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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俘获计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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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皓南微笑着把李殷扶起来,像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头:“肯定是你先招惹了人家,不然人家怎么会动手。”
李殷愤怒地喊:“皓南你到底站在谁那边啊?老子好心想培养培养他,他不仅不知好歹,竟然还敢动手!不过,”李殷嘿嘿一笑,勾住岳皓南的脖子,“如果你今晚陪我的话我就放了他。”
岳皓南不动声色地拿开李殷的手:“如果你愿意在下的话我就陪你。”
“好啊,我在下,你骑我腰上,哈哈!”
白子轩不想再听这种没营养的对话,转身欲走,李殷眉头一竖,大喝:“你丫给老子站住!谁他妈让你走的?伤了老子还想走?今天你不剁下一根指头老子找三五个男人轮了你!”
白子轩停下脚步,黑漆漆的瞳仁紧盯着他,冷笑一声:“呵,好啊,咱们看看到时候是谁轮谁。”
李殷没想到白子轩表面看着弱不禁风,生起气来气场这么强,顿时矮了半截:“你……你还敢威胁我!你当我是在吓唬你吗!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
岳皓南看出李殷已经喝多了,说话做事完全不过脑子,这事要万一弄大了,对李殷、对天盛影响都不好,更何况他自己也刚接了一个网络剧,可不想这时候牵扯进什么打架斗殴的恶性事件,所以立刻劝导:“殷少,消消气,他就是个不懂事的新人,你大人有大量,何必与他一般见识。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我陪你去伊甸玩,好不好?”
李殷酒精上脑,别人越劝他越来劲,骂骂咧咧不肯作罢,好几个人都闻声围了过来,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岳皓南在劝,也帮着一起劝,大家安抚了许久,李殷才慢慢平息了怒火,旁边一个人赶紧对白子轩说:“快来给殷少敬个酒,这事就算了了,你麻溜儿一边儿玩去。”
人群中另一个人立刻给白子轩递来一杯酒,在他后背推了一下,示意他见好就收。
白子轩也想赶紧远离这出闹剧,杯子刚举起来,还没说话,李殷就说:“不行!不能这么敬酒!懂不懂高低贵贱啊?贱民,给老子跪下!跪下敬酒!”
白子轩眼睛里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上了李殷的膝盖一侧,李殷只觉得右膝一痛,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紧接着整整一杯红酒迎头浇上。
白子轩把酒杯里最后剩下的几滴酒也甩在了他头发上,面无表情地将空酒杯放上了旁边的桌子。
“老子艹你妈!”李殷彻底怒了,脸上的酒渍都顾不得擦,反手抄起桌上一瓶还没开塞的香槟,直接摔在了白子轩头上。
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和冒着泡沫的浅金色酒液淌满了白子轩的头,紧接着,红色的血也大股大股地流了出来,白子轩眼前一黑,直直往后倒去。
意识失去前的最后一秒,他看到人群中冲出一个黑影,大骂着“你大爷的”,一拳将李殷掀翻在地。
朦胧中,白子轩感觉自己让人背了起来,他想睁开眼看看是谁,眼皮却似乎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那人坚实的后背让他莫名觉得很安心,鼻息间萦绕着陌生的香味,头脑仍是昏沉,很快就又失去了意识。
夏鲲赶到宴会所在的酒店时,迎面遇上了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岳皓南的经纪人,王敦。
夏鲲熟络地与他打招呼:“嗨敦哥,怎么,南哥也来这个宴会了?”
王敦一脸不情愿:“可不是嘛,那个难缠的李少爷,非要让皓南来,这不,刚开完会就赶紧过来了。倒是太子爷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一向讨厌这种场合的嘛?”
“我来找人的。对了,你有带香水什么的吗?”夏鲲扇了扇西服外套,“我这一身的烤肉味,直接进去不太好。”
“有有有,皓南的包在我这里,他包里有他一直用的香水,你不怕和他撞香吧?”
