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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池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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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带了束白菊花,放在冰冷的墓碑前。
  易子琛看着照片上的人,那大约是萧怀静好几年前的照片了,与易子琛认识的萧怀静略微有些不同。萧怀静在笑,然而笑容却不是他所熟知的轻佻,带着挑逗与玩味,而是略显青涩的,眼神似乎有些回避镜头。
  易子琛只墓前站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能说什么,就转身打算离开,然而离开时却看到一名中年女人,正低着头匆匆向萧怀静的墓。
  易子琛注意到,那女人的面容与萧怀静有七分相似,神色憔悴,眼底带着血丝,浓妆也掩不去的黑眼圈。易子琛猜想,这大概是萧怀静的母亲了。
  只是他父亲却不知道为何没有一起来。
  易子琛没有多想,心中微微叹息一下,驱车离开了。
  正月,雪还在下,气温依旧很低,道路两旁堆着经久不化的积雪,脏兮兮的。
  易子琛忽而想到自己,若是以往的他,病逝在C市了,恐怕比萧怀静还要惨一些。可能好几天都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等邻居或者同事察觉的时候,他的尸体大约已经在公寓里腐烂了。
  等到易梦奎知道他的死讯,并赶来给他举行葬礼,还得几天。
  幸好,易子琛想,现在不用那么惨了,现在他出一点问题,都会有的第一时间发现。
  回到公司后隔了几天,易子琛碰到谢嘉宁,他捧着一张萧怀静的旧照在出神。
  谢嘉宁注意到他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易子琛坐。
  “听说你去看表弟了?”
  易子琛说“是”。
  谢嘉宁轻声说“谢谢”,沉默了好半晌,才接着说:
  “你知道表弟为什么会年纪轻轻地就走了吗?”
  易子琛摇头,他知道,谢嘉宁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只用听着就好了。
  谢嘉宁又是一段良久的沉默,窗外的雪在无声地下,雪掩埋过后的地面,许多痕迹都不复存在。
  萧怀静的死亡,意味着他这个人,会在接下来的几年或者更短时间内,逐渐被人遗忘。他存在过的那些证明,也会逐渐被掩盖。
  “这得从他小时候说起了。”谢嘉宁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快完结了,就这两天

  ☆、第 54 章(大结局)

  谢嘉宁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萧怀静三十余年的一生,被他用短短几句话概括了。易子琛大致了解到,萧怀静的死亡或许并不能算是偶然。
  萧怀静幼年生活在一个充满暴力和阴郁的家庭中,父亲是一个暴力分子,动辄对妻子拳脚相加,母亲无法忍受这种生活,在萧怀静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与丈夫离异。
  然而离开了父亲后,母子二人的生活并没有变好,母亲长期抑郁焦躁,过早地将生活的痛楚施加到一个少年人的身上。
  且在那之后,在萧怀静上中学时,又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
  萧怀静被他的女班主任猥亵了。
  由于幼年的经历,萧怀静形成了胆小懦弱、内向羞怯的性格,即使遭受了这样的事,也从没向任何人倾诉,更无法向任何人寻求帮助。在忍受了长达数月的性骚扰后,舅妈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并顺藤摸瓜,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萧怀静的舅妈,也就是谢嘉宁的母亲,与萧怀静的母亲关系要好,非常愤怒地找到学校讨厌说法。
  然而,班主任是一个女人,萧怀静也已过了14岁,未成年人保护法和刑法都无法保护他。
  学校为了息事宁人,私下里开除了女班主任,没做任何补偿,才16岁的萧怀静平白地被侵犯了几个月,没能得到任何补偿,侵犯他的人也几乎没付出任何代价。
  不说生理上遭受了怎样的创伤,萧怀静心理上的伤口,或许至死也未能愈合。
  萧怀静的性情,就是在那之后慢慢改变的。像是一张白纸,历经磨难之后,终于染成了黑色。
  至于萧怀静的性向是先天还是后天,已无从考证,但他在平时生活中表现出的厌世心理,和那种游戏人间漫不经心的态度,大约都是从幼时的经历中来的。
  谢嘉宁说完之后,久久没有再开口。
  从之前萧怀静性向莫名被暴露的事情中,易子琛就知道他们表兄弟的感情应该不错,此刻看到谢嘉宁黯然落魄的眼神,易子琛才发现原来他们感情不只是不错而已。
  “怀静上中学的时候,我刚刚参加工作不久,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所以对他疏于照顾。我早知道他妈妈靠不住,却还是放任他一个人。”
  “如果我当时能再多关心他一些,或许那件事就不会发生,又或者能早一点发现他的异常……不管怎样,都不会导致后来的结果。”
  “可是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当我请假从公司赶回家,看到怀静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的像个木头人,我叫他一声,他才抬头看我,眼睛里空空洞洞的。”
  “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怀静这一辈子很难痊愈了。”
  谢嘉宁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简单地叙述,可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他的眼圈红红的,嘴唇有细微的颤抖。年近四十的老男人了,竟也有这样失态的模样。
  易子琛没说话。
  他知道即便说什么,这不怪你,别自责了,逝者已矣,都是没有用的。
  谢嘉宁停顿了好几分钟,等到情绪略微平复之后,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吗?”
