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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只小青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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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乱成一片,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他浑身难受的简直要炸开
祁阳把脑袋深埋在枕头里,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眼珠被被单刺的几乎流出泪来。
他忽然又翻过身来,脸朝上仰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目光有些涣散。
他脑子里快速地闪过这一天发生的一切,无论哪里都有温清那抹单薄发白的身影。
那人笑着时候脸颊上浅浅的梨涡,那人皱着眉时眉宇间刻出的沟壑,那人一举一动带起来的清风,那人一颦一笑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
像个魔咒,那人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刻在祁阳的脑袋里,他忘不掉。
祁阳现在似乎还能感觉到嘴唇一跳一跳的,频率就像自己的心跳,那个从浅啄到深吻的感觉现在还一圈一圈的荡在祁阳唇边,唇齿间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息。
曾经那人也是这样沉默着承受着明瑾对他的索取的吗?
祁阳愣愣,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好笑。
他抬手轻轻地放在前额上,嘴边竟弯弯的勾出一抹笑。
那人和明瑾的事,关他祁阳什么事。
莫名其妙的,他又禁不住回想起那个混乱的夜晚。
那天晚上他从明瑾家出来以后,后面止不住的流血,无论祁阳捂上去多少治疗软膏,就是不停的渗血,伴随着还有污浊的液体流出来,最后他还是去了医院。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医生看他的眼神。
那医生给他开了一些外敷麻醉药,还有一些促愈合裂口类的药,叮嘱他最近只能喝稀的,过段时间再来复查。
走之前医生叫住他。
以后不要做了,好好爱惜自己。
那之后一段日子他简直生不如死,各种拍档排期能推后就推后,不能推后的全辞了。
明瑾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事业正处在上升期这是干嘛呢。
祁阳两只手握着手机,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
明瑾骂道,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舒服的,矫情完赶紧回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祁阳听着里面的一片忙音心下一片惨然。
他坐在马桶上,突然弯下腰,哽咽的声音压抑。
明瑾当然不知道那晚上是谁。
那人做完就走,连一个晚上都不肯逗留,他明瑾又怎么会特地去找这个傲的不行的傍家儿。
祁阳有时候会很后悔,他很想知道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没走,早上醒来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他幻想过无数次,明瑾亲吻着他道早安,他愿意窝在明瑾怀里再也不醒来;明瑾温柔地抚摸他,只要明瑾想,他甚至愿意忍受疼痛再来一次;明瑾火急火燎地送他去医院,陪他一起接受医生像看怪物的目光。
明瑾醒来后皱着眉看他,他说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走,明瑾叹了口气,送他去了医院。
最后,就只有这一种情况是可能的。
就像他们的第一次接触。
趴地上亲吻大地母亲啊,赶紧起来,臭小子。
自己走。
……上来。
他对他每一次的关爱都是迫不得已的。
后来祁阳想通了,他觉得这事还要慢慢来,猛然一下告诉明瑾他俩就全完了,明瑾肯定会觉得羞耻,他俩会变得老死不相往来,更别想什么还要在一起什么不切实际的事了。
现在祁阳想想觉得那时候挺傻的,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要折磨自己,死不悔改。
祁阳稍稍回神,眼睛里有些氤氲。
即使狠狠地践踏着自己的自尊,他都没想过要放弃那个死去的男人。
他翻了个身,脊背有些僵硬。
祁阳知道当年明瑾和温清因为照片的事件,关系开始有了变化,也就是那件事之后,明瑾和温清告的白。
初时知道温清就是肖安的时候,在酒吧的那个夜晚,他是想重蹈覆辙的。
他听见有人来的声音,突然就想起了照片的事。
他起身走到温清面前,低头给他系扣子。
他想让他重温六年前,明瑾与肖安的“艳照门”事件。
他想让他回忆起六年前,明瑾是怎样温柔待他的。
他想让他回忆起那一年明瑾是怎样把所有的爱,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七情六欲都奉献给他的。
他想让他记起,明瑾是怎么死的。
他想让他记起,明瑾是因为谁死的。
给温清系着扣子的手是颤抖的,董子进来的那刹那,祁阳分明看见了他有些惊讶的表情,那一刻他竟是心慌的。
他慌了,眼帘里还倒映着温清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舞池里温清温暖身躯的感觉,而那人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开不开始就由自己说了算。
祁阳咬了咬牙,这么大一片黑,你去哪蹭的啊?
