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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难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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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讪笑,心里却想:好好的美人儿带回去谁会用马鞭抽。
又给长安指:
“黄舍人家的千金……”
长安撇嘴:
“我看她爹不是很顺眼!”
……
长安这里和人对人家姑娘们品头论足,雪翊也正和刘皇后的侄女刘苏说话。
刘苏模样长得娇柔性格却大胆热烈,又和雪翊是表兄妹自然比其他人和雪翊聊的来些,长安瞅着那刘姑娘人都快压到雪翊身上了。
长安站起身来瞄了一眼雪翊和那刘家姑娘,让身边儿给他介绍姑娘的小太监退下,一个人来到园子深处。
说白了,这就是皇后给太子办的一场相亲宴,主角还都是内定了的。
长安不知道这是雪翊的意思还是皇后的心意,只觉得心口堵的厉害,趁着他那张脸还能装一装赶紧躲进了园子深处。
七夕这天,牛郎织女还没哭,长安扶着假山的石头眼睛酸胀。
“十八殿下果真与旁人不一样,人家都是对花垂泪,你是抚山大哭。”
长安扭过去脸,只见一个身穿粉色劲装的少女背着手慢慢走到他面前,脸上还挂着坏笑,是齐太傅家的二女儿齐嫣。
长安冷笑:
“人家都往太子那里凑,你跟着我做什么?”
齐嫣坐在假山的石凳上,托着腮眨眼看他:
“人人都挤去一出有什么好的?我觉得你就很不错!”
这下轮到长安惊讶了,眯起眼睛:
“小姑娘胆子很大啊!没听说我杀人不眨眼?”
齐嫣拉着长安坐下:
“男儿卫国杀敌一身刚毅正气才好!杀人怎么了?那杀得也是该杀之人。”
长安挑眉,这小姑娘很对他胃口!
“不错!”
雪翊和刘家姑娘说着话,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看向长安,这些日子两人总觉得隔了一层,虽说是现在见面长安还同往常一样,可雪翊知道两个人心里还有疙瘩。
借着刘皇后办乞巧宴给长安发了请柬就是想把疙瘩解开,他是哥哥,他要照顾弟弟。
和刘家姑娘告了罪,命身边东宫詹事府一名詹事照顾客人,他自己寻着长安的脚步走了过去。
李青嶂跟上雪翊,雪翊冲他摆摆手:
“没事,你代孤好好照顾客人。”说完离开。
李青嶂眸色渐深,看了眼园子还是跟了上去。
花园里百花开的正艳,月光下柳树浮动,影子也四处飞散。
隐隐约约听见长安和一个姑娘嬉笑的声音:
“改日带你去看我的战马!性子很烈,我一碰别的马它就尥蹶子!”
“不会是一匹母马吧!”
突然“诶呀”一声。
雪翊心头一紧加快步伐绕开挡在眼前的假山,目光所到之处,齐太傅家的二女儿趴在长安身上,脸贴着脸。
雪翊听见了他牙齿咬紧的声音,脸绷的很紧。
长安想要快速推开齐嫣和雪翊解释,可最后也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雪翊深沉的眼,面无表情。
齐嫣和长安道了歉,给长安行了礼,终于像是一个寻常女儿一般红着脸跑开。
雪翊和长安空中目光相接,无人说话。
最后是雪翊面上恢复了温和,笑着对长安说: “十八弟年纪不小,也该成亲了!”
长安看着眼前这个永远不肯懂他心意的人,听见他胸腔里燃起的火越来越大,咬着牙,一把拉起雪翊扯着就走:
“你跟我来!”
这时候李青嶂出现一把拦住长安:
“殿下,你要带郎官去哪里?”
长安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
“滚开!”
雪翊冲李青嶂点点头示意让开。
李青嶂眸中透出痛色扭开脸站到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月非香给十三姨的地雷,炸的十三姨心花怒放!么么哒!
十三姨:预备唱。
雪翊,长安:等撩!