  易子琛问:“为什么?”
  谢嘉宁说:“因为早些时候,我觉得你和怀静很像。”
  “直到去年秋天,我知道怀静生病了为止,我都还觉得,怀静从他16岁起至今,是一步步自己走向灭亡,而你会步他的后尘。”
  易子琛诧异地看了谢嘉宁一眼。
  谢嘉宁说:“不用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跟怀静有过一腿。”
  易子琛:“……”
  “我还知道,你之前大概生活方式跟怀静差不多。当然,这是我的推测。”
  易子琛没否认。在和庄悯在一起之前,他的生活状态确实跟萧怀静差不多。虽然不至于整天寻死觅活,但对生活确实是一种很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我看你现在好像有了变化,”谢嘉宁说,“不像以前那样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易子琛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改变了我很多想法。”一提到庄悯,易子琛表情顿时柔和下来,唇边的笑意让人无法忽视。
  谢嘉宁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于是垂下眸,唇角微微翘了翘,在苦涩中带起一丝浅淡的笑意:“那很好,恭喜你了。”
  之后谢嘉宁没有再多说,今天一反常态说这么多话,已经是被萧怀静的去世刺激到的结果了。离开时,谢嘉宁叮嘱了一句:“怀静的事情,还请你替他保密。”
  易子琛答应了。
  跟谢嘉宁谈完之后,易子琛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在想,如果他没有遇到庄悯,那现在会是什么样呢?
  是幸运一点,继续像以往那样得过且过,不问明天不问将来,亦或者倒霉一点,也像萧怀静一样感染艾滋或是别的什么病,从此在死亡的阴影下胆战心惊,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然而这些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正月十五那天,易子琛公司因为业务不多,人性化地放了一天假,然而庄悯身处博物馆,并没有放假。
  庄悯没法回家跟家人一起过元宵,于是约了易子琛当天晚上去看电影。是最近上映的一部纯纯的爱情片。
  青涩美好又带着一点忧伤的那种。
  易子琛早先表示过对这些片子不感兴趣,但是庄悯执意要拉他去看,易子琛也就同意了,说的是舍命陪他年轻一把。
  庄悯就笑他:“你还不到三十,怎么就不年轻了?”
  易子琛幽幽地说:“按虚岁算已经是三十了。”
  庄悯说:“那你是嫌我小?”
  “……”易子琛不想接他这个有色玩笑。
  庄悯继续说:“你竟然嫌我小?我小吗???”
  易子琛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年纪大了,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庄悯讨论这种大小问题,敷衍地安抚说:“不小不小,你一点都不小,你很大!”
  庄悯顿时笑得像只狐狸,把易子琛的腰一搂,手往下一探,掐了易子琛的屁股一把,说:“我大不大你最清楚不过了!”
  易子琛心想,这当初多好的孩子,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是自己把他带坏了?
