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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池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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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琛没说话,两人一起收拾完后,庄悯主动去洗碗,易子琛站在旁边看,看了一会儿,蓦然开口道:“我跟你是不可能的。”或许是听到了庄悯跟庄恬的对话。
庄悯洗碗的手微顿,问道:“为什么?”
易子琛:“三观不合。”
庄悯说:“任何人的相处都是需要磨合的,不可能完全符合。”
易子琛蹙眉:“你不觉得你很草率吗?我们总共见过几面,认识了多长时间?”
庄悯:“喜欢与否,爱的深浅,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
易子琛:“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是吧?”
庄悯终于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很认真:“易子琛,你为什么不肯给自己一个敞开心扉的机会呢?”
易子琛顿了顿,嘴角一撇,突然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与嘲讽:“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
庄悯垂下眼睛:“对不起,我说太多了。”
当天,两人不欢而散。
晚上,易子琛吃过晚饭在书房看书,蓦地听到一阵细细的吉他声,穿透墙壁传过来。那声音并不大,隔着墙后显得极为遥远,仿佛是从无尽夜空中传来的,旋律悠扬静谧,一片情深,却带着莫名的哀伤,正应了歌名,Secret of Loving Heart。
这是Francis Goya 的曲子,易子琛知道这首曲子挺难的,没想到庄悯把它弹得很好,很有韵味。
那边的庄悯弹完了Secret of Loving Heart,又弹了两首曲子,却是易子琛没听过的了,弹完,便没声了。
易子琛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于是合上书走到窗边,深蓝的窗帘被晚风拂动,他站在窗边往外看,街上仍旧很热闹,满天星辰与霓虹灯交相辉映,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好日子。
易子琛看着自己的手,握了握,曾经这也是一双能玩音乐的手。
☆、第 10 章
新的一周开始,易子琛照常去上班,庄悯照常时不时来易子琛面前刷存在感。萧怀静最近似乎勾搭上了别人,既不来撩易子琛了,也不撩庄悯了,易子琛乐得清静。
六月,庄恬临近期末,六月下旬她考完试后,就来易子琛所在的公司报到了。
庄恬不怕生,即使在一群公司的前辈面前也落落大方,又虚心好学,肯吃苦,很得他们部门前辈的喜欢。财务部的经理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名叫谢嘉宁,长得瘦瘦高高,相貌温润儒雅,气质沉稳老练,保养得很好,看着才三十出头,是典型的精英形象。
谢嘉宁对部门晚辈向来严格,财务部的人就没有没被他骂过的,新来的庄恬在各方面工作上都是新手,不可能做得尽善尽美,因而成了这两个月谢嘉宁的主要□□对象。
刚开始,庄恬几乎每一天都会被骂很多次,骂完后她也不哭,憋着眼泪等出了公司再自己悄悄哭,第二天把重新做好的财务报表给谢嘉宁看,得到他一句勉强的:“不错。”才喜笑颜开地走了。
这种日子持续了近一个月,庄恬才渐渐地对各种工作比较得心应手,挨骂得少了。
谢嘉宁或许是很少见到这样的新人,本以为是个娇滴滴的温室花朵,没想到却极有韧性,愈挫愈勇,面上没什么异样,暗自留意她许多,时常指教提携。
庄恬在公司待得久了,偶尔也跟员工们一起唠唠嗑,嚼嚼经理的舌根。同事说,谢嘉宁是结过婚又离婚的单身男人,带着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么多年没有再娶,可能是憋得慌,所以脾气才暴躁些。
庄恬就问:“那他前妻为什么跟他离婚呢?他这么多金又有型。”
其中有个姓孙的女人就笑:“那谁知道呢?可能是以前脾气就爆,被前妻甩了,现在脾气更爆了,所以也找不到续任,就单着。”
庄恬吐着舌头笑,正笑着,对面的员工一个个突然噤若寒蝉,庄恬顿感大事不好,忽听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男音:“是工作太少了,所以才给了你们时间闲聊?”
庄恬猛然回头,正对上身后站着的谢嘉宁,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秒、两秒,庄恬突然一个深鞠躬:“对不起经理!我错了!”
