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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心啟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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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番回合后,我终于在第五格抽屉看到那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内心忍不住一阵窃喜,但还不是庆功的时候,迅速的将手机拿出,将较重要的病历表连续拍了几张照。
「小辰哥,她又好了!」他一溜烟飘回我身旁,月光洒在他身上恍惚有些透明。
「找到了,快撤!」我暗自别过头,想忽略他那不再那么明显的轮廓。
「真的吗?耶!小辰哥最棒了!」他难掩欢愉的大声笑着,一脚飞扑到我身上。感受不到重量的我也就任着他挂在身上,嘴角不察的上扬。
我们在下回紧急铃闪烁后拔脚逃出医院,警卫淡淡的瞥了换下病服的我,大概以为我又是哪个被搞到很晚下班的医生吧。
*
寻到还在原地的绳索,要爬上去比滑下来更费工夫,每爬完一楼层都要在窗台旁边休息下。
「小辰哥,小心一点啊。」
「知道啦,你婆不婆妈,从刚刚到现在讲多少遍了。」我微喘着气,明明是冷意入髓的秋晚,脸上的汗还是不自主的滑下。
「我担心你嘛。」他温柔的抹掉我鬓角旁的汗水,一袭白衫悬在和我同高度的空中,全身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芒。
「…再一层就到了,希望木头没发现。」我咽了口口水,声音有些沙哑,强迫自己将视线转移,手上擦伤传来的疼拉回方才飞走的专注力。
「我去看过了,他还直挺挺地站原地呢。」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到达房间,里面还和离去的时候一样,像是没有人来过。
「太好了,快来看看你的病历。」我收起绳子藏到床底下,兴奋地掏出手机,明智的没有开灯。
他高兴地应了声,凑到我身旁,期待的看着黑暗中微微发亮的屏幕。
「我看看…你叫凌子凡。」
「名字真好听。」他傻愣的摸了摸蓬松的发,幸福地笑了笑。
「哪有人自己说的。」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往下滑。
「入院日期…19xx,照你的出生日期算起来…二十岁?」
「所以我是二十岁过世的?英年早逝阿…」他有些沮丧的看着我,委屈的叹了口气。不想搭理他的自恋,我继续往下滑。
「先天性心脏病…視網膜遗失?」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手机微弱的光照不清他的五官,但看得出他也很困惑。
「虽然我是近视没错,但我还看得到阿!」
我歪着头思考了下,还未解开的谜团又裹上新的一层糊纸,让人有些烦躁。
「等等,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是在最近的抽屉找到的…」我拚命的往后滑,略过详细的疾病数据,终于看到相似的表格。
「有了!这是最新的病历!入院日期是20xx…因心脏病离世,得年三十三岁。」
「三十三?那不就跟小辰哥一样?我们可真有缘!」
「可惜这时没照片,真想知道你三十三的时候长怎样。」
「谁会想要在生病的时候拍照啦!」
「反正肯定看起来比我老多了,那时候你还敢叫我老男人。」我嗤了声,继续埋头研究病历。
「先天性心脏病,难道是你的心脏坏死后被拿去做研究?我倒是没想到这点…」
「这是目前最大的可能了。」
「那接下来就是去找执刀医师!」
他有些兴奋的恩了声,睁大眼盯着我将照片放大,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看出角落洋洋洒洒写了俩字:骆宇。
第6章 寻迹
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来到穆安医院,那块木头环着胸站在楼梯口,目光炯炯的盯着我,不管多少次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我微叹了口气,努力降低他的存在感,走向熟悉的心脏科柜台。
「你好,我想要找一位医生。」
「叫什么名字?」又是上次难搞的那位,为我从未好过的运气默哀一秒钟。
「骆宇。」
闻言她终于从一堆纸中抬起头,眼神有些沉的望着我。
「找他干嘛?」
