇
　　＇老哥，你没事就行，小钱，拿去补贴家用吧。＇
　　＇连自己命都拿来炒，骚还是您骚……＇
　　……
　　不和谐的声音总会有的。
　　别人怎么看，赵安阳已经管不了了。
　　那谁谁不是说过吗。文字写出来，就注定承担了被曲解的命运。
　　说炒作就炒作吧，反正他也的确从中受益了。
　　赵安阳看了眼后台流水，今天一天就二十多万了……比得上过去两三个月了。
　　写完更新后，空虚寂寞冷的赵安阳打开了作者群的群聊。
　　果不其然，群里热火朝天的讨论过他的“死去活来”。
　　男频作者比较diao，一言不合线下约架的都有。
　　他鬼鬼祟祟地窥屏了一会儿。
　　林荫道：人间无地这手666啊。
　　几分钟后。
　　天涯何处：都说了是意外。
　　赵安阳对刀总好感度＋1。
　　刀总，笔名天涯，网名天涯何处，大龄文青。兼职网站副主编——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提刀。
　　后面这件事，大多数底层写手并不知情，不过在＇聚众不赌博＇这个群里算半公开的秘密了。
　　赵安阳有一丢丢感动。
　　刀总，我发誓，我一定好好写更新，当一个勤劳的纺织男工。吃的草，吐的是丝，给您挣钱。
　　林荫道：我看了眼微博，好多人骂他炒作营销，简直是欺骗感情啊/汗颜
　　南京：之前卖版权了，影视公司也帮我营销过。正常操作。
　　赵安阳对南京好感度＋5。
　　成名多年的上古大佬，开小号给自己老婆写小说的巨巨。双开的时候，两个号两本书都在网站销售榜前排，《神令》连载期间连续霸占七点中文网月票第1十二个月，首订数据多次破七点历史，福布斯网络作家富豪榜前三，目前已经成了一代人的回忆。
　　赵安阳琢磨了一下，感觉自己也是读着南京的书长大的……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南京火起来的时候，他也在写自己的小破文，就是一直不红。
　　林荫道：也是，谁管名声臭不臭，有钱拿就行~换我我也不想澄清。
　　慕长今：我琢磨着微博上大多都是说人间无地没事就行，骂的比较厉害的都是同行，您吃柠檬吗？
　　赵安阳对慕长今好感度＋10。
　　慕长今，年少成名，都市文写手，最近几年正在经历转型阵痛，阵痛过一阵后凭新书《吊打全球》火遍全网。微博段子手，分分钟上热搜。
　　最后，网站主编仗剑进行了总结性发言：有空八卦，不如多写文=L=
　　仗剑一说话。
　　群里顿时安静如鸡。
　　毕竟七点总攻。
　　被大佬们包围的赵安阳觉得自己不能再当一个鹌鹑了！
　　他出来吱了一声。
　　人间无地：谢谢大家关心，我人没事！
　　风三：没事就行，码字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赵安阳收到了一个私聊。
　　慕长今：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人间无地：？
　　慕长今：柯珊河惊闻噩耗，买了机票去北京找你了。
　　人间无地：？？？
　　慕长今：还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慕长今：之前跟我说已经上飞机了，再等几个小时，估计就到了？？
　　柯珊河。
　　赵安阳写文认识的好基友，相识多年，十年前就认识了。风风雨雨一路扶持成神。
　　之前也一起出去玩过。对方是个圆脸小胖子，长的别有一番可爱。更是为数不多知道赵安阳性取向的人。
　　柯珊河结婚的时候，赵安阳在外地出差不能去，直接银行卡划了88888的红包。
　　……所以，既然柯珊河要来。
　　那他不能无动于衷，让人家独守空房！
　　赵安阳打开了微信，找到了谢定平。
　　ANY：姐夫，下周一我能请假吗？
　　秃瓢老太君：可以。请多久？
　　ANY：三天？
　　这么久？！
　　秃瓢老太君惊了：你想干嘛？？
　　赵安阳思考了一会儿。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请病假比较容易被理解。毕竟很多人并不觉得陪朋友吃喝玩乐值得请假。
　　听说，请假的病因越是羞耻，就越没有人多问。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赵安阳说出了自己的回答。
　　ANY：我割包。皮
　　“……”十男九痔，你咋不治痔疮呢？？
　　秃瓢老太君：……准了。


第23章　不亦乐乎？
　　23
　　周一。
　　九点已经到了。
　　韩信抬头看了眼空荡荡的桌子，陷入了沉思。
　　在中午休息时间，他敲响了台长办公室的大门。
　　特权阶级无处不在。
　　一般小员工，谢定平爱理不理。韩信一来，谢定平光亮的脑门好像更亮了，亲切的替他拉开了椅子。
　　谢定平笑着问：“贤侄有何贵干？”
　　韩信对于其他人的殷勤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他微微一笑，问：“就是有一些小事情想问问谢叔叔。”
　　谢定平一听韩信的称呼，顿时笑的更璀璨了，他摸着韩信的小手，笑的宛如老光棍，说：“我和令尊年谊世好，你有什么问题、意见，尽管跟我说。都是小问题。”
　　“嗯。”韩信挑了挑眉，“我想问问，为什么赵安阳今天没有来上班？”