她这一弯腰,把谢嘉宁撞了一个趔趄。
场面一时死一般的寂静。
谢嘉宁脸色黑如锅底,盯着庄恬半晌,最后扫视一圈:“看什么?还不干活?!”竟也没把庄恬怎么样,径自走了。
等谢嘉宁走了好半晌,庄恬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天哪好可怕……”她照了照镜子,摸摸脸,为什么脸有些热……还好没红。
这件事给庄恬的内心造成了极严重的伤害,加上想跟未来哥夫培养感情,当天下午,庄恬趁着谢嘉宁不在,偷偷跑去易子琛办公室摸鱼,吐槽上午被谢嘉宁抓包的事,顺便诉诉苦。
因为最近庄恬总往易子琛眼前凑,两人已经慢慢熟悉起来。易子琛听了就笑,说:“嚼上司的舌根,本来就是你理亏,活该。”
庄恬可怜兮兮,心想还是得回去找哥哥求安慰。但她回想起上午的情形,又觉得脸上隐隐有些发热。
谢嘉宁虽然已经三十八了,但看起来还很年轻,而且因为阅历丰富,更显得成熟稳重,很有男人味。上午她转过头,与谢嘉宁四目相对时,能看清他仿佛深潭一般的双眸,眼角不太明显的细纹,和保养得很好的光滑的皮肤。谢嘉宁的呼吸平稳清晰,身上有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
庄恬想得出神,易子琛忽然翻了一页手中的文件,纸页翻动的哗哗声将她惊醒。庄恬回过神,莫名有些心虚,还好易子琛没在看她。于是主动找话题,说:“我看你好像跟那位叫萧怀静的挺熟的?”
易子琛闻言有些诧异地抬起头,说:“有过一点接触,但说不上熟。”
庄恬点点头:“噢,这样,我看他还主动问我你的事,以为你们挺熟呢。”既然不熟她就放心了,否则她哥说不定会多一个情敌,那个萧怀静一看就是个弯的,而且还是很会撩的那种。
易子琛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了看表,快下班了,就说:“你每天不干正事,到我这儿来摸鱼,你们经理不说你?”
庄恬笑嘻嘻地:“他一天忙得要死,哪有空总盯着我啊,悄悄摸一下鱼他不会知道的,而且我刚看了他不在,才来的。”
庄恬话音刚落,易子琛的门就响了,门口正是谢嘉宁。他站在那里,一开口,不怒自威:
“庄恬,不在你自己的岗位上,跑这儿来干什么?”
庄恬顿时懵了,心想自己今天是跟他犯冲还是怎么地,因为上午那件事,也不敢整什么幺蛾子了,“腾“地一下站起身,麻溜儿地弯腰道歉,语气特别真诚:“对不起经理,我又错了!我这就回去!”
说完转头向易子琛可怜巴巴地眨眨眼,一溜烟蹿了出去。谢嘉宁见她走了,向易子琛微微点头致意,也离开了。
易子琛失笑摇摇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上面写着:
“子琛哥,你银行卡号多少,我给你转钱。我一次还不完,只能慢慢还,你看行么?”落款是林渝。
易子琛眼神暗了暗,最后发了一串数字过去,并说:“你没必要还,真想还也不用急,学业为重。”
林渝学的是日语,二外是俄语,平时出去给学外语的小孩子当家教能赚一些钱,但大学生毕竟是廉价劳动力,也赚不了多少。坚持要还,或许是自尊心作祟。
那边没有再回,没一会儿,易子琛的卡上多了两千块钱,想来是他这段时间赚的。
过了一阵儿下班了,易子琛回家时,路上又收到一条微信,是陈钰发过来的,说:“怎么样?那孩子钱打过去了?”
易子琛皱了皱眉,拨通语音通话:“这事跟你有关系?”
陈钰:“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工作是我给他找的。”
易子琛淡淡道:“我早说过不用还。小孩子就是固执,明明可以拿着赚的钱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他摇摇头,像是非常不理解林渝的决定。
陈钰:“你觉得他想欠了你的?”