他没发现,他甚至连借口都已经找好了,连想都没想,顺口就出。
那时他没开局。
祁阳撑开四肢,呈大字躺在床上,轻轻地闭上了有些酸涩的眼,许是今天太累了的缘故,两行泪从眼角滑下,滴落在床单上,印出两点水渍。
他的手指攥紧,微微的颤抖着,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温清,肖安。
第二十六章
因为萧大老板做饭技术爆表,直接把炒菜锅给爆了,还没来得及再买一个,温清又懒,于是这天祁阳早上去做饭的时候发现没了锅,无语了一会他决定去楼下超市随便买一个将就一下。
反正温清家的锅碗瓢盆每天都只有一顿早饭用得到。
温清说想和他一起去,祁阳正准备说你在家好好待着,就看见他满眼都是小星星,于是祁妈妈又领着温小孩出门了。
到了超市,温小孩屁颠屁颠地去推了一辆购物车,正一脸期待地等着祁妈妈的表扬,祁阳就瞟他一眼说,咱今天用不到车,放回去。
温小孩失望地看着手里的车,本来期待的笑容瞬间变成满脸委屈。
祁阳看着他的样子,偏过头去,挺不自然的咳嗽两声,……你要是喜欢推就推着。
温小孩立刻就开心了,摇摇祁阳的手说祁妈妈真好。
祁阳表示嘟着嘴的温清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一个表情,一个眼神瞬间秒成渣有木有啊!
祁阳深深扶额,决定不再和这人闹,径直去了买锅的地方,随便挑了一个看着还行的,手里拎着锅,翻回头去找还在零食区瞎转悠的温小孩,拉着他就去付钱了。
回去的路上,温清摆弄着新锅,问这问那的,搞得祁阳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问他。
“温清,你前面三十个年头都是怎么过来的?这网购也不过是近几年才兴起的吧。”
温清正在兴头上,随口说道,“我们都不去超市的。”
温清又来回看看那锅,见祁阳半天没吭气,朝他笑笑,“小时候我们……去不起超市的。”
他们上了楼,祁阳把新锅在火上烫了一会,又倒了开水煮了一会,温清就静静地坐在厨房外面的餐厅里,偏着头回忆那些本该遗忘却仍记忆犹新的往事。
“我从小和妈妈还有弟弟三个人生活,恩……”温清想了想,“好像从出生就没有爸爸的概念,妈妈也从不和我们说那人的事,我们就只是看着别的孩子有爸爸,自己却没有,但那时候懂事,妈妈不说也就没有问过。”
祁阳把煮好的新锅晾了一会,听着温清平淡的语气,没说话,随手打了几个鸡蛋。
温清的亲生父亲当时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少爷,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富二代,自是有门当户对的小姐,而温清的妈妈不过是个连文凭都没有的农村来的女孩,因为认得两个字,在超市当导购员,他们俩阴差阳错,一夜干柴烈火,那男人哪里还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不再清白的女子。
“妈妈本来在一家工厂做女工,后来我们小学还没上完,公司就倒闭了,妈妈除了流水线上的工作,就不会做什么了——那工作还是以前一个爸爸的熟人见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给她走的后门——这些事都是等我大点了妈妈只给我说的——妈妈再没什么工作,就只是四处打工,带着我们四处流浪,积蓄用完了,上不起学,妈妈就把她会的那点东西交给我们,我们帮着去各种地方打工挣钱,是童工,赚的就比别人少,我们仨就只能勉强糊口了。”
温清趴到餐桌上,歪着脑袋看祁阳,“……妈妈从不带我们去超市商场什么的,她说那些都是有钱人挥霍的地方,好孩子不能去。”
祁阳撇眼看他一眼,给煎锅里的鸡蛋滴了两滴香油。
温清笑了,脸色柔和,“我到现在也不能理解妈妈这句话,她老人家啊,好像就担心哪天我和我弟去趟超市,去趟商场就犯罪了。”
温清喜欢吃半熟的鸡蛋,祁阳看差不多了,把煎好的鸡蛋出锅,撒了点葱花在上面,又弄了一小勺酱淋上去。
祁阳把煎好的蛋端到温清面前,说:“伯母是个好人,爱你们,怕你们像她一样在超市里……出事。”
温清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轻轻的,“她就是太爱我们了,才出事的。”
祁阳手顿顿,转头看温清。
“心梗,过度劳累,积劳成疾。”温清平静地说,拿餐帕擦了擦手,用勺子弄破鸡蛋喝了一小勺蛋黄心,“恩,火候正好。”