「我亲自和他说。」不自觉的握住一直乖乖跟在我身旁凌子凡的手,虽然在别人看来,我不过是握紧拳罢了。
「他辞职了。」
心中喀噔一声,虽然有些失望,但又不是一定找不到,提着心紧接着追问。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好像是出国研习去了。」
「医院推荐的吗?」
「不是,他自己提出的。」
肩膀无力地垂下,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又断了,若是医院推荐的还有迹可循,可谁知道他会想去哪里实习…
「可以给我看他的照片吗?」
「骆医师年轻有为又知名,你若想知道他的相关信息,上网查就有了。还有事快说,没事别烦我。」
「哦,那好吧,再见。」
「不见。」
…这个大妈我是怎样都喜欢不起来。
我挪步往一旁的椅坐下,赶忙掏出手机,搜寻骆宇的数据。
【心脏科医师传奇:骆宇,年仅28岁便当上顶尖xx医院的主任】
【骆宇专栏:医生!怎么办!我看到你心就不停狂跳!】
【惊!骆宇辞职,表示想出国深造一番,望无人打扰】
…这小子长的挺帅的,一看就是人生胜利组。
再往下滑,却没有任何点他出国的相关数据,连小道消息也没有,整个人像断了和世界连结般诡异。
「他看起来倒不像是那种疯狂医生,会拿病人的心脏去做什么暗黑研究。」
「人不可貌相,小辰哥。」凌子凡带着无比认真的表情郑重道,看着有些滑稽。
「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讨厌他?」我打趣地望着蹲在手机前面的他,而对方双手抱膝,鼓起嘴回答:
「那还能不讨厌吗,他可是拿了我的心脏逃到国外,还望无人打扰勒,看就是个伪君子!」
「你以为你的心脏是值亿金钻还是稀有宝石阿,坏死的心脏墓地随便挖都有,给人,人还不屑拿呢。」
我好笑的收回视线,继续滑起骆宇大同小异的新闻,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待我浏览完最后一个网页时,抬起眼发现凌子凡还愣愣地看着我。
「干嘛?」
「…小辰哥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的心脏!大坏蛋!」他指着我的手底气不足的有些怯懦,看来是自知理亏。
「走吧。」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这反射弧也太长…
我往楼梯口走去,那块木头还站在原地,只是难得的背着我,像是在讲电话。
随着距离愈来愈近,在安静的医院也能渐渐听到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报告,少爷在医院询问关于骆宇的资料。」
「是,我会注意的……谁!」他猛地转过头看我,毕竟还是一个专业保镳,明明还离的十公尺远。
「跟谁说话呢?」我索性双手插胸,皱起眉质问他。
「夫人,我待会再回电给您。」
「跟我妈需要汇报这么详细的事吗?再说了,我妈哪认识骆宇。」
「夫人交代我你所有的事都必需跟她说。」他脸上仍挂着那抹不咸不淡的笑容,可眼神却闪过一丝不安。
看是没分秒盯着我而怕被责罚吧,那以后不得盯更紧了…
「把我当三岁小孩啊,老子已经三十三了好吗!」我按着有些发疼的头越过他,而他一如往常地跟上。
「那还请少爷务必注意安全。」
「还说!」
第7章 争执
「小辰哥,现在怎么办?」
「找不到执刀医师,只能找家属了,若你的心脏真的被拿去研究,他们也要先签署大体捐赠同意书。」
「这么说也对,小辰哥真聪明!」
「是你太笨…」我再次将病历放大,父亲那栏字迹有些潦草的写着「凌羽」二字,而母亲那栏则是空白。
「先照着上面写的地址去找吧,希望你父亲还住在那里。」
「恩!」
「木头,载我去这个地方。」我不苟言笑的将纸凑到他面前,指着上面的地址。
「少爷,还需待我和夫人确认。」他没有接下,只是又微欠了身。
「好吧,那你觉得我失忆之前会开车吗?」
「…少爷,这我不清楚。」他微顿了顿,显然是不习惯我这么容易妥协。
「会的!少爷之前对车可有研究了呢!」王姨戴上手套拿着报纸,擦拭窗户那好几片落地玻璃。
「是这样吗,那我肯定有好几台车啰?」
「当然,但你最爱的是银白色那台休旅车,当时宝贝的很,都不准人碰了,还把钥匙藏在客厅那装饰花的花圃里呢!」
「是嘛,那我开车一定贼帅了。」我假装不在意的侧身卧在客厅沙发上滑起手机,朝凌子凡点了点头。他会心一笑,倏忽消失不见,我知道他是去地下室检查那台车去了。
「哎呀,小伙子,你身高够,来帮我擦一下最高那片窗。」
我斜睨了木头一眼,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手机屏幕。他也默默地走向前接过抹布擦拭起来。