易子琛突然觉得不对,联想到那天在路上偶然瞥见陈钰开车载着疑似林渝的人,问道:“你什么时候跟林渝这么熟了?”
陈钰:“他是我的病人,当然熟。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见谁都想勾搭?”
易子琛:“我勾搭人也是有要求的,不是谁都勾搭。”虽然陈钰说没什么,但他句句对林渝语带维护,实在让人生疑,就问:
“你这么快就忘记前男友了?我看你那几天还挺颓废挺难过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陈钰:“滚。”切断通话,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林渝是我的病人,到现在还常为你的事伤心,你这么说,我替那个孩子不值。”
陈钰说:“易子琛,别人的真心不是用来践踏的。”
易子琛回他:“别说我,你以前不是?”
陈钰便不回了。
回到小区,易子琛把车停在车库里,刚从电梯出去,就看到家门口站了个人,易子琛凑近了看,竟然是周重远。
易子琛看到他就头疼,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周重远:“当然是来找你。”
易子琛神色警惕:“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这个不重要。”周重远岔开话题,转而认真问道,“易子琛,我上次的提议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你现在也不年轻了,总出去找人难免碰到有问题的,咱们俩以前处过,也算知根知底,形成长期的固定的关系,对你我都有好处。”
易子琛皱眉,这人怎么突然转了性,跟上次那畏畏缩缩的简直不像一个人。
周重远又问:“怎么样?”
易子琛:“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拒绝。你听不明白?”易子琛顿了顿,接着讽道,“你说你每天装成个直男,你累不累?上次打电话那人是谁?女朋友?妻子?跟女人睡不满足,还要找个男人?”
这话正中周重远下怀,戳中了他的痛处,周重远嘴角抽了抽,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像是气极了,却最终压低声音狠狠道:“你不是我,你懂什么?”
易子琛:“我不懂,也不想懂。”
易子琛已经失去了耐心,说完转身要开门进去,周重远却抓住他的胳膊不许,易子琛反应极快,反手一拳打过去,被周重远躲过了。
周重远还待要伸手,左肩蓦然被人抓住了,他伸手去抓,那人膝盖猛然顶在他腿弯,周重远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易子琛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发现是庄悯。
周重远吃痛回头,看到庄悯,也愣了愣,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像是想发火又不敢,咬牙低声道:“庄悯?你怎么在这里?”
☆、第 11 章
听到周重远这样问,易子琛倒有些讶异,没想到他们认识。
庄悯回答说:“我住在这里,他邻居。反倒是我应该问你,你不在家陪你未婚妻,在这里干什么?”
周重远一时间分辨不出两人的关系,他跟庄悯接触不多,也从没跟他出柜过,不知道刚刚的话被他听到了多少。为掩饰内心的慌乱,周重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她自己好好在家,需要我陪什么?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这时却听易子琛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原来那个女人是你未婚妻啊。你看看你……”
“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也不收收心,好好在家待着,这让她和她家人怎么想?”
□□裸的讥讽。
周重远咬了咬牙,拍拍灰站起身来,又听易子琛补了一句:
“还有,抱歉啊,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不搞有对象的人,尤其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重远一眼,“……有未婚妻的人。”
周重远骤然心脏一紧,蓦然握了拳,反射性地去注意庄悯的反应,却发现庄悯似乎毫不惊讶,周重远却没有放松,反而紧张了起来。
庄悯已经知道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是自己哪里暴露了?他既然知道了,有没有跟别人提过?还有……是不是还有别人也知道?那他父母亲戚同事会不会……
周重远几乎不敢想下去,背上蹭蹭冒着冷汗。
“听不懂我说的话?还不走?”易子琛话突然道,将周重远惊得回过神来。
周重远手脚冰凉地抬起头,却发现易子琛唇角微弯,漫不经心的表情是那么讽刺,那么扎眼:他在嘲笑他?他凭什么嘲笑他!他凭什么……
周重远面部肌肉扭曲地抽了抽,眼见易子琛把手环抱在胸前,靠着门框,斜乜着眼,眉梢眼底仿佛都是瞧不起。
他凭什么瞧不起他?周重远气得发抖,他易子琛知道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嘲讽他懦弱?!
