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由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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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东南想给他换身衣服洗个澡，何修远却不依。他冷着脸去抓翟东南裤子上的皮带，“就这样来。”
　　翟东南不让，抿着唇跟他对峙。他力气用的大了几分，何修远被他捏的生疼，翟东南说好了是拒绝，可动作却很不老实，一只手早就向下往那许久未进去过的地方探去，草草揉｜弄了两下却又停住，恍然间他似乎还在那天那个厕所隔间里，身边跪着跟何修远长得相像的男孩。
　　何修远气急了，眼睛的泪水又往外涌，“你来不来？不来我去找谢尧了！”
　　翟东南的思绪立刻被这句话捞了回来，眼里的怒火更甚。
　　他几下粗鲁的脱掉了何修远的衣裳，桌上那瓶用了一小半的润｜滑液今天全数用尽，扩｜张没多久就挺身而入。
　　何修远痛的叫出声来，翟东南却没放过他。他看着何修远痛苦的脸，脑子里还是刚才那句，“我去找谢尧。”
　　不该说的重话，从来没说过的重话，今天全说了。
　　以前被他小心翼翼呵护的宝贝，现在两人也歇斯底里的吵了一架。
　　但就是离不开，不管怎么又打又骂，翟东南离不开何修远，何修远也离不开他。
　　下｜身的凶猛进出让何修远十分难受，本来就有些感冒的他更是热的发汗，却还没等到滴下来，又被翟东南勾着舌尖舔了个干净，他也不说话，也不哄何修远，就这样抱着他，一个劲儿的顶｜弄。
　　他还在生气，气何修远明明才说完很想他，就说要找谢尧。
　　何修远最后实在没有忍住，泪水大颗大颗的往外冒，断断续续的说话：“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翟东南：“你还找谢尧么？”
　　何修远不回，追问：“你想我么？”
　　这许多天来，所有的想念都是他说给翟东南听的，而翟东南的回复从来都只是只言片语，偶尔一个“乖”字都能让他高兴好久。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已至深夜，翟东南的动作也还在继续，他不回答，何修远就缠着他，一句句的逼问：“你想我么？”
　　“你想我么？”
　　最后何修远问的声音都哑了，翟东南听不下去，欺身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巴，而他连唇里都是苦涩的烟味跟泪水，何修远听不到回答，眼泪还在不停的流，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掉在唇上，翟东南皱着眉，退开他的唇，低声问他：“你怎么这么能哭？”
　　何修远睁不开眼，闭着眼睛也看不到翟东南心疼的脸，翟东南那一句“我想你”还正待说出口，何修远最终还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翟东南看着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尖尖的下巴，心里软的不成样子，明明就是他自个儿的宝贝，他为什么还要怀疑呢？
　　屋外的雨声渐小，这夜很短。等何修远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好干净的睡衣了，他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回头望去，随后又松了口气。
　　翟东南还在，昨晚不是梦。
　　腰上扣着的手十分有存在感，何修远动了动，突然又想到，昨晚的吵架，那也不是梦。
　　原来，不过一个月，分离就让彼此产生了许多怨气。
　　他不想回头再看翟东南了，他想埋进被子里再睡一觉，他又爱又怕那样的翟东南，让他又疼又难受的翟东南。
　　翟东南看着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却又突然别过了目光不再出声。他顿了顿，还是松开了放在这人腰上的手，从房间退了出去。