“不怕不怕。”夏鲲急切地夺过香水,往自己身上猛喷了几下,道了声谢就跑进了电梯。
来到崔玉笛所说的宴会厅,他一眼便从熙攘的人群里看到了白子轩,急不可待地推开想和他打招呼的人们,只想立刻把白子轩带离这里。
就在他和白子轩只差不足十米时,突然看到李殷挥起了一个酒瓶,直直砸上了白子轩的头。
那一瞬间,像是整个世界都静止了,耳边的音乐和人声都戛然而止,夏鲲眼中只剩了满脸血红的白子轩,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连心脏都不跳了,等他重新听到声音的时候,李殷已经被他一拳打倒。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拉扯,有人喊“快叫救护车”,有人被吓跑了,而夏鲲只想杀了眼前这个畜生。
不知打了多少拳,狂怒的夏鲲终于被人拉开了,他踉跄着扑到白子轩面前,本想要把他打横抱起,但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剧烈颤抖着,也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他已经没有抱起白子轩的力气了,只好背转身,让人帮忙把白子轩扶到他背上,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让夏鲲快速通过。
夏鲲开车把白子轩送到医院,医生一看伤口,说必须立即缝针,接着就把白子轩推进了手术室。
夏鲲喘着气站在手术室门口,低头看看仍在颤抖的手,心里的恐惧丝毫没有减少。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如此惊慌失措,而且竟然还是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第21章 香水误会
夏鲲尚未平复心情,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屏幕上写着“夏老头儿”——是他爸爸打来的。
不情不愿地接通电话,听筒里立刻爆发出怒不可遏的声音:“孽子!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马上给我滚回家来!”
“哦。”夏鲲漠然地应了一句,不等他爸继续骂他就挂断了电话。
他很清楚李殷的背景,不仅他爸是行长,他妈妈也在国。务。院任着高职,凭他是万万惹不起的,但他打了李殷一点都不后悔,假如说一会儿手术后白子轩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要再杀过去,劈了那混蛋的脑袋。
但现在,还是得先回家把老头儿应付过去才行。
夏鲲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手术”的指示灯,给安槐打通了电话:“安槐,来中心医院,白子轩受伤了,你帮我看着他。”
安槐正在伊甸的酒吧里,身边乱的厉害,他扯着嗓子喊:“受伤了?怎么会受伤呢,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我把李殷那小子给打了,我家老头儿让我回家,白子轩还在做手术,你赶紧过来看着点。”
“啥玩意儿?!你把李殷打了?!卧槽你丫疯了吧?!”安槐惊得跳了起来,赶紧找了个相对僻静的地方,继续问:“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我也早就看李殷不爽了,但你不能真动手啊!”
“具体的回头再说吧,我先回家了,你快来医院。”夏鲲挂断电话,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不得不走了。
安槐自行脑补了三万字“两男争一男”的狗血小说,恨铁不成钢地骂:“你个死夏鲲,世界上那么多人美胸大的妹子你不要,非得要一个带把儿的男人!还偏偏是个祸水,惹出这么大的事!艹,我才不要去陪侍掰弯了我兄弟的男人!”
安槐气得给安谷打电话:“哥!夏鲲又摊上事了!他把一个男人打了,现在在你们医院做手术呢,你快去看看!哦对,那男人叫白子轩,你可千万别跟他提夏鲲啊!”
那边安谷正在牙科值班,听了这话,一个头两个大:“你俩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你们是知道我每天上班没事干才故意给我找事干的吗?”