　　谢定平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这……这他妈怎么说。
　　说起来，赵安阳还告诉过他，他们是朋（pao）友关系？
　　谢定平感觉自己本就稀疏的发际线又开始往后退了。
　　“安阳啊，”谢定平好歹也是一台之长，顿时灵光一动，“他做手术去了。”
　　韩信撑住了下巴，英气的眉毛打了个结。
　　“是生病了吗？”
　　谢定平顺着杆子往下爬，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韩信敲了敲桌子，问：“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他。”
　　看上去，似乎是当真了。
　　……你们年轻人，现在交个朋友也这么真情实感吗？
　　谢定平陷入了深思。
　　一个谎言就要用千万个谎言去圆。
　　“是周末做的手术，今天已经出院了，请假是为了在家静养。”
　　韩信若有所思的点点了头。
　　“谢谢您。”他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关上了办公室大门。
　　***
　　柯珊河本名柯杰，是大清早到的首都机场。他下飞机的时候，仍然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
　　遥想当年，他和赵安阳在龙空（一个作者论坛）论坛上一见如故，结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十年来吵过架，两个人一起吃过饭，旅过游，互相帮忙参考过感情问题，一起在泰国贴过同一款面膜（？），互相删过联系方式，微博互撕三天三夜，又扭扭捏捏和好……
　　虽然最后被微博上那个HANXIN偷偷截胡，抢占了赵安阳CP名号，但是在柯杰心中，他们的关系就像是，跳舞之于唐三，黑三框之于江南，他们已经跨越了肉体，完成了一次精神上的升华——
　　现在，赵安阳没了，他就像海上的一叶浮萍，不知何时就会被巨浪击倒。痛苦和悲恸挟持了他的灵魂，让他在飞机上哭了一路。
　　此时，他关掉了飞行模式，擦了擦鼻涕，准备去安排赵安阳后事。
　　只见，微信上毅然收到了这么一条消息。
　　ANY：到了跟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
　　柯珊河：……你没死啊？！
　　ANY：？？？你好像很期待？
　　柯珊河：……
　　吗的，狗崽种还我眼泪！
　　赵安阳见到柯杰的时候，对方正在机场冷的打哆嗦。
　　柯杰家住广州，帝都已经入秋了，千里之外的广州还三十多度，他脑子一懵，订了机票带上充电器，行李箱都没带，穿着短袖短裤，在一群捂得严严实实人群中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鸡崽。
　　赵安阳说：“你是不是傻，机场里面就有男装店，你就不能买套衣服再出来吗？”
　　柯杰理不直气也壮地回答：“……我这不是急着见你吗？！”
　　柯杰是个全职写手，一毕业就回家写小说了的那种，今年二十九。刚毕业那阵子，一个月稿费只有保底，签的还是千字10元的那一档，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让他全职。
　　……可能是一小时五千字的手速吧。
　　大概是因为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柯杰吃喝不愁，心思少，早起早睡爱保养，一身小肥肉被养的白白嫩嫩的，看着跟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似的。
　　赵安阳拉着人去了一趟商场。
　　不得不说，赵安阳性格虽然有点钢铁直，但是光看审美水平绝对是个一流的基佬。
　　最后还强拉着柯杰去换了个发型。
　　柯杰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喃喃自语：“我好像变帅了……”
　　赵安阳看了了一眼，似笑非笑：“你先把美颜相机关了再说。”
　　柯杰：“……”
　　讨厌。
　　赵安阳本来想带柯杰去吃全聚德的，但是这小胖子不知道撞什么邪，非要赵安阳给他做饭。
　　好在身为一个独居狗，这项技能还是被他点满了的。
　　好不容易驱车到了公寓，结果公寓楼里三个电梯都挂了检修中的牌子。
　　柯杰当场就发出了一声哀嚎。
　　“没事，我家就四楼，”赵安阳安慰他，“走楼梯吧，就当减肥了。”
　　柯杰转过头，眼神哀怨。
　　上楼的时候。
　　柯杰：“我要吃水煮肉片。”
　　“行，依你。”
　　“糖醋排骨。”
　　“依你。”
　　“鱼香茄子！”
　　“依你。”
　　柯杰嘿嘿一笑，掐着嗓子说了句：“死鬼mua~”
　　他妈的到底你是基佬还是我是基佬，你怎么能这么gay。
　　赵安阳面上带了点笑意，刚想回答，却不料在拐角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韩信站在上一层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目光里带着审视。