　　何修远又有些委屈了，背后的体温悄然而去，他从昨晚到今天，都没有哄过自己，唯一说过的，就是让自己去找别人。
　　昨晚的眼眶红肿的厉害，翟东南端着杯蜂蜜水一进来，何修远又蜷成一团掉眼泪。
　　这下翟东南心里是真的恨不得把昨天的自己拉回来扇两耳光。
　　他走过去轻轻碰了碰何修远的肩膀，尽量温柔道：“喝水。”
　　何修远不理，也不动。
　　翟东南“噔”的一声把玻璃杯放在桌上，“行。”
　　何修远心里又开始不安，他要走了？还是又要骂我了？
　　翟东南在旁边的包里摸了半天，把何修远晃了起来。
　　何修远的眼泪都还没干，就这样抿着唇看着他。
　　“我爱你。”翟东南认真说道。
　　“。。。。。。”
　　“眼泪擦一擦，还想听什么？你点，我说给你听。”
　　何修远看着他，眼泪更加汹涌而出。“你昨天说的话，我不会忘的。”
　　“嗯。”
　　“你昨天还让我去找谢。。。唔！。。。唔。。。”
　　何修远的话被一个略显粗暴却又极力压抑着的吻而打断，亲了十几秒，翟东南移开。
　　“没有他，不要提他。”
　　何修远还是委屈，“你昨天对我发脾气，第一次，特别凶，我很疼，很难受。”
　　翟东南摸了摸他的脑袋：“嗯，我的错。”
　　“你要戴上吗？”
　　“我要。”何修远眼睛打着转，还有些不好意思，“你给我戴。”
　　戴上了戒指后，何修远左右看了看戒指，又欢喜的不得了，拿到胸口上蹭了蹭。翟东南被他可爱的小动作弄的发笑，何修远就不好意思的看他，也笑得开心了起来。
　　为什么喜欢何修远？大概就是这样。何修远只需要很少的东西，就能满足他，小到一块喜欢的糖，一盒千层酥。
　　而翟东南刚好要的也不多，一块小甜饼，就是天天对着他笑黏人的何修远。
　　昨晚的不快气氛终于雨过天晴。
　　翟东南陪着何修远在床上待了一会儿，又抱着他不撒手，尽力满足他所有的要求，等到何修远吃饱喝足了以后，他看了看时间，才正经说道：“小远。”
　　“我还要去香港。”
　　何修远开心的脸立刻耷拉了下来，这个下午何修远被哄的过了头，都忘了这人回来的事儿了。
　　他兴致不高：“哦。”
　　“我这次走，是不一样的。”
　　“我会很快回来，每天给你发短信，打电话。”
　　何修远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嗯。”
　　他还是觉得仓促，傻乎乎问道：“为什么昨天回来今天就要走啊？”
　　翟东南看他，“你说我为什么昨天回来？”
　　何修远愣了愣，总算反应过来了。
　　翟东南抱着他，把他放到床上。“睡觉。”
　　“吃的都买回来放冰箱里了，好好吃饭。”
　　没过一会儿，郑林的车就开到了楼下。何修远一想到他要走，心情又坏了起来。
　　翟东南哄了一会儿，他才有些熬不下去眼睛的酸涩感，闭上眼睛补眠。
　　阿生跟木头进了屋，阿生却咋咋唬唬的嚷着：“哎哟哟。。。何老师怎么躺床上去了？”
　　翟东南望了他一眼，他立马老实的闭上嘴。站在客厅里，四处看看。
　　郑林也上了楼，无奈：“阿南，你谈个恋爱，是全世界的人都要守着你俩么？”
　　“你把木头跟阿生叫来干什么？”
　　翟东南轻轻关上卧室门，淡淡道：“他不会做饭，你们以后中午给他送送饭，三荤两素一个汤，肉不要太多太腻，他喜欢吃番茄排骨盐煎肉，盐煎肉的肉不要太肥。。。”
　　郑林忍无可忍，打断道：“你当我们是厨子么？何老师不能自己吃外卖？”
　　“不能。”
　　“。。。。。。”
　　“外卖不健康。”
　　“。。。。。。”
　　“你们做多一点，也别吃外卖，顺便的事儿。”
　　郑林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向下。
　　“滚，去机场。”
　　翟东南进了屋，何修远还在很安静的睡着。大概睡得不安稳，听见门开的声音就醒了。
　　“要走了么？”
　　翟东南点点头。
　　“短信。。。”
　　“我给你发。”
　　“电话。。。”
　　翟东南凑过去摸摸他的脑袋，“我打给你。”
　　何修远笑了笑，眼睛弯成一条线。
　　“那我，也会，认认真真的，想你的，哥。”
　　翟东南的嘴角翘起，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走了。”
　　还没走出两步，衣角又被何修远伸出被子外的手捏住。
　　他红着脸跟翟东南说：“还想听你说一句话。”
　　“什么？”
