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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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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找的这家机构一般不对外做检测,但他生怕鉴定结果有误,不敢随随便便选家医院筛查,特地联系了祖父母,请他们托关系争取到一个机会,再让老舅用诊所合作的名义,才将这份申请表送去。
  “可……”寻聿明脑中一团乱麻,这个结果让他既惊喜又愤恨,想了想,掏出手机道:“我问问老师。”
  “安格斯教授?”庄奕低头看看表,才想起方才在会所给他擦脸时,将腕表落在了桌上,只能瞥一眼手机时间,“现在那边才七点多,你导师未必起床。”
  寻聿明心中焦躁异常,哪里还等得住,拨出号码,道:“没关系,老师一般五点多起,他年纪大了睡眠少,我……”
  话音未落,电话刚好接通,寻聿明忙用英语说:“老师你好,这是寻聿明,抱歉这么早打扰您……啊,没有没有,工作生活都很好,我也想念您。是这样的,我有事想咨询……”
  他将自己的遭遇复述一遍,安格斯教授震惊得连叫基督耶稣,问他是在哪家检测机构做的基因筛查。
  寻聿明如实相告,安格斯教授也是难以置信:“这……怎么会呢?A。N。G。可是最权威的实验室之一,上帝啊!我马上帮你联系,最晚后天给你答复!”
  寻聿明又和他谈了许久,挂断电话,垂头道:“老师说,我最好再找一个机构做次筛查,如果结果还是没事,基本可以肯定是A。N。G。的问题了,如果……总之,他已经帮我去找行业监察协会咨询了。”
  “只有这样了。”庄奕点点头,“不过,不只要重做鉴定。”
  “那还做什么?”寻聿明不解。
  “当然是找律师。”庄奕打开王昆仑的联系方式,跟他约了明天下午六点在迟归餐厅吃饭。
  如果基因筛查无误便罢,但如果有误,这中间白白蹉跎的八年岁月,这中间寻聿明承受的莫大委屈,这中间自己苦苦熬过的三千多个日夜,不是一句“弄错了”就能了结的。
  “相信我,明明。”庄奕将泪眼婆娑的寻聿明搂进怀里,咬牙道:“要是真弄错了,我一定告到他们倒闭!”
  “嗯,我信……我相信你。”寻聿明此刻惊喜交加,爱恨交融,情绪终于崩溃,眼泪夺眶而出,止不住地向下落。
  他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捂着眼睛,水珠仍是顺着指缝,滴滴答答流下来,打湿了庄奕的领带与衬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泣不成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仿佛再说一万遍,也难消心头悔恨,愧疚之情几乎将他生吞活剥。
  庄奕心尖针扎一样疼,竟分不清是狂喜,还是难过,亦或是如释重负,他紧紧抱着寻聿明,多少年铭心刻骨的思念,自重逢以来一直压抑着,到这一刻才终于倾泻而出:“感谢上帝!”
  感谢上帝,虽然历经重重磨难,过程酸甜交集,却还是许他们一个圆满的结局。
  也感谢自己,尽管现实风刀霜剑,他们始终不改初心,永远护着彼此。
  寻聿明从无声的哽咽,渐渐放声大哭,伏在他怀里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对不起……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明明,明明。”庄奕被他一声声哭喊摔碎了心,眼眶也不由得发酸,一下下顺着他的背,沙哑着嗓子道:“你只是在保护我,这都不是你的错,不能怪你。别哭了明明,别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真……真的吗?”寻聿明闻言仰起脸,泪痕满面地望着他,“不是我的错?你不怪我?”
  “不是你的错,我从来没怪过你。”庄奕捧起他的脑袋,吻了吻他嘴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嗯?”
  “没有。”寻聿明摇摇头,“你没有骗过我,是我,我一直在骗你。”
  他真的很不乖。
  可现在又很乖。
  庄奕将他按进怀里,情不自禁勾起嘴角,那笑容愈扩愈大,愈扩愈绚烂,低低的震动声从胸腔传出,感染了寻聿明。
  好像一辈子的高兴,都凝聚在这一刹,是狂喜,是生命,是奔流不息的爱,尽情地挥洒着。两个人笑得眼泪缓缓流淌,笑得肠胃紧紧绞缠,笑得如同雪地里面一丛火,伴着朔风灼灼燃烧。
  寻聿明笑累了,倒在他身上直打嗝,庄奕扶着他双肩,与他深深对视,彼此化作对方眼中的光亮,“明明,我真高兴。”
  “我也是。”寻聿明一说话便忍不住咧嘴,“虽然还没有定论。”
  尽管现在不知哪份筛查报告准确,但以庄奕找的那家鉴定中心的权威程度,以及目前鉴定技术的成熟度而言,他们心中都有数,A。N。G。十成九是弄错了。
  庄奕抬头亲吻他的额角,啄他的眼睛,眉心、鼻尖、下巴一一爱过,最终衔住两片花瓣唇,辗转流连,细细描绘,呼吸渐次紊乱,浑身血液沸腾。他压抑着喘息,含着寻聿明的一只耳珠,低低问:“可以吗?”