当时流行火车站的棒棒工,温清的妈妈觉得自己力气挺大,就一直去给人家搬东西,运气好还能赚点小费,然而不知是在哪一次倒下了就再没起来过。
祁阳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在微波炉里转了转,给温清倒了杯,想了想,也给自己倒了杯。
“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了,”温清谢过祁阳,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可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祁阳递给他一张餐巾纸,他嘴角有一小块鸡蛋渣。
“我甚至还记得她在医院里紧紧闭着的双眼,皱着的眉头——她的眉头好像就没舒展过,好像还在不放心我俩。”
祁阳没说话,就只是看着温清。
“她说让我照顾好弟弟,她也可以省点心——那是她第一次住医院,以前生病都是随便睡一觉,她说就好了,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
祁阳看着温清毫无自觉地把鸡蛋清捣得稀烂,勺子碰上瓷碟,当当当,一声一声。
“我们俩……明明都已经大了,却还是不懂事,每天出去随便做做零活,被老板骂了还要回来再给她抱怨,平添她的心结。”
祁阳把手轻轻地放在温清窝着杯子的手上,“温清,别说了。”
温清抬头摆摆手,“没事,我就是想说说,这么多年了,这些事我连我弟都没来得及告诉,现在好不容易找个可以说的人了,你就让我说吧。”
温清顿了顿,“后来她去世了,我就和弟弟两个人维持生活,刚开始的时候挺艰难的,啥都干,后来有点脑子了,就啥挣钱干啥,我弟弟喜欢数字那些玩意,虽然才初中生的年龄,就去大学里蹭课,听他说的那些高数什么的,我都听不懂。”
温清眼神很温柔,出神地望着那杯牛奶,仿佛从那微微起伏的波纹里能看见他弟弟的脸。
“他喜欢那些,学的也很快,去大学里学会了就去教小孩子家教,我不行,一动脑子就犯浑,后来我听说教乐器什么的来钱快,就去蹭大学的音乐课。”
祁阳笑笑,“不行吧。”
“恩,是啊,”温清两眼眯眯,咧开嘴笑了,“要有乐器的,而且专业课上的班级少,老师都认人的。”
温清盛了一口蔬菜沙拉,“后来就是那样认识靖州的,他是那美院的学生,我们俩认识了以后他就带我去上课,同学们也没说什么,对老师也就说是朋友,多一个人而已,又不是少一个人,老师也没说什么。”
祁阳有点惊讶,他没想到温清和萧靖州那么早就认识了,算来都有十几年了。
“我上课杂,基本上和音乐有关的都去,觉得挺有意思的,那时候还挺缺钱的,乐理学会后就出去祸害小朋友了。”温清笑笑。
祁阳拿了一片吐司,抹了点花生酱,递给温清,“别光吃那有的没的,啃点干货。”
温清点点头,接过来咬了一口,祁阳抹的花生酱总是薄薄的一层却覆盖均匀,口感很好。
“我们都以为能这样一直过下去,等我们回来再大一些,日子会过得更好,可是弟弟他出事了。”温清声调不高,语气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
祁阳却隐隐觉得他的手指在抖。
“是车祸,”温清淡淡启唇。
祁阳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他握上他的手,他的手指冰凉,紧紧握着杯子的手能看见明显发白的骨节。
“……车主逃逸了,但是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是有呼吸的,”温清闭了闭眼,祁阳看到他的身子有一瞬间的晃动,“……就是没钱……医生没给做手术,后来钱来了,人也没了……”
祁阳掰开温清紧紧攥住杯子的手,温清手心满是冷汗,祁阳两只手把他的手捂在一起,似乎想给他颤抖的冰冷的双手点温暖。
“温清,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们……”
“我真挺对不起他们的,”温清好像没听到祁阳说话似的,“我妈和我弟死的时候都只有我在床边,是我亲眼看着他们死的,是我没有好好打工,好好挣钱,都是钱不够,钱不够……”
“温清。”祁阳皱皱眉,站了起来。
“你说他们怎么能死的那么早呢,我知道是我不对,可他们连一点点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就不能等我长大再死吗,就不能等等我吗!”