我边盯着那俩个忙碌中的背影,边缓缓伸长手在花圃中翻搅,终于在那朵花掉下来之前摸到了冷冰冰的东西。
拿出钥匙和传感器后,我一溜烟的逃到地下室,而凌子凡在一台银白色的车前兴奋地和我挥手。
我匆忙跳上车,发动引擎,凭着方才王姨说的,不求车神等级,我也肯定能安全抵达目的地。
「走!哥带你去兜风!」我猛踩油门,车身像火箭般飞出去,想这性能也太厉害。
「小辰哥,过头了!那边才是出口!」
「喔喔,等会…这倒车怎么使阿?」我和凌子凡无言对视,想谁刚刚还信誓旦旦的相信自己的驾驶能力。
「先转到R档,再踩油门。」
「好!呃……R档是什么?」
凌子凡一脸黑线的看着我,显然和我一样万分不解。
「刚刚王姨不是说你很会开车吗,这种东西不会失忆吧!我都比你还懂…」
「先别念嘛,我也很困惑阿,但是等下木头追来就惨了。」
「小辰哥不会开还是下来吧,我不想你发生危险。」他眼神转黯淡,接着轻轻地飘下车,站在驾驶座旁。
「我不下来,你教我怎么开就好了…」我赌气的乱碰全写着英文的按钮,左右转灯号一闪一烁,终于在一阵哔声后车往后挪了几步。
「你看!这不成功了吗,你要是告诉我还能快点,上车吧!」我兴奋的重新握紧方向盘,出口洒进的阳光照的我有些刺眼。
凌子凡还没动作的站在那里,我疑惑的探出窗,望着他站着的方向。
「上车……」
「穆子辰!你难道还想出一次车祸吗!为什么这么不懂得好好保护自己!」
「我……」从未看过他如此激动的表情,顿时愣住没有发话。
楼下杂乱的脚步声至,木头慌乱的跑过来,手上还突兀的拿着报纸。
「少爷,还是我载你去吧。」
我沉下脸没有说话,默默坐到副驾驶座,手却已攒紧。
第8章 微羲
车愈来愈远离城市,景象转为郊区的绿景。我打开窗户,一缕清新的气息飘进,吹散喧嚣的都市气息。
我微瞟了后照镜一眼,凌子凡坐在后座望向窗外,眼神有些忧郁。
垂下眸收回视线,开着空调的车内却让我感到有些闷。
一片白茫茫的芦苇在微风中缓缓摇曳,车身随着有些崎岖的小径上下颠簸,一座木屋在白色的簇拥下映入眼中,看上去并不奢华但也不简陋。
「少爷,到了。」
「知道了,你先在车上待着吧。」
「少爷…」
「别再磨矶了,你的工作只是确认我是否安全,在这里就行了。」我突然感到有些烦躁,重重甩上门后快步往木屋走去。
一抹身影掠过发际,衣角轻轻被扯了下,我忍住没有回头,一语不发的走向些微老旧的木门。
提起骨节分明的手敲了几下,应答的只有木头相互摩擦独特的声响,门打开了。我有些犹豫的步入屋内,空气虽仍是那股清新味儿,但却添了点无人气的霉味。
家具果然都染上了层薄薄的灰,我微叹了口气,迅速扫视各个角落。正要提起脚步往客厅旁的房间走去,衣角又被拉出了些皱纹后便没有放开。
确认木头不在视线范围内后,我垂下眼转过身面对着他。
「你生气了吗?」声音有些不稳和怯懦,从我这个方向望过去他的手,好像比以前更苍白了。
「没有。」我没有看他,只是轻轻地挣脱他的手,往卧室步去。
这是个男孩的房间,桌上整齐的摆着各种科目的作业簿,还夹着几张大红打着满分的考卷。墙上贴着现已过了气的偶像团体和成堆的奖状,床头还摆着一只有些脏了的绒毛熊。
「没想到你还是个优良学生阿。」我随意的翻弄抄满笔记的课本,而页页间散出时间的灰。
他不语,只是站在房门口,目光紧紧跟随着我。
「对这里有印象吗?」我放下手中的书,目光转向张张写着「学生凌子凡」的奖状。大多都是月考第一名,再不然就是校外竞赛等学术成绩优异的奖项。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移动了几步,缓缓走到我身后。
我抬眼望着眼前的落地窗,虽然染了些灰尘的玻璃,但还是微微反射出我的倒影。
没有他。
他也凝视着那扇窗子,有些茫然地抬起手,却什么都没碰触到。
「我看不到你。」良久,我听见自己再沙哑不过的声音。
他的眼神渐转黯淡,看上去很是令人心疼,我不自觉的紧紧抓住他快要落下的手,冰冷至极的触感再次刺痛了心。
我直直望进他的眸,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他有些吃惊的回看我。
「小辰哥…不生我的气了吗?」
「——对不起。你一定很恨我吧,你这么努力地想要活着,而我…能够幸运的活下来,却还是不懂得珍惜。」
抓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嘴上是那么说,可却百般不想他讨厌自己。紧张地等着下文,而他却随即笑开了。
「喜欢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恨你。」他用没被握住的那只手覆上我的头,头发被弄得有些凌乱。
我微仰着头愣愣地望着他,他的笑容仍和初次见面一样好看,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柔和温暖。