  “什……什么?”寻聿明脑中第一反应是他想抽烟。
  “我想……你。”庄奕声音异常低沉,喉咙里含着一口欲望,在他耳边轻轻呵气,“可以吗?”
  寻聿明脸一红,喉结滚了滚,道:“嗯。”
  “哥哥疼你。”庄奕粲然一笑,翻身覆了过去。
  翌日清早,岑寂从实验室出来,到四楼去查房,只见寻聿明站在ICU的大玻璃门外,半边身子靠着墙,左手搭在窗边,右手握成拳头抵着上唇,正抿着嘴陶醉地傻乐。
  “师父。”他走近前,笑道:“多大了还吃手啊?”
  “我没有。”手上湿亮亮的口水印还在,撒谎也没人信。
  寻聿明今天心情明媚,看谁都分外可爱,连平时不受待见的孙卓和小赵都被他一个微笑吓得半边身体发麻,一直在私人群里问他的高冷孤僻人设是不是崩了,又或是想拉帮结派。
  岑寂将病人的化验单子给他,与他并肩往电梯口走,“六床和十七床的病人好得差不多了,下周就让他们办出院吧。哦对了,薛珈言他妈昨天在楼道里和他爸吵了一架,正好叫蘑菇头听见了,据说是为着换大夫的事儿。嗯……我昨晚在实验室盯了一宿,感觉现在移植用的支架不太好,我们要不要试试3D……”
  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刚好电梯门打开,寻聿明顺着走廊往实验室走,两条腿看着好似有点跛,“师父!你腿怎么了?”
  “啊……?”寻聿明镇定道:“没事,昨天上楼梯,磕了下膝盖。”
  “是么。”岑寂抓抓头发,觑眼一瞧,见他两只耳朵殷红如血,顿时恍然:“哦,那您注意啊。”
  说毕,目送他走进实验室,忙掏出手机,打开「菲尔德的裙下臣」聊天群。
  岑寂:「各部门注意,寻老师昨天开荤了!撒花~」
  小周:「你怎么知道?」
  岑寂:「这你别管,消息确凿。」
  小吴:「撒花+1」
  小郑:「撒花+2」
  小王:「撒花+3」
  蘑菇头:「@金主,厉害了爸爸!恭喜寻老师荣获凤鸾春恩车一辆,撒花~」
  小周:「师兄到底怎么知道的?」
  蘑菇头:「害!肯定有经验了呗,一看一个准。」
  三秒后。
  小周已将群名更改为“基吧”。
  小吴:「哈哈哈哈哈哈」
  小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寂”已退出群聊。
  蘑菇头将“岑寂”拉入群聊。
  蘑菇头:「师哥猜猜,任总和金主谁更厉害?」
  小周:「谁更大?谁更大?」
  岑寂:「我怎么知道?」
  此时,二十个红包刷过。
  金主:「不客气。」
  岑寂:「您最大!」
  众人:「嗷——!!!爸爸最大!」
  一身正气的老舅:「小奕没有我大,我比他大很多。」
  “咳咳咳咳……”寻聿明一口水呛进气管,咳得满脸通红,举着手机问:“你怎么把舅舅拉进群了?”