安槐表示很无辜:“跟我没关系啊,夏鲲干的,他现在被他爹揪走了,我也走不开,就靠你了啊哥。”
安谷:“……”
卧槽心好累,我妈为什么要给我生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弟弟。
***
白子轩模模糊糊睁开眼,一片刺目的白光,他眯着眼适应了好久才看清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他的头一下一下跳着疼,伸手一摸,额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掀开薄被看到了身上的病号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窗帘大敞着,窗户半开,可以隐约听到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指尖有些麻麻的,身体仍然僵硬,像是还没完全醒来似的。
他用胳膊肘撑着床半坐起来,眼前立刻一片眩晕,头不可抑止地往下沉,天旋地转的恶心感竟让他闭眼停顿了许久才稍微缓和。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白褂医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都文质彬彬的,但他的脸分明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
“安槐?”白子轩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医生温和地笑笑:“我不是安槐,我叫安谷,是安槐的亲哥哥。”
哦这就对了,安槐才不会露出这种人畜无害的笑容,他永远是笑里藏刀。
安谷走到白子轩床边,煞有介事地掀开白子轩的上眼皮瞧了半天,问他:“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白子轩刚一摇头,又是一阵眩晕,他忙张口:“没有不舒服。”
安谷又让他把嘴张大,查看了他的舌头,白子轩问:“您是这里的医生?”
安谷点头:“对,只不过我是口腔科的牙医。”
白子轩:“……”那你干嘛要装出一副很专业的样子查看我的眼皮和舌头……
安谷揪揪白大褂的衣领,心满意足地说:“因为是牙医所以从来没有查房的机会,今天总算满足了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了哈哈哈。”
白子轩:“……”安家兄弟两个,一个脑子有问题一个心眼有问题,真不愧是亲兄弟。
安谷不知道白子轩的腹诽,推推眼镜说:“我问过王大夫了,他说给你脑门上缝了三针,还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让你卧床休息五六天,短期内绝不能进行剧烈运动。”
白子轩忽然想起昨晚那个背他的人,那种可以让他放下一切防备的安心感就算现在想起来仍会心跳加速,他试探着问:“您知道昨晚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吗。”
安谷知道是夏鲲送他来的,但为了谨遵弟弟的嘱咐——“千万不能在他面前提夏鲲”,于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扯谎:“我不知道,当然我也不知道是谁打了你。”
唉,果然不知道吗,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安谷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劝诫道:“你现在别胡思乱想了,应该先好好休息,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再去报仇也不迟,虽然我觉得你这小身板应该是打不过他的。”
安谷说的是找夏鲲报仇,白子轩还以为他说找李殷报仇,面色骤然变冷:“我不会找他报仇,再看到他只会让我作呕。”
安谷被他可怕的表情吓着了,心说也不知夏鲲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这样遭人家恨。
安谷又嘱咐了几句话便走了,白子轩半靠着墙,伸手拿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一堆提醒他有未接来电的短信,一看号码,清一色是陆书桃打来的。
昨晚没回公寓,陆书桃肯定很担心,而且崔玉笛应该会把我和李殷争斗的事瞒住,那陆书桃肯定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没回去。
白子轩正想给陆书桃打电话报个平安,忽然看到微信群里崔玉笛发了一条消息:从今天开始排练周六开场舞的表演,十六人唱跳《偶像新定义》的主题曲,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加油。
主题曲是什么?我听都没听过,还要唱跳……
白子轩没有丝毫犹豫,马上翻身下床,强忍住头晕的感觉,换回昨晚的衣服——衣服已经整整齐齐叠好了放在他床头,不知被谁洗过了,还有一股淡淡的柠檬洗衣米分的味道。
走到门口,看见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头上还缠着一圈圈纱布,返身回去拿了把剪刀,三下五除二拆掉了所有的纱布,拨拨刘海盖住那个一指宽的肉红色伤口,确定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异样了,才拉开门走出去,径直去医院门口打车回公寓。
出租车上,白子轩仍在回想昨晚被人送来医院时的细节,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确定那个人的身份,至少要把医药费还给人家,再说声谢谢。
只可惜他除了那人身上的味道外再不记得其他有用的信息了,总不能见一个人就拽着人家闻半天吧?
就这么胡乱想着,出租车停在了他们公寓门口,他刷卡走进公寓,发现大厅空空荡荡很是安静,没等他上楼,出来一个工作人员,疑惑地打量了他几眼,不确定地问:“你是十六强?”
白子轩点头。
“你怎么还在这里晃?笛子姐不是说九点去公司开会吗?”
白子轩看看表,都九点半了,匆忙说了声谢谢就赶往天盛公司。
走进天盛公司,白子轩先去了咨询台,询问道:“你好,我是《偶像新定义》十六强,请问我应该去哪里开会?”