「我只是,不想要你受伤。」他将我拥入怀,我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鼻尖顿时充满一股熟悉的淡香。
「子凡,我在想…或许,我们是认识的,在我们都失忆以前…」我的声音闷在他的怀中,听起来颤抖的格外乏力。
「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至少上天让我遇到了这么好的你。」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般,他更用力的抱紧了我。
我攒紧他的衣角,忍住泪硬是没有滑落,白色的衬衫被我弄出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皱褶。
明明是赞美为何我却如此难受,上天有什么好,为什么偏偏是这么努力活着的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我在心底无尽的吶喊着,因为我知道讲出来只会伤了你。
何况,争执这些有什么用?多的只是无奈和愤恨罢了。
上天…本就不是公平的。
第9章 发现
天依旧飘着微雨,而木头仍直挺挺地站在车前盯着木屋,模样实在有些可笑。
收拾好情绪,我对从刚刚就一直黏在我身上的他道
「去问附近的邻居吧,也许能得到你父亲的下落。」
「好!」
「…还有你可以从我身上离开了没。」
「又没人看的到,没关系啦!」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灿笑,看得我有些恍惚。
没有任何不适的身体也就任由他挂着,我随口唤了声木头,便往附近几户人家走去。
步入杂草丛生的庭院,轻轻敲响木门,在我以为无人在家的时候,门依呀的打开了。
「有什么事吗?」应门的是一位老爷爷,脸上数不清的皱褶暗示着主人的年迈,他的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不善。
「你好!我是对面那户人家儿子的朋友,我能问问他父亲的事吗?」我赶忙堆上笑容,摆出最真诚的表情。
果然那人的眉头舒展,侧身将半掩的门打开。
「老凌阿,我可真想他…进来吧小伙子,刚刚我还觉得是来抢劫的,毕竟这村庄平常可没什么外人来。」
「哦,为什么?」我回头要木头在外待着后步入门内。客厅是再简单不过的摆设,看的出来他独自居住。
「这里的年轻人都去外面工作了,而有些则是儿女送来这边过老年生活,老凌就是一个例子。你刚刚说你是谁的朋友来着?」
「凌子凡。」
「小凡?唉,说到这事就难过,想这孩子平常也蛮乖的,怎么能因为赌气而没见到他爷爷最后一面…」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来他口中的老凌是子凡的爷爷不是父亲,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凡从小就和老凌一起住,孩子的爸久久才来看他一次,虽然这样小凡也挺争气的,成绩一直是村庄所有小孩里面最优秀的,高中还考进了我们这些平常人家不用妄想的贵族学校。」
「那请问子凡的父亲现在在哪里呢?」
「你说凌羽阿,人可是大公司的董事长,应该在某间豪宅里,谁知道。」老爷爷露出有些不屑的表情,推了推他厚重的眼镜。
「怎么听起来您好像不太喜欢他?」
「唉,他也是蛮孝顺的,给老凌住的也是我们村庄里最豪华的房子,可老人家最需要的还是陪伴阿,况且他不太待见小凡。」
「为什么?照道理谁不喜欢成绩好的小孩呢?」
「我也不清楚,谁知道有钱人家脑袋里在想什么。反正老凌一直都想要有个孙子,这不终于给他盼来了,他可疼小凡了。」
我微瞟了一眼在我身边乖乖待着的凌子凡,还是一贯温暖的微笑,显然记忆并没有恢复。
「那为什么子凡之后是因为什么事和爷爷赌气呢?」
老人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眉头锁的更深了。
「我只知道小凡高中和爷爷大吵了一架后就搬去宿舍住,还总做些事气老凌,像是交了坏朋友…」
凌子凡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疑惑的看着我,鬼也会打喷嚏的吗…不过活该,谁让你跟老人家赌气。
「总之,小凡离开后老凌身体就愈来愈差,最后没等到小凡就去了。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肯说,只是说他对不起小凡。」
「这样呀……」
老爷爷吐着烟圈,望着桌上的茶几不再说话,像是在思念老朋友。窗棂间歇传来滴落的雨声,宁静的午后彷佛使时间放慢了步调。
该问的问完了,我也不好再待着,我起身微行了个礼。