  “……”庄奕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实验室的一期试验病人得从他那找,他现在也算你的合作伙伴了。”
  寻聿明目瞪口呆地看着群里的对话,压力陡增,“老舅真是……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此刻岑寂和西湾六怪正在乖乖听训,老舅长篇大论:「我比小奕大十几岁,孩子才上初三,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叫人爸爸?我们新社会不讲究三纲五常,但是抛除糟粕,不能连精华一块丢,伦理还是要的!你们自己的爸爸听见,难道不会痛心吗?」
  寻聿明:「老舅,他们开玩笑的,您别生气。」
  众人:「对对对,您别生气。」
  老舅:「玩笑不好乱开,要懂得分寸,才能引人发笑。」
  众人:「对对对,您最幽默。」
  老舅:「这倒是实话。」
  庄奕开着车向屏幕上瞥了一眼,笑说:“你让他讲个笑话听听。”
  寻聿明看看他,感慨道:“你太坏了。”说着,按他的话发了过去。
  老舅:「好吧。从前有个人,早晨八点上班,起晚了,一看表,八点十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
  众人:「…… 」
  老舅:「现在小年轻都被生活压弯了脊梁,没有一点幽默感。」
  寻聿明抱着手机直笑,一路抽搐着来到迟归餐厅,进门时脸都酸了。王昆仑先他们一步赶到,正抛起海湾湾的虎皮花生,用嘴接着吃。
  庄奕见迟归和海湾不在,只有海蓝蓝趴在桌上写作业,便自己动手倒杯茶,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王昆仑闻言,唏嘘半晌,道:“得了,放心吧。我回去就给你找个精通美国司法口的大拿,不把他告到倒闭喽,不算完!”
  “拜托你了。”庄奕正色说。
  “不行!”
  寻聿明忽然一拍桌子,眼神扫过二人,坚声道:“不能只倒闭,我要让他们坐牢!”
  作者有话要说:  庄奕:本章至少省略了二十万字。
  明明:我们算和好了吗?


第62章 撒娇好难
  “呃……”
  王昆仑停下摸虎皮花生的手,道:“民事赔偿容易, 刑事责任不大行。除非能证明他们是故意给你假结果, 但谁吃饱了撑的干这事儿。”
  寻聿明心里恨极了A。N。G。实验室, 如果不是他们疏忽大意, 他和庄奕也不会分隔两地八年之久, 这中间蒙受的痛苦和损失,是金钱根本无法衡量的。
  “你的心情我理解。”王昆仑叹了口气,“有些东西比如感情、人命、时间,确实没法用物质衡量,但问题是没有更好的办法。结果已经造成了,那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赔钱只是说,在没有其他救济手段的情况下, 退而求其次的办法。”
  “可……”寻聿明辩不过他,只是一腔委屈愤懑压不住, 总要有个发泄。他低头盯着桌上的一盘番石榴, 胃里直往外冒酸水,“那……倒闭之后呢?”
  “倒闭之后,他们肯定也不好过。”王昆仑道,“这个你放心, 名声臭了, 他们在那个依赖信誉度的大环境里,很难混下去了。而且光赔钱,也得赔掉腚。”
  寻聿明原本还有些不忿, 听到最后一句,“嗤”地笑了。庄奕也禁不住笑,左手搭在他肩上,右手捶了王昆仑一拳,笑道:“当着小朋友的面,别说脏话!”
  “没事儿。”王昆仑回头一瞥海蓝蓝,小家伙被他赶到角落的小桌上做作业,离得远想来也听不见。
  庄奕看看寻聿明,抿口茶道:“不是蓝蓝。”
  “那是谁?”王昆仑扭着脖子四顾一望,视线转个圈,最后落在寻聿明身上,“啧,你这个酸。”
  寻聿明反应过来,以手支颐看向远处,耳尖悄悄蹿红。气氛微妙变化,渐渐尴尬起来,庄奕道:“打个电话问问迟归,怎么还不来。”
  王昆仑依言掏出手机,拨通号码聊了几句,皱眉问:“那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哦……行,没事儿就好。”
  挂断电话,寻聿明抬头问:“怎么了?”
  “没大事儿,追尾了,对方全责。”王昆仑一面“嗒嗒”写信息,一面道:“这会儿正往回走呢,快到了。”
  不久,大门推开,隔着院子,只见迟归揽着垂头丧气的海湾湾走了过来。他进屋搁下钥匙,淡淡说:“晚上做不了菜了,随便吃点吧。”
  “没关系。”寻聿明忙道,“事都谈完了。”
  海湾湾霜打的茄子一般,恹恹坐在长桌前,垂着头不发一言。庄奕见状,笑问:“怎么了这是,你开的车?”
  “湾湾吓着了。”王昆仑眼角含笑,颇有些调侃的意思,“这有啥大不了的,胆儿这么小啊。”
  迟归冷冷瞥了他一下,眼风如刀,割得人一激灵。王昆仑立刻举手作投降状,看看表说:“我先走了,还有事儿呢。”顺走两只红苹果,大步流星地去了。
  “要不……”寻聿明也觉得自己和庄奕特别亮,“我们也走吧?”