☆、第十四章
夜晚十八殿下和太子不顾宫禁出宫惊动了守城门的将士们。
他们离开不久,一纸密报被送进皇城脚下的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院子里的人顶着夜色消失在了街道中。
长安一拉就把雪翊拉到了城郊的那家月老祠。
因为长安总喜欢晚上来,月老祠的庙祝还为他留着门。
庙祝看到长安拉着雪翊的时候有些惊讶,随即将视线移开,默默回到卧房休息。
长安将雪翊带到月桂树下。
初七,月亮都已经不圆了,牛郎和织女又哪里能真的见到面。
月桂树上挂满了痴男怨女们写着满美好愿望的红色锦缎,夜风一吹摇摇晃晃。
长安刚才胸膛里的火已经慢慢平息,在真的和雪翊站到这颗树下后,他的心宁静了下来。
松开雪翊的手,用轻功跳到树的顶端,取下一个绸缎递给雪翊。
雪翊疑惑着接了慢慢打开,看到绸缎上的字后整个人呆在原地。
他听见长安用轻柔恍惚的声音说:
“其实我不信神的,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虚妄的神怎么主宰?可我自从看到这间庙后就总想带你来一起拜拜,一起把我们的名字缠在一起绑到这个树上。”
“世间的人他们说了很多道理,他们说兄弟不可以相互爱慕,不可以在一起,可我已经爱慕上了我又该怎么办?所以我只好信神。我把我们的名字写了放在最顶端,我希望有一天神能挑眼跟前儿的这个绸缎,发发善心,成全了我的愿望。”
雪翊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无力的摆动:
“长安,别说了!”
长安凑近了雪翊,一把抓上雪翊的手腕子,眼眸明亮的赛过天上的星星,让雪翊一眼看过去再挪不开视线。
“我本想一个人独自品尝恶果,但是太子哥,我不甘心,求而不得那里比的上两情相悦,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兄长我都爱你!”
“啪!”雪翊颤抖着手又抽上了长安的脸颊: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纵然在月光下长安俊郎的侧脸上依旧可以看的见一个手掌印。
长安脸被抽到一边,咧咧嘴角想要笑可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往出流。
滚烫的泪水滴在长安抓着雪翊的一只手的手背上,激的雪翊红了眼眶。
他挣扎着心疼着愤怒着可还是抚上长安被他打过的一张脸,哑着声音说:
“长安,你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
长安放下雪翊的手紧紧揽上雪翊的腰,脸轻轻凑到雪翊的面前:
“太子哥,没人比我更爱你!我们的血液是一样的,它告诉你我永远不会背弃你!”
吻上雪翊冰冷的唇:
“你看,他们都因为你是太子才会对你好,可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雪翊!”声音温柔,感情真挚,低沉蛊惑人心的话语不断在雪翊的耳边响起。
而长安的吻也越来越热烈甜腻。
雪翊闭上眼,长安的舌轻轻与雪翊的交缠着,手也抚上雪翊的脖颈。
雪翊手掌紧握成拳几度开合,突然猛的睁开眼,冷冰冰的将长安一把推开,扭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长安站在原地眼神悲伤而迷茫。许久,他慢慢蹲下身子用双手捂上脸颊。
七月底,魏帝离宫一个月后云南传来消息,云南节度使张义自立为王叛出了北魏。魏帝匆忙从行宫赶回,召集了府阁大臣连夜筹谋。
与此同时长安率领一万人作为先头兵奔赴张义小朝廷。
长安走的那天,京都下着雨。雪翊站在东宫的回廊上一言不发,直到宣武门号角声消失他才慢慢走回寝宫。
当晚雪翊坐在魏帝下首的一个书案前逐个挑选关于云南的奏报,魏帝和大臣们商量主将的人选,扭过头来对身边的雪翊说:
“太子,你有什么看法?”
府阁大臣们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雪翊,雪翊却没有任何反应。
眼瞅着魏帝脸色越来越难看,雪翊的舅舅刘峋轻咳两声:
“太子,皇上在问你话呢。”
雪翊仿若幡然惊醒:
“啪”的一声手中奏本掉落在地,激的殿中诸人心头一震。
魏帝皱了眉头:
“太子在想什么?”
雪翊慌忙跪在魏帝面前伏下身子。
刘峋急忙为雪翊解围:
“太子看到谁人的奏章看的这么入神,连皇上问你谁人堪当平叛统帅都没有听到。”
雪翊抬头回答魏帝的问话:
“儿臣以为枢密副史李正大人最为合适。”
魏帝面色稍缓摆摆手命雪翊起身。
他的儿子们已经慢慢长大,心思也多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几乎是一天一更的么么哒!