  庄悯没有再逗他,悄悄把手揣进易子琛兜里,握着他的手,两人身体靠得很近,一起走进了电影院里。
  电影院人很多,大多是二十来岁的年轻情侣。
  两个人买了个比较靠中间的位置,视野很好,等电影放到高潮的时候,周围一圈全是肆无忌惮接吻的小情侣。
  庄悯明明是自己要来看这部电影,却看得十分不认真,握着他的手在他手上画圈圈,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摸摸那儿,活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大猫。
  易子琛看这人越来越过分,忍不住按住他在自己腰上作乱的手,压低声音说:“别乱摸,再摸就硬了。”
  庄悯眨眨眼睛,很无辜。
  易子琛在黑暗中看着他,突然招招手:“过来。”
  庄悯不明所以靠过去,以为易子琛有话对他说,没想到易子琛的脸贴了过来,亲在他的嘴唇上,还舔了舔。
  周围的小情侣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哪有空管他们。等两个人亲完,淡定地重新坐好,电影里女主角已经和男主角互通心意,手牵着手在校园里漫步了。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易子琛的心情很好,虽然看了个不知所谓的玛丽苏爱情片,电影院里那个摸黑的吻却令人莫名满足。一直以来,易子琛都比较注意隐藏自己的性向,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格的事,这算是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与人接吻。
  关键是,接吻对象是庄悯。
  易子琛能看出来,庄悯的心情也很好。
  回家的一路上,庄悯都光明正大地牵着易子琛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像最普通的情侣那样,肩并肩走在街上。
  当晚回到家,洗漱完毕后,庄悯再次用实际行动,向易子琛证明了他到底大不大这个问题,结束以后,庄悯凑在易子琛耳边问他:“子琛,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等不及想跟你结婚了。”庄悯说。
  易子琛有些累了,闭着眼睛问:“嗯……你想什么时候?”
  庄悯亲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易子琛含混不清地说:“就今年夏天?”
  “去哪儿呢?”庄悯拨着他额前的发。
  “丹麦?听说那儿很方便快捷……”
  庄悯无声地笑起来,看来易子琛自己也是有特意去了解过的。
  庄悯替易子琛掖好被角,又吻了吻易子琛的额头,轻声答应:“好,听你的。”
  “晚安。”
  我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到这里就算正式完结啦,感谢不离不弃追文的小可爱,接下来会放一些番外,小可爱们有想看的番外可以告诉我啊,爱你们,比心

  ☆、番外一

  还在上中学的时候,陈钰就确定了自己的性向。
  他是一个gay。
  当陈钰对着班草悄悄硬了开始,陈钰就确定了这件事。
  陈钰没有像易子琛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地直接选择出柜,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父母恐同。
  出生于一个医学世家,陈钰知道,自己的父母对于同性恋的排斥坚定而逻辑清晰,所以他也明白,他这一辈子想要得到父母的认同,是不可能的。
  因此陈钰一直小心翼翼地掩盖着自己的性向,从不在父母面前露出半点异常。
  除了一直没有交往过女朋友之外,陈钰看起来就像个异性恋。然而随着年龄渐长,这种表面上的和平越来越经不起推敲。
  身为高级知识分子,陈钰的父母对于儿子的婚姻,并未过多干涉,没有强制他相亲,也没有逼婚,但心中难免对儿子的单身状态持有疑虑。
  直到陈钰二十七岁时,这种疑虑终于有了答案。
  陈钰当时的男朋友名叫秦文轩,一个文艺青年。两人交往了两年时间,感情甚笃,连争吵都很少有。
  他们生活在一起,过着见不得光却简单的二人世界,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偶尔出去约会,陈钰以为,自己得到了想象中的爱情。
  被发现的那天,是秦文轩生日的第二天。前一天两人玩得很尽兴,夜里也闹到很晚,当天便睡过了头,睡到秦文轩的父母来敲了门,两人才急急忙忙地从床上起来。
  秦文轩的父母原本想给他过生日,但前一天一整天都没有儿子的消息,怕出了意外,便直接赶了过来。谁知竟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无论是对于年轻的两人,还是对于秦文轩的父母,这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们当即强行把秦文轩带回了家,秦文轩苦苦哀求,甚至下跪请求他们的原谅,都没有用。
  一日之间,秦文轩从陈钰的世界里蒸发了。
  面对着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间,陈钰茫然又绝望,却不得不面对这一现实,不得不接受属于他的原罪。
  或许是怕陈钰纠缠秦文轩,秦父秦母考虑得很周到,做得很绝,不仅带走了秦文轩,还把这件事通知了陈钰的父母。
  人生第一次,陈钰面对父母的疑虑与指责,选择了沉默,沉默即默认。
  陈父陈母几乎是感激涕零地谢过了秦父秦母,谢他们告知了自己这件事,随即关上门来,陈母对着陈钰便是一巴掌。
  这个向来大方得体的女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颤抖着嘴唇指着陈钰说:
  “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告诉你,你休想再去找那个人!”
