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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池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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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钰把他上下打量一番:“我觉得我叫你来就是个错误,本来指望着他看到你能高兴,现在看来他醒来看到你,怕是要气晕过去,都不用抢救了。”
  易子琛依旧笑眯眯地:“你终于发现啦。”
  陈钰:“滚。”
  “我的病人要养病。”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易子琛下楼时看到那天婚礼上见到的女生,似乎是叫庄恬,庄恬也看到了他,她好像有些惊喜,但很快低下头去。
  易子琛莫名其妙地下了楼,一出门看到门口站着的庄悯,想到两个人名字相似,才发现原来他们是兄妹。
  庄悯也看见了易子琛,快步走过来,笑道:“好巧,你怎么也在这儿?病了吗?”
  易子琛摇头:“只是来看一个朋友。”
  庄悯点头:“我是送我妹妹来。她来看她同学,就是那个大学生。”
  易子琛:“那还真挺巧的。”
  庄悯讶异:“你也是来看他的?”
  见易子琛似乎并不想谈这个,庄悯便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起去喝个咖啡?”
  易子琛刚想说没空,就听庄悯说:“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挺好喝的,要不要试试?”
  易子琛还想拒绝,抬头却看到了陈钰。他靠着扶手往下看,右手揽着一个男人,二人姿态亲昵。易子琛抬头时两人正好对视,陈钰注意到旁边的庄悯,轻笑着弯了唇,看易子琛的眼神仿佛在看人渣。
  易子琛就道:“那行吧。”把人渣做到底。
  庄悯说的咖啡馆很近,步行几分钟已看到了店面,这个时间店里人比较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个角落坐下,易子琛要了一杯意式浓缩,庄悯要了一杯拿铁,服务员很快端了上来。
  坐了一会儿,谁也没开口。易子琛看着窗外景色,他很少生病,所以没怎么来过这一带,对这附近也不熟悉。
  说实话,易子琛对庄悯的印象停留在那晚弹吉他的样子,只觉得他有些傻。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庄悯说:“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挺喜欢你的。”
  易子琛有些诧异地回头。
  “后来以为你有男朋友,本来没打算再接触,没想到那天晚上在酒吧偶遇了。”
  易子琛:“你想说什么?”
  庄悯放下咖啡,直起腰,他两手交握平放在桌面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易子琛:“既然你没有男朋友,那么我可以追你吗?”
  易子琛挑眉。
  庄悯笑了笑:“既然你没有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易子琛有些好笑,又听庄悯道:
  “我没什么追人的经验。尤其没有追男人的经验。如果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情,还请你说出来,我会改的。”
  易子琛问:“你是gay吗?”
  庄悯:“据我所知,人类的性取向其实多数是双性恋,纯粹的异性恋和同性恋较少,只是大部分人因为整个社会价值观的影响而选择了异性恋。”
  “我以前没有交过男朋友,只交过一个女朋友,但我很喜欢你。所以我应该是双性恋。”#
  易子琛端起咖啡杯,仰头,一口喝下。喉结滚动,优雅的颈部线条干净利落。意式浓缩很苦,恰是易子琛喜欢的苦。他将咖啡杯放下,洁白的瓷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抱歉,”易子琛说,“我不喜欢双性恋。”
  庄悯微愣。易子琛已经站起了身,笑了笑说:“谢谢你的咖啡,很好喝。”
  庄悯跟着站起来,“你喜欢的话,下次还可以请你喝。”
  易子琛笑着摇摇头,唇角有微讽的弧度,“不好意思,我建议你还是留着去请女人喝吧。”
  虽然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可没想到,假期结束后的第二天,易子琛竟然在公司看到了疑似庄悯的身影,他定睛一看,还真是庄悯。没想到这人还挺执着。
  庄悯:“易先生,好久不见。”
  易子琛微笑着点点头:“好久不见,庄先生。”
  庄悯见他手里拿着文件,知道他忙着工作,因此没有多言,两人不咸不淡地问了个好,便各自分开了。此后庄悯一连好几天都待在他们公司,时不时地在易子琛面前刷存在感,他并不过分刻意靠近,但总会出现。
  过了几天,易子琛正在办公室看资料,突然有人敲门,他说了句:“请进。”
  那人推门进来,“这么认真呢?”