☆、第十五章
枢密副使李正镇关内道,因为张义在年前进鲜卑时统关内道兵马,李正不敢再用关内道的兵马,带了十五万京畿禁军挺进关内道,并对关内道的各府兵卫所的士兵官员进行调离。
长安被魏帝封为平南将军领兵五万受李正调遣,率先进攻云南叛军。
张义早有准备分兵广西直取李正所在天一府,叛军直逼眼前险些围了李正的城,李正临危不惧誓死不后撤,等到了长安从云南赶回的援军解了围城之困。
天一府的都护府内后院,李正同长安两个人慢步前行,劫后余生的兴奋也已经沉淀。
长安经过此事对李正很是钦佩:
“叛军逼到城下,大人作为统兵重臣却敢同城池共存亡实在让长安敬佩!”
李正摸着胡子笑:
“文死谏武死战,老夫虽然并非武官但是也有战死沙场的骨气。倒是十八殿下调兵布防还要辛来。”
长安摇头轻轻一笑:
“都是大魏儿郎,我也是做了该做的事。”
李正了然。拍拍长安的肩膀:
“接下来,就是安排各道都护府连成防线防止张义贼军扑进中原,而殿下只需要率军追赶张义主军避免他们进入林子设法与他们正面对决。”李正和长安说着他今后的打算。
长安点头,他也知道云南林子瘴气多,一但追进老林子,北方来的将士们还没有将张义解决就大部分折进去了。
晚间都护府内设宴,长安换好衣服前去赴宴,路过一处院子长安听见有打骂声和哭嚷声:
“你还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你现在是妓籍,分到都护府就是都护府的军妓,老实演出不然打断你的腿,划花你的脸把你送去人伢子那里!”
长安看了一眼是都护府的司乐管事在教训歌姬,皱了皱眉没有进去。
晚宴进行到最后,司乐房的管事果真送进来一批军妓,一个个都是个顶个的好容貌娇滴滴的各自找了将领侍候,长安身边的官妓被长安动动手指头指到远处站着。
李正坐在首座摸着胡须说:
“今日十八殿下在,各位莫要贪恋美色失了分寸。”
长安微微冲李正颔首,一杯冷酒径直灌进肚。
席间一位五大三粗的都督仗着军中资质高有些轻视长安,瞅着长安远处那个皮肤吹弹可破,容貌娇柔妩媚的官妓笑着说:
“司乐房给殿下的果然不是俗色,莫非是殿下年纪小,才把如此美人儿冷落一旁?不如就赏给卑职吧。”
李正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情形,由着下人为他添酒。
长安扫了一眼那个贸然求人的将领,也没有发怒,只是指了那官妓淡淡对司乐房的管事说:
“将她送去我房中。”
其他官妓听了脸上都是羡慕,只有被长安点了的官妓一脸青白之色,长安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和诸将推杯换盏。
晚饭后李正将长安请到他的书房,取了祖传的宝剑:
“宝剑赠英雄,此剑送与十八殿下也不算埋没了它。”
长安双手接过剑仔细打量着剑身,通身三尺,有七彩珠九华玉作为装饰,剑身上书大篆:赤霄。
“这是当年汉高祖斩白蛇的赤霄剑?”长安眼中燃起兴奋反问李正。
李正摸须微笑:
“正是!”
长安将剑放进剑匣推开一步:
“如此贵重长安受之有愧。”
“殿下谦虚,此物与我不过是死物,在殿下手中才能发挥其作用。更何况……”李正脸越来越严肃:
“更何况殿下及时带兵赶来救了一城百姓,此等功德当之无愧。”说完将剑匣放进长安怀里不容长安推辞。
长安抚摸着剑匣不再掩饰他对此剑的喜爱。赤霄剑是君王剑,赠给雪翊最为合适。这样想着,一双眼睛越发温柔。
长安离开后,李正的管家疑惑的问:
“老爷,您怎么把赤霄送给十八皇子了?”
李正接过管家递来的茶水悠悠说:
“你觉得以目前十八殿下的势头是否可堪与太子一争?”
管家纳闷儿:
“那不是也还有其他皇子?”
李正摇头:
“如今,太子身边羽翼渐成,可有多少是我们关陇世家的?大多是近几年崛起的新贵,如此趋势我辈前途堪忧啊。”
管家还是不明白:
“那十八皇子又怎么了?”