  陈钰看着她一语不发,眼里的失望不比陈母眼里的少。
  这是一场拉锯战,一场心理上的拉锯战,可是注定只会两败俱伤。
  陈钰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吃不喝,来抗拒陈母给他安排的所有相亲对象。面对打骂,陈钰不反抗,也不给反应,像是不会疼。
  这场战争持续了几个月,陈母终于把他踹出了家门,但却仍旧密切注视着陈钰的一举一动。
  为了反抗母亲的控制,陈钰换了工作,换了房子,换了电话,可在他与林渝交往之后,仍旧不可避免地被陈母发现了。
  林渝是陈钰的病人,他们在病房里认识,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透露着不祥。
  在陈钰看来,林渝相貌俊秀昳丽,性格很可爱,却又透露着坚韧,并不因家境贫寒而自卑,反而因此更加勤奋。他就像个小太阳,即使身患疾病,却从不悲观。这一切对陈钰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以说,他从一开始就被林渝吸引了。
  可因为母亲的压力,陈钰一开始并未打算跟林渝深交。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给林渝的人生带来不快。
  可爱情如果是能控制的,那便不叫爱情了。
  林渝是个听话的病人,严格遵守医嘱,时常主动与医生联系,报告自己的近况。而且,林渝也自发地对陈钰有更多的关注。
  陈钰知道,林渝喜欢他。
  陈钰也知道,他或许应该拒绝。可是他没有。因为就像林渝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一样,他的本能让他无法拒绝林渝的靠近。甚至想要更多一些,更贴近林渝一些,去了解他的生活、他的一切。
  因此当林渝终于小心翼翼地对他开口:“钰哥,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他说完这句话,脸从耳尖红到了脖根儿,低下头去,手指绞着衣摆,紧张得可爱,让陈钰无法违背自己的心去拒绝。
  交往来得顺理成章。
  可被陈母发现后的痛苦也来得理所当然。
  陈母把从秦文轩父母那儿学来的东西,都用在了林渝身上,得知两人交往的第一时间,她就查探了林渝的资料,并通知了林渝的母亲。
  在陈母看来,林母无知又无能,她只需要稍微向林母透露一些,诸如同性恋者易感染艾滋,而艾滋病是不治之症,之类的消息,林母就会自发地把林渝从陈钰身边拉开。
  事情也确实按照她想象的发展着,唯有一点意外——林渝有先天性心脏病。她没想到林渝会因为这件事心脏病发作,躺到了医院的病床上。
  陈母的医者仁心还在,因此她趁林渝休息时,主动去找了林母,给了她一大笔钱当做医疗费,并再次劝说林母,让她相信同性恋是很可怕的存在。
  林渝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一生的奋斗目标,就是要好好回报母亲,让母亲能有个舒适的晚年,所以当林母拉着他的手,哭着求他跟陈钰分手的时候,林渝迟疑了。
  那时林渝遭受病魔的折磨,刚刚从噩梦中醒来,身边却看不到陈钰的身影,只有母亲孱弱的身躯。母亲混浊而流着泪的双眼,和干枯皴裂的双手,无一不在刺痛着林渝的心。
  “小渝啊,你听妈的话,跟他分手吧……妈都是为你好。”
  “妈都听说了,你们这样很容易生病的,会得什么艾什么病,那个病得了就治不好了,妈把你养这么大,你不能这样……”
  林母的手厚而温暖,紧紧把林渝的手攥在手心,窗外大雪纷飞,屋内温暖如春,然而林渝却莫名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林渝想,妈妈怎么会知道这些……她都不会上网,是陈钰妈妈告诉她的?