“温清!”
“每个人,每个人,每个人都是这样!死了就解脱了,死了就结束了,他们死了他们好受了,那我怎么办啊,他们有没有想过我啊!所有人,所有人都是这样!”
祁阳快步走过去搂住温清,从温清的话里他似乎能捕捉到一点什么东西,一闪即逝。
“温清,温清!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你说,祁阳,你能说什么啊,你能让妈妈活过来吗,你能让肖文活过来吗,你能让明瑾活过来吗?!”
听到“明瑾”两个字的时候祁阳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砸了一下,一蹦一蹦的疼。
“……温清,你先冷静下来,温清!”
祁阳用力晃了晃温清的肩膀,见温清还准备说下去,脑子一热,捧着温清的头就吻了下去。
温清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睁得圆圆的,推了祁阳两下没推开。
祁阳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只觉得亲吻着温清,心却像被人揪着一样,抽痛得厉害,不知是在疼他自己还是在疼温清。
这个人嘴唇薄而冰凉,口中竟是干涸的。
这个人眉宇紧皱,眼睛里流露出浓重的悲伤。
这个人几乎见惯了生死。
这个人对自己如此苛责,甚至将死亡的惩罚揽在自己身上。
但这个人……害死了明瑾。
就是这个人……逼死的明瑾。
祁阳头痛得几乎要炸裂,乱七八糟的思绪纠结成一团,半晌,他松开温清,当他看到温清空洞的目光的时候,几欲落下泪来。
“温清,温清……”他试着叫他的名字,竟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有些不稳,“温清……温清……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温清……”
温清稍稍回神。
“温清,你认真听我说,”祁阳定定神,“无论是谁走了,无论是不是你的责任,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下去……别成天想点有的没的,人死了就是死了。”
温清看着他。
祁阳和他对视两秒,轻轻地抱住了他,让他把头放在自己肩上,摸着他的头发。
“温清……我知道现在时机不太对,但是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温清,我喜欢你。
“往后的日子还很长,我陪你过。我每天都给你做饭,顿顿不带重样,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们每天早上一起出门,我送你去上班,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去接你,你要是不喜欢坐车,懒得挤地铁,那我每天骑车带你好不好?
“等我们钱赚够了就辞职去旅游,我们去山里,我们去海边,我们去那里租栋别墅,每天看地平线上的日出日落。
“等我们老了,走不动了,哪也去不了了,我们就找座小城定居下来,早上出去溜溜鸟,晒晒太阳,上午一起去买点菜,晚上窝在床上回忆我们现在干过的傻事。
“温清,如果真有一天死亡降临到我们头上,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看着我走,我陪着你,直到再也看不见我,再也听不到我叫你的名字,再也没力气牵我的手,我一直都在,我看着你先走,你说好不好温清?”