  “别。”一直不做声的海湾湾忽然仰起脸,扁嘴道:“我还有事想问你呢。”
  庄奕拉开凳子,自觉地坐了回去,“问他什么?”
  “不关你事。”海湾嘴巴一撅。“隐私。”
  迟归笑笑,坐到他身边,摸摸他脑袋,又揉揉他耳朵,声音仿佛开着低音调节,语调却格外温柔:“给你烤个杏仁蛋糕,好不好?”
  海湾摇摇头,不做声。
  “那……草莓布丁呢?”迟归极有耐心,徐徐问,“就是上次,你说酸酸甜甜的那种,好不好?”
  “我吃不下。”海湾仍是摇头。
  迟归俯身看着他,温声哄劝:“那也不能不吃,随便什么,我给你做点。”说着,右手托着他下颌,拇指在颊边来回摩挲。
  寻聿明拄着下巴在一旁静静观看,只见海湾耷拉着眼皮,诺诺道:“那随便,嗯……来两碗泡椒鸡杂面吧。”
  “好。”迟归轻轻一笑,起身去厨房。
  海湾又叫道:“哎,那个杏仁蛋糕和草莓布丁……”
  “知道了。”迟归微微颔首,自然是都要。
  海湾抿抿嘴角,看向寻聿明,道:“寻大夫,你上次答应我看病的,都没时间。”
  “最近确实有点忙。”寻聿明这段时间经历大喜大悲,实验室和手术台兼顾不过来,便将海湾上次请他给迟归看片子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现在吧。”海湾站起身说,“片子就在后面,我去拿!”
  庄奕拍拍寻聿明背心,道:“你跟他去看看吧。”
  寻聿明“嗯”一声,随他去了后厨旁边的私人休息室。海湾湾拉开衣柜,拿出两只塑料袋装着的片子,又将一叠化验单和病历都摊在床上,给他细看。
  “这是两个月前的?”寻聿明抽出两张磁共振的片子,又看看另外两张,分别是去年和今年不同时段拍的。“看上去倒没什么问题,他什么症状?”
  “就是休息不好的时候会头疼。”海湾一脸严肃,“尤其是一熬夜,第二天晚上就会特别疼。但他一问就说没事,坏蛋。”
  寻聿明笑了笑,翻翻那一堆体检结果,说:“看着没什么问题,挺健康的。根据你说的情况,应该是缺氧导致的头疼。尤其是这种容易偏头疼的人,更得保持空气流通,作息规律正常。他现在经常疼吗?”
  “那倒没有。”海湾道,“以前老疼,我现在每天监督他早睡觉,不叫他熬夜,就好多了。他确实不爱开窗,老是开着空调。我在网上查,说是颅内压高,好像要打什么针?”
  “甘露醇?”
  寻聿明搁下片子,笑说:“颅内高片子看不出来,得做脊髓穿刺才行,但没必要。放心吧,以他这个健康程度,陪你一辈子问题不大。”
  海湾着实松了一口气,又怕迟归看到,将东西小心翼翼收进衣柜,压上一层衣服,才拉他去吃晚饭。
  走到门口,寻聿明按着门,踌躇道:“嗯…… 其实,我也有件事想请教你。”
  “哈?”海湾还以为自己幻听,“问我什么?”
  “就是……”寻聿明脸色一红,嗫嚅道:“我想请教你,怎么追人啊?”
  庄奕之前向他求和被他拒绝,现在他的态度却暧昧不明,寻聿明也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他原计划是要在威胁自己那人落网后就搬走的,而今情势转变,自己不想再走,又不知找什么借口留下。
  况且,自己先前那样决绝,听说基因筛查结果有误,又立马笑脸相迎,前后对比之大,实在难为情。庄奕那样优秀,难道是自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凭什么自己想复合便复合,想拒绝便拒绝,别人凭什么给自己愚弄戏耍呢?
  再者说,前阵子自己发烧时,庄奕都不肯与自己同床共枕,想必是心里已然放下,帮自己只是出于朋友情分。
  至于昨天那一次亲密接触,又算得了什么?他虽没做过,可见也见多了,成年人之间,一夜情不过是稀松平常的小事,他还不至于为此自作多情。
  寻聿明思前想后,好生困惑,他们到底算不算和好了呢?他们如今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昨天那一夜情是否是冲动,全都不作数,不该想太多呢?