咨询台的小姐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本子,温柔地笑着说:“开会地点在十二楼第三会议室。”
“谢谢。”
白子轩转身去等电梯,刚按亮了那个向上的箭头,身后又走来了一些人,他也没在意,默默等着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原本排在白子轩身后的人争先恐后地拥进电梯,白子轩不愿与他们挤,便退了一步让别人先上,一抬眼看到岳皓南和一个胖胖的男人从远处跑了过来,岳皓南看都没看白子轩一眼,径直走进了电梯,那个胖胖的男人也赶紧跟在他后面上电梯,然而他后脚刚迈进去,电梯就响起了“嘟嘟嘟”的超重报警声。
“噗——”岳皓南很不厚道地笑喷了。
男人窘得满脸通红,不得不在众人的窃笑中走下电梯。他出来后,电梯顺利关门,徐徐上升。
白子轩也被落在了外面,如果他刚才上去的话,应该不会超重,但他已经忘记了要上电梯的事了——因为刚才岳皓南匆匆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他分明闻到了那股与昨晚背他的人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坚信他的记忆没有出错,那味道已经深深刻在了他脑子里,所以再次闻到时他才会不可抑制地慌张起来,手心里满是汗。
白子轩深吸一口气,盯着紧闭的电梯门,他活这么久第一次有了想要开怀大笑的冲动。他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仅靠一个味道找到那个人,但没想到老天竟对他如此眷顾,这么快就找到了。
白子轩扭头看看身边面色不悦的男人,记得他刚才是和岳皓南一起来的,便问:“你好,请问您和岳皓南很熟吗?”
男人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白子轩,点点头:“我是岳皓南的经纪人,王敦。”
“王敦先生你好,我是……岳皓南是我的恩人,啊也不是……怎么说呢……”白子轩竟有些紧张,拢着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咳,就是那个……我是《偶像新定义》的十六强,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王敦看着这个因为窘促而面颊微微泛红的孩子,宽容地笑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哦哦谢谢,”白子轩感激地点点头,“我想问,岳皓南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水?他……他是今天才用的这个味道还是一直在用?”
☆、第22章 人言可畏
王敦只当白子轩是个仰慕偶像的小米分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皓南用的一直是这款香水,迪奥的桀骜男士,你喜欢的话可以试试,不过以我个人觉得,这款香水不适合你,你这种小鲜肉应该尝试一些花香调的香水,比如娇兰的满堂红什么的,或者汤姆福特的黑色……”
后面王敦还说了些什么白子轩已经听不到了,他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皓南用的一直是这款香水……皓南用的一直是这款香水……
那就不会错了,而且昨晚岳皓南也在宴会现场,他就在李殷旁边,自己晕倒后一定是他挺身而出的。
那时候我一定是满身玻璃碴子、满身的酒渍还有乱七八糟的血迹,他丝毫没有嫌弃我,还背我去医院。
白子轩的心脏好像跳着跳着突然“嗵”地一下撞到了墙上,麻麻的,痒痒的,回过神来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墙,原来那是他的脸——岳皓南的脸。
之后白子轩一直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也不知是脑震荡病症严重了,还是他本身心智不清,总之一直到电梯停在十二楼、他与王敦道别走下电梯,他的脑子都还是被昨晚宴会上岳皓南那张温和有礼的笑脸填得满满的。
兜兜转转找到第三会议室,正要伸手敲门,突然听到不远处楼梯间里传来陆书桃的声音,似乎声嘶力竭在辩解什么,白子轩立刻循声走了过去。
走得越近,他们的声音就听得越清楚。
“不是的!小白不是那种人!你们不要相信那种谣言!”
“小桃,你昨晚没有来所以不知道,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说白子轩笑得一脸恶心求李大少包养他,还说只要能拿名次让他做什么都行,李大少赶了他好几次他都不走,最后实在不耐烦了才用酒瓶子砸了他的头。听说直到最后白子轩都抱着李大少的腿不撒手呢,你说你何必维护这种烂人!”