第二十七章
自从萧靖州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就很少回家了。
祁阳早上每天早早就来到温清家,在他起床之前做好一桌子早饭,中西混搭,本着不能浪费食物的原则,每次都把温清撑得饱饱的。
祁阳整理着桌子,问温清一会有没有茶室的工作,温清说有。
“我送你去。”祁阳一手端着吃完了的空碗,一手摁上温清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头发。
温清点点头没说话,脸微微发红。
那次祁阳一时激动的表白之后,温清直接就傻傻的愣在那了,直到祁阳笑着说没事,你不用这么快给我回复,温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拒绝他。
温清突然想到了明瑾,想到了那个给肖安告白的明瑾。
六年前他也是这么说的。
肖安,我喜欢你。
“想什么呢,”祁阳转身去厨房的时候看了温清一眼,“快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出发。”
温清回神,捏了一块桌子上的调着沙拉的西瓜,看着祁阳洗碗时从磨砂的玻璃门里透出来隐隐的轮廓,托住下巴支在餐桌上,突然感觉自己很幸福。
今天是个工作日,现在又正值上班高峰期,温清和祁阳决定坐公车去上班。
云水禅心那间茶室是温清的常驻地,离那里最近的地铁都要走个半天,反而有直达的公交,温清从来上班都坐公车去。
本来祁阳说开车送他去,但温清不喜欢坐轿车,说是以前坐公车坐惯了,老觉得轿车里面有股奇怪的味道。
祁阳说不服他,只好把开过来的大切扔在了温清家楼下,陪着温清一起去坐公车。
温清说:“其实你不用陪我的,坐个公车又不是不会。”
“我今天上午闲得慌,就想和你挤公交。”祁阳说。
温清:“……”
温清无法,只好让他跟着,又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他们等车的时候就发现周一果然上班的人不是一般的多,他俩其实都很少周一早上要去上班,所以压根不知道会挤成这个样子。
马路上车挤车,车里面人挤人。
祁阳叹了口气,看了看熙熙攘攘的等车的人群,决定一会先把温清推上去,温清那温温吞吞的性格铁定觉得人多,直接等下一趟。
祁阳看了看表,双手轻轻地拉住了温清的胳膊。
温清在他前面,回头看他。
“怕你丢了。”祁阳笑。
温清也笑了,转过头来,“多大个人了还会丢啊。”
“你不一样啊,”祁阳腾出另一只手,刮了一下温清的鼻梁,“你那么笨,丢了我找谁要啊?”
温清面有愠色,急忙拍开他的手,“……干嘛呢,这么多人呢。”
祁阳向四周看了看,也不理温清瞪着他,双手直接环上了温清的腰,脸靠近温清的耳朵,“没人看……”
温清感觉祁阳鼻尖轻轻蹭他的后颈,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脸也很快烧红。
祁阳看着温清有点害羞的小模样,心里就像开了一朵朵的小花花,嘴角怎么也合不拢,搂着温清笑。
温清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祁阳掌心热热的,热量源源不断地隔着衬衣传来,温清觉得那热度从身上直接窜到了脸上。
温清说,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笑死你算了。
祁阳笑得更欢了。
地铁来得时候,祁阳直接就推着温清的腰就挤了上去,本来就是人挤人的,也一直都没人注意到他俩,祁阳好好的吃了一把豆腐,弄得温清直皱着眉瞪他。
上了地铁当然是没座的,上面吊挂的扶手都一个人一个坑的占满了,甚至连椅子后背上都挤满了人手,祁阳随便找了个还有两根指头的位置扶住了,他让温清去抓住后门口那个竖着的杆。
温清挤过去,却发现有个大个胖男人正整个人靠在那里,一手提着手提包,一手拿着电话,低头看手机,耳朵里还塞着耳机,旁边的人都无法,随便找个可以扶的就站那了,不时皱皱眉看看那男人。
有个女孩实在是没地方扶,车开的又猛,就想在胖男人背后抓住那扶手,奈何那男人靠的太紧,一身肉和那栏杆贴得严丝合缝的,女孩的手指跟本挤不进去。
突然,一个急刹车,女孩没扶好,直直地就向前栽去。
温清努力站稳脚跟,身后还有人挤着他,一伸手扶住了她,问道,“没事吧?”
女孩稍稍有点受惊,看着温清摇摇头。
温清皱皱眉,趁车子还在等红绿灯,走到那男人身边,叫了他两声见他听不见,最后只好伸手碰了碰他。
胖男人抬头瞟他一眼。
温清说:“先生,您能让让吗,您这样站会影响其他乘客的。”
胖男人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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