庄悯拍拍周重远的肩,冷淡道:“你再不走,我们就叫保安了。”
这一句话犹如兜头一盆汽油,冷冰冰地浇下来,又轰地燃起火,一股羞恼陡然冲上头顶,周重远的脑子一胀一胀的,眼睛一片血红。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握得死紧,却最终只是冷冷地盯了两人一眼,冷笑一声,掉头昂首阔步地走了。
周重远的背挺得笔直,仿佛他真是一个无惧无畏的孤勇的斗士。
把周重远赶走了,易子琛才把目光放回到庄悯身上。庄悯似乎才下班回来,手上还拿着公文包,额上挂着汗。易子琛淡淡笑了笑,说了句:“谢谢。”便转身要进屋。
庄悯道:“第一批产品出来了,我给你带了一份,你要看看吗?”
易子琛脚步微顿,随口回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便关上了门。将庄悯和他几个月来的满腔热忱、一厢情愿,都一并关在了门外。
易子琛总是这样,对他人的一片真心弃如敝履。
庄悯苦笑,擦了擦汗,低下头看手中的公文包,里面是他给易子琛带的特别定制的文件夹,上面印的是满池娇。
满池娇,包含着爱情、家庭、团圆的意蕴。
庄悯开门进屋,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闭着眼在心里描摹易子琛的容貌。易子琛是真的很好看,在庄悯看来,他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庄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在庄悯接受的教育里,喜欢就是要说出来让那个人知道,就要大胆地表白追求,毕竟如果错过,遗憾的只会有自己而已。
只可惜易子琛这个人,庄悯微叹,他明明注意到,周重远认出他时易子琛惊讶了,却始终也不会问一句,分明是对他的事情毫不在意,想把他和周重远一样踢得远远的。
可庄悯不甘心啊……
第二天庄悯接到周重远的电话,说要约他出来一见,庄悯答应了,当晚,两人约在C城南一家安静的餐厅里。
庄悯说实话,有些不明白周重远约他的目的。他们是亲戚不错,可周重远常年在国外,这两年才回来,就是叙旧也没什么好叙的。
周重远坐在对面,一直不慌不忙地点餐,等餐,吃饭,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他不开口,庄悯也不问,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在国外的生活。
饭吃得差不多了,周重远才终于问了出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周重远像是说不出那个词,抿了抿唇,“是同性恋的?”
庄悯:“就昨天,我回家刚好听到几句你们的对话。”
周重远似乎松了一口气:“这样啊……”他本来是想着,如果庄悯一早就知道,那他得问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以及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那你能别告诉别人吗?”
庄悯点点头:“你放心。”虽然周重远跟易子琛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让庄悯对这个人有些膈应,但是毕竟还有亲缘关系在,不好撕破脸。
听到庄悯毫不犹豫地应允,周重远又松了一口气,回道:“谢谢。”
“昨天……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周重远说。
庄悯笑了笑:“没事,反正什么也没发生。以后别再这样就行了。”庄悯想了想,添了一句,“易子琛这个人,不喜欢别人纠缠他。”
又问:“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跟易子琛是什么关系吗?”
周重远眉头皱了皱,说:“目前没什么关系,只是以前处过而已。”
庄悯:“以前?”
周重远别开脸:“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小,才十几岁,现在都快忘光了。后来易子琛转学,就分手了。”
“易子琛转学?”