  易子琛抬头,原来是萧怀静。
  从那晚之后两人并没再联系过,所以易子琛挑了眉:“有事?”
  萧怀静走到他办公桌前,压低声音倾身问:“那个叫庄悯的,跟你什么关系?”
  易子琛低头看资料:“没什么关系。”
  萧怀静似乎不信,“没关系能每天不停地瞅你,一看到你就笑得像怀了春?”
  易子琛笑了一下:“你要是喜欢,就收了。”
  萧怀静:“那可别。但你既然跟他没关系,我就放心了。”
  易子琛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想勾搭他?”
  萧怀静:“他长得帅,身材好,为什么不?”
  易子琛拍拍萧怀静的手,意味深长:“祝你马到成功。”
  易子琛不知道萧怀静和庄悯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晚回家时,发现隔壁夫妇要搬家了。隔壁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都在附近工作,按理说不应该搬走。但搬走也好,以后就不用总在晚上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了。
  然而没过两天,隔壁就入住了新居民,庄悯。
  庄悯搬进来后的第二天早上,易子琛六点半一推门,就看见门口站了个人,他唬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是庄悯。
  易子琛皱了皱眉,“你一大早在这儿干嘛?”
  庄悯在朝阳里冲他笑,刚洗过的发还没干透,乌黑发亮,他回答得理所当然:“等你啊。”
  易子琛有晨跑的习惯,听庄悯这样说,才发现他也是一身运动装,于是关上门下楼,“我没有结伴跑步的习惯。”
  庄悯笑着跟上,也不说话。两个人便沉默着,一前一后地跑了半小时。
  吃过早饭去上班,易子琛今天车限号,于是乘地铁去,庄悯又跟上来跟他搭同一班地铁。
  易子琛:“博物馆应该不走这边吧?”
  庄悯:“稍微绕一下也可以。”
  易子琛终于停下来,拉着手环正式打量起庄悯这个人。明明才不过几次见面,明明自己已经明确地拒绝了,这个人还肆无忌惮地追到自己公司,追到自己家,真不知是天真还是愚蠢。
  易子琛淡笑着摇摇头,那笑容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像是有趣,像是嘲讽,“随你。”
  地铁到了一个站,停下了,门口呼啦啦又挤上来不少人,其间竟有萧怀静。萧怀静看到两人似乎有些惊讶,他吹了个口哨,向两人这边挤过来,脸上笑容意味深长:
  “早上好啊——两位。”
  

  ☆、第 6 章

  萧怀静先是兴味盎然地瞥了易子琛一眼,而后转头去看庄悯:“庄先生,早上好啊,怎么这么巧?”
  庄悯点点头:“萧先生,早上好。”似乎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和易子琛在一起的意思。
  萧怀静挑挑眉,没有多问,等两人到站一起下了地铁,才把易子琛拉到公司的角落问:“你不是说跟他没有关系么?这么快都同居了?”
  易子琛嗤笑:“那你得去问他抽什么疯。”又问,“怎么,没撩到手,失败了?”
  萧怀静看见他眼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便贴近了问:“你早知道那人是个呆子是不是?”
  易子琛:“知道又怎么样?”
  萧怀静把人按到墙上,隔着西装暧昧地抚他的腰际,“你害我损失了几天时间,最后却没撩到手,得赔偿我。”
  易子琛抓着萧怀静的领带把他拉开:“你注意点儿,这里是公司。我不想被围观。”
  萧怀静:“怕什么,这里又没有摄像头。”
  易子琛突然笑了,“这么说,你在公司玩过了?”
  萧怀静:“那你要不要在这儿试试?”
  易子琛拉开他的手,整理整理自己的西装,“得了吧,要上班了,我得走了。”
  萧怀静没阻止,只道:“再约个时间?”