　　“你昨天回来，是专程给我过生日的吗？”
　　翟东南摇了摇头，看着他瞪大的眼睛，没忍住，又吻了吻他戴着戒指的手指。
　　“我是太想你了，再不回来见见你，就撑不住了。”
　　“而且，戒指也戴上了，我是回来认认真真的跟你讨时间的。”
　　何修远被这话甜的砸晕了脑袋，哪里想到一向不善言辞的翟东南怎么这么能说。嘴里结巴的问道，“讨。。。讨什么时间啊？”
　　“讨你的一辈子，小远。”
　　


第46章　第　46　章
　　“你把笑收一收。”郑林边开着车，边时不时瞥一眼副驾上的翟东南。
　　翟东南平日里都冷着一张脸，话也不多，这会儿坐在车上，虽说还是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吧，但嘴角翘起的弧度却看的郑林十分新奇，甚至。。。都起了几分鸡皮疙瘩。
　　翟东南没理他，手指还在飞快的打字。他适应的不错，比起最开始出狱时更多了几分人气儿，至少整个人看上去不再是阴沉冷漠的表情了，但现在。。。郑林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连连偏头看他，翟东南的形象从来都是冷静而又孤傲的，他身边有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大概也是因为这原因，当初张叔让大他一岁的郑林带他的时候，郑林积极的跟他讲赌场里的事情，这人最多只是懒懒抬个眼，偶尔吱两声。
　　最开始郑林还以为他对自己不满，后来才知道，翟东南是对所有人都没耐心敷衍。
　　直到他看到了何修远，说是翟东南的弟弟，但从看到的那一刻起，翟东南念他名字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看了看身边盯着手机的翟东南，再次无奈提醒：“手机也收一收，快到机场了。”
　　翟东南抬头瞧了一眼，低头继续打字。
　　郑林忍无可忍，一脚油门踩过去，在线上等着红绿灯，随即转头对翟东南道：“谈恋爱也别忘了正事，行不行？”
　　“什么正事？”
　　郑林哑了声，脑子里所谓的“正事”还没想起，灯却亮了，他只得踩着油门继续往机场开去。
　　“哦，对了。”安静了五分钟，郑林才开口说道：“张叔半个月后要去香港，点名了要你去接他。”
　　翟东南皱了皱眉，“这么快？”
　　郑林耸肩，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的路：“没办法，现在赌场是真不景气，这边估计要凉，那边得抓紧其他生意，再说了。。。。。。”
　　郑林侧头望了他一眼，声音压低了道：“他大概准备要退了，香港那边的接洽人还要他亲自去联系，反正张叔这人嘛，精明一辈子，总不会吃亏，大概以后就是坐等着收钱吧。”
　　翟东南沉默着，郑林却像猜中了他的心思问道：“我要是不说这半个月张叔就要去了，你是不是还想偷摸着溜回来？”
　　翟东南表情渐冷，显然是刚才被临时通知的事儿给弄的不愉快。
　　郑林看了看他，也识趣的没再继续说下去。
　　直到把翟东南送到了机场快要进去检票的时候，他才叫了一声，“阿南。”随之伸出来的，是郑林的一只拳头。
　　翟东南也伸出拳头跟他相碰，只听见郑林道：“好好照顾自己。”
　　翟东南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在郑林看似不舍兄弟分离的目光注视下，翟东南思忖了几秒，开口道：“别忘了叫木头做饭。”
　　“。。。。。。”
　　“放假他起的晚，你们也别去太早。还有。。。他不吃芹菜苦瓜茼蒿。。。。。。”
　　还没说完，郑林毫不留情的，拔腿就走出了机场。
　　到达的时间有些晚，翟东南下了飞机后掏出手机一看，想了想还是遵守着诺言发了消息过去
　　翟东南：到了。
　　何修远立刻回复：吃饭了没，香港冷么？
　　翟东南边向机场外走去，边发着信息：不冷，早点睡吧。
　　手机还握着，不远处却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
　　“阿南！”
　　翟东南抬头看去，站在外面的车前，是保川。而张郁坐在副驾里高兴的挥手，才准备下来，又被靠在门上的保川死死抵着车门。
　　翟东南顿了顿，还是收拾了表情走了过去。
　　张郁有些高兴道：“我跟郑林打电话，他说你今天回来。”