“嗯。我那时候不是在南方上学嘛,易子琛中学很受小姑娘们欢迎的,当然,也受男生欢迎。他以前性格还挺开朗的,而且成绩又好人也帅。”
周重远忽而有些感慨,那时候自己腼腆又不爱说话,不知道是怎么跟易子琛在一起的。
庄悯在脑海中设想着十几岁的易子琛的模样,开朗帅气,满身都是青春的蓬勃朝气,他一定很傲,跟现在一样,但是为人却是温柔的。
庄悯问:“那他现在……性格变化怎么这么大?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重远:“那谁知道呢?听说他转学好像是因为他妈妈出了什么事……大概在初三的时候,不过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后来也没再见过。”
庄悯心脏微微一抽,漫上一些隐秘的心疼。他蓦然想起生日那天,他问起易子琛关于他父母的事情,易子琛当时只淡淡说他母亲去世了,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可听周重远的描述,又分明是有隐情的样子。
庄悯知道易子琛从来都是这副表情,可他也知道,在易子琛的心里一定不是这样的。
庄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问:“既然你们初三以后就没再见过,那现在怎么还有联系?你不是出国了吗?”
周重远似乎愣了一下,像是掩饰似地低下头吃了一口菜,抬头见庄悯还疑惑地看着自己,于是含糊道:“嗯……前段时间在酒吧偶遇,我认出了他。”
这个回答很微妙,庄悯知道易子琛常去酒吧,即使是现在,也会时不时地去。而且易子琛去酒吧通常只有一个目的。
看周重远含混的说辞,庄悯就知道,他们想来是不只是偶遇那么简单,多半是一起过夜了。
庄悯觉得有些烦闷,仰头喝了口酒,心想着小酌怡情。自从他刚搬来时那天晚上,问过一次易子琛去哪儿后,庄悯就再不过问易子琛的私生活了。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资格,也知道易子琛不会允许他过问,更不会理会他的过问。
多问一次,只会多招人厌一次,也会让自己多难受一次。
见庄悯沉思,周重远小心地抬起脸,观察庄悯的神色。庄悯眼睛望着窗外,无边夜色中,只有一轮圆月清冷地挂着,星辰都隐去了,平添孤寂。庄悯润泽的瞳孔里映着灯光,神情仿佛在想着什么人。于是略带试探性地问:“庄悯,你跟易子琛是什么关系?”
庄悯回过神,没有一点异样地回答:“如你所见,邻居。”
周重远还要再问,就听到庄悯说:
“虽然我不该说,可你既然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是多关心关心她的感受,别再在外面乱来了。毕竟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要是被人看到什么,影响不好。”
周重远被这话刺了一下,憋红了脸说:“我知道了。”
吃完饭,庄悯去结了账,与周重远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周重远这人让庄悯直觉觉得靠不住,因此不愿跟他多说跟易子琛的事情。
然而在周重远心里,即便庄悯说他们只是邻居,依旧可疑得很。
周重远深柜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来庄悯提到易子琛时眼睛里的光。周重远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
那种隐秘的渴望与爱慕是没法掩饰的。
☆、第 12 章
八月九号是七夕节,周二,工作日。
这天易子琛刚到公司门口,就见着一个男人,抱了99朵红玫瑰向人求爱。可女主角却迟迟没有出现。
公司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
易子琛挤过人群进去,里面的男人才二十出头,也是大学生模样。易子琛心想:不会是来找庄恬的吧。
没想到真给他猜中了。那个男生见女孩迟迟不出来,就站在楼下大声表白,还唱着情歌,这副场景让易子琛想起了庄悯唱歌向他表白的那天晚上,在心里啧啧两声,摇摇头,上楼去了。
庄恬正站在楼道口悄悄往外望,一看到易子琛进来,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一把抓住易子琛:“子琛哥,你帮我把他赶走吧!我求求你了!”
易子琛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拍拍庄恬的肩:“小姑娘,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你经理没教过你?”
庄恬一听到经理两个字,几乎要哭出来:“要是让经理看到就完了,他会不会直接把我开除啊!”
易子琛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说:“说不定呢。你要是再不把那个男生弄走的话,对公司的影响很不好的。”
保安试图拉走那男生,他却死抱着柱子不松手。
庄恬垮着脸:“那是我学长。可是我一点也不知道他喜欢我啊,要是早知道我就早拒绝了,就不至于闹成这样了!”
易子琛说:“人家对你也是一片痴心,长得还不赖,你怎么不考虑答应他?”
易子琛刚说完,就看到谢嘉宁从外面走进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庄恬死死抓着易子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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