　　那神情，就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大猫。
　　柯杰还无知无觉，走了两步，转过头望向了赵安阳：“怎么不走了？”
　　赵安阳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韩信。
　　然后他回过神，看了一下下面的赵安阳，又看了一下上面的那位小帅哥。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块夹心饼干里的夹心。
　　韩信的手插进了风衣的兜里，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他的面色带上了一点讥讽。
　　“您这换人的速度，堪比光速了啊。”
　　赵安阳皱起了眉，却没有反驳。
　　柯杰感觉自己好像懂了什么，他正想开口替自己好兄弟解释一下，却被赵安阳叫住了。
　　“柯杰。”赵安阳递过了袋子，然后把钥匙交给了他，“你先回去，403，等我。记得先把饭蒸上。”
　　“好。”柯杰临危受命，从修罗场现场火速撤离。
　　就是经过韩信身边的时候忍不住一抖，冻的。韩信看他的眼神，像是厨子看一只肥美的小猪。
　　小帅哥气势惊人啊。
　　于是楼道里只剩下了他和韩信。
　　韩信表情倨傲，眉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赵安阳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了头，对他说：“谈谈？”


第24章　风动
　　24
　　每一章的开头都是一个令人痛苦的事。
　　因为你一旦写的不好，就容易被读者养肥。
　　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互联网世界，为了吸引读者，作者们恨不得拿出所有横练功夫，有的女装，有的倒贴钱，有的日万，还有些特别不要脸的在作话里翘起了自己的臀。部……
　　毕竟现在读者一说养肥，基本就等于再见了。
　　譬如赵安阳，他看了个开头就加入书签的文，其实到那本书完结了，都没回去看过。
　　扯远了。
　　时间倒退回两小时五十分钟前。
　　当赵安阳一敲响门的时候，小胖丁柯杰就迈着他宛如柯基一般的小短腿过来开门了。
　　开门的时候还左顾右盼，问了句：“刚才那个人呢？”
　　“走了。”
　　赵安阳回答。
　　柯杰十分的意外的“啊”了一声，他的脸上有了一丢丢茫然：“可是我蒸了三个人的饭啊！”
　　“这不刚好吗，留着给你当夜宵。”赵安阳回答。
　　柯杰瞪大了他的小圆眼：“这能一样吗？！夜宵吃干饭多没意思！你不能因为人家长的圆润就克扣我的饮食啊！”
　　赵安阳半边嘴角扯了扯，“我给你炒西红柿蛋炒饭。”
　　“成交。”
　　时间再倒退回三个小时前。
　　楼道里。
　　韩信的一张脸在楼道的灯光渲染下，简直熠熠生辉。
　　身高，腰细，腿长。
　　他穿着高领毛衣，胳膊微微抬起，上面规规矩矩的挂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唇抿成了一条线，一张脸线条分明，却因为年轻气盛，格外的有少年感。
　　这人，长的好像还是有点好看。
　　好看是好看，不过其实韩信是不大符合赵安阳审美的。
　　太锐利，一不注意就会被划伤。
　　最主要的是，赵安阳清楚的意识到，这样的人他没办法掌控。有的人喜欢追逐未知，而他只想要现世安稳。
　　谁知道那天怎么就鬼迷心窍。
　　“你想谈什么？”韩信走了下来，站在了赵安阳的面前，他双臂交叉抱胸，这是一个十足十的对抗的姿势。
　　赵安阳听说，当人对交谈沟通缺乏安全感时，身体就会本能地将手交叉抱在胸前。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说话的话有点说不出口。
　　于是赵安阳的紧绷的肩膀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着：“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希望你能少看点情感类公众号。”
　　千万别信什么水滴石穿。
　　你以为是永不言败。
　　我觉得是死打烂缠。
　　更何况，“我们应该也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吧？”他说。
　　实习期两个多月。
　　赵安阳自认为对所有实习生都一视同仁。除了最后那个意外。
　　赵安阳其实并不喜欢跟人长篇大论。
　　他脾气不好，天生的，年少时经常说着说着就和人打起来，后来去看过心理医生才慢慢好起来。
　　他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歇斯底里的怒吼，控制自己的握紧的拳头，控制自己的心里一闪而过的怒气。
　　和控制自己的喜欢。
　　一旦付出感情，就想要回报。收支不平衡，就容易失控。
　　失控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只有姐姐和母亲，没有父亲。
　　因为他父亲和他脾气一样差。