　　保川靠在门上的动作都没变，抽着烟的样子宛如街边最不起眼的混混，但凑近了看，却又不一样，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眼神却十分削厉，翟东南还未走近，刚好被他吐了一脸烟雾。
　　是香港的烟，翟东南抽不惯。
　　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也没跟保川计较。打开了后座便坐了进去。
　　保川嗤笑了一声，掐了烟后就进了车里。
　　车里大概安静了一半，张郁才实在没憋住，略微回头看他：“你回去好玩么？”
　　“噗嗤。”翟东南还没回答，又是保川发出的笑声。
　　张郁不满的看他，发现这人警告的盯了一眼自己，又缩回脖子看着前面。
　　回到了那栋房子，三人才下了车。
　　张郁还来不及追上前面翟东南的步伐，就被身后的保川拉住了胳膊，转身就被他凶狠的吻住。
　　这个吻还是跟以前一样，霸道，也不讲道理。他拉着胳膊的手向上，用力按着张郁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却移向了腰后，随后掀开了衣服贴上了他光滑细腻的后背，张郁被滚烫的手心碰到的瞬间一个激灵，还来不及反应，保川似乎觉得还不够，皱着眉去咬张郁丰润的下嘴唇，拉着他更紧的贴着自己腰线。
　　这下是真的危险了，下身被顶上了一个大玩意儿，他扭闪着，保川却不放开，更加紧的攫夺怀里这人的呼吸。直到脸上传来了湿意，他才拧着眉退开了半寸，是张郁哭了。
　　他刚开始是无声的哭，眼泪慢慢在眼眶里积聚充满，随后溢出来，保川放开了他，就这样看着他，张郁还在哭，变成了小声的呜咽和啜泣，看着保川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又别过了身去，径直朝自己房里走去，才打开房门锁上，他捂在被子里，外面又“咔哒”一声，张郁猛地抬起头来，红着眼眶死死盯着手里拿着钥匙进来的保川，保川冲他笑了笑，这下是真的把门锁上了。
　　张郁看他锁门的动作，没来由的更慌。脱下的鞋子都还来不及穿上，赤着脚就往屋外那个小阳台跑去，保川脸色一变，快步冲过去把他拦腰抱住，张郁拳打脚踢的动作还没结束，直到被拉进了屋子里狠狠的甩上了床，他还在哭，声音变得大了些，捶打着保川的肩膀想起身。“滚！”
　　保川冷喝道：“你他妈给我安静下来！”
　　张郁被唬住，又怕又恨。侧过头去，眼泪又这样掉在了洁白的枕套上。保川压在他身上的重量还没撤去，下面｜硬着的那玩意儿更是抵着他十分不舒服，张郁侧着脸无声哭泣，不一会儿眼泪就打湿了一小块枕套。
　　“别他妈哭了。。。”保川面无表情道，“你越哭，老子越｜硬，你还感觉不到吗？”
　　张郁的泪水果然停了下来，他还是不看保川。侧着头，小心的挪着手臂，轻轻的抹了一把眼泪。
　　保川看的一笑，从他身上下去。
　　站在边上说：“我就拿个报酬，你哭什么？”
　　张郁气结：“我什么时候欠你报酬了！”
　　“啧，你翻脸不认人啊？我陪你接罗刹脸你以为算免费的啊？”
　　“那是你非要跟着我去！我他妈—！”
　　“是是是，我死皮赖脸跟着去的。”保川打断道，“我怕你一看见那罗刹脸，就又恨不得贴上去了。”
　　张郁听闻这话别过脸去，保川看着他鼻尖红红的样子，心里也痒的厉害，凑过来给他擦眼泪，放柔了声音道：“你听话一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亲你一口反应这么大？那要是。。。”
　　“我不愿意。”张郁沉默的说道。
　　“我看出来了。”保川摸他冰冷的脚，张郁被他摸的一惊，蹬着腿想收回来，却被他捏住了脚踝，只听见保川说道：“你刚才看我锁门是不是害怕了？想从窗户跳下去？”
　　张郁被捏着脚，涨红了脸，身子还在往后缩，“放手。”
　　保川看他半天，还是叹了口气，松了力气，他幽幽开口：“如果我说，我刚才进来的时间，是真的想那样呢？”
　　张郁吓的一惊，被松开后又连滚带爬往门那儿跑。
　　保川这回追都懒得追了，看着这人慌慌张张连门锁都打不开的样子，等了半天才靠近，“你别怕，也别跑。”
　　“我今天不碰你。”
　　张郁回头看他，保川对着他走过来，边拉他手边问道：“拉一下手可以吗？”
　　“。。。。。。”