  易子琛挑眉,唇畔微勾,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萧怀静笑看着易子琛的背影,自语道:“不吃回头草?……呵。”他摸摸下巴,也转身走了。
  之后几天,庄悯每天都会跟易子琛一起晨跑,然后搭同一班地铁去上班。易子琛下班回来后,总能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比如一束玫瑰,一张CD,一支钢笔。易子琛从来是不收的,全部的礼物都被拒之门外。但庄悯并不泄气,依旧每天送不一样的小东西。
  到了周六,不吃回头草的易子琛要去Ardeur寻找新猎物,出门时已是晚上九点多,刚锁上门,就听到隔壁庄悯问:“这么晚,去哪儿啊?”
  易子琛:“Ardeur。”
  庄悯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他当然很清楚这个时间,去Ardeur那种地方是做什么,于是很快笑了笑,低下头:“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易子琛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庄悯还站在走廊的灯下看,听到易子琛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楼道里,声控灯熄灭了,四周一片黑暗与寂静。
  他想说什么,可是他无权干涉,所以只能什么也不说,看着易子琛离开。
  这夜易子琛到了Ardeur,却一直没看到合心意的,他回想着神经病一样的庄悯,觉得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他这个煞星,所以运气不好。直到一个男人主动走到他面前,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周重远。”
  易子琛回过神,垂眸看他伸过来的手,心想什么毛病,现在的gay都是庄悯那样的了?但还是抬手虚握了一下,才发现男人的手心带着汗,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周重远眉毛黑黑的,人中短,下唇偏厚,整个人显得温厚可爱,并不是易子琛很喜欢的类型。尤其是,易子琛刚刚注意到,这个人对他人的搭讪反应比较生涩迟钝,似乎平时是个深柜。易子琛不喜欢跟这样的人接触。
  见易子琛不说话,周重远似乎有些尴尬,别过眼去看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酒吧里正放着Justin Timberlake 的Sexy Back,喧嚣暧昧的氛围令并不常来的周重远有些无所适从。易子琛看着他的侧脸,莫名觉得有些眼熟,问:“你叫周重远?”
  周重远快速地点点头。
  易子琛觉得这个名字也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便问:“我们以前见过?”
  周重远微愣,随即道:“没有,第一次见。”
  易子琛挑眉,抬起手来,指背划过他脸侧,拇指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周重远的唇角,淡笑道:“我看得出来你很少来这种地方,如果是第一次见的人,你会主动来跟我搭讪?”
  周重远怔了怔:“我……”他话没说完,易子琛却靠了过来,他们四目相对,鼻息交错,易子琛眼含着闪烁的笑,低语道:“不用说了,你既然主动来了,今晚就一起吧。”他说着,倾身吻住周重远的唇。
  等第二天清晨,易子琛在酒店醒来时,周重远已经不见了,易子琛觉得有些诧异。照昨晚的情形看,他虽然已经很温柔了,周重远却还是疼得厉害,按理说今天应该不方便走路。
  起身时却发现床头柜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大约是电话号码,落款是周重远,规规矩矩的字体,方正又稳当。易子琛只看了一眼,便扔进了垃圾桶。
  出了酒店,易子琛开着车回家,意外在路边长椅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陈钰。此时正是上下班高峰期,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独自躺在长椅上的陈钰,落魄得像个无家可归的浪子。
  易子琛下车走过去,拍拍他的肩:“醒醒。”
  陈钰皱了皱眉,没动。他一身的酒气,显然是宿醉未归,躺在这儿睡了一夜。易子琛提了提音量,“起床了。”
  陈钰终于醒转,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易子琛,愣了两秒,说:“是你啊。”陈钰的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眼睛发肿,眼里满是血丝,一脸疲惫,满身颓丧,完全看不出前阵子那个精英医生的形象。短短一段时间没见,他就变了一个模样。
  易子琛:“身为医生,竟然也会这样?”
  “医生……”陈钰呢喃,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眼下垂,露出一个颓废的弧度,自嘲:“只可惜身为医生,我却治不了我自己。”
  易子琛:“怎么?”
  陈钰揉揉额头,咳了几声,虽已五月,夜晚仍有些凉,他醉在街头睡了一夜,有些着凉,因此缩着肩膀,仰起脸,因刺目的晨光而微眯起眼,问:
  “易子琛,你说同性恋是病吗?”像是问自己,像是问易子琛,又像是在问别的什么人。
  易子琛微顿,随即笑了笑:“喝傻了?”