  庄奕追了他两次,他也很想把庄奕追回来。海湾的撒娇功力寻聿明深感佩服,如果能得他一二分本事,此刻也不用愁了。
  “庄医生还用追啊?”海湾实在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他不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么?”
  “以前是,现在……”寻聿明倒不敢肯定了,“你教教我,怎么撒娇,行吗?”
  海湾托着下巴道:“关键是,我也不大会啊。”他总撒娇,可全是真情流露,从未研究过理论,还真不会教人。
  寻聿明深吸一口气,复又吐出来,道:“那你平时都怎么做啊?”
  他对上次掏耳朵事件印象深刻,至今一想起撒娇两个字,眼前蹦出的依然是那一幕画面。
  “你就顺其自然嘛。”海湾湾想了想,“你们平时都做什么呀?”
  “吃饭,睡觉,工作,好像也不做什么。”寻聿明苦思冥想,搜肠刮肚,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有趣的事。
  海湾却摆手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比如你们会接吻吗?平时搂搂抱抱吗?”
  “……”仿佛没大有,只是庄奕偶尔会对他勾肩搭背,却也都很克制,寻聿明老老实实回答。
  “你要主动一点啊。”海湾叉着腰道,“你抱他嘛,或者直接说你想要他抱你,亲你,和你躺在一起。”
  他打开门出去,正巧迟归将面端上桌,刚要去厨房拿草莓布丁。海湾小跑两步扑上去,从后搂着他的腰,甜甜道:“我要一个亲亲。”
  迟归一怔,不知他闹得什么玄虚,但还是俯身吻了吻他鬓角,道:“去那边玩儿去,别到这来,当心烫着。”
  海湾朝拐角处偷窥的寻聿明眨眨眼,答应迟归一句,跑过去问:“看到了吗?就像刚才那样。总之想要什么就告诉他,别不好意思。”
  回去的路上,寻聿明一直在揣摩海湾的意思,他的姿态、神情、语调,甚至是一个微微耸肩的动作,都分毫毕现地展示在脑海里,大约也能学个八分像。
  到家后,庄奕去前后院检查安保措施,寻聿明直奔楼上,简单洗过澡,吹干头发,换上一套蓝色真丝睡衣,衬得自己肤白如玉,又研究起庄奕的高档面霜来。
  他见四下无人,打开玻璃盖,挑出一指甲盖擦在脸上,左端详右观察,好像和他平时用的擦脸油也没什么区别。
  寻聿明走到门口,想想又回来,喷两下口腔清新喷雾,又给自己身上抹点庄奕的男士古龙水,雨后森林的味道清新高雅,果然不错。
  收拾妥当,他光着脚走下楼,冲刚从车库回来的庄奕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没什么事。”自从发现汽车刹车泵被人动过手脚后,庄奕在家里布置了许多机关,再加上实时监控,连只苍蝇飞进来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寻聿明心“怦怦”跳,故意向前走两步,贴着他更近些说话:“你休息吧。”
  “好,马上,你先上去睡吧。”庄奕给猫咪饮水机添上些水,又到厨房冲些羊奶粉喂奶猫,全然将他没看进眼里。
  “那你快点,别熬夜。”寻聿明暗暗叹了一声,自己果然还是经验匮乏,慢慢走到二楼,坐在床边怅然若有所失。
  庄奕忙完上来,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见他光着两只瘦瘦白白的脚,嗔道:“不睡觉,发什么呆?怎么也不穿袜子,到处乱跑?”拉开衣柜抽屉拿出双袜子,蹲下身便要帮他穿。
  “不行!”寻聿明忙抽开脚,拒绝道:“我不能穿袜子。”
  “为什么?”庄奕凝眉问。
  “因为……”寻聿明一时语塞,到底因为什么?总不能说,因为穿上鞋不漂亮,电影里性感美丽的主角们,全都是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
  庄奕不由分说,给他套上双厚墩墩的羊绒袜子,上面的两只小熊看起来幼稚得厉害,寻聿明有苦说不出,心里暗骂自己审美有问题,居然买这么低龄化的东西。
  “我还不想睡。”庄奕给他盖上被子,寻聿明挣扎道,“才九点多。”
  他坐起身,咬咬牙,猛地抱住庄奕,埋头说:“我……我要……我……”
  “你要什么?”庄奕莫名其妙,想拉开他看看他的脸色,却拉不动。
  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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