　　你牵都牵了，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他带着不情不愿的张郁来到床边，“一起睡个觉行不行？”
　　张郁听到这话立刻想收回手，警惕的看着他。
　　保川表明真心道：“放心，真的是睡觉，不是睡你。我定力不是太差，只要你不勾引我，我忍得住。”
　　张郁咬牙切齿，谁他妈勾引你了？
　　半推半就的，张郁还是跟保川躺上了一张床，没过多会儿，又被保川翻了个面正对着，张郁看着他凑过来，声音沙哑道：“亲一下，行不行？”
　　张郁第一次被他这样询问的语气而迷惑，他看着保川越来越近的脸，心里也晃神，直到靠的近了才发现，不过才几天，这人的气息已经如此熟悉了。
　　心跳陡然间加速，“咚咚”的跳个不停。
　　他还傻傻的看着，保川却犯规的先压了下来。
　　又是一个用尽氧气的吻，却比之前温柔了许多。
　　张郁迷迷糊糊睡过去，耳边还在喃喃细语：“下一次，你哭也没用了。”
　　


第47章　第　47　章
　　第二天一早，保川大摇大摆的从张郁的房间走了出去，恰好又在走廊上跟翟东南狭路相逢。
　　保川睁开惺忪睡眼，挑着眉看他：“哟，睡的怎么样？”
　　翟东南看了看他身后半开的张郁卧室，平静道：“你离他远一点。”
　　保川被这话气的一笑，“那你离他近一点？”
　　翟东南头也没回，抬着脚继续向前走。
　　“张叔会知道的。”
　　说完没再给保川反应的机会，就这样下楼出门。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在这半个月里，翟东南果然跟答应何修远的那样，每日发短信打电话，只是这边的事务越来越忙，保川大概得了谁的吩咐，带着翟东南大半个香港转来转去，赌场附近的人也熟悉的差不多，张郁也还是跟以前一样，偶尔跑过来找翟东南聊聊天，往往聊不了几句就被保川揪走，整个寒假本来也不长，就这样一晃而过。
　　这天，翟东南还坐在赌场外，看着何修远发来的图片。
　　何修远：我自己去买了千层酥。
　　翟东南还没回复，何修远又发了信息过来：我要给你留几块。
　　翟东南笑笑，打着字道：少吃点，去木头那儿吃饭了么？
　　自从翟东南使唤着木头去做饭，送饭的那人就变成了阿生，刚开始送饭时候，阿生跟何修远说了，这是南哥亲自要求的，何修远还有些不好意思，推辞着跟翟东南发消息说不要麻烦，吃了几天才发现，这样的日子真挺舒服的，但吃饭是不好意思让别人送了，于是就变成了他每天去木头那儿蹭个饭。
　　何修远：还没呢，木头说赌场有事儿，要晚点。我能去赌场等着么？
　　翟东南瞧见这句，抿着薄唇敲道：别去赌场，先回家等着。
　　何修远知道翟东南的脾气，也知道他不放心自己，顺从的回道：好。
　　对面传来一群嬉笑声，翟东南慢慢收起了手机，坐在大堂里看着前几日的账单。先从门口进来的是保川，身后跟着旺西还有其他人，看见翟东南雷打不动的坐那儿，保川抬了抬眼皮，使唤着旺西道：“去，给你南哥说说，明天张叔就到，让他去接张叔到凤凰楼喝早茶。”
　　这声音大的很，旺西还没走到跟前，翟东南就抬头看了他一眼，旺西被吓得低着头过去，声音低的像蚊子一样复述保川的话。
　　旺西不比保川，他先前也瞧不上翟东南，可自从有一次赌场骚动，他亲眼看见这人卸了好几个人的胳膊，就知道张叔派来的不是喽啰，况且张叔他提前打了招呼，翟东南他在这儿，是跟保川同起同坐的。
　　保川有时候做事狠决不择手段。但在跟翟东南的事情上，总是十分较真儿。就像现在，他看着旺西那怂样儿就想收拾他，打火机直接往他脑门上扔，“说完了滚回来啊！”
　　旺西战战兢兢的退了回去，翟东南没有半点应战的意思，保川有些牙痒痒，想起前些日，自己憋的都快成和尚了，张郁还在睡梦里叫着阿南的名字，要是不把头上这绿帽给除了，他还真的心有不甘。
　　最后只能在离开前，再狠狠瞪一眼这人。
　　…
　　张叔来的那天，春寒料峭。刚过正月不久，天气却一反前几日的阴沉，出了个大太阳。保川在凤凰楼定了座，就带着人去了机场。
　　张叔这次看起来阵仗不小，芳姐也带来了，还带着个小拖油瓶，张小宝。自从她接走了张小宝之后，这孩子倒也在她身边养着了，倒真像是个宝贝般对待。
　　不一样的是，张叔先看到的是他，而芳姐的目光却直直指向了保川，她还没开口说话，保川看见她扭头就走。
　　张叔对着他的背影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