  陈钰苦笑着摇摇头,突兀地说:“他要结婚了。”
  易子琛微怔:“……那天我看你们还挺好的。”
  陈钰突然痛苦地低下头,以手掩面,“我也以为挺好的。可是……”他话没说完,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一声急过一声。
  易子琛给他拍拍背顺气:“回去再说吧。”
  陈钰点头。易子琛就这样把他捡回了家。
  “喝点热水吗?”到了家,易子琛边往厨房里走边问。
  陈钰:“麻烦了。
  易子琛:“知道麻烦我,就快点拾掇好自己给我出去。”
  陈钰低头不语。
  易子琛端着水回来,放在茶几上,“喝吧。”便在旁边坐下。
  “我们的事情暴露了。”陈钰喝了一口水,突然说,“我父母突然过来,发现了我们的事情,然后通知了他的父母。”
  “我父母要求我们分手,我拒绝了,拉着他的手说我们是要结婚的,他当时也是这样说的。”
  易子琛已经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毕竟多年来,这样的事情他已见得很多了,多到麻木,却还是配合地问道:“然后呢?”
  陈钰说:“然后……他被他父母带回了家,再也没来见过我,只给我发了短信过来,说对不起,他要结婚了。”
  “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给他发短信说想见一面,他也不肯来见我。”
  “他就这么走了。一句话也没留给我。”干脆,利落,头也不回。
  易子琛心想:真是无趣又俗套的故事。
  陈钰转过头来看着易子琛,眼睛里茫然又无助:“我们在一起四年了。”
  “四年。”他重复,“我从没跟谁在一起四年过。”
  “我以前也像你一样,只图个乐子,可是他不一样,我原本打算跟他过一辈子的。”
  易子琛坐在他旁边,心想:一辈子?人的一辈子有多长,谁敢轻易允诺?即便是允诺了,也终归是要毁诺的,不是么?
  陈钰垂下眼,自嘲:“不过现在好了,他要结婚了,我也不用再为了他争些什么了。”
  易子琛默然,半晌问:“你父母那边没让你也结婚?”
  “当然有。”陈钰说,他笑了笑,“但是我不同意。”
  “……然后我就被扫地出门了。”
  易子琛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天涯何处无芳草。”
  陈钰笑了一下,“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也不明白……”他突然弯下腰,整个人都塌陷下去,像是一个孤勇的斗士,突然之间失了所有力量,颓然倒地的模样。陈钰手捂着脸,“……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越来越低,易子琛垂眸一看,才发现有透明的液体从陈钰指缝间流出来,他在哭。
  陈钰身体微微颤抖,肩膀耸动,哭得无声又隐忍。教人无从安慰,仿佛多说一句都会拆穿他坚硬的外壳,多说一句都是旁观者的风凉话。
  

  ☆、第 7 章

  茶几上的热水渐渐凉了,升腾的热气在杯壁凝了一层白雾,易子琛看着那层雾,觉得仿佛是蒙在了他的眼底心上,前路茫茫,上次是林渝,这次是陈钰,下一个会是谁呢?
  陈钰很快平复了情绪,擦干眼泪,低声道:“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易子琛沉默着摇头,问:“饿了吗?”
  陈钰:“饿了。”
  易子琛笑了笑,起身去厨房做饭,没过一会儿,端着煎蛋面包片等出来,对陈钰说:“将就一下。”
  陈钰看着易子琛把早餐摆在桌面上,说:“大学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
  易子琛:“大学没现在做得好,你现在有口福了。”
  陈钰微微一笑,低头咬了一口煎蛋,真心赞道:“是挺好吃的。”
  易子琛笑了笑,又听陈钰问:“上次医院那个大学生,跟你什么关系?”
  易子琛挑眉:“怎么?”
  陈钰:“他已经出院了,最近听说状态不错。你那笔钱,他说会还给你的。”
  易子琛:“随他。”
  见陈钰一脸探寻,易子琛解释:“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以前是炮友,前阵子他对我表白,被我拒了,就没再联系了。”
  陈钰听罢,顿了顿:“那个大学生……其实挺好的,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呢?”