  林渝试图跟妈妈讲道理,试图告诉她,并不是同性恋都会得艾滋病的,只要保护措施得当,就不会。可是林母根本不信他的话,又或者,她不愿让儿子暴露在任何一点可能得绝症的风险之下。
  “听妈一句劝,小渝……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妈以后怎么办?”林母还在哭。
  怎么办?林渝不知道,他有些茫然,感觉到眼睛里热热的,林渝眨了眨眼,眼泪便再也忍不住,流了满脸。
  林渝问:“妈,他呢?”
  林母说:“他跟他的父母回家了。”
  林渝咬了唇,说:“妈,你骗我,他要是走,肯定会跟我说的。”
  林母又哭:“妈怎么会骗你呢。”
  然而无论林母有没有骗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陈钰一直没出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往林渝从病床上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都会是陈钰,可是这一次,陈钰始终没有出现。
  病痛让林渝无力去思考更多,也让林渝变得比平时更脆弱多疑,第一天陈钰没来,第二陈钰没来,第三天陈钰还是没来……不安越来越大,看不到陈钰,摸不到陈钰,感受不到陈钰的温度和气息,林渝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相信陈钰,相信他没有放弃自己。
  面对林母无休止的哀求,林渝终于松了口,答应了母亲的要求,他说:“好。”
  得到儿子的允诺,林母终于松了一口气,林渝的心却着实被架了起来,连在睡梦中都会惊醒。
  梦里都是陈钰,醒来只有母亲过度衰老的脸。
  “钰哥……”
  林渝有时会趁母亲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想念一下陈钰,可想念之余,更多的却是痛苦。林渝想,他和陈钰完了。
  正在林渝这样想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那天的太阳仿佛都比平时亮,透过医院的窗户照进来,照到病床上,让人忍不住在沉郁之中,生出一丝丝轻松,林渝先是听到门外的喧闹声,好像有什么人在吵闹。
  这并不稀奇,医院隔一段时间总会有医闹的。
  可那声音越来越近,当它终于清晰地传到林渝的耳朵里时,林渝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响。
  “钰哥!”
  林渝掀开被子冲了出去。
  在病房门口不远处推挤的人群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番外写的是林渝小可爱和陈钰的故事,应该还会有一章到两章

  ☆、番外一点二

  陈钰身边是一些医护人员,还有林渝的母亲,他们拦在林渝的面前,试图阻止他靠近。陈钰一边跟他们理论,一边劝说或者说是恳求林母。
  林渝站在病房门口看他,严格说起来,他们并没有分别很长时间,可林渝却觉得,他仿佛有半辈子那么久没见过陈钰了。长久到林渝一看到陈钰的身影,就近乎崩溃,他手扶着门框,几乎站立不住,连牙齿都在打架。
  不知道是受到什么的感召,陈钰突然从人群里抬起了头,向林渝这边看了过来,他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叫道:
  “林渝!”
  林母闻声也转过头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林渝,仿佛在说:“你答应过我跟他分手的。”但林母咬紧了牙关,一句话没说。
  林渝却领会到了她的意思,林母总归是心疼儿子的,不肯逼他太紧,却又真的担心儿子出什么意外。
  林渝苦笑了一下,低下头,没有理会匆匆冲过来的陈钰,后退一步,退到了病房里,然后抬手关上了门。
  将陈钰拦在了病房外。
  陈钰被林渝的反应吓懵了,用力地敲门:“林渝,小渝!你开开门让我进去,我们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医院的墙壁是雪白的,林渝靠在墙上,脸色比墙壁更白。
  他闭着眼,忍住不去看门的方向,努力让自己假装听不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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