「老爷爷,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没事我先离开了。」
他像是没听到一样头微微垂着,大概是睡着了,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总会容易犯困。
就在我这么想着要踏出门外时,一个沙哑的声音拖住了我的脚步。
「年轻人,看你是小凡的朋友才和你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心一紧,反射性地握住凌子凡的手,一阵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咬紧下唇。
「…老爷爷,为什么这样说?」
「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身边阴气很重。」老爷爷起身向前逼近,双目炽烈的像要把我活活盯穿。
「…恩,大概是因为我大病初愈,刚做完手术吧。谢谢您的招待,我先回去了。」我心虚地笑了笑,微欠了个身,逃命似的离开木屋。
「小伙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人鬼殊途,你要是跟祂待久了,会害死你的!」
第10章 初吻
我不顾木头的呼喊,一口气跑到了芦苇田边,天不知何时已停止了雨,些微的阳光透出云边,映的湖面闪闪发光。
喘着气随地一坐,隐入九月正盛开的芦苇花丛里。我们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一起望着湖面发呆。
白色的芦苇花轻轻在风中摇曳着,和着刚下完场雨花香味更浓了,我忽然察觉到一丝熟悉感。
「这香味,跟你身上的好像阿。」
「有吗?我身上哪有味道。」他拉起白衬衫嗅了嗅,最后歪着头疑惑地看着我。
「明明就有!」我一把拉过他的手,将头埋在他颈间。
「有吗?」他带着无比认真的脸垂下头看我,而我突然在他颈上咬了一口。
「有!有臭袜子味!可重了!」
「小辰哥!」他不满的一把捏住我的脸颊,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立刻多了几条清楚的红指痕。
「小力一点!哥还要靠颜吃饭!」我一脚踢向他双腿中间,他却在转瞬间移到旁,悠闲地撑着头,还不忘嘲笑我
「那小辰哥一定常饿肚子。」
我青筋爆现,笑着折起手指,骨头发出清脆的喀拉声。
「哎,小伙子翅膀硬了哈,年轻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流行大叔男好吗,像你这种小鲜肉已经过时了。」
「是,比帅那可是甩我几条街的辰叔,最有女人缘了。」他轻笑的抚着我的发,将我的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怎么觉得你像在顺一只狗的毛…」我一口气顿消,低声嘀咕道。
「有吗?没有啦,错觉,小辰哥。」
我微瞟了他一眼后便闭上眸,感受微风轻轻掠过脸颊,风里芦苇的清香淡的很舒服。
「也是,你小时候住这里,身上自然有芦苇的味道。」
侧躺在他身上微垂着眼,我突然感觉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倏忽他微哑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小辰哥…我们,迟早要分开的…对吗?」
我愣了一会,同时找到那个异处——胸口毫无起伏。
笑容逐渐凝固于脸上,我垂下眼没有回答。他的气息就围绕在我身边,如此强烈到彷佛仍活着。
「才不会呢,要是你都没找到心脏,就等着永远做一只孤魂野鬼!」
我抬起头有些赌气的看着他,而他愣了一会后突然笑开了,还夸张的抚着肚子躺到草皮上。
我一脸黑线,心想果然这人跟精神病脱不了干系。
「喂,有那么好笑吗?」
跨坐到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口问道。他的衣服仍是那么干净,彷佛远离世俗的一尘不染。
一股力量从后颈袭来,嘴唇猝不及防的被堵住,我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想要推开他却发觉浑身使不上劲。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依旧很温柔,深怕弄疼对方似的,而我却像上瘾般瘫倒在他怀里,毫无抵抗力。彷佛隔了一世纪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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