  易子琛反问:“然后再落得你这个结局?”
  陈钰微顿:“他只有妈妈,看起来挺宠他的……应该不会太难。”
  易子琛想也不想:“我拒绝。”
  陈钰蓦地抬起头,瞥了一眼墙上的画:“还记着旧情人,放不下?”
  易子琛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
  陈钰像吃定了他:“那不是旧情人送的?挂在那儿舍不得扔,可不就是放不下?”
  易子琛闻言讽道:“一幅画而已,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你要是吃饱了,就赶紧走。我这儿不收留流浪汉。”
  陈钰嘴角勾起一抹奇怪的弧度:“易子琛,原来你也是爱过人的,我还以为你不会爱谁。”
  易子琛:“吃完了?吃完了就滚,别废话。”
  陈钰寄人篱下,低下头吃饭,没再开口。戳中易子琛的心事只是意外,他也无意探究。而且他知道易子琛说得对,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怪自己太天真,还妄想能有个好结局。
  吃过饭,送走了陈钰,易子琛这才抬头去看那幅画。
  那是一幅油画,色彩斑斓而鲜明,用笔恣意大胆。画上是一个□□的男人,合着眼躺在旷野里,浑身肌肉线条分明清晰,流畅漂亮。
  可易子琛房里的装修极为简单,雪白的墙壁上没有多余的装饰,这样一幅油画挂在这里,便是再不懂美学的人也能看出来,有多么不协调。可它偏偏就这样被挂在了这里。
  或许是由于主人的刻意忽视,画框上落了灰,显得陈旧而不起眼,鲜亮的色彩也被掩去了几分。易子琛拿来抹布去擦,脑海里回想着陈钰的话。
  想着他说爱,爱?
  ……能吃么?
  灰尘被拭去,露出底下精致的画框。易子琛又想,舍不得么?不是的。那有那么多舍不得,只是用这幅画警告自己,日日提醒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已。
  下午,易子琛去采购,在超市转了没一会儿,发现有人一直在跟着自己,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昨晚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周重远?
  他跟着自己做什么?难道拍了什么照片想讹我?
  易子琛皱了皱眉,快速买好东西从超市出去,周重远果然跟了上来,易子琛冷笑,转头拐进一个没人的巷子里,在周重远跟进去时,一个勾拳打中他腹部,剧烈的绞痛让周重远闷哼一声。易子琛一把把他按在墙上,低声质问:
  “跟着我干什么?”
  周重远还没从那一拳里缓过神来,抽着气,好半晌才问:“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易子琛挑眉,反问道:“你昨晚还说我们是第一次见。”
  周重远有些尴尬地低下头:“那是骗你的。”
  易子琛:“那现在又肯说实话了?”
  周重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看易子琛,说:“我是周重远……子琛,我是坐你前桌的周重远。”
  易子琛微怔,因他这句提醒,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这才想起来了,于是放开手,问:“原来是你。所以你跟着我干什么?”
  经过周重远的提醒,易子琛才想起,原来这家伙是他初恋,初中的前桌,初三易子琛转学,分手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两个人也十几年没见过,周重远竟然还能认得出他。
  周重远:“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你今早没看见我给你留的纸条吗?”
  易子琛蹙眉,纸条?是指电话号码?于是回答说:“看没看见又怎么样,十几年没见了,你要跟我叙旧?”
  周重远被他堵得没话说,“我就是……我前两年才回国,难得碰到一个认识的,所以……”
  易子琛不耐:“你现在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周重远闻言低下头:“对不起。”
  易子琛撇撇嘴:“不用对不起了。你直说,你要干嘛?”
  周重远顿了顿,突然抬起头就冲易子琛吻过来,他动作很急切,吻技却很生涩,没个章法。易子琛眼神暗了暗,轻易掌握了主动权,回吻过去,扣着周重远的后脑勺让他无法闪躲,把人压在墙上,完全地禁锢着。
  一吻毕,吻技并不熟练的周重远气喘吁吁地被易子琛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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