　　赵安阳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站在了姐姐和母亲面前，用暴力回敬暴力。
　　就像是没有利爪的小野猫，面对敌人的时候只能靠大吼大叫和炸成毛茸茸一团来保护自己。
　　小男孩的胳膊瘦的跟柴一样，不管不顾的挥着拳头冲向自己父亲。
　　下场当然次次都是以鼻青脸肿收场，有一次被打折了肋骨，第二天疼的受不了了被送去医院才知道。
　　他差一点就死了。
　　男人其实并不会主动打他，作为以后给男人死后捧灰的男丁，他对他格外宽容。
　　但是他怎么敢退一步呢。
　　姐姐比他大五岁，长的却还没她高。
　　妈妈比他高一些，身上的淤青却从来没消过。腿都骨折过两三次了。
　　他已经不是个男孩了，他要当个男人。
　　赵安阳问过自己母亲为什么不离婚。
　　那个逆来顺受了一辈子的女人，哭着说，“因为妈妈没有钱。离婚以后，不能带走你和姐姐啊。”
　　“你爸爸会给赡养费吗？别人能帮你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呢？妈妈可以去打工，只要能养你们，再苦再累我也愿意干，可是姐姐还差一年就高考，姐姐成绩这么好，不可能不读书，到时候你们学费怎么办？”
　　而等他们能离婚的时候。
　　赵安阳已经养成了这个破脾气了。
　　压抑而暴躁，一点就燃。
　　直到逐渐走向社会，又接受过几期心理辅导，才慢慢从精神病的边缘脱离。
　　谈过几次恋爱，却唯独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
　　渴望感情，却又清楚，根本不会有人喜欢最真实的自己。
　　——那个暴躁又没用的废物小男孩。
　　所以，赵安阳自认为，目前的自己是没办法回应韩信的。
　　他看向了韩信。
　　韩信没有直接面对赵安阳的问题，问了一句：“刚才那个人是谁？”
　　赵安阳本来想笑着回一句“就你看到的那样啊”。
　　然后蓦然看到了韩信捏的发白的指节，和他昏黄灯光下带着点水汽的眸光。
　　“……”
　　真是怕了怕了。
　　“我朋友，”赵安阳和他解释，声音不大，“从广州坐飞机过来玩两天。”
　　刚说完，赵安阳就后悔了，他怕不是中了邪。
　　干嘛要跟他解释。
　　韩信没有说话。楼道里的声控灯在亮了半分钟后，一下子黑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赵安阳忍不住蹙起了眉间。
　　下一秒，韩信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腕，然后贴了过来。
　　一个吻飞快的落在了他的唇间。稍纵即逝。
　　风动，他闻到了极其清淡的苦味，余调却有些甜。
　　不是风动，是心动。
　　“你……！”赵安阳呼吸一滞。
　　声控灯重新亮了起来。
　　韩信松开了手，斩钉截铁地回答：“你心跳加快了。”
　　他刚才摸的是赵安阳的脉搏。
　　在亲吻的瞬间，脉搏突然跳的很快。
　　“我是被你吓到了。”赵安阳反驳。
　　韩信把风衣套在了自己身上，神情恢复了从容，就像一只盛气凌人的小天鹅。
　　“随你怎么想。”
　　然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从赵安阳身边穿过。
　　没有回头。
　　……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赵安阳依旧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桌子上的食物色香味俱全，柯杰恨不得连舌头一起吃下去，对面的赵安阳却如鲠在喉。
　　他的异常引起了柯杰的注意。
　　柯杰停下了动作，眼神十分艰难的从糖醋排骨挪动到了赵安阳的脸上，他吸了一口气，问：“你怎么了我的弟？”
　　唔。
　　“从前有个普通小市民，工作一般，容貌尚可，家产千万，”赵安阳拖住了下巴，“然后有一天，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大美人长的好看不说，还有权有势有钱，而且还非你不可……”
　　有权有势—谢定平说的，韩信家里不好惹。
　　有钱—赵安阳人生中坐过的几辆一看就很拉风的豪车，都是韩信开过来的。
　　柯杰一边听，一边慢慢陷入了思考：“弟弟啊，你是想写都市官能小说？但是现在这种文没市场啊。”他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主角一般设置的都是穷□□丝或者极品高富帅吧，你这个不上不下的，不好安排剧情啊。”
　　“……”赵安阳觉得自己好像更加如鲠在喉了。
　　等他吃完了晚饭，坐在电脑面前，打开了一片空白的WPS文档，那惊鸿一瞥的暗香依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草。”
　　没忍住，赵安阳一巴掌拍到了键盘上，“咚”的一声巨响。
　　只听柯杰在门外喊道：“弟弟啊！冷静！卡文就卡文，不要对键盘发火！很贵的啊~”
　　“……”
　　“小帅哥~~出来一起拼字吗？我让你两个小时~~”
　　“……”
　　赵安阳，时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