“不可能!我不相信!打死我都不相信!小白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做出这种事!”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桃你别傻了,赶紧和那种人拉开距离吧,今天他能为了一个破比赛出卖自己的身体,明天就能随便为了什么理由出卖朋友,我只怕你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听我一句劝,赶紧离那个人渣远……”
“吱”的一声,楼梯间的门被拉开,正在绘声绘色讲述的人随之一愣,哭得梨花带雨的陆书桃也是一愣。
白子轩依然是那样漠然的表情,辨不出任何悲喜情绪,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好像看久了就会被吸进去似的。白子轩缓缓走到陆书桃身前,用指腹擦掉了她眼角挂的泪滴,轻声说:“别哭了。”
陆书桃眼睛红得像兔子,听到白子轩的话后不仅没有止住哭泣,反而哭得愈发大声:“哇啊小白——小白你回来了啊——哇啊啊啊小白——”
白子轩不断用手给陆书桃擦眼泪,可擦的速度赶不上她流的速度,陆书桃越哭越伤心,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白子轩摸摸空荡荡的口袋,回头问那个呆若木鸡的女生:“有纸吗。”
女生吓得一抖,还以为白子轩要打她,愣了半秒才忙说:“有!有纸!”然后立刻从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白子轩。
白子轩抽出一张,温柔地擦拭陆书桃哭花了的脸,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站着给她擦泪,直到陆书桃哭累了,才抽噎着停了下来。
白子轩拿出第四张纸,沾了沾她的眼角,淡淡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哄小孩的宠溺:“行了,别哭了。”
陆书桃抽抽鼻子,点了点头,忽然一展双臂抱住了白子轩的腰,头抵在白子轩的肩膀上,用力蹭了蹭眼睛,闷声问:“那个李大少打你了?”
白子轩轻轻摸了摸陆书桃顺滑的短发,答:“没有。”
“他用酒瓶子砸你的头了?”
“没有。”
“那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我跟安槐去中心医院看他哥哥了,他哥哥生病了。”
与此同时,遥远的中心医院里安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
“知道,二十八个。”
“你以后再敢关机或者不接我电话我就揍你了!”
“好。”
陆书桃抬起头,看看白子轩一如既往云淡风轻的脸孔,还是不放心:“真的没打你?”
白子轩忍不住勾唇一笑:“没打,真的。”
陆书桃稍微安心了些,用手掌擦擦眼睛,仰头对白子轩说:“走吧,回公寓。”
白子轩点点头,跟在她身后走出楼梯间,反倒是那个嚼舌根的女生留在原地很是尴尬。
***
回到公寓,大部分十六强都回来了,三三两两坐在大厅里打趣闲聊,不知怎的,看到陆书桃和白子轩走进来,原本说话的人都立刻停下嘴,眼神怪异地打量着白子轩。
这眼神深深刺伤了陆书桃,她强颜欢笑,朝众人招手:“哈喽。”
有几个人客气地回了句“哈喽”,但更多的人却在小声议论,对白子轩指指点点。
白子轩视而不见,直直往前走准备上楼回房间,他还没踏上楼梯,身后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白子轩,昨晚侍寝还顺利吗?李大少答应给你第几名啊?”
听了这话,众人皆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白子轩头都不回,脚步略一停顿便继续上楼。
刚才说话的男人见白子轩不搭话,愈发嚣张:“哟嗬,走路还挺稳当的啊,莫非李大少没有满足你?还是说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你不让你上床啊?”
众人的笑声比刚才更加刺耳。
陆书桃气得全身都抖起来,几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一个觉得不解气,反手又是一个。
男人毫无预兆地挨下两个耳光,有些发懵,反应过来后怒目圆睁,伸手就要打陆书桃,然而他的胳膊刚举起来,手腕就被一个蛮横的力道抓住了。
男人回头一看,抓他的是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的尹竹。
尹竹唇边含着淡淡的笑,不急不缓地说:“不可以打女人。”
陆书桃本来都做好挨下这一巴掌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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