李正嫌弃:
“你这么多年就是太老实所以只能在我府里做个管家。十八皇子母亲是谁?是莲妃,一个鲜卑人。在我朝无根无基,不依靠世家大族他拿什么争皇位?再说,我的剑只是感谢他救了我的姓名,谁看见我拉拢皇子了?”
管家默默接嘴:
“还有莫白神将军?”
李正不解:
“什么?”
管家好耐性:
“我说十八殿下还可以依仗莫白神将军。”
李正一惊,发现管家说的很有道理。
长安抱着剑一脸兴奋,回到房间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赤裸的女人。
脸上的表情瞬间收起。从屏风上取了那官妓的衣服一把扔给她:
“把衣服穿起来。”说完背过去身子,轻轻用手指抚摸剑身。
那官妓穿好衣服跪在长安面前,长安头也不抬:
“罪臣家女儿?”
官妓点头,咬唇说:
“父亲陈顺义。奴婢陈依依。”
长安了然,眼前这个姑娘是被废了的容妃的娘家人。
“你也知道你母家人借容妃权势为非作歹,不管是杀是流都是没有怨言的。”
陈依依红了眼眶,伏倒在长安面前。
长安没有管她只是问:
“虽说他们作恶多端,但你一个小姑娘我也是实在看着可怜。你可愿随我走?”
陈依依脸上没有惊喜,只是习惯的站起来凑近了抱住长安,开始解长安的衣服。手指摸到长安腕间戴着的一串白玉珠子,长安仿佛被突然间激怒一般一脸怒容推开陈依依:
“这也是你能碰的?”眼神冰冷愤怒。
陈依依呆呆的看着长安有些被长安的反应吓到。
长安无力的揉揉太阳穴闭着眼向柳依依交代:
“依依,你不必做这些轻贱你自己,你这样即是看不起你自己也是浪费了我一片善心。今后你便做我的粗使丫头,等以后有了你喜欢的人我给你备一份嫁妆大大方方的将你嫁出去。”
柳依依一双漂亮的杏核眼终于流露出对长安感激来。
夜晚,长安把床让给柳依依。他自己坐在床边的塌上和衣而睡,手指时不时轻轻抚摸腕间戴着的白色串珠,心中柔软。
他紧急率兵走的那天,雪翊命他身边的人送来这个,要他平安。
从前他说,血缘决定长安注定不会背弃雪翊,可血缘也决定,无论雪翊接不接受他,都会舍不下他。
☆、第十六章
“叮咚叮咚……”洞穴里不断有水自岩穴中中渗出滴在洞穴里的一个融洞中,洞穴里火光隐隐中有一个男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
雪翊睡梦中皱着眉,大口的喘着气。
继续靠近那个人,那人有着一张雪翊熟悉的脸:
“长安!”猛的从梦中惊醒,翻身下了床捂住双脸,雪翊一身冷汗。
东宫的内侍们纷纷进入寝殿侍候雪翊梳洗。
雪翊指了他的东宫的太监总管魏杰问:
“有长安的消息了么?”
魏杰一脸忧色:
“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过太子放心,十八殿下一定吉人天……”
“屁话!”魏杰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雪翊打断,他心间一抖听见雪翊一把将手中布巾扔进水盆继续说:
“李正是怎么办事的?他怎么就没有看出叛军是诱敌深入?居然放心让长安带孤军去追”
魏杰大气儿不敢出,低着头不说话。东宫诸人也都垂着头。
李青嶂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皱了眉头:
“郎官,你近来的火气似乎有些大。”
雪翊一怔默不作声,摆摆手要众人退下。
五天前正德殿朝会已经结束,大臣臣三三两两回各自的办公区域,空旷安静的正德殿外的旷场上突然响起马蹄声。
哒哒哒……的急速冲到正德殿外,马背上的士兵背上插着红色令旗,众人一看便知道是云南的军报到了。
士兵翻身滚落马下,急吼吼的大喊:
“云南急报,十八殿下率军追敌生死不明!”
雪翊正在殿门口与三省官员交代事情,一听到士兵的禀告失了神。他冲着跪着的军士快走两步青着脸看着军士话都说不出,许久,才咬着牙发火:
“他身边的亲兵呢?他走的时候身边带了什么人?”
军士犹豫着:
“只带了殿前侍卫班五十余人。”
雪翊压着怒火反问:
“是他自己走的还是李正的命令?”
“李大人。”
雪翊听着军士的回答冷着脸不再发一言。
常米头快步从殿内跑出将传回军报的军士引入殿中。
雪翊看着传回军报的军士一步步走进正德殿,心仿佛被攥着般越来越疼。
七月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早上醒来殿外的天气灰蒙蒙的,而雪翊的心情也像如今的天气一般没有阳光驱赶阴霾。
压抑了这么多天,晚上的一个梦彻底将雪翊的不安勾出。
李青嶂看着雪翊有些茫然的脸,心上一紧:
“郎官你很在意十八殿下?”
雪翊扭头看李青嶂,平日温润的一双眼蒙上些许苦楚:
“他是孤的弟弟。”
李青嶂:
“可是郎官的弟弟有很多,郎官鲜少在意其他人。”
雪翊将脸埋在掌心:
“他是最粘孤的弟弟,小时候孤在哪里他便在哪里。他还欠了孤一条胳膊,他说要替孤打该打的仗,杀该杀的人……”雪翊一点点说着长安对他说过的话,李青嶂听着心渐渐沉进谷底。但他只是对雪翊说:
“疼爱幼弟出事长兄都是如此,惯会猜测自己吓自己。郎官千万要宽心。”
雪翊抬头问李青嶂:
“你对你家幼弟也是如此?”
李青嶂抚上雪翊肩头温柔的说:
“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都操心,患得患失。”
雪翊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在雪翊看不到李青嶂的时候,他握紧拳头随即松开,若无其事的整理袍前有些歪了的玉佩。
早饭后雪翊去皇后宫里请安。
刘皇后正同她的侄女刘苏一起用饭,见到雪翊来了忙命人添了一副碗筷:
“来雪翊,可巧你表妹也在,你们好好坐坐。”
雪翊努力的笑着点头,一掀袍摆坐在刘皇后左手边。
刘皇后摸了刘苏鬓间的头发,温柔的对雪翊说:
“太子年纪也不小了。今年便要及冠了,不如把婚事也定下来吧。”
刘苏一脸娇羞偷偷看着雪翊不说话。
雪翊近来因为长安失踪的消息心力交瘁,听到刘皇后的话后木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他这个年纪成亲已经不算早了,若不是两个宫里人的孩子没有养住,他也是要当父亲的人。
可看着刘苏的脸,雪翊想到的却是七夕那天月老祠,月桂树下,长安吻了他的唇,搂着他,说他爱他。
如今,长安生死不明,他却要成亲了。
缓缓站起身来跪在刘皇后面前:
“母后,如今云南未平,边境不定,儿臣作为储君岂能轻言儿女私情。”
刘皇后听了一脸惊讶,而刘苏面色也隐隐发白。
“雪翊,你可是有喜欢的女子了?”刘皇后想想试探着问雪翊。
雪翊心跳加速却坚定的摇着头:
“没有,是儿臣实在不忍心十八弟生死不明,而宫中却要大办喜事,父皇听了,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也并非立马便办,只是定下来。”刘苏听着长安的话快速的接话。
雪翊看着刘苏,缓缓摇头:
“孤若非你不娶不定你也是孤的人,可孤若不愿娶你,便是定下来你也进不了东宫的门。”
刘苏听了,咬了唇险些哭出来。
刘皇后听了雪翊的话,狭长的凤眉微挑露出些许笑意。
回到东宫后魏杰快步走到雪翊面前低声禀告:
“殿下,十六殿下,十七殿下等您许久了。”
雪翊摆摆手:
“请两位殿下进来。”
长瑾一进门便直接问雪翊:
“太子,十八弟还没有消息吗?”
长熙后面悄悄扯长瑾袖子暗中提醒:
“十七弟,注意分寸!”
长瑾挥开长熙着急的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什么寸,这都五天了,要是十八弟再没消息以后也就不会有消息了。”
雪翊听了长瑾的话,脸色瞬间变白了:
“胡说什么! ”
长瑾瞪着雪翊: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是谁向父皇提议在李正还没定下来去云南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让十八弟带一队人去云南。后来又是谁在十六弟解了天一府之围后直言十六弟小小年纪领兵过多让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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